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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莫斯科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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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莫斯科之夜

岑慕還沒來得及回應他, 傅敘白就轉頭對前面的司機說:

“開車。”

司機接到指令,車子緩緩行駛離開這邊。

岑慕給他眼神暗示,示意司機還在前面, 讓他不要亂來。

然而, 下一秒。

隔絕擋板就被傅敘白升了上去。

“現在你還有什麽後顧之憂嗎。”他清淡問道。

岑慕:“我剛才那樣,不是想跟你那個。”

傅敘白又低頭看了眼自己。

他睫毛微動,聲音喑啞道:

“你今晚怎麽那麽喜歡逗它。”

岑慕:“……”

她理由很不充分地解釋道:

“我剛才是手滑,你信嗎。”

傅敘白:“你覺得我應該相信?”

岑慕:“你忽然過來吻我,我差點喘不過氣來,是情急之下胡亂摸到的。”

傅敘白唇角微彎, “那你摸的還挺準的,是因為有經驗了?”

岑慕準備岔開這個話題,繼續聊他剛才說要出國的那件事情。

“你準備什麽時候出發?”

傅敘白:“具體時間還沒說好,不過大概是在下個禮拜。”

岑慕:“就你自己?”

傅敘白:“應該還有助理。”

岑慕想著傅敘白平日都是養尊處優,就連胃口都很挑剔, 家裏面的阿姨知道他吃飯講究,所以做飯一般都會按照他的口味來進行搭配。

他若是去了國外出差工作, 肯定會不適應那邊的餐食。

就在她思索之際,卻是沒預料到指尖溫熱的觸感襲來。

她今日穿的這條玫瑰長裙,側邊開叉,直達腳踝,走路間隱約可見白皙修長的兩條大腿。

隨著剛才的動作,腕間的玫瑰絲帶已經微微脫落, 帶子散落在男人腕間, 襯托著腕骨清晰分明。

傅敘白低頭看了眼她腕上的玫瑰絲帶。

岑慕還在旁邊碎碎念著什麽, 只是他已經無心去聽她說了什麽。

她說了什麽不重要,但是傅敘白知道,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輕微嗚咽的時候像是小貓叫,很能勾人。

她今天主動招惹他兩次,他沒有再忍下去的理由。

而且,馬上就要出國工作,傅敘白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必須要自己親自去那邊,也不會放下新婚不久的太太獨自留在家中。

畢竟,他享受著溫柔鄉還沒有多長時間。

所以傅敘白打算趁著出國之前,多彌補幾次回來。

岑慕聲音戛然而止,是在感受到溫熱觸感之後。

她尾音以一個很奇怪的音調收尾,然後不敢置信地偏頭看向旁邊的傅敘白。

由於他此刻距離她很近,所以很方便他做壞事。

岑慕咬唇,眼尾微紅,盡量還算是理智的說道:

“你……”

傅敘白雲淡風輕道:

“繼續說,我在聽。”

可岑慕此刻已經沒有了要繼續說下去的念頭。

她的思緒被打擾了。

腦子裏面想的那些煽情話已經徹底被趕出去了。

她此刻想的是:

傅敘白果然是人面獸心,竟然連這麽荒唐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這可是在他的車上,前面還有他的司機。

他竟然——

她此刻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狠狠瞪他一眼,抗拒道:

“走開。”

傅敘白這個人有個優點。

無論有什麽情緒,表面都不顯露。

此刻縱使氣氛有多麽旖旎,他依然可以溫和的對岑慕說道:

“不舒服?”

