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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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第 2 章
眼看溫四海站在門口喊了聲大娘就往裏走，周家老太婆趕緊給周開源介紹兩家的恩怨並發出預警。
老太婆說：“退了親之後，周保民死皮賴臉總想往人家跟前湊，兩家人來往不多，現在溫家人主動上門，肯定是你在家，他們來找你說這件事。”
自從周保疆當上副營長，老太婆自然而然長出尾巴並翹上天，走路帶風，說話也是高人一等，她說：“保疆在部隊當上幹部，大官的閨女又看上她，村裏的對象根本就配不上他，就是女方長得跟天仙似的也得把親給退了，以後保疆就是大官家的女婿。”
她語速很快，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情況說給周開源聽：“溫家小閨女可不能拖保疆後腿，保民稀罕人家，非說這門親算是讓給了他，那小閨女長得好看，我們周家也不嫌棄她，就把她給保民，能嫁到周家來，溫家祖墳冒青煙了。”
老太婆希望找豐.乳.肥.臀好生養，臉如銀盆又紅潤的女人當孫媳，但她都不知道自己某種程度上是個顏控，溫渺的美貌征服了她，她覺得溫渺勉為其難當她家孫媳婦也可以，周保疆在部隊步步高升，溫渺配不上他，但小孫子可以啊，剛好小孫子被溫渺迷得五迷三道，剛好跟大孫子退親，跟小孫子湊成一對兒。
周開源早就聽說了這些事情，對他老娘的說辭頗為質疑，說：“聽說溫四海願意退親，不願意把閨女嫁給周保民，人家根本沒答應這事兒，你們不能強迫人家。周保民游手好閑好吃懶做，別說像溫渺這樣長得漂亮的姑娘，正常好人家誰願意把閨女嫁給他啊。”
溫四海的判斷沒錯，周開源人品佳，三觀正。
周老太婆聽兒子貶低孫子，立刻就不樂意，馬上眉毛倒豎，眼睛也瞪得溜圓，反駁道：“哪有這樣說自己侄子的！溫四海肯定是來找你說和，讓周家放棄這門親事，你可別答應。”
她嚴厲警告：“這親事黃了就賴你，你勸勸溫四海，保疆出息了，肯定要拉扯保民，保民也有出息，這親事還是溫家占便宜。”
周開源微微皺眉，這幾天探親在家，家裏走馬燈一樣來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找他辦事，要麽讓他給安排工作，辦農轉非，要麽讓他幫忙疏通關系，甚至鄰裏糾紛也來找他，可他能做的事情並不多。
除了幫生產隊買些平價化肥之外，安排工作這些事他都推了，他只是個搞科研的，平時悶在基地裏不出來，跟資料、數據、實驗打交道，根本沒有能力辦各種雜事，就是侄子、外甥之類的工作也安排不了。
溫四海找他說兒女親事，有他自以為是又蠻不講理的老娘橫在中間，他可能也沒能力幹涉。
告誡完周開源，周老太婆邁著小碎步就往外走，在窗根下看到父女倆，連忙扯出一個大大的燦如菊花的笑臉，親熱得不得了：“渺渺來了呀，是來找保民的吧，他上工去了，他現在幹活特別賣力，你們可別拿老眼光看他。”
溫渺長得弱柳扶風，明眸皓齒，還有越來越美的趨勢，老太婆被她的仙氣籠罩，感覺驚艷，心裏喜歡得很。
溫四海壓根就沒給她好臉色，說：“找哪門子的保民？我找開源，我要跟開源說幾句話，大娘，你要不去外面呆會兒。”
見周開源迎了出來，溫四海扯著溫渺介紹：“這是你周二叔。”
溫渺很有禮貌地揚起笑臉：“周二叔好。”
周開源連忙應道：“是渺渺吧，都是大姑娘了。”
