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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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第9章
“海堂學長發揮得很不錯呢，最近私下裏也有訓練吧？”千葉理乃一邊遞水一邊說道，還順手扶了扶眼鏡。
千葉理乃還不是很習慣戴眼鏡，鼻梁架著重物的感覺很不舒服，所以時不時會擡手扶一下，減輕鼻梁的重擔。
海堂沒有回答千葉理乃的問題，而是在接過水壺後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仰頭喝了一大口。
千葉理乃記好這邊場地的賽況數據後，又回到了不二周助和菊丸英二旁邊。
順手也給菊丸英二遞上了水壺和毛巾。
菊丸英二接過千葉理乃遞來的水，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微涼的水極大的緩解了比賽時的燥熱，連僵硬的肌肉也松快了些。
“啊～還是小理乃貼心。”他用毛巾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汗，還不忘調侃，“真是有了經理才知道，以前過的那都是什麽苦日子啊。”
毛巾自己準備，水自己準備，收集數據只靠乾一個人，賽況分析也是，以往出去比賽的時候都好羨慕其他有經理的學校。
“今天英二學長格外努力。”千葉理乃接過他的水壺，“是因為不想喝乾汁嗎？”
“乾汁”二字一出口，菊丸英二瞬間就炸毛了，像只大貓一樣連蹦三尺高，當場後空翻，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小理乃，別提這麽晦氣的東西！”
一旁的不二周助聽到菊丸英二這麽說，笑瞇瞇地接話：“怎麽會呢？我倒是覺得最新口味的乾汁可能味道會不錯呢，如果有機會的話還真想嘗一嘗。”
千葉理乃眨眨眼：“不二學長的味覺果然恐怖如斯。”
菊丸英二表示同意：“對啊對啊！”
今天的比賽暫時告了一段落，但還有人在比賽，所以沒著急收拾場地，三人也聊了起來。
主要是千葉理乃和菊丸英二聊，不二周助在一旁聽。
“小理乃，你和小不點到底是什麽關系啊？”菊丸英二單刀直入，問出了他們好奇了好多天的問題。
據阿桃說，他當時也問過，得到的答案是“未婚夫妻”，最後小理乃解釋了那是開玩笑。
兩人看起來就是舊識，還天天部活結束後一起回家。
菊丸英二真的很好奇！
“學長希望我們是什麽關系呢？”千葉理乃不答反問。
“啊這……我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系，所以才問的嘛。”菊丸英二撓了撓後腦勺，圓溜溜的眼裏滿是無辜，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大貓貓。
理乃，你清醒一點，這是學長，不能冒犯，忍住！
千葉理乃克制住自己想要揉菊丸英二腦袋的手。
“那學長為什麽不去問越前呢？”千葉理乃又問。
菊丸英二手握成拳，表情不爽：“我當然問了小不點啦，那家夥拽得要命，一點也沒有後輩的樣子，開口就是‘學長管這麽多做什麽？’，啊真是氣死我了！”
氣得他當時就想賞這家夥一個無敵鐵拳，讓他感受一下來自學長的威嚴。
“天吶！他怎麽可以這麽說？太不尊重學長了！學長人這麽好，這麽善良這麽勇敢，他居然這麽對你，他真過分！”千葉理乃立刻順著菊丸英二的話說了下去，露出了義憤填膺的表情，握緊拳頭控訴。
菊丸英二不覺有他，立刻點頭：“是啊是啊，這家夥真的是！一點也不尊重我這個學長！！”
“實在是太過分了！學長，你等著，我去幫你教訓他！”
菊丸英二繼續點頭：“好啊好啊，小理乃你快去狠狠地責罵他，告訴他尊重前輩可是很重要的！”
“好的！”
千葉理乃轉身就朝著活動室去了，留下菊丸英二和不二周助還在原地。
看著學妹遠去的背影，菊丸英二忽然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
他沈思了一會，陡然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不二周助：“……等等！不是我在問小理乃問題的嗎？！怎麽一直都是我在回答？”
“而且小理乃也沒回答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不二周助還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笑眼彎彎，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英二，你能這麽快就發現，看來最近變聰明了不少。”
