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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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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說灰原哀已經忘記了剛剛在自己的身後還藏著一群偷窺者,而跡部這是壓根不知道。

好容易追上灰原哀,跡部卻一把拉過她抱在了懷裏,嚇了灰原哀一跳,掙紮著開口道:“快放開我!”卻聽跡部開口道:“我放開你可以,不過你不要再跑了,我今天回了趟本家,有些累了。”跡部的話語裏確實透著濃重的疲憊,被他按在懷裏的灰原哀停下了掙紮,輕輕地點了點頭,應了聲好,跡部果然松開了手。

不過他卻多了個心眼,放開了懷裏的灰原哀的同時,卻又順手牽住了她的手,正好拉住了並不想守約的灰原哀,“你!幹嘛!”灰原哀甩了下手,沒甩開,頗有些惱羞成怒的開口道。

“我不拉著,豈不是又讓你逃走了?”跡部笑著道,說著拉起握著灰原哀的手沖著她搖了搖,見他一臉的得意模樣,灰原哀也是沒了脾氣,“陪我坐一會吧。我保證我不在做別的事情了。”說著,這回他真的松開了手,先坐了下來。

灰原哀看了眼自己剛剛被拉著的手,又看了看坐下的跡部,見他雙手向後撐地,擡頭看向遠方,目光裏滿是迷茫。

她也坐了下來,在跡部的旁邊。“想說一說嗎?今天發生的事情?”灰原哀雙手環著雙腿,將臉放在了兩個膝蓋之間,偏過頭看向跡部說道。

跡部也轉頭看他,迷茫的眼神漸漸恢覆,沖著她笑了笑,道:“好啊!”

跡部慢悠悠的說著,從今天剛到本家見到的人開始說到了父親的發難,從祖父的慈祥說到了心思各異的兄弟姐妹。灰原哀一直安靜的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原來他背負的也這麽多。

兩個人坐在草坪上一直說到了天色漸暗,目森管家來找他們回去,示意灰原哀那邊的生日準備已經OK了,灰原哀這才想起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看了看跡部完全沒有意識到今天究竟是什麽日子,灰原哀抿了抿唇,推了推坐在地上不想起來跡部,道:“不開心的事要忘掉,你只要記得開心的事情就好。”還沒等跡部問她有什麽可開心的事情時,灰原哀已經站起來沖著他伸出了手,“進屋吧!目森管家在叫我們了!”跡部笑了笑沒在問,伸手拉著她順勢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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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的生日(2)

目森管家先他們一步進了屋子去給忍足他們報信,灰原哀拖著跡部在後面慢慢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她故意和跡部錯開了半步,門是跡部開的。

門打開,屋子裏一片漆黑,跡部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目森管家!”語氣不善的開口喊到,而就在這個時候,“劈啪”幾聲像炮仗爆炸一樣的聲音響起,燈突然亮了,跡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淹沒在了一堆彩帶裏,“生日快樂!”隨後藏在角落裏的所有人同時出現,剛剛還跟在跡部身後的灰原哀此刻卻不見了蹤影,還沒等跡部有所反應,燈又滅了。

“祝你生日快樂…”不知是誰先開了口唱起了生日快樂歌,同一時間,一陣微弱的亮光在房間的一角亮起,然後緩緩的向著跡部的方向走來。

“…祝你生日快樂…”悠揚的歌聲還在繼續,灰原哀已經推著蛋糕站在了跡部的面前,旁邊,忍足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頂壽星帽,遞給了灰原哀,示意她幫跡部帶上。

灰原哀接過壽星帽,卻看到跡部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帽子,看了看他一身的西裝革履,卻是和手中的這頂尖尖的帽子有些不搭,不過,那又如何?只見她笑的瞇起了眼睛,走到跡部身旁示意他低頭。

跡部和她僵持了幾秒,還是敗在了她的笑容之下,別扭的微彎下了身子,任由灰原哀在他的頭上作怪。其他人見跡部竟然願意帶著頂帽子,忍不住開始起哄,不過最後還是在跡部威脅式的咳嗽下停了下來。