岑慕:“……”

他低笑一聲,模仿著她剛才的話語,道歉的姿態看起來並不是很真誠。

“抱歉。”

“手滑了。”

岑慕被他氣到了。

他好歹也要編個有新意的借口,竟然如此無恥的模仿她。

她剛才說謊,他竟然也要用同樣的借口說謊。

可岑慕又有點心虛,他現在做的事兒,跟剛才她做的事兒好像沒什麽太大區別。

若說有區別……那便是傅敘白比她更過分。

岑慕不好意思太大幅度的抗拒著,雖然前面有擋板,可還是怕司機發現什麽端倪。

她唇瓣用力咬著,最後像是認命,有些虛弱無力地靠在傅敘白的肩膀上。

他肩膀很寬,身上還帶著木質香水的味道,靠著令人很安心。

傅敘白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岑慕,本該溫柔憐惜的男人,卻是一反常態,對她非常的不講情面。

岑慕感覺自己此刻仿佛身處肆虐的深海處,她這艘小船,搖搖晃晃地行駛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沈底。

忽然。

頭頂上方的傅敘白又開始跟她聊天。

“今天給你點的那杯香檳浸草莓味道如何?”

岑慕雖有些意外,但還是勉強回道:

“……還好。”

草莓味道偏酸甜,融合了香檳的水分,口感更加柔和,喝起來酸甜多汁,精致漂亮的外觀非常適合女生品嘗。

傅敘白在她耳邊說道:

“專門為你點的。”

岑慕當時還不知道傅敘白這是什麽意思。

很快,身旁的男人便補充道:

“就像你一樣。”

岑慕反應了一會兒,似乎是明白了傅敘白的含義。

她惱羞成怒地一口咬在他脖頸上,正好是可以觸及到的地方。

她之所以惱怒,是因為自己竟然聽懂了他的調侃。

她如今變成這樣,肯定是傅敘白把她帶壞的。

她下口不輕,傅敘白甚至覺得岑慕現在越來越愛咬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塔芙妮學來的壞毛病。

雖然被她咬的有些疼,但傅敘白還是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著。

可他也不是木頭,被咬的疼了,也不可能不反擊。

只是,他是用自己的手段來反擊她。

很快,岑慕就繳械投降了。

她嗚咽一聲,不想再去看傅敘白的臉,非常困難地呼吸著。

傅敘白替她撫平頰邊發絲,溫聲道:

“還有一段路程,你要是累,就先睡一陣。”

岑慕的確是困了。

她本想著再罵兩句,但實在是沒有力氣,並且靠在他肩上睡覺確實挺舒服的。

直到車子開到了別墅門口,傅敘白從始至終沒降下來隔板,甚至讓司機不許下車。

他替岑慕整理好著裝,然後單手提著她的高跟鞋,另一只手公主抱著把她抱到了臥室內。

好在這個時間,傅家的那幾位都已經睡著了,所以並沒有人看到他們。

岑慕中途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次,發現自己在傅敘白的懷裏面。

她本想說自己下來走就可以,但看傅敘白抱著她一點都不費力的模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剛才他好像一直都沒解決呢。

她留了心眼,生怕又耗費體力,只得在他懷裏面裝睡。

傅敘白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她裝睡,但看她閉著眸子的樣子,也沒有叫醒她,只是把她放平在床上,就任由她睡去了。

只是——

岑慕的小聰明並沒有管用多久。

距離傅敘白出差還有一個禮拜,這人一反常態,根本不講道理,大有一副要把接下來幾個月該做的事情都做完的模樣。

岑慕這幾日過得不大開心,整日哈欠連天,精力也不足。

他們二人在臥室裏面整日翻來覆去,一天都沒停過,岑慕甚至懷疑傅敘白這人是瘋了。

他竟然一點都不會累,有時候洗完澡之後這人也能抱著她再來一次。

幾天之後,岑慕就忍不住抗議了。

她裹緊被子,把塔芙妮放在二人中間。

傅敘白垂眸,問道:

“怎麽讓它進來了?”

岑慕抿唇:

“這是分界線,今晚讓它住在房間裏面,省的你亂來。”

傅敘白:“不怕被它看到了?”

岑慕:“只要你不亂來,它就肯定不會看到。”

傅敘白:“這個我不能保證。”

岑慕深呼吸一口氣。

“傅敘白!”

