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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我的私房錢都不到一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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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我的私房錢都不到一金啊……

死了丈夫的女人天都要蹋t了, 新婚夫妻成親沒多久就守寡了,新婦暈厥過去至今未醒。

吉平舔舔幹巴的嘴唇,壓低了聲音。

“今夜通渠那邊會鬧起來, 咱們趁機打開城門。”

來人不作聲, 點點頭,抿著起皮的嘴唇走開。

五更梆子一響,似乎是一個信號, 西面的通渠上, 守水的兵爺打其瞌睡。

明顯沒有警惕心, 也是, 是旁邊掛著幾顆人頭給的底氣。

卻不想, 嘴巴突然被捂住, 雙眼暴凸脖子一痛血水一噴, 被抹了脖子。

“反了反了,都反了!

縣太爺啊, 渠上鬧了亂子!”

抱著美妾睡得正香,卻被吵醒, 還是那幫刁民搞事, 縣太爺氣極了!

“這還是民嗎,都是匪徒啊,盡管殺!”

“不好了,縣太爺!柳老爺,錢老爺同雷老爺家都被刁民……嗯, 是匪徒給沖擊了,咱們是不是要派人過去救。”

師爺大拇指食指摸錯, 這幾位可都是大金主,保護費交得足足的, 沒看見縣老爺吃的臉皮油囔囔的。

“城裏咋這麽熱鬧,呸!就咱們守著個火堆放風,外頭一個鬼影都沒有。

叫咱說,那同盟軍一個個的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貴生,上回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是誰!在打著荀字旗號的同盟軍攻城下嚇得屁股尿流。

那會兒人家投了多久的石頭,你跟老鼠似的藏在烽火臺裏就抹黑了多久。

要不是人家突然不明就裏退軍了,說不定啊咱們暨陽早換天了。”

不知道,是不是烏鴉嘴顯靈了。

“什麽聲響!”

轟的一聲,一股洪流突襲沖毀了通渠,小支河連日被阻擋的水勢一旦放開,就如脫韁的野馬,轟隆的朝著暨陽縣西面的城墻而沖。

轟隆!不光沖毀了半面墻壁,連著通渠一塊,水勢洶湧。

哪裏還有之前的淅淅瀝瀝,洪流沖倒了正在纏鬥的百姓跟官兵。

“不好,我們中計了!

該死的黎紹,竟被他搶占了先機。”

他就說,怎麽黑玄軍願意駐紮在小支河獨攬下看守的活計。

原來是等著今時今日,蓄勢待發沖潰暨陽西面城墻,還說什麽截流水量,目的是等暨陽縣自己內部潰敗。

要知道截流河道除了他黑玄軍,孫劉兩軍都出人出力了。

尤其是善識水性的白帆軍,更是潛游到河中央。

只不過月圓前幾日,黎紹搬了營地,說是怕暨陽城內藏有暗道通外,怕有人借道出來破壞截流排擋。

故而請纓看守,他們還取笑過這北地蠢蛋子,竟不想蠢蛋子是他倆。

黎紹只要先一步拿下暨陽,那便是他的地盤了。

至於氏族那邊,人家自己都顧頭不顧尾了,還有什麽餘力在開辟一個戰場。

“黑玄軍出擊,拿下暨陽,這裏就是兒郎們的新家。”

黑玄軍瘋狂了,也是,這夥北面來的窮疙瘩蛋子,長年生活在凍土上,條件嚴酷至極,哪裏有南面這般肥沃土地的,綠水青山眼饞啊。

“還等什麽,我們兩軍趕緊合力攻城!

要是被那北蠻子先占了暨陽,白白做了嫁衣,我倆就是個笑話!”

“敵襲!”

城頭烽火臺點燃,咚咚咚擂鼓作戰,這一夜很亂。

烽火殘煙,血跡斑斑,這一夜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等到灰色褪去,日升一點點照亮城墻的時候,一柄黎字的旗幟豎起。

“幸不辱盟令,暨陽已被我黑玄軍所得,城下二位兄長停手吧。

我們坐著同一條船,豈可同室操戈!

難不成孫兄與劉兄要倒戈暴君!”

黎紹在兩人殺意滿滿的眼中,走上城頭高喊。

打不打?

心裏堵著一口氣出不來的孫劉兩人,實在不甘心,就這麽讓黎紹過河拆橋,漁翁得利。

“黎某在此謝過二位兄長鼎力相助,願意呈上堪輿圖。

其實小弟一直覺得,孫兄應該占得鳳凰縣,有了堪輿相助,必然添翼。”

孫嘉得了堪輿有了臺階下,其實白帆軍識得水性,從破開的西面也可以攻入。

但黎紹怎會沒有應對,早就準備好了鐵索橫江,實在狠辣。

“孫將軍,就這麽放過那陰險小人!”

劉群心口苦兮兮,孫嘉好歹還得了份堪輿,他呢兩手空空,慪死了。

“不然劉將軍留下,與那廝做一場!”