生日歌唱完了,壽星帽也戴上了,熄滅的燈再一次被打開,跡部這才註意到眼前的蛋糕究竟是什麽模樣,簡單的白色奶油打底,然後在表面上點綴著很多盛開的玫瑰花,很簡單的設計,不過還算和他的眼緣,“嗯,蛋糕還算華麗!”點評似的跡部隨口說了一句,忍足侑士卻不閑事大的開口道:“這可是經理特地為你親手做的。是吧?”說著他示意了下站在跡部身邊的灰原哀。

跡部一聽,立刻轉頭看向灰原哀,目光炯炯的讓灰原哀好不自在,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麽,倒是因為跡部的目光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輕“恩”了聲。

這邊日向岳人幾個已經等不及想要吃蛋糕了,便催著跡部趕快許願,本來還想和灰原哀說句話的,也是被他們磨到不行,只好先閉了眼睛。

其實跡部從來都不是個相信上帝的人,在他看來與其寄希望於許願,還不如寄希望於自己,畢竟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什麽事想要卻沒做到的事情。

不過,這次的生日願望他卻許了。因為他的心裏有了不確定,那個不確定讓他很不安,不安到,他,跡部景吾,竟然會借助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沒辦法,他睜開眼睛看了眼身邊的灰原哀,然後低頭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生日party正式開始!網球部的人還特地為跡部準備了節目,目森管家為此還特地為他們搭了一個小型的舞臺。

第一個節目是日向岳人和芥川慈郎準備的雙簧,吃過了心心念念的蛋糕後,兩個人就偷偷摸摸的跑到角落裏去準備,一上臺,可是讓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也不知道兩個人是從哪裏學來的,還知道要化妝,坐在前面的日向岳人頭頂一個朝天的小揪揪,圖了兩個紅臉蛋,喜感到不行,兩個人說了些什麽倒是沒人仔細聽,光是這樣的裝扮,就足夠讓其他人從他們上臺笑到了下臺。

之後,是忍足的魔術表演,精彩還是很精彩的,不過跡部卻看的很不爽,因為臺上的忍足侑士總是向坐在他旁邊的灰原哀放電,更氣的是,灰原哀竟然也吃他這套,配合著他時不時的驚呼一聲,他倒是沒看出來有哪裏能讓她這麽激動,不過就是個騙人的把戲。

每個節目都相當的用心,也很意思,看的灰原哀始終津津有味的。心裏忍不住想若是他們不打網球了,重新開展一個戲劇社倒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她身邊的這個跡部大爺,會些什麽?

一邊想著,她便轉過頭盯著跡部看,臺上最後一個節目也正好結束了,臺下,坐在灰原哀和跡部景吾身後的忍足突然開口道:“啊拉,我們的經理還沒有上臺表演呢。”

灰原哀一聽,趕忙道:“我都沒有準備,再說你們都表演的那麽好,我就不上去獻醜了。”“話可不能這麽說,今天怎麽說也是我們的部長跡部的生日,機會難得,經理就上去,唱個歌吧,跡部,你說怎麽樣?”

跡部這還沒開口表明態度,其他人也聽到了忍足的提起,亂哄哄的又開始起哄非要灰原哀上臺表演一下才行。

雖然跡部也很期待,可看灰原哀似乎有些勉強,便想開口替她解圍。不過還沒等他開口,灰原哀卻先答應了,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其實剛剛灰原哀只是再想要唱什麽才好。

“因為沒有準備,唱的不好不要介意。”灰原哀落落大方的站上了臺,說了幾句,打開了手機的功放,西野カナ的happy birthday響起,歌是她剛剛從手機裏翻出來的,比較適合生日的歌,因為找不到消音版,她便直接跟著原唱唱了起來。

一開口,卻是驚艷到了臺下的跡部,“經理唱的不錯喲!”身後的忍足說出了跡部心中所想,不過跡部卻沒空理會他,繼續聽著灰原哀的歌曲祝福,其實灰原哀的音色很好聽,雖然沒什麽技巧,不過節奏和音調卻把握的很好,唱的也不必原唱差多少,當然這只是跡部心裏的所感所想。

