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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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上午時分最後一節是國文課, 越前龍馬聽著犯困，但教國文的松下老師很嚴厲，他也不敢像英語課時那麽放肆直接睡覺。
強撐著聽完了一節課, 教室裏的同學有的趕去小賣部買面包，有的拎著便當和朋友結伴享用午餐, 有的則是在教室裏吃。越前龍馬從桌肚裏拿出便當盒，轉頭想去找千葉理乃, 就看到她和中村亞美手挽著手出了二組的教室門。
越前龍馬：“。”
就這麽走了嗎？
真的不回頭了嗎？
在他前座的堀尾聰史也拿出媽媽準備的愛心便當，歡歡喜喜地準備打開享用。
便當色香味俱全，堀尾聰史搓了搓手, 剛要拿起筷子, 感覺自身後蔓延了一股黑氣過來。他疑惑地回頭, 看到越前龍馬黑著一張臉在吃飯，全身上下彌漫著黑氣。
堀尾聰史：？
怎麽回事？
難道因為便當不好吃嗎？
他看了眼越前龍馬的便當盒——菜色很豐富啊。
便當沒問題的話, 那是為什麽？
“越前，你……你沒事吧？”
哇嗚……用筷子戳得好用力，怎麽看起來像是要把便當給揍一頓的感覺？
越前龍馬面無表情地戳著便當盒離的章魚香腸，說：“沒事, 很開心。”
堀尾聰史忍不住嘴角抽抽——拜托，你這毫無起伏的語調，以及能凍死人的表情, 怎麽看都不像是很開心的樣子啊？
“……哦。”不知道該正面回答，只好生硬地應了一句。
回過身繼續吃午飯，明明媽媽準備的便當非常美味，堀尾聰史卻有點食不下咽——越前龍馬的怨氣實在是太重了, 重得他根本無心吃飯！！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黑化啊？！！
吃完午飯後, 越前龍馬拎著便當盒去盥洗池清洗，洗完收拾好，又拎著返回教室。
在走廊上時，無意間往窗外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在庭院樹下椅子上坐著的千葉理乃和中村亞美。
今天千葉智也做的是女兒愛吃的菜，她臉頰鼓鼓，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快樂得瞇起眼睛，就像是倉鼠一樣，看得出來她吃得很開心。
兩個女生挨著坐在一起，千葉理乃還探頭去看中村亞美的便當，也不知說了什麽，中村亞美直接拿過她的筷子，大方地給她夾了一塊，千葉理乃毫不客氣地吃了，笑得更燦爛了，周圍冒著小花。
吃完後她對中村亞美說了句話。離得有些遠，越前龍馬聽不清，但依照他對千葉理乃的了解，輕而易舉就能猜出答案——無非就是“亞美最好啦，我最喜歡你啦。”這種漂亮話。
“切，最會口嗨了。”他小聲嘟囔了一句。
總是張口就來漂亮話，又不走心。
哼。
話雖然這麽說，但身體卻很誠實地停下了腳步，推開走廊的窗，撐著窗沿往那邊看。
他看到中村亞美像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拿出來一份布丁投餵千葉理乃，然後千葉理乃的眼睛亮了又亮，高興地一把抱住好友。中村亞美雖然表現出很嫌棄地樣子，想要推開千葉理乃的熊抱，臉上是無奈又寵溺的笑，由著千葉理乃抱著自己撒嬌。
“……怎麽我請吃布丁的時候不見這麽高興？”越前龍馬又是一聲輕嘖，繼續小聲嘟囔。
少年嘴上是嘟嘟囔囔的抱怨，實際眼神卻溫柔得不像話，琥珀色幾乎融化成了蜜糖。
在越前龍馬的記憶裏，千葉理乃的人緣一直很好。
長得漂亮，性格活潑，說話也特別討喜，從小到大就沒有缺過玩伴，就連在歧視亞裔嚴重的美國她也有很多朋友，很多人都樂意帶著她玩，和他這個不愛主動交朋友的幼馴染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千葉理乃去哪玩都愛帶著他，明明只比他大十幾天，卻總是以“姐姐”的身份自居，說什麽“照顧弟弟是姐姐的責任”，所以就算他不樂意也會拉著他加入。
