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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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85章 吃葡萄
第85章
商琛這人呢, 讓人討厭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撕了他，但有時候他又好的讓人心顫。
宋語氣不過，抓著他的手臂咬了好久, 他動也沒動，眼神溫柔似水, 等她咬完了, 淡然地扯了扯淩亂的袖子, 問她：“還要不要再咬？不咬的話得走了, 話劇還有半個多小時開場。”
“……”宋語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想把他臉上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具給撕下來。
“商琛，要是再有下次, 我跟你沒有。”
商琛傾著身子，手臂搭在車門上, 站立的姿勢慵懶隨意, 一雙如墨的眼眸好似被點亮了一般。
橘黃光影映襯中, 身形被勾勒的落拓修長。
鉆石袖扣隱隱泛出迤邐的光澤，同他的眼睛一樣深邃迷人。
他笑笑, 頷首：“你打算怎麽跟我沒完？嗯？”
說話時，抵在門框上的修長手指曲起, 若有似無叩擊了一下, 神情戲謔, “嗯？說來聽聽。”
剛剛還說要來不及了，現在卻又不走了, 宋語給了他個白眼,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啊。”
“有。”他說。
宋語嘖嘖道：“那人真是慧眼識珠。”
“就是你。”商琛說, “除了你以外大家都覺得我很好。”
宋語：“……”那是她們眼都瞎。
“哎呀，你到底走不走。”宋語蹙眉, “不走，我自己走了。”
“安全帶沒系。”說著他躬身湊過來，貼著她的臉慢條斯理為她扣好安全帶。
空氣裏的氣氛莫名變得燥熱起來，名為“暧昧”的氣息慢慢聚攏到一起，隨後把他們團團圍住。
宋語的臉一點點變紅。
她挺直背脊，沒動。
宋語這人呢，也是個矛盾體，撩騷的時候什麽話都敢講，正兒八經的時候，又嬌軟的過分。
像此時，剛剛那個牙尖嘴利的人好像突然不見了，變成害羞臉紅的樣子。
看一眼，都能惹來她的輕嗔。
商琛的生活向來枯燥無味，可自從和宋語相識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起初他很排斥這種改變，覺得無法掌控，但現在他喜歡上了，那種不確定下一秒會發生什麽的期待感，讓他整個人都很雀躍。
而這種感覺，除了宋語外，無人給他。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相了若幹次的親，最後卻被宋語迷上的原因。
那些高門貴女，像是一個模具裏刻出來的一樣，假的很。
還是宋語好，生龍活虎，每天都朝氣蓬勃，似乎沒有任何事能難到她。
“給。”商琛想起什麽，從口袋拿出。
宋語顫著眼睫接過，仰頭去看他，“什麽？”
“禮物。”商琛挑眉，“打開看看。”
宋語對他送禮物這事不抱什麽希望，老古董能送出什麽禮物，估計就是讓助理隨便買的。
他那個助理一看就不是眼光多好的人。
“下次別給驚喜了。”她怕會是驚嚇。
說著掀開了蓋子，“你——”
映入眼前的是一條手鏈，中間綴著幾顆碎鉆，樣式簡單大方。
宋語：“？”
商琛問：“喜歡嗎？”
沒記錯的話，宋語似乎看到了和手鏈一樣的圖紙，應該是在商琛書房裏看到的。
“你…設計的？”她問。
“嗯。”商琛說，“可以嗎？”