“嗯?”男人挑眉看她。

岑慕決定跟他好好講道理。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你之前不是很會品質生活的嗎,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縱欲對身體非常不好嗎。”

傅敘白:

“的確,這樣是不太好。”

岑慕:“你知道就好。”

傅敘白:“不過我還沒到養生的年紀,你是不是太過早為我擔憂了?”

岑慕起身,跟他掰著手指頭認真算著,“那你想想,你這幾天,有哪天閑著了?”

傅敘白靠坐在床邊,塔芙妮很自然的跳進他懷裏面,然後翻了個身,沖著他露出肚皮,軟綿綿地叫了一聲。

傅敘白動作柔和地摸著塔芙妮:“我接下來會出差好幾個月。”

岑慕:“這個我知道。”

傅敘白:“我這樣,不是為了自己。”

岑慕豎起眉毛,反問:

“難不成是為了我?”

傅敘白輕笑,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岑慕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不甘寂寞的女人,就算是你不在家,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不至於認為我會水性楊花到因為你不在家,就去找別的男人吧。”

傅敘白:“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說完,傅敘白任由塔芙妮今晚睡在床上,然後關上了屋內的臺燈。

只是,燈剛關上,塔芙妮就叫了起來。

岑慕看它:

“它今晚吃的很少,好像沒有吃飽。”

傅敘白再次開燈,去給她拿了罐頭過來。

果然,這一次,塔芙妮吃飽之後,就選擇乖乖睡覺了。

關燈後。

塔芙妮睡在床邊一側,很乖地沒有再發出聲音。

岑慕:“它吃飽了?”

傅敘白:“嗯,吃了很多,應該不會再鬧了。”

岑慕本以為塔芙妮今晚在房間,傅敘白會有所收斂。

不料。

半個小時之後,二人又開始重覆著幾天前做的事情。

岑慕戳他胸膛,惱怒道:“你怎麽言而無信?”

傅敘白:“我好像從來沒有答應你。”

岑慕:“你……”

傅敘白咬她指尖,防止她繼續作亂。

“剛才塔芙妮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岑慕有點疑惑地看他,“怎麽了?”

男人指尖擦過她臉頰,帶來一陣粗糲觸感。

“餵不飽的小貓,總是要叫的。”

岑慕反駁道:

“別拿我跟塔芙妮來比。”

傅敘白沒通知,很突兀地進行下一步。

岑慕根本沒預料到,她深呼吸,別扭地皺著眉。

傅敘白此刻很舒適,喉結滾動,“你沒發現,你們兩個的性格越來越像了嗎。”

岑慕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倔強地把頭顱偏到一側。

傅敘白俯身,溫柔地吻她鼻尖。

“接下來幾個月我不在你身邊,可能只會靠著電話交流,我能為你做的事情有限,不過你可以直面自己的需要,更坦誠地告訴我你的想法,如果有需要的話——”

他略微停頓,體貼十足地補充道:

“隨時告訴我,我會盡量找時間飛回來。”

岑慕咬牙:“不用,謝謝你的貼心,我肯定不會麻煩你的。”

傅敘白輕笑:

“是嗎。”

岑慕:“當然。”

這個回答,在傅敘白的意料之中。

傅敘白:“沒關系,在那之前,我可以做好丈夫應該做的義務。”

岑慕:“……什麽?”

男人聲音沙啞地回覆她:

“餵飽你。”

岑慕:“……”

就這樣,直到傅敘白上飛機之前,他還在非常盡責地履行著自己作為丈夫的義務。

第一站目的地是莫斯科。

從江城坐飛機到莫斯科,飛行時間大約是七個小時。

傅敘白到達莫斯科,已經是晚上了。

這次隨他出發的不僅有助理,還有好友之一,崔哲晏。

不過崔哲晏這次跟著傅敘白來莫斯科出差,不是為了旅游度假,而是為了過來跟著工作的。

所謂大佬吃肉,底下人喝湯。

跟著傅敘白喝碗湯,也是足夠他消化的了。

莫斯科這幾日總是下雨,天氣很陰。

飛機一落地,工作人員就為他們安排好了頂尖的酒店。

崔哲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後,就帶了瓶紅酒去傅敘白的房間休息。

坐了那麽久的飛機,是個人都要疲憊。

此刻,窗外夜色來臨。

站在巨大的玻璃窗俯瞰著窗外夜景,也的確是種享受。

崔哲晏本想著跟傅敘白小酌幾杯,卻發現自打他進屋,就看到傅敘白盯著手機,一副沈思模樣。

他走過去,好奇問道:

“怎麽了?”

