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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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鵬州
“這麽快就要走嗎？”
淩雅拉著妹妹的手有些不舍, 雖然早知會有這麽一天，但真正分離時還是做不到那麽冷靜。
在這生活了這麽多年，淩悅也沒什麽需要帶的行李, 可能帶走最多的就是回憶, 且回憶還不算美好。
淩悅拍拍姐姐的手背，安慰道：“姐姐若是想念可以來鵬州找我，且明年薔薇花開時我還會再回來。”
淩悅還記得長公主為她栽種的薔薇, 雖然對方在鵬州那邊也種了, 但在淩悅心裏還是不同的, 她時常在想, 種下薔薇的時候長公主心裏在想些什麽, 會不會在想她。
長公主在遠處站著看著兩人, 有t蝴蝶在她肩上停留, 她並未驅趕。
淩悅看了看天色，尋思著也該走了, 她深深看了淩雅一眼，“此去歸期不定, 望長姐珍重。”
將手從淩雅手中抽走, 淩悅翻身上馬，又從春桃手中接過包袱，這次她沒有將春桃帶走。
春桃眼淚汪汪地看著淩悅：“小姐。”
朝夕相處那麽久的情誼當然不會忘，淩悅彎腰摸摸她的腦袋：“好了，又不是不回來。”
她越是如此春桃就越想哭, 她擡手拉住小姐的手懇求：“我和小姐一起走好嗎？”
淩悅之前也想過將春桃帶走，但是她在蓉京有了歸宿, 跟著她去鵬州這份塵緣就斷了。
“那你自己的事呢？她不能跟我一起走，你跟我走就要與她分隔兩地。”
春桃哭聲漸歇, 但臉上還是委屈，“可是小姐。”
“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自己做決定，與她商量之後再將答案告訴我，若是願意來，再遠我也會來接你們。”
淩悅耐心勸了許久，春桃才哽咽著說：“嗯。”
淩悅笑道：“回去吧。”
春桃一步一回頭，隨後站在了淩雅身後。
回頭最後望了一眼蓉京城的城門，淩悅轉身不再留戀。
到了長公主近前，淩悅臉上是對之後生活的期待，“殿下，可以走了。”
蝴蝶被淩悅驚擾，振翅飛向遠方。
長公主睜開眼睛望向皇宮的方向，淩悅好歹有人相送，她卻沒有，看來還是沒能與陸艾冰釋前嫌。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長公主將栓馬的繩子解開，上馬後說：“走吧。”
淩雅見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心裏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她嘆息一聲上了馬車，春桃和輕月跟在馬車旁邊，車子緩慢駛入城內。
回到皇宮後，淩雅在禦書房沒看見陸艾，問了孫公公才知道她去了北門那處的角樓。
淩雅遠遠就看見陸艾的背影，從這裏看能看到北城門，長公主離開的地方，不過太遠了，在這裏又能看見些什麽呢？
這別扭的樣子讓淩雅有些忍俊不禁，這時陸艾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們走了？”
淩雅走到她身邊，透過窗看著城內的風景，“走了，說明年薔薇花開時再回來。”
陸艾沒再說話，淩雅側過頭看她的表情，雖然和長公主相比，對方的氣勢差了許多，但聖上畢竟是聖上，心思也很難猜。
所以淩雅選擇直接問，“為什麽不去送一程？”
陸艾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可能是剛下朝的原因，她身上還穿著朝服，陽光透過冕旒在她如玉的臉龐上，留下各色陰影。
良久她看向淩雅，“你在揣度聖意。”
