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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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別走
青鳥走了, 留下長公主一人待在房裏。
尋常她不會思考這些問題，她從來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完成了所有事, 她習慣了這種方式。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意外闖入她的生活中, 她想驅逐卻總是不忍，明明對方的性格是她最討厭的那種。
淩悅太過光明磊落，和她這種完全不是一路人。
她是個騙子, 是個瘋子。
長公主嘆了一聲, 看著窗外黑沈沈一片卻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只是往外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淩悅的房前。
窗戶裏透出的燈光證明淩悅還沒入睡, 她本想離開手卻不聽使喚地敲響了門。
淩悅正在研究紅水鎮附近的地形, 前世跟文鳶鳶學壞了, 總想著利用地形坑別人一把。
“篤篤。”
淩悅從地圖中回神, 她有些疑惑，畢竟現在很晚了。
“誰？”
“是我。”
聽見長公主的聲音, 淩悅趕緊上前將門打開，對方也不客氣擡腿就見了屋。
看著桌上的地圖, 長公主一笑：“想好對策了？”
淩悅對敵方的將領很是熟悉, 目前兩人還沒交手，面對這樣一個這麽年輕的無名之輩，付畫儀肯定生出輕視。
這樣正合淩悅的意。
她笑了一下，十分自信地說：“明日殿下看我便是。”
長公主看著她這模樣莫名覺得十分順眼，不過今天不太想聊這些事情, 她一撩裙擺落座，又對淩悅說：“坐。”
淩悅自不敢違命, 老實坐下後又小心詢問：“殿下深夜造訪可是對臣不放心？”
將桌上的地圖慢慢卷起，長公主將其丟到一邊。
見淩悅神色忐忑, 她又莫名不爽起來，對方與她總是存在一層身份上的隔閡，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樣親近。
她蹙眉不悅：“不必這樣拘謹，今夜只談私事。”
雖是這樣說，可淩悅還是緊張，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哪。
可她放松不下來，長公主的面色也跟著越來越差。
淩悅的小腦袋瓜瘋狂運轉，一個靈光一閃後就有了好主意。
她對著長公主那張美麗的臉開始催眠自己，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覆述：這是一棵大白菜。
如此循環不知多少遍後，還真有了效果，淩悅感慨道：好漂亮的大白菜。
她終於不緊張了，說話流利歡快：“殿下想聊些什麽？”
長公主總覺得有些怪異，但她不會讀心，若是會讀心的話估計會被逗樂。
可是聊些什麽呢？
這些年她過得很刺激，但也很單調，似乎沒有太多有意思的事能說。
自己的不能說，那麽說說別人的也沒事。
長公主又選定了青鳥這個倒黴蛋。
她想了想，先用今天的事引出話題：“青鳥同你說了什麽？”
總歸不是些什麽不該說的事，淩悅便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長公主有些動容，動容不是因為對方想要為民的這份心思，而在對方拔劍的理由裏竟然有她的影響在。
在淩悅這裏只是表忠心而已，長公主也明白，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高興。
她似乎變成了一個很好哄的人。
長公主對自己無奈，但也隨它去了，笑道：“她這是開導你。”
淩悅點點頭，“雲大夫看上去混不吝，但感覺上是個有智慧的人。”
智慧是有，痛苦更多。
長公主才發現自己身邊的下屬也挺會騙人，一騙還是那麽久。
青鳥的朋友大概率不是病死，估計是仇殺，且極有可能是滅門慘案，不然孩子也不會被托付給她。
而且青鳥一直沒說，這仇人可能不簡單，極有可能是蓉朝以外的人。
青鳥雖然沒有要求她為其報仇，但長公主還是根據自己的推測猜出了這件事大概的情況。
這麽大的案子官府該會有記錄，到時按照案發的時間去查一查。
淩悅見長公主似乎有心事的樣子，她糾結了一會兒問：“殿下有何煩心事嗎？”
從思緒中抽身，長公主隱瞞了部分情況：“在想如何幫一個朋友的忙。”
淩悅有些驚訝，驚訝於長公主竟然還有朋友，她仔細思考一番後說：“是青鳥嗎？”
長公主看著突然變聰明的淩悅略微無語，轉頭又想對方也只認識青鳥一個。
既然猜出來了，長公主也不再隱瞞，她難得誇讚：“聰明，不過你我知曉就好。”
長公主突然一楞，又笑：“這算不算我們之t間的秘密。”
淩悅總覺得對方話裏有其他意思，可她老被長公主戲耍，便認為這也是戲耍之一。
微微紅了臉，好在燈光昏暗看不出來，淩悅認真承諾：“殿下放心，臣不會說的。”
不過她也想幫青鳥的忙，又接著問：“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長公主看著對方的眼睛，如此真誠的模樣倒是非常可愛，像她之前養的小狗。
只是有了這個想法，長公主突然有些幻視，總覺得淩悅的身後有尾巴在搖似的。
定睛再一看，什麽也沒有。
