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大床（求別養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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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大床（求別養肥）
第35章
車子就在前面, 商陌垂眸睨了她一眼，神情非常淡，臉上情緒也淡, 讓人看不出什麽。
聞茜緊張了一下後，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看樣子他沒生氣, 抿抿唇, 她沒敢再亂動。
開門、上車, 動作行雲如流水。
他們一起坐在了後座上，司機識趣的早早把擋板升起來，所以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
聞茜原以為他就是情緒淡, 就是沒反應，等車子駛離上了主路後, 她才意識到是自己想法太天真了。
他這個樣子哪裏淡了。
“你、你做什麽？”聞茜後背貼著椅背, 手抵在兩人間。
剛剛明明好好的, 誰知道他突然靠了過來，伸手把她困在了臂彎裏, 還用那樣灼人的視線凝視著她。
車內被酒氣灌滿，聞茜頭越發暈起來, 杏眸裏的水汽也重了幾分, 隱約泛起漣漪。
她顫著聲音再次說：“你壓到我了？”
其實不算壓著, 最多就是挨的太近，他的呼吸湧入她鼻息間, 灼得她心尖都在顫。
“商陌。”她軟糯糯喚了一聲, 咽咽口水, “幹嘛不說話？”
商陌垂眸打量她，眸光在她臉上游走, 最後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剛剛在臺上接吻的時候他差點失控。
要不是顧念著她，大抵那個吻會持續很久很久。
他喉結慢滾了一下，喚了聲：“聞茜。”
他聲音低沈充滿磁性，聞茜在那聲輕喚裏戰栗一下，眼睫輕眨，“嗯？”
這聲嗯，帶著貓兒般的撓心撓肺感，落在耳畔讓人無端心癢，須臾，癢意在周身蔓延開。
商陌甚至感覺到每根神經都在癢，就像是電流穿過一樣。
抓不到，但卻能清晰感觸。
越感觸越難以克制，似螞蟻啃噬。
“今天我們訂婚。”商陌今天沒戴眼鏡，深邃的鳳眸比任何時候都勾人，眼尾輕揚，蕩出好看的弧度，隱約的，星辰也綴在其中，“要不要慶祝一下？”
慶祝？
不是慶祝了好久嗎？
從天明到天黑，他們一直在慶祝。
看出她的猶疑，商陌說：“只有我和你，我們兩個慶祝。”
“怎麽慶祝？”聞茜跌進了他如海般深沈的眸子裏，整個人也仿若被吞噬進去，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問，“你想做什麽？”
“我想——”商陌手指撫上她下頜，沿著她下頜弧線游走，最後落在她唇瓣上，指腹輕輕摩挲，頭一點點偏下去，“這樣。”
話音落下時他吻上了聞茜的唇。
不同以往的繾綣溫柔，這次有些兇，沒給她思索的時間，沿著她唇縫隙吮吸一下後，舌尖撬開她唇瓣長驅直入。
勾纏住她柔軟的嫩舌，連吮帶咬。
把弄片刻後，又去親吻她其他的地方。
聞茜被他親的頭暈暈，原本要推拒的手最後改為攬上他脖頸，她仰著頭湊上去，讓他親的更方便些。
這個舉動無疑鼓勵了商陌，得到暗示後，他手圈上她腰肢，再次加重了這個吻。
他已經不滿足只是淺淺的探尋，舌尖游走到了更深處，是從未有人踏足之地。
他是第一個採頡的。
口中的氧氣被吸沒，聞茜臉上溢出潮紅，輕垂的眼瞼緩緩掀了掀，有些不能呼吸，她伸手欲推他，又被他按住腰肢壓了過去。
僅有的縫隙再次消失，他們貼合著。
這個吻又持續了兩分鐘，聞茜受不住，偏頭避開，額頭抵著他胸口大口喘息。
第一次知道，什麽叫飄飄欲仙。
商陌臉上情緒也很重，眼睛裏也有濕意，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在聞茜擡頭看過來時，已經壓了下去。
兩人唇瓣上都是交融後的水漬，外面燈光斜射進來，映在唇上，像是泛起漣漪的湖面，迤邐叢生。
燈光變暗，漣漪淡了幾分，可看上去更顯靡麗。
尤其是唇角被吮紅的地方，微微凸起些，冷不丁一看，越發誘人。
