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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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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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比賽的周慕宇閑得發慌, 每天專折騰許櫻，他肉眼可見的容光煥發起來，許櫻卻連床都下不了了, 只能躲在被窩裏睡覺，或被他抱起來欺負。
家裏的床終究是搖斷了腿，周慕宇興致沖沖買了個新的, 安裝師傅來家裏組裝的時候, 看著靠近床頭那面墻上裂開的大逢, 好心建議讓周慕宇加一層海綿上去。
周慕宇本來不樂意，但一聽師傅說能減少噪音，就兩眼發著光答應了。
噪音是輕了，不過還是會有整夜整天的悶悶的撞擊聲, 海綿擦著墻壁被擠壓, 像是周慕宇被箍緊時皺起的眉心。
他太喜歡許櫻了。
喜歡到沒有辦法提醒自己節制。
真正的寒冬降臨那天, 許櫻體弱, 感冒了，周慕宇半夜抱著她去了醫院, 輸了六個小時的液，許櫻病懨懨地躺在他懷裏，他心裏難受得要命, 吻著她的唇說：“乖櫻櫻，哥哥以後少欺負你幾次, 快點好起來吧。”
許櫻吃力睜開眼，喉嚨腫得說話都沙啞，分不清是病的還是這些天哭的。
“那是幾次？”
周慕宇苦下了臉, 被逼般伸出了三根手指。
許櫻癟著嘴哭了, “不行……一周三次的話……”
周慕宇掐了她一把, “你做夢呢，是一天！”
輸完液後，周慕宇打車把許櫻送回了家，自己又趁著最後一天空閑時間，去了胖哥透析的醫院。
透析室人滿為患，門口屏幕密密麻麻顯示著等待上機的病人，周慕宇發現那些病人的膚色無一例外是暗沈的黑，精神萎靡，有的甚至走不動路，剛出了透析室的門就會坐上一輛小巧的電動三輪車，開著車，小心翼翼地避著醫院走廊裏的行人，就這麽離開。
周慕宇心頭微動，找一個病人打聽到了買這種車的地方，匆匆去醫院附近的一家器械店買了。
車的款式很單一，他擔心胖哥的會被別人騎走，又讓店家噴上了漆字，李胖。
活像他們在青城四哥那裏吃飯用的不銹鋼盆。
發育期的小夥子們都太能吃了，四哥餵小豬似的，用大盆給他們裝飯，為了區分誰的是誰的，四哥在盆上寫了他們的名字，不是噴漆的，但也差不多，是小刷子蘸著油漆寫上去的。
下午兩點，胖哥自己來了。
他步伐緩慢，扶著走廊的墻壁，沒走幾步就要停一會。
他擡起頭，周慕宇偌大一個身軀坐在一輛黑色電動三輪車上，趴在車把上睡著了，腦袋毛絨絨的，還是小時候的樣子。
胖哥搖著頭笑了笑，瞧見車上自己的外號，拍醒了他，“慕宇，怎麽著，給你師父送車來了？”
周慕宇揉揉眼睛，神情空片，像個小孩子，“嗯……我看他們都有。我陪你進去透析。”
胖哥挑眉。他並沒有告訴周慕宇自己什麽時候來透析。
醫生只會告訴他們周幾的上午或下午，具體時間需要看機子的狀況。
特別是今天，機子出了故障，他的透析時間從上午推遲到了下午。
周慕宇這小子，怕不是從早晨等到了這會。
按道理說，透析室是不允許家屬陪護的，但周慕宇是世界冠軍，刷了刷臉，跟著進去了。
裏面人很多，除了年老的病人，大多是胖哥這樣的中年人，當然也有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
他們躺在床上，鮮血順著透明管子流出，經過機器的過濾凈化後，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身體，他們會玩手機，會玩游戲，狀態還不錯。
周慕宇放了心。
胖哥躺下，臨床的病人跟胖哥打招呼，“喲，小李，你來了？”
胖哥點頭微笑，“是啊，來了，這是我徒弟，從小帶大的，世界冠軍，知道不？”
臨床仔細確認過才發現，這真的是周慕宇！他剛才只是瞅著眼熟，不敢相信最近最炙手可熱的冠軍會出現在這裏，所以沒敢問。
周慕宇很識時務地笑著問了句好，陽光幹凈。
透析的過程並不痛苦，只是時間長，四個小時，耗費精力，胖哥中間餓了，熟稔地從口袋裏掏出小餅幹吃了，周慕宇就在一旁陪著，聊些有的沒的。
“為什麽都是男人得這個病？”周慕宇看了一圈，幾乎沒有女人。
“可能是男人更不註意身體吧。”胖哥也不知道，想起周慕宇的腎臟也受過外傷，“對了，你得註意下啊，體檢常做，早發現早治愈。”
周慕宇不以為然，“每次賽前都要體檢，你放心，我生龍活虎。”
他十分健康，健康過了頭。
這幅強壯的身體就像上天饋贈給他的禮物，比常人更容易自愈，早年間的病無影無蹤。
周慕宇試著提了句腎臟移植的事，胖哥嘆息，“很難，要是有的話，我就做手術，小櫻桃上個月就給我填好資料了，別瞎操心。”
周慕宇抿唇偷笑，“櫻櫻真是我的賢內助。”
胖哥冷哼，“賢內助？哪個女人願意當賢內助？又累又苦，你還是想想辦法讓她當小公主吧。”
