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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金絲皇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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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金絲皇菊茶

岑慕試著動了下自己的手腕, 卻發現自己力氣根本不敵傅敘白,她掙紮半天,這男人依舊是紋絲未動。

她瞪過去一眼, 問他:

“你想做什麽。”

傅敘白視線略過她晶瑩紅潤的唇, 眸色有些發暗。

岑慕忽然後悔剛才邀請他上床了。

她還以為傅敘白是不好意思上她的床,結果這人根本沒有那些束縛,此刻不僅上了她的床,還用這麽羞恥的動作禁錮著她。

岑慕臉色漲紅,出爾反爾地說道:

“從我的床上下去。”

傅敘白挑眉,輕笑道:

“剛才不是你邀請我上來的嗎。”

岑慕抿唇, “我後悔了,現在請你下去。”

傅敘白垂眸盯著她看了一陣,然後低頭很自然的吻到她的唇。

他的吻輕飄飄的,像是蜻蜓點水,撩撥意味更重。

他吻過來的瞬間, 胸膛貼的很近,岑慕甚至都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

“看來, 你沒打算彌補我。”男人與其說是在吻,更像是在調情,他順著唇瓣往下,若有似無的吻在她的下頜、脖頸還有鎖骨處。

溫柔滾燙的吻像是甜蜜的烙印一般,讓岑慕忘記要反抗這回事兒。

傅敘白盯著她鎖骨那處,白皙勝雪, 忽然有留個印記的沖動。

於是, 他輕微用力, 便在那處留下了一個吻痕。

岑慕略微偏頭,不滿道:

“你這樣, 一會兒下樓讓他們看到,又該笑話我了。”

“放心,不會。”傅敘白替她撥弄好裙子領口,“正好被領口蓋住,別人看不到。”

在衣物遮掩下,唯有他才能看到的地方,清晰的印著灼熱的吻痕。

岑慕看著這男人紳士為自己正好領口的模樣,臉頰依然很燙,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傅敘白剛才說的那話。

若是真的要彌補,她還真的沒想好要怎麽補償這個男人。

傅敘白也看出來岑慕的無計可施,於是主動地吻上她的唇,“既然想不出來,就用這個吻來彌補。”

很快,他便放棄之前的輕柔撩撥,轉換為更加強勢的親吻,長腿更加自然侵略性的靠近,與她毫無保留的接著吻。

岑慕有一瞬間的喘不過來氣,小腿微蹬,想把他踹到離自己遠一點的地方。

不料,傅敘白像是察覺到她反抗的意圖,黑色西裝褲下包裹著的修長雙腿,格外自然地壓制住她,然後輕微撤離,盯著她略微迷離恍惚的雙眸,清淡道:

“現在還要我下去嗎?”

岑慕不言,趁著這個機會,用力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然而,她不說話的行為,卻讓傅敘白認為她還在鬧別扭。

他替她抹去唇邊的亮澤,溫聲提醒道:

“沒辦法,現在我是你法律意義上的老公,恐怕不能下去了,而且——”

他更像是故意逗弄她,眸子直勾勾看她,繼續道:

“今晚,我也會睡在這張床上。”

岑慕:“你……”

她被他氣的一頓,正欲開口回擊些什麽,可傅敘白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重重的吻再次侵襲下來。

岑慕真是難得有這樣的人生體驗。

雖然之前也跟傅敘白接過幾次吻,可是這樣吻得昏天黑地的體驗還是第一次。

岑慕甚至覺得,像傅敘白這種清冷克制了很多年的男人,私下肯定格外精力旺盛。

想到這,岑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虧還是賺到。

畢竟,她還沒來得及體驗,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感覺。

不過今日這個吻卻是持續了很長時間,後來岑慕感覺唇瓣都微微脹痛,舌尖也發澀,整個人也輕飄飄的沒力氣。

吻還沒停,門外卻傳來了說話聲音。

岑慕聽那聲音有些耳熟,像是自己表哥沈燁梁的聲音。

傅敘白也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問她:

“來客人了?”

岑慕:“好像是我表哥。”

她一張口,才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啞。

傅敘白放開她,讓她先休息一下。

岑慕這時候也沒空休息了,表哥既然都來了,她自然也不能躲在屋子裏面裝作不知道,而且,屋子裏面還有個傅敘白,出門不見客總是不禮貌的。

她想著剛才一番天旋地轉,肯定是要補個妝的。

雖然照鏡子之前她心裏面也有所準備,但沒成想看見鏡子中的自己之後,還是忍不住一怔。

口紅徹底被親沒了。

唇瓣也是微微的腫。

若是就這幅模樣的走出去,懂男女之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二人剛才沒做什麽好事情。

她補完口紅之後,回頭看了傅敘白一眼。

傅敘白正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襯衫領口位置。

剛才那處被岑慕抓的有些淩亂,所以他也在收拾自己。

見岑慕視線幽怨地看過來,傅敘白淡聲問道:

“怎麽了?”

