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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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徹底報覆一個人呢？

por從早上踏入學校就感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昨天的他趾高氣揚，今天卻只敢夾著尾巴做人。

盡管昨天被thyme狠狠地教訓過了，但是他從只言片語中敏銳地察覺到了f3與Ren消息的不互通，而從昨天在器材室被Ren撞破與得罪Air後，還沒收到這兩人的報覆，por感到十分的不安。

其實從昨天離開學校他就感到了後怕，人的惡念在一定時刻會被不斷放大，gorya的無助與絕望隱秘地戳中了他的惡趣味，助長了他的氣焰，以至於面對Air時，也萌生了不理智的想法。可是，做了就是做了，他只希望不牽連家裏，最好就像thyme一樣用暴力解決，受點皮肉之苦就能揭過這件事。

但是從走進教學樓起，周圍人投來的毫不避諱的審視的惡意目光，回蕩在耳邊的指指點點，以及大屏幕滾動播放的視頻。

完了，一切都完了。

por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作為紅牌游戲的忠實擁護者，por出身於還算富裕的家庭，借f4的勢力成為最積極的踐行規則者，在學校算得上是肆無忌憚的惡人。這樣的人怎麽會清清白白。

在校內以霸淩別人為樂，在校外以欺壓普通人來尋找自己的優越感。Air從昨天便發現了，por對gorya的行為惡劣但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

果然，xia藥，偷拍等事他早就是慣犯。黑客侵入了他的電腦，裏面的視頻讓她家黑客都大開眼界，那些女孩子無辜，但por可不無辜。

既然他喜歡以別人的恐懼為樂，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著大屏幕上滾動的剪去無辜受害人的por的大尺度視頻以及他違法的各種證據文件，Air站在二樓，居高臨下地觀察著他的臉色。

雖然有時，她厭惡於這個階級的曲意逢迎和冷漠，也共情於那些努力生活卻被卷入爭端漩渦的普通人，但她從來都不是聖母，Osathanugrah家族養出來的標準繼承人，以家族榮譽為首要，一切侵犯家族權益的都是敵人。

面對敵人，從來不需要心慈手軟。

看著逐漸向por靠近的孩子們，Air似笑非笑，冷漠的神情讓她看上去有著危險的美感，這種時候是她最喜歡這些孩子的時候，總是能夠識時務地去排除異己啊。

“por，你欺騙了我們！說什麽遵守規則，明明是為了你一己私欲！”

“真惡心啊，看起來人模人樣，背地裏幹這種事。”

“真是人渣，你怎麽配和我們待在一個學校？”

看著昔日一起的同伴，一張張高高在上的嘴臉，por擡起頭，對上了Air淡漠的眼神。

他知道，對他的審判開始了。

“你們難道就清白嗎？平時什麽事不是我們一起幹的！”一個個義正言辭地指責他，像正義的使者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群人平時有多高尚呢。

被por戳到了痛點的人可不顧不上這裏有沒有監控，開始上前推搡，以正義的話語掩蓋自己的罪行。

Air只覺得可笑，狗咬狗的戲碼放到什麽時候都是滑稽的喜劇。

站在一側的人小心翼翼地揣摩著Air的臉色，看不出來對por的結局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據說por得罪了Air和Ren，察言觀色是他們從小到大學會的第一課。

看著下面逐漸演變地越來越混亂，Air微微挑眉。她甚至不需要做些什麽，就會有人替她開口。

“哐”的一聲，花盆掉落的聲音。

被花盆聲音驚擾的Air側身看向聲源處，一個帶著眼鏡的短發女孩，對上Air的目光，她瑟縮著點頭示意，向下喊道，“上課了。”

見Air並無阻攔的意味，女孩知道自己揣摩對了她的意思。

Air露出禮貌的微笑，見下面還是無人離開，輕聲說道，“沒聽到嗎，該回教室了。”

人群逐漸離開，留下一身狼狽的por。

她對上por仇恨中透著祈求的目光，緩慢地開口，“笑一下啊por學弟，看看屏幕，多美啊。”

por垂下頭，這句話如此地熟悉，不同的是，昨天的他處於居高臨下的位置，今天就成為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看著她，衣著整齊一絲不茍的樣子，和往常一樣美麗溫和，誰能想到她卻是造成他現在局面的罪魁禍首，她不需要說什麽做什麽，有的是人前仆後繼地替她辦事。

這個階級的規則向來如此。

por覺得，這次大概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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