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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 粽子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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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 粽子汁

今天下午沒有課也沒有訓練,本天才樂得輕松逍遙。從圖書館裏借了兩本中文小說,一顛一顛地向公寓走去。話說這小白還真轉了性,住進高層建築裏就開始閉門不出。只要我回家,就跟跟屁蟲似的粘著我。走哪跟哪,就連去衛生間它都在門口守著。晚上只要我一坐到沙發上,它就跟一孵蛋的母雞似的,捂在我身邊不肯走。那藍熒熒的眼睛比探照燈還要閃亮,直直地在國光身上掃來掃去。

從電梯裏走出來,用下巴夾著包包,一手抱著書,一手開始在包裏亂翻。唉?我的鑰匙呢?沒帶?不會啊,低著頭,走著走著撞上了一個軟軟的身軀。“啊,對不起。”擡眼匆匆道歉,只見一名穿著白色淑女套裙的漂亮女生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切,擺著一張晚娘臉幹什麽啊,又沒少一塊肉!邊想著,手還在包裏亂摸,奇了怪了,變了態了,怎麽沒有的?頭皮一炸,幹脆蹲下來,將包裏的東西全倒在腿上。筆袋、薄荷糖、鏡子、錢包、紙巾、手機,一個一個扔進包裏。指刃帶、小匕首、忍者鏢、雙刃飛刀,都不是。最後只剩下一本筆記本,非常不爽地拎著它抖了抖。

“丁丁”,東西落地。瞇起眼睛,抖了抖那串鑰匙,走到門前插進鎖孔。一偏頭,卻見那名女生驚訝地看著我。難道是我走錯樓層了?將鑰匙拔下,不好意思地向她點了點頭:“對不起,走錯了。”她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了一聲。小樣兒,挺狂嘛!不爽地轉過頭,拐了個彎,擡頭看了看電梯上面的樓層。唉~沒錯啊,十八層!氣呼呼地走回去,毫不猶豫地開門,關門。從貓眼裏看到那個女生呆滯的表情,冷冷地笑了兩聲。明明是你走錯地方,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哼!

把包放回房間,慢慢走到冰箱前,看到國光貼在上面的字條:“卿卿,飯菜都在保鮮室,我下午有訓練,晚點回來。”啊,真是我最溫柔的男朋友,跟著你混,就不怕沒飯吃了,哦呵呵呵。甜蜜地傻笑起來,哼著歌將飯菜用微波爐加熱。招呼了小白,一人一貓開始吃午飯。

“叮咚!”門鈴響起,我放下碗筷,快步走到門口。透過貓眼一看,是那個女生,放大了的面龐像個泡開水的饅頭,臉上的粉好厚啊。按下通話鍵,淡淡地出聲:“什麽事?”

她有點不耐煩地說:“能不能先開門,我是來找手冢學長的。”學長?看來是一年級小妹妹。“他還沒有回來,你有什麽事?”皺了皺眉,很不爽這個學妹的態度。

“是學校裏的事情,我是法律系學生會的,這次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學長說。外面挺冷的,能不能讓我進屋等他。”語氣雖然緩和了,但是目光卻是很敵意,而且原本應該是懇求的話被她一說更像是命令。

“拜托了,我前幾天才發燒的~”真是楚楚可憐啊,我嘆了口氣,還是沒能硬下心腸。慢慢地打開門,她像泥鰍一樣滑了進來。不用我招呼,就跟個老熟人似的套了拖鞋走進客廳。

“哇,學長家好幹凈哦!”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東摸摸,西碰碰,我說你一個漂亮小妹妹做出這種舉止,你寒磣不寒磣!坐回到飯桌前,摸了摸白帝劍的腦袋,有放了一條海魚在它的卡通盤裏。小白直直地坐在板凳上,虛著藍眼看向那個劉姥姥。半晌看了我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我溫柔地笑笑,拍了拍它的肉臉:“小白,待會表現好一點啊,乖~”bl白向我投了一個了解的眼神,低頭吃起了魚。

“嗯哼!”姥姥一步一晃,自以為很美地走了過來,“請問你是?”喲,挺有架勢的嘛,簡直就是一大奶見二奶的表情。以為本小姐是那尤二姐,你是那鳳辣子!冷哼一聲,繼續吃飯。就當是在看戲,咱不搭理!

