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好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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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好痛哦
“發生什麽事了？”周楚瀾快步走到李卓曜面前蹲下，雙手扶過他的臉，看著他的臉上的傷。左臉上有一塊淤青，鼻子下面還有一片幹涸的血跡。
“這孫子，敢對我底下的人亂搞。”李卓曜朝著孫然啐了一口。
對方哆哆嗦嗦提起了褲子，扶著墻站了起來，離他們遠遠的。
“曜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說，我這不是……”
“滾。”李卓曜撿起身邊的一塊石頭朝他丟了過去，正中膝蓋，孫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揍你都算是輕的.這會兒知道求饒了？”李卓曜冷笑，摸了摸口袋準備找手機，發現手機被甩到了腳邊，屏幕碎裂的不成樣子。
他彎腰過去撿起手機，拍了拍發現連機都開不了。
“把你手機給我。”
李卓曜拿過周楚瀾的手機，直接把撥通了鄭南蘊的電話：“我是李卓曜。手機壞了，你們晚上從縣城回來的時候給我買個新的帶回來。”
又接著說：“再告訴財務一聲，孫然被我開了，讓財務算工資的時候就給他算到昨天。”
“開除？他犯什麽事了？”
“回頭再跟你細說。”
李卓曜掛了電話，手撐著地慢慢地站了起來。謝均依然坐在地上，還處於巨大的驚嚇中，眼睛睜得很大。
“先起來再說。”
周楚瀾朝謝均伸出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我來報警，然後我們送你去警局。”李卓曜說。
謝均卻拼命搖頭：“別報警。反正我也沒受到什麽實質性的侵害……我不想去警察局，再被人從頭到尾問一遍。”
“行吧，那你先休息。“這幾天你先住我屋，清靜下。我下山住。”李卓曜把鑰匙給了謝均。
“謝謝老板。”
周楚瀾扶著李卓曜上車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特別紅，沈在遠處的群山。他伸出一只手，異常小心地摟著李卓曜的腰，騰出一只手打開副駕的門，把李卓曜小心地放進車內，又幫他系上安全帶。周楚瀾沈默地拽著帶子一拉，手上因為用力過猛而被劃出了一道血口。
“流血了？”李卓曜看著他的手，又伸手過去摸著他的傷口。
“沒事”，周楚瀾把鎖扣扣好，看著李卓曜臉上的淤青，嘆了口氣，伸手替他把嘴角的那點凝固的血跡擦幹凈。
“謝均……人……沒事吧。”周楚瀾繞回到駕駛位坐下，掛上檔出發，一邊開車一邊對李卓曜說。
“還好。那王八蛋撲上去的時候，小謝朝他的命根子使勁踢了一腳，然後才掙脫。後來我聽著動靜立即過去了。操，真他媽惡心。”李卓曜整個人靠在座椅上，聲音發著狠，又帶著點倦意。
“電視圈他也甭想混了。”
“孫然攆走了以後，你節目怎麽辦？”周楚瀾問。
“這時候還管什麽節目，人差點給糟蹋了。”李卓曜不耐煩地一招手：“我一個人能行。”
周楚瀾“哦”了一聲，繼續開車，沒再說別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
過了幾分鐘，副駕的位置傳來一聲輕嘆，李卓曜緩緩的開口。
“對不起。”他的語氣有幾分失落：“今天實在很煩。你知道的，小謝跟了我很久……”
“而且他之前含含糊糊地問過我，覺得孫然這人怎麽樣……我居然沒發現。”
“這件事如果深究起來，我也有責任……”
周楚瀾左手握著方向盤，騰出右手伸出去，把李卓曜的手握在掌心幾秒，微微捏緊以示安慰：“好了。他人沒事，這就很好了。這不怪你……”
天色越來越暗，很快便到了山下，此時已經接近黃昏。
周楚瀾把車停在了院子裏。
“爸，我們回來了。都餓了，咱直接吃飯吧。”
他喊著。
周父正搖著一把蒲扇坐在院子裏，見他們回來立即起身，開始從廚房往外端菜。
“院子裏涼快，就在外面吃吧。”
老人看見了李卓曜的臉，有些驚訝：“李導演的臉怎麽了？”
“出門不小心撞門上了，沒事叔叔。”李卓曜編了個謊。
“先去洗個手，擦擦臉。”周楚瀾帶著李卓曜去到了院字角落洗菜的池子邊。李卓曜擰開水龍頭洗手，周楚瀾拿了條毛巾浸濕，把他的臉扶過來，輕輕地擦拭著，手上的動作很小心，像是生怕觸碰疼了他的傷，但是撫過臉上那些紅腫的位置時，李卓曜還是禁不住緊皺眉頭。