菊丸英二揉了揉頭發，咬牙切齒：“可惡啊！他們越是不說我就越是好奇。好奇得我睡不著覺，失眠多夢，夢裏都會掛念著這件事，然後半夜兩點驚醒拿出手機想要給他們發信息，問他們——”
“你們到底什麽關系啊！！？”
*
比賽過後一年級的新生需要留下來收拾場地和收集散落的球，千葉理乃作為經理要負責統計東西是否有收好。
“總數是688個，沒有遺漏的。”
千葉理乃清點了收好的網球，讓負責收球的同學放了回去，心裏盤算著一定要找個機會采買兩顆球，湊個整數。
活動室裏的幾人一邊換衣服一邊聊天。
“越前，等會我們去吃漢堡吧？怎麽樣？”桃城武率先發出邀請，“你可不能因為談戀愛了就不把前輩給拋棄了。”
面對這麽明顯的試探，越前龍馬一臉淡然：“沒有談戀愛，也沒有拋棄前輩。”
——沒有談戀愛，那他們的關系就不是男女朋友。
桃城武和乾貞治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地點了下頭。
“所以去不去啊？”
“去。”越前龍馬邊套上衣服邊回答他
打比賽也是件耗體力的事，當然要多吃點補充能量。
幾人換好衣服後出了活動室，正好碰到了跟著幾個一年級部員一起去器材室的千葉理乃。
桃城武沖她招了招手，“小理乃，我們要去吃漢堡，你要一起去嗎？”
千葉理乃邊走邊回頭，笑著拒絕，“謝謝學長的好意，我就不去啦。”
少女的背影隨著擡著球框的幾個一年級漸行漸遠，她笑著和那幾個人在說著些什麽，但隔得遠了，越前龍馬聽不清。
她在和人說話時總會認真地註視著對方，即使隔著那副眼鏡也能看見她彎彎的眼角，還有眼裏流淌著笑意。
她似乎是註意到了越前龍馬投來的視線，沖他笑了笑。
有風吹過，裙擺飛揚，栗色的長發被風吹起。越前龍馬拉著球包帶子的手一緊。
菊丸英二在和不二周助小聲探討著剛剛桃城武探出來的情報，乾貞治和大石秀一郎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今天比賽的情況。幾人已經走了一段路了，桃城武發現隊伍好像少了個人，回頭看去。
看到了落後他們好一段的越前龍馬。
“越前，走了。”
“好。”
越前龍馬又看了一眼千葉理乃遠去的方向，然後收回目光，踏著步子朝學長們走去。
*
千葉理乃從器材室出來鎖好門，拿好自己的東西時，天邊已經被染上了橙色，像是有人打翻了一瓶橘子氣泡水，連雲朵都是紅色的。
拿出手機看了眼，並沒有收到訊息。想了想，她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給了越前龍馬，問今晚還需不需要準備他的那一份晚飯。
對方可能一直在玩手機，回覆得很快。
【卡魯賓：吃。】
看到簡訊的千葉理乃忍不住撇撇嘴，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飛快。
【理乃醬：你是豬嗎？吃過了漢堡還要吃晚飯？！】
【卡魯賓：你管我】
“切~誰管你呀，吃吃吃，看不把你撐暈過去！”
千葉理乃抱著手機嘟囔著。
輕哼了一聲，沒再回覆，收起手機準備回家去了。
這時候大多數的社團都已經結束了部活，學校裏沒什麽人在了。
一般來說只有運動類的社團部活時間會長一點，這點在青學更甚，尤其是網球部。在路過體育館時，聽到裏面傳來了一聲聲“砰”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人在訓練，她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看到了男子籃球部的成員還在練習，進行3v3比賽。
青學的高中部校區占地面積並不算小，因此從走到校門千葉理乃至少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她一手拎著包，輕哼著歌邁出腳步，踏出校門，看都沒看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結果剛走了一步，就被人拉住了後衣領。
這是一種很冒犯的行為，所以千葉理乃當即就轉身，毫不猶豫地擡手就揮出了自己的巴掌。
然後又被人握住了手腕，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越前龍馬很確定千葉理乃是一點也沒收著力，明明已經被他截停住了手，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很輕微的氣流在流動，出自於她的掌風。
看到拉住自己的人是越前龍馬，千葉理乃懵了一瞬。