聞茜沒敢看商陌，一直低著頭。
商陌眸光落她白皙的側頸上，喉結滾了又滾，唇角輕勾了下，他還從來沒有這般失控的時候。
只因她太招人。
“痛嗎？”他問的是她的唇，“來，給我看看。”
商陌食指落在她下頜下，欲挑起。
聞茜悶聲說：“不要。”
舌尖又酸又麻還有些窸窸窣窣的疼，所以說話的時候略顯不清晰，她低著頭不給看。
“破了？”商陌有些自責，應該力道輕下才是。
“嗯，破了。”聞茜沒撒謊，是真破了，她都能感覺到。
“哪裏？”這下商陌更要看了，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擡起，低頭凝視她，唇瓣上除了水漬外沒看到其他。
“不是唇，是舌尖。”聞茜嘟囔說，“你剛太用力了。”
幾乎要把她的舌尖揉碎。
商陌輕哄：“張嘴。”
聞茜詫異道：“幹嘛？”
但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
商陌湊近，偏著頭對著她嘴吹拂起來。
聞茜瑟縮了一下，說了聲：“有酒氣。”
剛宴席上一直有人在敬商陌酒，那幫狐朋狗友平時沒機會灌商陌喝酒，這次借著慶祝他訂婚的由頭灌了一杯又一杯，生怕他喝不醉似的。
商陌後退些，“想吐嗎？”
“要不要停車？”
“不怎麽想吐。”聞茜說，“不用停車。”
前方司機走了十幾分鐘了，聽到後面有聲音，才開口說話，“商總，去哪？”
商陌再次看向聞茜，眼神裏含著意味不明的情緒，“婚房的窗簾安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現在？”聞茜挑眉，“挺晚了，不好吧。”
商陌還在捧著她的臉，說話聲溫溫潤潤，“正好順路，看一眼，不喜歡的話重新做。”
聞茜有些掙紮，理智告訴她不要去，大晚上跟他回去不合適，可情緒告訴她，看一下應該也沒事。
商陌看著挺正經的，應該不會做不正經的事。
後來她才知道，男人的正經都是假的，千萬不要信。
聞茜猶豫片刻後，點了下頭，“哦，那就看一眼，看完送我回家。”
商陌垂了一路的眼尾輕挑了下，“好。”
其實…留人的方法也挺多。
他可以試試。
聞茜不知道商陌的如意算盤，路上給齊慧雪發了微信。
茜茜公主：[我有事晚點回。]
齊慧雪知道商陌和聞茜在一起，是一百個放心，沒問她有什麽事，回覆：[好，忙你的，會給你留好門。]
聞茜眨了眨眼，對齊女士的回答挺吃驚的，要知道聞家可是有門禁的，之前聞茜晚回來十分鐘他們都會打電話。
茜茜公主：[媽媽，這次你怎麽也不攔著我了？]
齊女士：[領了證就是大人了，我攔你幹什麽？]
齊女士：[再說你和小陌在一起，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聞茜：……
-
九點他們到了禦景園，上次來時聞茜還沒看到名字，這次竟然有了名字。
她盯著了幾眼，問：“誰起的名字？”
“我？”商陌問，“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你可以重新取。”
聞茜擺手，“沒有不喜歡，挺雅致的名字。”
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儒雅端莊驕矜。
“你要是有不喜歡的可以隨時告訴我。”商陌牽上她的手。
指尖熱意滾燙，聞茜頓了下，垂眸去看，商陌順著她眼神看過去，淡聲解釋說：“路滑，我牽著你走更安全些。”
話是這麽個話，但…他能別握的這麽緊嗎。
掌心裏潮潮的，都是汗。
商陌似乎沒感覺到潮意，或許感覺到了故意裝不知道，依然牽的那麽牢，邊走邊給她介紹這裏的布置。
指著東邊的廊柱說：“那是東苑。”
指著西邊的假山說：“那是西苑。”
遠處有個偌大的池塘，池塘後面有個門，商陌道：“那是南苑。”
鵝石路一直延伸到盡頭，他指著前方的熾白燈光說：“那是北苑。”
“四處嗎？”聞茜問。
“不是，六處。”商陌說，“還有兩處在南苑後面，有機會帶你去看。”
一處宅子有六個院子，可想而知有多大。
聞茜不解問：“你之前一直住這裏？”
“不是。”商陌提醒她看腳下，隨後說，“這之前是爺爺在住。”
“嗯？”聞茜詫異道，“現在呢？爺爺不住了嗎？”
“爺爺搬另一處老宅了。”商陌捏了捏她的手指，“這裏以後是咱們住。”
