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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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星夜
沒過多久淩悅就被緊急召回宮裏。
去往長公主寢殿的路上, 淩悅一直在思考，陣亡這個詞可能就是說得好聽，按照正常速度淩覆應該還沒到戰場, 難不成是在境內被刺殺了不成？
她手頭的情報不夠, 還是先見了長公主再說。
等淩悅趕到的時候，長公主正和青鳥聊些什麽，青鳥也不像平常那般嬉皮笑臉的, 反而是滿臉嚴肅。
壓抑的氣氛讓人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淩悅站在門口喚了一聲：“長公主。”
陸姀擡頭, “進來吧, 隨意。”
習慣了這樣的相處, 淩悅也不拘謹, 坐下後她便直奔主題：“我父親的死究竟是為何？”
前世淩覆是在後面的戰爭裏失去生命, 這場大戰他該是大捷才對。
青鳥嘆息一聲：“行軍未至，淩將軍就被人投毒暗害, 暫時沒能找到兇手，但能肯定的是兇手是自己人。”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淩悅的表情, 見對方臉上毫無悲傷, 那句節哀順變也就咽了回去。
這樣解釋淩悅明白那報信之人會說成陣亡了，敵人的面還沒見到，自家卻先內部暗害了起來，說出來簡直讓人笑話。
淩悅並不在意淩覆的生死，她只擔心軍心以及淩雅能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如今北征的將軍突然暴斃, 定得重新選一個，也不知長公主會選誰？
擡眸看長公主, 發現對方也在看她，她楞了一下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因為恐懼低下頭, 她詢問道：“北征的將軍，殿下可有人選？”
陸姀看上去比剛才要輕松很多，“我已有了人選，不過你父親陣亡，按道理本是要服喪的，可南部那邊也拖不得，原來的計劃不能推遲。”
這點事對淩悅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她點頭道：“國事大於家事。”
陸姀笑笑，想起也過了半天時間，不由問：“你東西收拾得如何？”
“收拾完了。”
陸姀沒想到她會這麽快，但是收拾得快也好，這樣的話就還有一天時間。
陸姀低頭想了想，淩家嫡系子嗣不多，淩覆這一代只有他是嫡系，淩氏其餘旁枝都不在蓉城，如今的正統嫡系是淩雅，但她身體孱弱，若是其餘淩家人心術不正，那估計又是一番亂象。
不知淩悅有無意願，若她願意的話陸姀也能幫一把。
又將其餘要事商量完全，淩悅終於能從宮裏出去，等她回到家時，將軍府上已是掛滿了白燈籠，那些忙活的丫頭小廝們見淩悅回來，個個都比往常恭敬。
淩悅倒是有些煩，她要一遍一遍回應，不如平常這些人都不理她，她還樂個清凈。
在一片披麻戴孝的人中，淩悅一身紅顯得格外突兀，她沒有先回自己的房間。
找到淩雅時對方的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哭過沒多久，她並未苛責淩悅的冷漠，只是在淩悅坐下時不斷念叨：“妹妹，我只有你了。”
淩悅於心不忍，“姐姐身子不好，不可過度悲戚。”
淩雅擦擦淚水，蒼白的臉擠出一個易碎的笑，像一尊易碎的白瓷像。
往後的日子淩悅不在，她還真有些擔心，擔心淩雅一個人對付不了外面的風雨，前世她從那群族人手裏搶權時也是十分艱難的，要不是戰功傍身還不一定能搶過。
想著想著淩悅就有些心疼了，她想了很久，人不可能瞬間就成長，還是得替淩雅謀劃才是。
她陪著淩雅聊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她吩咐丫鬟將人帶到床上睡下才踏著月光離去。