周慕宇楞了楞，摸著寸頭不說話了。
好像是這樣的，櫻櫻總是想很多……
為了他。
周慕宇回家時有點不開心，許櫻要洗手做飯，周慕宇攬過她，把她圈在懷裏。他體型大她好多，她嬌小得像個娃娃，周慕宇捏著她的掌心親了親，眼神迷茫，“櫻櫻，要不請個保姆？家務活你不要做了，我想讓你當小公主。”
許櫻尬住了，“哥，你一年裏有半年不在家，我剩下的時間也在學校，做不了幾回飯。”
況且給周慕宇做飯簡單極了，白水煮肉，覆雜點便加點佐料燉燉，或是調一碗特制的醬汁，蘸著肉吃。
和胖嫂動輒給一家子做的四菜一湯，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周慕宇還是心疼，“可是，趙風濃的女朋友每天都出去逛街……”
而許櫻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還被他搞得下不了床。
想到這裏，周慕宇眼神變了。
他的手抓了把許櫻的小鴿子肉，又把人抱回了臥室。
每次這樣對許櫻，他都有很濃的負罪感。
許櫻太袖珍了，被他串著，他的龐然與她的小巧是極致慘烈的對比，他都不忍心看。
可他很快樂，這種快樂能將他逼到發瘋。
肌肉緊繃後放松，周慕宇埋下腦袋，啞聲說：“許櫻，我愛你，周慕宇愛你……”
他睜開眼睛，眼底尚帶著不能褪去的癡迷，許櫻小小的臉靠在他胸前，無知無覺的模樣，圓潤的額頭布滿細汗，可憐又可愛。
他低聲笑，攥著她的手掌，好像全世界都被她填滿，很暖很暖。
這是他們的小世界，充滿期待和勇敢。
月底就要準備俱樂部的年終表演賽了，周慕宇輕手輕腳去了洗手間，刷自己沾了甜水的牙，洗凈被濺了滿滿又幹涸的臉，水滴順著菱角分明的下頜滑落，他關好水龍頭，打開了萬年不用的微信。
傑克斯發來了明天開始的訓練表，周慕宇揉著頭發低吼：“又他媽開始了。”
不能串小鴿子了。
雖然吃還是能吃吃的，但……那不解渴。
耳鬢廝磨的一夜結束，周慕宇去俱樂部打卡訓練了。
有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周慕宇習慣性忽略，直接進了更衣室。
衣服脫掉，精壯緊實的肌肉露出，頂燈明晃晃，將他十數年刻苦過的痕跡塊塊凸顯，荷爾蒙爆棚的一張臉臭著，套緊身背心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女人的哭聲，他嚇了一跳，趕緊穿好褲子。
打開門，一個發色枯黃的中年女人坐在地上，很像馬路上碰瓷的職業販子，哭得滿臉眼淚，邊哭邊劃拉著雙臂捶大腿，“我的兒子啊，媽媽對不起你……”
周慕宇怕沾上麻煩，不自覺蹭著門縫貼著墻壁走開，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壓縮到最小。
但所有人居然都在看他。
周慕宇僵住，“看我幹什麽？”
眾人又看向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眼神大亮，急忙爬了起來，沖上來就要摟抱周慕宇。
可周慕宇是拳擊運動員，他的本能就是不讓任何人沾身，靈活地躲到了趙風濃教練背後，“你幹什麽！”
趙風濃的教練是個俄羅斯人，華語所學不多，蹩腳地解釋：“周，這好像是你媽……”
“我媽？！！”周慕宇下巴都合不上了，“我他媽哪有媽！我他媽的是孤兒！”
打他記事起他就在福利院了，院長爸爸說他是剛出生就被丟過來的，為了餵養他，院長爸爸特地找了當地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好心阿姨，否則周慕宇連一歲都活不下去。
女人哭天搶地，屢次想要抓到周慕宇，但周慕宇就像一只大泥鰍，誰也摸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我的兒啊，你不能不認媽啊，你出生的時候十斤，媽生你生了兩天兩夜，大出血，險些死了，你怎麽能不認我！”
周慕宇眼神閃了閃。
是的，他天生體型大，院長爸爸說過，他那時候十斤沒錯。
可這也不能證明什麽吧！
他瞧過了，他和這女人長得根本不像好嗎！
傑克斯姍姍來遲，周慕宇得救了，首次表現出小鳥依人的一面，“教練，救我！”
傑克斯能說啥？
“先帶去會客室冷靜下吧……”
這女人咋進來的？真是操了。
傑克斯一臉陰沈，“周，不瞞你說，你拿了冠軍以後，說是你媽媽的至少有三個！”
周慕宇崩潰，馬上就年終表演賽了，要真是他媽來了，能不能讓他先打完比賽？！
上午的訓練安排眼看要泡湯，周慕宇悶悶去了小角落打電話。
遇事不決，找老婆解決。
“櫻櫻，你來一下吧……有個女的，說是我媽……”
作者有話說：
不是冠軍，沒有錢，就沒有媽，小狗真可憐（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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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宇本來不樂意，但一聽師傅說能減少噪音，就兩眼發著光答應了。
