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帥哥 蔔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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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帥哥 蔔一卦
沈齊抱怨公司幾個跟林家親近的股東這兩日總是來煩他：“我打算出個遠門，躲個清凈.......順便散散心。”
“那您打算去哪？”
“你不用安排，我自己悄悄出門，誰也不告訴。”沈齊拍拍他的手，“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全權做決定，放開手腳去做吧。”
陸識淵恭敬答話：“您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守住。等您回來，我一定給你送上一份大禮。”
沈齊笑：“那我期待你的禮物。”
陸識淵抽回自己的手，拿走床頭的杯子和藥。轉身走出去一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沈齊：“我....跟您的那位同學，真的很像嗎？”
睡意襲來，沈齊胡亂答話：“他結婚的時候，我是他的伴郎。那天......我太高興了，醉得一塌糊塗.......”
“之後呢？”
“........”沈齊昏沈沈地睡著了。
那股饑餓感已經消失了，除了有點頭暈，陸識淵沒有什麽其他不適的感覺。他站在洗手臺前，洗手洗了三遍。關上水龍頭，他擡頭看向了鏡中的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變，可一瞬間，就感覺不認識自己了。
別的大學生發朋友圈不是音樂節打卡就是特種兵旅行，白天戀愛，深夜emo.....最是風華正茂，無憂無慮的年紀，活得真實生動。
反觀葉潯的朋友圈就.....寂寥很多。他幾乎不怎麽分享自己的生活，最新一條朋友圈，還是上個月拍到的一只躺在草叢裏睡覺的野貓。
甚是無趣！
C大迎來了百年校慶，這幾日學生將會組織各種活動歡慶。作為優秀畢業生，陸識淵的郵箱裏也收到了校方的邀請函。以前這種活動他是不會去的，但是這次......他畢竟有“要事在身”。
來C大之前，他並沒有跟葉潯說。他進了學校才給葉潯發了消息，問他在不在學校。等了一分鐘，沒有收到葉潯的回覆。
校園裏的人很多，除了本校的學生，C市的市民朋友們也預約前來參觀。他們逛逛學生們辦的游園會，在每一處景點之前掃碼領小禮物，欣賞學生們的才藝表演，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景象。
陸識淵被人流推擠著來到了學生的市集，他饒有興趣看著路過的每一個攤子。不由回想起自己在這裏念書時候的事了。
當時的自己性格孤僻，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這樣的集體活動，他也是能避就避。現在想來，也是辜負了一段青春光景。
他低頭看手機，葉潯還是沒有回。難道，他今天不在學校嗎？
忽然，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臂彎。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女學生問：“哎，這位學長......”待她看清楚了陸識淵的臉，立刻眼睛放光。隨即輕咳了一聲掩飾，推了一下眼鏡，“要算命嗎？”
“算命？”
女孩站在一個帳篷裏。帳篷裝飾地很個性，掛著中世紀的寶劍和神秘畫像。道具蠟燭亮著，超大的假蜘蛛盤在超大的假蜘蛛網上。女孩身前擺了張桌子，鋪著一塊鑲著金邊的藍色桌布。一副印著精美花紋的卡牌，整整齊齊攤開來。
陸識淵看著卡牌：“用這個？”
“對啊。”女孩的手輕輕拉了他的胳膊，“我這剛擺攤，還沒開張呢......我給你免費算一次。”
面對這樣伶俐的女孩子，陸識淵不忍心拒絕，也就坐了下來。女孩洗牌的動作並不流暢，可是一溜鋪開這一下倒是非常熟練。
“你心裏想著想知道的事，虔誠一點啊......”女孩拖著下巴，看著他的臉，“憑感覺，任意選三張牌。”
陸識淵雖然不相信這些，但是覺得好玩。於是抽卡的時候，還是虔誠了幾秒鐘，認真選了三張牌。