“你不是和前輩們去吃漢堡了嗎？”
“想起來有東西落在了教室裏，讓前輩們等我不太好，所以就和他們說了一聲不去了。”
他的視線略過千葉理乃的默默收回的巴掌，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你這一巴掌倒是揮得毫不猶豫。”
要不是他及時截住了，估計臉就得腫起來了。
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這一點也不收著力，那她的手肯定也會受到沖擊。想到這裏，越前龍馬皺起了眉頭
千葉理乃倒是不覺，理直氣壯地說道：“面對突然拉住別人衣領的變態，當然要及時出手啊，不然受傷了怎麽辦？”
被暗戳戳指控“變態”的越前龍馬：“……”
他伸手接過了千葉理乃手上的包，然後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千葉理乃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好奇怪，然後小跑著追上了他。
“龍馬龍馬，你是不是特意在這裏等我回家呀？”
少年聲音懶懶，語氣淡淡：“不是，我在等愛吃布丁的豬。”
“餵餵！你什麽意思？！”千葉理乃兩手叉著腰，瞪圓了眼睛，“你是在罵我嗎？”
越前龍馬偏頭看了她一眼，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我有說是你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眼睛一眨我就知道你想要幹什麽！”千葉理乃氣得臉頰鼓鼓。
“哦？”
少年尾音略揚，然後輕笑了一下：“我現在眨眼睛了，你知道我要幹什麽嗎？”
“當然！”千葉理乃點頭。
“那你說說看。”
“你要眨眼啊。”
千葉理乃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然後極輕地“哼”了一聲，腳步輕快地超過了越前龍馬。
少女背著雙手一蹦一跳地往前走，紮成馬尾的長發一甩一晃，暮光在發尾流淌。
越前龍馬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笑。
然後快步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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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理乃還不是很習慣戴眼鏡，鼻梁架著重物的感覺很不舒服，所以時不時會擡手扶一下，減輕鼻梁的重擔。
海堂沒有回答千葉理乃的問題，而是在接過水壺後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仰頭喝了一大口。
千葉理乃記好這邊場地的賽況數據後，又回到了不二周助和菊丸英二旁邊。
順手也給菊丸英二遞上了水壺和毛巾。
菊丸英二接過千葉理乃遞來的水，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微涼的水極大的緩解了比賽時的燥熱，連僵硬的肌肉也松快了些。
“啊～還是小理乃貼心。”他用毛巾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汗，還不忘調侃，“真是有了經理才知道，以前過的那都是什麽苦日子啊。”
毛巾自己準備，水自己準備，收集數據只靠乾一個人，賽況分析也是，以往出去比賽的時候都好羨慕其他有經理的學校。
“今天英二學長格外努力。”千葉理乃接過他的水壺，“是因為不想喝乾汁嗎？”
“乾汁”二字一出口，菊丸英二瞬間就炸毛了，像只大貓一樣連蹦三尺高，當場後空翻，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小理乃，別提這麽晦氣的東西！”
一旁的不二周助聽到菊丸英二這麽說，笑瞇瞇地接話：“怎麽會呢？我倒是覺得最新口味的乾汁可能味道會不錯呢，如果有機會的話還真想嘗一嘗。”
千葉理乃眨眨眼：“不二學長的味覺果然恐怖如斯。”
菊丸英二表示同意：“對啊對啊！”
今天的比賽暫時告了一段落，但還有人在比賽，所以沒著急收拾場地，三人也聊了起來。
主要是千葉理乃和菊丸英二聊，不二周助在一旁聽。
“小理乃，你和小不點到底是什麽關系啊？”菊丸英二單刀直入，問出了他們好奇了好多天的問題。
據阿桃說，他當時也問過，得到的答案是“未婚夫妻”，最後小理乃解釋了那是開玩笑。
兩人看起來就是舊識，還天天部活結束後一起回家。