一首歌很快就結束了,跡部卻還有些意猶未盡,看著灰原哀走下臺,他誇讚道:“唱的不錯!”難得的直率,灰原哀楞了下,沖著他笑了笑,道了聲謝。

節目全都表演完了,之後便是自由活動,跡部卻在這時被目森管家叫了出去,似乎是有什麽事情。卻不想目森管家和跡部一走,這邊就出了亂子。

也不知道芥川慈郎從哪來偷來了一個瓶子,剛剛其他人表演的時候,他正和日向岳人兩個人喝的不亦樂乎,這會兒才被忍足侑士發現,可兩個人已經醉倒在地呼呼大睡,芥川慈郎懷裏還抱著個空酒瓶子,不願意撒手。

忍足看著兩個已經睡到沒型的人,實在頭疼,轉頭看向正好經過的灰原哀道:“經理,麻煩你上去和跡部說一聲,我們今天就不走了,這兩個人家夥好像是喝了點酒,醉了,我想扶他們去休息。”灰原哀看了眼地上的兩個人,也是好笑,點了點頭,“用我幫忙嗎?”她問道。

“不用,不用,我叫他們來幫忙就行,你幫我和跡部說一聲就行,我剛剛聽目森管家叫他去了書房。”忍足說著一邊架起了攤在地上的日向岳人。灰原哀見他還行,其他人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都過來幫忙了,她便點了點頭,向書房走去。

這邊灰原哀剛走,忍足就聽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日向岳人呢喃了句,“哈哈,侑士!剛剛我給你的飲料你喝了沒有?是不是很好喝?”飲料?忍足侑士很是莫名其妙,心想著岳人什麽時候給了他飲料。一邊吃力的拖著岳人向客房前進,腦海裏突然閃現過了什麽,他想起來,剛剛岳人確實是遞給了一杯“飲料”,不過他沒有喝,而是給了剛剛唱完歌的灰原哀。那個所謂的“飲料”,不會就是岳人他們剛剛喝的酒吧?忍足侑士很是懷疑的看了眼地上的酒瓶,可惜,裏面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他也無法求證。算了,剛剛看經理的樣子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再說,就那麽一小杯,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這樣想著,他再次拖著日向岳人向客房前進。

這邊,喝了酒的灰原哀確實暫時沒有什麽反應,本來準備上樓找跡部的,可還沒上幾層樓梯,她突然覺得有些悶熱,正巧路過樓梯口的窗臺,她便走過去開了窗準備吹吹風,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的,這才站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悶熱感倒是消散了不少,可卻不知道為什麽頭有些暈,想著是不是有些著涼了,她趕忙將窗戶關上了,繼續上樓。

跡部的書房她是去過的,上次住在跡部家的時候,也算是沒少進,自然輕車熟路,剛走到書房門口,還沒等她敲門,房間裏跡部和目森管家的對話,先從門縫裏傳了出來。

“少爺,您讓我去查的那個叫做GIN的人,有些眉目了,這次多虧了鳳家三少爺鳳鏡夜的幫助,這是全部的資料。資料裏顯示他似乎和一個神秘組織有很大的關系。雖然那個組織已經被消滅了,可這個人確實是個危險人物,少爺你……”目森管家正向跡部匯報著什麽,門外的灰原哀並沒有聽得很清楚,只是GIN,組織這幾個字,她格外的敏感,敲門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想要聽的更仔細一點。不過裏面跡部卻打斷了目森管家的話道:“好了!我知道了。目森管家你先下去吧。”

跡部這句話她倒是聽得清楚,果然,下一秒就聽到目森管家的腳步聲想著門的方向而來,灰原哀趕忙敲了下門,聲音剛停下,門就被打開了,“少爺,宮野小姐來找你。”看見灰原哀,目森管家本來擔心的表情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容,開口提醒著屋裏的跡部。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麻到胳膊疼(╯﹏╰)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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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跡部聽到是灰原哀來了,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文件收了起來,可灰原哀一直註意著著他的動作,自然沒有錯過,反而更好奇了,雖然剛剛並沒有聽得很清楚,可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跡部在調查GIN。可他怎麽會知道GIN?

