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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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回答
陸薇瑩從沒見過這樣的淩悅，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那眼神裏再沒有了從前的小心翼翼。
對方的謙卑讓她忘記了，這是一位讓敵人頭疼的女將軍。
下意識輕呼出聲：“悅悅。”
她以為淩悅會像前世那樣靠近，笨拙又小心地哄著她，可讓她失望的是淩悅眼中只有厭惡。
淩悅收了武器，淡淡道：“公主請自重。”
冷淡的聲音將陸薇瑩打回現實，她突然有了一切重來的不甘。
文鳶鳶察覺兩人氣氛不對，想起對方公主的身份，於是趕忙出來打圓場：“殿下受驚了。”
陸薇瑩搖頭道：“無事，這到底？”
文鳶鳶回頭看了那些屍體一眼，“都是被官府通緝的流賊，他們聚集在此十分不尋常，背後應有人指使，殿下放心，我會將此事上報查明。”
陸薇瑩的冷汗忍不住躥了出來，她當然認得文鳶鳶，自然也清楚對方的本事。
對方擅長用計，時常利用地形困殺敵軍，甚至有一次她僅用一只百人小隊就滅殺了四千敵軍，我方未損一人。
若是真讓她查就不妙。
陸薇瑩心思一轉，佯裝憤怒，“這群賊人，天子腳下也敢放肆，這事你不必再管，我要親自調查。”
文鳶鳶見她態度如此，思考後便放棄自己去查的想法。
另一旁的淩悅將淩雅仔細檢查一遍，見對方無事心情好上很多。
將姐姐身上的大氅系緊了些，淩悅開始嘮嘮叨叨：“姐姐你怎麽不聽我話？”
淩雅沒反應過來，她只看到妹妹的右側臉頰上有血，於是從袖裏掏出手帕伸手擦去那一點汙漬。
擦完以後又笑：“你是專門為我過來的？”
淩悅並未否認，她冷冷瞅了陸薇瑩一眼，又嫌惡地移開眼睛。
面對淩雅，她又變回了那個溫和的樣子：“姐姐跟我回去，好嗎？”
淩雅握著手帕的手攥緊，千萬萬語最後化為一個字。
“好。”
姐妹情深的場景讓旁邊看著的王瀾一陣羨慕，忍不住感慨道：“我好想要個妹妹啊，要是有的話我一定對她好。”
說完又戳戳身旁的文鳶鳶：“你有兄弟姐妹嗎？”
文鳶鳶不明白對方的態度為何轉變，她並不覺得冒犯，只是有些頭疼地說道：“有個小妹。”
王瀾心裏不平衡了，怎麽人家都有就她沒有。
兀自糾結時，王瀾見文鳶鳶的腰側以及袖口都有血跡，背後和肩頭都有一道破口隱隱能看到裏邊皮肉。
不過傷口沒有滲血，只是衣服壞了而已。
一切準備好後淩悅便帶著嫡姐往山下走，她和淩雅走在最前面，王瀾兩人跟在她倆身後。
陸薇瑩跟在隊伍最後，雖然是一起下山，但無人在意她，心底的不甘再次湧動，可她只能看著淩悅的背影。
走過一段崎嶇的山路之後她們離開了吳芙山。
她們來得太急所以沒有準備馬車，而此處離城中還有一段距離，若是走的話淩雅的身體也撐不住。
在她為難之時，淩雅輕輕握住她的手笑道：“別把我想得那麽脆弱。”
隨後淩雅喚了一聲：“輕月。”
“在。”
“帶我騎馬。”
輕月猶豫了一會兒，見淩雅堅持也只能同意：“明白。”
輕月扶著淩雅上馬，對方第一次做這種事十分緊張地握著韁繩。
輕月怕她出事隨即上馬坐她身後。
她們本打算在山上休養幾日，來時租的馬車也托府上的人還了回去，所以沒準備馬匹，如今騎的馬是文鳶鳶的。
淩悅和王瀾的馬匹性子都比較烈，只有文鳶鳶的馬溫和些。
淩悅正想讓王瀾棄馬和自己同騎，可那家夥動作更快，驅馬就湊到了文鳶鳶身邊，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後朝著文鳶鳶伸出了手。
“走吧，鳶鳶。”
看著自己面前的手，文鳶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擡手拒絕，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一把拉上馬。
文鳶鳶臉色都變了，正欲陰陽怪氣幾句一件衣服就批在她的身上。
怒火就這麽消失，文鳶鳶不解回頭：“你？”
王瀾一笑：“你的衣服破了，這樣能遮一遮。”
她擡眸看向前方，“抓緊，我要走了。”
“駕！”
超過淩悅時她還挑釁回頭，揮了揮手中馬鞭：“看誰先到城門口！”
淩雅見兩人如此親密的樣子有些好奇，她八卦道：“她們是情侶嗎？”
視線中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前世也是這樣，她們三人會玩這些無聊的游戲，比一比騎術，看誰先到指定的地方。
記憶中的王瀾和現在一樣，會在這種小游戲上耍無賴。
淩悅反應慢些就被她倆遠遠甩在身後，等她追上時卻發現兩人共乘一騎。
於是輸贏不再重要，淩悅不敢打擾，只是默默跟在身後。
可是後來王瀾戰死，一年之後文鳶鳶也隨之而去。
夕陽下的草原上再沒有那對恩愛眷侶的影子。
她本以為自己的埋骨之地也該是戰場，事實是她愧對了好友的期待。
但是這一次不會了。
淩悅回頭望了一眼，陸薇瑩還站在那裏，見淩悅看過去，她羞澀地笑了笑。
她以為淩悅會接她，可她猜錯了。
在來的路上，淩悅看見了陸薇瑩的馬車，既然如此就讓她自己回去。
“公主殿下的馬車就在前方，微臣還有事在身就不送您了。”
陸薇瑩的笑容僵在嘴角，她也不想自己的熱臉再去貼冷屁股，於是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憤怒，只是善解人意地說：“淩小姐自行離去便是。”
