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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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聘禮
第16章
時間回溯到二十分鐘之前。
商陌那聲“我的”, 讓原本嘈雜的四周徹底安靜下來，靜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風，吹得枝葉亂顫發生陣陣嗡鳴聲。
聞茜透過玻璃窗再次看到了那只小鳥, 是黃色的，個子很小, 許是沒料到會突然起風。
它正撲棱著翅膀朝遠處飛去, 看得出, 飛得有些吃力。
聞茜想到了自己, 小鳥還能飛走，她呢，她什麽也做不了, 只能等著未知後續。
她側眸看向齊慧雪，發現她臉色沈了下來。
聞茜的心驀地縮到一起, 手指無措攪著衣擺, 不確定齊慧雪會說什麽。
還有哥哥也是, 有沒有生氣？會不會和商陌動手？
聞茜小腦袋瓜裏想個不停，越想越害怕, 輕聲喚道：“媽媽。”
每次叫媽媽，齊慧雪都會含笑回應, 然而這次沒有。
她看了聞茜一眼, 沈聲道：“商陌, 你跟我來。”
剛剛還一口一個小陌，這會兒叫商陌, 顯然是生氣了。
嗚嚶, 怎麽辦。
聞茜慌了, 眉梢擰到一起，心亂跳個不停。
她求助似地看向聞聰, 喚了聲：“哥哥。”
聞聰未曾理會，轉身對劉嬸說：“給小姐準備蜂蜜水。”
聞茜眼睜睜看著商陌和齊慧雪進了書房。
書房門窗關的很嚴，誰知也不知道齊慧雪跟商陌講了什麽。
聞茜想聽，但是睨上聞聰冰冷的眼神後咬咬唇，走遠。
劉嬸問她是否要上樓休息？
聞茜哪有心思上樓休息，搖搖頭，“還是去偏廳吧。”
偏廳在西邊一點的位置，平時聞茜總是在那裏曬太陽，還能聞到花香，感覺非常好。
今天她什麽心情都沒有，坐在躺椅上端著蜂蜜水好久都沒喝下。
餘光時不時朝後看一眼，耳朵也是，高高豎著，隨時聆聽書房的動靜。
忽地，書房門打開，齊慧雪和商陌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有人在給齊女士打電話，她溫聲回著，“好好好，可以可以，都是一家人了，不說兩家話。”
“嗯，在，把電話給他嗎？好。”
齊慧雪把手機遞給商陌，商陌禮貌接過，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陽光透過玻璃窗斜射到他臉上，勾勒出他清雋的五官，鏡片下的鳳眸深邃如海。
他輕擡下頜，溫聲和聽筒那端的人說著什麽，多數時候都是對方在說，他偶爾會回應。
清冽的下頜弧線在某個瞬間被光影映亮，生出分明的層次感。
細看下，甚至能看到他臉頰上的細小絨毛。
他眼睫也很長，講話的時候眼瞼輕垂，落下一排細密的影，陳列在臉上。
齊慧雪見聞茜走過來，牽著她手坐沙發上，眼神裏流淌著什麽，“懷孕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跟媽媽講？”
聞茜抿抿唇，低聲道歉，“媽媽，我錯了。”
聞茜自小都很乖，其他孩子青春期叛逆，事事和家長敵作對，這些聞茜都沒有。
齊慧雪雖有些不開心，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舍不得責備半句，“媽媽不是怪你，是擔心。”
她輕撫她頭，“你要是早點講，媽媽也可以照顧你，這樣你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話鋒一轉，她看向坐在一旁的聞聰，“你也是，太不關心妹妹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知道。”
聞聰無辜中槍，輕嗯了一聲：“是，我的錯。”
“跟哥哥沒關系。”聞茜解釋，“是我自己的原因。”
是她自己大意，關哥哥什麽事。
“都是他沒照看好你。”齊慧雪道，“回頭看你爸爸怎麽收拾他。”
聞茜是家裏的團寵，從小到大都是。即便倆兄妹同時犯錯，聞茜還是被寵的那個，聞聰是挨批評的那個。
“媽媽。”聞茜撒嬌，“你別怪哥哥，和哥哥沒關系。”
齊慧雪盯著她，掀眸打量，“臉色都不好了，回頭一定要補補。”
聞茜還以為會挨罵，誰知竟然沒有，依偎在齊慧雪懷裏撒嬌，“媽媽，你真好。”
“既然覺得媽媽好，那媽媽說話你會聽是不是？”
“是。”
“那好。”齊慧雪推開她，握住她的手，“接下來咱們商量下你的婚事。”
聞茜：“？？？！！！”
聞茜眨眨眼，“什麽婚事？”