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感覺到屋內有人，停下想要推門的手，淩悅來到窗邊輕輕捅破窗戶紙，往裏一看發現是熟人，而熟人也發現了她笑著看了過來。
不一會兒門從裏邊打開，長公主站在門口笑著說：“要進來坐坐嗎？”
這反客為主的操作將淩悅都給整不會了，若是她沒看錯的話這是她自己的房間。
房門口掛上了白燈籠，再配上淒冷的月光，長公主一身站在這裏還頗有些女鬼的感覺。
淩悅沒動，十分冷靜地問：“長公主何事？”
見淩悅如此客套，陸姀覺得有些無趣，她坐回方才的位置又朝著淩悅招手。
淩悅聽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對方的眼神裏有不解：“長公主有事傳喚我便是，何苦親臨。”
這讓人發現了可不得傳成什麽模樣，雖然她們兩個人本來也不清不楚的。
陸姀隨意一笑，“你不覺得這樣十分刺激嗎？”
確實挺刺激的，對方第一次翻窗的時候淩悅恰好在洗澡，弄得淩悅洗澡時恨不得將附近幾裏地都給翻一遍，生怕出現像上次那樣尷尬的事情。
陸姀有些氣餒，深入了解之後淩悅發現，這閻王名聲在外的t長公主很喜歡捉弄人，偏偏她每次都能成功，對此淩悅除了苦笑也是苦笑了。
“可是空閑？隨我出去走走如何？”
淩悅倒也不困，她想著自己還有事要求人就點頭同意。
對於她的識相，陸姀很是滿意，她起身走在前邊躍身跳上墻頭，轉身看著慢吞吞出門的淩悅，催促著：“快些。”
生怕長公主不悅的淩悅加快了腳步，只是在她跳上墻頭的時候才發現這下面竟然被人踩出了一條路，雖然現在只是雛形。
今生遇到的無語之事一件接著一件，淩悅都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
不過長公主這大半夜叫她出去肯定是有什麽深意。
難不成是這蓉城中還有什麽地宮，長公主在其中養了很多死士，如今她算得上是殿下的心腹，所以去那些死士面前露個臉？
也可能是認識一下長公主在蓉城的產業，讓她這個新人熟悉熟悉。
淩悅有了很多猜想，她跟著長公主在房頂跳躍，一不小心還會驚動房頂趴著的小貓。
小貓驚叫一聲跑遠，淩悅看著貓咪離去的方向投去抱歉的眼神。
眼見著就到了城門口，淩悅估摸著方向是南城門。
城門很高，但是這附近有個很高的客棧，從客棧上就能用輕功飛到墻上去。
淩悅有些不安，倒不是她跳不過去，而是在關城門後這段時間偷溜出去，是要進大牢坐坐的。
不過長公主都去了，好像不必考慮這些，一路單打獨鬥的淩悅突然意識到了抱大腿的好處。
見長公主在城墻上等她，她便也從客棧樓頂跳了過去。
從高處看見的月亮要更亮一些，和戰場上看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過她向來不懂欣賞，只是前世有文王兩人在身邊，就覺得那天天得見的月美了很多。
“你喜歡月亮？”
淩悅搖頭否認：“只是一般，如果有人在身邊的話，什麽風景都是美的。”
說完這句話淩悅就發覺有些冒犯，如今在她身邊的不就是長公主，這算不算調戲？
悄悄觀察長公主，好在對方擡頭在看月亮，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反應。
淩悅松了一口氣，不過她不明白長公主在此停留的目的，疑惑時又聽得長公主一聲輕笑。
“守城的士兵竟然如此懈怠，明日我得好好查查。”
淩悅的冷汗一下子就竄了出來，不過這話也沒錯，她們站這裏許久也不曾見人值夜。
仔細想想，前世淩雅也是夜裏被敵人從淩府擄走。
想起淩雅，淩悅還是不自覺難受，她剛想開口請長公主派人照顧一下，一轉頭發現殿下已進了樓中。
“長公主！”
“饒命啊！”
一陣慌亂和求饒聲後，一隊士兵頂著滿臉淤青開始值夜。
陸姀又恢覆成那不茍言笑的樣子，也是淩悅前世最常見的模樣。
她冷冷瞅了這些士兵一眼：“哼。”
轉頭看見淩悅，她臉上又有了淡淡的笑容：“走吧。”
原來這裏還不是盡頭，淩悅跟著人下樓，又跟著對方往各種不知名的小路裏鉆。
淩悅愈加確信自己的猜想，長公主肯定在這城外某處設了地宮，地宮裏肯定養了很多死士。