菊丸英二真的很好奇！
“學長希望我們是什麽關系呢？”千葉理乃不答反問。
“啊這……我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系，所以才問的嘛。”菊丸英二撓了撓後腦勺，圓溜溜的眼裏滿是無辜，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大貓貓。
理乃，你清醒一點，這是學長，不能冒犯，忍住！
千葉理乃克制住自己想要揉菊丸英二腦袋的手。
“那學長為什麽不去問越前呢？”千葉理乃又問。
菊丸英二手握成拳，表情不爽：“我當然問了小不點啦，那家夥拽得要命，一點也沒有後輩的樣子，開口就是‘學長管這麽多做什麽？’，啊真是氣死我了！”
氣得他當時就想賞這家夥一個無敵鐵拳，讓他感受一下來自學長的威嚴。
“天吶！他怎麽可以這麽說？太不尊重學長了！學長人這麽好，這麽善良這麽勇敢，他居然這麽對你，他真過分！”千葉理乃立刻順著菊丸英二的話說了下去，露出了義憤填膺的表情，握緊拳頭控訴。
菊丸英二不覺有他，立刻點頭：“是啊是啊，這家夥真的是！一點也不尊重我這個學長！！”
“實在是太過分了！學長，你等著，我去幫你教訓他！”
菊丸英二繼續點頭：“好啊好啊，小理乃你快去狠狠地責罵他，告訴他尊重前輩可是很重要的！”
“好的！”
千葉理乃轉身就朝著活動室去了，留下菊丸英二和不二周助還在原地。
看著學妹遠去的背影，菊丸英二忽然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
他沈思了一會，陡然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不二周助：“……等等！不是我在問小理乃問題的嗎？！怎麽一直都是我在回答？”
“而且小理乃也沒回答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不二周助還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笑眼彎彎，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英二，你能這麽快就發現，看來最近變聰明了不少。”
菊丸英二揉了揉頭發，咬牙切齒：“可惡啊！他們越是不說我就越是好奇。好奇得我睡不著覺，失眠多夢，夢裏都會掛念著這件事，然後半夜兩點驚醒拿出手機想要給他們發信息，問他們——”
“你們到底什麽關系啊！！？”
*
比賽過後一年級的新生需要留下來收拾場地和收集散落的球，千葉理乃作為經理要負責統計東西是否有收好。
“總數是688個，沒有遺漏的。”
千葉理乃清點了收好的網球，讓負責收球的同學放了回去，心裏盤算著一定要找個機會采買兩顆球，湊個整數。
活動室裏的幾人一邊換衣服一邊聊天。
“越前，等會我們去吃漢堡吧？怎麽樣？”桃城武率先發出邀請，“你可不能因為談戀愛了就不把前輩給拋棄了。”
面對這麽明顯的試探，越前龍馬一臉淡然：“沒有談戀愛，也沒有拋棄前輩。”
——沒有談戀愛，那他們的關系就不是男女朋友。
桃城武和乾貞治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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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比賽也是件耗體力的事，當然要多吃點補充能量。
幾人換好衣服後出了活動室，正好碰到了跟著幾個一年級部員一起去器材室的千葉理乃。
桃城武沖她招了招手，“小理乃，我們要去吃漢堡，你要一起去嗎？”
千葉理乃邊走邊回頭，笑著拒絕，“謝謝學長的好意，我就不去啦。”
少女的背影隨著擡著球框的幾個一年級漸行漸遠，她笑著和那幾個人在說著些什麽，但隔得遠了，越前龍馬聽不清。
她在和人說話時總會認真地註視著對方，即使隔著那副眼鏡也能看見她彎彎的眼角，還有眼裏流淌著笑意。
她似乎是註意到了越前龍馬投來的視線，沖他笑了笑。
有風吹過，裙擺飛揚，栗色的長發被風吹起。越前龍馬拉著球包帶子的手一緊。
菊丸英二在和不二周助小聲探討著剛剛桃城武探出來的情報，乾貞治和大石秀一郎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今天比賽的情況。幾人已經走了一段路了，桃城武發現隊伍好像少了個人，回頭看去。
看到了落後他們好一段的越前龍馬。
“越前，走了。”
“好。”
越前龍馬又看了一眼千葉理乃遠去的方向，然後收回目光，踏著步子朝學長們走去。
*
