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劍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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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劍刃
“末將/下官叩見殿下。”
李敏和何柚仙自然也發現了這情況, 她倆急忙上前行禮。
陸姀換了一副模樣，指著地上那滾落的人頭說：“可認得他是誰？”
李敏到底膽大些，她上前一看卻識不出人, 只能跪下請罪, 聲音顫抖著說：“末將不知，請殿下責罰。”
在淩悅對宋軒澤的消息表現得十分在意時，陸姀就讓手下人多多留意這個人, 但沒想到還是被鉆了空子。
但這更說明淩悅肯定知道些什麽。
一想到淩悅對自己有所隱瞞陸姀就有些不悅, 但這不過是瞬間的想法, 日久天長, 她有的是辦法讓淩悅坦誠。
陸姀冷哼一聲, “你擦凈他的臉好好看看。”
李敏隨身帶著水, 她用水將那頭顱的臉洗凈, 這才發現這死不瞑目的人是鑫朝的廢太子。
她嚇出了一身冷汗，敵國的皇室出現在這裏肯定沒安好心, 若是長公主沒來的話後果不看設想。
李敏倒也不推卸責任，單膝跪地：“末將失職, 請殿下責罰。”
陸姀是打算懲罰一番, 可剛要開口就被人拉著袖子求情。
淩悅是認識李敏的，當然那是前世的交情，她與李敏之間雖不如王瀾文鳶鳶兩人親厚，但共事的那段時間她知道對方是個良善認真的人。
後來淩悅斷了手臂瞎了眼，與李敏再次相見後對方很是不忍, 還勸她回蓉城休養，戰場上還有她們這些人。
可惜李敏死得比她這個瞎子快, 英勇也好和善也好，這一生就在一聲“李將軍戰死”中結束。
淩悅對前世之人總是多了許多寬容, 她忍不住替李敏求情：“懇請殿下饒恕。”
陸姀的眼神在淩悅臉上停頓，她不喜歡淩悅為別人向她求情，但這樣的事傻丫頭做了一次又一次。
而她每一次都答應。
這會不會太過縱容了？
陸姀眼神一沈，她在思考這次要不要拒絕，來止住淩悅的得寸進尺。
淩悅見陸姀猶豫，她有些急切地說：“求殿下開恩。”
陸姀的思路被她打斷，說實話她有些不忍，不忍淩悅如此急切。
總歸沒發生太大的亂子，但□□上的痛苦可以少，職位還是得降。
淩悅見此也不要求太多，以李敏的實力，這官很快還會升回來的。
青鳥倒沒跟她倆一塊，她幫那群災民看病去了。
淩悅叫了她幾聲還惹得對方不耐煩，只見這雲大夫煩躁地揮手：“你們走就是，不必管我。”
碰了一鼻子灰的淩悅摸摸鼻子，自從得知對方小時候的糗事後，她在青鳥那裏的地位也同長公主一樣了。
回頭見長公主站在原地等她，而因為長公主在等她，所以領路的李敏和何柚仙都不敢動。
她們將眼神放在淩悅身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整得淩悅十分尷尬。
她再受不了這些，趕緊跑到長公主身後。
淩悅幾人被安排在官府中，這裏的條件自然比不得宮裏，但比淩悅住的那間小破房子要好上很多。
房間不需要打掃，淩悅將不多的行禮放下，隨後走到窗邊，打開窗後被窗外的李敏嚇到。
見自己驚了淩悅，李敏覺得非常抱歉，她拱手道：“抱歉，淩二小姐，還有感謝您今日為我說話。”
看著尚還青澀的李將軍，淩悅有些恍惚。
重生真是一件美妙的事，那些見不到的人能再次相見，也能規避前世的錯誤，這樣一看老天對她還是不錯的。
淩悅輕笑一聲：“將軍客氣，要不要進來坐坐。”
正巧李敏也有些困惑無法解答，於是沒有推辭。
房內無茶招待，兩人只是面對面坐著聊。
想起今日的事李敏還是心有餘悸，不過那宋軒澤將自己的臉塗成那樣都能被認出來，李敏就忍不住佩服起來。
她是看見了的，第一個發現異常的其實是淩悅，之後她便指了方向與長公主看，這才有了後來發生的事。
她慚愧道：“多虧二小姐細心，不然紅水鎮就危險了，不過您是如何識出的？”
李敏崇拜的眼神下淩悅只是苦笑。
問她是怎麽認出來的？
前世王瀾被宋軒澤設計殺害，屍首都是不全的。
雖說戰場殘酷，此事常有，但淩悅如何能不恨，她將宋軒澤的畫像看了許多遍，生怕自己記不得對方模樣。
可以說宋軒澤化成了灰她也能夠認出來。
淩悅嘆息一聲：“我，我的眼睛比常人好些。”
李敏點頭應了，誇讚道：“二小姐的眼睛很亮。”
淩悅一楞，這話似乎在別的地方聽過，她皺著眉頭仔細思索，將前世和今生的記憶都翻上一遍，最終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翻出了這句話。
那還是前世的時候，她背著陸薇瑩出逃後一直藏在山裏。
同陸薇瑩的焦慮不同，淩悅很沒出息，她覺得以後在山裏待到死都沒關系。
她們從皇宮裏逃出來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這半個月十分平靜，長公主手下的人並沒有找上來。