長公主忍不住無奈，她不想打擊淩悅，於是說：“現在還不知道，若是有能幫忙的地方，一定和你說。”
淩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只要能幫上你們就很好。”
對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不知不覺中她心中郁結的氣消散了很多。
她很少有這麽輕松的時候。
淩悅看著她的笑容有些呆住，白菜大法在此刻失效，淩悅看呆了。
意識到自己看得久了，她低下頭不敢再看，心下又唾棄自己。
怎麽可以對殿下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淩悅你大逆不道為臣不忠啊！
在內心狠狠罵了自己以後，淩悅終於冷靜下來，但是眼睛不敢再放到長公主身上。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淩悅隨意找了個話題：“長公主若是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對方害羞的模樣太過明顯，長公主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她又忍不住想逗弄，正好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又說：“什麽都可以嗎？”
對方的意有所指讓淩悅蹭一下站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殿下，這這這。”
這了個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
長公主故意擺出一副十分失望地樣子，“唉，沒想到淩二小姐的話也算不得數。”
明知道這是長公主故意刺激她的，可淩悅還是忍不住慌亂。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特別害怕辜負長公主的期待。
在這樣的心態下，她閉著眼咬著牙：“算數！當然算數！殿下都能找我。”
淩悅這一臉英勇赴死的表情逗樂了長公主，她終於放過了淩悅。
天色也晚了，長公主不打算再打擾，她起身一笑：“你先睡吧。”
淩悅忍不住驚了，她做了這麽多的心理準備結果殿下就這樣放過她了。
可長公主已經出了門消失在夜色中。
淩悅坐了下來，她總覺得長公主今天有些奇怪，奇怪的不是她深夜到訪，而是對方今夜的逗弄太少了。
淩悅渾身一顫，“我這是怎麽了？”
逗弄少一些不是更好嗎？難不成她染上了那些無能貴族的不良嗜好。
淩悅抓著頭發一臉不能接受。
她安慰自己的能力很強，又開始對自己洗腦：“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心情是平覆了，淩悅松了一口氣，她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
剛閉上眼就是長公主的一顰一笑，於是她驚恐地睜開眼一骨碌坐了起來。
心臟跳動得很快，淩悅覺得它實在不識時務，凈給她添亂。
嘗試著再次躺下，沒兩秒淩悅又再次坐了起來。
“不行不行！完全靜不下心！”
淩悅的頭發亂成一團，她不得已下了床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走了一陣後又嘗試著入睡，結果就是再次坐了起來。
淩悅快被折磨瘋了，這樣的情況她還不如做噩夢呢，至少睡著了才有夢不是。
她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一些。
可惜沒用。
淩悅苦笑：“色膽包天到這種地步，淩悅你也是沒救了。”
可能是精力太過旺盛的原因，淩悅準備去院子裏跑上幾圈，跑累了自然就會睡著了。
說幹就幹，淩悅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在院中跑了兩圈後她聽到有細微的聲響，像是什麽人在說話。
淩悅停了下來，她十分警惕地聽著，跟著聲音走卻發現那是長公主的房間。
淩悅猶豫了，長公主這樣的人不該會有危險。
可屋內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這一次的距離很近，淩悅聽得更清晰，她發現這聲音是長公主發出來的。
看這樣子好像是做噩夢了。
長公主也會做噩夢，也會有害怕的東西嗎？
淩悅有些好奇，但想到這些都是對方的私事就決定要離開。
可沒走兩步就聽到屋內一聲悶響，淩悅擔心之下敲門，“殿下！殿下！”
沒有任何人應答。
焦急之下，淩悅一腳將門踹開沖了進去，她熟悉房間布局，很快就找到了長公主。
對方躺在床邊的地上，淩悅將人抱在懷裏，檢查過後發現沒事才放心。
這大概就是做噩夢摔下床了。
淩悅將人抱起小心放回床上，想要離開時卻發現手被長公主拉住。
淩悅試了幾下沒掰動，她想著叫醒對方又有些不忍。
正糾結時聽見長公主的囈語：“淩悅。”
淩悅有些意外，長公主的夢中竟然有她，她應了一聲：“臣在。”
睡夢中，長公主的眉毛放松許多，只是手抓得更緊，聲音低低的像在祈求：“別走。”
