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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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好看嗎？”阿提克斯的聲音突兀響起。
路任擡頭看去。
阿提克斯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正站在旁邊看著他和他手裏的書。
小黑也在。
路任合上書，“好看。”
阿提克斯臉色古怪。
路任頓了頓，補充一句，“伊西格確實是個好國王。”
阿提克斯臉色愈發奇怪。
“怎麽了？”路任不解。
阿提克斯用那種奇怪的表情看了他好一會兒後問道：“那你呢？”
路任苦笑，“我不是。”
他連伊西格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路任不是很想討論這件事，“東西齊了？”
“嗯。”阿提克斯帶頭向著一側的平地而去。
路任把書收進空間戒指後跟上。
來到平地中，阿提克斯拿出由蘊含豐富魔力的水晶石研磨成的粉，對照著一本書在地上畫起魔法陣。
首先是一個巨大的圓，然後是各種咒文的填充，緊接著阿提克斯拿出準備好的魔法物件一一放到法陣上對應的位置。
準備完，又檢查一遍後，阿提克斯看向路任。
“你站到這裏。”阿提克斯指著法陣右側一個留空的位置道。
路任過去。
“小黑。”
阿提克斯指向中間的空位。
小黑過去。
阿提克斯站到左側另外一處留空的位置。
閉上眼，靜下心，阿提克斯吟唱咒語。
澎湃的魔力自阿提克斯體內湧入法陣，研磨成粉的水晶如同被點燃，瞬間散發出巨大的磁場。
咒語吟唱完的瞬間，一股奇異且巨大的力量湧入路任的身體，那力量太過強大，他五臟六腑似乎都在那沖擊之下挪位。
好在整個過程並未持續太久，一分鐘不到便結束。
路任再次睜開眼時，地面水晶粉組成的魔法陣已經不見。
一同不見的還有他的腿。
更準確來說是他的腿縮了水。
原本離他挺遠的地面突然之間近在咫尺，他從一米八多縮水到了八十厘米，可能還要更短。
路任看向對面的阿提克斯，等待一個解釋。
才擡頭，他的臉頰就被阿提克斯捏住。
捏了一邊不夠，阿提克斯兩只手捧住他的臉一陣揉搓，“真可愛。”
路任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看著阿提克斯。
阿提克斯再是一陣揉搓，“之前研究其它魔法時陰差陽錯弄出來的，和普通變形法術不同，這種魔法能讓你從身體到靈魂都改變。”
“種族、魔力甚至靈魂都有所不同，你也就不再是之前的你，自然也就無法再憑借之前的你定位到你。只要你自己不露餡，甚至就算他們站到你面前都未必能認出你。”
其它種族？
路任看向自己的短胳膊短腿，他現在是什麽種族？
路任正疑惑，旁邊就多出一面水鏡。
過於寬松的披風，四五歲孩子的身高，白白凈凈肉嘟嘟的臉頰，全黑的眼白金色的眸子，以及右側額頭成人拇指長短黑色的角。
他變成了一只魔物？
路任看向小黑。
原本就比他要高半個頭的他如今更加高的可怕，但這不影響路任看見他那張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臉。
他不止變成了魔物，還是照著魔王的模樣變的。
“哈……”看看小黑，再看看縮小版的路任，阿提克斯直接把人抱起來玩，“對了，我們有孩子的衣服嗎？”
“我去拿。”小黑向著樓上而去。
阿提克斯抱著路任跟上。
路任並未反抗，他現在腿短，原來幾分鐘就能走完的路現在得走上雙倍甚至三倍的時間，有人代勞何樂不為？
而且他還沒能完全適應現在的身體。
片刻後，他們離開實驗室來到外面時，小黑已經準備好一堆衣服。
阿提克斯放下路任去選衣服。
奢侈繁雜的，簡單舒適的，阿提克斯什麽風格都想讓路任試試。
路任讓穿什麽就穿什麽，直到兩小時後阿提克斯玩夠。
那會路任也差不多適應新的身體。
除了手短腳短麻煩了些，倒也沒什麽不同。
因為魔力和靈魂都改變，原來的空間戒指無法再使用，阿提克斯幫他做了破解和重新綁定。
阿提克斯重新坐回桌前後，路任換上一身相對舒適的黑袍，看向小黑，他餓了。
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小黑接收到他的信息，眼睛亮了亮，他向著廚房而去。
半小時後，路任得到了一份小熊餅幹和一杯牛奶。
路任一頭黑線，雖然他個子變小了但並不代表他心智也變小了。
小黑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路任到了嘴邊的話咽回，乖乖拿著餅幹吃了起來。
剛剛烤好香脆的餅幹，奶香味十足甜甜的牛奶，吃飽喝足，路任開始犯困。
路任被抱著走向臥室所在的那棟樓。
進門，上樓，房門推開時，原本普通的客房已經變成充滿童趣的兒童房。
