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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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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昭雪

裁判所庭審會場。

東西兩側的律師席位和中間證人椅擺放就位。

在長達一周的證據遞交階段,正對著旁聽席的法官座上也坐著對本次庭審下達判決的裁判長和記錄員。

會場莊重、嚴肅。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只能聽到東側原告辯護人念著委托狀。

“……綜上所述,我方要求被告北村河先生在判決解除婚姻之後,給予五千萬元賠償金。”

在最後一個音節落定。

空曠的現場寂靜無音。

坐在雲居久理旁邊的栗山綠下意識屏住呼吸。

雖然栗山綠之前也跟著妃英理來過很多次,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緊張過。

她看著雲居久理坐在被告辯護人席位上,雙手搭在桌上,忽然開始幻視第一次雲居久理跟著妃英理出席的時候,她手忙腳亂差點把證物順序打亂的樣子。

差別真大啊……

雲居久理的成長真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站起來。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那些密密麻麻猶如繁星點點的目光之中。

有著法官的審視、旁聽群眾的好奇以及對方律師的輕蔑。

嘖。

沒見過的生面孔。

聽說還只是剛拿到天平葵花章的修習律師?

現在進庭審的門檻都這麽低嗎?

一個新人,竟然敢接案子了。

難以置信。

大和花子看著坐在對面的小年輕律師,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她已經花錢收買了千田由梨,只要千田由梨出面證明,人證可比物證有用多了。

之後,證人傳喚的時候叫來了很多在西索米其林餐廳工作的員工。

他們有很多都被大和花子打過招呼,所講述的內容也大差不差。

廚師長:“唔,我之前好像確實撞見過幾次我們店長……啊,也就是被告和千田小姐有過私密接觸,那個時候我沒有想太多,本來以為只是簡單的同事交流。但是後來好像聽前臺的小姐說見到我們店長和千田小姐在接吻……當然了,我可沒有看到,只是聽說而已。”

前臺小姐:“啊,其實我也沒有看得太清楚啦,不過我倒是見到千田小姐和我們店長依次前往過衛生間。千田小姐離開的時候還抹著口紅、但是回來的時候臉上的口紅就沒有了、而且衣服也有一點淩亂。那個時候做了什麽我想不用細說,大家也都知道了吧。成年人都懂得……”

餐廳清潔工:“我可是親眼見到過千田和店長好幾次中午一起吃飯,晚上一起下班,如果不是那種關系,為什麽會那麽剛好呢?前臺說的那件事我也知道,我在衛生間裏打掃的時候還看到好幾個安全套呢。”

餐廳收銀員:“說到這個啊……我們店長還多次表示過自己想要擁有一個孩子呢。但是你們也知道的,店長夫人已經四十多歲了,大兒子都28了,怎麽可能再給我們店長生孩子呢?所以店長劈腿搞外遇……也是正常的吧。”

幾位西索米其林餐廳的證人講述之後。

鴉默雀靜。

雲居久理微微起身,朝著審判團鞠躬:“尊敬的裁判長,對於原告的訴求,我方無法接受。因為我方當事人一沒有出軌、二沒有虐待家庭成員,現在請讓我呈上三號證據,以此證明原告提供的照片是借位拍攝。”

法官微微點頭,許可了。

栗山綠趕緊把雲居久理說的照片傳到庭審顯示屏內,然後按照雲居久理的要求依次播放。

那些照片上的人物不是北村河和千田由梨,而是雲居久理和松田陣平。

這是在雪夜的時候模擬現場拍攝出來的。

姿勢與對方提供的那組照片沒有任何區別。

雲居久理背對著顯示屏,但對上面的內容了若指掌,她道:“這些照片是嚴格按照原告方提供的所謂出軌照片,而由我和另外一位先生進行的照片姿勢模擬。

從現在提供的照片來看是不是顯得畫面上的我和這位先生似乎關系匪淺?

沒錯,光從照片上來看,我和這位先生一定有什麽親密關系。但是現在問題來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些照片又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就很剛好,我和我的助理還拍攝了一個同等姿勢下。從另外角度來看的錄像帶,請播放。”

照片切換成了錄像。

明明上一秒還用接吻姿勢來面對彼此的畫面,微微向右挪動一點距離,就變成了只是微微靠近的隨意交流。

這種模擬效果證明照片有假的方式並不少見。

法官點點頭,應允了雲居久理的反駁。

雲居久理又說:“當然了,為了保證照片的真實性。我們還另拍了一組真正親昵狀態下,在同等角度中的姿勢問題。栗山,播放下一組。”

栗山綠應了一聲。

第二組照片,就是雲居久理坐在松田陣平大腿上拍的。

雲居久理說:“這一組照片,才是真正親昵狀態下、彼此的距離超過正常社交距離所拍攝的照片。裁判長,各位陪審團,我將會把三組照片進行對比,讓大家觀摩一下借位拍攝出來的照片漏洞。

這也就證明了原告方所提供的照片,並不能作為我方出軌的直接證據。另外,剛才出庭的三位證人只是說疑似看到或聽到我方的出軌行徑,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親眼見證、並有實質性證據和肯定語氣的確定我方的出軌行為。

所以我認為,這種‘我感覺’‘我認為’‘有可能’的虛無定論,具有強烈自我臆想然後經過自己的思想加工來對他人定性。

不應該予以采納。”

法官點頭。

栗山綠的手激動的搓了起來。

雖然庭審才剛剛開始,但是栗山綠覺得雲居久理狀態很不錯!

