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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194:離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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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194:離間計

雲居久理知道心鬼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但是沒有想到心鬼侑會把這件事處理的這麽好。

雲居久理知道景花三信一定會去找自己在檢察廳裏面的接頭人,她也做了兩種準備。如果景花三信想要直接對自己動手,雲居久理就可以拿鬼心組曾經的遭遇說事,畢竟離間計這種事情不是只有檢察廳才會。

一切都和雲居久理想的一樣,景田組和檢察廳的關系似乎也沒有好到完全信任的地步。

她只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景花三信就慌不擇路的跑去詢問檢察廳的態度。

其實黑道和檢察官見面並沒有什麽,隨便搪塞幾句說是溝通一些安防方面的問題即可。

可是心鬼侑給媒體人提供的照片是檢察官與景花三信一同在湯池裏面泡澡的照片,二人上身掛著毛巾,泡在水裏對酒言歡,臉上掛滿了笑容和酒氣,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普通的關系。

在照片發出來,沒過多久就有一些網友認出了這個湯池的布局看起來很像九龍湯的VIP專屬會場,那裏是國家務員才會進入的地方。

群民憤憤。

網上的帖子壓下一波又泛起一波。

“為什麽一個黑道能夠進入那種國家要員才能進去的地方?!”

“聽說很多公務員都會養自己的黑道成員,私底下為自己服務,原來是真的啊。”

“這二位的關系看起來就像是親兄弟一樣親切,咱們國家警匪關系,真是讓人‘羨慕’啊。”

不僅如此,雲居久理被綁架了的這件事也被“不知名”熱心用戶用電話廳提供給了警視廳。

這也是雲居久理告訴小山黑智要做的事情。

自己被帶走之後就立刻報警,告知自己被“綁架”了。

小山黑智對此還有一些擔心:“你故意在景花三信的地盤暴露自己,讓景花三信誤以為你是去調查他們而把你綁架,這種時候警察參與進來你的處境不是很危險嗎?那些人可是真正的黑幫,他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雲居久理告訴他:“我們這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離間檢察廳和景田組的關系。景田組抓到我之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會立刻把我交給檢察廳,也不會立刻殺掉我,他們會拿我去換關在警視廳裏的夥伴們。所以景花三信會第一時間先去和檢察廳的人做交易。

而這個時候,警視廳就會收到我被綁架的報警電話。等景花三信和檢察廳裏的人出來之後,檢察廳的人在知道我已經到了景花三信的手裏,但是景花三信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我的信息上交,你猜會怎麽樣?”

小山黑智反應過來,拍手說道:“好主意,但是你……”

“你就不用再擔心我的事情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脫身的。”

小山黑智信任雲居久理,完全按照雲居久理所說的在她進入景花三信的區域內就第一時間報警。但是雲居久理還是瞞其實並沒有什麽把握能其實並沒有什麽把握能夠從景花三信的手裏跑出去。

松田陣平被她餵了一顆藥丸大概率是要睡到第二天下午的。

給他餵藥除了是不想要讓松田陣平來阻止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自己和松田陣平談戀愛這件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了,本身檢察廳就想要拿松田陣平和自己的關系說事兒,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需要把松田陣平用這樣的方式“支開”。

現在檢察廳拿捏不到雲居久理的把柄,就會把更多的視線放在松田陣平的身上。

雲居久理也是做了一個這樣的信息差,躲避了檢察廳對自己的監視。

在和檢察廳生活部的部長會面之後,景花三信看到了外面鋪天蓋地的新聞,自然知道自己是被雲居久理戲耍了,火冒三丈必然是少不了的。

雲居久理被景田組的手下捆綁在地下室內,昏黃的燈光照耀著室內那些穿著黑色西裝,面色陰沈盯著自己的人。

雲居久理知道。

游戲的

第2回 合,開始了。

*

“這是怎麽回事?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檢察廳總長辦公室內,氣氛壓抑至極。

在說話的只有一個人。

就是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新聞,第一時間放下自己手裏所有工作,召集所有下屬到自己面前的喜多結一郎。

被張貼在新聞頭條裏的生活安全部部長長河下生嚇得一言不發,低著頭站在喜多結一郎的面前,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想要解釋:“總、總長,您聽我說!是景花三信這個家夥聯系到我,說希望我能出面把他下屬的人從警視廳裏撈出來,然後又許諾了一些好處,所以我才去跟他見面的啊……”

