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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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悔不當初
魏志遠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剛小憩醒來，聽到女兒在電話中說兒子跟女婿在酒吧裏大打出手，差點鬧著要報警，整個人都懵了。他一把抓過外套，急忙忙出門。
葉潯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了無生氣。魏志遠一進來看到了他臉上的青青紫紫，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你腦子是壞掉了嗎？你跟你姐夫起什麽沖突？怎麽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心裏去？你到底要瘋到什麽時候？！”
魏志遠罵到一半，葉潯忽然劇烈咳咳起來。他猛地歪過身子，往地板上吐了一口血沫！魏志遠嚇壞了，連忙扶住他，拍著他的後背：“阿潯！怎麽了？傷到內臟了？”
葉潯喘著氣，臉色發白，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似的。魏志遠扶著他躺下，立刻起身要去找醫生。葉潯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一瞬間嚎啕大哭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你說話呀！”
葉潯泣不成聲：“我.....完了....完了......”
一個小時後，葉潯昏睡過去了，臉上全是淚痕。魏志遠陪在床邊等了一會確認他睡熟了，這才掖好被角，放輕腳步走出病房。
聽完葉潯的哭訴，他唏噓不已。以前他只覺得葉潯情性格古怪，缺乏管教導致品行有瑕疵。現在知道具體情況了，才知曉孩子一片熱忱待人，卻被人耍得團團轉，吃了這麽大一個悶虧，實在令人氣憤。他恨自己沒有一早出現在葉潯的身邊，護他周全。
魏志遠緩了緩情緒，向另外一層樓的病房走去。
沈宣霆坐在病床上罵罵咧咧，他的腦袋被紗布纏地一圈又一圈，看上去有些滑稽。妻子在一旁輕聲安慰著，詢問著到底因為什麽起了沖突。
“我怎麽知道他突然發什麽瘋？！”沈宣霆惡狠狠，“我就應該揍死他！神經病！”
“少說幾句吧，頭不疼嗎？”
“我委屈啊，我好心去開導他，他居然打我？你讓你爸去驗驗，別什麽野種都帶回家做兒子.....”沈宣霆瞥見魏志遠進來了，立刻閉嘴了。
魏志遠走進來站定，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瞅著沈宣霆，又扭頭對女兒說道：“你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問他。”
女兒有所察覺父親要說些不好的事情，可也不好阻攔，聽話地出去了。沈宣霆看老丈人一臉慍色，便開始心虛，以為他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魏志遠走近一些，他害怕地縮了一下脖子。
十幾分鐘之後，魏志遠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門一開，女兒就站在門口等著。她面若平湖，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剛才兩個人的談話。
“你媽媽最近好不好？”
“挺好的.....這兩天跟著姐妹團去香港玩了。”
魏志遠聽到自己的白頭發從頭皮裏欻欻往外冒的聲音了，他拉過女兒的胳膊：“來，陪我走走。”
女兒回頭看了眼呆坐在床上的沈宣霆，跟著老父親走了。
沈宣霆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那個自殺女孩的身影，卻發現自己狼心狗肺完全想不起來了。他游戲人間的時候，閱女無數，常常都是上一秒躺在一張床上，下一秒就拋諸腦後，毫無印象了。他完全不知道，曾經有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因為他的無心，在一個黑夜裏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他造了大孽了！
沈宣霆眼神失焦，呆楞了好一會，忽然想起來什麽，伸手勾到衣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急慌慌給林太太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林太太才接通：“餵？大半夜的，什麽事啊？”
“餵？媽媽，我有件事要問你。”沈宣霆吞了口唾沫，“你一定要如實地回答我！”
沈宣霆把剛剛魏志遠告訴他的，關於林太太欺騙葉潯，導致葉潯跟陸識淵反目的事情說了出來。他詢問林太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她一手做下的局？
電話那邊林太太沈默著，不知道是遺忘了想不起來還是在猶豫如何解釋。
“你快說啊，是不是真的！”沈宣霆一吼，腦袋就疼得更厲害，他伸手捂住了頭頂，“你說真話，你別騙我！”
“你吼什麽！”林太太也來氣了，“是真的又怎麽樣？要不是我攔下他，事情捅出來陸識淵會把你弄死！這些年我給你擦了多少屁股，以你當初那個鬼樣子，現在能攀上這麽好的婚事嗎？”
“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沈宣霆突然看清楚了。
這種打著“我都是為了你”的理由，一直以來都讓沈宣霆不堪重負。自己這個媽媽從來都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麽。他是胡鬧，混賬，可從來沒想過害人性命。怎麽可以這樣輕描淡寫，漠視無辜的生命流逝？
“你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魏家那個小子嗎？”
沈宣霆崩潰了：“那個女孩，她懷了我的孩子......”