“這麽大，只有咱倆？”聞茜想想還怪冷清的，她喜歡熱鬧。
“不會是咱倆。”商陌看了眼她的小腹，“還有寶寶。”
聞茜神色一頓，又聽他說：“傭人、廚師、管事、司機，後面都會住進來。要是覺得冷清還有一個辦法？”
聞茜眨眨眼，“什麽？”
商陌傾身湊近，壓低聲音，“我們可以多生幾個。”
“兩個三個四個，都好。”
月色裏，男人的臉被勾勒的清晰可見，眉宇間笑意濃濃。
聞茜以為他在逗她開心，定睛一看，他很認真，“你說真的？”
商陌點了下頭，“嗯，真的。”
聞茜：“……”她又不是母豬，還三個四個。
“還是你生吧。”聞茜抽出手，背在身後，“我可不要。”
商陌再次去牽她，被她避開，小姑娘看著有那麽點不開心了，商陌輕哄：“那咱們只生一個。”
聞茜下巴擡高，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商陌寵溺搖搖頭，再次伸出手，“來，我牽你。”
聞茜還沒把手放上去，遠處有車子駛來，類似觀光車那種，司機停穩，從車上下來，恭敬道：“商總，太太，坐車走吧，安全。”
聞茜正走不動呢，忙不疊點頭，“好啊。”
商陌臉色沈了又沈，大有種好事被破壞的感覺，伸出的手悻悻收回。
司機摸摸頭，一時不知自己做了什麽惹老板不高興，細想了一下他什麽也沒做啊，還貼心的把車開了過來，要接他們一起走。
多貼心。
他不知道的是，老板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這種礙事的貼心。
坐車上，聞茜托腮四處看，光影斜射到她臉上，映出她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風吹來，輕輕顫動。
商陌眼角餘光看過去，輕輕勾了下唇角。
微信提示音響起，有人給他發來信息。
祁少：[怎麽樣呀？目的達成是不是正在偷著樂呢。]
祁少：[說說唄，什麽感覺？]
祁少：[別裝看不見啊，我知道你一定能看得見。]
祁少：[你別見色忘義，有了老婆，兄弟都不管了。]
祁少：[小心我去聽你墻角。]
祁舟就這點不好，沒眼力架還煩人，商陌看了眼，懶懶回：[忙，沒空。]
祁少：[這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呢，忙什麽呀？]
祁少：[嘿嘿，不會是忙著親熱吧。]
商陌：[帶她來婚房看看。]
祁少：[呦——老古板開竅了，知道把人往家裏帶了，怎麽著啊，今晚還打不打算把人送回去呀。]
祁少：[不回去也沒事，反正你們是合法夫妻，可以做任!何!事!]
祁少：[對了，準備套了麽。]
這話題聊得太開了，商陌不想回。
祁少：[雖然你老婆懷著孕，但是聽說戴套更安全些，你最好備上。]
祁少：[要不我同城給你快遞過去。]
商陌被他叨叨煩了，反手一個拉黑，把他請進了黑名單。
腦袋被風一吹清醒了不少，雖然祁舟挺不靠譜，但有件事說的還不錯。
他們是合法夫妻了，可以做任何事。
聞茜見他盯著她看，挑眉問：“看我幹嘛，我臉臟了？”
她擡起手，在臉上觸了觸。
商陌剛要說沒臟，也不知道想起什麽，眼瞼一垂，然後又擡起，淡聲道：“嗯，有點。”
這裏是外面，也不方便看，聞茜問：“哪裏啊？你幫我擦下唄？”
她自己沒辦法擦，包包裏沒裝化妝鏡，只能求人幫忙了。
“行嗎？”她閃爍著眸子問。
正和他心思，商陌不動聲色道：“好。”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絲毫情緒。
聞茜沒察覺到他的異常，乖乖把臉湊了過去，閉眼說：“你快擦。”
她臉頰上幹凈的一塵不染，哪裏都不需要擦拭。
商陌註視著，眼底像是蓄養了一池的春光，濃的炫目。
他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溫柔掃過她整張臉，離得近，他甚至能數清她纖長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眼睫毛顫動的頻率有多快。
有她的呼吸有多灼人。
氣息拂到他臉上時，那紛湧的熱意有多讓人思緒紊亂。
他沒動，筆挺坐著，手指挑起的弧度更高了些。聞茜再度擡高下巴，兩人的唇幾乎要貼上。
她瑟縮了一下，下意識要躲，商陌開口道：“別動。”