路任看去，小黑興致勃勃。
路任無奈。
被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路任打了個哈欠後，在身旁人興致勃勃的註視下閉上眼。
幼崽嗜睡，躺下沒多久他就睡了過去。
路任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城堡位處於原始森林中，四周樹木太過高大無法看見夕陽，只能看見部分火燒雲的天空。
路任在床上坐了會才下樓。
夜裏，阿提克斯和他們一起吃了晚餐。
大概是活得久了對幼崽毫無抵抗力，整個晚飯期間兩人看著他的眼神無比慈祥。
白天睡得多，夜裏路任一直沒什麽睡意。
阿提克斯和小黑好像在吵架，路任沒什麽心情去聽。
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都沒能睡著後，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之前那本書，找到只畫有柏安雅四人的那一頁，打開放在枕頭邊。
這樣一來就像柏安雅四人還在。
他已經習慣了他們在身邊。
他是兩年前醒來的，除了最開始那半年，後面的一年多他幾乎都和柏安雅四人待在一起。
突然之間分開，他還有點不習慣。
再次躺下，路任很快有了睡意。
幼崽覺多，第二天路任下樓時已經是中午。
小黑早就已經準備好午餐。
之前那個魔法初步的繪制好像已經完成，阿提克斯把戰場轉移到了實驗室樓下的空地裏。
小黑把午餐放到桌上，把路任抱上凳子。
路任晃著不沾地的腳丫子吃得正香，門鈴就響起。
小黑去開門。
又是恩格雅。
進門，看見吃得正香的路任，恩格雅楞了下。
阿提克斯這裏還挺熱鬧。
“大魔法師大人……”恩格雅集中註意力看向小黑。
“他在實驗新魔法，沒空。”小黑說話間回去一旁繼續擦櫃子。
恩格雅走也不是留也尷尬，想想，他還是厚著臉皮留下。
“你每天都來嗎？”路任聲音奶糯糯，塞滿食物的腮幫子一鼓一鼓。
“嗯。”恩格雅有些尷尬。
大魔法師整個大陸加起來都不到五個，阿提克斯又是脾氣出了名古怪的那個，還是個亡靈法師……
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去說服阿提克斯離開。
“國王那邊怎麽樣了？”路任晃晃腳丫子。
恩格雅有瞬間的困惑，昨天那個人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恩格雅打量面前的小娃娃，但並未從他臉上看出昨天那人的痕跡，昨天那人應該是人族，這小娃娃卻明顯是魔族。
“舞會之後四位輔佐官一直在尋找……”
消息還是之前那些，並無新內容。
路任稍稍松了口氣。
哪怕阿提克斯和他保證他現在這模樣就算柏安雅他們來了也肯定認不出他，他還是不放心。
畢竟那可是柏安雅四人。
“那你們的種子研究得怎麽樣了？”路任換話題。
恩格雅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
他到處尋找適合也特城種植作物的事，只有也特城高層知道，目前還並未對外放出消息。
四五歲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卻一點不像個孩子，魔物的出生……
恩格雅不敢再把面前的人當個孩子，他如實道：“不太順利，也特城冬夏溫度十分極端，普通作物根本活不了，新帶回來的那批種子連第一階段的實驗都沒能撐過去……”
“也特城就沒有什麽特別適合種植的作物？”
“有，荊棘果。”
路任知道荊棘果，用於制作荊棘酒的主要原材料，而荊棘酒在整個大陸都赫赫有名。
布特就特別喜歡。
“那種荊棘果不就好了？”路任不理解。
恩格雅苦笑，“荊棘果只能作為釀酒原料，無法填飽肚子。”
“把它制作成酒賣出去再買糧食回來不就好了？”
恩格雅只苦笑。
路任很快反應過來。
這裏的城池和他印象中的城市不同，更偏向一個個獨立的帝國，其中甚至不少互相抱有敵意。
放棄種植糧食只種荊棘果，那就等於把命交給別人去保管，萬一哪天鬧崩，那整座城上百萬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可以把這情況報告給國王，他會想辦法處理，所謂國王，本來就是用來處理這些事的人不是嗎？”路任道。
恩格雅訝然。
那瞬間他驀地有種熟悉感，但那顯然不可能……
“城主。”門外傳來腳步聲。
恩格雅回頭看去。
幾個穿著也特城守衛服飾的人急匆匆跑來，“城主，柏安雅閣下來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柏安雅？”恩格雅下意識看向屋內。
桌前，路任明顯楞了下。
“城主？”