淩雅知道她並未生氣，只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而已，她輕嘆一聲，又笑：“那不如陛下直接告訴臣。”
陸艾垂眸，又看向遠方，“朕覺得這樣就好。”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隨行的秋菱跟在她身後。
一只飛鳥從宮內起飛，飛過宮墻和城門最後停在了長公主的手上，她取下信鴿腿上的字條，突兀笑了聲。
將紙條撕碎，長公主將信鴿放飛。
淩悅好奇湊近，“什麽消息？”
“一些小事，講一個別扭的人。”
淩悅見她不說明白，想著可能是什麽不方便的事，她不再追問，專心趕路。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看見了鵬州的城門，剛到就下起了細雨，淩悅將傘撐在長公主頭頂，嘴上有些抱怨：“這天也太會添亂。”
油紙傘是新買的，在這之前兩人淋了會兒雨。
淩悅不擔心自己，她只是怕長公主的身體，可她似乎忘了，長公主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少後，對方的身體壯得和頭牛一樣，哪裏需要多餘的擔心。
淩悅掏出自己的手帕將長公主鬢發上的細碎雨珠擦幹凈。
撐著傘回到了柯氏祖宅，祖宅早就在重建，和淩悅記憶中的樣子對不太上，或者說是完全不一樣。
只是修繕之事工程巨大，如今還不能住人，淩悅兩人只得在附近尋了民宅暫住一陣子。
兩人來時低調，沒有驚動鵬州的百姓，不過鵬州的地方官員肯定是知道的。
這不，她們才剛放下行李，門口就有穿著官服的人候著，等淩悅鋪好床出門那人就湊了上來，她恭敬行禮：“淩將軍。”
淩悅打量過後，“你是？”
“下官是鵬州知府，何潤。”
長公主聽見屋外的動靜，她放下手中的掃帚站在門口，“無事就請回吧，今日不見客。”
何潤的一番說辭都被堵在喉嚨裏，她擡眼卻瞅見那金枝玉葉的長公主頭上包著頭巾，腰間掛著圍裙，臉上戴著擋灰塵的面紗。
長公主沒了耐心，“怎麽？要留下吃飯嗎？”
何潤冷汗都被嚇了出來，“不敢不敢，下官告退。”
等到人離開，淩悅回頭看見長公主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你不是有暗衛嗎？讓他們幫幫忙。“
長公主扯下面巾，擡頭往房梁上看了看，有人趴在那梁柱上，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她來這也沒帶什麽侍女，想著在鵬州本地再找。
“請問，有人在嗎？”
門口傳來女子的嗓音，淩悅感慨剛來第一天就很熱鬧，她以為又是哪位想要套近乎的官員，走出去一瞧，是熟人。
她皺著眉看著那腰間佩劍的女子，“你是孫茹安？”
見淩悅對她有印象，孫茹安十分高興，“將軍認得我。”
怎麽會不認得，畢竟淩悅還挺欣賞她的忠誠，前世還為她收斂了屍身。
而在孫茹安身後還跟著一大幫子人，有男有女，個個身強體壯滿臉兇氣，感覺下一秒就要沖上來幹架的樣子。
淩悅倒是不怕，只是疑惑：“這是做什麽？”
孫茹安道，“想著將軍會需要我們，我們是來幫忙的。”
說完她大手一揮，“去，幫將軍和殿下打掃。”
“是！”
一堆人蜂擁而入，劈柴掃地打水，有機靈一點的爬上房梁想將灰塵打掃幹凈，結果和上面趴著的暗衛大眼瞪小眼。
總是就是一片混亂，但人多就是方便，柴堆成了山，四口大水缸也被放滿，被子也洗了，甚至地窖裏的老鼠都被抓出來洗刷了一遍。
淩悅和長公主坐在院中看著他們幹活，然後悠閑喝起了茶。
淩悅看著那暗衛也被揪出來劈柴，因為沒有斧子了，所以用的是隨身的佩劍。
能在長公主手下做事的人身手自然不凡，一道劍光下去，木頭樁子成了截面整齊光滑的八塊。
這些人雖然長得兇神惡煞，但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高手，一時間激動無比，許多人圍了上來，暗衛每劈開一塊就會有如雷般的掌聲叫好聲。
