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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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害怕
對方一身酒氣, 淩悅自然知道陸薇瑩跟在她身後，她故意走得很快，想要甩掉對方。
可惜這裏是皇宮, 要是換個地方她可能就忍不住動手了。
“悅悅！”
還是這樣惡心的叫法, 淩悅停下腳步，月色中陸薇瑩搖搖晃晃跟了過來，她因為淩悅的止步而欣喜。
可惜她喝了太多酒, 前世和今生不斷在她腦海中揉和, 她還以為淩悅還是那個愛她的淩悅。
她上前想要拉住淩悅的手可是卻被無情地躲開。
看見陸薇瑩臉上失落的表情, 淩悅真的忍不住內心的惡心, 她發現前世的自己確實眼瞎。
手中空落落的感覺讓陸薇瑩短暫回到了現實, 她迷迷糊糊道：“哦, 全都變了。”
只從這一句淩悅便明白對方也是重生回來的, 不過她還不明白對方因何而重生，重生的終點又在哪裏。
若是此世的陸薇瑩沒有前世的記憶, 淩悅還能將兩人區分來看，可如今證實了眼前之人就是前世之人, 淩悅便不用考慮這些。
而陸薇瑩還想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重生後便一直在碰壁，本以為這是上天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可殺她的人也帶著記憶重生了，她恍惚間發現命運似乎在捉弄她。
前世好不容易從一無所有拼到了應有盡有，卻在一夕之間失去全部。
今生卻無法像前世那樣重來, 淩悅不再愛她，淩雅也躲著她, 她也試著聯系前世跟隨她的舊臣，可那些人根本不看好她這個冷宮出來的公主。
她不甘心, 她不想承認前世的成功是因為淩悅，可又無法欺騙自己也無法再次欺騙淩悅。
擡頭看著淩悅冷漠的表情，陸薇瑩突然覺得熟悉，她跌坐在地上不斷思考，思考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處而來。
終於她想明白了，前世在淩悅轉身時，她似乎也是這樣望著對方。
她突兀地笑了起來，樣子看上去十分瘋狂，又突然演戲，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我知道將軍討厭我，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
見淩悅並未理睬，她演得更賣力起來，“我若是不逃就會被皇姑殺死，我知你不願接受，但皇姑她最會騙人，將軍可不能相信她。”
“夠了！”
淩悅的怒喝打破了這夜的寂靜，她本來想看看陸薇瑩能有多能演，可聽對方詆毀長公主她就是忍不了。
陸薇瑩有些意外，她從沒有被淩悅兇過，一時酒都醒了不少，她一臉不敢相信：“你你你，你竟然。”
淩悅嗤笑著：“陸薇瑩，這世上哪有人比你更會騙人？”
陸薇瑩心突然一緊，對方的表情更像是自嘲，而這樣的表情她曾在淩悅臉上看到過，在前世的大火中淩悅也曾這樣自嘲著質問她。
雖然話語內容不一樣，但陸薇瑩就是感到一陣心虛。
她強壓下內心的慌亂，又換了委屈的表情：“我何時騙過將軍，將軍莫不是聽我那皇姑說了什麽？”
淩悅更是覺得可笑，她擡頭看著月色，月光微涼輕吻她的臉頰，晚風似乎帶去了內心的怒火，淩悅重新平靜。
淩悅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為別人考慮，但對敵人不一樣，而陸薇瑩也算她的敵人。
她看著狼狽的陸薇瑩，十分不屑地說：“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被殿下提起。”
陸薇瑩忍不住抓住地上的草，差一點就將那草葉拔斷，憤怒委屈不甘等負面情緒一起湧了上來。
淩悅說的沒錯，前世她是蓉朝的皇帝，今生的她只是一個讓人唾棄的叛徒。
