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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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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溫魚的心跳隱隱開始加速:“什麽叫, 犯病的六個月在和我談戀愛?而且我怎麽可能和你一起吃過飯,我根本不認識你。”

葉哲突然蹙眉:“你不知道?”

他應該知道什麽?

為什麽葉哲會知道樓哥喜歡自己,樓哥這樣的人, 會把這種秘密,告訴別人嗎?

最重要的是, 什麽六個月?他們明明四年沒見, 重逢也不過月餘, 哪裏來的六個月戀愛?

“謝哥居然沒和你提過幻覺的事情?”

“什麽幻覺?”

“還能是什麽幻覺?當然是和你談戀愛的幻覺啊。”

“為什麽,會產生,這種幻覺?”溫魚自言自語:“哦對,樓哥和我說過, 他在方舟壓力太大,經常會因為這個感到焦慮和失眠,可能想到我會讓他覺得緩解焦慮, 所以才會產生這種幻覺——”

“因為在方舟壓力太大感到焦慮?”葉哲一楞:“他是這麽和你說的?”

“不是……嗎。”

“當然不是!”葉哲仿佛有些生氣:“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是一個合格的愛人嗎?”

溫魚喃喃道:“所以, 不是因為工作嗎?”

“廢話, 全都是因為你!你死了,他就造了一個你出來, 但鬼知道那個‘你’為什麽出現了六個月又突然消失, 你沒看見他身上的那些疤嗎, 全是戒斷的時候被電擊棍打的。”

“戒斷……什麽?”

“戒斷……我?”

溫魚眼神發直:“因為我??”

葉哲道:“你別得意。”

溫魚的聲音有一點泛沙:“我為什麽要得意?”

“他都喜歡你喜歡得生出幻覺了, 你不應該得意嗎?”葉哲冷呵一聲:“所以他到底喜歡你什麽?”

不知道。

為什麽喜歡他啊?

心臟在劇烈沖撞胸腔, 溫魚有些頭暈腦脹地搖了搖頭,突然想起, 和謝樓重逢的時候。

樓哥那時候,似乎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還想趕他走來著。

是不是因為,他以為這一次見到的溫魚,還是幻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最不可忽視的一點,樓哥喜歡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是在他們分開之後,還是在他們分開之前,還是更早,更早?那在四年前,對樓哥來說,死去的,是朋友,還是愛人?

“小魚!”

黃昏已然將白夜分割。

溫魚腦海裏的神經在這一聲呼喚中全部繃緊,仿佛那一瞬間和某人生出了心靈感應,他鬼使神差地往醫院的方向轉過身,看見了從醫院門口走出來的方知信。

還有,站在方知信身側的,謝樓。

謝樓似乎也正在找他,步子邁得很大,他轉過眸子,猝不及防和溫魚對視上。

“小魚!”謝樓朝他奔了過來,溫魚怔忡地站在原地,忘記了朝謝樓邁出一步。

直到謝樓跑到他的面前,似乎想要伸出手來抱他,但又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收了回去,就那麽有些局促地站在溫魚面前:“見過向尹了,可以回家了嗎?”

他一出聲,溫魚的眼淚毫無征兆地湧了出來。

謝樓一頓。

“小魚?”

他被溫魚的眼淚砸中了心窩,擡眼看向葉哲,葉哲感受到了殺氣,連忙辯駁:“謝哥,我什麽也沒幹。”

他伸手去搡溫魚:“你哭什麽哭?你陷害我?”

溫魚被他推了一下,哭得更厲害,謝樓不知道他哭是因為什麽,但很可能是因為自己今天說的話傷了他的心,因此謝樓不敢靠近,怕惹得溫魚更傷心,他只能僵站在原地:“我今天說了不該說的話,小魚,可以原諒哥哥嗎?”

他話音落定,溫魚突然朝他邁開一步,樹影斑駁中,謝樓被人用力地抱緊,溫魚的聲音裏是濃重的抽噎和哭腔:“樓哥,抱抱。”

謝樓更僵了。

不是因為他,那小魚為什麽會這麽傷心?

“小——”

溫魚突然踮起腳,在謝樓垂眸安撫他的瞬間,迎面吻上了謝樓的唇。

方知信一把拽走了葉哲。

這是醫院門口,是人來人往最多的地方,同性的感情在這個年代雖然不是什麽稀罕物,但在大街上接吻,還是有些稀奇,有人駐足,謝樓拉過溫魚的帽子,遮住了溫魚的臉,他被溫魚胡亂親得有些難受,但沒有推開他,小魚看起來,似乎不生氣了。

但哭成這樣,到底是受了什麽委屈。

難道是因為向尹?