“......”
沈宣霆掛了電話，瘋了一樣捶打著床鋪：“報應，全是報應......”
沈宣霆和妻子結婚了三年一直沒有孩子，他們對外稱是妻子工作太忙，暫時不想要孩子。實際上是因為沈宣霆在醫院查出了弱精癥，又因為早前仗著年輕經常熬夜亂搞酗酒導致他身體超負荷，難以生育。
他只覺面上無光，在妻子跟前擡不起頭。索性妻子事業心重，對孩子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一如既往對他好，給予了他很大的安慰。沈宣霆經常覺得自己上輩子是個大善人，所以這輩子走了大運，找到這麽好的妻子。
這件事夫妻兩個偷偷告訴了林雪，林雪急得國內國外的醫生都帶著他去看過了，中藥西藥吃了一堆，可妻子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太太團們聚會常常提及育孫大事，林太太表面上說著不著急抱孫子，可心裏急得窩火。有時候會打電話來，責罵沈宣霆，順便抱怨自己這一輩子被他們姓沈的這對父子坑慘了。
現下，真是報應不爽。
魏家女兒送走父親，回到病房裏，看見沈宣霆坐在床上泣不成聲。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並不打算去問。
她走到床邊攬過沈宣霆的肩膀靠在自己的小腹上，輕拍他的後背。沈宣霆抱住妻子的腰，哭得更大聲了。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農歷新年，陸識淵打算在這之前，把房子的外觀全部修覆成以前的樣子。不過，他一個人動手，肯定是來不及了，就想著修覆一下門庭也好。
這幾日天氣很好，家家戶戶都忙著洗洗曬曬。門口支起的簸箕上曬著從山上采摘的野味幹貨和紅辣椒。幾個小孩子玩得太瘋，撞翻了一個簸箕。老祖奶奶拄著拐杖罵了幾句，假牙差點掉出來，她趕緊又推回去了。
陸識淵從朋友家裏借了一些錘子扳手工具回來，路過看見了，蹲下來幫忙收拾好。老祖奶奶已經不認識他了，用著方言說著：年輕人，你真好啊。
鄰居大嬸讓陸識淵先別走，提了一圈曬得滴油的香腸硬要塞給他。陸識淵道了謝，收下了。他回到家裏，把香腸掛在屋檐下一個上了銹的釘子上。
他叉著腰，看著熱熱鬧鬧的家門口巷子，感受到了久違的幸福。
直到太陽下山，陸識淵總算把門庭全部收拾出來了。
他粉刷了墻壁，蓋掉文青游客留下的“墨寶”，清理竹竿架子上枯黃的藤蔓，爬上木梯子給門罩換上新的青磚瓦片，又重新把門檻加高。
做完這些，他的白色粗麻手套已經變得烏漆嘛黑了。
“阿淵——”發小站在家門口喊他，“來我家吃晚飯。”
陸識淵摘掉手套招招手，喊了一聲：知道了。隨後進了院子，抄起大水缸裏的雨水洗幹凈手。有人拍門，陸識淵以為是發小來催了，把雙手背到腰後擦了擦：“來了來了。”
他打開門，忽然一個人倒在自己懷中。他毫無防備，被帶著跌坐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陸識淵定睛一看，是葉潯這個家夥。
“你？！”陸識淵忙不疊要推開他。
葉潯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纏住他的雙臂：“師兄，師兄......”他急迫地想要說什麽話，可是白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
是....裝的嗎？陸識淵用力推了幾下，葉潯癱倒在地上，毫無生氣。
陸識淵拍掉屁股上的灰，蹲在地上看著這個煩人的家夥。他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似乎是被人打了。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嘴唇發白，冒著死皮。陸識淵伸手貼上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不是走了麽，幹什麽又回來？真是一塊狗皮膏藥！
算了，不管！陸識淵站起身，擡起長腿從他身上跨過去。
只走出去一步，就又停下了。陸識淵回頭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家夥，實在狠不下心腸任他就這樣在這寒風天裏躺著。
他認命一般，翻了個白眼，走回來蹲下，扶起葉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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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志遠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剛小憩醒來，聽到女兒在電話中說兒子跟女婿在酒吧裏大打出手，差點鬧著要報警，整個人都懵了。他一把抓過外套，急忙忙出門。
葉潯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了無生氣。魏志遠一進來看到了他臉上的青青紫紫，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你腦子是壞掉了嗎？你跟你姐夫起什麽沖突？怎麽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心裏去？你到底要瘋到什麽時候？！”
魏志遠罵到一半，葉潯忽然劇烈咳咳起來。他猛地歪過身子，往地板上吐了一口血沫！魏志遠嚇壞了，連忙扶住他，拍著他的後背：“阿潯！怎麽了？傷到內臟了？”
葉潯喘著氣，臉色發白，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似的。魏志遠扶著他躺下，立刻起身要去找醫生。葉潯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一瞬間嚎啕大哭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你說話呀！”
葉潯泣不成聲：“我.....完了....完了......”