灰原哀心裏實在不安,目光也不自覺地總是飄向跡部剛剛收起文件的方向,跡部自然註意到了她的目光,不過他倒是沒想到灰原哀剛剛聽見了他和目森管家的對話,只是以為她有些好奇自己剛剛在做什麽,只不過,他卻不能告訴她。

“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跡部裝作沒有看到她的目光,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笑著問道。灰原哀聽到他的問話,這才想起自己上來是幹什麽的,目光暫時從那個方向挪開,對上跡部詢問的目光,道:“哦,岳人和慈郎好像偷喝了你們家的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忍足已經帶著他們兩個去休息了,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跡部聽後緊皺起了眉頭,“這兩個不華麗的家夥!”忍不住念叨了句,正想開口說“知道了。”卻不想一擡頭,卻見灰原哀已經走到了他的桌子對面,眼神覆雜的望向自己。

只見她突然彎下身子,雙手撐在桌子上,前傾著問道:“跡部你,知道,GIN,嗎?”灰原哀一字一句的說著,確定跡部聽得非常清楚後,她便緊盯著跡部臉上的表情,想要看出他會不會有她想要的表現。

跡部聽到她的問題後,心裏頓時咯噔一聲,看來剛剛她應該聽到了,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假裝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灰原哀道:“GIN?你是說杜松子酒?”說著,跡部感覺自己好像從灰原哀身上聞到了一絲酒氣,他有些不確定,身子向前微傾,吸了下鼻子,皺著眉頭問道:“你也喝酒了?”

灰原哀一怔,搖了搖頭道:“沒……嘶……”話還沒說完,她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暈眩感猛地撞擊著她的太陽穴,還好她正扶著桌子,只是微微晃了下,倒是沒什麽大礙。

不過這下跡部卻肯定剛剛自己聞到的那一絲略有些沖鼻的味道確實是酒味了,他趕忙站了起來,繞過桌子扶住了灰原哀道:“你還是先坐下吧。”說著,將她扶到了自己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可剛一坐下,灰原哀覺得剛剛那股暈眩感更強烈了不說,甚至還開始隱隱作痛,就在這兩種感覺的夾擊下,漸漸地她開始覺得自己的意識也有些模糊了起來,再然後,她看見了一個抽屜,是剛剛跡部藏文件的那個抽屜。

灰原哀呆楞著盯著那個抽屜看了幾秒,然後毫不遲疑的向著抽屜伸出了手,著實跡部嚇了一跳,不過好在她拉不開,那抽屜之前被他上了鎖。

抽屜沒有被打開,可灰原哀卻依然拉扯著抽屜的把手,一邊拉嘴裏還一邊咕噥著:“打不開……為什麽打不開……”跡部看著她略顯孩子氣的動作,頓時了然,應該是喝醉了沒錯,不過這究竟是喝了多少,能讓她醉成這樣,看來明天他得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幾個罪魁禍首才行。

“你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看著灰原哀鍥而不舍的呃一定要打開抽屜的樣子,跡部頗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他一邊拉住灰原哀的手,不讓她在繼續,一邊想要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灰原哀卻因為他的阻止來了脾氣,“我不走!”反抗著從跡部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著被鎖上的抽屜沖著跡部命令道:“打開它!”跡部看著她無賴的樣子,頓覺好笑,可他卻板起了臉十分嚴肅的拒絕灰原哀“不行!”

許是酒精的作用,灰原哀早已沒有了平常的思考模式,剛剛的幼稚行為已經超出了她平時的處事行為,現下聽到跡部嚴厲的拒絕,本來還一副女王般傲氣的表情,瞬間軟化,抿著嘴,換了一副小女生的口氣,好似在撒嬌一樣的沖著跡部懇求道:“幫我打開它好不好?”