宋語抿抿唇，半晌後憋出一句話，“……還可以。”
其實她心裏已經尖叫出聲了，啊啊啊啊，原來狗男人還有這本領。
我好喜歡。
“咳咳。”宋語收起來，催促，“快走吧。”
商琛嗯了一聲，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轉身的瞬間，宋語在車裏無聲尖叫起來。
拿起手鏈吻了一下，嗚嗚，好漂亮，好喜歡。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宋語恢覆正常，“那個，謝謝你啊。”
她很少道謝。
商琛：“喜歡的話以後還給你做。”
宋語：“…………”狗男人這是突然開竅了？！
-
話劇演的不錯，宋語全程看的很認真，以至於也沒發現什麽時候商琛牽上了她的手。
他手掌滾燙，兩人相貼的指間沁著濕意。
宋語後知後覺發現，低頭瞄了一眼，無人註意時，唇角慢慢揚起。
她端著可樂，扭頭去喝，揚起的唇角始終沒有放下。
回眸時和商琛對視上，她嚇得連咳幾聲。
商琛給她遞上紙巾，“慢點喝。”
“還不是怪你。”她抱怨，“誰叫你一直盯著我看的。”
“看你是因為你好看。”商琛冷不丁說道。
宋語：“…………”瘋了瘋了，他又來灌迷魂湯了。
……
會灌迷魂湯的可不止商陌，齊衡才是最厲害的，嘴巴甜，會來事，什麽話從他口中講出來，就格外讓人心情愉悅。
“韻韻，你要是不想領證，那咱能先訂婚嗎。”他眼睛眨了眨，想只哈巴狗似的跪在商韻面前。
商韻正倚著床頭看書，聽到他的話緩緩擡起頭，“不是說了不急麽。”
“你不急，可我急啊。”齊衡說，“我和商陌同齡，他都要當爸爸了，我還沒著落呢。”
他跪著朝前移了移，扯上商韻的睡衣裙擺，一點點卷起，“你就可憐可憐我唄。”
齊氏集團總裁，身價百億，他要是可憐，就沒不可憐的了。
商韻扯回裙擺，淡聲道：“等商氏和齊氏的合作完成後再說吧。”
“什麽！”齊衡說，“咱們簽的可是五年合作計劃，你不會是要我等五年嗎？”
“你忍心嗎？”他問。
商韻拍拍他臉頰，“才五年，你等得起。”
“不，我等不起。”齊衡苦著臉道，“給人家個名分不行麽？”
商韻笑笑，拉長聲音，“不行。”
齊衡：“……”
後來隔三差五，齊衡便來這麽一出，弄個珠光晚餐，吃著吃著也會提起訂婚的事。
商韻要是拒絕的不那麽有力度，他會一直游說，要是商韻二話不說飯都不吃便走，他會乖乖閉嘴。
祁舟說，他挺可憐的。
齊衡也覺得自己挺可憐，有個媳婦咋這麽難呢。
可他屬於越挫越勇型的，難也得上！
就這樣，兩天一小驚喜，五天一大驚喜，最厲害的那次，齊衡一次送了幾十書紅玫瑰花。
不知情的還以為商氏集團改成賣花的了。
商韻成了大家口中人人稱羨的對象，尤其是那些女員工們，私下裏要瘋了。
[啊啊啊，這也就是商總經理，換成我，我立馬就答應了。]
[不是鮮花就是禮物，齊總也太愛了吧。]
[我嗑的CP竟然是真的，啊啊啊，上頭。]
[你們猜商總經理什麽時候同意？]
[我猜啊，還要好久。]
[我覺得快了吧，我看商總經理挺喜歡的呀。]
[我看懸，咱們商總經理可是女強人。]
商韻不知道大家的議論，一直在忙著和齊氏集團合作的事，因為她的兢兢業業，合作推進的很順利。
當然她的兢兢業業不單在工作上，在其他事上也是。
齊衡最近像是吃藥了，每次見她都會纏好久，上次他一下子買了十幾件絲質睡衣。
這還沒幾天，已經都被他扯爛了。
有些甚至商韻只穿了一次，一次光榮下崗。
對於他這種不可言說的癖好，商韻有些不太能忍了，這天晚上，見他又要來，皺眉說：“幹嘛非要扯壞。”
“太礙事。”情緒上頭時，有些事情控制不住，他只想狠狠的欺負她。
那些睡衣是障礙，他只能扯掉。
商韻抿抿唇，“以後不許再扯了。”
那些睡衣價格不菲，她都心疼了。
“韻韻。”齊衡壓上她的唇，“與其心疼睡衣，你不如心疼心疼我。”