當然，如果他表現出強烈抗議的話，千葉理乃也不會強迫他，而是抱起網球拍，陪他一起打網球。
在大人們眼裏，活潑可愛的千葉理乃愛撒嬌，總是越前龍馬遷就她。
實際上在越前龍馬看來，總是千葉理乃遷就他過多。
帶他出去玩也好，陪他打網球一樣，按著他補習也好，總是給他分享日常也好。
無論哪一點，都足以構成越前龍馬喜歡她的理由。
她怎麽樣都會有很多人喜歡，有很多很多朋友，像太陽一樣明快燦爛。
“龍馬？”
“龍馬！”
兩道同時響起的聲音打斷了越前龍馬的思緒。他回頭，看到了走在一起的小阪田朋香和龍崎櫻乃。
看到他，小阪田朋香很是驚喜，滿臉興奮；龍崎櫻乃則是淡定許多，也不像之前那樣面對他時會特別害羞了。
“啊，你們好。”他出聲打招呼。說完後，覺得這樣似乎不妥，又補上了稱呼，“龍崎，小阪田。”
“龍馬龍馬，最近訓練感覺怎麽樣呀？都大會決賽你一定也能像上一場那樣，把對方打個6-0的對不對？”
小阪田朋香拉著朋友上前幾步，眼裏滿是崇拜：“畢竟龍馬你可是最棒的！”
越前龍馬淡淡道：“……這個不知道，要比賽了才知道。”
比賽結果不好說，雖然已經確定了對手是誰，小倉教練也預測了對方的出賽名單，但實際結果還是要正式開賽了才知道。
畢竟球場裏，每一場比賽都是無法預料結果的。
“龍馬你吃午飯了嗎？”小阪田朋香又興致勃勃地問。
“吃了。”
“哇哦，聽說你現在是一個人在日本，你的便當是自己做的嗎？”
“不是。”
越前龍馬搖頭。餘光往窗外掃去，吃完了午飯和甜點的千葉理乃手裏捧著一盒草莓牛奶，正準備喝。
他說：“是理乃爸爸做的。”
“理乃……千葉同學？”小阪田朋香恍然大悟，“對哦，你們是幼馴染，家裏關系肯定很好。”
雙馬尾少女由衷地露出一個笑容，感慨似地說：“真羨慕啊。”
“……嗯。”越前龍馬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他拎著便當盒往二組的方向示意，然後說：“我先回去了，再見。”
說完就走了。
小阪田朋香高高地揮手，龍崎櫻乃則是往走廊的窗外看去。
庭裏人並不多，她一下就鎖定了和中村亞美坐在一起的千葉理乃。
少女淺栗色的頭發被高高束起，兩手捧著一盒粉色的牛奶，臉頰鼓鼓的，喝得搖頭晃腦，享受地瞇起了眼睛，看起來好不可愛。
龍崎櫻乃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等徹底看不見越前龍馬的身影後，小阪田朋香這才收回目光，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了龍崎櫻乃含笑看著窗外。
“櫻乃，你在看什麽啊？怎麽笑得這麽……”
小阪田朋香疑惑地看著好友，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該怎麽形容比較準確，然後才繼續道：“笑得這麽慈祥……？就像我媽媽看我一樣。”
龍崎櫻乃的笑容一僵。
“慈……慈祥？”
“是啊，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輝的那種慈祥。”
“哪……哪有啦！朋香你又拿我開玩笑！”龍崎櫻乃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反駁。
毫無氣勢的反駁逗得小阪田朋香哈哈大笑，而龍崎櫻乃被她笑得更加害羞了。
眼見好友腦袋紅得都快要冒煙了，小阪田朋香趕緊給她順毛。挽著龍崎櫻乃的手，笑著說：“好啦好啦，不笑你了，我們快回教室吧。”
*
都大會結束，青學在部長手冢國光不在的情況下出乎意料地戰勝了冰帝，獲得了都大會的冠軍，順利拿到關東大賽種子隊伍的名額。
比賽暫時結束，但訓練依然照舊。
夏天降臨得很突然，燥熱的風和明亮的日光是這個時期的主旋律。
部員們在做日常訓練，千葉理乃拿著筆記本在做記錄。
網球場建在開闊的地方，因為是社團活動，也沒什麽可以遮陽的設置。頭頂的太陽格外晃眼，千葉理乃寫一會就得擋一會太陽，大大拉低了效率。
“好煩，太陽晃眼睛，好討厭。”她小聲嘟囔抱怨了一句。