喜多結一郎笑了,他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長河下生的面前,用自己的拐杖敲了敲長河下生的肩膀:‘所以你就為了那些好處,導致現在檢察廳登上了時事新聞的頭條?並讓全國人民認為,檢察廳和黑色實力居然和平共處到可以一起泡溫泉的地步,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長河下生擡不起頭來,只能一個勁的道歉。“真的對不起,是我大意了,真的對不起總長,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他這幅虔誠的樣子就差沒有直接給喜多結一郎跪下了,旁邊有幾個人都過來安慰勸說,努力平息著喜多結一郎的怒氣。

“總長大人,當務之急,先是要向媒體解釋清楚長河部長和那個黑社會碰面的原因,其實這也不難解釋。以詢問案件為由,應該就能搪塞過去。”

“是啊,是啊。長河部長剛和對面見面就被拍下了照片,這會不會是那個黑社會故意訛詐?想要以此作為要挾,讓長河部長幫忙救出自己的同伴而設下的詭計。”

長河下生不敢說話,聽著別人幫自己求情的時候,只能低著頭像做錯了事的小孩。

一屋子奠定著這個國家司法系統的要員被呵斥的大氣不敢出,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和被砸碎了的各種玻璃制品,讓這裏看起來非常滑稽。

好好的發洩了一通之後,喜多結一郎也稍稍冷靜了下來。

很多事情都有些不太對勁。

景田組一直都在為檢察廳做事,這些年以來也沒有出過什麽大亂子。且對檢察廳的所有命令和背地裏的任務都完成的很好,也從來沒有向檢察廳提出過什麽要求。

而這次新聞媒體爆出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前腳他們才剛剛見過面,後腳就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了這件事,甚至還有雙方的溝通錄音作為證據,證明他們在泡桑拿的時候提到了被警視廳關在拘留所裏的幾個景田組成員,如何“撈”出來之類的話題。

這種事情雖然可以大事化作,小事化了。

可是現在是喜多結一郎評選內閣議員最關鍵的時候,有多少人盯著這個位子,有多少人想要把喜多結一郎拉下來,留著位子給自己。

輿論效果能這麽拔群,說不定也有喜多結一郎政敵上面的推波助瀾。

事情很麻煩。

而最麻煩的還是在喜多結一郎決定如何處理生活安全部部長的時候,最嚴重的壞消息接湧而至,警視廳接收忘了報警電話,聲稱有一位律師被當地黑社會綁架,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已經在前往救援了。

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更加有趣了。

最怒不可遏的就是感覺自己被耍了一道的生活安全部部長,他幾乎是哭喊著跟喜多結一郎表明心跡:“總長!總長!這一定是那個小律師和景田組剩下來的圈套,他們一定是串通好了的!景花三信來找我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說過那個小律師在他的手裏啊!”

雲居久理這個名字。

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過於高頻率的出現在喜多結一郎的耳朵裏,包括她的那個在警視廳裏擔任刑警的男朋友。

喜多結一郎也派了不少人去調查松田陣平的底細,對於刑警來說想要挑到一些錯處,簡直不要太容易。

就比如說多年前的梅澤一見,不就是他的手下敗將嗎?

刑警也是人,也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

看到一些十惡不赦的奸刑犯的時候,自然也會脾氣暴躁。

光是一個暴力執法,就足夠讓一個刑警喝一壺了。

可是他派出去的一些人並沒有拿捏到松田陣平的什麽把柄,給他匯報的有關於松田陣平的工作,簡單到讓人覺得枯燥。

到警視廳打卡後,就是在各個機關區域內查閱案件、出現場、午休、就餐、回家。

每天定時定點就是這些地方,唯一多出來的地方,就是到雲居久理所在的律所,和她一起上下班。

什麽酒色財氣的夜生活,仿佛從這個家夥的人生當中被剔除了一樣,沒有一點除了工作或者雲居久理之外的任何多餘樂趣。

既然找不到錯漏,那就給他找一點錯漏。

松田陣平的女朋友就是喜多結一郎著手的渠道。

順著雲居久理,喜多結一郎查到了心鬼侑這個人,對於心鬼侑,喜多結一郎還是有很多印象的。

她的父親曾經幫自己做事,死後很多債務就落到了心鬼侑的頭上。可就是那樣一筆巨款,居然被心鬼侑一口氣全部都還上了。這就很難不讓人猜到有人給了心鬼侑這樣一筆錢,而這個人很有概率就是雲居久理。