可淩悅這樣維護長公主，再加上今日宮宴上兩人親密的舉動，陸薇瑩忍不住猜測起兩人的關系。
同時她也想明白了前世的一些問題，只是這樣的猜想太過大膽，陸薇瑩怎麽也不敢相信。
她聲音顫抖，盯著淩悅那滿是厭惡的臉詢問：“你喜歡陸姀！？”
見陸薇瑩竟然直呼長公主的名字，淩悅臉上的厭惡就更深了一分，她呵斥道：“大膽！竟敢直呼殿下名諱！”
淩悅這樣表現讓陸薇瑩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她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你竟然喜歡她！怎麽可以！”
或許是心事被人猜中，淩悅還多了幾分急切的怒意，她威脅道：“閉嘴！”
可是陸薇瑩根本沒理會她的恐嚇，只是瞪著眼睛重覆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
前世很多事情在這一瞬間有了答案，她本以為陸姀殺她是因為她殘害忠良，可現在來看對方的目標似乎沒有這麽偉大。
陸姀她竟然喜歡淩悅，而且是在前世就喜歡。
前世的淩悅滿面風霜，且斷了手瞎了雙眼，性格也很是無趣懦弱。
陸姀她竟然會喜歡前世那樣的淩悅？
陸薇瑩想著想著突然就笑著哭了起來，在月夜下對方的行為實在詭異，“原來如此。”
淩悅懷疑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自己的殺心，她警告道：“你若是敢亂說，我不介意在這殺了你。”
可這樣的話更是刺激了陸薇瑩，在淩悅轉身越走越遠後她忍不住大吼道：“淩悅！”
淩悅沒有停下腳步，背影決絕的樣子像要把一切過往都拋下。
而陸薇瑩就是過往之一。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陸薇瑩十分痛苦，酒勁沒散的她大喊著：“你為什麽不愛我！”
淩悅的腳步突然停下，她終於回頭看了一眼那不堪的曾經。
她記得那蝕心灼骨的毒酒，也記得那把將她燒成灰燼的大火，也記得絕望時陸薇瑩嫌惡的聲音。
那時，陸薇瑩說她這樣惡毒的人並不值得人愛。
可惡毒的人到底是誰？
淩悅看著現在的陸薇瑩，對方趴在地上一臉的不甘心，她在不甘心什麽？
其實淩悅不打算將長公主拉入這場爭端裏，但她見陸薇瑩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便打算撒謊，也做一回她口中的惡毒之人。
於是她嗤笑一聲：“五公主請自重，你該稱我一聲姑姑。”
眼見著陸薇瑩的臉色變得猙獰，淩悅就覺得特別高興。
她略頓了頓，又將前世的話還給對方，她說：“且你虛偽薄情，本不值得人愛。”
陸薇瑩有短暫的錯愕，最後轉變為驚恐。
見對方表情變化，淩悅也懶得再同她演戲，她直白表現出自己的厭惡，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
“淩悅永遠不會忘記公主殿下送的大火和毒酒，今日是在宮內，若是在宮外無人之處，還請公主快些跑才是。”
陸薇瑩酒都被嚇醒了，在淩悅冷厲的眼神下，她不住往後退，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她一改之前的態度變得十分驚恐：“你別過來！”
她撐著身子往淩悅相反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回頭，見淩悅往前走還以為對方要追上來殺她，於是腳一軟一個跌倒。
跌倒之後她又掙紮著爬起，最後消失在淩悅的視線裏。
對方走後淩悅也逐漸冷靜下來，然後她懊惱地一敲自己額頭，十分後悔地說：“我怎麽能汙殿下清白呢！淩悅你這個大傻瓜！”
她滿懷心事地離開此地，準備在養性殿裏等待長公主，然後將今日之事說出請罪。
然而在她離開後不久，那宮殿陰影處走出一個人影。
長公主看著淩悅離開的方向，又擡頭看向屋頂看戲的青鳥和小栗子。
她忍不住皺眉，“下來。”