“我還不夠心疼你嘛。”最近被他教著，能做到不能做的，都做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那些可恥的方法，每次都叫她照做，她要是不來，他便一直鬧，鬧到她同意為止。
商韻捶了他胸口，“壞死了。”
齊衡握住她的手，遞到唇邊輕吻了下，瀲灩的黑眸裏簇擁著昏黃的燈光，商韻的臉綴在其中，像是被燈光包圍了似的。
她很慢地眨了下眼。
齊衡沿著她唇游走，啞聲說：“冰箱裏有煎魚要不要吃？”
魚？
商韻帶入了自己，她不就是那條煎魚麽。
“不、吃。”她哪裏有力氣吃。
“你不是最喜歡吃嗎？”齊衡吻著她耳垂問，“上次還說好吃。”
上次？
哪個上次？
商韻完全不記得了，顫著聲音說：“今天不想。”
“可我想。”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很輕地咬了下，“想吃。”
商韻閉眼，聲音更顫了，“想吃…你就去吃。”
“你陪我吧。”齊衡吻上她側頸，一下一下，“我想和你一起吃。”
商韻突然說不出話了，嗯了一聲。
齊衡的手落在她肩頭，很慢地挑了下她睡衣帶子，“我剔除魚刺，你不用動手，乖乖等著就行。”
每次他說她不需要動手時，都是鬧得最嚴重時。
商韻眼皮很重地跳了下，睜開眼，眸子紅紅的，“齊衡，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
“哪過分了。”他壞笑了一下。
商韻輕嗯了一聲，眼尾的水汽也更重了些。
“我不要吃魚，你喜歡吃自己吃。”
“我餵你都不要？”
他那是餵嗎，他是…
商韻腦海中浮現出上次吃魚的畫面，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就像那些魚刺，很輕松地就被他剔除幹凈。
癱在他懷裏，任他欺負。
“……嗯，不要。”聲音太顫，細聽下帶著勾人的韻味。
齊衡吻吻她的唇，“口是心非。”
他知道，她喜歡，不然也不會死死扣著他肩膀說他是大壞蛋了。
“乖。”齊衡鼻尖停在她臉前，笑意褪去，剩下的是驚濤駭浪，他咬上她粉嫩的唇瓣，廝磨，舌尖若有似無勾纏。
上一秒吮住，下一秒會松開。
再下一秒，再次吮住。
把玩了不知多久，他用力含住，隱隱聽到了倒抽氣的聲音。
還有商韻情不自禁發出的低語聲，她發絲被汗珠浸濕，整個人顯得濕漉漉的。
齊衡眼神緊緊包裹住她，克制不住地喚了聲：“韻韻。”
後面商韻便好像浮在了雲端，隔著玻璃窗朝外看時，似乎能碰觸到皎潔的月光。
今晚的月亮真圓。
她面前的男人…真壞。
-
寶寶到三十六周時，聞茜做了個不好的夢，醒來後人也顯得很不好，商陌擔心她，把她摟懷裏輕哄。
聞茜斷斷續續講述了那個夢，說寶寶跑著跑著突然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生產的緣故，她一直都在做夢，時好時不好，夢到開心的，那天的心情會很棒。
不開心的，一天的心情也會不好。
私下裏，商陌找了醫生，醫生解釋是，初次做媽媽，都會有這種情況，屬於產前焦慮。
醫生還說，這個時候更要關心孕婦的身心，不能讓焦慮變成抑郁。
商陌查了下關於產後抑郁的事，看上去很嚇人。
他把聞茜摟懷裏哄了好久，“沒事，只是夢，不怕。”
“可是好真實。”聞茜撅嘴，“寶寶不會真有事吧？”
“不會。”商陌見她還擔心，“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下？”
聞茜點點頭，“好。”
檢查結果很好，寶寶很正常，聞茜提著的心微微放下些，可第二天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齊女士從劉嬸口中得知後，把聞茜叫回家吃飯，給她做了最喜歡吃的清燉排骨。