姥姥見我不理她,霎時沒了那股氣勢,蔫蔫地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喲,好可愛的貓啊,原來學長也是喜歡小動物的人啊。”說著就要把小白抱起來,她哪知道,bl白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貓。被老爸當成忍者訓練了四年的白帝劍,閃過一個貓妖般的眼神,叼起那條魚一個跳躍,靠在我旁邊。沖著本天才嗲嗲地叫了一聲,乖乖地趴在我腳下開始啃魚。劉姥姥訕訕地收起手,尷尬地笑了笑:“呵呵,還真是靈活。”說吧,說吧,自言自語吧,看你什麽時候有點做客人的自覺。

收拾好碗筷,拾掇好小白吃剩下的魚骨頭。走進廚房泡了一杯熱茶,遞給她。“沒有咖啡嗎?”她挑剔地看了看那杯清茶,皺起眉頭。

“啊,國光不喝咖啡,家裏沒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學長不喝咖啡嗎?”姥姥開始花癡了,“學長果然很傳統呢,看看這裏的陳列就知道學長一定是一個私生活很檢點的人。”嗯?這話似乎有點刺耳啊,瞇起眼看向她。這位姥姥向我挑了挑眉頭,一臉得意:“想必,你就是學長說過的那個住在一起表妹吧~”將表妹兩個字咬的格外重,眼中閃爍著奸詐之色。本天才玩味地看著她,吹吧,吹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麽絕招。

我配合性地表現出驚訝之色:“表妹?!”她突然捂住嘴,一臉同情地看著我:“難道不是?可是學長明明這樣和我說的啊,真是對不起。”說著還裝模作樣地向我彎彎腰,滿臉抱歉。我一皺眉裝作很難過的樣子,撒開腿跑向臥室。

進了房間,看看跟過來的小白,冷冷一笑:“白帝劍,讓我們始解吧。”bl白堅定地看了看我,揚起下巴,目光狠戾。從包裏取出指刃帶系在腿上,領著白帝劍慢步走向客廳。姥姥抱著那杯熱茶,側臉上流露出得意之色。向小白使了一個眼色,它翹著尾巴狀似很天真無邪地跳到姥姥身上。她有些受寵若驚地摸了摸小白的長毛,低下頭想要送去香吻。突然之間,小白僵直了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

本姑娘含著兩泡眼淚,趕在小白落地之前將它肥肥的身體接住,像是唐伯虎哭小強一般,開始悲痛地低泣:“白啊白,你和國光相依為命十幾載,他對你的感情比海深、比天高,你和他就像魚和水,不分彼此啊~”摟住bl白,一邊槌地,一邊灑淚:“認識國光的人都知道小白你在他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都知道小白你最受不了女人的口臭。”說到這裏,忿忿地看了姥姥一眼。

她又驚又羞,偷偷哈了一口氣,聞了聞,嚅嚅出聲:“沒味道啊。。。”本姑娘湊上前,小心地吸了口氣,突然一對眼,倒了下去。趴在地上,捂著鼻子,表現出快要嘔吐的樣子:“你中午吃的是魚吧。”剛剛從她口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魚味。

姥姥楞楞地點了點頭:“嗯,吃得是金槍魚壽司。”小樣,挺有錢的嘛,還是個發了家的劉姥姥。抱著小白遠遠地跳開,緊皺眉頭:“看來那家壽司店不地道,給你吃的一定是過了夜的臭魚,真的是好難聞。”她又哈了一口氣,聞了聞,這次似乎開始猶疑了。