恩格雅回神，向一旁忙著的小黑說了一句後連忙向著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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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嗎？”阿提克斯的聲音突兀響起。
路任擡頭看去。
阿提克斯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正站在旁邊看著他和他手裏的書。
小黑也在。
路任合上書，“好看。”
阿提克斯臉色古怪。
路任頓了頓，補充一句，“伊西格確實是個好國王。”
阿提克斯臉色愈發奇怪。
“怎麽了？”路任不解。
阿提克斯用那種奇怪的表情看了他好一會兒後問道：“那你呢？”
路任苦笑，“我不是。”
他連伊西格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路任不是很想討論這件事，“東西齊了？”
“嗯。”阿提克斯帶頭向著一側的平地而去。
路任把書收進空間戒指後跟上。
來到平地中，阿提克斯拿出由蘊含豐富魔力的水晶石研磨成的粉，對照著一本書在地上畫起魔法陣。
首先是一個巨大的圓，然後是各種咒文的填充，緊接著阿提克斯拿出準備好的魔法物件一一放到法陣上對應的位置。
準備完，又檢查一遍後，阿提克斯看向路任。
“你站到這裏。”阿提克斯指著法陣右側一個留空的位置道。
路任過去。
“小黑。”
阿提克斯指向中間的空位。
小黑過去。
阿提克斯站到左側另外一處留空的位置。
閉上眼，靜下心，阿提克斯吟唱咒語。
澎湃的魔力自阿提克斯體內湧入法陣，研磨成粉的水晶如同被點燃，瞬間散發出巨大的磁場。
咒語吟唱完的瞬間，一股奇異且巨大的力量湧入路任的身體，那力量太過強大，他五臟六腑似乎都在那沖擊之下挪位。
好在整個過程並未持續太久，一分鐘不到便結束。
路任再次睜開眼時，地面水晶粉組成的魔法陣已經不見。
一同不見的還有他的腿。
更準確來說是他的腿縮了水。
原本離他挺遠的地面突然之間近在咫尺，他從一米八多縮水到了八十厘米，可能還要更短。
路任看向對面的阿提克斯，等待一個解釋。
才擡頭，他的臉頰就被阿提克斯捏住。
捏了一邊不夠，阿提克斯兩只手捧住他的臉一陣揉搓，“真可愛。”
路任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看著阿提克斯。
阿提克斯再是一陣揉搓，“之前研究其它魔法時陰差陽錯弄出來的，和普通變形法術不同，這種魔法能讓你從身體到靈魂都改變。”
“種族、魔力甚至靈魂都有所不同，你也就不再是之前的你，自然也就無法再憑借之前的你定位到你。只要你自己不露餡，甚至就算他們站到你面前都未必能認出你。”
其它種族？
路任看向自己的短胳膊短腿，他現在是什麽種族？
路任正疑惑，旁邊就多出一面水鏡。
過於寬松的披風，四五歲孩子的身高，白白凈凈肉嘟嘟的臉頰，全黑的眼白金色的眸子，以及右側額頭成人拇指長短黑色的角。
他變成了一只魔物？
路任看向小黑。
原本就比他要高半個頭的他如今更加高的可怕，但這不影響路任看見他那張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臉。
他不止變成了魔物，還是照著魔王的模樣變的。
“哈……”看看小黑，再看看縮小版的路任，阿提克斯直接把人抱起來玩，“對了，我們有孩子的衣服嗎？”
“我去拿。”小黑向著樓上而去。
阿提克斯抱著路任跟上。
路任並未反抗，他現在腿短，原來幾分鐘就能走完的路現在得走上雙倍甚至三倍的時間，有人代勞何樂不為？
而且他還沒能完全適應現在的身體。
片刻後，他們離開實驗室來到外面時，小黑已經準備好一堆衣服。
阿提克斯放下路任去選衣服。
奢侈繁雜的，簡單舒適的，阿提克斯什麽風格都想讓路任試試。
路任讓穿什麽就穿什麽，直到兩小時後阿提克斯玩夠。
那會路任也差不多適應新的身體。
除了手短腳短麻煩了些，倒也沒什麽不同。
因為魔力和靈魂都改變，原來的空間戒指無法再使用，阿提克斯幫他做了破解和重新綁定。
阿提克斯重新坐回桌前後，路任換上一身相對舒適的黑袍，看向小黑，他餓了。
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小黑接收到他的信息，眼睛亮了亮，他向著廚房而去。
半小時後，路任得到了一份小熊餅幹和一杯牛奶。
路任一頭黑線，雖然他個子變小了但並不代表他心智也變小了。
小黑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路任到了嘴邊的話咽回，乖乖拿著餅幹吃了起來。
剛剛烤好香脆的餅幹，奶香味十足甜甜的牛奶，吃飽喝足，路任開始犯困。
路任被抱著走向臥室所在的那棟樓。
進門，上樓，房門推開時，原本普通的客房已經變成充滿童趣的兒童房。
路任看去，小黑興致勃勃。
路任無奈。