畢竟哈伊娜·喬恩可是一個超級大富翁,不遜色於現在的鈴木集團。

順著心鬼侑,喜多結一郎又發現了梅澤一見、中條青方、小山黑智這幾個熟面孔。

這幾個人背地裏面籌劃的事情,他也大差不差能夠猜到幾分。

那麽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無非就是幾個小輩兒玩著過家家酒的游戲而已。

他只需要稍稍動了點手段,只是讓景田組的人去尋釁滋事,就帶出了Poker組走私槍械這件事。

曾經他們的親人都鬥不過他,更何況是這幾個年輕人。

真是太天真了。

在今天之前,喜多結一郎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

可是那鋪天蓋地的新聞,讓喜多結一郎看著外面逐漸不受控制開始變色了的天空,第一次感覺到事態的發展好像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指引前行了。

怎麽……會這樣呢?

不,事情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在良久的沈默之後,喜多結一郎只是擡起眼眸掃了一眼室內的幾個人,淡淡說了句:“全部消失在我的眼前,現在,立刻。”

幾個人如獲大赦,趕緊離開了這個壓抑的所在。

包括生活部部長,健步如飛逃離似的離開了總長辦公室。

唯一留下來的是喜多結一郎的助理,他看著喜多結一郎自己一個人坐在背光的地方,悄然走過去,站在喜多結一郎的面前說道。

“總長,那邊的人說松田警官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在家裏,有小區和行車記錄儀作證,這件事應該和松田警官沒有關系。”

喜多結一郎哼了一聲:“估計是那個小姑娘故意把松田警官支開了吧,知道自己的身上不幹凈,就幹脆讓松田警官離自己遠遠的,省得之後如果她背後的事情被查到,連累到自己的男朋友。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得了。”

跟了喜多結一郎這麽多年,助理知道喜多結一郎在有心事的時候不喜歡說話,隨著喜多結一郎沈默的時間越久,助理也開始覺得這件事有些麻煩了。

他低聲說道:“總長,如果事態到了無法挽回的時候,就只能棄帥保車了。”

喜多結一郎緩慢擡頭,看了一眼助理之後,走到窗邊看著一邊擦汗一邊在眾人安慰下,坐的生活部部長,眼神沈了沈。

“是啊。”

*

景花三信從外面回來之後怒不可遏,第一時間找到了雲居久理,想要給這個小律師一點教訓。

在他握著棍子站在雲居久理面前的時候,雲居久理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更覺得自己被戲耍。

“你要殺了我嗎?”雲居久理的聲音冷靜無比。

明明此時此刻她反手被綁,坐在一個木頭椅子上,身前身後都是景田組的人,只要他們稍稍動動手指,雲居久理就能腦袋開瓢。

直到此時此刻,景花三信才明白,這個小律師跑到自己的地盤上,故意裝作好像刺探情報的樣子,其本質就是為了讓他們把自己綁起來,故意誘導自己去和檢察廳的人會面。

現在檢察廳那邊的人,肯定以為自己是故意的。

說不定現在檢察廳的人正在想辦法,把手裏面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的頭上。

這都要怪眼前這個小律師。

看著景花三信握著鋼棍,一步步走向自己,雲居久理的聲音也更加慢條細理:“你現在殺了我,就是檢察廳那邊最想要看到的。我的人已經報了警,如果我沒有算錯時間的話,現在警視廳的人應該已經在趕往這裏的路上了。來到這裏看到了我的屍體,你猜警視廳那邊的人會怎麽樣?”

景花三信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被一根棍子抽了一下,又辣又疼。

眼前這個小女孩年紀不大,但是那雙眼睛好像能看死個人,他在這個社會摸爬滾打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仿佛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境地,一切都運籌帷幄、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景花三信站在雲居久理面前半天,只擠出來這一句話。

“都出去。”

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人熙熙攘攘出去之後,整個室內就剩下了雲居久理和他兩個人。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景花三信的語氣聽起來已經沒有什麽威脅性了,更多的反而是想要和雲居久理談條件的意思。

沒有得到雲居久理回應的時候,景花三信看著雲居久理,好像隔著雲居久理看到了另一個人:“我終於想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那個和你很像的人了,準確來說不是長得很像,而是你們身上都有著相同的氣質。那個叫背奈的律師是你什麽人?”

“那是我的叔叔。”雲居久理回答道。

景花三信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雲居久理,好想明白過來什麽的說道:“怪不得,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個人叫背奈雲墟對吧?之前還是個檢察官,是自己辭掉了檢察官的工作去做了律師。”

“沒想到你還會記得那個——”雲居久理瞇了瞇眼睛,笑道。*“那個被你害得丟了一只眼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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