他跟溫四海寒暄，更近地打量溫家小閨女，只覺得這姑娘溫文有禮，白皙清雋但明媚照人，好像有柔和的光線照到他臉上，整個院子都亮堂了。
這樣的姑娘跟周保民，絕對是鮮花插在爛牛糞上，他尋思著是不是要豁出老命把親事給攪黃了？
他這邊想著，周老太婆跟溫四海快吵起來了，老太婆耷拉著臉說：“讓我出去？你不就是想說保民跟渺渺的親事嗎，不管你樂不樂意，反正我們家認定了渺渺是我們家孫媳。”
溫四海眉頭緊皺：“你們家別一廂情願，我懶得提保民的事兒，我跟開源說話。”
周開源拽他老娘：“媽你先出去呆會兒，我跟四海好多年沒見了，就說幾句話。”
周老太婆立刻就不樂意了，眉毛倒豎，橫道：“你們想說什麽，還能繞過我老太婆去，我就在這聽著，你不用想攛掇開源同意斷親。”
周開源好說歹說把她老娘哄出院子，又把溫家父女讓進屋。
溫四海朝大門附近看了一眼，開門見山地說：“我來不是說保民的事兒，我有比這麻煩得多的事兒，關於渺渺，她……”
他停下來，看周開源很認真地在聽，於是繼續說下去：“渺渺她得了怪病。”
聞言，周開源有點意外，再次打量溫渺，她是白了點，瘦了點，可看不出得了什麽怪病的樣子。
“啥怪病？這孩子看著挺健康的啊。”周開源問。
“我尋思你是科學家，也許你能解釋這種事，可能能幫得了她。”溫四海說，他不知道該不該對周開源寄予希望。
周開源馬上勸慰：“有病得找醫生，我在家這幾天總有人找我辦事，安排工作啥的，我安排不了工作，但要是介紹醫術精湛的醫生倒沒問題，我應該能幫渺渺找到好醫生。”
溫四海輕嘆口氣：“醫生可能沒用，我帶渺渺去醫院檢查了，她身體沒啥問題，說不定你這樣的科學家能夠解釋她的病情。”
周開源有點急了，看了眼溫渺又說：“你趕緊說吧，她到底有啥癥狀，咱們好歹有多年的交情，沒啥不能說的。”
溫四海能感覺到周開源人品溫厚，這讓他覺得安慰，就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不信也得保密。”
周開源好奇心大起：“我嘴嚴，肯定給侄女保密。”
溫四海這才放心開口：“我們都覺得奇怪，雨水總追著我們家渺渺下，她走到哪兒雨就下到哪兒，每天都得下雨，你相信不？”
周開源本來對溫渺這個貌美姑娘充滿同情，已經做好聽到不可思議的怪病的心理準備，沒想到溫四海說這個，笑道：“下雨是自然現象，不是人為能控制的，也許渺渺湊巧碰上下雨，再說你說渺渺走到哪兒雨就下到哪兒，你看外面，今天是大晴天，這不是沒下雨嗎？”
像是要以事實反駁他一樣，他的話音未落，就有黃豆大的雨點子自上而下墜落，落在溫渺身上，三個人離得近，當然，也落在兩個中年男人身上。
溫四海趕緊往旁邊挪了兩步，伸手接著雨點子，說：“你看，雨說來就來，朝屋頂上看。”
周開源看向屋頂，黑黢黢的橫梁上面是更黑的三角形屋頂，雨水就是從那兒落下來的。
不對啊，雨水怎麽會透過房頂落到屋裏呢！而窗外，明明是晴空萬裏。
當周開源弄清楚這個事實，遽然睜大眼睛，他做科研，他信奉唯物主義，眼前的事實告訴他，這不符合科學。
“你去拿雨衣來。”溫四海說，他不想把周家的桌椅澆濕，拉著溫渺往旁邊站了站。
“雨衣呢，雨衣。”周開源四下裏翻找雨衣，他覺得可太神奇了，就那一下片下了雨，溫渺移動位置，雨水也跟著移動位置。
這也太奇怪了。
找來雨衣，兩人七手八腳地把厚實的軍綠雨衣展開遮到溫渺頭上，更奇怪的事情是，雨水穿過軍用雨衣，像是沒有遮擋似的，全落到溫渺身上。
周開源看著從房頂落下來又穿過雨衣澆在溫渺身上的雨柱發懵，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屋裏下雨了，還能穿過雨衣？
