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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偷跑的狗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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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偷跑的狗被抓到了

“我們不熟。”

賀蘭慈極力撇清自己跟元白的關系,總感覺跟他沾上邊是什麽不幹不凈的事。

嘉寧公主點點頭,“哦,我看你老提他,我還以為你們關系很好呢……”

怎麽可能?賀蘭慈只是在乎現在跟在元白身邊的帶刀。

而帶刀他們在蜀地看著皇帝派來的人一路殺到了霍山的府上,直接將他在府裏就揪了出來。

衣服還沒穿好的霍山被押上了進京的囚車,一路叫喚道,“冤枉啊!我冤枉啊大人!大人大人!是不是搞錯了?!”

元白遠遠看著,冷笑一聲,“冤枉?天底下被捉到的‘老鼠’都愛喊這一句話。”

“走,我們該回去了。”

元白帶著帶刀跟一左一右就往回趕。

皇帝催著賀蘭慈和嘉寧公主出宮去逛著玩玩。

賀蘭慈無聊地敲著桌子,“原來他自己也知道這裏悶。”

嘉寧公主說:“悶倒是悶,主要是今天晚上有集會。孤男寡女……熱鬧的集會……一眼定情。”

賀蘭慈皺眉,“別說了,少看點話本子。”

嘉寧公主沒搭理他“好心的勸告”,反倒問他說:“哎,晚上出去帶上你那個小丫頭行不行?”

“你說二鬥?”

“二鬥?”嘉寧公主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就是這裏長了一顆痣的。”

“就是她,我來的時候帶了這一個姑娘。”

賀蘭慈一聽嘴唇上長了一顆痣的姑娘,立馬就知道嘉寧公主說的是二鬥了。

“就帶她一個……那不會是你的通房丫頭吧?”

嘉寧公主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一聽“通房”兩個字,賀蘭慈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當然不是!”

“那就好。”嘉寧公主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接著她又問道:“她是家奴生的還是你在外面買來的?”

賀蘭慈答道:“買來的。”

嘉寧公主一聽是買來的,低頭用手轉了一圈發梢,這才開口問道:“那能不能賣給我?”

賀蘭慈:“…?”

賀蘭慈轉頭疑惑著看著他,不解地問道:“憑什麽?”

二鬥這麽聰明能幹,還能梳許多種好看的發髻,憑什麽賣給她?

嘉寧公主一下子將手指上纏繞著的頭發丟開,走到賀蘭慈面前,兩只胳膊撐著桌子。

“我看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會是我的人。”

賀蘭慈哼了一聲,挖苦道:“有眼疾就去治,癔癥也拖不得。”

嘉寧公主不死心地問道,“你真不賣給我?”

賀蘭慈就不明白了,皇帝一家人怎麽都圍著他一個人薅,元白搶走了帶刀,他妹妹如今還想把二鬥也搶走。

“不賣!你們一家子就這麽喜歡我屋裏頭的人嗎?這裏宮女太監那麽多都不夠你挑的嗎?”

嘉寧公主認真回答道:“那不一樣,我想要她。我都把我的袖裏絲送你了,你給我個人還不行?”

賀蘭慈利落地從小指頭上把袖裏絲摘了下來,然後還給嘉寧公主。

嘉寧公主一看,立馬改口道,“我不要了不要了,你快把他戴上!”

嘉寧公主說好話說得口幹舌燥,才哄著賀蘭慈把袖裏絲戴回去。

臨近傍晚,兩個人帶著一個二鬥就出宮去趕集會了,皇帝還想給他們帶一隊人,被賀蘭慈拒絕了。

既然是出去看燈會,帶著這麽一只穿戴整齊的隊伍,想不惹眼都難。還不如給他們兩個留一些獨處的空間。這才肯放他們兩個人出去。

賀蘭慈站在嘉寧公主門外,等了許久,不耐煩地敲了敲門。

從門裏邊傳來了嘉寧公主的聲音,“等著!等我出來讓你眼前一亮!”