聞茜不動了，乖乖等著他擦拭。
“是不是沒紙巾？”
聞茜嬌艷欲滴的唇一張一合，芬芳從她口中溢出，商陌的思緒更亂了。
他聽到她說：“我包裏有，你去拿。”
商陌按她說的做，拉開包包拉鏈取出紙巾，在她臉頰上慢慢擦拭起來。
司機大概還沒意識到自己是個礙眼的燈泡，回頭啟唇正要說什麽，接觸到商陌的眼神後又倏地閉緊嘴。
快速把頭轉過去，半晌沒再說一句話。
商陌擦拭的動作很慢，從左臉頰到右臉頰，聞茜說：“那麽臟嗎？”
商陌正在隔著紙巾觸碰他細膩的肌膚，眼瞼垂著，輕嗯了一聲。
“我什麽時候弄臟的啊？”聞茜自己都不知道。
商陌喉結滾了滾，沒搭腔，指腹的力道又輕了些許。
聞茜怕癢，縮了下脖子，嬉笑說：“不行，太癢了。”
“要不我自己擦吧。”
“你看不到。”
“你可以告訴我啊。”
“……”告訴什麽，根本沒有臟。
商陌：“還是我來，你別動。”
“哦，”聞茜乖乖哦了一聲，怕他看不清，又把臉往前湊了湊，眼睛閉著說，“快點啊，這樣脖子很累。”
商陌的心弦被撥動，發出嗡鳴聲。
眸色變深，眼睛裏蓄養的情緒更重了些，他偏著頭，和她的臉頰貼到一起，輕聲說：“不早了，要不今晚留宿。”
他離得太近，聞茜呼吸一滯，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又聽他說：
“婚床是新買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要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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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車子就在前面, 商陌垂眸睨了她一眼，神情非常淡，臉上情緒也淡, 讓人看不出什麽。
聞茜緊張了一下後，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看樣子他沒生氣, 抿抿唇, 她沒敢再亂動。
開門、上車, 動作行雲如流水。
他們一起坐在了後座上，司機識趣的早早把擋板升起來，所以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
聞茜原以為他就是情緒淡, 就是沒反應，等車子駛離上了主路後, 她才意識到是自己想法太天真了。
他這個樣子哪裏淡了。
“你、你做什麽？”聞茜後背貼著椅背, 手抵在兩人間。
剛剛明明好好的, 誰知道他突然靠了過來，伸手把她困在了臂彎裏, 還用那樣灼人的視線凝視著她。
車內被酒氣灌滿，聞茜頭越發暈起來, 杏眸裏的水汽也重了幾分, 隱約泛起漣漪。
她顫著聲音再次說：“你壓到我了？”
其實不算壓著, 最多就是挨的太近，他的呼吸湧入她鼻息間, 灼得她心尖都在顫。
“商陌。”她軟糯糯喚了一聲, 咽咽口水, “幹嘛不說話？”
商陌垂眸打量她，眸光在她臉上游走, 最後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剛剛在臺上接吻的時候他差點失控。
要不是顧念著她，大抵那個吻會持續很久很久。
他喉結慢滾了一下，喚了聲：“聞茜。”
他聲音低沈充滿磁性，聞茜在那聲輕喚裏戰栗一下，眼睫輕眨，“嗯？”
這聲嗯，帶著貓兒般的撓心撓肺感，落在耳畔讓人無端心癢，須臾，癢意在周身蔓延開。
商陌甚至感覺到每根神經都在癢，就像是電流穿過一樣。
抓不到，但卻能清晰感觸。
越感觸越難以克制，似螞蟻啃噬。
“今天我們訂婚。”商陌今天沒戴眼鏡，深邃的鳳眸比任何時候都勾人，眼尾輕揚，蕩出好看的弧度，隱約的，星辰也綴在其中，“要不要慶祝一下？”
慶祝？
不是慶祝了好久嗎？
從天明到天黑，他們一直在慶祝。
看出她的猶疑，商陌說：“只有我和你，我們兩個慶祝。”
“怎麽慶祝？”聞茜跌進了他如海般深沈的眸子裏，整個人也仿若被吞噬進去，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問，“你想做什麽？”
“我想——”商陌手指撫上她下頜，沿著她下頜弧線游走，最後落在她唇瓣上，指腹輕輕摩挲，頭一點點偏下去，“這樣。”