灰原哀委屈的樣子,讓跡部假裝板著臉瞬間破功,一時倒是不知該作何反應,開心倒是挺開心的,畢竟著是灰原哀第一次向他撒嬌,可這第一次撒嬌,竟然出現在這麽一個情況下,他這心裏也是有些無奈的,不過轉念又一想,若不是她喝醉了酒,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見到這幅模樣的。可不得不說,她這一招用的可真是不錯,若不是那文件真的還不能讓她發現,他還真的挺想幫她打開的。

跡部無奈的嘆了口氣,拉過椅子將灰原哀轉向自己,然後兩手握住了灰原哀的雙手,看著她慢慢的蹲了下來道:“為什麽要打開這個抽屜?”他覺得自己得想辦法讓她忘記這個抽屜的問題,不然一直等到她酒醒,恐怕都走不出這個房間。

灰原哀聽他問自己,倒是突然老實了,對上跡部的目光回答道:“因為我看見了。”說話沒頭沒尾的,她喝醉了還真是像個小孩子,跡部一邊想著,一邊又開口接著道:“看見什麽了?”這下灰原哀遲疑了,好半天,就在跡部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突然抽出了一只手房子放在了嘴邊沖著跡部輕輕“噓”了聲,然後皺起眉頭,孩子氣的說道:“這是個秘密,我不能說!”

灰原哀的樣子,讓跡部有些遲疑,雖然剛剛他想的是轉移她的註意力,可其實他也有一些小心思,之所以會這樣問,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從灰原哀這裏得到一些線索,雖然今天目森管家送來了那些資料,可只有薄薄的一頁,要說真的查到了什麽估計也是少之又少,這麽久了,才查到這麽一點,讓他很不安。因為這無疑說明著一件事,她面對的敵人,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就連發動了跡部家和鳳家的力量也只能碰到一個很小的角。

不過只片刻的功夫,他便做好了決定,只見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說的秘密,是組織嗎?”

灰原哀一聽,似乎很驚訝,眉頭皺的更緊了,坐的筆直的看向蹲在自己面前跡部,然後很疑惑的開口問道:“你也知道組織?”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的哀醬,是不是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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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保護你

跡部一直下意識屏著呼吸,聽到灰原哀有松口的跡象。正想再接再厲的問下去,卻聽灰原哀又開了口,“可我沒在組織裏見過你啊?”好奇的看著跡部,好像第一次見他似的,左看看,又看看,很是疑惑的樣子。

跡部被她這樣一問反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只好轉移話題道:“組織的人應該都有代號吧。”他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灰原哀到也沒在意他突然的轉移話題,可卻停下了左右打量他的動作,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舉起了一只手,很大聲的回答道:“有!”很突兀的一聲,嚇了跡部一跳。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打斷她一驚一乍的回答,反而更加耐心,仔細的等著聽她說下去。

可灰原哀卻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笑得東倒西歪的,若不是跡部還抓著她的手,他總覺得她會把自己從椅子上笑掉下去。

可能是因為很少會見到她笑得這麽開心,看著她這樣,跡部的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笑容,他問道:“你在笑什麽?”灰原哀卻突然又停住了,向前弓著身子,又是一副神秘的表情,沖著跡部小聲的說道:“我們都是酒哦!所以,我是不會醉的!”說著她猛地甩開了跡部的雙手。

見她說話已經顛三倒四的了,跡部忍不住笑了笑,想著還是不要為難她了,想要再次將她亂晃的雙手固定住,然後帶她去休息。可這次灰原哀卻十分的不配合,揮舞著雙手,好像以為跡部在和她玩游戲一樣,見他抓不到,她就咯咯咯的一直笑。

跡部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終於將她控制住,可灰原哀又突然像是沒了骨頭一樣從椅子上呲溜一下滑到了地上。這一滑,剛剛被跡部抓住的雙手又一次的掙脫了束縛,她又開始坐在地上笑個不停。

跡部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傻笑個不停的灰原哀也是非常的無奈了,一時之間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嘆了口氣,確實沒想到喝醉後的灰原哀如此難纏。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靠近灰原哀準備再試一次。