“這三張牌分別代表過去，現在，將來......”女孩一一翻開，開始給他解牌，“這張是命運之輪......代表在過去，你經歷了多番波折，命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你很艱難地適應了。”
似乎有點準啊，陸識淵點點頭。
女孩看到他點頭，信心倍增。她指到第二張：“這是.....聖杯二。哇！帥哥，你的緣分好像來了哦。”
“什麽意思？”陸識淵不理解
女孩的臉頰爬上了紅暈：“字面意思嘛，你呀，馬上就會遇到有緣分的人。你們會展開一段浪漫關系，就是戀愛.....結婚。”
陸識淵皺起了眉：“啊？是嗎？”
他覺得這個就有點扯了.....這些年來，他從來不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面。難不成，天上會突然掉下來這麽個人嗎？
女孩比出手指頭：“噓噓.....占蔔的過程中，不能有質疑卡牌的思想。”她一臉神秘的表情把陸識淵唬住了，“來，再看看第三張牌.....呀，是女皇！”
“所以，未來我會發生什麽事？”
“這張牌表示收獲愛與滋養！連帶著第二張牌看，這不是很明顯嘛，你遇到正緣了，還會修成正果呢。”女孩笑得燦爛，“恭喜你呀帥哥，你心中所想都會實現的！”
預言的內容，陸識淵是一個字不信。但是他挺喜歡女孩的古靈精怪：“那真是借你吉言了。”他拿出來手機來，準備掃碼支付報酬。
“不用啦帥哥。”女孩擺擺手，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我坐著等朋友太無聊，看你長得帥氣就拉你坐下陪我聊會天而已。”
“你給我這麽好的祝福，我應該付錢的。”
陸識淵打開手機，看到了葉潯的回覆：“我在學校呢。”
他掃了碼付了錢，和女孩道別離開攤位。剛走不遠，一個哥特風打扮的女孩子回到了帳篷。
“廁所人太多，擠死我了......你幹嘛呢，哎呀，你玩我牌了是吧。”
“我剛剛幫你開了張，有個帥哥來算了命！”
哥特女孩坐下來收拾著卡牌：“你這半吊子還給人算命......哎呀，這牌怎麽粘到一起了....”她拿起來的是陸識淵抽到的最後一張女王牌。
有張牌和女王牌緊緊粘在了一起，女孩用長指甲切開縫隙，撕開。
“咦，寶劍三？”兩個女孩異口同聲。
“這可不是什麽好寓意啊......那他剛才抽到的，到底算女王還是......寶劍三啊？”
哥特女孩搖搖頭：“不知道啊，也許兩種命運交疊都在未來等著他呢。看來那位帥哥要經歷一場重大的挫折咯，還是情感上的.....嘖嘖。”
陸識淵劈裏啪啦給葉潯發過去消息：“我也在學校。”
“嗯？你在哪裏？”這次是秒回的。
陸識淵看了看周圍，回覆：“在聽大學生唱歌....”
一個大學生樂隊正在臺上激情開麥，臺下很多人跟著雙臂搖擺。陸識淵抱著胳膊站在外圈，一邊看一邊等著葉潯來找他。
“師兄——師兄——”
陸識淵聞聲看去。熱鬧的人群對面，葉潯嗞著大白牙，跳起來揮舞著胳膊。他小跑兩步，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撥開擋著的人群，來到陸識淵的跟前。
他穿著一身籃球衣，頭發亂七八糟，額頭汗津津的，眼睛一如既往亮晶晶的。
陸識淵楞了幾秒鐘，問：“你叫我什麽？”
“師兄啊....”葉潯笑著，“我在校友紀念冊上看到過你，你也是金融系畢業的，是師兄沒錯啊。”忽然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冒犯了，立刻收起了笑容，有點怯意，“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八百年沒聽到別人這麽喊自己了，陸識淵突然有種回到十年前的錯覺。不知道為什麽臉有些發燙，有點想躲開他真誠的視線。
“隨便你。”陸識淵轉身。
葉潯跟上來：“師兄，你眼睛好多了，都看不出來了......”
陸識淵默默翻白眼：他這種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毛病.....成長的道路上，真的沒被人打過嗎？
“師兄，找我有事？”
“沒有，校慶麽，我隨便逛逛......”
“哎，那正好！我們打球缺個人，來來來！”
陸識淵還沒答應呢，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拽著往球場跑去。
念書那會，每每覺得壓力無處釋放的時候，陸識淵會大晚上一個人來打球。現在被拉著站在球場上，一下子就想起來彼時夏夜孤零零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將球投進籃筐裏......