話音落下時他吻上了聞茜的唇。
不同以往的繾綣溫柔，這次有些兇，沒給她思索的時間，沿著她唇縫隙吮吸一下後，舌尖撬開她唇瓣長驅直入。
勾纏住她柔軟的嫩舌，連吮帶咬。
把弄片刻後，又去親吻她其他的地方。
聞茜被他親的頭暈暈，原本要推拒的手最後改為攬上他脖頸，她仰著頭湊上去，讓他親的更方便些。
這個舉動無疑鼓勵了商陌，得到暗示後，他手圈上她腰肢，再次加重了這個吻。
他已經不滿足只是淺淺的探尋，舌尖游走到了更深處，是從未有人踏足之地。
他是第一個採頡的。
口中的氧氣被吸沒，聞茜臉上溢出潮紅，輕垂的眼瞼緩緩掀了掀，有些不能呼吸，她伸手欲推他，又被他按住腰肢壓了過去。
僅有的縫隙再次消失，他們貼合著。
這個吻又持續了兩分鐘，聞茜受不住，偏頭避開，額頭抵著他胸口大口喘息。
第一次知道，什麽叫飄飄欲仙。
商陌臉上情緒也很重，眼睛裏也有濕意，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在聞茜擡頭看過來時，已經壓了下去。
兩人唇瓣上都是交融後的水漬，外面燈光斜射進來，映在唇上，像是泛起漣漪的湖面，迤邐叢生。
燈光變暗，漣漪淡了幾分，可看上去更顯靡麗。
尤其是唇角被吮紅的地方，微微凸起些，冷不丁一看，越發誘人。
聞茜沒敢看商陌，一直低著頭。
商陌眸光落她白皙的側頸上，喉結滾了又滾，唇角輕勾了下，他還從來沒有這般失控的時候。
只因她太招人。
“痛嗎？”他問的是她的唇，“來，給我看看。”
商陌食指落在她下頜下，欲挑起。
聞茜悶聲說：“不要。”
舌尖又酸又麻還有些窸窸窣窣的疼，所以說話的時候略顯不清晰，她低著頭不給看。
“破了？”商陌有些自責，應該力道輕下才是。
“嗯，破了。”聞茜沒撒謊，是真破了，她都能感覺到。
“哪裏？”這下商陌更要看了，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擡起，低頭凝視她，唇瓣上除了水漬外沒看到其他。
“不是唇，是舌尖。”聞茜嘟囔說，“你剛太用力了。”
幾乎要把她的舌尖揉碎。
商陌輕哄：“張嘴。”
聞茜詫異道：“幹嘛？”
但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
商陌湊近，偏著頭對著她嘴吹拂起來。
聞茜瑟縮了一下，說了聲：“有酒氣。”
剛宴席上一直有人在敬商陌酒，那幫狐朋狗友平時沒機會灌商陌喝酒，這次借著慶祝他訂婚的由頭灌了一杯又一杯，生怕他喝不醉似的。
商陌後退些，“想吐嗎？”
“要不要停車？”
“不怎麽想吐。”聞茜說，“不用停車。”
前方司機走了十幾分鐘了，聽到後面有聲音，才開口說話，“商總，去哪？”
商陌再次看向聞茜，眼神裏含著意味不明的情緒，“婚房的窗簾安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現在？”聞茜挑眉，“挺晚了，不好吧。”
商陌還在捧著她的臉，說話聲溫溫潤潤，“正好順路，看一眼，不喜歡的話重新做。”
聞茜有些掙紮，理智告訴她不要去，大晚上跟他回去不合適，可情緒告訴她，看一下應該也沒事。
商陌看著挺正經的，應該不會做不正經的事。
後來她才知道，男人的正經都是假的，千萬不要信。
聞茜猶豫片刻後，點了下頭，“哦，那就看一眼，看完送我回家。”
商陌垂了一路的眼尾輕挑了下，“好。”
其實…留人的方法也挺多。
他可以試試。
聞茜不知道商陌的如意算盤，路上給齊慧雪發了微信。
茜茜公主：[我有事晚點回。]
齊慧雪知道商陌和聞茜在一起，是一百個放心，沒問她有什麽事，回覆：[好，忙你的，會給你留好門。]
聞茜眨了眨眼，對齊女士的回答挺吃驚的，要知道聞家可是有門禁的，之前聞茜晚回來十分鐘他們都會打電話。
茜茜公主：[媽媽，這次你怎麽也不攔著我了？]
齊女士：[領了證就是大人了，我攔你幹什麽？]
齊女士：[再說你和小陌在一起，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聞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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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他們到了禦景園，上次來時聞茜還沒看到名字，這次竟然有了名字。