她有些激動，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跟不上。
月色逐漸清晰，淩悅發覺自己正往山頂而去，又走過一條小路，淩悅發現她們真到了山頂。
“到了，這裏應該是蓉城最高的地方。”
淩悅忍不住佩服，這地方的路很難找，有許多都被野草遮住，要是不仔細些根本尋不到。
長公主真是好謀算，在這種地方建造地宮，光是尋找都得廢上一番心思。
小路難走，衣服上往往會帶上一些草葉之類的東西，陸姀將這些小東西摘掉，隨後指著天上星星：“怎麽樣？”
淩悅還不知道她是何意，她困在自己的猜想中走不出來，還以為進入地宮的方法在上方。
她擡頭仔細地看，可除了夜空中眨眼的以外什麽也看不到。
淩悅覺得自己很愚笨，明明長公主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可她還是不解其意。
陸姀沒在意她的沈默，只是指著天上的星星：“星星是不是很美。”
淩悅楞了，她是真的疑惑。
這麽晚跑這麽遠爬這麽高的山只是為了看星星嗎？
不過漫天星河確實很美。
她才笑話了王瀾兩人，沒成想自己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想起來之前的一系列猜想淩悅就想笑，什麽地宮死士，她想得確實太多了。
不過王瀾和文鳶鳶兩人好歹朝著戀愛的方向走，那她和長公主又是什麽情況。
戀人這兩個字將淩悅的心燙了一下，她站在長公主身後，看著夜風吹動她的衣裳，輕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風離去。
淩悅不敢看，怕多看一眼自己就會生出些非分之想。
“看，流星。”
流星一晃而過，沒有留下許願的時間，淩悅看著長公主的臉，她很少看到對方笑得那麽開心。
淩悅本想說的話都堵在嘴裏，她只是靜靜看著，心跟著慢慢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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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淩悅就被緊急召回宮裏。
去往長公主寢殿的路上, 淩悅一直在思考，陣亡這個詞可能就是說得好聽，按照正常速度淩覆應該還沒到戰場, 難不成是在境內被刺殺了不成？
她手頭的情報不夠, 還是先見了長公主再說。
等淩悅趕到的時候，長公主正和青鳥聊些什麽，青鳥也不像平常那般嬉皮笑臉的, 反而是滿臉嚴肅。
壓抑的氣氛讓人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淩悅站在門口喚了一聲：“長公主。”
陸姀擡頭, “進來吧, 隨意。”
習慣了這樣的相處, 淩悅也不拘謹, 坐下後她便直奔主題：“我父親的死究竟是為何？”
前世淩覆是在後面的戰爭裏失去生命, 這場大戰他該是大捷才對。
青鳥嘆息一聲：“行軍未至，淩將軍就被人投毒暗害, 暫時沒能找到兇手，但能肯定的是兇手是自己人。”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淩悅的表情, 見對方臉上毫無悲傷, 那句節哀順變也就咽了回去。
這樣解釋淩悅明白那報信之人會說成陣亡了，敵人的面還沒見到，自家卻先內部暗害了起來，說出來簡直讓人笑話。
淩悅並不在意淩覆的生死，她只擔心軍心以及淩雅能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如今北征的將軍突然暴斃, 定得重新選一個，也不知長公主會選誰？
擡眸看長公主, 發現對方也在看她，她楞了一下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因為恐懼低下頭, 她詢問道：“北征的將軍，殿下可有人選？”