話音剛落,不一會門就被“彭”地一聲打開了。

嘉寧公主一改往日女子的裝扮,扮成男子的樣子,還有樣學樣的拿起一把折扇來。

這模樣賀蘭慈越看越眼熟……於是看了好幾眼他才想明白了這一股子熟悉的感覺是來自賀蘭承。

尤其是那個抖扇子的死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嘉寧公主合起扇子,擡了一下二鬥的下巴,笑著問道:“怎麽樣?我這身裝扮不比你這主子差吧?”

二鬥哪裏被人這麽調戲過,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看著嘉寧公主那張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嘉寧公主那雙眼睛格外靈動,但是一對帶著英氣的眉毛讓她多了幾分淩厲,但是臉頰上一笑又會出現兩個小酒窩,又多了幾分柔和。淩厲和柔和在這張臉上配合的十分融洽,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賀蘭慈見二鬥窘狀,於是伸手攔下了嘉寧公主的扇子,“她膽子小,別逗她了。”

嘉寧公主收回扇子,“你讓她跟著我,我膽子大。跟著跟著她膽子也大了。”

“膽子小好辦,缺心眼可不好辦。”

說完賀蘭慈就轉身出去,二鬥跟嘉寧公主跟在身後。

“玉牌我父皇給你了嗎?”

賀蘭慈聞言,把袍子一拽,腰間的玉牌明晃晃地掛在腰上。

正是有了這塊玉牌,他們三個才能出了守衛森嚴的皇宮,到這裏來逛集會。

賀蘭慈帶著嘉寧公主跟二鬥往那人群裏一站特別顯眼。嘉寧公主和二鬥的個子矮點,在人群中不突兀。賀蘭慈個子高挑,又因為那張臉,往那一站,周圍的人都把目光往他們身上打。

賀蘭慈還沒走十米遠,光是看不到路撞在他身上的人就不下五個了。

“怎麽都往我身上撞,出門沒帶眼珠子嗎?”

嘉寧公主抱臂,上下打量著賀蘭慈,緩緩說道,“這是趁機吃你豆腐呢!”

賀蘭慈拍了拍衣服,想到撞他的人裏面還有男的,“……男的也要吃?”

“有人就好這一口呢。”

嘉寧公主說完就把一個面具扣在賀蘭慈臉上,“不行你就戴個面具吧,我可不想一路被人當猴一樣圍觀。”

賀蘭慈把面具拿下來,嫌她選的那個醜,又自己重新選了一個心怡的戴上了。

嘉寧公主拉著二鬥,“你也選一個。”

二鬥連忙搖搖頭,說自己不要。

“我給你買,你自己選個喜歡的。不然我就給你挑一個了,到時候不喜歡可不能怪我。”

見二鬥還是拒絕,嘉寧公主立馬撈了一個扣在二鬥臉上,正正好好,不大也不小。

“轉過來,給你系上。”

“不,不用,我自己來。”

嘉寧把二鬥往懷裏推,兩個人離得特別近,幾乎像是相擁,然後兩只胳膊伸到二鬥身後,替她系上帶子。

賀蘭慈看了一眼就偏過頭,把面具的錢付了。

二鬥兩頰發燙,她今晚說話幾乎都是結結巴巴的。

“好了,走吧。”

面具一戴上,嘉寧公主看見二鬥唇上的痣更加明顯了。心道,長在這裏就是叫人親的。

賀蘭慈一戴上面具,像剛才那種撞人事件再也沒有發生,停下來看他們的人也少了很多。

“怎麽樣,賀公子?我就說把你那張臉遮上比什麽都強吧。”

嘉寧公主說完就拉著二鬥到處轉,顯得二鬥像是她的貼身丫頭一樣。

街道兩邊都是買東西的小攤子,每個攤子上都寫著賣什麽東西的牌子,牌子的兩邊都掛著兩串燈籠,好叫人在夜晚也能看的清楚牌子上的字。

賀蘭慈跟著二鬥和嘉寧公主到處轉。但是那嘉寧公主和二鬥湊在一起,根本沒空理會賀蘭慈。

賀蘭慈見被冷落,拉長了臉說,“你們逛,我去剛才的面具攤子前等你們。”

“哎,主子!”

二鬥聽他聲音悶悶不樂,想追過去,接著被嘉寧公主攔住了,說:“在宮裏關了好幾天了,他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你讓他自己逛逛不是更好?”