她盯著了幾眼，問：“誰起的名字？”
“我？”商陌問，“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你可以重新取。”
聞茜擺手，“沒有不喜歡，挺雅致的名字。”
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儒雅端莊驕矜。
“你要是有不喜歡的可以隨時告訴我。”商陌牽上她的手。
指尖熱意滾燙，聞茜頓了下，垂眸去看，商陌順著她眼神看過去，淡聲解釋說：“路滑，我牽著你走更安全些。”
話是這麽個話，但…他能別握的這麽緊嗎。
掌心裏潮潮的，都是汗。
商陌似乎沒感覺到潮意，或許感覺到了故意裝不知道，依然牽的那麽牢，邊走邊給她介紹這裏的布置。
指著東邊的廊柱說：“那是東苑。”
指著西邊的假山說：“那是西苑。”
遠處有個偌大的池塘，池塘後面有個門，商陌道：“那是南苑。”
鵝石路一直延伸到盡頭，他指著前方的熾白燈光說：“那是北苑。”
“四處嗎？”聞茜問。
“不是，六處。”商陌說，“還有兩處在南苑後面，有機會帶你去看。”
一處宅子有六個院子，可想而知有多大。
聞茜不解問：“你之前一直住這裏？”
“不是。”商陌提醒她看腳下，隨後說，“這之前是爺爺在住。”
“嗯？”聞茜詫異道，“現在呢？爺爺不住了嗎？”
“爺爺搬另一處老宅了。”商陌捏了捏她的手指，“這裏以後是咱們住。”
“這麽大，只有咱倆？”聞茜想想還怪冷清的，她喜歡熱鬧。
“不會是咱倆。”商陌看了眼她的小腹，“還有寶寶。”
聞茜神色一頓，又聽他說：“傭人、廚師、管事、司機，後面都會住進來。要是覺得冷清還有一個辦法？”
聞茜眨眨眼，“什麽？”
商陌傾身湊近，壓低聲音，“我們可以多生幾個。”
“兩個三個四個，都好。”
月色裏，男人的臉被勾勒的清晰可見，眉宇間笑意濃濃。
聞茜以為他在逗她開心，定睛一看，他很認真，“你說真的？”
商陌點了下頭，“嗯，真的。”
聞茜：“……”她又不是母豬，還三個四個。
“還是你生吧。”聞茜抽出手，背在身後，“我可不要。”
商陌再次去牽她，被她避開，小姑娘看著有那麽點不開心了，商陌輕哄：“那咱們只生一個。”
聞茜下巴擡高，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商陌寵溺搖搖頭，再次伸出手，“來，我牽你。”
聞茜還沒把手放上去，遠處有車子駛來，類似觀光車那種，司機停穩，從車上下來，恭敬道：“商總，太太，坐車走吧，安全。”
聞茜正走不動呢，忙不疊點頭，“好啊。”
商陌臉色沈了又沈，大有種好事被破壞的感覺，伸出的手悻悻收回。
司機摸摸頭，一時不知自己做了什麽惹老板不高興，細想了一下他什麽也沒做啊，還貼心的把車開了過來，要接他們一起走。
多貼心。
他不知道的是，老板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這種礙事的貼心。
坐車上，聞茜托腮四處看，光影斜射到她臉上，映出她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風吹來，輕輕顫動。
商陌眼角餘光看過去，輕輕勾了下唇角。
微信提示音響起，有人給他發來信息。
祁少：[怎麽樣呀？目的達成是不是正在偷著樂呢。]
祁少：[說說唄，什麽感覺？]
祁少：[別裝看不見啊，我知道你一定能看得見。]
祁少：[你別見色忘義，有了老婆，兄弟都不管了。]
祁少：[小心我去聽你墻角。]
祁舟就這點不好，沒眼力架還煩人，商陌看了眼，懶懶回：[忙，沒空。]
祁少：[這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呢，忙什麽呀？]
祁少：[嘿嘿，不會是忙著親熱吧。]
商陌：[帶她來婚房看看。]
祁少：[呦——老古板開竅了，知道把人往家裏帶了，怎麽著啊，今晚還打不打算把人送回去呀。]
祁少：[不回去也沒事，反正你們是合法夫妻，可以做任!何!事!]