千葉理乃從器材室出來鎖好門，拿好自己的東西時，天邊已經被染上了橙色，像是有人打翻了一瓶橘子氣泡水，連雲朵都是紅色的。
拿出手機看了眼，並沒有收到訊息。想了想，她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給了越前龍馬，問今晚還需不需要準備他的那一份晚飯。
對方可能一直在玩手機，回覆得很快。
【卡魯賓：吃。】
看到簡訊的千葉理乃忍不住撇撇嘴，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飛快。
【理乃醬：你是豬嗎？吃過了漢堡還要吃晚飯？！】
【卡魯賓：你管我】
“切~誰管你呀，吃吃吃，看不把你撐暈過去！”
千葉理乃抱著手機嘟囔著。
輕哼了一聲，沒再回覆，收起手機準備回家去了。
這時候大多數的社團都已經結束了部活，學校裏沒什麽人在了。
一般來說只有運動類的社團部活時間會長一點，這點在青學更甚，尤其是網球部。在路過體育館時，聽到裏面傳來了一聲聲“砰”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人在訓練，她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看到了男子籃球部的成員還在練習，進行3v3比賽。
青學的高中部校區占地面積並不算小，因此從走到校門千葉理乃至少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她一手拎著包，輕哼著歌邁出腳步，踏出校門，看都沒看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結果剛走了一步，就被人拉住了後衣領。
這是一種很冒犯的行為，所以千葉理乃當即就轉身，毫不猶豫地擡手就揮出了自己的巴掌。
然後又被人握住了手腕，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越前龍馬很確定千葉理乃是一點也沒收著力，明明已經被他截停住了手，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很輕微的氣流在流動，出自於她的掌風。
看到拉住自己的人是越前龍馬，千葉理乃懵了一瞬。
“你不是和前輩們去吃漢堡了嗎？”
“想起來有東西落在了教室裏，讓前輩們等我不太好，所以就和他們說了一聲不去了。”
他的視線略過千葉理乃的默默收回的巴掌，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你這一巴掌倒是揮得毫不猶豫。”
要不是他及時截住了，估計臉就得腫起來了。
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這一點也不收著力，那她的手肯定也會受到沖擊。想到這裏，越前龍馬皺起了眉頭
千葉理乃倒是不覺，理直氣壯地說道：“面對突然拉住別人衣領的變態，當然要及時出手啊，不然受傷了怎麽辦？”
被暗戳戳指控“變態”的越前龍馬：“……”
他伸手接過了千葉理乃手上的包，然後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千葉理乃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好奇怪，然後小跑著追上了他。
“龍馬龍馬，你是不是特意在這裏等我回家呀？”
少年聲音懶懶，語氣淡淡：“不是，我在等愛吃布丁的豬。”
“餵餵！你什麽意思？！”千葉理乃兩手叉著腰，瞪圓了眼睛，“你是在罵我嗎？”
越前龍馬偏頭看了她一眼，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我有說是你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眼睛一眨我就知道你想要幹什麽！”千葉理乃氣得臉頰鼓鼓。
“哦？”
少年尾音略揚，然後輕笑了一下：“我現在眨眼睛了，你知道我要幹什麽嗎？”
“當然！”千葉理乃點頭。
“那你說說看。”
“你要眨眼啊。”
千葉理乃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然後極輕地“哼”了一聲，腳步輕快地超過了越前龍馬。
少女背著雙手一蹦一跳地往前走，紮成馬尾的長發一甩一晃，暮光在發尾流淌。
越前龍馬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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