可還沒等他出手,灰原哀卻突然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露出一副很好奇的表情,湊的很近的沖著他道:“你是什麽酒啊?”小聲的問過後,她又立刻補充道:“放心,你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一定幫你保守秘密。”

跡部見她這樣,只好敷衍道:“GIN。”他也是隨口一說,什麽酒?他還真的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別的來,也就只有這個一直在他腦海裏晃的名字突然蹦了出來。

聽了他的回答,灰原哀卻突然老實了,嘴裏跟著默念著跡部剛剛說的“GIN”。跡部見到有效果,趕忙又接著開了口,“你呢?你是什麽酒?”想要試圖轉移灰原哀的註意力。

灰原哀卻沒有回答他,只是嘴裏又換了一句話繼續念叨著,不過依舊是跡部說過的話“我是什麽酒?”她一邊念叨著,一邊皺起了眉頭,嘴裏越念越快,眉頭也越皺越緊,跡部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這個樣子,只是看情況有些不對勁兒,他趕忙開口安撫道:“好了,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我現在扶你去睡覺好嗎?”

可灰原哀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使勁兒的皺著眉頭。突然,她猛地擡起了頭,抓著跡部,否認道:“不對,你不是GIN!你不是GIN對不對?”她的表情急切中帶著一起惶恐,跡部先是一楞,隨後意識到剛剛灰原哀說的酒,很有可能就是組織的代號。可她現在這個樣子,跡部感到有些不對勁兒。

可他根本來不及開口,灰原哀就像是魔障了一般,開始了自言自語。只見她突然雙手捂住了頭,好像想到了什麽痛苦的事情,瘋魔般的嘴裏念叨著什麽。可她的聲音太小,跡部根本沒有聽見。

他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不對,趕忙握住了她放在頭上的手,這一握,他發現,她的手在輕顫,不,也許該說是她渾身都在輕顫才對。要阻止她才行,跡部對自己說。他用自己的雙手包住了灰原哀的手,然後慢慢的擡起了她的頭,強迫她看向自己,然後一字一句的對她說道:“停下來!不要再想了,我們不要在想了!”

灰原哀對上了他的目光,跡部說了什麽,她聽到了沒有,誰也不知道,不過,跡部卻清楚的看到了灰原哀絕望的表情。那表情在看到他以後似乎有一絲的波動,就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微弱的光亮,可卻轉瞬即逝。而於此同時的,眼淚,瞬間從灰原哀的眼眶裏傾瀉而出,“是他。是GIN他殺了姐姐!是他殺了她…”眼淚,不斷的流著,可她的臉上卻沒有了一絲表情,就連剛剛的絕望也漸漸的從她的臉上消失。

“…我要逃離組織…我不要在做Sherry…不…是我害了她…我要為她報仇…不…我不要…我不是Sherry…我不是…”灰原哀瘋魔了一般的一直再念叨著,眼淚也一直不斷的在流著,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傀儡一樣,看上去毫無生氣。無論跡部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她都無動於衷。

跡部看著處在崩潰邊緣的灰原哀,心好似被人挖了一個大洞一樣,痛到他無法呼吸,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灰原哀停下來。突然,他一把將灰原哀抱到懷裏,隨後,他感覺懷裏的人猛烈的顫抖了一下,平靜了。

只是,胸前依舊不斷擴大的潮濕在告訴他,他懷裏的女孩兒仍然在哭泣。跡部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會問這些問題,灰原哀剛剛的模樣一直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無聲流淚的模樣讓他心疼到幾乎呼吸停止,這一切都怪他,問那些該死的問題!“對不起。”他低頭親吻了下灰原哀的額頭,輕聲道。

感受到懷裏人的輕顫,他只得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她,灰原哀只覺得冰冷的身體總算是有了一絲溫暖,她微微擡起了頭,眼淚還在不自覺得流著,眼前模糊一片,眨了眨眼睛,朦朧之中她卻看清了跡部緊皺的眉頭,她慢慢的伸出了手,放在了跡部的眉間,輕輕地撫過,“不要皺眉,好不好?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跡部楞了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宣誓一般的說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哀承受的東西太多了