真的有希望贏哎!!

“反對!”

對方律師舉手站起:“他們是被告的員工,並且和被告與出軌對象有過一個月的共事,他們的證詞是被告在私底下最真實的內心表達。請法庭參考餐廳員工們的證詞……”

雲居久理“咦”了一聲:“我想請問一下,諸位知道我國年下男的婚姻占比有多少嗎?大概有三十萬兩千多例。而其中,離婚率占比為6.58%。反而要比很多男老女年輕的婚姻離婚率要少很多、很多、很多喔,年紀的參差並不能作為婚姻是否幸福的評判標準。

至於我方當事人想要孩子、但原告身體和年紀無法與我方當事人孕育新的生命這件事,我只能說天地難全、人生無法事事順心,我方當事人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把西索米其林餐廳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這十年裏面,用心經營這家餐廳、並將這家餐廳從一開始的小店面經營成了即將的五星級餐廳。

這還不能說明我方當事人在管理方面的能力嗎?他在這個婚姻裏面並非無所付出。”

裁判長思索片刻,點首:“被告辯論人請繼續。”

“沒錯,千田由梨和我方認識僅一個月,就能夠那麽明目張膽地在自己妻子名下的產業裏公開出軌還到處留下蛛絲馬跡讓別人發現。我想這應該不是暗自出軌,而是直截了當地仿佛要告訴自己的妻子‘瞧,我出軌了,我們離婚吧。’

而我想說的恰恰相反,我方當事人不僅對這段婚姻忠誠,而且為了能夠挽回妻子的心,三番四次主動提出和解。”

雲居久理側目,跟栗山綠對換了一下眼神。

栗山綠心領神會的又挪出一張流水表。

雲居久理說:“而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都在這張流水支出賬單上,西索米其林餐廳這麽多年以來雖然都是我方當事人在管理,但是所收入的每一筆賬單都匯入了原告的賬戶之內。

雖然這屬於夫妻共同財產,就算匯入原告的銀行卡裏也無可厚非,但很奇怪的是,原告的賬戶似乎只充當著一個中轉站的作用。

最後這筆錢的去向居然到了一個美國的賬戶裏面,我能問一下原告當事人,這個美國的賬戶持卡人是誰嗎?”

大和花子的臉色微微變紅,浮現怒意,但壓抑著聲音冷靜回答:“我的兒子。”

“唔,我能再問一句,您兒子目前在哪裏高就嗎?”雲居久理笑瞇瞇道。

“反對。”原告辯護人起身,“這件事與本案並無關系。”

法官看向雲居久理:“被告辯護人,這件事與本案有何關系?”

這是法官在給雲居久理解釋的機會,看樣子法官對這件事也很好奇。

雲居久理笑道:“當然有關系了,這將會牽扯出原告在我方當事人對這段婚姻忠誠的情況下,為什麽要離婚的重要原因,也是她的真實目的。”

法官點頭,示意雲居久理繼續提問。

大和花子冷了冷臉:“我兒子在美國讀博,今年準備回來創業,這些錢也只是身為母親對他學業和事業上的一點支持而已。”

“哇哦,美國讀博回來的高材生啊,那可真是前途無量。對我們國家來說,絕對是一個高端人才的人力支撐呢。”雲居久理讚許道。

但話鋒一轉。

雲居久理的笑容微收:“但是,大和夫人,我想問您一句,有必要把您在日本的全部資產都倒賣成現金的,去支持您的兒子嗎?”

她的瞳孔微微縮成一團猶如刀尖般寒光迸射的點,一寸寸落在大和花子的臉上,仿佛要撕開她偽裝得平靜。

而大和花子也確實展現出了少許動蕩,詫異地看著雲居久理不知道她是哪裏得來的這個情報。

雲居久理微微站直,恭敬地沖著審判席鞠禮:“裁判長,我請求讓四號證人上庭。”

四號證人。

中條青方。

大和花子猛地從凳子上彈起,但理智讓她很快又坐了回去。

“你、你怎麽……”大和花子的面色發青,不明白中條青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雲居久理站起來,走到證人席側,俯首詢問:“您好,中條先生。我想問一下您是從事什麽職業的呢?”

