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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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第 2 章
“境境妹，咁夜仲冇瞓呢？做乜呢？失眠嗎？要不要畀你講故事？？”
戎顧明向來跳脫，說話愛開玩笑。南境不放在心上，轉了轉眼珠，問道，“明哥，你要嚟B城啊？？”
“你咋知？唉？消息冇乜人知啦？哦，你有秘密渠道，嘿嘿嘿嘿。對，要嚟B城，看上了一個項目，準備去傾”
南境想了想，發信息道，“黎秋大佬要嚟啦？佢女朋友嚟咩？我好做個準備，買啲禮物乜嘢嘅？”
“喲，妹妹不得了喲，還能送你哥哥禮物了，聽祁良說你在那裏遇到點麻煩呀，女三號要被人換下來了，還說你潛規則上位，你這是惹到什麽人了？別擔心哦，哥哥過來給你解決問題。”
南境知道他是說說的而已，雖然修祁良手下有一個娛樂公司，但其實她和他們不熟，她說到底也只是一個黎家保姆的女兒，實際上和黎家半毛錢關系沒有，戎顧明肯這樣給面子，多少有一點黎廩秋的原因，要讓他們出手真去做什麽，是不會做的。因為她和他們，就沒關系。不過一點人情世故而已，南境完全懂。所以她很知情識趣地說，“都是圈子裏的常見事情，我都習慣了，沒什麽事的明哥，你不用麻煩。我就是說還要準備點禮物什麽的。”
“禮物啊？那不用準備，嘿嘿嘿嘿，黎大老總你還不知道嘛，一心撲在事業上，女人的話，確定關系的女人我沒見著，所以你不用準備禮物了。”
“哦。”林南境回。
兩人又聊了些別的，大概是戎顧明身邊的人也醒了，戎顧明為了哄身邊的人，還故意發了一段有另一個女人雜音的音頻過來，“南境，不和你聊了，等到B城，大家一起聚...... bb，唔好鬧了，系我哥們兒嘅妹......”後面消了音。
黎廩秋因為沒有確定關系的女人，南境為此發愁，但隨即她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她“豪門千金”的事情——這種事情，不是打在對外的宣傳裏，讓粉絲看到什麽的，不是的。她“豪門千金”的身份，是故意放在圈子裏流傳的，是在各種同行、制片人、導演、投資人之間流傳的，說到底，就是一種“流言”“傳說”，所以這一年，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因為從來沒有被證實過，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傳到港島那邊去，所以她一直都不擔心。B城是整個文化中心，權貴遍地，和港島那邊其實分得挺開，所以南境完全不用擔心會傳到港島那邊去。
但是現在如果黎家人要到B城來，還要待不短的時間…
南境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雖然她一再告誡自己，並不用懼怕黎廩秋，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麽好怕的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只要想到那臨近的時間點，她就越發的心虛。
黎廩秋說到底從來沒兇過她，南境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那麽怕他。
.
翌日早晨，南境迷迷糊糊喝著牛奶時，張寄雲的短信又到了。還是那張圖片。南境很快把她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下樓，去停車場，開車去往片場。
助理悠悠早守在片場，看見她來了，滿臉的焦急。
“怎麽了？”
悠悠揚起手裏的手機，口型誇張無聲：“張太太的電話。”
“拉黑。”南境黑臉，進了片場。
片場。
所有觀摩過南鏡表演的人，都有一個感覺：僵硬。
就像她此刻，扮演的是一個女殺手。
古裝劇女三號，清冷殺手。人家要求，用“面無表情”演出各種情緒，南境她非常地“面無表情”，但是她沒有“各種情緒”，說臺詞時，硬邦邦的程度能戳死導演。
等她下戲的時候，編劇康雪蕾雙手抱臂站在一旁，好笑地看著她。
南境穿著一身白紗裙，仙氣飄飄的，是個仙氣飄飄的女殺手，她生得美，那種美，很難形容，江南美人的細巧，薄煙朧眉，美得人心馳蕩漾，又心神恍惚。
康雪蕾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在南境旁邊挨著坐下來。