傅敘白淡淡瞥過來一眼,“沒事,在聊天。”

崔哲晏輕笑:

“跟嫂子吵架了?”

他看著傅敘白似是在聊天,又是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就知道婚後的男人肯定都是這樣的。

面對老婆,總是有理都說不清楚的。

崔哲晏說的沒錯,傅敘白跟岑慕的確是有些矛盾。

只不過吵架這事兒——

卻是岑慕單方面的。

等到傅敘白走後,岑慕終於有機會把這幾日對他的不滿控訴出來了。

她先是抱怨自己這幾日沒精神,又說畫畫的時候總是分神,就連別人約自己出去吃飯都沒有體力了,分明就是一副被他榨幹了的模樣。

傅敘白說讓她好好休息,岑慕卻是根本不領情。

仗著傅敘白此刻不在國內,她撂了狠話之後,就幹脆不理他了。

傅敘白偶爾翻看手機,發現那邊都沒有回覆。

崔哲晏喝了幾杯紅酒之後,發現傅敘白一直在看手機,忍不住唏噓道:

“還在等嫂子的消息?”

傅敘白沒理他。

崔哲晏給他出著招,“你不懂女人,有的時候不能太哄著,你也要講道理,告訴她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麽,要是太哄著,就該恃寵而驕了。”

傅敘白盯著他看了會兒。

崔哲晏感覺不對勁,問他:“怎麽了?”

傅敘白食指搭在太陽穴上,打量他,淡道:“這就是你如今還單身的原因?”

崔哲晏:“……”

過了會兒,傅敘白又拿起手機看著。

這次,他的手機有反應了,有消息發了過來。

崔哲晏挺感興趣,“嫂子回你了?”

傅敘白:“回了。”

崔哲晏本以為以往在商場上從來沒輸過的傅老板,在老婆這能有什麽大不了的本事和口才,誰知,等他湊過去一看,卻發現傅敘白解決吵架的本事就是——

轉賬。

崔哲晏看到轉賬記錄,嘖嘖兩聲:

“你這……就是這麽吵架的?”

傅敘白眼尾微撩,問他:

“怎麽。”

崔哲晏沒想到傅總結婚以後也會變成妻管嚴了,吵架求和方式竟然是轉賬。

他替傅敘白倒了杯酒放到他面前,佩服著說道:

“受教了,傅總。”

所以當岑慕拿起手機的時候,就看到了連續的幾條消息。

【尾號6640賬戶向您進行了一筆轉賬,金額1000000元】

【尾號6640賬戶向您進行了一筆轉賬,金額5200000元】

【尾號6640賬戶向您進行了一筆轉賬,金額13140000元】

上面還備註著——

請傅太太喝下午茶。

縱使岑慕不缺錢,可看到傅敘白給自己莫名其妙地轉了錢,還是忍不住問他:

【你這是?】

莫斯科的夜晚,璀璨星空點綴,絢麗燈光映照著繁覆精美的建築。

傅敘白垂眸,清淡回她:

【不生氣了?】

岑慕好歹也是收了他的錢,也不好再繼續給他臉色看,只是中規中矩道:

【暫且原諒你了。】

傅敘白看著屏幕,輕笑一聲,然後把手機放到桌上。

須臾。

岑慕再次給他發消息,問道:

【你在做什麽?】

傅敘白:【剛到酒店沒多久,準備去洗澡。】

岑慕:【洗澡?】

傅敘白:【嗯。】

半分鐘後。

岑慕的視頻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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