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病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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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病的媽
看著樓層數字不斷下降，陸識淵在想：自己這麽著急去做，是不是有點唐突了？但是，僅一分鐘，他就打消了這個顧慮。
他有種很強烈的直覺：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遲疑哪怕一秒鐘。這一年來，想要巴結沈齊的人太多了。而他的勝算就是跟隨沈齊這些年來，他對自己建立的信任。在群狼環伺下，為了保住這一份信任，他必須對沈齊的需求了如指掌，必須做到最快，做到最好。
“叮——”電梯門開了。
他匆匆來到地下車庫，掏出鑰匙。
經過一輛車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滴滴聲。他下意識瞥了一眼，只見這輛車的玻璃窗落下，露出了沈宣霆的臉。
“陸總，中午好啊！”沈宣霆面帶微笑，沖他擺擺手，“呦，您這眼睛是怎麽了？是誰這麽大膽，敢對我們陸總下手啊？”
什麽情況？陸識淵皺了皺眉。他並不想理會這個只會嗚嗚渣渣的少爺，戴上墨鏡，徑直往前走。
沈宣霆下了車來，叫住了他：“陸總？幾日都不見了，您不想我嗎？”
陸識淵翻了個白眼，轉身：“少爺今天願意來上班了？如果心情依舊不好的話，可以在家裏多歇一段日子。”
沈宣霆忽然也跟著陰陽怪氣起來：“我倒是想休息啊，可我一看我們沈氏就剩你這個......外姓人在勞心勞力，我實在是於心不忍。陸總，還是要保重身體啊。您要是累壞了，爸爸可是會難過的。”
“看來，經此一遭，少爺懂事了很多。”陸識淵懶得跟他扯下去，轉身大步離開，“那就請少爺繼續保持下去吧。”
沈宣霆沖他的背影彎彎手指作拜拜：“開車要當心啊陸總，我們公司見。”
陸識淵上了自己的車，打著方向盤，在他的視線中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有點奇怪，沈宣霆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沈宣霆這個人，明明是兩個強強基因結合的產物，卻完全沒有遺傳到父母任何一方的高智商。他自小學習就不行，性格也有些傻白甜，也許真是應了負負得正那句話吧。不過他天生命好，社會階層高，吃穿不愁的，每天只顧著怎讓自己開心。最大的愛好就是追女明星，為此也養活了大批的娛樂營銷號。
作為唯一的孩子，沈齊卻並不喜歡他。幾年前去國外讀了個水碩，回來順理成章進入林氏企業做事。沈齊早期也用心栽培他，讓陸識淵一手帶他。只是他能力有限，後期沈齊也就不再勉強他了。現如今，沈宣霆在公司大概也就是起到一個吉祥物的擺設作用。別說，在應酬合作方的時候，他還是很有能力的，出手大方，千杯不醉。
話說回來，沈宣霆並不是一開始就跟陸識淵這麽不對付的。
陸識淵算他半個師傅，他一開始也很禮敬。只是公司裏關於陸識淵和沈齊相好的傳言時不時鉆進他的耳朵裏，時間一長他也開始半信半疑起來。去年，沈齊都一把年紀了還和林雪鬧了離婚，同時關於陸識淵被沈齊包|養的傳聞更是甚囂塵上。
聯想到陸識淵來到公司的這些年，沈齊對他有目共睹的偏愛。本來就將信將疑的沈宣霆在聽到沈齊宣布陸識淵接班CEO的時候，徹底地相信了傳言。這一年，陸識淵在公司裏只手遮天，不斷幫著沈齊清理掉母親手下的勢力。他夾在父母之間，左右為難。這些委屈，郁悶，通通化為了對陸識淵刺骨的恨意。
在公司，他總是要跟陸識淵唱反調。盡管沒有多少人支持他，可他就是樂此不疲。不過好在他一向都是明刀明槍地來，陸識淵總是能輕松化解。
剛才這個有點得意，話中有話的腹黑模樣，跟之前一點就著的辣椒做派，完全不像一個人了。
不過現在沒時間去深究這個，陸識淵把油門踩到底，車子飛一樣沖了出去。
按照資料中的地址，陸識淵找到了醫院。他買了束鮮花，在咨詢臺問到了病房。
這是個四人間的病房，靠最裏面床鋪上半靠著一個婦女。雖然形銷骨立，臉色蒼白，但是儀容收拾得幹凈。她正在織毛衣，是一件灰色毛衣，已經織一半了。