畢竟馬上就是30歲的人了，跟這些20歲小男生的體力沒法比。陸識淵才上場不到20分鐘，就有些氣喘籲籲了。
學生的好勝心強，碰撞起來沒輕沒重的。他跳起來救下了一個關鍵球，落地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
一圈人圍了過來，葉潯撥開這些人，一臉著急：“師兄，沒事吧？”
“好像崴到了。”
“我扶你去校醫室看看。”葉潯扶著他站起來，拉過他的胳膊搭著自己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繞過去扣住了他的腰，“你們打吧，不許輸啊！”
陸識淵的一只腳有點疼，只能單只腿一跳一跳地走路。還好校醫室不遠，只是葉潯一直扣著他的腰，他總覺得那塊肉癢癢得很。
校醫說沒有大礙，給他噴了點藥劑，要他回去休息兩天。
他彎腰穿上鞋子，一擡頭看見葉潯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他。
“怎麽了？”
“師兄，你們做老板的......都很閑嗎？”葉潯覺得奇怪，“你都不用上班的嗎？”
陸識淵覺得好笑：“我現在就是在做......比上班更最重要的事情。”
葉潯不能理解，他剛想追問，突然電話響了。陸識淵看著他接電話的表情變得凝重，猜到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果然，掛上電話他就說：“師兄，我不能陪你了。我媽媽暈倒了，我現在得去醫院。”
“我送你去吧。”
“你的腿.....”
“來。”陸識淵伸手，“搭把手把我送到車上。”
陸識淵忍著腳傷，用最快的速度將陸識淵送到了醫院。葉潯的媽媽已經醒過來了，她看到了陸識淵，氣若游絲：“這位老板，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的，順路嘛。”
他陪著這位母親閑聊了幾句，一直沒等到說去打水的葉潯回來。就起身，扶著墻一瘸一拐去找了。
他看到葉潯站在走廊拐角，背著人在偷偷抹眼淚。陸識淵沒有上前打擾他，低頭看手機。已經身處歐洲某個國家的沈齊，發來了一張皚皚雪山的照片。
陸識淵看了看葉潯哭泣的背影，又看看手機屏幕。
葉潯要留下了照顧媽媽，陸識淵起身告辭。他腳傷不便，葉潯攙扶著送他上了車。
“師兄，今天謝謝你啊。”葉潯趴在車窗上，“你快回去歇著吧，真是不好意思啊，總是害得你受傷。”
陸識淵沒有應聲，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裏有兩股意識正激烈地交戰著！
“葉潯！”陸識淵出聲了，“如果現在有機會，讓你獲得一筆財富，以及.....事業上的機遇，你願意......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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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識淵恭敬答話：“您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守住。等您回來，我一定給你送上一份大禮。”
沈齊笑：“那我期待你的禮物。”
陸識淵抽回自己的手，拿走床頭的杯子和藥。轉身走出去一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沈齊：“我....跟您的那位同學，真的很像嗎？”
睡意襲來，沈齊胡亂答話：“他結婚的時候，我是他的伴郎。那天......我太高興了，醉得一塌糊塗.......”
