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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忤逆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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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忤逆的後果

二鬥見著賀蘭慈跟小夫人回來了,急忙叫上丫頭們出去迎接。

丫頭們笑臉相迎,卻看見賀蘭慈臉色不善,而身後小夫人的胸口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麽東西。

就在丫頭們不知道是哭是笑的時候,二鬥挺身湊上前,說道:“主子您回來了,要不要給您跟小夫人備上熱水?”

賀蘭慈沒搭理她,而是轉過身對著帶刀冷冷說道:“拿出來。”

帶刀猶豫了半天,看了一眼賀蘭慈難看的臉色,把手伸進胸口,掏出來兩只兔子。

小丫頭們眼睛一亮,“啊,兔子。”

賀蘭慈又說到:“你最好現在立馬把它們地上,然後乖乖進屋裏去洗澡。”

帶刀不為所動。

二鬥感覺氣氛不對,立馬陪著笑臉道:“主子您先去洗,小夫人這邊我來伺候就好了。”

好說歹說讓賀蘭慈去屋裏沐浴去了。

“還楞著幹什麽,伺候主子去!”又打發了兩個丫頭進去伺候賀蘭慈。

帶刀還楞在原地抱著兩只兔子不撒手,二鬥用手揉了揉眉心,又揚起笑臉問道:“兔子您給我抱著,先去沐浴好不好?”

帶刀搖了搖頭站著不動。

來之前二鬥已經知道這個男妾的來歷了,說是暗衛。那時候還把她給下了一跳,一般暗衛這樣名貴的利刃,很少有這麽摧殘的,想必長公子賀蘭慈一定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昨天還因為管賬的克扣小夫人銀子大鬧了一番。

分桃斷袖她不懂,但只要是誠摯的感情都值得令人尊重。所以她並沒有因為帶刀身為男人卻為人妾室去看不起他。反倒是好奇他們暗衛的武功是多麽卓越超群。

有機會一定要哄著小夫人給她打兩招看看。

“那你自己抱著,我們進去洗洗好不好?來,你跟著我。”

聽到不用把兔子放下,帶刀就跟著二鬥進去了。

賀蘭慈那邊,人早早地躺進浴桶裏,熱氣蒸的他臉頰粉紅一片,轉眼之間,眉目含情,其中似有水波流轉,波瀾起伏。

身後屏風外面有兩個小丫頭手裏拿著絲布跟新的衣服等著伺候他。

賀蘭慈的聲音透過屏風傳出來:“東屋那邊的箱子裏有兩塊戒尺,取那個紫檀木做的來。”

外面的丫頭應了一聲,接著就是門響,不一會那丫頭就取了戒尺來,停在屏風外,等著賀蘭慈的吩咐。

“放桌上吧,過來伺候。”

賀蘭慈從水中起身,想著不聽話的狗就該好好教一教。

而帶刀這邊人在桶裏泡著,兔子就在周圍趴著。因為喝了太多酒,再被熱水這麽一蒸,帶刀時不時洗著洗著就睡著了。

二鬥時不時還要看著他,叫叫他,別睡在浴桶裏,容易染上風寒。

另外特別貼心地給他灌了一碗醒酒湯。

喝了一壺“寒潭香”,帶刀做的夢自然也香甜。

這邊的賀蘭慈一挨上枕頭便也睡了過去。早上小丫頭端來早飯便伺候他起床。

等他梳妝完坐在桌子上用早膳的時候,發現不同於以往的飯菜,這似乎是一碗糖水。

木薯粉搓的小圓子,倒上酒釀糖水,再在上面撒上桂花點綴。他嗜甜,想也沒想就喝了兩大口,但是進口的小圓子既不軟糯也不彈牙,倒是有一種在嚼蜜豆的感覺……

他才感覺到不對來……

為何早上好端端給他送糖水來?難道是他昨晚吩咐的?