“你和商陌的婚事啊。”齊慧雪說，“你總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爸爸吧。”
“可是——”她都沒想好誒。
“沒什麽好可是的。”齊慧雪定定道，“我的外孫，不能沒有爸爸。”
“但——”聞茜還是有些為難，這怎麽就突然扯到婚事上了。
“這事不應該問問爸爸嗎？”
“我剛已經問你爸了，這麽親事他同意。”
“我爸是同意，可…商家那邊呢？”聞茜推脫，“商家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孩子的事，他們那邊不一定會同意。”
“我父母沒意見。”不知何時講完電話的商陌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溫聲道，“他們同意我和小茜的婚事。”
聞茜：“……”不是，這怎麽眨眼功夫都同意了？！
“關於婚禮事宜都按這邊要求來。”商陌道，“聘禮方面商家會準備最好的……”
聞茜隱隱聽到商陌提到一億。
她正詫異時，又聽齊慧雪問：“一千億會不會太多？”
聞茜聞言擡起頭，多多少？！！
商陌隨後補充，“美元。”
聞茜：！！！！！
-
“咳咳咳咳。”宋語差點被水嗆死，緩過神來後，問，“等等，你說聘金多少？”
聞茜抱著靠枕低語，“一千億。”
“一千億？！！！”宋語嘖嘖道，“我去，這麽多。茜茜，你撿到寶了。”
“還沒說完。”聞茜又道，“單位，美元。”
“啊，美元呀。”宋語征楞數秒，隨後聽筒那端傳來尖叫聲，“啊啊啊啊啊！”
聞茜把手機拿遠，等宋語停止後再湊到耳邊。
宋語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富婆，缺拎包的不？端茶倒水也行，當泊車小弟也行。”
“富婆，求貼貼。”
不是宋語誇張，是從來沒有哪家結婚禮金是一千億，美元的。
現在已經不能用壕來比喻了。
這簡直是逆天的壕。
“我現在也去跟人來場一夜情，你覺得我有可能遇到這麽豪橫的男人嗎？”宋語異想天開問。
“你可以試試。”聞茜說，“或許有。”
見她一本正經回答，宋語停止打趣，“誒，怎麽了？不開心？”
“有點。”聞茜問，“你不覺得我們結婚太快了嗎？”
“孩子都有了，還叫快嗎？”宋語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灌了一大口，咽下，“姐妹，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能嫁進商家嗎？”
別人怎麽想聞茜管不著，她還是覺得快，“要不我跑怎麽樣？”
“跑？”宋語折回客廳，彎腰坐沙發上，“帶球跑？跑哪？還回鄉下？”
聞茜：“……”
聞茜抿抿唇，“沒想好。”
“你打住。”宋語說，“你們兩家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這個時候跑，有沒有想過後果。商家你可以不管，聞家呢？也不要了？”
聞茜撅嘴，“……要。”
聞茜想想，既然跑不行，那就換個方法，“我現在和商陌說不嫁，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他當然不會同意。”宋語說，“你肚子裏的可是商家的種，商家在京北什麽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這個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聞茜：“那怎麽辦？”
她撈過枕頭捶了一把，“啊，好煩。”
“你到底煩什麽呀。”宋語有些搞不懂了，“和你結婚的是商陌，京北最有權勢的男人，嫁給他你就什麽都有了。”
“可我會沒自由。”聞茜扯著枕頭上的吊穗說，“婚後我還想工作，萬一他不允許怎麽辦？”
“你問過他了？”
“那倒沒有。”
“你沒問過又怎麽知道他不同意？”
“豪門聯姻都不這樣嗎。”聞茜身子一斜靠沙發上，“婚後相夫教子，操持家務。”
“那是其他家庭，又不是你們。”宋語出主意，“你別亂想了，直接問他吧。”
“不想問。”聞茜撅嘴，“萬一他就是那個意思，你說我結還是不結？”
“結啊。”宋語傻樂，“人為什麽工作，不就是因為錢嗎，你和商陌結婚後錢也有了，人也有了，幹嘛還苦哈哈工作，躺平多好。”
聞茜：“……”
宋語說完見聞茜沒了聲音，哄：“好好好，我說錯了，不結不結。”
話音剛落，催婚電話再次打來，宋語皺眉，“我家裏來電話了。”
聞茜秒懂，“你接。”
通話結束，她握著手機發了好久的呆，最後心一橫給商陌打去電話。