一個小時後，葉潯昏睡過去了，臉上全是淚痕。魏志遠陪在床邊等了一會確認他睡熟了，這才掖好被角，放輕腳步走出病房。
聽完葉潯的哭訴，他唏噓不已。以前他只覺得葉潯情性格古怪，缺乏管教導致品行有瑕疵。現在知道具體情況了，才知曉孩子一片熱忱待人，卻被人耍得團團轉，吃了這麽大一個悶虧，實在令人氣憤。他恨自己沒有一早出現在葉潯的身邊，護他周全。
魏志遠緩了緩情緒，向另外一層樓的病房走去。
沈宣霆坐在病床上罵罵咧咧，他的腦袋被紗布纏地一圈又一圈，看上去有些滑稽。妻子在一旁輕聲安慰著，詢問著到底因為什麽起了沖突。
“我怎麽知道他突然發什麽瘋？！”沈宣霆惡狠狠，“我就應該揍死他！神經病！”
“少說幾句吧，頭不疼嗎？”
“我委屈啊，我好心去開導他，他居然打我？你讓你爸去驗驗，別什麽野種都帶回家做兒子.....”沈宣霆瞥見魏志遠進來了，立刻閉嘴了。
魏志遠走進來站定，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瞅著沈宣霆，又扭頭對女兒說道：“你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問他。”
女兒有所察覺父親要說些不好的事情，可也不好阻攔，聽話地出去了。沈宣霆看老丈人一臉慍色，便開始心虛，以為他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魏志遠走近一些，他害怕地縮了一下脖子。
十幾分鐘之後，魏志遠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門一開，女兒就站在門口等著。她面若平湖，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剛才兩個人的談話。
“你媽媽最近好不好？”
“挺好的.....這兩天跟著姐妹團去香港玩了。”
魏志遠聽到自己的白頭發從頭皮裏欻欻往外冒的聲音了，他拉過女兒的胳膊：“來，陪我走走。”
女兒回頭看了眼呆坐在床上的沈宣霆，跟著老父親走了。
沈宣霆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那個自殺女孩的身影，卻發現自己狼心狗肺完全想不起來了。他游戲人間的時候，閱女無數，常常都是上一秒躺在一張床上，下一秒就拋諸腦後，毫無印象了。他完全不知道，曾經有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因為他的無心，在一個黑夜裏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他造了大孽了！
沈宣霆眼神失焦，呆楞了好一會，忽然想起來什麽，伸手勾到衣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急慌慌給林太太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林太太才接通：“餵？大半夜的，什麽事啊？”
“餵？媽媽，我有件事要問你。”沈宣霆吞了口唾沫，“你一定要如實地回答我！”
沈宣霆把剛剛魏志遠告訴他的，關於林太太欺騙葉潯，導致葉潯跟陸識淵反目的事情說了出來。他詢問林太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她一手做下的局？
電話那邊林太太沈默著，不知道是遺忘了想不起來還是在猶豫如何解釋。
“你快說啊，是不是真的！”沈宣霆一吼，腦袋就疼得更厲害，他伸手捂住了頭頂，“你說真話，你別騙我！”
“你吼什麽！”林太太也來氣了，“是真的又怎麽樣？要不是我攔下他，事情捅出來陸識淵會把你弄死！這些年我給你擦了多少屁股，以你當初那個鬼樣子，現在能攀上這麽好的婚事嗎？”
“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沈宣霆突然看清楚了。
這種打著“我都是為了你”的理由，一直以來都讓沈宣霆不堪重負。自己這個媽媽從來都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麽。他是胡鬧，混賬，可從來沒想過害人性命。怎麽可以這樣輕描淡寫，漠視無辜的生命流逝？
“你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魏家那個小子嗎？”
沈宣霆崩潰了：“那個女孩，她懷了我的孩子......”