“疼麽。”周楚瀾再次減輕了手上的力度。
“有點……狗東西下死手。”
“身上有傷沒？他還打你哪了？”
“腿上跟後背應該都有，一會兒再檢查下。”
周楚瀾低頭罵了一句，隨即聽見周父叫他們吃飯的聲音。
此時天剛剛擦黑，院子裏的燈泡已經點亮，三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桌上擺滿了各種飯菜。
“畢竟過節，多少吃兩口。”周楚瀾伸手剝了個粽子，放到李卓曜碗裏。
李卓曜用筷子戳著粽子，分下來一點糯米，慢慢地放進嘴裏吃著。他沒什麽胃口，此刻也沒有任何吃飯的心思。
“李導演，今晚的菜味道怎麽樣？一桌子都是我們阿瀾做的，粽子也是他包的。”周父說，語氣裏帶著點自豪。
“都是你做的？”李卓曜擡眸，神色略微驚訝。
“嗯。”周楚瀾輕輕點頭。
李卓曜一楞，這才開始認真打量桌上的菜，發現幾乎都是照著自己口味來的，比如那個酸湯牛肉，入口醇香。粽子吃起來也有一種獨特的香氣，應該就是上次他提過的那種布依族的粽子，不油膩，又帶著草葉的清新。
李卓曜整理了心緒，開始快速吃起飯來，這才開始覺得餓，吃飯變香。
“再來一碗。”他把空碗又遞給周楚瀾，嚷嚷著要添飯。
吃完晚飯，天已經全黑了，周父把桌上的碗筷盤子都收進一個大鐵盆，顫巍巍地端進了廚房洗碗。
周楚瀾帶著李卓曜進了臥室，端了一盆冷水過來，把毛巾泡在裏面。又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裏端著一瓶碘伏、一包棉簽，一瓶紅花油。
“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李卓曜伸起手臂，有點費力地掀起短袖，感覺關節那裏有點痛，周楚瀾便伸手幫他，並且按壓著他手肘的位置：“這裏痛？”
“有點。”
“我來。”他幫李卓曜脫下衣服，看到他肋骨、後背、大腿處有好幾片淤青，有的皮膚還有血點，開始透出了點微微的紫脹。
周楚瀾蹙著眉頭，右手輕輕地在他的肌膚上一寸寸按過去：“別的地方如果覺得痛，就告訴我。”
他檢查了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有的地方外表看起來沒什麽傷痕，但李卓曜立刻感覺到一股悶疼從皮膚裏面滲出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吟。
“先冰敷，我再給你上藥。”
周楚瀾把毛巾從盆裏拿出來擰幹，先替他仔細擦了一遍身體。他拉起他的胳膊，毛巾開始有力地在身上游走，從手臂到肩頸、再沿著胸膛和小腹的位置一路向下。
擦完後他又換了一遍水，開始在李卓曜身體上那幾塊淤青的位置冷敷。最嚴重的是肋骨，已經有一大片紫脹的痕跡。
毛巾覆蓋上去的時候，李卓曜微微皺起了眉頭。
“忍一下。就這裏腫的最高。”
重覆了好幾次，李卓曜才覺得傷口那裏的腫脹感漸漸收斂了點，熱熱的疼痛感也稍微減輕。
“下次遇上這種事，記得叫我。”
周楚瀾一邊替他冰敷，一邊說。
“今天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手機都給他打壞了。你打電話過來了吧。”
李卓曜趴在床上，語氣裏帶著抱歉。
“嗯。怕你出事。”
周楚瀾說，又把毛巾拿了下來，端詳了會兒那塊紅腫的皮膚：“腫的地方下去了些”，然後示意李卓曜爬上床。
“躺下，我來給你上藥。”
李卓曜慢慢躺下，周楚瀾在手心裏抹上一層紅花油，又用手指搓開，藥物的氣息很濃烈地散發了出來，他把掌心探過去，在李卓曜受傷的部位輕輕揉著，先是肋骨、再一路向下。腳踝處也有點紅腫，周楚瀾用一只手把他的踝腕捏住，重新往手心裏滴了紅花油，轉著圈兒按摩著。
李卓曜腳踝處最怕癢，一被觸碰，腳便開始條件反射地發起了抖，被周楚瀾一把摜住。
“別動。”
他又握著他的腳腕按摩了會兒，那片白色的皮膚上透出一層紅色。
“好了，身子翻過來，趴下。”
李卓曜轉過身子趴在床上，只覺得自己腰部以下隱隱作痛，周楚瀾揉捏著傷口處的皮膚，李卓曜很快覺得火辣辣的。
“嘶”。
一股藥物刺激感襲來，又冰又辣。
“很痛？那我手輕點。”
周楚瀾輕聲說。