陸識淵走到床鋪這邊，瞥了一眼名牌，確認是自己要找的人：“您好，請問是葉潯的媽媽嗎？”
女人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向說話的陸識淵：“.......我是，您是？”
陸識淵平靜地撒謊：“我是他的朋友，來附近辦事，想起來您在這裏，就順路來看看。”
他將手中的玫瑰花送出，女人並沒有接。她狐疑著上下打量起陸識淵，看著眼前的人烏青的眼睛，並不相信他說的話：“葉潯他..........闖什麽禍了嗎？”
果然是有些唐突，嚇到人家媽媽了。
陸識淵立刻換了個可信的說辭：“您誤會了，其實我是他......實習公司的老板。”
“是老板啊......”還是這個身份比較符合，女人放下心來，雙手接過鮮花，“您快坐下，快坐。他已經找到實習了嗎？他沒有跟我說呢，這孩子.....整天來去匆匆的，話也說不上幾句。”
陸識淵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她那蒼白的臉色添了些紅潤：“我以為他闖禍了呢。他壓力大，脾氣不太好。若是犯了什麽錯誤，還請你們多多包涵啊。”
陸識淵胡亂接了一句：“他很好。”
“老板？！”一聲疑惑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是葉潯。
他看到了陸識淵跟自己媽媽在聊天，震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這是什麽情況？忽然不知道想起來什麽，他沖過來一把攥住了陸識淵的手腕：“我跟老板有話說。”他不由分說拖著陸識淵出了病房。
他力氣大得很，楞是把陸識淵的手腕都給攥紅了。兩個人在樓梯口拐角處站好，葉潯像一只小獅子，怒氣沖沖瞪著他。
他惱火極了，壓低聲音：“我都說了賠你錢，是你自己不要。你這會來騷擾我媽媽幹什麽？你對她說什麽了？”
陸識淵被他腦海裏的想法逗笑了：“你不要緊張，我不是來跟你要錢的。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媽媽。”
“你為什麽要看我的媽媽？你怎麽知道我媽媽在這裏.......你調查我？”葉潯叉著腰，像個燒開水的茶壺，“你到底要幹什麽？”
時機不對，暫時無法解釋。
陸識淵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你為什麽來這裏了？”
“額......”
“你逃課。”
“我.....我現在沒有課。”
看，跟人吵架最好的方式就是將問題拋回去。
“我之後再跟你解釋，你急匆匆帶著我出來，你媽媽會擔心的，快回去吧。”
“哦...嗯？”葉潯本來都應了，忽然又抓住了他的胳膊，“等等.....”
“什麽？”
“你沒有跟我媽媽說......我在那裏打工的事情吧？”
陸識淵看他心虛的表情覺得好笑，就想逗逗他：“哪裏？”
“你知道的！”他又炸了毛，“我不會再去了，你別亂說。”
陸識淵掙開他的手，先轉身：“我沒那麽愛說話。”
看到兩個人心平氣和回來了，媽媽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找到實習工作了怎麽不說啊？”她念叨著，“你這孩子眼裏不裝事兒.....熱情一些啊。”
葉潯看了看眼陸識淵，大概猜到這人是怎麽跟自己媽媽“胡說八道了”。他讓出凳子給陸識淵，自己坐在床邊給媽媽端茶倒水捏腿。
“你要是忙的話就不要這麽跑來跑去的......工作重要。”
“什麽都沒你重要......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工作的。”
母子兩個溫馨的相處畫面，讓陸識淵徒增了一點羨慕。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伺候在床前的大孝子。那會自己，比葉潯還要小上幾歲。
他依稀記得自己拎著飯盒走進病房，看到媽媽癱坐在地上，咳著血。
“阿淵，媽媽要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險惡的世道上，我真是不放心啊......”她伸手輕撫陸識淵的臉龐，“阿淵，你要勇敢。要好好活著......不要再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你要記住啊......”