淩悅從未聽過長公主這樣脆弱的聲音，她不知道對方夢到什麽，但到底心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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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走了, 留下長公主一人待在房裏。
尋常她不會思考這些問題，她從來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完成了所有事, 她習慣了這種方式。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意外闖入她的生活中, 她想驅逐卻總是不忍，明明對方的性格是她最討厭的那種。
淩悅太過光明磊落，和她這種完全不是一路人。
她是個騙子, 是個瘋子。
長公主嘆了一聲, 看著窗外黑沈沈一片卻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只是往外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淩悅的房前。
窗戶裏透出的燈光證明淩悅還沒入睡, 她本想離開手卻不聽使喚地敲響了門。
淩悅正在研究紅水鎮附近的地形, 前世跟文鳶鳶學壞了, 總想著利用地形坑別人一把。
“篤篤。”
淩悅從地圖中回神, 她有些疑惑，畢竟現在很晚了。
“誰？”
“是我。”
聽見長公主的聲音, 淩悅趕緊上前將門打開，對方也不客氣擡腿就見了屋。
看著桌上的地圖, 長公主一笑：“想好對策了？”
淩悅對敵方的將領很是熟悉, 目前兩人還沒交手，面對這樣一個這麽年輕的無名之輩，付畫儀肯定生出輕視。
這樣正合淩悅的意。
她笑了一下，十分自信地說：“明日殿下看我便是。”
長公主看著她這模樣莫名覺得十分順眼，不過今天不太想聊這些事情, 她一撩裙擺落座，又對淩悅說：“坐。”
淩悅自不敢違命, 老實坐下後又小心詢問：“殿下深夜造訪可是對臣不放心？”
將桌上的地圖慢慢卷起，長公主將其丟到一邊。
見淩悅神色忐忑, 她又莫名不爽起來，對方與她總是存在一層身份上的隔閡，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樣親近。
她蹙眉不悅：“不必這樣拘謹，今夜只談私事。”
雖是這樣說，可淩悅還是緊張，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哪。
可她放松不下來，長公主的面色也跟著越來越差。
淩悅的小腦袋瓜瘋狂運轉，一個靈光一閃後就有了好主意。
她對著長公主那張美麗的臉開始催眠自己，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覆述：這是一棵大白菜。
如此循環不知多少遍後，還真有了效果，淩悅感慨道：好漂亮的大白菜。
她終於不緊張了，說話流利歡快：“殿下想聊些什麽？”
長公主總覺得有些怪異，但她不會讀心，若是會讀心的話估計會被逗樂。
可是聊些什麽呢？
這些年她過得很刺激，但也很單調，似乎沒有太多有意思的事能說。
自己的不能說，那麽說說別人的也沒事。
長公主又選定了青鳥這個倒黴蛋。
她想了想，先用今天的事引出話題：“青鳥同你說了什麽？”
總歸不是些什麽不該說的事，淩悅便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長公主有些動容，動容不是因為對方想要為民的這份心思，而在對方拔劍的理由裏竟然有她的影響在。
在淩悅這裏只是表忠心而已，長公主也明白，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高興。
她似乎變成了一個很好哄的人。
長公主對自己無奈，但也隨它去了，笑道：“她這是開導你。”
淩悅點點頭，“雲大夫看上去混不吝，但感覺上是個有智慧的人。”
智慧是有，痛苦更多。
長公主才發現自己身邊的下屬也挺會騙人，一騙還是那麽久。
青鳥的朋友大概率不是病死，估計是仇殺，且極有可能是滅門慘案，不然孩子也不會被托付給她。
而且青鳥一直沒說，這仇人可能不簡單，極有可能是蓉朝以外的人。
青鳥雖然沒有要求她為其報仇，但長公主還是根據自己的推測猜出了這件事大概的情況。
這麽大的案子官府該會有記錄，到時按照案發的時間去查一查。
淩悅見長公主似乎有心事的樣子，她糾結了一會兒問：“殿下有何煩心事嗎？”
從思緒中抽身，長公主隱瞞了部分情況：“在想如何幫一個朋友的忙。”
淩悅有些驚訝，驚訝於長公主竟然還有朋友，她仔細思考一番後說：“是青鳥嗎？”
長公主看著突然變聰明的淩悅略微無語，轉頭又想對方也只認識青鳥一個。
既然猜出來了，長公主也不再隱瞞，她難得誇讚：“聰明，不過你我知曉就好。”
長公主突然一楞，又笑：“這算不算我們之t間的秘密。”
淩悅總覺得對方話裏有其他意思，可她老被長公主戲耍，便認為這也是戲耍之一。
微微紅了臉，好在燈光昏暗看不出來，淩悅認真承諾：“殿下放心，臣不會說的。”
不過她也想幫青鳥的忙，又接著問：“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長公主看著對方的眼睛，如此真誠的模樣倒是非常可愛，像她之前養的小狗。
只是有了這個想法，長公主突然有些幻視，總覺得淩悅的身後有尾巴在搖似的。
定睛再一看，什麽也沒有。
長公主忍不住無奈，她不想打擊淩悅，於是說：“現在還不知道，若是有能幫忙的地方，一定和你說。”