“好痛哦……”李卓曜趴在枕頭上，講話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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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藥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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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麽事了？”周楚瀾快步走到李卓曜面前蹲下，雙手扶過他的臉，看著他的臉上的傷。左臉上有一塊淤青，鼻子下面還有一片幹涸的血跡。
“這孫子，敢對我底下的人亂搞。”李卓曜朝著孫然啐了一口。
對方哆哆嗦嗦提起了褲子，扶著墻站了起來，離他們遠遠的。
“曜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說，我這不是……”
“滾。”李卓曜撿起身邊的一塊石頭朝他丟了過去，正中膝蓋，孫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揍你都算是輕的.這會兒知道求饒了？”李卓曜冷笑，摸了摸口袋準備找手機，發現手機被甩到了腳邊，屏幕碎裂的不成樣子。
他彎腰過去撿起手機，拍了拍發現連機都開不了。
“把你手機給我。”
李卓曜拿過周楚瀾的手機，直接把撥通了鄭南蘊的電話：“我是李卓曜。手機壞了，你們晚上從縣城回來的時候給我買個新的帶回來。”
又接著說：“再告訴財務一聲，孫然被我開了，讓財務算工資的時候就給他算到昨天。”
“開除？他犯什麽事了？”
“回頭再跟你細說。”
李卓曜掛了電話，手撐著地慢慢地站了起來。謝均依然坐在地上，還處於巨大的驚嚇中，眼睛睜得很大。
“先起來再說。”
周楚瀾朝謝均伸出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我來報警，然後我們送你去警局。”李卓曜說。
謝均卻拼命搖頭：“別報警。反正我也沒受到什麽實質性的侵害……我不想去警察局，再被人從頭到尾問一遍。”
“行吧，那你先休息。“這幾天你先住我屋，清靜下。我下山住。”李卓曜把鑰匙給了謝均。
“謝謝老板。”
周楚瀾扶著李卓曜上車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特別紅，沈在遠處的群山。他伸出一只手，異常小心地摟著李卓曜的腰，騰出一只手打開副駕的門，把李卓曜小心地放進車內，又幫他系上安全帶。周楚瀾沈默地拽著帶子一拉，手上因為用力過猛而被劃出了一道血口。
“流血了？”李卓曜看著他的手，又伸手過去摸著他的傷口。
“沒事”，周楚瀾把鎖扣扣好，看著李卓曜臉上的淤青，嘆了口氣，伸手替他把嘴角的那點凝固的血跡擦幹凈。
“謝均……人……沒事吧。”周楚瀾繞回到駕駛位坐下，掛上檔出發，一邊開車一邊對李卓曜說。
“還好。那王八蛋撲上去的時候，小謝朝他的命根子使勁踢了一腳，然後才掙脫。後來我聽著動靜立即過去了。操，真他媽惡心。”李卓曜整個人靠在座椅上，聲音發著狠，又帶著點倦意。
“電視圈他也甭想混了。”
“孫然攆走了以後，你節目怎麽辦？”周楚瀾問。
“這時候還管什麽節目，人差點給糟蹋了。”李卓曜不耐煩地一招手：“我一個人能行。”
周楚瀾“哦”了一聲，繼續開車，沒再說別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
過了幾分鐘，副駕的位置傳來一聲輕嘆，李卓曜緩緩的開口。
“對不起。”他的語氣有幾分失落：“今天實在很煩。你知道的，小謝跟了我很久……”
“而且他之前含含糊糊地問過我，覺得孫然這人怎麽樣……我居然沒發現。”
“這件事如果深究起來，我也有責任……”
周楚瀾左手握著方向盤，騰出右手伸出去，把李卓曜的手握在掌心幾秒，微微捏緊以示安慰：“好了。他人沒事，這就很好了。這不怪你……”
天色越來越暗，很快便到了山下，此時已經接近黃昏。
周楚瀾把車停在了院子裏。
“爸，我們回來了。都餓了，咱直接吃飯吧。”
他喊著。
周父正搖著一把蒲扇坐在院子裏，見他們回來立即起身，開始從廚房往外端菜。
“院子裏涼快，就在外面吃吧。”
老人看見了李卓曜的臉，有些驚訝：“李導演的臉怎麽了？”
“出門不小心撞門上了，沒事叔叔。”李卓曜編了個謊。
“先去洗個手，擦擦臉。”周楚瀾帶著李卓曜去到了院字角落洗菜的池子邊。李卓曜擰開水龍頭洗手，周楚瀾拿了條毛巾浸濕，把他的臉扶過來，輕輕地擦拭著，手上的動作很小心，像是生怕觸碰疼了他的傷，但是撫過臉上那些紅腫的位置時，李卓曜還是禁不住緊皺眉頭。