康雪蕾：“你還是去報個培訓班，好好學學演技吧，就你這樣子啊，你最多還能再撐兩部戲，口碑在圈子裏都快爛完了，要為以後打算。”戲謔好笑的語氣。
“以後？”南鏡不以為意。
說起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以後”，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以後”，她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她的“以後”全被張寄雲給斬斷了，張寄雲現在是把目標鎖在“黎廩秋”身上，等她終於發現，黎廩秋是她不可攀及的存在時，她就會為她設定另外的目標——另外的男人。她就算逃到B城，她也逃不掉張寄雲的控制。
到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就認了。
所以她沒有以後。
“再看吧，現在不是人氣挺高的嗎？”南境懶洋洋地說。
康雪蕾搖頭，又點頭：“也是，你粉絲吃你這套，只要夠‘美’你就能一直‘紅’下去。”美貌不能當飯吃，但是當“美”到一定程度時，一切大眾規則，均能被打破。南鏡的形象，在圈子裏太難得了。那是一種古典的水韻江南的氣韻，仿佛她的周圍浮著水氣，令人過目難忘。
康雪蕾知道南境胸無大志，手臂碰了碰她，“另外給你指條路，S電視臺最近在籌備一套明星真人秀節目，版權買的T國的，很有前景，你如果演員這條路覺得累，不如去試試真人秀，那裏面不用演技，你這脾氣，又不怕得罪人，真人秀適合你，只要能進去，我包你後面兩年人氣不會跌落，可能還能再升幾個level。”
康雪蕾挺喜歡南境，原因很簡單，她剛認識南境時，南境因為美貌已經出圈了，人氣不斷上升，平時在片場表現的樣子，也是眼睛長在腦袋上，誰也不放在眼裏。但是她演技是真不行，所以拍劇的時候，導演對她發不了脾氣，就拿她小助理來一頓罵，南境一聽罵她助理呢，她把助理一拉，讓助理站自己背後，然後對導演說，演得不好是她的問題，別找她助理麻煩。
後來下戲之後，康雪蕾就看見南境一個人在無人的角落，拿著劇本一遍遍地練習。
但是老天爺公平，給了她“臉”，就沒演戲天分什麽事了。她那演技，死磕死磕地不讓導演再罵人罷了，電視劇裏演演得了，電影那就只能出個臉，連個眼神，再多一點，她的粉絲都為她吹不了牛。
康雪蕾每次見她，都有點發愁。
“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行啦，行啦。”南境不耐煩地說，“要不要素人？我帶你進去。”
她現在在公司還挺能說得上話的，和Adeline說說，說不定真能帶康雪蕾一起呢。沒啥原因，合得來。
“行啊。那我多謝你了。”
南境揮了揮手，讓她別煩自己，拿著劇本，開始認真“揣摩”劇本。
大學考的專業是工科，和藝術真是半毛錢沒關系，那劇本看得她腦袋都大了，那些古典詞匯，她看一句，腦袋大一下。南境曾經分析過自己，於藝術不行，而於邏輯十分在行的原因。
她要讓自己與情感抽離。不做到這樣，她無法從張寄雲強大的情感需索下逃離出來。
.
下戲，Adeline親自開車來接南境。南境和她合作一年多了，兩人做許多事情的時候，都是心照不宣的。比如這種時候，當然就是去參加某些必要的宴會的。
B城權貴雲集，南境參加過不少宴會聚餐，倒是沒吃過什麽虧，她在Adeline身邊，更多是個吉祥物的作用。但現在Adeline欲言又止。
“怎麽？”
Adeline：“記得一直有個想追求你的公子哥嗎？x飲料集團的少爺，叫宦華奧，你還記得嘛？”
“不記得了。”南境坦誠地說。
Adeline：“雪蕾和你談過那個明星真人秀《明星快跑》的事情吧？”
Adeline和康雪蕾是好朋友，戲劇學院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只是畢業之後，一個做了編劇，一個做了經紀人。
“說了。”南境伸出自己的纖纖手指，看了看上面的纖長指甲。
“宦華奧的飲料品牌是節目組爭取的投資商，今晚上是節目制片攢的局，宦華奧也在。”
Adeline說：“你不用表現得太明顯，別給人家冷臉就行了，知道吧。你只要稍稍給個笑臉，他屁顛屁顛就上來了，這個節目名額，就到手了。”
南境突然覺得胸口的某個地方一痛。
她仿佛感受到某種命運。
仿佛不管從港島，還是到帝都，她都逃脫不掉。
她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自己的眉眼，隨後慢慢的，她將指甲抵在了臉上。
輕輕地劃過臉頰。
.