“Poker株式會社的執行經理。”中條青方說。

“您認識原告嗎?”雲居久理問。

中條青方點頭:“我們有一些生意業務上的往來,前段時間她說自己急需一筆錢,想要倒賣自己手底下的公司股權。”

“您同意了嗎?”雲居久理又問。

“當然,她手裏的那個公司蒸蒸日上,財源滾滾。正是即將上市的好時候,這麽大一塊肥肉,我自然要同意啊,只是現在還沒有簽合同而已。因為她手裏很多股權在都轉移給了她的兒子,要等她兒子從國外回來……”

說到這裏。

中條青方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為了給這位小律師出庭作證,這塊肥肉可算是要到手飛了。

但是沒辦法。

他得把自己的下屬撈出來。

雲居久理站直了,露出疑惑的表情:“哈?真是奇怪啊。為什麽一個即將上市的前途無量的公司,突然要出售所有股權呢。”

中條青方聳肩:“這個就不太清楚了。”

頓了頓,她像是自問自答地又說道。

“這種操作不知道為什麽給了我一種要卷款攜逃的錯覺啊。”雲居久理說完之後,趕緊又否決自己。“真是抱歉,我絕對沒有冒犯原告的意思,只是順嘴就這麽說出來了。

可是怎麽辦呢?我就是這樣認為的啊,尊敬的裁判長,我認為,這就是原告真正的離婚意圖。

她想拋棄自己的丈夫,變賣手裏所有資產換現跑路之前,再訛詐自己丈夫一大筆賠償金。”

“你胡說!”大和花子指著雲居久理,大聲質責。“你有什麽證據這樣說?!”

雲居久理微微拘禮:“在我方提供的六號證據裏,有原告曾去當地法務局遞交護照照片、護照、戶口簿、銀行存款與肺結核檢測證明等七大基本材料。我想請問,您是想要移民嗎?”

“反對!”

本場說過最多話語就是“反對”的原告律師站起來:“並不能證明我方當事人有移民意圖,籌備這些東西,也有可能是為了方便在國外開展分……”公司。

他最後一個音節還沒有說出來,突然想起剛才雲居久理說過的,大和花子打算變賣自己手裏所有股權變現這件事。

都要變現了!

哪裏還需要什麽去國外開分公司啊?!

怎麽回事?

她沒有跟他說過自己變賣公司資產的事情啊?

原告律師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詫異地回頭看著同樣滿臉怒容的大和花子。

而大和花子現在的註意力根本不在自己律師身上,她只是怒瞪著證人席上的中條青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給那個小律師作證。

明明他們都說好了的。

難道中條青方不想要她的股權了嗎?

在大和花子是否要移民這件事上,雲居久理言簡意賅的先把起因丟出來。

原告律師很快穩住心神,舉手提議:“裁判長,我方請求讓五號證人出庭。”

五號證人。

千田由梨。

她的狀態似乎比昨天好了一些。

但是眼睛浮腫,看起來像是哭了一夜的樣子。

大和花子也沒有時間去管千田由梨為什麽哭,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為什麽中條青方要幫對方律師作證。

她只是坐在原告席上,聽著自己的律師開口詢問。

“千田小姐,你在上個月曾前往被告所經營的餐廳就職過一個月,對嗎?”原告律師柔聲詢問。

他在接手這個離婚案的時候,也聯系過千田由梨。

那個時候的千田由梨堅定點頭,說自己確實和北村河有一腿,雖然承認得讓他有點詫異,但身為律師打過那麽多場官司,對其中緣由也懶得過問太多。

只要能做出對他們有利的證詞就可以了。

管她為什麽那麽爽快承認呢。

千田由梨點頭:“是的。”

原告律師:“聽說你在西索米其林餐廳工作一個月的時間內,被告曾多次對你進行過各種忄生暗示,這是真的嗎?”

全場安靜,所有人都仔細聆聽著這位離婚案例最大起因的證人證言。

千田由梨在萬眾矚目之中,微微擡頭。

她的手指蜷縮著,抓著證人席的桌案邊緣,看起來十分緊張。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假的。”

全場嘩然。

原告律師像是被誰打了一棍子,他的語氣變得急促又問一遍:“我再問你一遍,聽說被告在你就職的那段時間裏,曾經對你進行過多次忄生……”

千田由梨打斷了他:“假的。”

原告律師:“……”

千田由梨:“我和北村先生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反而是我確實幾次三番的曾經暗示過北村先生,希望能和他發生一點什麽,可是都沒有什麽進展,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那些照片上的內容,也只是借位拍攝。”

“什麽?!”原告律師壓著火,聲音也跟著變低。“可我上次找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說的……”