岑慕:“……看你做的好事。”

這話說完,始作俑者不僅不反思,反而還輕笑出聲,

“的確是我不對。”

這種時候,就算是認錯也晚了。

但岑慕大度的不跟他計較,她換了身裙子,然後走出去,跟沈燁梁見面。

沈燁梁剛才是上樓跟岑老打招呼的,沒看見岑慕身影,以為她還在睡覺,但見岑慕走下樓,沈燁梁又是一臉激動,“岑慕,多久沒見我了?”

岑慕淺笑著:“婚禮那次不是見過了。”

沈燁梁:“嘖,表哥以前最疼你,你結完婚我也沒來得及跟你聚聚,今天是大姨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吃飯我才能見一面,不然還真的是猴年馬月才能看見你。”

岑慕:“哪有那麽誇張,明明是你自己最近談了戀愛,你要是說請我吃飯,我肯定有時間。”

沈燁梁談戀愛這事兒,她還是聽她媽說的,說是談了個圈內的女明星,段位很高,把沈燁梁迷得團團轉。

沈燁梁正欲狡辯,就看見岑慕身後那人。

傅敘白跟著她走下來,見到沈燁梁之後,溫和的跟他打著招呼:

“表哥。”

沈燁梁訕訕地應了一聲。

其實若是論年紀,傅敘白比他還要大。

只是輩分在這裏,他也只得硬著頭皮應下來了。

之前他為了給公司談合作生意,還專門在酒場上跟傅敘白敬過酒,那時候傅敘白跟表妹還沒結婚,對沈燁梁也沒什麽印象,態度一直很淡然,似乎沒把他太放在心上。

沈燁梁也知道自己跟傅敘白這種人不是一個地位,所以就算傅敘白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也沒有太過在意。

誰知道沒過多久,傅敘白就成了自己的表妹夫。

該說不說,沈燁梁還是覺得挺爽的。

最起碼,岑家有傅敘白借力,實力只會有增無減。

他幫沈香薇打理公司,有時候也需要人脈支持,如今有了這個表妹夫,做事只會更加順暢了。

想到這,沈燁梁心情也頗好,便起身熱情的跟傅敘白打招呼:

“妹夫,好久不見。”

他如此熟絡,倒是令傅敘白安靜兩秒。

兩秒後。

他淡淡點頭,應了聲,然後去往落地窗那邊接了個電話。

岑慕坐到沈燁梁旁邊,隨手撿起葡萄放到嘴巴裏面吃著。

沈燁梁低頭一陣,總感覺岑慕哪裏不對勁。

岑慕發現他視線看過來,問道:

“一直看著我做什麽?”

沈燁梁:“A市那邊口味偏辣?”

岑慕:“……”

沈燁梁看她嘴巴有點腫,擔憂著說道:

“一會兒讓阿姨給你泡杯金絲皇菊茶,我看著你好像有點上火。”

岑慕深呼吸一口氣,“我沒事,不用管我。”

如今沙發這邊只有兄妹二人,沈燁梁神態也很放松。

“結婚之後感覺怎麽樣?”

岑慕:“還好。”

沈燁梁:“之前我總是不放心你,怕你再找結婚對象,會遇到像秦玉明那樣不老實的男人,可看你們二人相處的還不錯,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岑慕輕哼: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沈燁梁之前見過岑慕在秦玉明面前是什麽樣子的,明顯著不愛搭理,所以他想著岑慕在傅敘白面前大差不差也是這模樣。

沈燁梁:“你如今結婚了,就別像以前一樣愛使性子,好歹這傅老板是你老公,你也要學著溫柔可人點,這樣對你們的感情也好。”

岑慕勾唇:“就像你的小女友對你那樣?”

她忽然提起這事兒,沈燁梁一下子被嗆到。

“別亂說話啊。”

岑慕:“我這可不是亂說,媽都跟我說了。”

沈燁梁:“……”

沈燁梁生母不在,沈香薇相當於他半個母親,所以任何大事都要過問於她。

這次沈燁梁談戀愛談的神不守舍,沈香薇對他的戀愛對象也不是特別滿意,想著要是談談戀愛還可以,要是真的結婚,她可能就不太同意了。

沈燁梁尷尬道:

“我正在討論你的事情,你別亂轉移話題。”

而且他最近還聽說了一些秦玉明的八卦。

雖然秦家那邊壓力很大,秦玉明倒也算是個男人,沒有因為施壓就選擇分手,可聽說他跟那個戲園唱戲的姑娘感情出了點矛盾,二人總是吵架,有次圈子裏面聚會的時候,秦玉明帶著那姑娘一起去了,結果二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吵起來了,最後竟然是不歡而散。

沈燁梁是岑慕表哥,自然是偏向於她。

見秦玉明過得不順,沈燁梁心裏面還挺爽的。

沈燁梁:“你沒有選擇他,那是他的損失,以後他要是再想找你這種條件的大小姐,可就難了。”

岑慕對秦玉明的話題不太感興趣,但沈燁梁聊到這了,她也就聽著。

見岑慕沒回應自己,沈燁梁又特別八卦的看她:

“你跟哥說句實話。”

岑慕:“嗯?”