聞茜沒什麽胃口，吃了一點點。
齊女士見狀說：“緊張正常，但是一直這麽緊張，寶寶也會很辛苦。你想寶寶辛苦嗎？”
聞茜搖頭。
齊女士笑笑：“那就是了，乖，再吃點。”
聞茜忍著又吃了些，但是也沒吃太多。
齊女士擔心的不行，只能給她加餐，做了好幾樣營養粥，每樣餵聞茜吃了些。
聞茜說：“媽媽，我好多了，不用擔心我。”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這晚聞茜沒回商家，在聞家睡的，和齊女士一個屋。
期間聞聰進來，給她送了禮物。
聞茜笑咪咪說：“哥哥，謝謝你。”
聞聰非常寵聞茜，見她沒胖反而瘦了，說了幾句後出了房間，回到書房，給商陌打去電話。
質問：“茜茜最近清瘦的厲害，身體沒事吧？”
彼時商陌剛應酬完，回家的路上，嗯了聲，“沒事。”
“你身為她的老公，要多關心她。”聞聰說，“要是你讓她受了委屈，我不會放過你。”
商陌：“我拿她當命一樣疼，不會讓她受委屈。”
聞聰：“最好是這樣。”
……
原本聞茜打算住一天，可齊女士不放心，又讓她多住了三天。
四天，是商陌的最高忍耐度，當晚他來接聞茜，聞聰不再，只有齊女士，簡短聊了片刻後，聞茜和商陌一起上了車。
車子駛出好遠，還能看到齊女士站在門口揮手。
聞茜情緒突然上來，捂著唇差點哭出聲，商陌攬上她的腰肢，安撫：“別哭，想來的話咱們隨時可以來。”
聞茜也不想哭，只是情緒控制不住。
她依偎在商陌懷裏，哭了好久才停下。
這種壞情緒持續了一周，慢慢的才變好，彼時寶寶37周，已經足月，即便現在出生也沒問題。
聞茜去醫院的次數多了很多，大小檢查不斷。
醫生綜合各種數據，給出的建議是，符合順產條件，可以考慮順產。
聽說順產對寶寶好，聞茜沒多考慮，也選擇順產。
之後，總能看到她撐著腰在庭院裏溜達。
每次不是商陌陪，就是商夫人陪，聞茜有些不好意思，“媽，你有事可以去忙，我自己沒問題。”
商夫人含笑說：“陪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您都好久沒出去了。”聞茜勸說，“應該和姐妹們聚聚。”
“和她們聚，還不如跟你。”商夫人說，“每次看到你，我心情就好的不行，又乖又聽話，我肯定是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好是，這輩子才能做你的婆婆。”
聞茜被她誇的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嬌嗲，“媽媽。”
商夫人：“看看，臉紅的樣子多好看。”
商夫人誇，商陌也跟著誇。
晚飯後，商陌陪聞茜一起看電影，看著看著，聞茜發現商陌一直在盯著他看，她眨眨眼，“怎麽了？我臉很臟嗎？”
她伸手去摸。
商陌搖頭，“不臟。”
聞茜詫異：“那你盯著我看幹嘛？”
“好看。”商陌回。
聞茜；“……”
冷不丁地被誇，聞茜一時有些怔楞，隨後捶了下他胸口。
商陌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懷裏，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瞼半垂，眼神勾魂攝魄。
他眼尾垂著比揚起更魅惑，薄唇在燈光的映襯下也好像染了色，上面的水漬勾的人心顫。
不經意的一瞥，和聞茜的眼神撞上。
聞茜聽到他說：
“老婆，吃葡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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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商琛這人呢, 讓人討厭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撕了他，但有時候他又好的讓人心顫。