“之後呢？”
“........”沈齊昏沈沈地睡著了。
那股饑餓感已經消失了，除了有點頭暈，陸識淵沒有什麽其他不適的感覺。他站在洗手臺前，洗手洗了三遍。關上水龍頭，他擡頭看向了鏡中的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變，可一瞬間，就感覺不認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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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葉潯的朋友圈就.....寂寥很多。他幾乎不怎麽分享自己的生活，最新一條朋友圈，還是上個月拍到的一只躺在草叢裏睡覺的野貓。
甚是無趣！
C大迎來了百年校慶，這幾日學生將會組織各種活動歡慶。作為優秀畢業生，陸識淵的郵箱裏也收到了校方的邀請函。以前這種活動他是不會去的，但是這次......他畢竟有“要事在身”。
來C大之前，他並沒有跟葉潯說。他進了學校才給葉潯發了消息，問他在不在學校。等了一分鐘，沒有收到葉潯的回覆。
校園裏的人很多，除了本校的學生，C市的市民朋友們也預約前來參觀。他們逛逛學生們辦的游園會，在每一處景點之前掃碼領小禮物，欣賞學生們的才藝表演，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景象。
陸識淵被人流推擠著來到了學生的市集，他饒有興趣看著路過的每一個攤子。不由回想起自己在這裏念書時候的事了。
當時的自己性格孤僻，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這樣的集體活動，他也是能避就避。現在想來，也是辜負了一段青春光景。
他低頭看手機，葉潯還是沒有回。難道，他今天不在學校嗎？
忽然，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臂彎。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女學生問：“哎，這位學長......”待她看清楚了陸識淵的臉，立刻眼睛放光。隨即輕咳了一聲掩飾，推了一下眼鏡，“要算命嗎？”
“算命？”
女孩站在一個帳篷裏。帳篷裝飾地很個性，掛著中世紀的寶劍和神秘畫像。道具蠟燭亮著，超大的假蜘蛛盤在超大的假蜘蛛網上。女孩身前擺了張桌子，鋪著一塊鑲著金邊的藍色桌布。一副印著精美花紋的卡牌，整整齊齊攤開來。
陸識淵看著卡牌：“用這個？”
“對啊。”女孩的手輕輕拉了他的胳膊，“我這剛擺攤，還沒開張呢......我給你免費算一次。”
面對這樣伶俐的女孩子，陸識淵不忍心拒絕，也就坐了下來。女孩洗牌的動作並不流暢，可是一溜鋪開這一下倒是非常熟練。
“你心裏想著想知道的事，虔誠一點啊......”女孩拖著下巴，看著他的臉，“憑感覺，任意選三張牌。”
陸識淵雖然不相信這些，但是覺得好玩。於是抽卡的時候，還是虔誠了幾秒鐘，認真選了三張牌。
“這三張牌分別代表過去，現在，將來......”女孩一一翻開，開始給他解牌，“這張是命運之輪......代表在過去，你經歷了多番波折，命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你很艱難地適應了。”
似乎有點準啊，陸識淵點點頭。
女孩看到他點頭，信心倍增。她指到第二張：“這是.....聖杯二。哇！帥哥，你的緣分好像來了哦。”
“什麽意思？”陸識淵不理解
女孩的臉頰爬上了紅暈：“字面意思嘛，你呀，馬上就會遇到有緣分的人。你們會展開一段浪漫關系，就是戀愛.....結婚。”
陸識淵皺起了眉：“啊？是嗎？”
他覺得這個就有點扯了.....這些年來，他從來不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面。難不成，天上會突然掉下來這麽個人嗎？
女孩比出手指頭：“噓噓.....占蔔的過程中，不能有質疑卡牌的思想。”她一臉神秘的表情把陸識淵唬住了，“來，再看看第三張牌.....呀，是女皇！”
“所以，未來我會發生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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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的內容，陸識淵是一個字不信。但是他挺喜歡女孩的古靈精怪：“那真是借你吉言了。”他拿出來手機來，準備掃碼支付報酬。
“不用啦帥哥。”女孩擺擺手，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我坐著等朋友太無聊，看你長得帥氣就拉你坐下陪我聊會天而已。”
“你給我這麽好的祝福，我應該付錢的。”
陸識淵打開手機，看到了葉潯的回覆：“我在學校呢。”
他掃了碼付了錢，和女孩道別離開攤位。剛走不遠，一個哥特風打扮的女孩子回到了帳篷。
“廁所人太多，擠死我了......你幹嘛呢，哎呀，你玩我牌了是吧。”
“我剛剛幫你開了張，有個帥哥來算了命！”
哥特女孩坐下來收拾著卡牌：“你這半吊子還給人算命......哎呀，這牌怎麽粘到一起了....”她拿起來的是陸識淵抽到的最後一張女王牌。
有張牌和女王牌緊緊粘在了一起，女孩用長指甲切開縫隙，撕開。
“咦，寶劍三？”兩個女孩異口同聲。
“這可不是什麽好寓意啊......那他剛才抽到的，到底算女王還是......寶劍三啊？”
哥特女孩搖搖頭：“不知道啊，也許兩種命運交疊都在未來等著他呢。看來那位帥哥要經歷一場重大的挫折咯，還是情感上的.....嘖嘖。”
陸識淵劈裏啪啦給葉潯發過去消息：“我也在學校。”
“嗯？你在哪裏？”這次是秒回的。
陸識淵看了看周圍，回覆：“在聽大學生唱歌....”