“......”
沈宣霆掛了電話，瘋了一樣捶打著床鋪：“報應，全是報應......”
沈宣霆和妻子結婚了三年一直沒有孩子，他們對外稱是妻子工作太忙，暫時不想要孩子。實際上是因為沈宣霆在醫院查出了弱精癥，又因為早前仗著年輕經常熬夜亂搞酗酒導致他身體超負荷，難以生育。
他只覺面上無光，在妻子跟前擡不起頭。索性妻子事業心重，對孩子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一如既往對他好，給予了他很大的安慰。沈宣霆經常覺得自己上輩子是個大善人，所以這輩子走了大運，找到這麽好的妻子。
這件事夫妻兩個偷偷告訴了林雪，林雪急得國內國外的醫生都帶著他去看過了，中藥西藥吃了一堆，可妻子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太太團們聚會常常提及育孫大事，林太太表面上說著不著急抱孫子，可心裏急得窩火。有時候會打電話來，責罵沈宣霆，順便抱怨自己這一輩子被他們姓沈的這對父子坑慘了。
現下，真是報應不爽。
魏家女兒送走父親，回到病房裏，看見沈宣霆坐在床上泣不成聲。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並不打算去問。
她走到床邊攬過沈宣霆的肩膀靠在自己的小腹上，輕拍他的後背。沈宣霆抱住妻子的腰，哭得更大聲了。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農歷新年，陸識淵打算在這之前，把房子的外觀全部修覆成以前的樣子。不過，他一個人動手，肯定是來不及了，就想著修覆一下門庭也好。
這幾日天氣很好，家家戶戶都忙著洗洗曬曬。門口支起的簸箕上曬著從山上采摘的野味幹貨和紅辣椒。幾個小孩子玩得太瘋，撞翻了一個簸箕。老祖奶奶拄著拐杖罵了幾句，假牙差點掉出來，她趕緊又推回去了。
陸識淵從朋友家裏借了一些錘子扳手工具回來，路過看見了，蹲下來幫忙收拾好。老祖奶奶已經不認識他了，用著方言說著：年輕人，你真好啊。
鄰居大嬸讓陸識淵先別走，提了一圈曬得滴油的香腸硬要塞給他。陸識淵道了謝，收下了。他回到家裏，把香腸掛在屋檐下一個上了銹的釘子上。
他叉著腰，看著熱熱鬧鬧的家門口巷子，感受到了久違的幸福。
直到太陽下山，陸識淵總算把門庭全部收拾出來了。
他粉刷了墻壁，蓋掉文青游客留下的“墨寶”，清理竹竿架子上枯黃的藤蔓，爬上木梯子給門罩換上新的青磚瓦片，又重新把門檻加高。
做完這些，他的白色粗麻手套已經變得烏漆嘛黑了。
“阿淵——”發小站在家門口喊他，“來我家吃晚飯。”
陸識淵摘掉手套招招手，喊了一聲：知道了。隨後進了院子，抄起大水缸裏的雨水洗幹凈手。有人拍門，陸識淵以為是發小來催了，把雙手背到腰後擦了擦：“來了來了。”
他打開門，忽然一個人倒在自己懷中。他毫無防備，被帶著跌坐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陸識淵定睛一看，是葉潯這個家夥。
“你？！”陸識淵忙不疊要推開他。
葉潯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纏住他的雙臂：“師兄，師兄......”他急迫地想要說什麽話，可是白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
是....裝的嗎？陸識淵用力推了幾下，葉潯癱倒在地上，毫無生氣。
陸識淵拍掉屁股上的灰，蹲在地上看著這個煩人的家夥。他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似乎是被人打了。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嘴唇發白，冒著死皮。陸識淵伸手貼上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不是走了麽，幹什麽又回來？真是一塊狗皮膏藥！
算了，不管！陸識淵站起身，擡起長腿從他身上跨過去。
只走出去一步，就又停下了。陸識淵回頭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家夥，實在狠不下心腸任他就這樣在這寒風天裏躺著。
他認命一般，翻了個白眼，走回來蹲下，扶起葉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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