“好厲害！”
“再來！再來一塊！”
“哈哈哈，這比我們快多了啊！大俠再來一塊，我都沒看清楚。”
暗衛有些破防了，自從她當了長公主的暗衛以後她就發現長公主不需要暗衛，好不容易長公主任用她了，結果就只是跑跑腿送送消息，她的劍都沒有開過刃啊！
她是暗衛不是砍柴工！
暗衛向長公主投去一個眼神，祈禱殿下能夠將她拯救出來。
淩悅見那暗衛看過來，“她是不是不想劈？”
長公主將頭巾和圍裙都給取下，毫不在意地說：“是嗎？”
圍著看暗衛砍柴的人越來越多，淩悅好像看見了對方臉上的生無可戀。
淩悅見孫茹安也站在那邊，和其他人看熱鬧不同，她似乎在思考。
淩悅也好久沒有動過手，感覺手腳都不靈活了，這裏的人只有長公主能陪著她練。
可是看著長公主懶懶散散的樣子，淩悅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雨早就停了，淩悅玩笑道：”這雨偏愛與我們作對似的。”
淩悅又想起了總愛捉弄她的老天，不過這天也不算什麽。
說起雨就想起青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對方的消息了，不知現在身在何處。
“哇！好熱鬧啊！”
想到什麽就來什麽，淩悅驚訝往門外看去，青鳥牽著雲栗站在那裏。
對方將頭上的鬥笠向上拉了拉，露出那張帶著笑意的臉，見淩悅驚在原地，她調侃著：“怎麽？不認識我了？”
雲栗背著小藥箱，她向著兩人揮手：“悅姨！小姀姨！我們來投奔你們啦！”
青鳥一敲雲栗的腦袋，“什麽投奔，怪難聽的。”
雲栗抱著頭蹲下，“明明就是嘛。”
長公主嗤笑一聲，“一點沒變。”
淩悅招呼著青鳥兩人進屋，看著滿屋子的人靜立。
真是熱鬧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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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快就要走嗎？”
淩雅拉著妹妹的手有些不舍, 雖然早知會有這麽一天，但真正分離時還是做不到那麽冷靜。
在這生活了這麽多年，淩悅也沒什麽需要帶的行李, 可能帶走最多的就是回憶, 且回憶還不算美好。
淩悅拍拍姐姐的手背，安慰道：“姐姐若是想念可以來鵬州找我，且明年薔薇花開時我還會再回來。”
淩悅還記得長公主為她栽種的薔薇, 雖然對方在鵬州那邊也種了, 但在淩悅心裏還是不同的, 她時常在想, 種下薔薇的時候長公主心裏在想些什麽, 會不會在想她。
長公主在遠處站著看著兩人, 有t蝴蝶在她肩上停留, 她並未驅趕。
淩悅看了看天色，尋思著也該走了, 她深深看了淩雅一眼，“此去歸期不定, 望長姐珍重。”
將手從淩雅手中抽走, 淩悅翻身上馬，又從春桃手中接過包袱，這次她沒有將春桃帶走。
春桃眼淚汪汪地看著淩悅：“小姐。”
朝夕相處那麽久的情誼當然不會忘，淩悅彎腰摸摸她的腦袋：“好了，又不是不回來。”
她越是如此春桃就越想哭, 她擡手拉住小姐的手懇求：“我和小姐一起走好嗎？”
淩悅之前也想過將春桃帶走，但是她在蓉京有了歸宿, 跟著她去鵬州這份塵緣就斷了。
“那你自己的事呢？她不能跟我一起走，你跟我走就要與她分隔兩地。”
春桃哭聲漸歇, 但臉上還是委屈，“可是小姐。”
“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自己做決定，與她商量之後再將答案告訴我，若是願意來，再遠我也會來接你們。”
淩悅耐心勸了許久，春桃才哽咽著說：“嗯。”
淩悅笑道：“回去吧。”
春桃一步一回頭，隨後站在了淩雅身後。