宋語氣不過，抓著他的手臂咬了好久, 他動也沒動，眼神溫柔似水, 等她咬完了, 淡然地扯了扯淩亂的袖子, 問她：“還要不要再咬？不咬的話得走了, 話劇還有半個多小時開場。”
“……”宋語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想把他臉上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具給撕下來。
“商琛，要是再有下次, 我跟你沒有。”
商琛傾著身子，手臂搭在車門上, 站立的姿勢慵懶隨意, 一雙如墨的眼眸好似被點亮了一般。
橘黃光影映襯中, 身形被勾勒的落拓修長。
鉆石袖扣隱隱泛出迤邐的光澤，同他的眼睛一樣深邃迷人。
他笑笑, 頷首：“你打算怎麽跟我沒完？嗯？”
說話時，抵在門框上的修長手指曲起, 若有似無叩擊了一下, 神情戲謔, “嗯？說來聽聽。”
剛剛還說要來不及了，現在卻又不走了, 宋語給了他個白眼,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啊。”
“有。”他說。
宋語嘖嘖道：“那人真是慧眼識珠。”
“就是你。”商琛說, “除了你以外大家都覺得我很好。”
宋語：“……”那是她們眼都瞎。
“哎呀，你到底走不走。”宋語蹙眉, “不走，我自己走了。”
“安全帶沒系。”說著他躬身湊過來，貼著她的臉慢條斯理為她扣好安全帶。
空氣裏的氣氛莫名變得燥熱起來，名為“暧昧”的氣息慢慢聚攏到一起，隨後把他們團團圍住。
宋語的臉一點點變紅。
她挺直背脊，沒動。
宋語這人呢，也是個矛盾體，撩騷的時候什麽話都敢講，正兒八經的時候，又嬌軟的過分。
像此時，剛剛那個牙尖嘴利的人好像突然不見了，變成害羞臉紅的樣子。
看一眼，都能惹來她的輕嗔。
商琛的生活向來枯燥無味，可自從和宋語相識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起初他很排斥這種改變，覺得無法掌控，但現在他喜歡上了，那種不確定下一秒會發生什麽的期待感，讓他整個人都很雀躍。
而這種感覺，除了宋語外，無人給他。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相了若幹次的親，最後卻被宋語迷上的原因。
那些高門貴女，像是一個模具裏刻出來的一樣，假的很。
還是宋語好，生龍活虎，每天都朝氣蓬勃，似乎沒有任何事能難到她。
“給。”商琛想起什麽，從口袋拿出。
宋語顫著眼睫接過，仰頭去看他，“什麽？”
“禮物。”商琛挑眉，“打開看看。”
宋語對他送禮物這事不抱什麽希望，老古董能送出什麽禮物，估計就是讓助理隨便買的。
他那個助理一看就不是眼光多好的人。
“下次別給驚喜了。”她怕會是驚嚇。
說著掀開了蓋子，“你——”
映入眼前的是一條手鏈，中間綴著幾顆碎鉆，樣式簡單大方。
宋語：“？”
商琛問：“喜歡嗎？”
沒記錯的話，宋語似乎看到了和手鏈一樣的圖紙，應該是在商琛書房裏看到的。
“你…設計的？”她問。
“嗯。”商琛說，“可以嗎？”
宋語抿抿唇，半晌後憋出一句話，“……還可以。”
其實她心裏已經尖叫出聲了，啊啊啊啊，原來狗男人還有這本領。
我好喜歡。
“咳咳。”宋語收起來，催促，“快走吧。”
商琛嗯了一聲，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轉身的瞬間，宋語在車裏無聲尖叫起來。