二鬥推開嘉寧公主,追了上去。

賀蘭慈走得快,二鬥一路小跑才趕上,他看著賀蘭慈匆匆的步伐忽然停住了。

只見賀蘭慈站在那裏,看著不遠處面具攤子上的三個人。

其中兩個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另外一個是束著高馬尾戴發冠的高個子男人。三個人聚在面具攤子前。

“這個可以嗎?”

熟悉的聲音讓二鬥皺起了眉頭,但是又因為有些距離,辨認不出是誰的聲音。

直到那個男人轉過身來,然後把面具扣在臉上,二鬥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她們家小夫人!

這時候二鬥才明白自己主子賀蘭慈為什麽忽然停下了腳步,原來是把帶刀認出來了。

僅僅一個背影就把人給認出來了……

因為戴著面具,二鬥看不清楚賀蘭慈臉上的表情,但是相處的這些日子裏,二鬥也猜得出此刻賀蘭慈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完全不是找到小夫人的興奮和激動……

“主子……”

二鬥憂心忡忡地喊了一聲賀蘭慈。

“別吵。”

賀蘭慈薄唇吐出兩個字就不再說話了,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遠處試戴面具的三個人。

帶刀還不知道賀蘭慈就在不遠處看著他,看著攤子上各種各樣的面具覺得很新奇。

元白喝了藥在屋子裏頭休息,捧著小藥爐跟帶刀說:“要是覺得悶了就出去透透氣。”

一聽到透透氣,一左一右倆兄弟非要纏著帶刀來看集會。

帶刀被他們 纏的煩了,直接跑到屋頂蹲著去了,還是元白把他下來,說,“出去逛逛也挺好,集會不少好玩的你不妨去看看。”

這幾日他將帶刀看得緊了,是時候該松松鏈子,讓小狗出去跑跑。不然鏈子一直卡在脖子上,會叫人感到窒息。

有了元白的首肯後,帶刀這才跟著一左一右倆兄弟出門逛集會去了。

明明是在京城當值的,一左一右卻跟沒逛過集會一樣,拉著帶刀到處游蕩。

說來也不怪他們,他們兩個作為元白的心腹,在東宮裏邊跟元白寸步不離,時刻守護在身邊。而元白身子孱弱,不常到處走動,除非必要的事才出去,不然就一直坐在書房裏面看書寫字。

像是集會這種人多吵鬧的地方,元白是斷然不喜的,所以這集會開了散,散了開,一左一右一次也沒有去過。

這裏的沒去過也就算了,外面的也沒去過。他們跟著元白幾次到蜀地,都沒有趕上瑤臺的燈會。

這次出來就像是撒歡一樣,什麽都好奇。

一左看見有人戴面具,想起來元白的那個人皮面具,於是提議道:“殿下的那個咱們哥倆戴不起,木頭的總可以吧。”

一邊說一邊往面具攤子上跑,帶刀一轉眼看他們兩個不見了,又急匆匆跟上他們的。

這才有了賀蘭慈看見的這一幕,三個人圍在面具攤子上挑面具。

帶刀只想給一左挑一個他喜歡的,然後快點走。因為這樣的集會賀蘭慈帶他在瓜口逛過一次,什麽好吃的還玩的都給他買過了,他再看這些東西也就沒第一次見的時候那麽新奇了。

但是一左的面具似乎沒那麽好買……

剛才帶刀拿的那幾個都被一左否決了。

因為一左臉大,有的面具做的窄,戴上之後臉蛋子都沒蓋全。

一右照例給他一巴掌,趁機說道:“平時叫你少吃點,臉大加上皮厚,面具都塞不進去。”

“老子吃的是皇糧,又不是你家大米,關你屁事!我面若銀盤是有福之相,不懂滾一邊去。成天說自己肚子裏的墨水比我多,這麽個事都不懂,讀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兩兄弟越說越激動,有吵起來的架勢,帶刀連忙阻攔。

誰成想自己剛擡起來的手就被人猛地抓住。

帶刀心下一驚,難道有刺客偷襲?!

自己剛才只顧著不讓一左一右吵架了,沒註意身後,連忙把手一甩,轉身就摸上腰間的刀。

剎那間帶刀已經將刀抽出,橫在身前,卻聽那人說道:“怎麽,跑了不夠,還要跟我動手嗎?”

“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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