“疼麽。”周楚瀾再次減輕了手上的力度。
“有點……狗東西下死手。”
“身上有傷沒？他還打你哪了？”
“腿上跟後背應該都有，一會兒再檢查下。”
周楚瀾低頭罵了一句，隨即聽見周父叫他們吃飯的聲音。
此時天剛剛擦黑，院子裏的燈泡已經點亮，三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桌上擺滿了各種飯菜。
“畢竟過節，多少吃兩口。”周楚瀾伸手剝了個粽子，放到李卓曜碗裏。
李卓曜用筷子戳著粽子，分下來一點糯米，慢慢地放進嘴裏吃著。他沒什麽胃口，此刻也沒有任何吃飯的心思。
“李導演，今晚的菜味道怎麽樣？一桌子都是我們阿瀾做的，粽子也是他包的。”周父說，語氣裏帶著點自豪。
“都是你做的？”李卓曜擡眸，神色略微驚訝。
“嗯。”周楚瀾輕輕點頭。
李卓曜一楞，這才開始認真打量桌上的菜，發現幾乎都是照著自己口味來的，比如那個酸湯牛肉，入口醇香。粽子吃起來也有一種獨特的香氣，應該就是上次他提過的那種布依族的粽子，不油膩，又帶著草葉的清新。
李卓曜整理了心緒，開始快速吃起飯來，這才開始覺得餓，吃飯變香。
“再來一碗。”他把空碗又遞給周楚瀾，嚷嚷著要添飯。
吃完晚飯，天已經全黑了，周父把桌上的碗筷盤子都收進一個大鐵盆，顫巍巍地端進了廚房洗碗。
周楚瀾帶著李卓曜進了臥室，端了一盆冷水過來，把毛巾泡在裏面。又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裏端著一瓶碘伏、一包棉簽，一瓶紅花油。
“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李卓曜伸起手臂，有點費力地掀起短袖，感覺關節那裏有點痛，周楚瀾便伸手幫他，並且按壓著他手肘的位置：“這裏痛？”
“有點。”
“我來。”他幫李卓曜脫下衣服，看到他肋骨、後背、大腿處有好幾片淤青，有的皮膚還有血點，開始透出了點微微的紫脹。
周楚瀾蹙著眉頭，右手輕輕地在他的肌膚上一寸寸按過去：“別的地方如果覺得痛，就告訴我。”
他檢查了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有的地方外表看起來沒什麽傷痕，但李卓曜立刻感覺到一股悶疼從皮膚裏面滲出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吟。
“先冰敷，我再給你上藥。”
周楚瀾把毛巾從盆裏拿出來擰幹，先替他仔細擦了一遍身體。他拉起他的胳膊，毛巾開始有力地在身上游走，從手臂到肩頸、再沿著胸膛和小腹的位置一路向下。
擦完後他又換了一遍水，開始在李卓曜身體上那幾塊淤青的位置冷敷。最嚴重的是肋骨，已經有一大片紫脹的痕跡。
毛巾覆蓋上去的時候，李卓曜微微皺起了眉頭。
“忍一下。就這裏腫的最高。”
重覆了好幾次，李卓曜才覺得傷口那裏的腫脹感漸漸收斂了點，熱熱的疼痛感也稍微減輕。
“下次遇上這種事，記得叫我。”
周楚瀾一邊替他冰敷，一邊說。
“今天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手機都給他打壞了。你打電話過來了吧。”
李卓曜趴在床上，語氣裏帶著抱歉。
“嗯。怕你出事。”
周楚瀾說，又把毛巾拿了下來，端詳了會兒那塊紅腫的皮膚：“腫的地方下去了些”，然後示意李卓曜爬上床。
“躺下，我來給你上藥。”
李卓曜慢慢躺下，周楚瀾在手心裏抹上一層紅花油，又用手指搓開，藥物的氣息很濃烈地散發了出來，他把掌心探過去，在李卓曜受傷的部位輕輕揉著，先是肋骨、再一路向下。腳踝處也有點紅腫，周楚瀾用一只手把他的踝腕捏住，重新往手心裏滴了紅花油，轉著圈兒按摩著。
李卓曜腳踝處最怕癢，一被觸碰，腳便開始條件反射地發起了抖，被周楚瀾一把摜住。
“別動。”
他又握著他的腳腕按摩了會兒，那片白色的皮膚上透出一層紅色。
“好了，身子翻過來，趴下。”
李卓曜轉過身子趴在床上，只覺得自己腰部以下隱隱作痛，周楚瀾揉捏著傷口處的皮膚，李卓曜很快覺得火辣辣的。
“嘶”。
一股藥物刺激感襲來，又冰又辣。
“很痛？那我手輕點。”
周楚瀾輕聲說。
“好痛哦……”李卓曜趴在枕頭上，講話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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