陸姀看上去比剛才要輕松很多，“我已有了人選，不過你父親陣亡，按道理本是要服喪的，可南部那邊也拖不得，原來的計劃不能推遲。”
這點事對淩悅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她點頭道：“國事大於家事。”
陸姀笑笑，想起也過了半天時間，不由問：“你東西收拾得如何？”
“收拾完了。”
陸姀沒想到她會這麽快，但是收拾得快也好，這樣的話就還有一天時間。
陸姀低頭想了想，淩家嫡系子嗣不多，淩覆這一代只有他是嫡系，淩氏其餘旁枝都不在蓉城，如今的正統嫡系是淩雅，但她身體孱弱，若是其餘淩家人心術不正，那估計又是一番亂象。
不知淩悅有無意願，若她願意的話陸姀也能幫一把。
又將其餘要事商量完全，淩悅終於能從宮裏出去，等她回到家時，將軍府上已是掛滿了白燈籠，那些忙活的丫頭小廝們見淩悅回來，個個都比往常恭敬。
淩悅倒是有些煩，她要一遍一遍回應，不如平常這些人都不理她，她還樂個清凈。
在一片披麻戴孝的人中，淩悅一身紅顯得格外突兀，她沒有先回自己的房間。
找到淩雅時對方的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哭過沒多久，她並未苛責淩悅的冷漠，只是在淩悅坐下時不斷念叨：“妹妹，我只有你了。”
淩悅於心不忍，“姐姐身子不好，不可過度悲戚。”
淩雅擦擦淚水，蒼白的臉擠出一個易碎的笑，像一尊易碎的白瓷像。
往後的日子淩悅不在，她還真有些擔心，擔心淩雅一個人對付不了外面的風雨，前世她從那群族人手裏搶權時也是十分艱難的，要不是戰功傍身還不一定能搶過。
想著想著淩悅就有些心疼了，她想了很久，人不可能瞬間就成長，還是得替淩雅謀劃才是。
她陪著淩雅聊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她吩咐丫鬟將人帶到床上睡下才踏著月光離去。
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感覺到屋內有人，停下想要推門的手，淩悅來到窗邊輕輕捅破窗戶紙，往裏一看發現是熟人，而熟人也發現了她笑著看了過來。
不一會兒門從裏邊打開，長公主站在門口笑著說：“要進來坐坐嗎？”
這反客為主的操作將淩悅都給整不會了，若是她沒看錯的話這是她自己的房間。
房門口掛上了白燈籠，再配上淒冷的月光，長公主一身站在這裏還頗有些女鬼的感覺。
淩悅沒動，十分冷靜地問：“長公主何事？”
見淩悅如此客套，陸姀覺得有些無趣，她坐回方才的位置又朝著淩悅招手。
淩悅聽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對方的眼神裏有不解：“長公主有事傳喚我便是，何苦親臨。”
這讓人發現了可不得傳成什麽模樣，雖然她們兩個人本來也不清不楚的。
陸姀隨意一笑，“你不覺得這樣十分刺激嗎？”
確實挺刺激的，對方第一次翻窗的時候淩悅恰好在洗澡，弄得淩悅洗澡時恨不得將附近幾裏地都給翻一遍，生怕出現像上次那樣尷尬的事情。
陸姀有些氣餒，深入了解之後淩悅發現，這閻王名聲在外的t長公主很喜歡捉弄人，偏偏她每次都能成功，對此淩悅除了苦笑也是苦笑了。
“可是空閑？隨我出去走走如何？”
淩悅倒也不困，她想著自己還有事要求人就點頭同意。
對於她的識相，陸姀很是滿意，她起身走在前邊躍身跳上墻頭，轉身看著慢吞吞出門的淩悅，催促著：“快些。”
生怕長公主不悅的淩悅加快了腳步，只是在她跳上墻頭的時候才發現這下面竟然被人踩出了一條路，雖然現在只是雛形。
今生遇到的無語之事一件接著一件，淩悅都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
不過長公主這大半夜叫她出去肯定是有什麽深意。
難不成是這蓉城中還有什麽地宮，長公主在其中養了很多死士，如今她算得上是殿下的心腹，所以去那些死士面前露個臉？
也可能是認識一下長公主在蓉城的產業，讓她這個新人熟悉熟悉。
淩悅有了很多猜想，她跟著長公主在房頂跳躍，一不小心還會驚動房頂趴著的小貓。
小貓驚叫一聲跑遠，淩悅看著貓咪離去的方向投去抱歉的眼神。