話剛落音，一頂帽子就被扣在了她的頭上，帽檐部分的陰影正好落在了上半張臉，擋住了晃人眼的太陽。
千葉理乃擡頭，看到了剛下場的越前龍馬。
少年眉眼清俊，摘下帽子後，頭發略顯淩亂，更多了幾分慵懶散漫的氣質。
“你……沒出汗吧？”她猶豫著問了一句。
“？”
越前龍馬不解，“為什麽這麽問？”
千葉理乃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囁嚅著開口：“你出汗了的話，帽子就會濕濕的……我昨天剛洗的頭誒。”
越前龍馬：“……”
這是……嫌棄他？
青學的小柱子可不受著氣，他伸手要去拿回帽子。
“不用就還我。”
千葉理乃彎腰避開了他的動作，捂著帽子往後退了些，沖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哪有給出去又要回來的道理？謝謝龍馬啦~”
然後就抱著筆記本跑開了。
越前龍馬：“……”
“餵，越前，你站在那幹嘛？”
球場外的桃城武沖他招手，高聲道：“快點，要繞場跑圈了。”
“好。”
越前龍馬放好球拍跑到隊友身邊。
聽著在計時的小倉教練一聲令下，一群人同時沖了出去，繞著面積不小的網球場跑了起了。
因為天氣熱了起來，小倉教練也不再要求他們速度，讓他們慢慢跑，只是為了運動質量，在原本50圈的基礎上多加了20圈。
越前龍馬和桃城武保持著同樣的速度並肩跑著。
戴著他帽子的千葉理乃在和二年級的學長說話，越前龍馬往那邊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阿桃學長，理乃戴著我的帽子。”他說。
“啊？”
桃城武楞了一下，然後往球場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跑步。
“哦。”
反應淡淡的。
越前龍馬：“……”
就沒有其他反應嗎？
只是“哦”嗎？
不問其他的他怎麽炫耀自己和理乃已經交往了？
“……阿桃學長就沒有其他感覺了嗎？”
“你總是把帽子給理乃戴，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桃城武應他。
越前龍馬：“。”
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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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
就這麽走了嗎？
真的不回頭了嗎？
在他前座的堀尾聰史也拿出媽媽準備的愛心便當，歡歡喜喜地準備打開享用。
便當色香味俱全，堀尾聰史搓了搓手, 剛要拿起筷子, 感覺自身後蔓延了一股黑氣過來。他疑惑地回頭, 看到越前龍馬黑著一張臉在吃飯，全身上下彌漫著黑氣。
堀尾聰史：？
怎麽回事？
難道因為便當不好吃嗎？
他看了眼越前龍馬的便當盒——菜色很豐富啊。
便當沒問題的話, 那是為什麽？
“越前，你……你沒事吧？”
哇嗚……用筷子戳得好用力，怎麽看起來像是要把便當給揍一頓的感覺？
越前龍馬面無表情地戳著便當盒離的章魚香腸，說：“沒事, 很開心。”
堀尾聰史忍不住嘴角抽抽——拜托，你這毫無起伏的語調，以及能凍死人的表情, 怎麽看都不像是很開心的樣子啊？
“……哦。”不知道該正面回答，只好生硬地應了一句。
回過身繼續吃午飯，明明媽媽準備的便當非常美味，堀尾聰史卻有點食不下咽——越前龍馬的怨氣實在是太重了, 重得他根本無心吃飯！！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黑化啊？！！
吃完午飯後, 越前龍馬拎著便當盒去盥洗池清洗，洗完收拾好，又拎著返回教室。
在走廊上時，無意間往窗外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在庭院樹下椅子上坐著的千葉理乃和中村亞美。