溫四海解釋說：“這雨欺負人，不管是啥遮著都不管用，總要落到渺渺身上。”
周開源看看窗外的晴空，又看看被澆的溫渺，冷靜下來後他在屋裏到處奔走，拿了好多東西做實驗，菜板子，板凳，桌上壓著照片的玻璃，被子，都被他拿來遮在溫渺身上，可是都不管用，雨水固執地澆在溫渺身上，小姑娘身上要濕透了。
“遮不住，白試。”溫四海說。
這真是能震驚他這個科研工作者八百年的怪事。
“渺渺，你走幾步。”周開源放棄實驗，做了個吞咽動作後說。
溫渺由堂屋走到屋外，雨水跟著她移動，依舊在下在她身邊一小片範圍。
周開源驚詫不已，他說：“雨水還真是追著溫渺，四海，你們這不是在變魔術吧。”
溫四海苦笑：“誰願意自己閨女整天被雨澆啊，要是真是變魔術就好了，這只是小雨，每天還有大雨要下。”
周開源看向溫渺，小姑娘很淡定，沒有驚慌，沒有抱怨，好像她經歷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安靜的站著，任由雨水從她烏黑的頭發跟瓷白的臉上淌下。
他覺得被雨水淋濕的小姑娘楚楚可憐，“渺渺，你有什麽感覺？雨水涼嗎，澆著你難受嗎？”他問。
溫渺的聲音溫軟又像雨水一樣清澈，她說：“不難受，雨水也不涼，像是在洗澡。”
雨水流過她的睫毛、眼睛、鼻梁、嘴唇，可她並不覺得難受，她覺得雨水溫柔地包裹著她，像洗澡一樣舒服暢快。
周開源好奇得不得了，問溫四海：“還能下大雨？怎麽下大雨？”
“你下午跟我上山。”溫四海說。
“行，說定了。你算是找對人了，我願意研究超自然現象，我也認識不少相關專家。”周開源給父女倆吃了顆定心丸。
溫四海聽到這句話也放了心，覺得沒白跑一趟，也沒白白地把溫渺這個秘密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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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周保疆當上副營長，老太婆自然而然長出尾巴並翹上天，走路帶風，說話也是高人一等，她說：“保疆在部隊當上幹部，大官的閨女又看上她，村裏的對象根本就配不上他，就是女方長得跟天仙似的也得把親給退了，以後保疆就是大官家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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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希望找豐.乳.肥.臀好生養，臉如銀盆又紅潤的女人當孫媳，但她都不知道自己某種程度上是個顏控，溫渺的美貌征服了她，她覺得溫渺勉為其難當她家孫媳婦也可以，周保疆在部隊步步高升，溫渺配不上他，但小孫子可以啊，剛好小孫子被溫渺迷得五迷三道，剛好跟大孫子退親，跟小孫子湊成一對兒。
周開源早就聽說了這些事情，對他老娘的說辭頗為質疑，說：“聽說溫四海願意退親，不願意把閨女嫁給周保民，人家根本沒答應這事兒，你們不能強迫人家。周保民游手好閑好吃懶做，別說像溫渺這樣長得漂亮的姑娘，正常好人家誰願意把閨女嫁給他啊。”
溫四海的判斷沒錯，周開源人品佳，三觀正。
周老太婆聽兒子貶低孫子，立刻就不樂意，馬上眉毛倒豎，眼睛也瞪得溜圓，反駁道：“哪有這樣說自己侄子的！溫四海肯定是來找你說和，讓周家放棄這門親事，你可別答應。”