千田由梨擡眸,看向了同樣面容壓火的大和花子:“那是因為,我本身是一名護士,上個月我在醫院值夜班的時候大和女士突然進入我們醫院,在沒有掛單號的情況下主動找到了我。

說自己想要和丈夫離婚但是一直抓不到丈夫的錯漏很苦惱,說會給我一筆錢,希望我能勾引她的丈夫,讓她的丈夫出軌並拍下照片作為證據方便離婚的時候起訴自己的丈夫,索要賠償金。

她還答應我,這筆賠償金全部都會給我。在找我的時候,她說我的弟弟下個月就要出獄,覺得我應該很需要這筆錢,希望我同意。所以我才想醫院請了一個月的假,想要賺這筆錢。”

“什、什麽?!”原告律師也看向大和花子。

這件事。

他的當事人也沒有告訴過他。

他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本以為是一個要素齊全很容易打的離婚案。

本身就是女強男弱的婚姻,男方多年來依附著女方。

被離婚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唯一的問題就是女方索要了一大筆賠償金、男方可能拿不出來。

但現在看來。

出軌這件事是被推翻了。

大和花子坐不住了,她大聲叫喊著:“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你為什麽這樣說!?這個女人的弟弟是暴力犯,他們姐弟兩個人都……”

旁邊的律師助理攔住大和花子,趕緊安撫她的情緒。

可是情緒上頭的時候,很難再被剿滅。

盛怒之下,大和花子都沒有註意到自己說漏了嘴。

雲居久理生怕裁判長沒有聽見,又重覆了一遍大和花子的話:“裁判長,您剛才也聽到了。原告脫口而出千田由梨的弟弟是罪犯,說明她是認識千田由梨的。至少在認識的基礎上,應該是——了解。那麽真奇怪了,按照原告的說話,她作為這個婚姻的原配,為什麽對只來到自己丈夫管理的餐廳裏一個月,連千田由梨弟弟是罪犯這件事都知道呢?”

原告律師也在瘋狂運轉自己的腦袋。

大和花子並沒有告訴他這麽多事情。

現在被對面這個修習律師打了個措手不及。

對方雖然看著年輕,但是明顯是做足了一切準備過來的。

怎麽回事?

為什麽有那麽多他不清楚的事情啊?!

他可不能輸給一個修習律師啊!這也太丟人了。

對了,還有家暴!

在有家暴前提,外加十年裏和繼子關系不融洽,哪怕出軌被推翻了,但還是可以被判定為過錯方!

只是……賠償金肯定不會拿到那麽多了,甚至可能拿不到……

但也不能就這樣像一個修習律師低頭!

他很快重振旗鼓,打算拿出十年前警方逮捕北村河的事情來說事兒,誰能想到雲居久理先行一步開口。

“裁判長,十年前我方當事人曾經因為毆打家庭成員而被警方逮捕過。就這件事,我——認——為——是一場天大的誤會!”

她的聲音冷叮落地。

就像是一顆顆小石子,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落下一道道漣漪。

“綜上所述,我方當事人並沒有出軌行為,反而是原告為了能夠離婚後向我方索要巨額賠償金而收買證人。

對於原告起訴我方當事人十年前有過家暴歷史、十年內對繼子不管不問的事件。

我想要請七號證人上庭。

這位證人有點特殊,是隸屬於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的警官先生,松田陣平。”

她擡眸,看著從側門走過來的那位英俊男子,款款入座的時候。

他們相視一笑。

松田陣平先生。

坐在我的證人席上,你可就跑不掉了。

對方歪歪頭,依靠在椅背上擡頭沖她輕笑。

他不是第一次踏足這裏了。

上一次來的時候他的年紀還很小。

來的也不是東京的裁判所。

裁判所裏的裝潢也沒有現在那麽高檔。

那個時候的案子也不是離婚案。

而是他父親的殺人案。

也是一位律師,像她這樣的律師。

幾度奔波,想盡一切辦法找其證據,證明了父親的清白。

他曾想過,成為那位律師那樣的人,並握拳跑到那人的面前說自己也想要成為律師。

可是那位律師卻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個國家的法律有漏洞,會冤枉好人。就成為警察吧,成為一個堅定內心、不偏不倚、探尋真相的警察。讓我們這些努力奮鬥著,想要為蒙受不白之冤的人洗刷罪名的律師,全部都沒有案子接!

小朋友,我會在司法之路上等著你。如果你出了錯,我就狠狠地在裁判所指出你的錯誤,告訴所有人你是一個糊塗警察、你搜證不全冤枉好人,到時候你可別哭哦。”

然後。

他就成為了警察。

出現在了雲居久理的證人席上。

他看著她穿著自己送的西裝,背手站在燈光之中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銀白色的西裝就像是一件堅銳的鎧甲,讓她變成一個勇往直前的女戰士,領口的天平葵花章嶄新而又明亮。

瞧啊。

他的小律師。

多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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