今天千葉智也做的是女兒愛吃的菜，她臉頰鼓鼓，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快樂得瞇起眼睛，就像是倉鼠一樣，看得出來她吃得很開心。
兩個女生挨著坐在一起，千葉理乃還探頭去看中村亞美的便當，也不知說了什麽，中村亞美直接拿過她的筷子，大方地給她夾了一塊，千葉理乃毫不客氣地吃了，笑得更燦爛了，周圍冒著小花。
吃完後她對中村亞美說了句話。離得有些遠，越前龍馬聽不清，但依照他對千葉理乃的了解，輕而易舉就能猜出答案——無非就是“亞美最好啦，我最喜歡你啦。”這種漂亮話。
“切，最會口嗨了。”他小聲嘟囔了一句。
總是張口就來漂亮話，又不走心。
哼。
話雖然這麽說，但身體卻很誠實地停下了腳步，推開走廊的窗，撐著窗沿往那邊看。
他看到中村亞美像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拿出來一份布丁投餵千葉理乃，然後千葉理乃的眼睛亮了又亮，高興地一把抱住好友。中村亞美雖然表現出很嫌棄地樣子，想要推開千葉理乃的熊抱，臉上是無奈又寵溺的笑，由著千葉理乃抱著自己撒嬌。
“……怎麽我請吃布丁的時候不見這麽高興？”越前龍馬又是一聲輕嘖，繼續小聲嘟囔。
少年嘴上是嘟嘟囔囔的抱怨，實際眼神卻溫柔得不像話，琥珀色幾乎融化成了蜜糖。
在越前龍馬的記憶裏，千葉理乃的人緣一直很好。
長得漂亮，性格活潑，說話也特別討喜，從小到大就沒有缺過玩伴，就連在歧視亞裔嚴重的美國她也有很多朋友，很多人都樂意帶著她玩，和他這個不愛主動交朋友的幼馴染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千葉理乃去哪玩都愛帶著他，明明只比他大十幾天，卻總是以“姐姐”的身份自居，說什麽“照顧弟弟是姐姐的責任”，所以就算他不樂意也會拉著他加入。
當然，如果他表現出強烈抗議的話，千葉理乃也不會強迫他，而是抱起網球拍，陪他一起打網球。
在大人們眼裏，活潑可愛的千葉理乃愛撒嬌，總是越前龍馬遷就她。
實際上在越前龍馬看來，總是千葉理乃遷就他過多。
帶他出去玩也好，陪他打網球一樣，按著他補習也好，總是給他分享日常也好。
無論哪一點，都足以構成越前龍馬喜歡她的理由。
她怎麽樣都會有很多人喜歡，有很多很多朋友，像太陽一樣明快燦爛。
“龍馬？”
“龍馬！”
兩道同時響起的聲音打斷了越前龍馬的思緒。他回頭，看到了走在一起的小阪田朋香和龍崎櫻乃。
看到他，小阪田朋香很是驚喜，滿臉興奮；龍崎櫻乃則是淡定許多，也不像之前那樣面對他時會特別害羞了。
“啊，你們好。”他出聲打招呼。說完後，覺得這樣似乎不妥，又補上了稱呼，“龍崎，小阪田。”
“龍馬龍馬，最近訓練感覺怎麽樣呀？都大會決賽你一定也能像上一場那樣，把對方打個6-0的對不對？”
小阪田朋香拉著朋友上前幾步，眼裏滿是崇拜：“畢竟龍馬你可是最棒的！”
越前龍馬淡淡道：“……這個不知道，要比賽了才知道。”
比賽結果不好說，雖然已經確定了對手是誰，小倉教練也預測了對方的出賽名單，但實際結果還是要正式開賽了才知道。
畢竟球場裏，每一場比賽都是無法預料結果的。
“龍馬你吃午飯了嗎？”小阪田朋香又興致勃勃地問。
“吃了。”
“哇哦，聽說你現在是一個人在日本，你的便當是自己做的嗎？”
“不是。”
越前龍馬搖頭。餘光往窗外掃去，吃完了午飯和甜點的千葉理乃手裏捧著一盒草莓牛奶，正準備喝。
他說：“是理乃爸爸做的。”
“理乃……千葉同學？”小阪田朋香恍然大悟，“對哦，你們是幼馴染，家裏關系肯定很好。”
雙馬尾少女由衷地露出一個笑容，感慨似地說：“真羨慕啊。”
“……嗯。”越前龍馬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他拎著便當盒往二組的方向示意，然後說：“我先回去了，再見。”
說完就走了。
小阪田朋香高高地揮手，龍崎櫻乃則是往走廊的窗外看去。
庭裏人並不多，她一下就鎖定了和中村亞美坐在一起的千葉理乃。
少女淺栗色的頭發被高高束起，兩手捧著一盒粉色的牛奶，臉頰鼓鼓的，喝得搖頭晃腦，享受地瞇起了眼睛，看起來好不可愛。