眼見著就到了城門口，淩悅估摸著方向是南城門。
城門很高，但是這附近有個很高的客棧，從客棧上就能用輕功飛到墻上去。
淩悅有些不安，倒不是她跳不過去，而是在關城門後這段時間偷溜出去，是要進大牢坐坐的。
不過長公主都去了，好像不必考慮這些，一路單打獨鬥的淩悅突然意識到了抱大腿的好處。
見長公主在城墻上等她，她便也從客棧樓頂跳了過去。
從高處看見的月亮要更亮一些，和戰場上看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過她向來不懂欣賞，只是前世有文王兩人在身邊，就覺得那天天得見的月美了很多。
“你喜歡月亮？”
淩悅搖頭否認：“只是一般，如果有人在身邊的話，什麽風景都是美的。”
說完這句話淩悅就發覺有些冒犯，如今在她身邊的不就是長公主，這算不算調戲？
悄悄觀察長公主，好在對方擡頭在看月亮，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反應。
淩悅松了一口氣，不過她不明白長公主在此停留的目的，疑惑時又聽得長公主一聲輕笑。
“守城的士兵竟然如此懈怠，明日我得好好查查。”
淩悅的冷汗一下子就竄了出來，不過這話也沒錯，她們站這裏許久也不曾見人值夜。
仔細想想，前世淩雅也是夜裏被敵人從淩府擄走。
想起淩雅，淩悅還是不自覺難受，她剛想開口請長公主派人照顧一下，一轉頭發現殿下已進了樓中。
“長公主！”
“饒命啊！”
一陣慌亂和求饒聲後，一隊士兵頂著滿臉淤青開始值夜。
陸姀又恢覆成那不茍言笑的樣子，也是淩悅前世最常見的模樣。
她冷冷瞅了這些士兵一眼：“哼。”
轉頭看見淩悅，她臉上又有了淡淡的笑容：“走吧。”
原來這裏還不是盡頭，淩悅跟著人下樓，又跟著對方往各種不知名的小路裏鉆。
淩悅愈加確信自己的猜想，長公主肯定在這城外某處設了地宮，地宮裏肯定養了很多死士。
她有些激動，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跟不上。
月色逐漸清晰，淩悅發覺自己正往山頂而去，又走過一條小路，淩悅發現她們真到了山頂。
“到了，這裏應該是蓉城最高的地方。”
淩悅忍不住佩服，這地方的路很難找，有許多都被野草遮住，要是不仔細些根本尋不到。
長公主真是好謀算，在這種地方建造地宮，光是尋找都得廢上一番心思。
小路難走，衣服上往往會帶上一些草葉之類的東西，陸姀將這些小東西摘掉，隨後指著天上星星：“怎麽樣？”
淩悅還不知道她是何意，她困在自己的猜想中走不出來，還以為進入地宮的方法在上方。
她擡頭仔細地看，可除了夜空中眨眼的以外什麽也看不到。
淩悅覺得自己很愚笨，明明長公主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可她還是不解其意。
陸姀沒在意她的沈默，只是指著天上的星星：“星星是不是很美。”
淩悅楞了，她是真的疑惑。
這麽晚跑這麽遠爬這麽高的山只是為了看星星嗎？
不過漫天星河確實很美。
她才笑話了王瀾兩人，沒成想自己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想起來之前的一系列猜想淩悅就想笑，什麽地宮死士，她想得確實太多了。
不過王瀾和文鳶鳶兩人好歹朝著戀愛的方向走，那她和長公主又是什麽情況。
戀人這兩個字將淩悅的心燙了一下，她站在長公主身後，看著夜風吹動她的衣裳，輕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風離去。
淩悅不敢看，怕多看一眼自己就會生出些非分之想。
“看，流星。”
流星一晃而過，沒有留下許願的時間，淩悅看著長公主的臉，她很少看到對方笑得那麽開心。
淩悅本想說的話都堵在嘴裏，她只是靜靜看著，心跟著慢慢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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