被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路任打了個哈欠後，在身旁人興致勃勃的註視下閉上眼。
幼崽嗜睡，躺下沒多久他就睡了過去。
路任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城堡位處於原始森林中，四周樹木太過高大無法看見夕陽，只能看見部分火燒雲的天空。
路任在床上坐了會才下樓。
夜裏，阿提克斯和他們一起吃了晚餐。
大概是活得久了對幼崽毫無抵抗力，整個晚飯期間兩人看著他的眼神無比慈祥。
白天睡得多，夜裏路任一直沒什麽睡意。
阿提克斯和小黑好像在吵架，路任沒什麽心情去聽。
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都沒能睡著後，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之前那本書，找到只畫有柏安雅四人的那一頁，打開放在枕頭邊。
這樣一來就像柏安雅四人還在。
他已經習慣了他們在身邊。
他是兩年前醒來的，除了最開始那半年，後面的一年多他幾乎都和柏安雅四人待在一起。
突然之間分開，他還有點不習慣。
再次躺下，路任很快有了睡意。
幼崽覺多，第二天路任下樓時已經是中午。
小黑早就已經準備好午餐。
之前那個魔法初步的繪制好像已經完成，阿提克斯把戰場轉移到了實驗室樓下的空地裏。
小黑把午餐放到桌上，把路任抱上凳子。
路任晃著不沾地的腳丫子吃得正香，門鈴就響起。
小黑去開門。
又是恩格雅。
進門，看見吃得正香的路任，恩格雅楞了下。
阿提克斯這裏還挺熱鬧。
“大魔法師大人……”恩格雅集中註意力看向小黑。
“他在實驗新魔法，沒空。”小黑說話間回去一旁繼續擦櫃子。
恩格雅走也不是留也尷尬，想想，他還是厚著臉皮留下。
“你每天都來嗎？”路任聲音奶糯糯，塞滿食物的腮幫子一鼓一鼓。
“嗯。”恩格雅有些尷尬。
大魔法師整個大陸加起來都不到五個，阿提克斯又是脾氣出了名古怪的那個，還是個亡靈法師……
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去說服阿提克斯離開。
“國王那邊怎麽樣了？”路任晃晃腳丫子。
恩格雅有瞬間的困惑，昨天那個人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恩格雅打量面前的小娃娃，但並未從他臉上看出昨天那人的痕跡，昨天那人應該是人族，這小娃娃卻明顯是魔族。
“舞會之後四位輔佐官一直在尋找……”
消息還是之前那些，並無新內容。
路任稍稍松了口氣。
哪怕阿提克斯和他保證他現在這模樣就算柏安雅他們來了也肯定認不出他，他還是不放心。
畢竟那可是柏安雅四人。
“那你們的種子研究得怎麽樣了？”路任換話題。
恩格雅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
他到處尋找適合也特城種植作物的事，只有也特城高層知道，目前還並未對外放出消息。
四五歲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卻一點不像個孩子，魔物的出生……
恩格雅不敢再把面前的人當個孩子，他如實道：“不太順利，也特城冬夏溫度十分極端，普通作物根本活不了，新帶回來的那批種子連第一階段的實驗都沒能撐過去……”
“也特城就沒有什麽特別適合種植的作物？”
“有，荊棘果。”
路任知道荊棘果，用於制作荊棘酒的主要原材料，而荊棘酒在整個大陸都赫赫有名。
布特就特別喜歡。
“那種荊棘果不就好了？”路任不理解。
恩格雅苦笑，“荊棘果只能作為釀酒原料，無法填飽肚子。”
“把它制作成酒賣出去再買糧食回來不就好了？”
恩格雅只苦笑。
路任很快反應過來。
這裏的城池和他印象中的城市不同，更偏向一個個獨立的帝國，其中甚至不少互相抱有敵意。
放棄種植糧食只種荊棘果，那就等於把命交給別人去保管，萬一哪天鬧崩，那整座城上百萬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可以把這情況報告給國王，他會想辦法處理，所謂國王，本來就是用來處理這些事的人不是嗎？”路任道。
恩格雅訝然。
那瞬間他驀地有種熟悉感，但那顯然不可能……
“城主。”門外傳來腳步聲。
恩格雅回頭看去。
幾個穿著也特城守衛服飾的人急匆匆跑來，“城主，柏安雅閣下來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柏安雅？”恩格雅下意識看向屋內。
桌前，路任明顯楞了下。
“城主？”
恩格雅回神，向一旁忙著的小黑說了一句後連忙向著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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