噪音是輕了，不過還是會有整夜整天的悶悶的撞擊聲, 海綿擦著墻壁被擠壓, 像是周慕宇被箍緊時皺起的眉心。
他太喜歡許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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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寒冬降臨那天, 許櫻體弱, 感冒了，周慕宇半夜抱著她去了醫院, 輸了六個小時的液，許櫻病懨懨地躺在他懷裏，他心裏難受得要命, 吻著她的唇說：“乖櫻櫻，哥哥以後少欺負你幾次, 快點好起來吧。”
許櫻吃力睜開眼，喉嚨腫得說話都沙啞，分不清是病的還是這些天哭的。
“那是幾次？”
周慕宇苦下了臉, 被逼般伸出了三根手指。
許櫻癟著嘴哭了, “不行……一周三次的話……”
周慕宇掐了她一把, “你做夢呢，是一天！”
輸完液後，周慕宇打車把許櫻送回了家，自己又趁著最後一天空閑時間，去了胖哥透析的醫院。
透析室人滿為患，門口屏幕密密麻麻顯示著等待上機的病人，周慕宇發現那些病人的膚色無一例外是暗沈的黑，精神萎靡，有的甚至走不動路，剛出了透析室的門就會坐上一輛小巧的電動三輪車，開著車，小心翼翼地避著醫院走廊裏的行人，就這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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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他們在青城四哥那裏吃飯用的不銹鋼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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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伐緩慢，扶著走廊的墻壁，沒走幾步就要停一會。
他擡起頭，周慕宇偌大一個身軀坐在一輛黑色電動三輪車上，趴在車把上睡著了，腦袋毛絨絨的，還是小時候的樣子。
胖哥搖著頭笑了笑，瞧見車上自己的外號，拍醒了他，“慕宇，怎麽著，給你師父送車來了？”
周慕宇揉揉眼睛，神情空片，像個小孩子，“嗯……我看他們都有。我陪你進去透析。”
胖哥挑眉。他並沒有告訴周慕宇自己什麽時候來透析。
醫生只會告訴他們周幾的上午或下午，具體時間需要看機子的狀況。
特別是今天，機子出了故障，他的透析時間從上午推遲到了下午。
周慕宇這小子，怕不是從早晨等到了這會。
按道理說，透析室是不允許家屬陪護的，但周慕宇是世界冠軍，刷了刷臉，跟著進去了。
裏面人很多，除了年老的病人，大多是胖哥這樣的中年人，當然也有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
他們躺在床上，鮮血順著透明管子流出，經過機器的過濾凈化後，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身體，他們會玩手機，會玩游戲，狀態還不錯。
周慕宇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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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點頭微笑，“是啊，來了，這是我徒弟，從小帶大的，世界冠軍，知道不？”
臨床仔細確認過才發現，這真的是周慕宇！他剛才只是瞅著眼熟，不敢相信最近最炙手可熱的冠軍會出現在這裏，所以沒敢問。
周慕宇很識時務地笑著問了句好，陽光幹凈。
透析的過程並不痛苦，只是時間長，四個小時，耗費精力，胖哥中間餓了，熟稔地從口袋裏掏出小餅幹吃了，周慕宇就在一旁陪著，聊些有的沒的。
“為什麽都是男人得這個病？”周慕宇看了一圈，幾乎沒有女人。
“可能是男人更不註意身體吧。”胖哥也不知道，想起周慕宇的腎臟也受過外傷，“對了，你得註意下啊，體檢常做，早發現早治愈。”
周慕宇不以為然，“每次賽前都要體檢，你放心，我生龍活虎。”
他十分健康，健康過了頭。
這幅強壯的身體就像上天饋贈給他的禮物，比常人更容易自愈，早年間的病無影無蹤。
周慕宇試著提了句腎臟移植的事，胖哥嘆息，“很難，要是有的話，我就做手術，小櫻桃上個月就給我填好資料了，別瞎操心。”
周慕宇抿唇偷笑，“櫻櫻真是我的賢內助。”