☆、眾人的決心

灰原哀是在一張大床上醒過來的,因為一個噩夢,她親眼看見GIN殺了她姐姐的噩夢,也是她很久很久以前經常做過的夢。

灰原哀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渾身已經濕透了,她呆呆地望著上方純白色的天花板,明明上一秒還是純白色,可只一眨眼的瞬間,就變成了成片的紅,就像是夢裏明美姐姐倒下後從她身體裏流出來的血一樣紅。

灰原哀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她瞪大了眼睛緊盯著上方突然出現的紅色,腦海裏不斷的閃現著明美姐姐倒在血泊中畫面。就連房間裏進來了人她都沒有感覺到。

“刷”的一聲,本來暗淡無光的房間裏突然照進了刺眼的陽光,刺的灰原哀忍不住閉了下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那突如其來的光亮,灰原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慢慢轉過頭看向窗戶邊上的那個人。

清晨的陽光異常耀眼,那人逆著光站著,面朝灰原哀,笑的張揚自信,卻在看向灰原哀的一瞬間變得柔和而溫暖。

莫名的,看著跡部的笑容,灰原哀竟覺得自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剛剛因為那個噩夢帶來的一切恐懼,好像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她呆滯的目光隨著跡部的移動而移動,一直到跡部坐在了她的床旁,輕撫著她的額頭,溫柔的說道:“做噩夢了嗎?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灰原哀這才如夢初醒般的轉過了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跡部卻因為她的動作,手下一僵,不過隨後便恢覆了正常,安撫的又摸了摸灰原哀的頭頂說了句“起來早飯吧,都在等你了。”就準備先離開。

不過還沒等他從床上站起來,灰原哀卻又突然出了聲,表情疑惑的看向跡部,問道:“昨天晚上……”話剛一出口,跡部的心立刻被提了起來,表情也變得不太自然,只是仍然勉強維持著剛剛的笑容,等待著她未說完的話。

“昨天晚上我怎麽了?為什麽我記得去了你的書房了,可之後的事情卻完全沒有印象?”灰原哀疑惑的看著跡部等著他的回答,跡部卻是偷偷松了口氣,回答道:“你昨天應該是誤喝了岳人給侑士的酒,雖然只有一杯,不過你確實喝醉了。”跡部已經向忍足侑士求證過了,知道灰原哀竟然是一杯倒的酒量也是驚訝了許久。

灰原哀自然聽出了他的調侃,她的酒量確實不好,她倒是知道,不過卻沒想到差到這地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她卻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問清楚,只好再一次別扭的地開了口:“所以,我昨天是被你……”她試探的問道,果然見到跡部點了點頭,下一秒,她便激動的問道:“那我身上的衣服?!”

這真的不能怪她,她也是剛剛才意識到的,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絲質的睡衣。跡部聽她這麽緊張,也是覺得好笑,“我們家有女仆。”他輕咳了一聲介意掩飾了下自己的偷笑,隨後又接著說道:“行了,你快點收拾一下下來吃東西吧,我就先出去了。”

等灰原哀全部都收拾好,下樓的時候,網球部的人已經都吃的差不多了。唯有跡部一個人,面前的早餐顯然還一口都沒有動。

“你又不吃早飯!”灰原哀也是下意識的開了口,卻不想她話音剛落,卻引來了所有人暧昧的目光。唯有跡部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經理快過來吧!我們的部長這是在等你來一起吃呢?”已經吃完的忍足侑士坐在跡部下方空了一個位置的地方,一邊指著自己旁邊的空位,一邊沖著已經站在樓下的灰原哀說道。

灰原哀自然聽得出他語氣裏帶著的調侃,她也是沒想到自己怎麽就下意識說了那句話,紅著臉想找個位置趕快坐下。倒是沒註意忍足侑士旁邊的那個空位,不過就算她見了,她估計也不會做哪裏,因為她不想做在那個滿臉八卦的忍足侑士旁邊。

可惜,跡部並沒有給她這個選擇,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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