淩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只要能幫上你們就很好。”
對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不知不覺中她心中郁結的氣消散了很多。
她很少有這麽輕松的時候。
淩悅看著她的笑容有些呆住，白菜大法在此刻失效，淩悅看呆了。
意識到自己看得久了，她低下頭不敢再看，心下又唾棄自己。
怎麽可以對殿下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淩悅你大逆不道為臣不忠啊！
在內心狠狠罵了自己以後，淩悅終於冷靜下來，但是眼睛不敢再放到長公主身上。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淩悅隨意找了個話題：“長公主若是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對方害羞的模樣太過明顯，長公主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她又忍不住想逗弄，正好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又說：“什麽都可以嗎？”
對方的意有所指讓淩悅蹭一下站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殿下，這這這。”
這了個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
長公主故意擺出一副十分失望地樣子，“唉，沒想到淩二小姐的話也算不得數。”
明知道這是長公主故意刺激她的，可淩悅還是忍不住慌亂。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特別害怕辜負長公主的期待。
在這樣的心態下，她閉著眼咬著牙：“算數！當然算數！殿下都能找我。”
淩悅這一臉英勇赴死的表情逗樂了長公主，她終於放過了淩悅。
天色也晚了，長公主不打算再打擾，她起身一笑：“你先睡吧。”
淩悅忍不住驚了，她做了這麽多的心理準備結果殿下就這樣放過她了。
可長公主已經出了門消失在夜色中。
淩悅坐了下來，她總覺得長公主今天有些奇怪，奇怪的不是她深夜到訪，而是對方今夜的逗弄太少了。
淩悅渾身一顫，“我這是怎麽了？”
逗弄少一些不是更好嗎？難不成她染上了那些無能貴族的不良嗜好。
淩悅抓著頭發一臉不能接受。
她安慰自己的能力很強，又開始對自己洗腦：“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心情是平覆了，淩悅松了一口氣，她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
剛閉上眼就是長公主的一顰一笑，於是她驚恐地睜開眼一骨碌坐了起來。
心臟跳動得很快，淩悅覺得它實在不識時務，凈給她添亂。
嘗試著再次躺下，沒兩秒淩悅又再次坐了起來。
“不行不行！完全靜不下心！”
淩悅的頭發亂成一團，她不得已下了床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走了一陣後又嘗試著入睡，結果就是再次坐了起來。
淩悅快被折磨瘋了，這樣的情況她還不如做噩夢呢，至少睡著了才有夢不是。
她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一些。
可惜沒用。
淩悅苦笑：“色膽包天到這種地步，淩悅你也是沒救了。”
可能是精力太過旺盛的原因，淩悅準備去院子裏跑上幾圈，跑累了自然就會睡著了。
說幹就幹，淩悅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在院中跑了兩圈後她聽到有細微的聲響，像是什麽人在說話。
淩悅停了下來，她十分警惕地聽著，跟著聲音走卻發現那是長公主的房間。
淩悅猶豫了，長公主這樣的人不該會有危險。
可屋內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這一次的距離很近，淩悅聽得更清晰，她發現這聲音是長公主發出來的。
看這樣子好像是做噩夢了。
長公主也會做噩夢，也會有害怕的東西嗎？
淩悅有些好奇，但想到這些都是對方的私事就決定要離開。
可沒走兩步就聽到屋內一聲悶響，淩悅擔心之下敲門，“殿下！殿下！”
沒有任何人應答。
焦急之下，淩悅一腳將門踹開沖了進去，她熟悉房間布局，很快就找到了長公主。
對方躺在床邊的地上，淩悅將人抱在懷裏，檢查過後發現沒事才放心。
這大概就是做噩夢摔下床了。
淩悅將人抱起小心放回床上，想要離開時卻發現手被長公主拉住。
淩悅試了幾下沒掰動，她想著叫醒對方又有些不忍。
正糾結時聽見長公主的囈語：“淩悅。”
淩悅有些意外，長公主的夢中竟然有她，她應了一聲：“臣在。”
睡夢中，長公主的眉毛放松許多，只是手抓得更緊，聲音低低的像在祈求：“別走。”
淩悅從未聽過長公主這樣脆弱的聲音，她不知道對方夢到什麽，但到底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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