這是小白幽幽地轉醒,虛弱地擡起頭,當看到姥姥哈氣之時,突然楞住,再次倒了下去。“白!白!”我拼命地搖晃著它軟軟的身軀,“你表嚇姐姐啊~”就在我們倆一唱一和之中,姥姥弱弱開口:“好像是有點臭。”咋樣,明白了什麽叫三人成虎,什麽叫眾口鑠金了吧,姥姥你就華麗麗地拜倒在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中吧。

我貼著墻,淚水未幹,柔柔地開口:“為了小白的生命安全,請你一定要解決這個口臭問題,不然等會國光回來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此言一出,姥姥花容失色,有些焦躁地走來走去,半晌停下腳步:“姐姐你一定知道怎麽辦,快教教我吧。”哼,現在嘴甜了,叫姐姐了?告訴你,你小樣不是那武媚娘,本天才更不是那王皇後!表在我面前裝乖!

我一副想上前安慰卻又佇足不前的樣子,擦幹眼淚,溫柔地對她說:“不要怕,都交給我吧。”將小白輕輕地放在沙發上,認真地叮囑道:“千萬不要靠近它了,三次一倒,小白的小命怕是要送了。還有,你那味道我也受不了,請你先在客廳坐一會,我馬上就來。”姥姥乖乖地點了點頭,我一捏鼻子,飄向廚房。

哼哼,真可惜啊,姥姥你是吃了飯來的。要是你早點來逛這大觀園,本天才就可以招呼你吃一頓秘制中紫炒飯了。唉~真是可惜啊,你沒有那口福啊。(妃:倒地抽搐ing)這樣吧,為了回敬你的“好意“,本天才就特別為你獻上首發粽子汁!將洋蔥、大蒜、胡蘿蔔、生姜、韭菜、青椒放進榨汁機裏,再往裏面放入兩勺醬油、兩勺鹽、兩勺味精、一大杯水,狠狠地按下啟動鍵,一臉愜意。

終於好了,看著泛著怪異色澤的那杯粽子汁,奸笑兩聲。調整好面部表情,帶著三分柔情、三分憐惜、三分自信,微笑著將杯子遞了過去:“sa,請妹妹快點喝下去吧。”一邊說一邊用捂著鼻子,向後退了兩步。

“這個?”姥姥有些抗拒地搖了搖頭,“能喝嗎?”

“這可是國光最喜歡的飲料,你不要喝嗎?”眨巴眨巴眼睛,認真地盯著她。看來姥姥警覺心挺重的,我端起杯子走到小白身邊,在它面前晃了晃。小白先是一臉隱忍的表情,然後慢慢地睜開眼睛。我向它使了一個眼色,bl白霎時化成一只小蝴蝶,圍著那杯粽子汁一臉興奮地翩翩舞動起來。溫柔地向姥姥點點頭,看到了吧,這粽子汁比花香還要迷人呢。

她這才放心地接過杯子,毫不猶豫地一口悶下去。十秒後,地上橫躺著一個白色的身影。我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低低呼喚:“姥姥?姥姥?”沒動靜,看來是暈過去了。小白活蹦亂跳地走到她身邊,小心地繞過碎了一地的杯子,跳到姥姥的腰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慢慢趴下。我收拾完爛攤子,拍了拍手,向小白比了一個大拇指,bl白瀟灑地晃了晃腦袋,好不得意。

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開始看體育臺的籃球轉播。一聲弱弱的呻吟傳入耳際,擡頭看了看時鐘。不錯嘛,才兩個小時就醒了。小白快速從她身上挑起,竄到沙發上,盤在我的身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我。姥姥幽幽轉醒,呆呆地看了看我,突然一臉憤怒地跳起來:“那東西是人可以喝的嗎?你謀殺!”