只是說到最後還是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淩悅可不想管她，她沖輕月使了個眼神，幾人便拋下陸薇瑩離開。
熱鬧散盡，陸薇瑩終於能脫下自己的面具，她洩憤似地在地上猛踩幾腳，氣得渾身都在抖。
心中好受些後，她一個人往前走。
淩悅將淩雅送回家裏，今日也是休沐卻沒見到淩覆的身影，明明早上時還在。
隨手拉住一個小廝詢問：“父親呢？”
那小廝似是被嚇到了，顫顫巍巍地說：“聖上將將軍召進宮去了。”
淩悅松開對方，她比對前世記憶，前世這個時間很安寧，應當沒發生什麽大事。
“淩悅好了沒！難得聚在一起，我請客吃飯！”
王瀾的大嗓門又找回了存在感。
雖然淩悅還是很窮，但是這幾天她跟著長公主吃得太好，所以面對王瀾的誘惑還是能夠保持冷靜。
但不去的話就太掃興，於是她大聲回應：“稍等！”
而在皇宮裏，長公主將一張寫滿字的信紙置於燭火之上。
火焰向上吞噬，直到信紙變成易碎的黑色灰燼。
青鳥見她沈默，忍不住出聲：“你要親自帶兵出征？”
陸姀沒回答，只是回到滿是奏折的桌案前。
案上有一折子單獨放在中間，陸姀將它拿翻開。
自始至終她都很冷靜，這倒讓青鳥的焦躁少了許多。
她坐到陸姀對面苦口婆心地勸著：“你的身體不能太過勞累，看看奏折還成，打仗絕對不成。”
陸姀還是沒擡頭，青鳥只能繼續勸：“朝中自有人在，況且南方目前只是小動作，犯不著你去。”
“我是大夫，你聽我的好不好？”
“啪！”
陸姀重重合上奏折，響亮的聲音打斷了青鳥的喋喋不休。
將奏折隨手扔在t桌上，陸姀擡眼，“說完了嗎？”
青鳥被嚇了一跳，她咬著牙也倔了起來：“沒說完！”
陸姀十分讚賞她的勇氣，她也明白青鳥是為了她著想。
輕輕笑了笑：“膽子大了，這次恕你無罪。”
青鳥松了口氣：“謝殿下不殺，等等！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不能去！”
對於青鳥的憤怒，陸姀顯得毫不在意，她拿起另一份奏折查看，一邊看一邊解釋：“我知你是為我考慮，但你知我朝被南北兩國覬覦已久，如今南部已有動作，意為試探。”
陸姀聲音平靜，擡頭時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她陸姀向來是狂妄，輕蔑笑著：“這些年我病得太久，倒讓這群蠢人生出勇氣，這次我親自領兵讓他們再次認識一下我。”
青鳥明白她的意思，蓉朝能夠安穩這麽久也是陸姀打出來的。
只要有陸姀還活著，他們就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可惜陸姀生病後一直在休養，近幾年行蹤不定變得低調。
敵人估計也有猜測。
陸姀是想要擊碎他們的猜想，鞏固一下她在敵人心中的恐怖形象。
於國家而言，她親自出征只有利益。
青鳥嘆了一聲，她知道陸姀決定了的事無人能夠更改，為此就只能改變自己的想法。
她在殿內轉了幾圈，最後停在陸姀面前：“你要去可以，但是你得帶上兩個人。”
陸姀來了點興趣：“誰？”
“我和淩悅。”
正在酒樓裏快樂的淩悅突然感到一陣心煩。
她晃晃腦袋調整心情。
王瀾喝酒時總會整些小游戲，就比如劃拳比輸贏，贏的人可以問輸家一個問題，無論多麽冒犯都可以。
當然游戲結束後會不會打那就得看被刁難的人心胸寬不寬廣。
今日淩悅比較點背，連著輸了幾次，前幾次都是文鳶鳶贏，對方還算克制。
但這一次換成了王瀾，她就不知道會問出什麽了。
王瀾已有兩分醉意，她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將淩悅盯得頭皮發麻。
王瀾大吼一聲：“淩悅，你見過最美的人是誰？”
淩悅放松下來，這也不是什麽難題。
腦海中又全是陸姀的身影，淩悅閉了眼睛，她剛要回答，對面王瀾的頭就咚的一聲砸在桌上。
對方又換了姿勢，砸吧砸吧嘴，竟然睡著了。
剩餘二人對視一眼後笑了起來。
文鳶鳶與王瀾同路，她便帶著王瀾走了。
淩悅給春桃打包了一些菜，走出酒樓時看見自己那棗紅色的馬。
冷風散酒意，她走上前摸了摸馬背，隨後說出了那來不及出口的答案。
“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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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薇瑩從沒見過這樣的淩悅，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那眼神裏再沒有了從前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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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淩悅會像前世那樣靠近，笨拙又小心地哄著她，可讓她失望的是淩悅眼中只有厭惡。
淩悅收了武器，淡淡道：“公主請自重。”