小丫頭似乎是看出賀蘭慈的疑惑,笑瞇瞇地說道:“這是我們小夫人特意送來的,說是特意給主子您做的。”

賀蘭慈心道,給我做的?用他那拿刀砍人腦袋的手給我搓小圓子吃?這個場景賀蘭慈怎麽想怎麽詭異。

於是他擱置下湯匙,起身就去找帶刀,不料卻在院子裏碰見了背對著他蹲著的帶刀。

身邊還圍著兩只兔子,嘴裏砸吧砸吧在吃著自己細心養護的花草,賀蘭慈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又看著兔子屁股後面散落的小圓子,猛地睜大了雙眼。

這時候帶刀轉過身,笑著問他:“主子,您吃過了嗎?”

賀蘭慈氣的喘不過氣來,指著他說道:“你給我吃的這個?!”

帶刀聽到後點點頭,還撿起地上的小圓子舉著給賀蘭慈看,“放心吧,我挑的都是最新鮮的給主子您送過去了。”

賀蘭慈氣的氣都喘不勻了,指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翻。

再醒來的時候,看著床上的自己,賀蘭慈才發覺這是一場夢。

虛驚一場,差點吃上那死兔子的……

想到昨晚那個荒唐的夢,賀蘭慈看著桌子上的早飯,一下子沒了胃口,甩了袖子,讓人趕緊撤下去。

小丫頭哪裏知道主子又生了什麽氣,只好連忙把剛擺在桌子上的早膳撤了下來。

賀蘭慈拿了桌子上的戒尺氣呼呼地朝著帶刀那邊去了。

一覺醒來的帶刀比做了噩夢的賀蘭慈還要驚恐,他的腦子想起來昨晚的種種,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

朝著屋裏看去,果然有兩個毛團相互依偎著,地上還有散落的小黑球……

他眼睛裏全是不可置信,幾乎要把被子攥破了。

難怪師傅說酒是害人誤事的東西,果然……要是主子來了自己怎麽面對他?

心事重重的帶刀沒什麽胃口吃早膳,吃什麽都食之無味。

這時候聽見屋外傳來聲音,“已經醒了?”瞬間警惕起來。

開門進來的人正是賀蘭慈。“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他看著用著早膳的帶刀,把拿著戒尺的手背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有眼色的小丫頭連忙走了出去,仔細地關好了門。

雖然賀蘭慈把手背到了身後,但還是被帶刀看到了,見他拿的不是鞭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賀蘭慈進來後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帶刀吃飯,在他註視下的帶刀本來就沒胃口,這下子更是一點也吃不下了。

他仿佛示弱一般弱弱地喊了聲:“主子……”

“吃好了?”賀蘭慈漫不經心地問道。

帶刀點了點頭,膝蓋就發軟,想立馬跪在他面前。

“那就來算算賬,真是反了天了。”賀蘭慈瞇起了眼,從身後拿出了戒尺。

帶刀這時候才看清楚那東西的模樣,通身黑紫色的一塊木板子。不安和恐懼湧上了帶刀的心頭。雖然比不上鞭子,但是看著也很嚇人。

賀蘭慈翹起來的腿用腳尖點了點地,剛想說讓他跪在腳邊,就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夢裏的小圓子,立馬皺起了眉頭。

難道剛才自己是踩著這東西過來的,他想看看自己的鞋底子,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帶刀也看見了那地上的小黑球,又看了看賀蘭慈黑的像鍋底一樣的臉,大氣都不敢出。

“二鬥!”

屋外拿著銀盆子澆花的二鬥聽見長公子聲嘶力竭的叫喊,嚇的差點腳下一滑栽進爛泥地裏。

立馬把盆子塞給旁邊的小丫頭,扭頭跑進了帶刀的屋子裏,看著臉色不善的賀蘭慈,跟一臉慌張的小夫人。地上還有倆毛絨團子跟滿地的小黑球。

“趕緊把這裏弄幹凈!備好熱水,我要沐浴。對了,他也一起。”

賀蘭慈指了指帶刀,又咬牙切齒道:“洗好了來我屋裏頭,不準再穿這身衣服,給我扔了!”