那端很快接通，“餵。”
聞茜：“你明天有空嗎？”
商陌：“有。”
“我們見面聊聊吧。”
“好。”
“我家附近有家星巴克，在那裏聊。”
“嗯，可以，幾點？”
“我要睡美容覺，下午四點吧。”
“行。”
電話掛斷前，商陌問：“產檢什麽時候？”
“下周。”聞茜回。
“我陪你去。”他說。
聞茜那句“不用”還沒吐出來，通話結束，她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歪頭想，都沒問她願不願意，真霸道。
……
次日，下午，四點。
星巴克。
來之前聞茜做好的準備是，一定要說服他，這個婚要麽不結，要麽推遲。
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商陌坐下，把一只厚厚的檔案袋推她面前，“給。”
聞茜不知道是什麽，狐疑拿起，低頭打開，輕輕取出，是文件字樣的東西。
她隨手翻了翻，最後一頁寫著，108，那就是一共108頁。
“這是？”
“我名下的所有資產，動產不動產等等都包含在內。”
“！！！！”
“時間緊，這些只是國內的，國外還有，下次我再給你。”商陌道。
“？？？！”聞茜一臉懵，“為什麽給我？”
“這也是聘禮的一部分。”商陌睨著她，眸光灼灼道，“其他還有。”
“你若是不舍得離家，我在聞宅附近的洋湖也有房子，婚後可以住在那裏。”
“不過只是一千平，不夠大。”商陌喉結輕滾，“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考慮市郊的住處，那是一處莊園。”
聞茜知道他說莊園，去年路過那裏一次，一眼望不到邊際。
網上也有關於那處莊園的科普，用了很多形容詞來形容，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豪。
“莊園？！！”她抿抿唇，“不是，那個…”
“房子有七千平，你要是覺得還不夠可以換。”商陌溫聲道，“一萬平怎麽樣？”
聞茜：“……”
聞茜不知道事情怎麽成這樣了，慌忙擺手，“先不說房子，就說聘禮，那個…”
“一千億確實少，”他指腹摩挲著咖啡杯，“幾千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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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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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陌那聲“我的”, 讓原本嘈雜的四周徹底安靜下來，靜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風，吹得枝葉亂顫發生陣陣嗡鳴聲。
聞茜透過玻璃窗再次看到了那只小鳥, 是黃色的，個子很小, 許是沒料到會突然起風。
它正撲棱著翅膀朝遠處飛去, 看得出, 飛得有些吃力。
聞茜想到了自己, 小鳥還能飛走，她呢，她什麽也做不了, 只能等著未知後續。
她側眸看向齊慧雪，發現她臉色沈了下來。
聞茜的心驀地縮到一起, 手指無措攪著衣擺, 不確定齊慧雪會說什麽。
還有哥哥也是, 有沒有生氣？會不會和商陌動手？
聞茜小腦袋瓜裏想個不停，越想越害怕, 輕聲喚道：“媽媽。”
每次叫媽媽，齊慧雪都會含笑回應, 然而這次沒有。
她看了聞茜一眼, 沈聲道：“商陌, 你跟我來。”
剛剛還一口一個小陌，這會兒叫商陌, 顯然是生氣了。
嗚嚶, 怎麽辦。
聞茜慌了, 眉梢擰到一起，心亂跳個不停。
她求助似地看向聞聰, 喚了聲：“哥哥。”
聞聰未曾理會，轉身對劉嬸說：“給小姐準備蜂蜜水。”
聞茜眼睜睜看著商陌和齊慧雪進了書房。
書房門窗關的很嚴，誰知也不知道齊慧雪跟商陌講了什麽。
聞茜想聽，但是睨上聞聰冰冷的眼神後咬咬唇，走遠。
劉嬸問她是否要上樓休息？
聞茜哪有心思上樓休息，搖搖頭，“還是去偏廳吧。”
偏廳在西邊一點的位置，平時聞茜總是在那裏曬太陽，還能聞到花香，感覺非常好。
今天她什麽心情都沒有，坐在躺椅上端著蜂蜜水好久都沒喝下。
餘光時不時朝後看一眼，耳朵也是，高高豎著，隨時聆聽書房的動靜。
忽地，書房門打開，齊慧雪和商陌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有人在給齊女士打電話，她溫聲回著，“好好好，可以可以，都是一家人了，不說兩家話。”