她嚴厲警告：“這親事黃了就賴你，你勸勸溫四海，保疆出息了，肯定要拉扯保民，保民也有出息，這親事還是溫家占便宜。”
周開源微微皺眉，這幾天探親在家，家裏走馬燈一樣來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找他辦事，要麽讓他給安排工作，辦農轉非，要麽讓他幫忙疏通關系，甚至鄰裏糾紛也來找他，可他能做的事情並不多。
除了幫生產隊買些平價化肥之外，安排工作這些事他都推了，他只是個搞科研的，平時悶在基地裏不出來，跟資料、數據、實驗打交道，根本沒有能力辦各種雜事，就是侄子、外甥之類的工作也安排不了。
溫四海找他說兒女親事，有他自以為是又蠻不講理的老娘橫在中間，他可能也沒能力幹涉。
告誡完周開源，周老太婆邁著小碎步就往外走，在窗根下看到父女倆，連忙扯出一個大大的燦如菊花的笑臉，親熱得不得了：“渺渺來了呀，是來找保民的吧，他上工去了，他現在幹活特別賣力，你們可別拿老眼光看他。”
溫渺長得弱柳扶風，明眸皓齒，還有越來越美的趨勢，老太婆被她的仙氣籠罩，感覺驚艷，心裏喜歡得很。
溫四海壓根就沒給她好臉色，說：“找哪門子的保民？我找開源，我要跟開源說幾句話，大娘，你要不去外面呆會兒。”
見周開源迎了出來，溫四海扯著溫渺介紹：“這是你周二叔。”
溫渺很有禮貌地揚起笑臉：“周二叔好。”
周開源連忙應道：“是渺渺吧，都是大姑娘了。”
他跟溫四海寒暄，更近地打量溫家小閨女，只覺得這姑娘溫文有禮，白皙清雋但明媚照人，好像有柔和的光線照到他臉上，整個院子都亮堂了。
這樣的姑娘跟周保民，絕對是鮮花插在爛牛糞上，他尋思著是不是要豁出老命把親事給攪黃了？
他這邊想著，周老太婆跟溫四海快吵起來了，老太婆耷拉著臉說：“讓我出去？你不就是想說保民跟渺渺的親事嗎，不管你樂不樂意，反正我們家認定了渺渺是我們家孫媳。”
溫四海眉頭緊皺：“你們家別一廂情願，我懶得提保民的事兒，我跟開源說話。”
周開源拽他老娘：“媽你先出去呆會兒，我跟四海好多年沒見了，就說幾句話。”
周老太婆立刻就不樂意了，眉毛倒豎，橫道：“你們想說什麽，還能繞過我老太婆去，我就在這聽著，你不用想攛掇開源同意斷親。”
周開源好說歹說把她老娘哄出院子，又把溫家父女讓進屋。
溫四海朝大門附近看了一眼，開門見山地說：“我來不是說保民的事兒，我有比這麻煩得多的事兒，關於渺渺，她……”
他停下來，看周開源很認真地在聽，於是繼續說下去：“渺渺她得了怪病。”
聞言，周開源有點意外，再次打量溫渺，她是白了點，瘦了點，可看不出得了什麽怪病的樣子。
“啥怪病？這孩子看著挺健康的啊。”周開源問。
“我尋思你是科學家，也許你能解釋這種事，可能能幫得了她。”溫四海說，他不知道該不該對周開源寄予希望。
周開源馬上勸慰：“有病得找醫生，我在家這幾天總有人找我辦事，安排工作啥的，我安排不了工作，但要是介紹醫術精湛的醫生倒沒問題，我應該能幫渺渺找到好醫生。”
溫四海輕嘆口氣：“醫生可能沒用，我帶渺渺去醫院檢查了，她身體沒啥問題，說不定你這樣的科學家能夠解釋她的病情。”
周開源有點急了，看了眼溫渺又說：“你趕緊說吧，她到底有啥癥狀，咱們好歹有多年的交情，沒啥不能說的。”
溫四海能感覺到周開源人品溫厚，這讓他覺得安慰，就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不信也得保密。”
周開源好奇心大起：“我嘴嚴，肯定給侄女保密。”