祁少：[對了，準備套了麽。]
這話題聊得太開了，商陌不想回。
祁少：[雖然你老婆懷著孕，但是聽說戴套更安全些，你最好備上。]
祁少：[要不我同城給你快遞過去。]
商陌被他叨叨煩了，反手一個拉黑，把他請進了黑名單。
腦袋被風一吹清醒了不少，雖然祁舟挺不靠譜，但有件事說的還不錯。
他們是合法夫妻了，可以做任何事。
聞茜見他盯著她看，挑眉問：“看我幹嘛，我臉臟了？”
她擡起手，在臉上觸了觸。
商陌剛要說沒臟，也不知道想起什麽，眼瞼一垂，然後又擡起，淡聲道：“嗯，有點。”
這裏是外面，也不方便看，聞茜問：“哪裏啊？你幫我擦下唄？”
她自己沒辦法擦，包包裏沒裝化妝鏡，只能求人幫忙了。
“行嗎？”她閃爍著眸子問。
正和他心思，商陌不動聲色道：“好。”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絲毫情緒。
聞茜沒察覺到他的異常，乖乖把臉湊了過去，閉眼說：“你快擦。”
她臉頰上幹凈的一塵不染，哪裏都不需要擦拭。
商陌註視著，眼底像是蓄養了一池的春光，濃的炫目。
他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溫柔掃過她整張臉，離得近，他甚至能數清她纖長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眼睫毛顫動的頻率有多快。
有她的呼吸有多灼人。
氣息拂到他臉上時，那紛湧的熱意有多讓人思緒紊亂。
他沒動，筆挺坐著，手指挑起的弧度更高了些。聞茜再度擡高下巴，兩人的唇幾乎要貼上。
她瑟縮了一下，下意識要躲，商陌開口道：“別動。”
聞茜不動了，乖乖等著他擦拭。
“是不是沒紙巾？”
聞茜嬌艷欲滴的唇一張一合，芬芳從她口中溢出，商陌的思緒更亂了。
他聽到她說：“我包裏有，你去拿。”
商陌按她說的做，拉開包包拉鏈取出紙巾，在她臉頰上慢慢擦拭起來。
司機大概還沒意識到自己是個礙眼的燈泡，回頭啟唇正要說什麽，接觸到商陌的眼神後又倏地閉緊嘴。
快速把頭轉過去，半晌沒再說一句話。
商陌擦拭的動作很慢，從左臉頰到右臉頰，聞茜說：“那麽臟嗎？”
商陌正在隔著紙巾觸碰他細膩的肌膚，眼瞼垂著，輕嗯了一聲。
“我什麽時候弄臟的啊？”聞茜自己都不知道。
商陌喉結滾了滾，沒搭腔，指腹的力道又輕了些許。
聞茜怕癢，縮了下脖子，嬉笑說：“不行，太癢了。”
“要不我自己擦吧。”
“你看不到。”
“你可以告訴我啊。”
“……”告訴什麽，根本沒有臟。
商陌：“還是我來，你別動。”
“哦，”聞茜乖乖哦了一聲，怕他看不清，又把臉往前湊了湊，眼睛閉著說，“快點啊，這樣脖子很累。”
商陌的心弦被撥動，發出嗡鳴聲。
眸色變深，眼睛裏蓄養的情緒更重了些，他偏著頭，和她的臉頰貼到一起，輕聲說：“不早了，要不今晚留宿。”
他離得太近，聞茜呼吸一滯，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又聽他說：
“婚床是新買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要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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