孫嘉非常樂見,最好打起來兩敗俱傷,他孫嘉坐收漁翁。

鳳凰縣,看著堪輿上這麽大一塊平坦腹地,孫嘉當然眼饞。

不過有黑怪物的傳言,需試探真假。

受到黎紹的啟發,孫嘉開始在堪輿上找流經的河道,還真有一條渭河與霸水並列川字。

古時候的建城選址,大多在沿江,或者囊括湖泊聚集生活。

畢竟水源是每一個生命不可或缺的,越大的江河往往會形成一個巨大的城市,甚至是權利中心。

鳳凰縣沿渭河而建,當然囊括不下這般大河。

所以向下挖通城墻,與渭河岸堤相接,引導渭河水通過四塊可調擋板的柵欄口進入事先挖掘好的城內小河道。

鐵柵欄的調節板可以控制水流,洪汛時將四塊鐵板全部放下,旱季的時候將其全部吊起,古人的智慧確實聰明。

孫嘉做不到截流渭河,又進不去臨近渭河的一面城墻,柵欄格子間恰恰只有一個四五歲孩童側身寬度,成年人根本通過不了。

鳳凰縣的選址依靠渭河,天然的護城設計,說明有聰慧之人治下的作用,使得孫劉兩軍不能照搬照抄暨陽的路子。

地勢上更靠北的湯浦縣,西北面是叢山峻嶺。

依山而建的縣城,有一面利用了天然的石坎而徬。

湯浦縣沒有江河流經,最多幾個零散的湖泊,就在城中。

旱季近一年下來處於幹涸狀態,那麽湯浦縣的生活水資源哪裏來。

那就要得益於山巒疊起中,大自然孕育出的數條暗河,流下的山河水供養了這一縣生靈。

“咱們要不截斷暗河。”

孫劉想到了一處,不過對於哪路兵馬進山,還是合作進山,有過作他人嫁衣的兩人明顯算計私心多了。

山中密林叢叢阻礙,還有野獸瘴氣的風險,無論選擇鳳凰,還是湯浦,都是塊難啃的骨頭,此時孫嘉劉群有些後悔。

咕嚕嚕——

兩架馬車,停在一座木制恢宏的建築群外,荊州府備,看守的門房聞聲而出,瞧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公子哥美婦人。

趕緊迎上去,機靈的彎腰,自動跪下把背朝上,手腳撐地,變成人形腳蹬,供其踩著下來。

進了大門,有專門的軟轎等著,將美婦人公子哥擡進後堂,去的正是這個家族最權貴女子的榮祿堂。

“母親。”

“外祖母。”

行禮的正是楊周氏與楊玄。

“是章華啊,快過來給外祖母瞧瞧!”

周老夫人咪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辨認出了來人,緩緩招手。

親外甥來了,作為有血親的周家男人肯定要說說體己話,楊玄去了前堂。

周老爺子自從退下來,將擔子交接給長子後,平時釣釣魚種種花。

以往威嚴的老頭子漸漸變得和藹起來,陪坐的有兩,一個閑賦在家的六舅,一個混不究的七舅,至於其他幾位舅伯都在點卯上班。

“章華見過六舅舅,小舅舅。”

楊玄行禮,周老夫人能耐啊,生了五兒子兩閨女。

“聽說你小子出師不利,叫人綁了,是不是!”

被叫小舅舅的周放,其實年紀跟楊玄差不了多少。

小兒子被周老夫人和未出嫁前的周家姐妹花,給寵的不知天高地厚。

好在老爺子威嚴,加上上頭還有幾個哥哥們壓著。

至少作奸犯科的事情,那是不敢做的,但是喝喝小酒,鬥雞的玩樂游戲,倒是興趣在行。

“聽說,小舅舅為了那春風樓花魁一擲十金!

外甥心寒舅舅如此富貴,卻不想著贖你這口中被綁,受苦的親外甥。”

“你!你怎會知……別胡說啊!哪有的事,哈哈……

哎呦,我的老爹!你可別打嘍,當心閃著您那老腰!

哎呦,痛痛痛!章華你個好小子,咱們沒完!哎呦,別打了,親爹~

娘啊,快來救救您小兒子我……要被臭老頭子打壞了!”

周放沒註意到,後方周老爺子已經起身抄起他那根紅纓槍當頭打來。

跑跳在這屋子裏施展不開,頻頻被打中痛呼,最後跑出屋子,往榮祿堂告狀去了。

“老夫怎麽就生了這個混犢子,一天天的召雞摸狗。

一給他說親,就曉得糊弄,跑路!

良家女子不要,竟惦記上了那些妓子。

不行t,老六!趕緊給老子派兵過去,拿下這混犢子。

關起來餓他個幾天,還有這十金!哪裏偷摸來的,給老子審一審!

要是不義之財,看老子不折了他手!”

周老爺子:我的私房錢都沒有一金,你個好小子竟然當闊爺隨便就扔掉了十金,他老人家心裏不平衡了。

“好了,人都給你打發走了,你小子要說什麽!”

周老爺子變臉色的藝術,無愧於他那張老臉皮子,聰明人就是這麽一刀命中。

入夜的漆黑下,風起雲湧,誰也不曉得楊修會死的這般突然。

也不明白原先被壓制的乖巧兒子們會突然要搶這把位置,不惜弄死他。

這一切的背後像是有一雙隱形的手在推動。

“噗,逆子!爾敢弒父!”

楊修不會想到,有人在他平時的茶盞中投毒,此人還是他親兒子之一。

雖說是個平時無人在意的庶子。

但看著黑暗中被燭火照亮的一張陰森慘白的臉,楊修驚懼的又噴出了幾口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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