他心碎害怕，卻不敢哭出聲，唯恐驚擾了媽媽，讓她不得安寧。
“媽媽，我得走了。”葉潯收拾好書包，站了起來。
他的聲音打斷了陸識淵的回想，也跟著起身告辭：“正好順路，就一起走吧。”他又對葉潯媽媽說：“有機會我會再來看您的。”聲音溫柔又充滿著憐愛。
“好的，孩子就拜托您多多指教了。多謝您來看我，再見。”
慈母之心，讓人動容。陸識淵的心裏生出一股愧疚感，他有些慌亂，趕緊轉身了。葉潯書包一背，也立刻跟上。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女人若有所思：這兩人.....怎麽奇奇怪怪的？她搖搖頭，拿過織了一半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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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樓層數字不斷下降，陸識淵在想：自己這麽著急去做，是不是有點唐突了？但是，僅一分鐘，他就打消了這個顧慮。
他有種很強烈的直覺：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遲疑哪怕一秒鐘。這一年來，想要巴結沈齊的人太多了。而他的勝算就是跟隨沈齊這些年來，他對自己建立的信任。在群狼環伺下，為了保住這一份信任，他必須對沈齊的需求了如指掌，必須做到最快，做到最好。
“叮——”電梯門開了。
他匆匆來到地下車庫，掏出鑰匙。
經過一輛車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滴滴聲。他下意識瞥了一眼，只見這輛車的玻璃窗落下，露出了沈宣霆的臉。
“陸總，中午好啊！”沈宣霆面帶微笑，沖他擺擺手，“呦，您這眼睛是怎麽了？是誰這麽大膽，敢對我們陸總下手啊？”
什麽情況？陸識淵皺了皺眉。他並不想理會這個只會嗚嗚渣渣的少爺，戴上墨鏡，徑直往前走。
沈宣霆下了車來，叫住了他：“陸總？幾日都不見了，您不想我嗎？”
陸識淵翻了個白眼，轉身：“少爺今天願意來上班了？如果心情依舊不好的話，可以在家裏多歇一段日子。”
沈宣霆忽然也跟著陰陽怪氣起來：“我倒是想休息啊，可我一看我們沈氏就剩你這個......外姓人在勞心勞力，我實在是於心不忍。陸總，還是要保重身體啊。您要是累壞了，爸爸可是會難過的。”
“看來，經此一遭，少爺懂事了很多。”陸識淵懶得跟他扯下去，轉身大步離開，“那就請少爺繼續保持下去吧。”
沈宣霆沖他的背影彎彎手指作拜拜：“開車要當心啊陸總，我們公司見。”
陸識淵上了自己的車，打著方向盤，在他的視線中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有點奇怪，沈宣霆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沈宣霆這個人，明明是兩個強強基因結合的產物，卻完全沒有遺傳到父母任何一方的高智商。他自小學習就不行，性格也有些傻白甜，也許真是應了負負得正那句話吧。不過他天生命好，社會階層高，吃穿不愁的，每天只顧著怎讓自己開心。最大的愛好就是追女明星，為此也養活了大批的娛樂營銷號。
作為唯一的孩子，沈齊卻並不喜歡他。幾年前去國外讀了個水碩，回來順理成章進入林氏企業做事。沈齊早期也用心栽培他，讓陸識淵一手帶他。只是他能力有限，後期沈齊也就不再勉強他了。現如今，沈宣霆在公司大概也就是起到一個吉祥物的擺設作用。別說，在應酬合作方的時候，他還是很有能力的，出手大方，千杯不醉。
話說回來，沈宣霆並不是一開始就跟陸識淵這麽不對付的。
陸識淵算他半個師傅，他一開始也很禮敬。只是公司裏關於陸識淵和沈齊相好的傳言時不時鉆進他的耳朵裏，時間一長他也開始半信半疑起來。去年，沈齊都一把年紀了還和林雪鬧了離婚，同時關於陸識淵被沈齊包|養的傳聞更是甚囂塵上。
聯想到陸識淵來到公司的這些年，沈齊對他有目共睹的偏愛。本來就將信將疑的沈宣霆在聽到沈齊宣布陸識淵接班CEO的時候，徹底地相信了傳言。這一年，陸識淵在公司裏只手遮天，不斷幫著沈齊清理掉母親手下的勢力。他夾在父母之間，左右為難。這些委屈，郁悶，通通化為了對陸識淵刺骨的恨意。
在公司，他總是要跟陸識淵唱反調。盡管沒有多少人支持他，可他就是樂此不疲。不過好在他一向都是明刀明槍地來，陸識淵總是能輕松化解。
剛才這個有點得意，話中有話的腹黑模樣，跟之前一點就著的辣椒做派，完全不像一個人了。
不過現在沒時間去深究這個，陸識淵把油門踩到底，車子飛一樣沖了出去。
按照資料中的地址，陸識淵找到了醫院。他買了束鮮花，在咨詢臺問到了病房。
這是個四人間的病房，靠最裏面床鋪上半靠著一個婦女。雖然形銷骨立，臉色蒼白，但是儀容收拾得幹凈。她正在織毛衣，是一件灰色毛衣，已經織一半了。
陸識淵走到床鋪這邊，瞥了一眼名牌，確認是自己要找的人：“您好，請問是葉潯的媽媽嗎？”
女人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向說話的陸識淵：“.......我是，您是？”
陸識淵平靜地撒謊：“我是他的朋友，來附近辦事，想起來您在這裏，就順路來看看。”