“嗯，在，把電話給他嗎？好。”
齊慧雪把手機遞給商陌，商陌禮貌接過，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陽光透過玻璃窗斜射到他臉上，勾勒出他清雋的五官，鏡片下的鳳眸深邃如海。
他輕擡下頜，溫聲和聽筒那端的人說著什麽，多數時候都是對方在說，他偶爾會回應。
清冽的下頜弧線在某個瞬間被光影映亮，生出分明的層次感。
細看下，甚至能看到他臉頰上的細小絨毛。
他眼睫也很長，講話的時候眼瞼輕垂，落下一排細密的影，陳列在臉上。
齊慧雪見聞茜走過來，牽著她手坐沙發上，眼神裏流淌著什麽，“懷孕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跟媽媽講？”
聞茜抿抿唇，低聲道歉，“媽媽，我錯了。”
聞茜自小都很乖，其他孩子青春期叛逆，事事和家長敵作對，這些聞茜都沒有。
齊慧雪雖有些不開心，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舍不得責備半句，“媽媽不是怪你，是擔心。”
她輕撫她頭，“你要是早點講，媽媽也可以照顧你，這樣你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話鋒一轉，她看向坐在一旁的聞聰，“你也是，太不關心妹妹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知道。”
聞聰無辜中槍，輕嗯了一聲：“是，我的錯。”
“跟哥哥沒關系。”聞茜解釋，“是我自己的原因。”
是她自己大意，關哥哥什麽事。
“都是他沒照看好你。”齊慧雪道，“回頭看你爸爸怎麽收拾他。”
聞茜是家裏的團寵，從小到大都是。即便倆兄妹同時犯錯，聞茜還是被寵的那個，聞聰是挨批評的那個。
“媽媽。”聞茜撒嬌，“你別怪哥哥，和哥哥沒關系。”
齊慧雪盯著她，掀眸打量，“臉色都不好了，回頭一定要補補。”
聞茜還以為會挨罵，誰知竟然沒有，依偎在齊慧雪懷裏撒嬌，“媽媽，你真好。”
“既然覺得媽媽好，那媽媽說話你會聽是不是？”
“是。”
“那好。”齊慧雪推開她，握住她的手，“接下來咱們商量下你的婚事。”
聞茜：“？？？！！！”
聞茜眨眨眼，“什麽婚事？”
“你和商陌的婚事啊。”齊慧雪說，“你總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爸爸吧。”
“可是——”她都沒想好誒。
“沒什麽好可是的。”齊慧雪定定道，“我的外孫，不能沒有爸爸。”
“但——”聞茜還是有些為難，這怎麽就突然扯到婚事上了。
“這事不應該問問爸爸嗎？”
“我剛已經問你爸了，這麽親事他同意。”
“我爸是同意，可…商家那邊呢？”聞茜推脫，“商家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孩子的事，他們那邊不一定會同意。”
“我父母沒意見。”不知何時講完電話的商陌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溫聲道，“他們同意我和小茜的婚事。”
聞茜：“……”不是，這怎麽眨眼功夫都同意了？！
“關於婚禮事宜都按這邊要求來。”商陌道，“聘禮方面商家會準備最好的……”
聞茜隱隱聽到商陌提到一億。
她正詫異時，又聽齊慧雪問：“一千億會不會太多？”
聞茜聞言擡起頭，多多少？！！
商陌隨後補充，“美元。”
聞茜：！！！！！
-
“咳咳咳咳。”宋語差點被水嗆死，緩過神來後，問，“等等，你說聘金多少？”
聞茜抱著靠枕低語，“一千億。”
“一千億？！！！”宋語嘖嘖道，“我去，這麽多。茜茜，你撿到寶了。”
“還沒說完。”聞茜又道，“單位，美元。”
“啊，美元呀。”宋語征楞數秒，隨後聽筒那端傳來尖叫聲，“啊啊啊啊啊！”
聞茜把手機拿遠，等宋語停止後再湊到耳邊。
宋語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富婆，缺拎包的不？端茶倒水也行，當泊車小弟也行。”
“富婆，求貼貼。”
不是宋語誇張，是從來沒有哪家結婚禮金是一千億，美元的。
現在已經不能用壕來比喻了。
這簡直是逆天的壕。
“我現在也去跟人來場一夜情，你覺得我有可能遇到這麽豪橫的男人嗎？”宋語異想天開問。
“你可以試試。”聞茜說，“或許有。”
見她一本正經回答，宋語停止打趣，“誒，怎麽了？不開心？”
“有點。”聞茜問，“你不覺得我們結婚太快了嗎？”