拿起手鏈吻了一下，嗚嗚，好漂亮，好喜歡。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宋語恢覆正常，“那個，謝謝你啊。”
她很少道謝。
商琛：“喜歡的話以後還給你做。”
宋語：“…………”狗男人這是突然開竅了？！
-
話劇演的不錯，宋語全程看的很認真，以至於也沒發現什麽時候商琛牽上了她的手。
他手掌滾燙，兩人相貼的指間沁著濕意。
宋語後知後覺發現，低頭瞄了一眼，無人註意時，唇角慢慢揚起。
她端著可樂，扭頭去喝，揚起的唇角始終沒有放下。
回眸時和商琛對視上，她嚇得連咳幾聲。
商琛給她遞上紙巾，“慢點喝。”
“還不是怪你。”她抱怨，“誰叫你一直盯著我看的。”
“看你是因為你好看。”商琛冷不丁說道。
宋語：“…………”瘋了瘋了，他又來灌迷魂湯了。
……
會灌迷魂湯的可不止商陌，齊衡才是最厲害的，嘴巴甜，會來事，什麽話從他口中講出來，就格外讓人心情愉悅。
“韻韻，你要是不想領證，那咱能先訂婚嗎。”他眼睛眨了眨，想只哈巴狗似的跪在商韻面前。
商韻正倚著床頭看書，聽到他的話緩緩擡起頭，“不是說了不急麽。”
“你不急，可我急啊。”齊衡說，“我和商陌同齡，他都要當爸爸了，我還沒著落呢。”
他跪著朝前移了移，扯上商韻的睡衣裙擺，一點點卷起，“你就可憐可憐我唄。”
齊氏集團總裁，身價百億，他要是可憐，就沒不可憐的了。
商韻扯回裙擺，淡聲道：“等商氏和齊氏的合作完成後再說吧。”
“什麽！”齊衡說，“咱們簽的可是五年合作計劃，你不會是要我等五年嗎？”
“你忍心嗎？”他問。
商韻拍拍他臉頰，“才五年，你等得起。”
“不，我等不起。”齊衡苦著臉道，“給人家個名分不行麽？”
商韻笑笑，拉長聲音，“不行。”
齊衡：“……”
後來隔三差五，齊衡便來這麽一出，弄個珠光晚餐，吃著吃著也會提起訂婚的事。
商韻要是拒絕的不那麽有力度，他會一直游說，要是商韻二話不說飯都不吃便走，他會乖乖閉嘴。
祁舟說，他挺可憐的。
齊衡也覺得自己挺可憐，有個媳婦咋這麽難呢。
可他屬於越挫越勇型的，難也得上！
就這樣，兩天一小驚喜，五天一大驚喜，最厲害的那次，齊衡一次送了幾十書紅玫瑰花。
不知情的還以為商氏集團改成賣花的了。
商韻成了大家口中人人稱羨的對象，尤其是那些女員工們，私下裏要瘋了。
[啊啊啊，這也就是商總經理，換成我，我立馬就答應了。]
[不是鮮花就是禮物，齊總也太愛了吧。]
[我嗑的CP竟然是真的，啊啊啊，上頭。]
[你們猜商總經理什麽時候同意？]
[我猜啊，還要好久。]
[我覺得快了吧，我看商總經理挺喜歡的呀。]
[我看懸，咱們商總經理可是女強人。]
商韻不知道大家的議論，一直在忙著和齊氏集團合作的事，因為她的兢兢業業，合作推進的很順利。
當然她的兢兢業業不單在工作上，在其他事上也是。
齊衡最近像是吃藥了，每次見她都會纏好久，上次他一下子買了十幾件絲質睡衣。
這還沒幾天，已經都被他扯爛了。
有些甚至商韻只穿了一次，一次光榮下崗。
對於他這種不可言說的癖好，商韻有些不太能忍了，這天晚上，見他又要來，皺眉說：“幹嘛非要扯壞。”
“太礙事。”情緒上頭時，有些事情控制不住，他只想狠狠的欺負她。
那些睡衣是障礙，他只能扯掉。
商韻抿抿唇，“以後不許再扯了。”
那些睡衣價格不菲，她都心疼了。
“韻韻。”齊衡壓上她的唇，“與其心疼睡衣，你不如心疼心疼我。”
“我還不夠心疼你嘛。”最近被他教著，能做到不能做的，都做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那些可恥的方法，每次都叫她照做，她要是不來，他便一直鬧，鬧到她同意為止。
商韻捶了他胸口，“壞死了。”
