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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071: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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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071:笨蛋

雲居久理看著他,他也沒有說話。

他們兩個人在對視的時候,有一束光剛好被旁邊的窗戶分割開來,自他們兩個人中間變成一條分界線,將他分割在明亮的地方,而她則沒入被他遮蓋的投影裏面。

從剛才在藤岡家裏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雲居久理好像有什麽心事。

準確來說這件事好像一直都在困擾著她,松田陣平也能感覺得到。

她很在意自己之前的回憶。

一開始是覺得那是自己生命當中的一部分,如果想不來會覺得很不完整。

但是現在。

雲居久理覺得自己更多的是被割裂開來了。

她總覺得不管是栗山綠也好、妃英理也好還是松田陣平,甚至於連她自己都不夠了解曾經的自己。

雲居久理的腦袋很重,不受控制地依靠地依靠在他的胸。前。

他的肩膀太紮實了,之前只是從正面擁抱沒有這樣靠著過,陽光沿著他的額發滴淌變成淺金色的流光。

她依靠著他的懷中,尺寸千裏的溫暖。

他輕聲笑道:“那麽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人嗎?”

“不知道。”她回答。

“那不就得了?我們都不知道彼此之前的人生,我們相遇的起點在會面的昨天。”

外面的薄雪飄零。

像是物化了的陽光,淺淺落在搖搖欲墜的玻璃上。

“我知道你有想要對我說但是不知道你該怎麽開口的話,我也知道你一定會衡量好一切再決定對我說。”

他俯首鉆進她的頸窩,從後抱住她的時候,他們看到窗外的景色是一樣的。

“我比較在意的是,你是怎麽看我的?”

她是怎麽看他的?

雲居久理低頭看著被他握住的時候,手指交叉相握,他的掌心外廓和指腹有些粗糲。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很自然地說出這樣的話。

上次親吻他的時候,他的手指還會很緊張地抓著她的肩膀,指骨扣得她生疼。

“怎麽看你的啊……”雲居久理松開他的手,抓著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覺得你是笨蛋。”

“你說誰是笨蛋?”他伸手扯她臉上的被褥。

雲居久理用力捂著臉,手背上的針管泛著銀光:“你,松田陣平是笨蛋。”

他在外面的世界輕笑:“那就不要讓我這個笨蛋等太久,你知道笨蛋都很一根筋的。”

雲居久理沒有回應,在白色床褥的遮蓋裏裝睡。

這個問題拋出去,得到了他的回覆就像是日本忍者常見的“山”和“川”的冷笑話暗號一樣固定化。

她就知道松田陣平會這樣說。

而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不安。

*

淺淺地睡了一覺養精蓄銳。

其實也沒有睡得很踏實。

因為心裏揣著事兒所以多少會有一點容易驚醒。

迷迷糊糊的時候,中間好像有護士來拔針,但是松田陣平沒有叫醒她,她也就繼續小憩。

所謂病來如山倒。

雲居久理也確實體會到了這一點。

平時熬夜、通宵再或者是忘記吃飯什麽的都沒有太多的影響,但是這次腸胃炎來得那麽突然,八成就是因為平日裏自己的飲食作息問題。

等到疼痛感稍稍散去一些的時候,雲居久理才睜開眼睛在床上稍稍活動了一下疲倦的身體。

腸胃的酸澀感猶在。

就連坐起來的時候都耗費了很大的精力。

趁著松田陣平不在。

雲居久理拿出手機點開手機後臺的銀行程序,調出那條給自己匯款的賬戶然後把對方的賬戶記錄下來,並編輯了一條【我要私下與你會面】的一段話。

在【發送】和【不發送】之間猶豫片刻。

雲居久理還是堅定地堅定地按下了【發送】。

不管這個給雲居久理匯錢的人是什麽樣的身份。

至少雲居久理要知道這筆錢是誰給的。

只有面對面的交流最直接。

可是沒想到。

在雲居久理按下【發送】按鈕的時候,對面卻顯示【您留言的賬戶已註銷】的提示語。

“!”雲居久理驚住了。

怎麽會這樣?