我貌似隨意地摸了摸大腿,快速從縛帶裏取出指刃隱在掌中。一挑眉,好笑地看著她:“哼,謀殺?”她忿忿地瞪著我,作勢就要撲過來。本天才一擡手,柳葉刀閃著銀光飛出,貼著她的腳跟插在了地毯上。“如果那個就算謀殺。”我不屑地看著她,“那這個算什麽?嗯~”伸過手摸了摸小白,lb白很配合叫出聲:“喵~嗚~”

劉姥姥一副敢怒不敢言狀,深吸一口氣,坐在了離我最遠的椅子上。我拍了拍小白的腦袋,柔柔開口:“去把小刀給我叼過來。”白很識相地跳下去,熟練地銜起指刃,一步一跳,斜著眼蔑視地看了看姥姥,靈巧地跳到我身上。我將指刃取回,在手掌間自如地舞動,沖著她溫柔地笑了。

開門聲響起,姥姥像是按上了金霸王的小兔子,快步向那邊奔去。“學長!~”嘖嘖,真是比小白菜還要小白菜,只可惜我們家國光不是那憐香惜玉的楊乃武啊。我兩手抱胸倚在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國光面無表情地忽略她,大步向我走來。

我接過他的網球包,開口說道:“這位小姐等了你一下午了,說是法律系學生會的,有事找你商量。”國光詫異地挑起眉頭,淡淡開口:“不認識。”

那位姥姥像是捏住脖子的鴨子,突然沒了聲。那小樣,我看了都不忍心啊,就像是才入股市就遇到停板的股民,就像是結婚當夜才發現是嫁給了豬八戒的新娘,絕望啊,絕望的表情。國光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在她身上浪費一個眼神,徑直走進廚房開始檢查保鮮室。又不相信我了,不就是有一次為了趕論文忘記吃午飯嘛,本天才的信譽又那麽差嗎?

我癟了癟嘴,將他的網球包放進他的房間。一轉頭卻見姥姥眼睛裏又重新充滿了希望,目光在我的房間和國光的房間來回逡巡,咋的啦?納悶地走進浴室,為他放起洗澡水。一出來,卻見姥姥一把拉住國光的手,急切地說道:“學長,我是三條啊。”三條?我還五筒呢!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

國光無情地甩開她的拉扯,冷冷出聲:“不認識,請離開。”三條姥姥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再次向國光撲去。我冷哼一聲,飛過一個指刃。她這才收回猴爪,呆呆地看我。半晌,用最最可憐、最最委屈的口氣對國光說道:“學長,她今天下午欺負我,555555,我好可憐啊。”

“唉!”我重重地嘆了口氣,成功地引起她的註意,姥姥怔怔地看著我,睫毛膏混著眼淚夾著粉底,惡心地順著臉留下來:“你想否認嗎?”惡狠狠地出聲。

“我只是同情‘可憐’啊。”搖了搖頭,摸了摸頭發,“一個亂闖民宅、恣意妄為、挑撥情侶關系的人竟然說自己可憐,不會覺得‘可憐’被你侮辱了嗎?”說著笑瞇瞇地看著國光:“是吧,表~哥!”他先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隨後恍然大悟,冷氣團開始密布。姥姥臉上混濁的淚水被凍住了,心虛地將眼光從我身上移開。

國光走到玄關處,打開大門,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送客之意非常明顯。三條姥姥一把抹幹臉上的淚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後用柔到可以凝成水的眼眸盯著國光,用膩到可以成為催吐劑的聲音說道:“學長,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用真心打動你的。我喜歡你,手冢學長。學長,其實我。。。”本天才摸了摸身上的皮膚,雞皮疙瘩滿滿立起。國光毫不留情地將門關上,三條姥姥肉麻的聲音消失在門縫裏。

送客結束,國光堅定地看著我,什麽都沒說。我淡淡地笑開,彎下腰,假裝在地上尋找什麽。他慢慢蹲下來,柔柔地看著我,淡淡地詢問:“掉了什麽東西嗎?”

我壞壞地向他眨眨眼睛:“嗯,掉了一地雞皮疙瘩。我尋思著,把那些雞皮疙瘩撿起來,放到鍋裏炸炸,晚上給我們做夜宵。”此話一出,國光冷峻的臉上揚起了一絲輕快的微笑。

剛才的那一幕仿佛就是一出鬧劇,三條姥姥便是那劇中的唯一醜角。戲散了,演員下臺了,我們只是灑然微笑。

因為,你我是彼此生命中唯一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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