“孩子都有了，還叫快嗎？”宋語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灌了一大口，咽下，“姐妹，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能嫁進商家嗎？”
別人怎麽想聞茜管不著，她還是覺得快，“要不我跑怎麽樣？”
“跑？”宋語折回客廳，彎腰坐沙發上，“帶球跑？跑哪？還回鄉下？”
聞茜：“……”
聞茜抿抿唇，“沒想好。”
“你打住。”宋語說，“你們兩家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這個時候跑，有沒有想過後果。商家你可以不管，聞家呢？也不要了？”
聞茜撅嘴，“……要。”
聞茜想想，既然跑不行，那就換個方法，“我現在和商陌說不嫁，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他當然不會同意。”宋語說，“你肚子裏的可是商家的種，商家在京北什麽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這個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聞茜：“那怎麽辦？”
她撈過枕頭捶了一把，“啊，好煩。”
“你到底煩什麽呀。”宋語有些搞不懂了，“和你結婚的是商陌，京北最有權勢的男人，嫁給他你就什麽都有了。”
“可我會沒自由。”聞茜扯著枕頭上的吊穗說，“婚後我還想工作，萬一他不允許怎麽辦？”
“你問過他了？”
“那倒沒有。”
“你沒問過又怎麽知道他不同意？”
“豪門聯姻都不這樣嗎。”聞茜身子一斜靠沙發上，“婚後相夫教子，操持家務。”
“那是其他家庭，又不是你們。”宋語出主意，“你別亂想了，直接問他吧。”
“不想問。”聞茜撅嘴，“萬一他就是那個意思，你說我結還是不結？”
“結啊。”宋語傻樂，“人為什麽工作，不就是因為錢嗎，你和商陌結婚後錢也有了，人也有了，幹嘛還苦哈哈工作，躺平多好。”
聞茜：“……”
宋語說完見聞茜沒了聲音，哄：“好好好，我說錯了，不結不結。”
話音剛落，催婚電話再次打來，宋語皺眉，“我家裏來電話了。”
聞茜秒懂，“你接。”
通話結束，她握著手機發了好久的呆，最後心一橫給商陌打去電話。
那端很快接通，“餵。”
聞茜：“你明天有空嗎？”
商陌：“有。”
“我們見面聊聊吧。”
“好。”
“我家附近有家星巴克，在那裏聊。”
“嗯，可以，幾點？”
“我要睡美容覺，下午四點吧。”
“行。”
電話掛斷前，商陌問：“產檢什麽時候？”
“下周。”聞茜回。
“我陪你去。”他說。
聞茜那句“不用”還沒吐出來，通話結束，她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歪頭想，都沒問她願不願意，真霸道。
……
次日，下午，四點。
星巴克。
來之前聞茜做好的準備是，一定要說服他，這個婚要麽不結，要麽推遲。
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商陌坐下，把一只厚厚的檔案袋推她面前，“給。”
聞茜不知道是什麽，狐疑拿起，低頭打開，輕輕取出，是文件字樣的東西。
她隨手翻了翻，最後一頁寫著，108，那就是一共108頁。
“這是？”
“我名下的所有資產，動產不動產等等都包含在內。”
“！！！！”
“時間緊，這些只是國內的，國外還有，下次我再給你。”商陌道。
“？？？！”聞茜一臉懵，“為什麽給我？”
“這也是聘禮的一部分。”商陌睨著她，眸光灼灼道，“其他還有。”
“你若是不舍得離家，我在聞宅附近的洋湖也有房子，婚後可以住在那裏。”
“不過只是一千平，不夠大。”商陌喉結輕滾，“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考慮市郊的住處，那是一處莊園。”
聞茜知道他說莊園，去年路過那裏一次，一眼望不到邊際。
網上也有關於那處莊園的科普，用了很多形容詞來形容，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豪。
“莊園？！！”她抿抿唇，“不是，那個…”
“房子有七千平，你要是覺得還不夠可以換。”商陌溫聲道，“一萬平怎麽樣？”
聞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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