賬戶註銷了?

不僅僅是這一個給她匯款的賬戶。

雲居久理給歷史以來所有的匯款賬戶都發送了同樣的內容,可是每一條顯示的都是同樣的【註銷】提示語。

就像是刻意為了給她匯款而註冊的一個賬戶,在匯款結束之後就立刻註銷。

匯款人整個兒消失匿跡。

雲居久理有些失望,但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那就是——所有的匯款賬號都來自於境外。

不是日本本地的。

雲居久理的心沈入海底。

她呆坐在床上良久,一直到喉嚨發幹才意識到自己該喝水吃藥了。

床頭櫃的熱水也沒有了。

雲居久理稍稍緩沖了一下精神力,端著水壺往門外走。

所幸接熱水的地方,距離她的位置並不遠。

那裏站著一位金發碧眼的女人,正按著熱水開關看著熱氣騰騰的水流沒入她的茶杯。

“嘟”。

水流堵住了。

好像是熱水被接完了。

金發女人“哎”了一聲,又按了一下開關確定是沒有熱水了,才回頭不好意思地看著雲居久理:“真抱歉,我接完了。”

她的日語說得有些蹩腳。

雲居久理仔細聽了半天,才意識到她是在跟自己道歉。

“沒關系,我去樓下接。”雲居久理拎著水壺轉身準備下樓,卻又被這個金發女人叫住。

“小姐(俄語),我有很多,分給你一些吧。”

雲居久理微微蹙眉。

不是因為自己看到了一個俄國人,而是在詫異自己能聽得懂俄語。

“不用了,謝謝(俄語)。”雲居久理低聲回答,對自己能夠脫口而出的俄語雖然詫異但很快就適應。

這些東西就像是專業知識一樣深刻在腦海裏。

很早之前雲居久理就想過,她雖然是被雲居住持養大的,但是雲居住持之前只是律師而已。

搏擊、開槍,都是跟誰學的呢?

雲居住持嗎?

但現在看來,雲居久理自己會的技能點還挺多的呢。

見雲居久理會說俄語,金發女人似乎很高興,像是好不容易遇到了同類地跟了過來:“我日語說得不是很好,能夠遇到一個會說俄語得真是太好了。”

這個俄國女人喋喋不休地跟在雲居久理的身後。

也不知道是不是歐羅巴人種與生俱來的自來熟,只不過是打個招呼的時間,她好像就和雲居久理熟絡了起來。

她說她叫克裏斯蒂娜·麗莎爾。

剛來日本不久就出了車禍,導致右肩膀打了金屬吊板準備過來拆線。

雲居久理的反應淡淡的,只是禮貌回應。

聽克裏斯蒂娜·麗莎爾的口音,

克裏斯蒂娜·麗莎爾似乎很喜歡雲居久理,左手捂嘴笑道:“不過聽你的口音,好像還有一點加州舊金山那邊的美語味道。我之前在那邊工作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那邊的美國人都很熟悉哦(俄語)。”

雲居久理反應淡淡的:“是嗎,可能是我小的時候也去過那邊吧。(俄語)”

兩個人依次走下樓梯的時候,克裏斯蒂娜·麗莎爾突然看著迎面一個肩膀上纏著紗布的男人搖擺左臂:“親愛的,我在這裏。”

雲居久理順著金發女人喊著“親愛的”的位置,還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與另一位高大雄偉的國字臉男人。

“喔~克裏斯蒂娜,你怎麽過來了?”國字臉男人迎過來和金發女人擁抱。

雲居久理看著金發女人垂耷著的右手,隔著緊緊相擁的二人看到朝著自己走過來的男朋友。

“你醒了啊。”松田陣平仔細端詳了一下雲居久理的表情,略有滿意地說道:“嗯,睡了一覺感覺好像有精神一點了。”