回頭最後望了一眼蓉京城的城門，淩悅轉身不再留戀。
到了長公主近前，淩悅臉上是對之後生活的期待，“殿下，可以走了。”
蝴蝶被淩悅驚擾，振翅飛向遠方。
長公主睜開眼睛望向皇宮的方向，淩悅好歹有人相送，她卻沒有，看來還是沒能與陸艾冰釋前嫌。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長公主將栓馬的繩子解開，上馬後說：“走吧。”
淩雅見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心裏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她嘆息一聲上了馬車，春桃和輕月跟在馬車旁邊，車子緩慢駛入城內。
回到皇宮後，淩雅在禦書房沒看見陸艾，問了孫公公才知道她去了北門那處的角樓。
淩雅遠遠就看見陸艾的背影，從這裏看能看到北城門，長公主離開的地方，不過太遠了，在這裏又能看見些什麽呢？
這別扭的樣子讓淩雅有些忍俊不禁，這時陸艾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們走了？”
淩雅走到她身邊，透過窗看著城內的風景，“走了，說明年薔薇花開時再回來。”
陸艾沒再說話，淩雅側過頭看她的表情，雖然和長公主相比，對方的氣勢差了許多，但聖上畢竟是聖上，心思也很難猜。
所以淩雅選擇直接問，“為什麽不去送一程？”
陸艾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可能是剛下朝的原因，她身上還穿著朝服，陽光透過冕旒在她如玉的臉龐上，留下各色陰影。
良久她看向淩雅，“你在揣度聖意。”
淩雅知道她並未生氣，只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而已，她輕嘆一聲，又笑：“那不如陛下直接告訴臣。”
陸艾垂眸，又看向遠方，“朕覺得這樣就好。”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隨行的秋菱跟在她身後。
一只飛鳥從宮內起飛，飛過宮墻和城門最後停在了長公主的手上，她取下信鴿腿上的字條，突兀笑了聲。
將紙條撕碎，長公主將信鴿放飛。
淩悅好奇湊近，“什麽消息？”
“一些小事，講一個別扭的人。”
淩悅見她不說明白，想著可能是什麽不方便的事，她不再追問，專心趕路。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看見了鵬州的城門，剛到就下起了細雨，淩悅將傘撐在長公主頭頂，嘴上有些抱怨：“這天也太會添亂。”
油紙傘是新買的，在這之前兩人淋了會兒雨。
淩悅不擔心自己，她只是怕長公主的身體，可她似乎忘了，長公主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少後，對方的身體壯得和頭牛一樣，哪裏需要多餘的擔心。
淩悅掏出自己的手帕將長公主鬢發上的細碎雨珠擦幹凈。
撐著傘回到了柯氏祖宅，祖宅早就在重建，和淩悅記憶中的樣子對不太上，或者說是完全不一樣。
只是修繕之事工程巨大，如今還不能住人，淩悅兩人只得在附近尋了民宅暫住一陣子。
兩人來時低調，沒有驚動鵬州的百姓，不過鵬州的地方官員肯定是知道的。
這不，她們才剛放下行李，門口就有穿著官服的人候著，等淩悅鋪好床出門那人就湊了上來，她恭敬行禮：“淩將軍。”
淩悅打量過後，“你是？”
“下官是鵬州知府，何潤。”
長公主聽見屋外的動靜，她放下手中的掃帚站在門口，“無事就請回吧，今日不見客。”
何潤的一番說辭都被堵在喉嚨裏，她擡眼卻瞅見那金枝玉葉的長公主頭上包著頭巾，腰間掛著圍裙，臉上戴著擋灰塵的面紗。
長公主沒了耐心，“怎麽？要留下吃飯嗎？”