青鳥一臉無奈，她也不是自願看戲的，是今日小栗子說要跟她坦白一件事情，她還以為是什麽事，結果就被小栗子給帶上了屋頂。
她還沒來得及震驚小栗子的輕功，就聽對方一臉驚恐的樣子說：“啊！娘t親，我不會下去！”
青鳥嘴裏發苦，她雖然叫青鳥但她一點也不會飛啊，“你以為我想在這裏，我們下不去了。”
夜色太黑，長公主看不清她們的臉，若不是剛才她偷看時被屋頂上掉落的小碎石砸中還發現不了這兩人。
長公主覺得這人重生估計把腦子丟了，以前多正常一人，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
雖然無奈，但人還是得救，她剛準備用輕功，就聽到青鳥促狹的聲音：“聽到淩悅的說辭你是不是很高興？”
長公主臉色一黑，雖然她是很高興，但還是不樂意被人調侃，於是她準備將良心餵狗，拍拍被石子砸過的肩膀後就離開了。
青鳥瞬間慌了，“殿下！我錯了！”
“殿下！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青鳥叫喚了很久，終於有人搬了梯子過來。
秋菱看著兩人安全落地，忍不住苦口婆心勸：“雲大夫以後還是少惹殿下生氣。”
青鳥見雲栗揉眼睛一副困頓模樣，她將小栗子抱起，又從秋菱話中猜出對方是長公主叫來的。
什麽叫做死性不改，青鳥這人就能完美詮釋。
她不但不知錯，還想趕緊回去觀看後續，樂呵呵道：“長公主她哪裏生氣了！長公主她開心著呢！”
睡得正迷糊的雲栗含糊問：“娘親，為什麽？”
青鳥捏捏她的臉蛋，隨即惡狠狠道：“趕緊睡，睡醒了娘親再來和你算賬！竟然背著我習武。”
雲栗有些委屈：“我只是想保護娘親。”
青鳥手一頓，語氣又變得溫柔：“嗯，娘親知道。”
夜越來越深，青鳥走在回去的路上，懷裏的小栗子已經睡著。
看著對方安靜的模樣，青鳥越過懷中的她看著被燈籠照亮的路。
突然輕嘆一聲，青鳥低頭抵住小栗子的額頭，感受著年輕生命的呼吸與心跳。
“可是，娘親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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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身酒氣, 淩悅自然知道陸薇瑩跟在她身後，她故意走得很快，想要甩掉對方。
可惜這裏是皇宮, 要是換個地方她可能就忍不住動手了。
“悅悅！”
還是這樣惡心的叫法, 淩悅停下腳步，月色中陸薇瑩搖搖晃晃跟了過來，她因為淩悅的止步而欣喜。
可惜她喝了太多酒, 前世和今生不斷在她腦海中揉和, 她還以為淩悅還是那個愛她的淩悅。
她上前想要拉住淩悅的手可是卻被無情地躲開。
看見陸薇瑩臉上失落的表情, 淩悅真的忍不住內心的惡心, 她發現前世的自己確實眼瞎。
手中空落落的感覺讓陸薇瑩短暫回到了現實, 她迷迷糊糊道：“哦, 全都變了。”
只從這一句淩悅便明白對方也是重生回來的, 不過她還不明白對方因何而重生，重生的終點又在哪裏。
若是此世的陸薇瑩沒有前世的記憶, 淩悅還能將兩人區分來看，可如今證實了眼前之人就是前世之人, 淩悅便不用考慮這些。
而陸薇瑩還想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重生後便一直在碰壁，本以為這是上天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可殺她的人也帶著記憶重生了，她恍惚間發現命運似乎在捉弄她。
前世好不容易從一無所有拼到了應有盡有，卻在一夕之間失去全部。
今生卻無法像前世那樣重來, 淩悅不再愛她，淩雅也躲著她, 她也試著聯系前世跟隨她的舊臣，可那些人根本不看好她這個冷宮出來的公主。
她不甘心, 她不想承認前世的成功是因為淩悅，可又無法欺騙自己也無法再次欺騙淩悅。
擡頭看著淩悅冷漠的表情，陸薇瑩突然覺得熟悉，她跌坐在地上不斷思考，思考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處而來。