說完本來想氣呼呼地出去,結果礙於滿地的小圓子,只能小心翼翼地出了門。

帶刀不好意思地對二鬥笑了笑,“辛苦你了。”

二鬥立馬說:“哪裏的事,伺候主子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沐浴完了換上新衣的賀蘭慈心情變得好一些了,依著床榻,擺弄撫摸著那柄戒尺,就聽見外面小丫頭的聲音。

“主子,小夫人來了。”

“叫他進來。”

帶刀這次很上道,進來把門關上之後,立馬上前跪在賀蘭慈腳邊,低著頭把手舉起來平攤給賀蘭慈。

他雖然沒有上過學,但是知道那些夫子懲處學生的時候,都是打手板,於是有樣學樣的也舉起了手。

“帶刀知錯,求主子責罰。”

賀蘭慈刺撓他道:“現在這麽乖了,昨天晚上喝了酒不是跟我挺硬氣嗎?”

那把冰涼的戒尺抵著帶刀的下巴,將他的臉擡了起來。

“說說,錯哪了?”

“沒有聽主子的話,還出言頂撞。”

說完戒尺兜著風砸在了手心。帶刀一驚,但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疼。難道故意放水了?又覺得自己這般忤逆,主子不應該放水,於是弱弱地問道:

“主子用過早飯了嗎……”

賀蘭慈:“?”

不過他確實沒吃早膳。於是惱羞成怒地喊了一聲帶刀的名字,拎著帶刀的領子就往自己腿上扯,嚇的帶刀三兩下就從賀蘭慈的手裏掙紮出來。

賀蘭慈面紅耳赤地站起來,正想甩他一耳光,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帶刀驚慌失措的眼神,又把手放下了。

認栽地跌坐回床上,冷著臉說:“你自己爬上來還是我請你上來?”

帶刀在內心掙紮了一下子,又想到主子因為了自己親自去找了管賬的給自己出氣,不願意再幹忤逆主子的事。

硬著頭皮往賀蘭慈的腿上爬,但就是用胳膊撐著,不肯把小腹和胸膛壓在賀蘭慈腿上。

賀蘭慈心道麻煩,一下子按住他的腰給他按了下去……

帶刀立馬掙紮了一下說:“我怕壓壞您……”

賀蘭慈哼笑了一聲,說道:“你當我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嗎?”

帶刀心道確實是大小姐的脾氣,但是他不敢說出來。

賀蘭慈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揮起戒尺,朝著渾圓的部位狠狠砸去。心裏惡狠狠地想道,讓你說我沒用早膳,給你點顏色看看。

因為隔著衣物並不是清脆的竹筍炒肉的聲音,而是悶悶的響聲,帶刀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知道主子什麽時候能打開心了,好放開自己。

這邊的賀蘭慈一邊掄板子一邊訓話了。“什麽時候都得聽我的話,就算喝酒也不能忤逆我,聽見沒?!”

帶刀羞的已經把臉埋進了臂彎裏,啞著嗓子說了聲“是”。

賀蘭慈停了手,問道:“知錯了?”

帶刀以為結束了,特別認真誠懇地說道:“知錯了。”

賀蘭慈的板子接著砸了下來,讓帶刀有點猝不及防。

“知道錯了就好好受著,不聽話的狗就該罰。”

原本挨揍也心裏開心的帶刀這時候又萎靡了,還以為主子在意自己了,左右還是把自己當狗。

指誰咬誰指哪打哪的走狗。

房間裏靜的很,只能聽見戒尺沈悶地拍在肉上的聲音。賀蘭慈見帶刀沒動靜了,把人掰過來,看看是不是又哭了。

接著對上那雙黑亮亮的眼珠子,這是立馬要哭的節奏。

雖然賀蘭慈心裏想,活該,就是打哭你,讓你不聽話。但是人真哭了他比誰都慌,比起讓人哭,哄人笑更難。

於是他拍了拍帶刀的腰,示意他起身。

帶刀老老實實地起來後,又跪回自己腳邊上,乖順的樣子讓賀蘭慈很滿意,捏過他的臉親了一口。

“聽話些,我就疼你。”

不聽話,我自有另一種“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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