她以為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她再一次想錯了。
明月高懸時，陸薇瑩早已睡下，山中危險，她通常在外守夜。
夜越來越沈，已是伸手不見五指，淩悅抱著劍靠在山洞邊的石頭上。
晚風輕吟，世間太靜，淩悅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慢慢合上眼卻被人捏住了下巴。
毫無聲響，淩悅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她想抽出懷裏的劍，可又被人按住手。
“噓，敢出聲我就殺了你哦。”
長公主的聲音很好分辨，淩悅聽到之後就差原地去世了。
她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點了點頭。
火光亮起，照亮了淩悅和長公主的臉，火把靠得太近，火焰十分興奮地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到淩悅的臉上。
看著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睛，淩悅出了一身冷汗。
長公主加大了力道，淩悅頓時覺得下巴一痛，不自覺就皺了眉頭，這時長公主又放開了手。
淩悅擡手摸摸下巴。
火把的溫度突然遠離，淩悅擡頭才發現長公主背過身往前走了幾步。
淩悅並未在對方身上感覺到殺氣，這讓她心下稍安。
還沒等她放松多久，長公主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跟我來。”
淩悅頓時僵住，她看了一眼背後的山洞，心中掙紮幾番過後還是咬牙跟著長公主離開。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去了哪裏，總之這一路上長公主都沒說話。
方才太過慌亂沒仔細看，如今走了這麽長時間她安心了許多，如此才發現火光下的長公主有些憔悴。
頭發批散有些淩亂，衣服也破了許多口子，有些破口甚至有幹涸的血跡。
她看得入神，卻見前頭的長公主突然停下t，她轉過身笑：“好看嗎？”
淩悅又開始慌張，低著頭不敢直面：“長公主自是美的。”
長公主撫了撫鬢邊的碎發，她突兀地笑了兩聲，又冷了語氣：“敷衍。”
淩悅確實是在敷衍，但所說的也是肺腑之言。
她生怕自己小命不保，趕緊解釋：“殿下誤會。”
長公主反手將火把甩到她面前，成功讓她住了嘴。
夜色重回寂靜，只剩火焰燃燒的劈啪聲，有蟲子徑直沖向這黑暗中唯一的光然後啪一下就燃成了灰燼。
長公主看著那火把突然感覺煩躁，她隨手拿開火把。
淩悅看不懂她的眼神，但那時的她也明白，這樣的眼神不會落在敵人身上。
風中的梅花香氣濃郁了很多，淩悅莫名感到燥熱，她以為是火焰的緣故。
長公主突然離她遠了很多，對方拿著火把看著夜空的繁星，良久突然嘲笑：“你覺得陸薇瑩才是合格的皇帝？”
香氣淡了些，方才的不適感也慢慢消退，淩悅無暇顧及自身的異樣，她異常堅定地回答：“我相信她是。”
長公主看著她的眼睛，突然誇讚：“你的眼睛很亮。”
話題轉變得太快，淩悅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她呆楞著感謝卻沒想到長公主還有後話。
“可惜這麽亮的眼睛卻是瞎的。”
淩悅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再不濟也會有些憤怒，“你！”
“回來吧，不必躲藏，我們比上一番，你若能鬥贏我，我就給你想要的。”
淩悅不理解她的意思，疑惑著問：“殿下何意？”
火把燃盡，世界重回黑暗。
淩悅聽到黑暗中長公主的輕笑：“還真是個傻丫頭。”
風聲微動，長公主的聲音離她越來越遠，但依舊清晰：“我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你若能在朝堂中鬥贏我，便實現你的願望。”
往事歷歷在目，原來是沒有細想，可如今的淩悅就像一個局外人審視著前世的一切。
前世的長公主有意放過她多次，而那半個月的時間裏，對方身體估計是出了問題。
怎麽前世她就沒有發現？
淩悅搖搖頭，想到長公主如此看重她，她暗暗發誓這一世要成為長公主最鋒利的劍刃，為她掃除一切阻礙。
李敏在一旁看著，她發現自己誇完對方後，對方的眼睛似乎越來越亮了。
她忍不住伸手在淩悅眼前揮一揮，好在淩悅還有反應。
李敏松了一口氣，又好奇問：“二小姐在想什麽？”
淩悅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在想怎麽成為劍刃。”