冷淡的聲音將陸薇瑩打回現實，她突然有了一切重來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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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薇瑩搖頭道：“無事，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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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薇瑩的冷汗忍不住躥了出來，她當然認得文鳶鳶，自然也清楚對方的本事。
對方擅長用計，時常利用地形困殺敵軍，甚至有一次她僅用一只百人小隊就滅殺了四千敵軍，我方未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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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薇瑩心思一轉，佯裝憤怒，“這群賊人，天子腳下也敢放肆，這事你不必再管，我要親自調查。”
文鳶鳶見她態度如此，思考後便放棄自己去查的想法。
另一旁的淩悅將淩雅仔細檢查一遍，見對方無事心情好上很多。
將姐姐身上的大氅系緊了些，淩悅開始嘮嘮叨叨：“姐姐你怎麽不聽我話？”
淩雅沒反應過來，她只看到妹妹的右側臉頰上有血，於是從袖裏掏出手帕伸手擦去那一點汙漬。
擦完以後又笑：“你是專門為我過來的？”
淩悅並未否認，她冷冷瞅了陸薇瑩一眼，又嫌惡地移開眼睛。
面對淩雅，她又變回了那個溫和的樣子：“姐姐跟我回去，好嗎？”
淩雅握著手帕的手攥緊，千萬萬語最後化為一個字。
“好。”
姐妹情深的場景讓旁邊看著的王瀾一陣羨慕，忍不住感慨道：“我好想要個妹妹啊，要是有的話我一定對她好。”
說完又戳戳身旁的文鳶鳶：“你有兄弟姐妹嗎？”
文鳶鳶不明白對方的態度為何轉變，她並不覺得冒犯，只是有些頭疼地說道：“有個小妹。”
王瀾心裏不平衡了，怎麽人家都有就她沒有。
兀自糾結時，王瀾見文鳶鳶的腰側以及袖口都有血跡，背後和肩頭都有一道破口隱隱能看到裏邊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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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好後淩悅便帶著嫡姐往山下走，她和淩雅走在最前面，王瀾兩人跟在她倆身後。
陸薇瑩跟在隊伍最後，雖然是一起下山，但無人在意她，心底的不甘再次湧動，可她只能看著淩悅的背影。
走過一段崎嶇的山路之後她們離開了吳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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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為難之時，淩雅輕輕握住她的手笑道：“別把我想得那麽脆弱。”
隨後淩雅喚了一聲：“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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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月猶豫了一會兒，見淩雅堅持也只能同意：“明白。”
輕月扶著淩雅上馬，對方第一次做這種事十分緊張地握著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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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悅和王瀾的馬匹性子都比較烈，只有文鳶鳶的馬溫和些。
淩悅正想讓王瀾棄馬和自己同騎，可那家夥動作更快，驅馬就湊到了文鳶鳶身邊，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後朝著文鳶鳶伸出了手。
“走吧，鳶鳶。”
看著自己面前的手，文鳶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擡手拒絕，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一把拉上馬。
文鳶鳶臉色都變了，正欲陰陽怪氣幾句一件衣服就批在她的身上。
怒火就這麽消失，文鳶鳶不解回頭：“你？”