謝樓覺得很有可能,他開口想問,溫魚卻突然擡起眸子,烏黑的眼瞳倒映出夕陽的光,他眼尾泛紅,沒有眨眼,直勾勾地註視著謝樓:“樓哥,我也喜歡你。”



謝樓似乎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五官在僵了一秒後回覆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溫魚戳破了謝樓心裏的那道防線:“不是朋友的喜歡,也不是兄弟的喜歡,我喜歡你,哥哥,我要和你做/愛。”

“做……”謝樓古井無波的眼神翻起了驚濤駭浪,但溫魚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他捂住了謝樓的嘴:“我知道,樓哥,你可能覺得很難以置信,但是沒關系。”

向哥的意思是,不要看一個人說什麽,要看一個人做什麽。

溫魚拉住謝樓的手,抹了抹眼淚:“回家。”

謝樓懷疑自己此刻在做夢,他有些恍惚地看著遠處漸漸落入地平線的夕陽,嗓音發啞:“回去做什麽?”

“做/愛。”

溫魚不知道他四年前離開的時候,樓哥是什麽感受,也不知道那六個月的幻覺消失的時候,樓哥是什麽感受。

特別是,當他說出樓哥不夠愛他的時候,樓哥,會不會也像他一樣難過得掉眼淚。

他能夠做什麽來補償呢?他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就是讓樓哥明白,自己的心意。

溫魚毫不含糊地拽著謝樓回家,這一次,剛一回屋,換他把謝樓推到沙發上,伸手去脫謝樓的衣服。

謝樓這一路都在魂游天外,溫魚把他推到沙發上時,他總算恢覆了一點神智,撐著沙發想要起身:“別急,小魚,我們先把話說清楚。”

溫魚突如其來的告白對謝樓來說,簡直是謝樓畢生以來遇到的最大意外,事態如同脫韁野馬一般超出了他的預料,他縝密的大腦因為沒有設計過這一環而徹底卡死,整個人的反應都被逼迫得有些慢。

溫魚屈起腿,騎到了謝樓腰上,把謝樓重新壓了回去:“先不把話說清楚,我們先做該做的事情。”

他根本不給謝樓機會,直接上手,謝樓猛地被他摁了回去,擡手捂住了眼,長腿抽動了一下。

溫魚突然俯身,附到了謝樓耳畔,看著謝樓清晰鋒利的下頜因為他的動作而繃起,他親了親謝樓的耳垂。

謝樓的呼吸聲變得粗重,溫魚以為把謝樓摁疼了,有些緊張地放輕了力道,他腦海裏不停地閃過那天看的視頻,嘗試性地學著視頻裏那樣低聲哄謝樓:“樓哥,別害怕,我會很輕的。”

謝樓挪開了擋住眼睛的手臂。

溫魚看著謝樓眼底的薄紅和那黑白分明的眼睫,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樓哥這個樣子,好漂亮,好性感。溫魚好像真的有點口幹舌燥。

溫魚不太好意思地挪了挪自己的身體,看謝樓沒有抗拒,他這才動手去脫謝樓的衣服,一邊脫謝樓的衣服,他還怕謝樓這樣躺著不舒服,從旁邊抓過一個抱枕墊到謝樓的腦袋底下:“樓哥,你這樣躺著,舒服一點。”

謝樓躺在枕頭上,看著坐在自己腰上脫自己衣服的人,明明眼淚都還沒哭幹凈,居然有心思做這種事情,他觀察著溫魚,不知道溫魚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四年之前,小魚也做過這樣的事情,那個時候溫魚的表白,是在做戲,為了離開自己。

那麽這一次呢?小魚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做/愛,還是做戲而已?

他還在頭腦風暴,腰上突然發癢,謝樓垂眸,溫魚已經把他的衣服脫了個幹幹凈凈,正在親吻他身體上的那些傷疤。

縱然有一絲懷疑,但被心愛的人這樣親昵地親吻,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心如止水。

謝樓忍了又忍,還是發出了一聲輕喘,溫魚突然直起腰,脫去了身上的衣物。

謝樓的視線如同被吸鐵石吸住一樣,無法挪動半分地落在溫魚纖細的腰上,那裏潔白,單薄,小腹的薄肌在黑色腰帶的映襯下,白得晃眼。

謝樓一手就可以卡住溫魚的腰,而他此刻突然懷疑,自己如果真的進入那裏,那單薄的厚度,是否可以完全承載。

溫魚沒有看明白謝樓打量的目光,因為那天看的視頻,他此刻已經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攻的位置。

他脫完衣服,才意識到缺少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他立馬翻身從謝樓身上下去,謝樓一把握住了他的腿:“去哪兒?”

溫魚道:“我出去一趟。”

“出去?”

溫魚有點窘迫:“不好意思樓哥,我沒什麽經驗,回來的路上我忘記買油了。”

謝樓還在懷疑溫魚這是不是在找托詞,眼看溫魚要走,他突然直起身:“不用去。”

溫魚看著謝樓從床頭櫃裏,摸出來兩個瓶子。

溫魚一楞,謝樓甚至沒有和溫魚解釋家裏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可以了,不用出去了。”

溫魚:??????????家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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