龍崎櫻乃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等徹底看不見越前龍馬的身影後，小阪田朋香這才收回目光，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了龍崎櫻乃含笑看著窗外。
“櫻乃，你在看什麽啊？怎麽笑得這麽……”
小阪田朋香疑惑地看著好友，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該怎麽形容比較準確，然後才繼續道：“笑得這麽慈祥……？就像我媽媽看我一樣。”
龍崎櫻乃的笑容一僵。
“慈……慈祥？”
“是啊，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輝的那種慈祥。”
“哪……哪有啦！朋香你又拿我開玩笑！”龍崎櫻乃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反駁。
毫無氣勢的反駁逗得小阪田朋香哈哈大笑，而龍崎櫻乃被她笑得更加害羞了。
眼見好友腦袋紅得都快要冒煙了，小阪田朋香趕緊給她順毛。挽著龍崎櫻乃的手，笑著說：“好啦好啦，不笑你了，我們快回教室吧。”
*
都大會結束，青學在部長手冢國光不在的情況下出乎意料地戰勝了冰帝，獲得了都大會的冠軍，順利拿到關東大賽種子隊伍的名額。
比賽暫時結束，但訓練依然照舊。
夏天降臨得很突然，燥熱的風和明亮的日光是這個時期的主旋律。
部員們在做日常訓練，千葉理乃拿著筆記本在做記錄。
網球場建在開闊的地方，因為是社團活動，也沒什麽可以遮陽的設置。頭頂的太陽格外晃眼，千葉理乃寫一會就得擋一會太陽，大大拉低了效率。
“好煩，太陽晃眼睛，好討厭。”她小聲嘟囔抱怨了一句。
話剛落音，一頂帽子就被扣在了她的頭上，帽檐部分的陰影正好落在了上半張臉，擋住了晃人眼的太陽。
千葉理乃擡頭，看到了剛下場的越前龍馬。
少年眉眼清俊，摘下帽子後，頭發略顯淩亂，更多了幾分慵懶散漫的氣質。
“你……沒出汗吧？”她猶豫著問了一句。
“？”
越前龍馬不解，“為什麽這麽問？”
千葉理乃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囁嚅著開口：“你出汗了的話，帽子就會濕濕的……我昨天剛洗的頭誒。”
越前龍馬：“……”
這是……嫌棄他？
青學的小柱子可不受著氣，他伸手要去拿回帽子。
“不用就還我。”
千葉理乃彎腰避開了他的動作，捂著帽子往後退了些，沖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哪有給出去又要回來的道理？謝謝龍馬啦~”
然後就抱著筆記本跑開了。
越前龍馬：“……”
“餵，越前，你站在那幹嘛？”
球場外的桃城武沖他招手，高聲道：“快點，要繞場跑圈了。”
“好。”
越前龍馬放好球拍跑到隊友身邊。
聽著在計時的小倉教練一聲令下，一群人同時沖了出去，繞著面積不小的網球場跑了起了。
因為天氣熱了起來，小倉教練也不再要求他們速度，讓他們慢慢跑，只是為了運動質量，在原本50圈的基礎上多加了20圈。
越前龍馬和桃城武保持著同樣的速度並肩跑著。
戴著他帽子的千葉理乃在和二年級的學長說話，越前龍馬往那邊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阿桃學長，理乃戴著我的帽子。”他說。
“啊？”
桃城武楞了一下，然後往球場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跑步。
“哦。”
反應淡淡的。
越前龍馬：“……”
就沒有其他反應嗎？
只是“哦”嗎？
不問其他的他怎麽炫耀自己和理乃已經交往了？
“……阿桃學長就沒有其他感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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