終於她想明白了，前世在淩悅轉身時，她似乎也是這樣望著對方。
她突兀地笑了起來，樣子看上去十分瘋狂，又突然演戲，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我知道將軍討厭我，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
見淩悅並未理睬，她演得更賣力起來，“我若是不逃就會被皇姑殺死，我知你不願接受，但皇姑她最會騙人，將軍可不能相信她。”
“夠了！”
淩悅的怒喝打破了這夜的寂靜，她本來想看看陸薇瑩能有多能演，可聽對方詆毀長公主她就是忍不了。
陸薇瑩有些意外，她從沒有被淩悅兇過，一時酒都醒了不少，她一臉不敢相信：“你你你，你竟然。”
淩悅嗤笑著：“陸薇瑩，這世上哪有人比你更會騙人？”
陸薇瑩心突然一緊，對方的表情更像是自嘲，而這樣的表情她曾在淩悅臉上看到過，在前世的大火中淩悅也曾這樣自嘲著質問她。
雖然話語內容不一樣，但陸薇瑩就是感到一陣心虛。
她強壓下內心的慌亂，又換了委屈的表情：“我何時騙過將軍，將軍莫不是聽我那皇姑說了什麽？”
淩悅更是覺得可笑，她擡頭看著月色，月光微涼輕吻她的臉頰，晚風似乎帶去了內心的怒火，淩悅重新平靜。
淩悅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為別人考慮，但對敵人不一樣，而陸薇瑩也算她的敵人。
她看著狼狽的陸薇瑩，十分不屑地說：“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被殿下提起。”
陸薇瑩忍不住抓住地上的草，差一點就將那草葉拔斷，憤怒委屈不甘等負面情緒一起湧了上來。
淩悅說的沒錯，前世她是蓉朝的皇帝，今生的她只是一個讓人唾棄的叛徒。
可淩悅這樣維護長公主，再加上今日宮宴上兩人親密的舉動，陸薇瑩忍不住猜測起兩人的關系。
同時她也想明白了前世的一些問題，只是這樣的猜想太過大膽，陸薇瑩怎麽也不敢相信。
她聲音顫抖，盯著淩悅那滿是厭惡的臉詢問：“你喜歡陸姀！？”
見陸薇瑩竟然直呼長公主的名字，淩悅臉上的厭惡就更深了一分，她呵斥道：“大膽！竟敢直呼殿下名諱！”
淩悅這樣表現讓陸薇瑩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她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你竟然喜歡她！怎麽可以！”
或許是心事被人猜中，淩悅還多了幾分急切的怒意，她威脅道：“閉嘴！”
可是陸薇瑩根本沒理會她的恐嚇，只是瞪著眼睛重覆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
前世很多事情在這一瞬間有了答案，她本以為陸姀殺她是因為她殘害忠良，可現在來看對方的目標似乎沒有這麽偉大。
陸姀她竟然喜歡淩悅，而且是在前世就喜歡。
前世的淩悅滿面風霜，且斷了手瞎了雙眼，性格也很是無趣懦弱。
陸姀她竟然會喜歡前世那樣的淩悅？
陸薇瑩想著想著突然就笑著哭了起來，在月夜下對方的行為實在詭異，“原來如此。”
淩悅懷疑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自己的殺心，她警告道：“你若是敢亂說，我不介意在這殺了你。”
可這樣的話更是刺激了陸薇瑩，在淩悅轉身越走越遠後她忍不住大吼道：“淩悅！”
淩悅沒有停下腳步，背影決絕的樣子像要把一切過往都拋下。
而陸薇瑩就是過往之一。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陸薇瑩十分痛苦，酒勁沒散的她大喊著：“你為什麽不愛我！”
淩悅的腳步突然停下，她終於回頭看了一眼那不堪的曾經。
她記得那蝕心灼骨的毒酒，也記得那把將她燒成灰燼的大火，也記得絕望時陸薇瑩嫌惡的聲音。
那時，陸薇瑩說她這樣惡毒的人並不值得人愛。