“松田,這位是……”國字臉男人和自己的女朋友擁抱完了之後,才想起來問候。

松田陣平語氣輕快:“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之前跟你說過的,雲居久理。”然後,他又看向雲居久理:“嘛,這位是搜查一課強行反一系的村中努警部,是伊達班長和我的前輩。剛才我們碰巧在醫院見到,就出去聊了會兒天。”

雲居久理禮貌地和眼前的國字臉男人問好,然後聽到克裏斯蒂娜·麗莎爾很高興的雙手一拍:“哎呀,真是lucky,沒想到你們都認識呀。雲居律師,看樣子我們真有緣分啊,能夠和有共同語種的人認識真是太好了。”

雲居久理笑容適度:“說的是啊,克裏斯蒂娜小姐。你怎麽知道我是律師啊?剛才我的男朋友好像只是說了我的名字呢。”

克裏斯蒂娜·麗莎爾捂嘴笑:“啊,之前聽阿娜達提起過來著。”

“這樣啊,不過克裏斯蒂娜小姐也挺聰明的。雖然日語說得不太熟練,但是知道語境禮儀。”雲居久理的笑容非常刻板而又模式化。

她倒也不是對俄羅斯人有什麽偏見,只是覺得眼前這位克裏斯蒂娜·麗莎爾小姐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怪的。

她的每一絲微笑、每一個舉止、每一個和村中努互動時的親昵。

都像是一板一眼按照某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機械化。

這種感覺讓雲居久理很熟悉。

好像雲居久理之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在簡單溝通幾句的時候,村中努要去覆查自己的手臂了,雲居久理也要回去繼續輸液。

四人道別的時候。

雲居久理總覺得克裏斯蒂娜·麗莎爾好像有意無意地無意地在看著自己,那個眼神就像是黏糊糊的膠水,好像很不經意,但又黏在雲居久理的身上。

順著那道目光看去。

雲居久理看到的又是克裏斯蒂娜·麗莎爾燦爛溫柔的笑容。

只有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克裏斯蒂娜·麗莎爾的目光才有悠悠蕩到站在雲居久理旁邊的那個男人,然後瞳孔陰沈。

右肩裏嵌著的那枚子弾隱隱作痛。

*

雲居久理輸了一天的液,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好得差不好得差不多了。

而松田陣平則告訴了雲居久理一個爆炸性信息。

“梅澤一見被公安的人帶走了。”

“……”雲居久理。

曾經的搜查一課刑警手裏掌握著什麽重要的東西,雲居久理並不知道。

但是大概率還挺重要的。

重要到能夠在這麽多年以後,檢察廳的人對其案件還那麽關懷。

關懷到在新年這種舉國歡慶的時間點裏,都能大老遠地從老遠地從東京跑過來。

這也就引起了警察廳警備局安全調查科的註意。

松田陣平在衛生間門口等著她,碎碎念著剛才在電話裏溝通得來的信息:“那個科室的人啊,可全都是一群人精,平日裏看著好像只會泡泡茶、侃大山,實際上眼線遍布全國。所有高官們最恨的,就是那些人。”

雲居久理清理好了穢物,一邊整理衣物,一邊隔著門詢問道:“那豈不就是相當於特務警察了嗎?專門負責調查一些高官的小錯誤,然後打小報告的那種?”

“差不多吧。”松田陣平總結道。“警察廳現在的人啊都換了一批,四年前的那夥警察廳的人還覺得是梅澤一見誹謗、汙蔑。現在的警察廳新上任的幾個公安覺得是檢察廳有問題要覆查,嘖嘖。”

他發出了一聲饒有興致地氣音。

“說到底和**其實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無非就是一些人的利益方面發生了沖突,在官場上不是這個小團體、就是那個小團體的。今天這個小團體看著那個小團體不爽了、明天又是那個小團體看著另一個小團體不高興。”

雲居久理笑笑:“說的是哪,很有畫面感。”

所以,就是檢察廳這兩年確實出了什麽問題,引起了警察廳的註意。

導致警察廳決定從梅澤一見著手來深挖一下當年害得梅澤一見被辭退的原因。

只是松田陣平沒有告訴雲居久理的是,要覆查檢察廳的是自己的同期好友安室透。

好像是因為安室透在執行自己任務的時候,剛好涉及了和檢察廳有關的事情,又因為自己沒有辦法出面,所以就讓下面的人把梅澤一見從檢察廳帶走。

門把手轉動了一下。

松田陣平看著雲居久理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來,微微蹙眉:“醫生說了,你晚上還要有營養液要輸,你這是打算做什麽?去警察廳接自己的當事人嗎?”