李敏驚訝得睜大眼睛，良久發出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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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下官叩見殿下。”
李敏和何柚仙自然也發現了這情況, 她倆急忙上前行禮。
陸姀換了一副模樣，指著地上那滾落的人頭說：“可認得他是誰？”
李敏到底膽大些，她上前一看卻識不出人, 只能跪下請罪, 聲音顫抖著說：“末將不知，請殿下責罰。”
在淩悅對宋軒澤的消息表現得十分在意時，陸姀就讓手下人多多留意這個人, 但沒想到還是被鉆了空子。
但這更說明淩悅肯定知道些什麽。
一想到淩悅對自己有所隱瞞陸姀就有些不悅, 但這不過是瞬間的想法, 日久天長, 她有的是辦法讓淩悅坦誠。
陸姀冷哼一聲, “你擦凈他的臉好好看看。”
李敏隨身帶著水, 她用水將那頭顱的臉洗凈, 這才發現這死不瞑目的人是鑫朝的廢太子。
她嚇出了一身冷汗，敵國的皇室出現在這裏肯定沒安好心, 若是長公主沒來的話後果不看設想。
李敏倒也不推卸責任，單膝跪地：“末將失職, 請殿下責罰。”
陸姀是打算懲罰一番, 可剛要開口就被人拉著袖子求情。
淩悅是認識李敏的，當然那是前世的交情，她與李敏之間雖不如王瀾文鳶鳶兩人親厚，但共事的那段時間她知道對方是個良善認真的人。
後來淩悅斷了手臂瞎了眼，與李敏再次相見後對方很是不忍, 還勸她回蓉城休養，戰場上還有她們這些人。
可惜李敏死得比她這個瞎子快, 英勇也好和善也好，這一生就在一聲“李將軍戰死”中結束。
淩悅對前世之人總是多了許多寬容, 她忍不住替李敏求情：“懇請殿下饒恕。”
陸姀的眼神在淩悅臉上停頓，她不喜歡淩悅為別人向她求情，但這樣的事傻丫頭做了一次又一次。
而她每一次都答應。
這會不會太過縱容了？
陸姀眼神一沈，她在思考這次要不要拒絕，來止住淩悅的得寸進尺。
淩悅見陸姀猶豫，她有些急切地說：“求殿下開恩。”
陸姀的思路被她打斷，說實話她有些不忍，不忍淩悅如此急切。
總歸沒發生太大的亂子，但□□上的痛苦可以少，職位還是得降。
淩悅見此也不要求太多，以李敏的實力，這官很快還會升回來的。
青鳥倒沒跟她倆一塊，她幫那群災民看病去了。
淩悅叫了她幾聲還惹得對方不耐煩，只見這雲大夫煩躁地揮手：“你們走就是，不必管我。”
碰了一鼻子灰的淩悅摸摸鼻子，自從得知對方小時候的糗事後，她在青鳥那裏的地位也同長公主一樣了。
回頭見長公主站在原地等她，而因為長公主在等她，所以領路的李敏和何柚仙都不敢動。
她們將眼神放在淩悅身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整得淩悅十分尷尬。
她再受不了這些，趕緊跑到長公主身後。
淩悅幾人被安排在官府中，這裏的條件自然比不得宮裏，但比淩悅住的那間小破房子要好上很多。
房間不需要打掃，淩悅將不多的行禮放下，隨後走到窗邊，打開窗後被窗外的李敏嚇到。
見自己驚了淩悅，李敏覺得非常抱歉，她拱手道：“抱歉，淩二小姐，還有感謝您今日為我說話。”
看著尚還青澀的李將軍，淩悅有些恍惚。
重生真是一件美妙的事，那些見不到的人能再次相見，也能規避前世的錯誤，這樣一看老天對她還是不錯的。
淩悅輕笑一聲：“將軍客氣，要不要進來坐坐。”
正巧李敏也有些困惑無法解答，於是沒有推辭。
房內無茶招待，兩人只是面對面坐著聊。
想起今日的事李敏還是心有餘悸，不過那宋軒澤將自己的臉塗成那樣都能被認出來，李敏就忍不住佩服起來。
她是看見了的，第一個發現異常的其實是淩悅，之後她便指了方向與長公主看，這才有了後來發生的事。
她慚愧道：“多虧二小姐細心，不然紅水鎮就危險了，不過您是如何識出的？”
李敏崇拜的眼神下淩悅只是苦笑。
問她是怎麽認出來的？
前世王瀾被宋軒澤設計殺害，屍首都是不全的。
雖說戰場殘酷，此事常有，但淩悅如何能不恨，她將宋軒澤的畫像看了許多遍，生怕自己記不得對方模樣。
可以說宋軒澤化成了灰她也能夠認出來。
淩悅嘆息一聲：“我，我的眼睛比常人好些。”
李敏點頭應了，誇讚道：“二小姐的眼睛很亮。”
淩悅一楞，這話似乎在別的地方聽過，她皺著眉頭仔細思索，將前世和今生的記憶都翻上一遍，最終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翻出了這句話。
那還是前世的時候，她背著陸薇瑩出逃後一直藏在山裏。
同陸薇瑩的焦慮不同，淩悅很沒出息，她覺得以後在山裏待到死都沒關系。
她們從皇宮裏逃出來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這半個月十分平靜，長公主手下的人並沒有找上來。
她以為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她再一次想錯了。