王瀾一笑：“你的衣服破了，這樣能遮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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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淩悅時她還挑釁回頭，揮了揮手中馬鞭：“看誰先到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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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來王瀾戰死，一年之後文鳶鳶也隨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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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的路上，淩悅看見了陸薇瑩的馬車，既然如此就讓她自己回去。
“公主殿下的馬車就在前方，微臣還有事在身就不送您了。”
陸薇瑩的笑容僵在嘴角，她也不想自己的熱臉再去貼冷屁股，於是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憤怒，只是善解人意地說：“淩小姐自行離去便是。”
只是說到最後還是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淩悅可不想管她，她沖輕月使了個眼神，幾人便拋下陸薇瑩離開。
熱鬧散盡，陸薇瑩終於能脫下自己的面具，她洩憤似地在地上猛踩幾腳，氣得渾身都在抖。
心中好受些後，她一個人往前走。
淩悅將淩雅送回家裏，今日也是休沐卻沒見到淩覆的身影，明明早上時還在。
隨手拉住一個小廝詢問：“父親呢？”
那小廝似是被嚇到了，顫顫巍巍地說：“聖上將將軍召進宮去了。”
淩悅松開對方，她比對前世記憶，前世這個時間很安寧，應當沒發生什麽大事。
“淩悅好了沒！難得聚在一起，我請客吃飯！”
王瀾的大嗓門又找回了存在感。
雖然淩悅還是很窮，但是這幾天她跟著長公主吃得太好，所以面對王瀾的誘惑還是能夠保持冷靜。
但不去的話就太掃興，於是她大聲回應：“稍等！”
而在皇宮裏，長公主將一張寫滿字的信紙置於燭火之上。
火焰向上吞噬，直到信紙變成易碎的黑色灰燼。
青鳥見她沈默，忍不住出聲：“你要親自帶兵出征？”
陸姀沒回答，只是回到滿是奏折的桌案前。
案上有一折子單獨放在中間，陸姀將它拿翻開。
自始至終她都很冷靜，這倒讓青鳥的焦躁少了許多。
她坐到陸姀對面苦口婆心地勸著：“你的身體不能太過勞累，看看奏折還成，打仗絕對不成。”
陸姀還是沒擡頭，青鳥只能繼續勸：“朝中自有人在，況且南方目前只是小動作，犯不著你去。”
“我是大夫，你聽我的好不好？”
“啪！”
陸姀重重合上奏折，響亮的聲音打斷了青鳥的喋喋不休。
將奏折隨手扔在t桌上，陸姀擡眼，“說完了嗎？”
青鳥被嚇了一跳，她咬著牙也倔了起來：“沒說完！”
陸姀十分讚賞她的勇氣，她也明白青鳥是為了她著想。
輕輕笑了笑：“膽子大了，這次恕你無罪。”
青鳥松了口氣：“謝殿下不殺，等等！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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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姀聲音平靜，擡頭時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她陸姀向來是狂妄，輕蔑笑著：“這些年我病得太久，倒讓這群蠢人生出勇氣，這次我親自領兵讓他們再次認識一下我。”
青鳥明白她的意思，蓉朝能夠安穩這麽久也是陸姀打出來的。
只要有陸姀還活著，他們就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可惜陸姀生病後一直在休養，近幾年行蹤不定變得低調。
敵人估計也有猜測。
陸姀是想要擊碎他們的猜想，鞏固一下她在敵人心中的恐怖形象。
於國家而言，她親自出征只有利益。
青鳥嘆了一聲，她知道陸姀決定了的事無人能夠更改，為此就只能改變自己的想法。
她在殿內轉了幾圈，最後停在陸姀面前：“你要去可以，但是你得帶上兩個人。”
陸姀來了點興趣：“誰？”
“我和淩悅。”
正在酒樓裏快樂的淩悅突然感到一陣心煩。
她晃晃腦袋調整心情。
王瀾喝酒時總會整些小游戲，就比如劃拳比輸贏，贏的人可以問輸家一個問題，無論多麽冒犯都可以。
當然游戲結束後會不會打那就得看被刁難的人心胸寬不寬廣。
今日淩悅比較點背，連著輸了幾次，前幾次都是文鳶鳶贏，對方還算克制。
但這一次換成了王瀾，她就不知道會問出什麽了。
王瀾已有兩分醉意，她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將淩悅盯得頭皮發麻。
王瀾大吼一聲：“淩悅，你見過最美的人是誰？”
淩悅放松下來，這也不是什麽難題。
腦海中又全是陸姀的身影，淩悅閉了眼睛，她剛要回答，對面王瀾的頭就咚的一聲砸在桌上。
對方又換了姿勢，砸吧砸吧嘴，竟然睡著了。
剩餘二人對視一眼後笑了起來。
文鳶鳶與王瀾同路，她便帶著王瀾走了。
淩悅給春桃打包了一些菜，走出酒樓時看見自己那棗紅色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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