雲居久理點頭:“不知道公安要問他什麽事,會不會對三天後的庭審有影響,我想要去看一看他的情況。”

能被公安介入,感覺這件事情好像還挺嚴重的。

松田陣平沒有同意:“不行,你現在這個狀態怎麽可能在進行工作,工作狂也要有個限度吧。”

“只是過去了解一下情況,又不會怎麽樣。”雲居久理抓了一下頭發,整理了一個較清爽的馬尾。

她好說歹說,保證做了一籮筐,才讓松田陣平同意送自己去公安在神奈川的分部。

安室透應該也不在,他現在身份可不一般了。

不能隨隨便便就出現在警察廳裏,在那裏的大概率都是安室透的下屬們。

雲居久理也沒有想到自己進入公安部居然這麽輕松。

地址就在神奈川縣警大樓旁邊的一個安防樓內。

松田陣平猜測,大概率是伊達航撥給公安用的,安室透來打過招呼了。

“這些好了,本來就在縣警這邊看守,被檢察廳的人帶走之後又挪回來了。”松田陣平調侃道。

雲居久理也不知道公安是怎麽跟檢察廳交涉的。

反正三廳之間的關系本來就都挺差的,雲居久理對公安們也沒有什麽特別好的印象。

能從檢察廳的手裏要走人。

無非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戴著四方眼鏡的年輕公安,叫風見裕也。

“松田警官,請您靜候。”年輕公安將他們安置在等候室的房間內。

安室透也跟風見裕也打過招呼了,這位叫松田陣平的刑警是自己人。

看到風見裕也打量自己的眼神,雲居久理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松田陣平睥睨一眼,主動介紹:“她是梅澤一見的辯護律師。”

風見裕也了然:“明白了,那麽請你們二人靜候。”

這個靜候也沒有靜候多久,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風見裕也就回來說:“梅澤一見只見自己的律師。”

意料之中。

公安現在突然把梅澤一見帶走,說要詢問四年前梅澤一見闖入國議會檢舉當時的檢察廳,不管是誰都會提防警惕、不願意多說吧。

六年前這件事被當時的國議會壓得很死。

梅澤一見告的是誰、具體告的是什麽罪證,手裏又掌握著什麽證據,全部都被壓住了。

公安也是沒辦法了,想要覆查又無從查起,聽說梅澤一見因為犯事而被檢察廳起訴,就趕緊過來先詢問情況。

問了一下午。

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檢察廳那邊又急著要人,所以安室透才讓風見裕也放行,說不定梅澤一見見到自己的律師能說出來什麽。

安室透雖然沒有現身,但是人卻在這裏。

從剛才進來的時候松田陣平就察覺到了,這個房屋的構造有些奇怪。

根據外面走廊的面積和室內的空間區域判斷,整個墻壁裏面應該是有分層的。

松田陣平沖著南墻眨了眨眼,隨後輕哼一聲。

等雲居久理進了會面室後,松田陣平才食指彎起用指關節敲了敲墻壁,說道:“出來。”

透過單面鏡被松田陣平隔空嘲笑到的安室透無奈地笑,對旁邊的人說:“看吧,我就說這家夥能看出來。”

旁邊的人也跟著笑:“是啊,誰讓我們兩人現在身份不方便和其他人見面,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呆在這裏呢?”

從安室透的這個角度來看,面前只不過是透明的玻璃墻。

但是裏屋的人角度來看,就是實打實的一面墻。

松田陣平看著這面“墻”拉開一條縫,從裏面走出來兩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人,神色平淡:“你們這個年過得也挺繁忙啊,兩位公安大老爺?”