齊衡握住她的手，遞到唇邊輕吻了下，瀲灩的黑眸裏簇擁著昏黃的燈光，商韻的臉綴在其中，像是被燈光包圍了似的。
她很慢地眨了下眼。
齊衡沿著她唇游走，啞聲說：“冰箱裏有煎魚要不要吃？”
魚？
商韻帶入了自己，她不就是那條煎魚麽。
“不、吃。”她哪裏有力氣吃。
“你不是最喜歡吃嗎？”齊衡吻著她耳垂問，“上次還說好吃。”
上次？
哪個上次？
商韻完全不記得了，顫著聲音說：“今天不想。”
“可我想。”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很輕地咬了下，“想吃。”
商韻閉眼，聲音更顫了，“想吃…你就去吃。”
“你陪我吧。”齊衡吻上她側頸，一下一下，“我想和你一起吃。”
商韻突然說不出話了，嗯了一聲。
齊衡的手落在她肩頭，很慢地挑了下她睡衣帶子，“我剔除魚刺，你不用動手，乖乖等著就行。”
每次他說她不需要動手時，都是鬧得最嚴重時。
商韻眼皮很重地跳了下，睜開眼，眸子紅紅的，“齊衡，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
“哪過分了。”他壞笑了一下。
商韻輕嗯了一聲，眼尾的水汽也更重了些。
“我不要吃魚，你喜歡吃自己吃。”
“我餵你都不要？”
他那是餵嗎，他是…
商韻腦海中浮現出上次吃魚的畫面，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就像那些魚刺，很輕松地就被他剔除幹凈。
癱在他懷裏，任他欺負。
“……嗯，不要。”聲音太顫，細聽下帶著勾人的韻味。
齊衡吻吻她的唇，“口是心非。”
他知道，她喜歡，不然也不會死死扣著他肩膀說他是大壞蛋了。
“乖。”齊衡鼻尖停在她臉前，笑意褪去，剩下的是驚濤駭浪，他咬上她粉嫩的唇瓣，廝磨，舌尖若有似無勾纏。
上一秒吮住，下一秒會松開。
再下一秒，再次吮住。
把玩了不知多久，他用力含住，隱隱聽到了倒抽氣的聲音。
還有商韻情不自禁發出的低語聲，她發絲被汗珠浸濕，整個人顯得濕漉漉的。
齊衡眼神緊緊包裹住她，克制不住地喚了聲：“韻韻。”
後面商韻便好像浮在了雲端，隔著玻璃窗朝外看時，似乎能碰觸到皎潔的月光。
今晚的月亮真圓。
她面前的男人…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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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到三十六周時，聞茜做了個不好的夢，醒來後人也顯得很不好，商陌擔心她，把她摟懷裏輕哄。
聞茜斷斷續續講述了那個夢，說寶寶跑著跑著突然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生產的緣故，她一直都在做夢，時好時不好，夢到開心的，那天的心情會很棒。
不開心的，一天的心情也會不好。
私下裏，商陌找了醫生，醫生解釋是，初次做媽媽，都會有這種情況，屬於產前焦慮。
醫生還說，這個時候更要關心孕婦的身心，不能讓焦慮變成抑郁。
商陌查了下關於產後抑郁的事，看上去很嚇人。
他把聞茜摟懷裏哄了好久，“沒事，只是夢，不怕。”
“可是好真實。”聞茜撅嘴，“寶寶不會真有事吧？”
“不會。”商陌見她還擔心，“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下？”
聞茜點點頭，“好。”
檢查結果很好，寶寶很正常，聞茜提著的心微微放下些，可第二天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齊女士從劉嬸口中得知後，把聞茜叫回家吃飯，給她做了最喜歡吃的清燉排骨。