三天後，節目組官宣，南境進入節目組。
然後南境和某飲料牌子公子拍拖的消息，就上了新聞。
南境在軟件上問戎顧明：“什麽時候到B城啊？我和華奧一起來接你們。”
戎顧明：“廩秋還在南非看礦場，這次的項目很大，B城上面牽線，廩秋要靠這個項目拿到家族董事的席位，所以很看重。話說回來，境境你交男朋友啦。等廩秋回來，到B城，好好幫你把把關。”
“好呀。”南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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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境妹，咁夜仲冇瞓呢？做乜呢？失眠嗎？要不要畀你講故事？？”
戎顧明向來跳脫，說話愛開玩笑。南境不放在心上，轉了轉眼珠，問道，“明哥，你要嚟B城啊？？”
“你咋知？唉？消息冇乜人知啦？哦，你有秘密渠道，嘿嘿嘿嘿。對，要嚟B城，看上了一個項目，準備去傾”
南境想了想，發信息道，“黎秋大佬要嚟啦？佢女朋友嚟咩？我好做個準備，買啲禮物乜嘢嘅？”
“喲，妹妹不得了喲，還能送你哥哥禮物了，聽祁良說你在那裏遇到點麻煩呀，女三號要被人換下來了，還說你潛規則上位，你這是惹到什麽人了？別擔心哦，哥哥過來給你解決問題。”
南境知道他是說說的而已，雖然修祁良手下有一個娛樂公司，但其實她和他們不熟，她說到底也只是一個黎家保姆的女兒，實際上和黎家半毛錢關系沒有，戎顧明肯這樣給面子，多少有一點黎廩秋的原因，要讓他們出手真去做什麽，是不會做的。因為她和他們，就沒關系。不過一點人情世故而已，南境完全懂。所以她很知情識趣地說，“都是圈子裏的常見事情，我都習慣了，沒什麽事的明哥，你不用麻煩。我就是說還要準備點禮物什麽的。”
“禮物啊？那不用準備，嘿嘿嘿嘿，黎大老總你還不知道嘛，一心撲在事業上，女人的話，確定關系的女人我沒見著，所以你不用準備禮物了。”
“哦。”林南境回。
兩人又聊了些別的，大概是戎顧明身邊的人也醒了，戎顧明為了哄身邊的人，還故意發了一段有另一個女人雜音的音頻過來，“南境，不和你聊了，等到B城，大家一起聚...... bb，唔好鬧了，系我哥們兒嘅妹......”後面消了音。
黎廩秋因為沒有確定關系的女人，南境為此發愁，但隨即她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她“豪門千金”的事情——這種事情，不是打在對外的宣傳裏，讓粉絲看到什麽的，不是的。她“豪門千金”的身份，是故意放在圈子裏流傳的，是在各種同行、制片人、導演、投資人之間流傳的，說到底，就是一種“流言”“傳說”，所以這一年，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因為從來沒有被證實過，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傳到港島那邊去，所以她一直都不擔心。B城是整個文化中心，權貴遍地，和港島那邊其實分得挺開，所以南境完全不用擔心會傳到港島那邊去。
但是現在如果黎家人要到B城來，還要待不短的時間…
南境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雖然她一再告誡自己，並不用懼怕黎廩秋，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麽好怕的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只要想到那臨近的時間點，她就越發的心虛。
黎廩秋說到底從來沒兇過她，南境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那麽怕他。
.
翌日早晨，南境迷迷糊糊喝著牛奶時，張寄雲的短信又到了。還是那張圖片。南境很快把她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下樓，去停車場，開車去往片場。
助理悠悠早守在片場，看見她來了，滿臉的焦急。
“怎麽了？”
悠悠揚起手裏的手機，口型誇張無聲：“張太太的電話。”
“拉黑。”南境黑臉，進了片場。
片場。
所有觀摩過南鏡表演的人，都有一個感覺：僵硬。
就像她此刻，扮演的是一個女殺手。
古裝劇女三號，清冷殺手。人家要求，用“面無表情”演出各種情緒，南境她非常地“面無表情”，但是她沒有“各種情緒”，說臺詞時，硬邦邦的程度能戳死導演。
等她下戲的時候，編劇康雪蕾雙手抱臂站在一旁，好笑地看著她。
南境穿著一身白紗裙，仙氣飄飄的，是個仙氣飄飄的女殺手，她生得美，那種美，很難形容，江南美人的細巧，薄煙朧眉，美得人心馳蕩漾，又心神恍惚。
康雪蕾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在南境旁邊挨著坐下來。
康雪蕾：“你還是去報個培訓班，好好學學演技吧，就你這樣子啊，你最多還能再撐兩部戲，口碑在圈子裏都快爛完了，要為以後打算。”戲謔好笑的語氣。