*

雲居久理見到梅澤一見的時候,感覺他的狀態不比在檢察廳好多少。

她先開口安撫:“你不用太擔心,公安這邊的意思我已經交涉過了,他們只不過是想要知道一些有關於四年前的事情而已。這和你的案子沒有關系,我們只要如約等待開庭審理就可以了。”

梅澤一見的手腕上套著那枚銀色手銬。

這個手銬對於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曾經就職六年刑警的他把這枚手銬套在很多的犯人手上,這還是第一次自己被套上手銬。

這種被逆轉的形式,很容易摧垮一個人的自尊。

想必檢察廳那邊也給了他很多壓力吧。

“四年前他們都不在意,現在想起來問我了?”梅澤一見覺得很搞笑。“無可奉告。”

站在“墻”另一頭的三個男人看著室內的雲居久理,臉上各露出不同的神色。

上次在“迷途之鹿Bar”和雲居久理見過一面的安室透一直很想說:“我最近因為一個人,對沾過大不列顛那邊的人氣質都很敏感,你的這位小女友那天的表現真的很像。”

“她八歲之前的經歷為零,我找不到。”松田陣平說。

不過換句話來說,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又能做什麽呢?

上次她在和風街對松田陣平說,自己是被拋棄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八歲之前都生活在國外。

“如果按照她出生年來算起,那幾年確實*有很多日籍人移民到國外。因為很多經濟開發區在企業家和政治家們的頻繁勾結下,導致利益呈現金字塔壟斷形式。只有站在頂尖的人才能獲得泡沫經濟的利益,下面的人都因為忍受不了而移民國外。

那個時候也有很多黑手黨和走私犯罪團夥們的高發期。”安室透捏著下巴分析,然後看向旁邊。“是吧?hiro?”

站在角落裏的景光被說到名字,沒有轉過身:“啊,是呢。當時爸爸媽媽被殺害後,我家親戚也動過要把我送去國外爺爺家的念頭,不過因為我那個時候患有失語癥所以就沒有去。我不去,哥哥也就留在日本了。”

他和安室透因為身份的原因,來這裏都是全程戴著口罩和遮顏的帽子。

現在稍稍能喘一口氣,也只是把口罩往下拉出半張臉透氣而已。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墻內的雲居久理,語調輕緩:“她……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是新聞也不是報紙。

景光感覺自己好像確實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雲居久理。

但時間有些久遠了。

至少不是最近。

“不過說到這個。”安室透笑瞇瞇的歪頭看著松田陣平。“兩個月前的時候,我記得某人好像說‘戀愛是小孩子的游戲,我不感興趣’這種話吧?”

景光笑著應和:“是啊,誰說得來著?好像是某個在警校的時候還羨慕伊達班長是‘人生贏家’的家夥吧?”

松田陣平一人給了他們一拳:“少調侃我了,你們倆到底要把他關到什麽時候?馬上要開庭了,不會延期吧?”

安室透揉著被打了一拳的右臂,故作沈思:“本來是打算12小時問不出來就還給檢察廳的,但既然刑警先生這麽不客氣,不橫行霸道一下感覺都有點對不起我們公安的罵名了。hiro,不如我們留他到48小時後吧?”

景光眼睛彎彎:“不錯的決定。”

松田陣平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在開玩笑,“切”了一聲:“既然你們要橫行霸道,讓她的庭審延期趕不上和我一起回東京。那我也見色忘義一下,讓我女朋友幫你們問情報,我還不樂意呢。”

他故作不耐地邁開腿,朝著墻內喊“久理,走了”。

倆人把他又架了回來,一左一右地鎖住他。

安室透:“梅澤一見為什麽會沖進國議會檢舉檢察廳的起因你還不知道吧?這可和你的女朋友有關喔。”

“?”松田陣平。

景光:“我們這邊的已知情報,梅澤一見四年前參與過調查京都雲居蓮花寺的爆炸事件。然後不到一周,他就收集了一堆的東西送到了國議會的桌子上。”

“……”松田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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