他將手中的玫瑰花送出，女人並沒有接。她狐疑著上下打量起陸識淵，看著眼前的人烏青的眼睛，並不相信他說的話：“葉潯他..........闖什麽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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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識淵立刻換了個可信的說辭：“您誤會了，其實我是他......實習公司的老板。”
“是老板啊......”還是這個身份比較符合，女人放下心來，雙手接過鮮花，“您快坐下，快坐。他已經找到實習了嗎？他沒有跟我說呢，這孩子.....整天來去匆匆的，話也說不上幾句。”
陸識淵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她那蒼白的臉色添了些紅潤：“我以為他闖禍了呢。他壓力大，脾氣不太好。若是犯了什麽錯誤，還請你們多多包涵啊。”
陸識淵胡亂接了一句：“他很好。”
“老板？！”一聲疑惑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是葉潯。
他看到了陸識淵跟自己媽媽在聊天，震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這是什麽情況？忽然不知道想起來什麽，他沖過來一把攥住了陸識淵的手腕：“我跟老板有話說。”他不由分說拖著陸識淵出了病房。
他力氣大得很，楞是把陸識淵的手腕都給攥紅了。兩個人在樓梯口拐角處站好，葉潯像一只小獅子，怒氣沖沖瞪著他。
他惱火極了，壓低聲音：“我都說了賠你錢，是你自己不要。你這會來騷擾我媽媽幹什麽？你對她說什麽了？”
陸識淵被他腦海裏的想法逗笑了：“你不要緊張，我不是來跟你要錢的。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媽媽。”
“你為什麽要看我的媽媽？你怎麽知道我媽媽在這裏.......你調查我？”葉潯叉著腰，像個燒開水的茶壺，“你到底要幹什麽？”
時機不對，暫時無法解釋。
陸識淵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你為什麽來這裏了？”
“額......”
“你逃課。”
“我.....我現在沒有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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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後再跟你解釋，你急匆匆帶著我出來，你媽媽會擔心的，快回去吧。”
“哦...嗯？”葉潯本來都應了，忽然又抓住了他的胳膊，“等等.....”
“什麽？”
“你沒有跟我媽媽說......我在那裏打工的事情吧？”
陸識淵看他心虛的表情覺得好笑，就想逗逗他：“哪裏？”
“你知道的！”他又炸了毛，“我不會再去了，你別亂說。”
陸識淵掙開他的手，先轉身：“我沒那麽愛說話。”
看到兩個人心平氣和回來了，媽媽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找到實習工作了怎麽不說啊？”她念叨著，“你這孩子眼裏不裝事兒.....熱情一些啊。”
葉潯看了看眼陸識淵，大概猜到這人是怎麽跟自己媽媽“胡說八道了”。他讓出凳子給陸識淵，自己坐在床邊給媽媽端茶倒水捏腿。
“你要是忙的話就不要這麽跑來跑去的......工作重要。”
“什麽都沒你重要......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工作的。”
母子兩個溫馨的相處畫面，讓陸識淵徒增了一點羨慕。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伺候在床前的大孝子。那會自己，比葉潯還要小上幾歲。
他依稀記得自己拎著飯盒走進病房，看到媽媽癱坐在地上，咳著血。
“阿淵，媽媽要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險惡的世道上，我真是不放心啊......”她伸手輕撫陸識淵的臉龐，“阿淵，你要勇敢。要好好活著......不要再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你要記住啊......”
他心碎害怕，卻不敢哭出聲，唯恐驚擾了媽媽，讓她不得安寧。
“媽媽，我得走了。”葉潯收拾好書包，站了起來。
他的聲音打斷了陸識淵的回想，也跟著起身告辭：“正好順路，就一起走吧。”他又對葉潯媽媽說：“有機會我會再來看您的。”聲音溫柔又充滿著憐愛。
“好的，孩子就拜托您多多指教了。多謝您來看我，再見。”
慈母之心，讓人動容。陸識淵的心裏生出一股愧疚感，他有些慌亂，趕緊轉身了。葉潯書包一背，也立刻跟上。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女人若有所思：這兩人.....怎麽奇奇怪怪的？她搖搖頭，拿過織了一半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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