聞茜沒什麽胃口，吃了一點點。
齊女士見狀說：“緊張正常，但是一直這麽緊張，寶寶也會很辛苦。你想寶寶辛苦嗎？”
聞茜搖頭。
齊女士笑笑：“那就是了，乖，再吃點。”
聞茜忍著又吃了些，但是也沒吃太多。
齊女士擔心的不行，只能給她加餐，做了好幾樣營養粥，每樣餵聞茜吃了些。
聞茜說：“媽媽，我好多了，不用擔心我。”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這晚聞茜沒回商家，在聞家睡的，和齊女士一個屋。
期間聞聰進來，給她送了禮物。
聞茜笑咪咪說：“哥哥，謝謝你。”
聞聰非常寵聞茜，見她沒胖反而瘦了，說了幾句後出了房間，回到書房，給商陌打去電話。
質問：“茜茜最近清瘦的厲害，身體沒事吧？”
彼時商陌剛應酬完，回家的路上，嗯了聲，“沒事。”
“你身為她的老公，要多關心她。”聞聰說，“要是你讓她受了委屈，我不會放過你。”
商陌：“我拿她當命一樣疼，不會讓她受委屈。”
聞聰：“最好是這樣。”
……
原本聞茜打算住一天，可齊女士不放心，又讓她多住了三天。
四天，是商陌的最高忍耐度，當晚他來接聞茜，聞聰不再，只有齊女士，簡短聊了片刻後，聞茜和商陌一起上了車。
車子駛出好遠，還能看到齊女士站在門口揮手。
聞茜情緒突然上來，捂著唇差點哭出聲，商陌攬上她的腰肢，安撫：“別哭，想來的話咱們隨時可以來。”
聞茜也不想哭，只是情緒控制不住。
她依偎在商陌懷裏，哭了好久才停下。
這種壞情緒持續了一周，慢慢的才變好，彼時寶寶37周，已經足月，即便現在出生也沒問題。
聞茜去醫院的次數多了很多，大小檢查不斷。
醫生綜合各種數據，給出的建議是，符合順產條件，可以考慮順產。
聽說順產對寶寶好，聞茜沒多考慮，也選擇順產。
之後，總能看到她撐著腰在庭院裏溜達。
每次不是商陌陪，就是商夫人陪，聞茜有些不好意思，“媽，你有事可以去忙，我自己沒問題。”
商夫人含笑說：“陪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您都好久沒出去了。”聞茜勸說，“應該和姐妹們聚聚。”
“和她們聚，還不如跟你。”商夫人說，“每次看到你，我心情就好的不行，又乖又聽話，我肯定是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好是，這輩子才能做你的婆婆。”
聞茜被她誇的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嬌嗲，“媽媽。”
商夫人：“看看，臉紅的樣子多好看。”
商夫人誇，商陌也跟著誇。
晚飯後，商陌陪聞茜一起看電影，看著看著，聞茜發現商陌一直在盯著他看，她眨眨眼，“怎麽了？我臉很臟嗎？”
她伸手去摸。
商陌搖頭，“不臟。”
聞茜詫異：“那你盯著我看幹嘛？”
“好看。”商陌回。
聞茜；“……”
冷不丁地被誇，聞茜一時有些怔楞，隨後捶了下他胸口。
商陌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懷裏，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瞼半垂，眼神勾魂攝魄。
他眼尾垂著比揚起更魅惑，薄唇在燈光的映襯下也好像染了色，上面的水漬勾的人心顫。
不經意的一瞥，和聞茜的眼神撞上。
聞茜聽到他說：
“老婆，吃葡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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