胖哥冷哼，“賢內助？哪個女人願意當賢內助？又累又苦，你還是想想辦法讓她當小公主吧。”
周慕宇楞了楞，摸著寸頭不說話了。
好像是這樣的，櫻櫻總是想很多……
為了他。
周慕宇回家時有點不開心，許櫻要洗手做飯，周慕宇攬過她，把她圈在懷裏。他體型大她好多，她嬌小得像個娃娃，周慕宇捏著她的掌心親了親，眼神迷茫，“櫻櫻，要不請個保姆？家務活你不要做了，我想讓你當小公主。”
許櫻尬住了，“哥，你一年裏有半年不在家，我剩下的時間也在學校，做不了幾回飯。”
況且給周慕宇做飯簡單極了，白水煮肉，覆雜點便加點佐料燉燉，或是調一碗特制的醬汁，蘸著肉吃。
和胖嫂動輒給一家子做的四菜一湯，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周慕宇還是心疼，“可是，趙風濃的女朋友每天都出去逛街……”
而許櫻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還被他搞得下不了床。
想到這裏，周慕宇眼神變了。
他的手抓了把許櫻的小鴿子肉，又把人抱回了臥室。
每次這樣對許櫻，他都有很濃的負罪感。
許櫻太袖珍了，被他串著，他的龐然與她的小巧是極致慘烈的對比，他都不忍心看。
可他很快樂，這種快樂能將他逼到發瘋。
肌肉緊繃後放松，周慕宇埋下腦袋，啞聲說：“許櫻，我愛你，周慕宇愛你……”
他睜開眼睛，眼底尚帶著不能褪去的癡迷，許櫻小小的臉靠在他胸前，無知無覺的模樣，圓潤的額頭布滿細汗，可憐又可愛。
他低聲笑，攥著她的手掌，好像全世界都被她填滿，很暖很暖。
這是他們的小世界，充滿期待和勇敢。
月底就要準備俱樂部的年終表演賽了，周慕宇輕手輕腳去了洗手間，刷自己沾了甜水的牙，洗凈被濺了滿滿又幹涸的臉，水滴順著菱角分明的下頜滑落，他關好水龍頭，打開了萬年不用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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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周慕宇習慣性忽略，直接進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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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一個發色枯黃的中年女人坐在地上，很像馬路上碰瓷的職業販子，哭得滿臉眼淚，邊哭邊劃拉著雙臂捶大腿，“我的兒子啊，媽媽對不起你……”
周慕宇怕沾上麻煩，不自覺蹭著門縫貼著墻壁走開，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壓縮到最小。
但所有人居然都在看他。
周慕宇僵住，“看我幹什麽？”
眾人又看向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眼神大亮，急忙爬了起來，沖上來就要摟抱周慕宇。
可周慕宇是拳擊運動員，他的本能就是不讓任何人沾身，靈活地躲到了趙風濃教練背後，“你幹什麽！”
趙風濃的教練是個俄羅斯人，華語所學不多，蹩腳地解釋：“周，這好像是你媽……”
“我媽？！！”周慕宇下巴都合不上了，“我他媽哪有媽！我他媽的是孤兒！”
打他記事起他就在福利院了，院長爸爸說他是剛出生就被丟過來的，為了餵養他，院長爸爸特地找了當地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好心阿姨，否則周慕宇連一歲都活不下去。
女人哭天搶地，屢次想要抓到周慕宇，但周慕宇就像一只大泥鰍，誰也摸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我的兒啊，你不能不認媽啊，你出生的時候十斤，媽生你生了兩天兩夜，大出血，險些死了，你怎麽能不認我！”
周慕宇眼神閃了閃。
是的，他天生體型大，院長爸爸說過，他那時候十斤沒錯。
可這也不能證明什麽吧！
他瞧過了，他和這女人長得根本不像好嗎！
傑克斯姍姍來遲，周慕宇得救了，首次表現出小鳥依人的一面，“教練，救我！”
傑克斯能說啥？
“先帶去會客室冷靜下吧……”
這女人咋進來的？真是操了。
傑克斯一臉陰沈，“周，不瞞你說，你拿了冠軍以後，說是你媽媽的至少有三個！”
周慕宇崩潰，馬上就年終表演賽了，要真是他媽來了，能不能讓他先打完比賽？！
上午的訓練安排眼看要泡湯，周慕宇悶悶去了小角落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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