何潤冷汗都被嚇了出來，“不敢不敢，下官告退。”
等到人離開，淩悅回頭看見長公主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你不是有暗衛嗎？讓他們幫幫忙。“
長公主扯下面巾，擡頭往房梁上看了看，有人趴在那梁柱上，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她來這也沒帶什麽侍女，想著在鵬州本地再找。
“請問，有人在嗎？”
門口傳來女子的嗓音，淩悅感慨剛來第一天就很熱鬧，她以為又是哪位想要套近乎的官員，走出去一瞧，是熟人。
她皺著眉看著那腰間佩劍的女子，“你是孫茹安？”
見淩悅對她有印象，孫茹安十分高興，“將軍認得我。”
怎麽會不認得，畢竟淩悅還挺欣賞她的忠誠，前世還為她收斂了屍身。
而在孫茹安身後還跟著一大幫子人，有男有女，個個身強體壯滿臉兇氣，感覺下一秒就要沖上來幹架的樣子。
淩悅倒是不怕，只是疑惑：“這是做什麽？”
孫茹安道，“想著將軍會需要我們，我們是來幫忙的。”
說完她大手一揮，“去，幫將軍和殿下打掃。”
“是！”
一堆人蜂擁而入，劈柴掃地打水，有機靈一點的爬上房梁想將灰塵打掃幹凈，結果和上面趴著的暗衛大眼瞪小眼。
總是就是一片混亂，但人多就是方便，柴堆成了山，四口大水缸也被放滿，被子也洗了，甚至地窖裏的老鼠都被抓出來洗刷了一遍。
淩悅和長公主坐在院中看著他們幹活，然後悠閑喝起了茶。
淩悅看著那暗衛也被揪出來劈柴，因為沒有斧子了，所以用的是隨身的佩劍。
能在長公主手下做事的人身手自然不凡，一道劍光下去，木頭樁子成了截面整齊光滑的八塊。
這些人雖然長得兇神惡煞，但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高手，一時間激動無比，許多人圍了上來，暗衛每劈開一塊就會有如雷般的掌聲叫好聲。
“好厲害！”
“再來！再來一塊！”
“哈哈哈，這比我們快多了啊！大俠再來一塊，我都沒看清楚。”
暗衛有些破防了，自從她當了長公主的暗衛以後她就發現長公主不需要暗衛，好不容易長公主任用她了，結果就只是跑跑腿送送消息，她的劍都沒有開過刃啊！
她是暗衛不是砍柴工！
暗衛向長公主投去一個眼神，祈禱殿下能夠將她拯救出來。
淩悅見那暗衛看過來，“她是不是不想劈？”
長公主將頭巾和圍裙都給取下，毫不在意地說：“是嗎？”
圍著看暗衛砍柴的人越來越多，淩悅好像看見了對方臉上的生無可戀。
淩悅見孫茹安也站在那邊，和其他人看熱鬧不同，她似乎在思考。
淩悅也好久沒有動過手，感覺手腳都不靈活了，這裏的人只有長公主能陪著她練。
可是看著長公主懶懶散散的樣子，淩悅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雨早就停了，淩悅玩笑道：”這雨偏愛與我們作對似的。”
淩悅又想起了總愛捉弄她的老天，不過這天也不算什麽。
說起雨就想起青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對方的消息了，不知現在身在何處。
“哇！好熱鬧啊！”
想到什麽就來什麽，淩悅驚訝往門外看去，青鳥牽著雲栗站在那裏。
對方將頭上的鬥笠向上拉了拉，露出那張帶著笑意的臉，見淩悅驚在原地，她調侃著：“怎麽？不認識我了？”
雲栗背著小藥箱，她向著兩人揮手：“悅姨！小姀姨！我們來投奔你們啦！”
青鳥一敲雲栗的腦袋，“什麽投奔，怪難聽的。”
雲栗抱著頭蹲下，“明明就是嘛。”
長公主嗤笑一聲，“一點沒變。”
淩悅招呼著青鳥兩人進屋，看著滿屋子的人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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