一個大學生樂隊正在臺上激情開麥，臺下很多人跟著雙臂搖擺。陸識淵抱著胳膊站在外圈，一邊看一邊等著葉潯來找他。
“師兄——師兄——”
陸識淵聞聲看去。熱鬧的人群對面，葉潯嗞著大白牙，跳起來揮舞著胳膊。他小跑兩步，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撥開擋著的人群，來到陸識淵的跟前。
他穿著一身籃球衣，頭發亂七八糟，額頭汗津津的，眼睛一如既往亮晶晶的。
陸識淵楞了幾秒鐘，問：“你叫我什麽？”
“師兄啊....”葉潯笑著，“我在校友紀念冊上看到過你，你也是金融系畢業的，是師兄沒錯啊。”忽然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冒犯了，立刻收起了笑容，有點怯意，“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八百年沒聽到別人這麽喊自己了，陸識淵突然有種回到十年前的錯覺。不知道為什麽臉有些發燙，有點想躲開他真誠的視線。
“隨便你。”陸識淵轉身。
葉潯跟上來：“師兄，你眼睛好多了，都看不出來了......”
陸識淵默默翻白眼：他這種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毛病.....成長的道路上，真的沒被人打過嗎？
“師兄，找我有事？”
“沒有，校慶麽，我隨便逛逛......”
“哎，那正好！我們打球缺個人，來來來！”
陸識淵還沒答應呢，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拽著往球場跑去。
念書那會，每每覺得壓力無處釋放的時候，陸識淵會大晚上一個人來打球。現在被拉著站在球場上，一下子就想起來彼時夏夜孤零零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將球投進籃筐裏......
畢竟馬上就是30歲的人了，跟這些20歲小男生的體力沒法比。陸識淵才上場不到20分鐘，就有些氣喘籲籲了。
學生的好勝心強，碰撞起來沒輕沒重的。他跳起來救下了一個關鍵球，落地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
一圈人圍了過來，葉潯撥開這些人，一臉著急：“師兄，沒事吧？”
“好像崴到了。”
“我扶你去校醫室看看。”葉潯扶著他站起來，拉過他的胳膊搭著自己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繞過去扣住了他的腰，“你們打吧，不許輸啊！”
陸識淵的一只腳有點疼，只能單只腿一跳一跳地走路。還好校醫室不遠，只是葉潯一直扣著他的腰，他總覺得那塊肉癢癢得很。
校醫說沒有大礙，給他噴了點藥劑，要他回去休息兩天。
他彎腰穿上鞋子，一擡頭看見葉潯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他。
“怎麽了？”
“師兄，你們做老板的......都很閑嗎？”葉潯覺得奇怪，“你都不用上班的嗎？”
陸識淵覺得好笑：“我現在就是在做......比上班更最重要的事情。”
葉潯不能理解，他剛想追問，突然電話響了。陸識淵看著他接電話的表情變得凝重，猜到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果然，掛上電話他就說：“師兄，我不能陪你了。我媽媽暈倒了，我現在得去醫院。”
“我送你去吧。”
“你的腿.....”
“來。”陸識淵伸手，“搭把手把我送到車上。”
陸識淵忍著腳傷，用最快的速度將陸識淵送到了醫院。葉潯的媽媽已經醒過來了，她看到了陸識淵，氣若游絲：“這位老板，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的，順路嘛。”
他陪著這位母親閑聊了幾句，一直沒等到說去打水的葉潯回來。就起身，扶著墻一瘸一拐去找了。
他看到葉潯站在走廊拐角，背著人在偷偷抹眼淚。陸識淵沒有上前打擾他，低頭看手機。已經身處歐洲某個國家的沈齊，發來了一張皚皚雪山的照片。
陸識淵看了看葉潯哭泣的背影，又看看手機屏幕。
葉潯要留下了照顧媽媽，陸識淵起身告辭。他腳傷不便，葉潯攙扶著送他上了車。
“師兄，今天謝謝你啊。”葉潯趴在車窗上，“你快回去歇著吧，真是不好意思啊，總是害得你受傷。”
陸識淵沒有應聲，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裏有兩股意識正激烈地交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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