可惡毒的人到底是誰？
淩悅看著現在的陸薇瑩，對方趴在地上一臉的不甘心，她在不甘心什麽？
其實淩悅不打算將長公主拉入這場爭端裏，但她見陸薇瑩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便打算撒謊，也做一回她口中的惡毒之人。
於是她嗤笑一聲：“五公主請自重，你該稱我一聲姑姑。”
眼見著陸薇瑩的臉色變得猙獰，淩悅就覺得特別高興。
她略頓了頓，又將前世的話還給對方，她說：“且你虛偽薄情，本不值得人愛。”
陸薇瑩有短暫的錯愕，最後轉變為驚恐。
見對方表情變化，淩悅也懶得再同她演戲，她直白表現出自己的厭惡，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
“淩悅永遠不會忘記公主殿下送的大火和毒酒，今日是在宮內，若是在宮外無人之處，還請公主快些跑才是。”
陸薇瑩酒都被嚇醒了，在淩悅冷厲的眼神下，她不住往後退，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她一改之前的態度變得十分驚恐：“你別過來！”
她撐著身子往淩悅相反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回頭，見淩悅往前走還以為對方要追上來殺她，於是腳一軟一個跌倒。
跌倒之後她又掙紮著爬起，最後消失在淩悅的視線裏。
對方走後淩悅也逐漸冷靜下來，然後她懊惱地一敲自己額頭，十分後悔地說：“我怎麽能汙殿下清白呢！淩悅你這個大傻瓜！”
她滿懷心事地離開此地，準備在養性殿裏等待長公主，然後將今日之事說出請罪。
然而在她離開後不久，那宮殿陰影處走出一個人影。
長公主看著淩悅離開的方向，又擡頭看向屋頂看戲的青鳥和小栗子。
她忍不住皺眉，“下來。”
青鳥一臉無奈，她也不是自願看戲的，是今日小栗子說要跟她坦白一件事情，她還以為是什麽事，結果就被小栗子給帶上了屋頂。
她還沒來得及震驚小栗子的輕功，就聽對方一臉驚恐的樣子說：“啊！娘t親，我不會下去！”
青鳥嘴裏發苦，她雖然叫青鳥但她一點也不會飛啊，“你以為我想在這裏，我們下不去了。”
夜色太黑，長公主看不清她們的臉，若不是剛才她偷看時被屋頂上掉落的小碎石砸中還發現不了這兩人。
長公主覺得這人重生估計把腦子丟了，以前多正常一人，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
雖然無奈，但人還是得救，她剛準備用輕功，就聽到青鳥促狹的聲音：“聽到淩悅的說辭你是不是很高興？”
長公主臉色一黑，雖然她是很高興，但還是不樂意被人調侃，於是她準備將良心餵狗，拍拍被石子砸過的肩膀後就離開了。
青鳥瞬間慌了，“殿下！我錯了！”
“殿下！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青鳥叫喚了很久，終於有人搬了梯子過來。
秋菱看著兩人安全落地，忍不住苦口婆心勸：“雲大夫以後還是少惹殿下生氣。”
青鳥見雲栗揉眼睛一副困頓模樣，她將小栗子抱起，又從秋菱話中猜出對方是長公主叫來的。
什麽叫做死性不改，青鳥這人就能完美詮釋。
她不但不知錯，還想趕緊回去觀看後續，樂呵呵道：“長公主她哪裏生氣了！長公主她開心著呢！”
睡得正迷糊的雲栗含糊問：“娘親，為什麽？”
青鳥捏捏她的臉蛋，隨即惡狠狠道：“趕緊睡，睡醒了娘親再來和你算賬！竟然背著我習武。”
雲栗有些委屈：“我只是想保護娘親。”
青鳥手一頓，語氣又變得溫柔：“嗯，娘親知道。”
夜越來越深，青鳥走在回去的路上，懷裏的小栗子已經睡著。
看著對方安靜的模樣，青鳥越過懷中的她看著被燈籠照亮的路。
突然輕嘆一聲，青鳥低頭抵住小栗子的額頭，感受著年輕生命的呼吸與心跳。
“可是，娘親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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