沈燁梁:“秦玉明和傅老板,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更好一些?”

雖然他也知道傅敘白在條件上肯定是碾壓性的超過秦玉明,可他終歸是傅家的掌權人,平日總是高高在上的,聽說在感情的事情上格外淡薄,沈燁梁也擔心岑慕嫁給這樣的人,會不會受冷落。

秦玉明雖然人品差勁,可之前在人前場合上,對於岑慕總是關懷有加的,把體貼周到做到了極致。

所以沈燁梁才好奇在岑慕心中,誰會更好一些。

岑慕沒正面回應他的問題,只是撇唇,回他:

“無聊。”

沈燁梁:“嘖,怎麽還害羞了,而且這不是無聊,我是在關心你,我雖然不是你親哥,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不能……”

二人見面鬥嘴也是常事,聊起來就不分大小。

沈燁梁本想再多說幾句,忽然瞥到身後人影走過來,於是輕咳一聲,“他來了。”

傅敘白坐到二人對面,背脊挺的很直,正在眉眼清淡地倒著杯中的茶。

有他在,沈燁梁其實有點不自在。

畢竟他跟傅敘白不熟,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他相處。

要是太過於阿諛,顯得他這個做表哥的沒有面子,也給大姨丟人。

要是裝個樣子,恐怕傅敘白也不會搭理他。

所以沈燁梁才糾結。

但好在沒過多久,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岑華今晚身體不適,拿了酒出來自己沒喝,就讓沈燁梁陪著傅敘白喝幾杯。

岑慕左右看了眼周圍,問道:

“姑姑呢?”

沈香薇:

“你回來的突然,她跟朋友在外面玩呢,暫時趕不回來。”

岑慕點點頭,“好。”

沈燁梁酒量不差,陪著傅敘白喝了幾杯之後,感覺二人之間的關系也拉近了一些。

傅敘白沒有他想象中那麽難相處,反而,因為他是岑慕的表哥,他對他還是很溫和的。

此刻再想那日在酒局時候的場面,沈燁梁忍不住唏噓。

看來,還是大舅哥的身份好使。

二人今晚也沒打算喝多,只是想著小酌幾杯。

沈燁梁第一次跟傅敘白單獨喝酒,把他灌醉也不太合適,也想保持著自己大舅哥的風度,所以點到即止的就把酒杯收了。

吃完飯,沈燁梁本想著再來著岑慕多聊幾句,結果沈香薇忽然拍他肩膀,讓他跟自己上樓一趟。

沈燁梁心下當時就覺得不好,知道沈香薇是要跟自己談話。

果不其然,一進書房,沈香薇就給沈燁梁進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

沈燁梁也是孝順的,無論長輩怎麽說他都點頭答應,一句都不反駁。

畢竟大姨對他好,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眼見著沈燁梁一個勁地點頭,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沒有,沈香薇也覺得口幹舌燥,懶得再同他廢話。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半個小時都過去了。

她揮了揮手,疲憊地讓沈燁梁先出去。

沈燁梁勾唇一笑,這才覺得如釋重負。

沈香薇見他喝了酒,讓他今晚別開車,就留在這住下。

只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沈燁梁也閑不下來,就想著找岑慕一起消磨下時間。

兄妹二人以前聚在一起的時候就喜歡逗悶子,沈燁梁還專門拿著手中的紙牌去找岑慕。

他在樓下找了一圈沒找到岑慕,後來被岑華告知岑慕在樓上,於是他又轉身上樓。

此刻才八點半,沈燁梁怎麽想也覺得這時候不會是該睡覺的時間。

所以他也沒多想,直接敲響了岑慕的房門,大大咧咧地問道:

“岑慕,幹嘛呢?”

然而。

緊閉的房間門裏面卻是絲毫沒有動靜。

……

……

屋內。

還沒到休息時間,卻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床邊,衣服散落了一地,和平日幹凈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淡淡的幽香與那股獨特的雪松味道混合在一起。

岑慕本就呼吸急促,指尖不安地蜷縮著。

就在她緊張之際,門外卻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忽然而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便下意識地偏頭往門口那邊看去。

誰知,她的分心卻是引起了男人的不滿。

他指尖微微用力,一個清晰的齒痕就印在雪白的皮膚上。

男人聲音嘶啞,提醒道:

“別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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