溫四海這才放心開口：“我們都覺得奇怪，雨水總追著我們家渺渺下，她走到哪兒雨就下到哪兒，每天都得下雨，你相信不？”
周開源本來對溫渺這個貌美姑娘充滿同情，已經做好聽到不可思議的怪病的心理準備，沒想到溫四海說這個，笑道：“下雨是自然現象，不是人為能控制的，也許渺渺湊巧碰上下雨，再說你說渺渺走到哪兒雨就下到哪兒，你看外面，今天是大晴天，這不是沒下雨嗎？”
像是要以事實反駁他一樣，他的話音未落，就有黃豆大的雨點子自上而下墜落，落在溫渺身上，三個人離得近，當然，也落在兩個中年男人身上。
溫四海趕緊往旁邊挪了兩步，伸手接著雨點子，說：“你看，雨說來就來，朝屋頂上看。”
周開源看向屋頂，黑黢黢的橫梁上面是更黑的三角形屋頂，雨水就是從那兒落下來的。
不對啊，雨水怎麽會透過房頂落到屋裏呢！而窗外，明明是晴空萬裏。
當周開源弄清楚這個事實，遽然睜大眼睛，他做科研，他信奉唯物主義，眼前的事實告訴他，這不符合科學。
“你去拿雨衣來。”溫四海說，他不想把周家的桌椅澆濕，拉著溫渺往旁邊站了站。
“雨衣呢，雨衣。”周開源四下裏翻找雨衣，他覺得可太神奇了，就那一下片下了雨，溫渺移動位置，雨水也跟著移動位置。
這也太奇怪了。
找來雨衣，兩人七手八腳地把厚實的軍綠雨衣展開遮到溫渺頭上，更奇怪的事情是，雨水穿過軍用雨衣，像是沒有遮擋似的，全落到溫渺身上。
周開源看著從房頂落下來又穿過雨衣澆在溫渺身上的雨柱發懵，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屋裏下雨了，還能穿過雨衣？
溫四海解釋說：“這雨欺負人，不管是啥遮著都不管用，總要落到渺渺身上。”
周開源看看窗外的晴空，又看看被澆的溫渺，冷靜下來後他在屋裏到處奔走，拿了好多東西做實驗，菜板子，板凳，桌上壓著照片的玻璃，被子，都被他拿來遮在溫渺身上，可是都不管用，雨水固執地澆在溫渺身上，小姑娘身上要濕透了。
“遮不住，白試。”溫四海說。
這真是能震驚他這個科研工作者八百年的怪事。
“渺渺，你走幾步。”周開源放棄實驗，做了個吞咽動作後說。
溫渺由堂屋走到屋外，雨水跟著她移動，依舊在下在她身邊一小片範圍。
周開源驚詫不已，他說：“雨水還真是追著溫渺，四海，你們這不是在變魔術吧。”
溫四海苦笑：“誰願意自己閨女整天被雨澆啊，要是真是變魔術就好了，這只是小雨，每天還有大雨要下。”
周開源看向溫渺，小姑娘很淡定，沒有驚慌，沒有抱怨，好像她經歷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安靜的站著，任由雨水從她烏黑的頭發跟瓷白的臉上淌下。
他覺得被雨水淋濕的小姑娘楚楚可憐，“渺渺，你有什麽感覺？雨水涼嗎，澆著你難受嗎？”他問。
溫渺的聲音溫軟又像雨水一樣清澈，她說：“不難受，雨水也不涼，像是在洗澡。”
雨水流過她的睫毛、眼睛、鼻梁、嘴唇，可她並不覺得難受，她覺得雨水溫柔地包裹著她，像洗澡一樣舒服暢快。
周開源好奇得不得了，問溫四海：“還能下大雨？怎麽下大雨？”
“你下午跟我上山。”溫四海說。
“行，說定了。你算是找對人了，我願意研究超自然現象，我也認識不少相關專家。”周開源給父女倆吃了顆定心丸。
溫四海聽到這句話也放了心，覺得沒白跑一趟，也沒白白地把溫渺這個秘密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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