“以後？”南鏡不以為意。
說起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以後”，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以後”，她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她的“以後”全被張寄雲給斬斷了，張寄雲現在是把目標鎖在“黎廩秋”身上，等她終於發現，黎廩秋是她不可攀及的存在時，她就會為她設定另外的目標——另外的男人。她就算逃到B城，她也逃不掉張寄雲的控制。
到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就認了。
所以她沒有以後。
“再看吧，現在不是人氣挺高的嗎？”南境懶洋洋地說。
康雪蕾搖頭，又點頭：“也是，你粉絲吃你這套，只要夠‘美’你就能一直‘紅’下去。”美貌不能當飯吃，但是當“美”到一定程度時，一切大眾規則，均能被打破。南鏡的形象，在圈子裏太難得了。那是一種古典的水韻江南的氣韻，仿佛她的周圍浮著水氣，令人過目難忘。
康雪蕾知道南境胸無大志，手臂碰了碰她，“另外給你指條路，S電視臺最近在籌備一套明星真人秀節目，版權買的T國的，很有前景，你如果演員這條路覺得累，不如去試試真人秀，那裏面不用演技，你這脾氣，又不怕得罪人，真人秀適合你，只要能進去，我包你後面兩年人氣不會跌落，可能還能再升幾個level。”
康雪蕾挺喜歡南境，原因很簡單，她剛認識南境時，南境因為美貌已經出圈了，人氣不斷上升，平時在片場表現的樣子，也是眼睛長在腦袋上，誰也不放在眼裏。但是她演技是真不行，所以拍劇的時候，導演對她發不了脾氣，就拿她小助理來一頓罵，南境一聽罵她助理呢，她把助理一拉，讓助理站自己背後，然後對導演說，演得不好是她的問題，別找她助理麻煩。
後來下戲之後，康雪蕾就看見南境一個人在無人的角落，拿著劇本一遍遍地練習。
但是老天爺公平，給了她“臉”，就沒演戲天分什麽事了。她那演技，死磕死磕地不讓導演再罵人罷了，電視劇裏演演得了，電影那就只能出個臉，連個眼神，再多一點，她的粉絲都為她吹不了牛。
康雪蕾每次見她，都有點發愁。
“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行啦，行啦。”南境不耐煩地說，“要不要素人？我帶你進去。”
她現在在公司還挺能說得上話的，和Adeline說說，說不定真能帶康雪蕾一起呢。沒啥原因，合得來。
“行啊。那我多謝你了。”
南境揮了揮手，讓她別煩自己，拿著劇本，開始認真“揣摩”劇本。
大學考的專業是工科，和藝術真是半毛錢沒關系，那劇本看得她腦袋都大了，那些古典詞匯，她看一句，腦袋大一下。南境曾經分析過自己，於藝術不行，而於邏輯十分在行的原因。
她要讓自己與情感抽離。不做到這樣，她無法從張寄雲強大的情感需索下逃離出來。
.
下戲，Adeline親自開車來接南境。南境和她合作一年多了，兩人做許多事情的時候，都是心照不宣的。比如這種時候，當然就是去參加某些必要的宴會的。
B城權貴雲集，南境參加過不少宴會聚餐，倒是沒吃過什麽虧，她在Adeline身邊，更多是個吉祥物的作用。但現在Adeline欲言又止。
“怎麽？”
Adeline：“記得一直有個想追求你的公子哥嗎？x飲料集團的少爺，叫宦華奧，你還記得嘛？”
“不記得了。”南境坦誠地說。
Adeline：“雪蕾和你談過那個明星真人秀《明星快跑》的事情吧？”
Adeline和康雪蕾是好朋友，戲劇學院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只是畢業之後，一個做了編劇，一個做了經紀人。
“說了。”南境伸出自己的纖纖手指，看了看上面的纖長指甲。
“宦華奧的飲料品牌是節目組爭取的投資商，今晚上是節目制片攢的局，宦華奧也在。”
Adeline說：“你不用表現得太明顯，別給人家冷臉就行了，知道吧。你只要稍稍給個笑臉，他屁顛屁顛就上來了，這個節目名額，就到手了。”
南境突然覺得胸口的某個地方一痛。
她仿佛感受到某種命運。
仿佛不管從港島，還是到帝都，她都逃脫不掉。
她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自己的眉眼，隨後慢慢的，她將指甲抵在了臉上。
輕輕地劃過臉頰。
.
三天後，節目組官宣，南境進入節目組。
然後南境和某飲料牌子公子拍拖的消息，就上了新聞。
南境在軟件上問戎顧明：“什麽時候到B城啊？我和華奧一起來接你們。”
戎顧明：“廩秋還在南非看礦場，這次的項目很大，B城上面牽線，廩秋要靠這個項目拿到家族董事的席位，所以很看重。話說回來，境境你交男朋友啦。等廩秋回來，到B城，好好幫你把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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