明月高懸時，陸薇瑩早已睡下，山中危險，她通常在外守夜。
夜越來越沈，已是伸手不見五指，淩悅抱著劍靠在山洞邊的石頭上。
晚風輕吟，世間太靜，淩悅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慢慢合上眼卻被人捏住了下巴。
毫無聲響，淩悅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她想抽出懷裏的劍，可又被人按住手。
“噓，敢出聲我就殺了你哦。”
長公主的聲音很好分辨，淩悅聽到之後就差原地去世了。
她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點了點頭。
火光亮起，照亮了淩悅和長公主的臉，火把靠得太近，火焰十分興奮地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到淩悅的臉上。
看著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睛，淩悅出了一身冷汗。
長公主加大了力道，淩悅頓時覺得下巴一痛，不自覺就皺了眉頭，這時長公主又放開了手。
淩悅擡手摸摸下巴。
火把的溫度突然遠離，淩悅擡頭才發現長公主背過身往前走了幾步。
淩悅並未在對方身上感覺到殺氣，這讓她心下稍安。
還沒等她放松多久，長公主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跟我來。”
淩悅頓時僵住，她看了一眼背後的山洞，心中掙紮幾番過後還是咬牙跟著長公主離開。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去了哪裏，總之這一路上長公主都沒說話。
方才太過慌亂沒仔細看，如今走了這麽長時間她安心了許多，如此才發現火光下的長公主有些憔悴。
頭發批散有些淩亂，衣服也破了許多口子，有些破口甚至有幹涸的血跡。
她看得入神，卻見前頭的長公主突然停下t，她轉過身笑：“好看嗎？”
淩悅又開始慌張，低著頭不敢直面：“長公主自是美的。”
長公主撫了撫鬢邊的碎發，她突兀地笑了兩聲，又冷了語氣：“敷衍。”
淩悅確實是在敷衍，但所說的也是肺腑之言。
她生怕自己小命不保，趕緊解釋：“殿下誤會。”
長公主反手將火把甩到她面前，成功讓她住了嘴。
夜色重回寂靜，只剩火焰燃燒的劈啪聲，有蟲子徑直沖向這黑暗中唯一的光然後啪一下就燃成了灰燼。
長公主看著那火把突然感覺煩躁，她隨手拿開火把。
淩悅看不懂她的眼神，但那時的她也明白，這樣的眼神不會落在敵人身上。
風中的梅花香氣濃郁了很多，淩悅莫名感到燥熱，她以為是火焰的緣故。
長公主突然離她遠了很多，對方拿著火把看著夜空的繁星，良久突然嘲笑：“你覺得陸薇瑩才是合格的皇帝？”
香氣淡了些，方才的不適感也慢慢消退，淩悅無暇顧及自身的異樣，她異常堅定地回答：“我相信她是。”
長公主看著她的眼睛，突然誇讚：“你的眼睛很亮。”
話題轉變得太快，淩悅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她呆楞著感謝卻沒想到長公主還有後話。
“可惜這麽亮的眼睛卻是瞎的。”
淩悅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再不濟也會有些憤怒，“你！”
“回來吧，不必躲藏，我們比上一番，你若能鬥贏我，我就給你想要的。”
淩悅不理解她的意思，疑惑著問：“殿下何意？”
火把燃盡，世界重回黑暗。
淩悅聽到黑暗中長公主的輕笑：“還真是個傻丫頭。”
風聲微動，長公主的聲音離她越來越遠，但依舊清晰：“我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你若能在朝堂中鬥贏我，便實現你的願望。”
往事歷歷在目，原來是沒有細想，可如今的淩悅就像一個局外人審視著前世的一切。
前世的長公主有意放過她多次，而那半個月的時間裏，對方身體估計是出了問題。
怎麽前世她就沒有發現？
淩悅搖搖頭，想到長公主如此看重她，她暗暗發誓這一世要成為長公主最鋒利的劍刃，為她掃除一切阻礙。
李敏在一旁看著，她發現自己誇完對方後，對方的眼睛似乎越來越亮了。
她忍不住伸手在淩悅眼前揮一揮，好在淩悅還有反應。
李敏松了一口氣，又好奇問：“二小姐在想什麽？”
淩悅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在想怎麽成為劍刃。”
李敏驚訝得睜大眼睛，良久發出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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