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澀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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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澀男大
小的時候，爸爸曾教過陸識淵學游泳，那時候他才上小學二年級。剛學會狗爬式，爸爸就去世了，後來再也沒人教過，他也就不識水性了。
陸識淵在水裏睜開眼睛，周圍混混沌沌的什麽都看不清楚。頭頂上方的太陽像是被攪碎了的蛋黃，隨著流水晃動著。窒息的感覺已經很強烈了，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在水裏拼命撲騰，內心也升起一股子恐懼：自己不會就在此時此刻死掉吧？
陸識淵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要爆炸了一般，腦海中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他看到有個人向自己游過來，但是看不清楚對方的臉。這人游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腰。陸識淵感覺到身體在向上.....突然，在窒息的前一刻，他的頭鉆出了水面。
“呼——”肺部一下子打開，他貪婪的呼吸著，胸口劇烈起伏......
“救上來了，救上來了，快快，救生圈！”岸上的人紛紛向他伸出手來，救生圈也噗通噗通扔下來好幾個。
三分鐘之後，陸識淵脫力趴在岸邊草地上起不來。他喝了不少湖水，又苦又澀又酸，刺激地他一直嘔吐不停。濕透的衣服緊緊裹在身上，難受得要命。
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有個人也跟他一樣無力地趴在草地上，也在吐酸水。他身上穿著園區工作人員配發的救生衣，看上去頂多也就20歲左右。
剛剛就是這個家夥，像蠻牛一樣將自己撞進水裏！
兩個人身邊都圍滿了路人，陸識淵的眼睛糊得很，看不清楚他的臉。景區的工作人員也都趕來了：“先生，先生，你們還好吧。”他們蹲下來，檢查著陸識淵和那個年輕人的身體情況。
“罪魁禍首”已經恢覆了體力，他看向陸識淵這邊，跟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然後不顧勸阻，拖著濕淋淋的身體擠出了人群。
陸識淵還在幹嘔，連喊他站住的力氣都沒有。
這場莫名其妙的意外事件，起先是一個小孩子想要抓天鵝失足落水。但是他剛掉下去，還沒沈水呢，就被他爸爸一把拉上岸了。
可是景區裏的那個年輕救生人員不知道，他聽到了路人呼救的聲音，立刻就沖了過來，不小心撞到陸識淵，連帶著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湖裏。
景區的負責人非常抱歉，為陸識淵提供了園內的星級酒店房間，讓他洗漱休息。
酒店裏，陸識淵擦了好幾遍沐浴露，總算洗掉了身上那股湖水的酸味。他沖洗幹凈，裹上浴袍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沖了一杯速溶咖啡。
他坐下來打開手機，消息欄推送了一條火爆的短視頻鏈接。本來是要劃走，卻手滑點了進去。
這是一條同城熱門短視頻，內容是：一男子失戀想不開跳河，景區救生員奮力搭救。畫面中，正是他被那個年輕救生員拖著上岸的畫面，狼狽不堪。
陸識淵一下子站起來：“胡說八道！”
他點進熱搜，一連往下翻了好幾個視頻。好家夥，“小夥子失戀跳湖”視頻還有不同的拍攝視角，並且都有火爆的瀏覽量。有的人還算有點素質，給自己打了碼，有的幹脆給他慘白的臉來個特寫，所有人都在線圍觀了自己哇哇吐酸水的畫面。
陸識淵點進評論區，前排熱評全部都在批自己“自殺”行為不理智，不可取。
“聽風就是雨......”媽的，真是服了這些人。
有人敲門，陸識淵關掉視頻，起身去開門。
江哲拎著紙袋：“陸哥，我送衣服來了，發生什麽事了啊？”
“一言難盡。”陸識淵接過衣服，去房間裏換上出來，“給你個任務。”
“你說。”
“列一份娛樂圈當下長得好看的男明星，要人氣高的，年齡不要超過22歲。不管是唱歌跳舞還是演戲的，把他們詳細資料匯總一下，發給我。”
江哲雖疑惑，但還是接下來了：“好的，我知道了。”
景區的負責人此時又來道歉了，還帶來了新鮮的果盤。陸識淵收拾好自己：“我沒什麽大礙了。不過，你們景區是不是要出個官方聲明，解釋一下這個事情？”
“是的是的，我們官方號已經在審核了，馬上就會發布。”
陸識淵拿上手機就走：“阿哲，你跟進一下。”
“好。”
已經晚上十點，整個公司都空了，陸識淵的辦公室裏還亮著燈。他拿下眼鏡，捏了捏鼻梁，然後重新戴上。
江哲辦事效率快，傍晚就把符合條件的男明星資料匯總發到他郵箱裏了，只是他到現在才得空閑打開看。
他滾動著鼠標，一一瀏覽著這些照片。這些人氣愛豆，人均完美身材，貌美如花。江哲貼心的在文檔裏放了鏈接，點進去就能看到他們在舞臺上光鮮亮麗的模樣，以及臺下瘋狂應援，尖叫到哭泣的粉絲。
以前也不是沒有給沈齊送過小明星，可沒兩天就膩了。沈齊不喜歡他們時時刻刻都要化妝，吃飯的時候掏出來熱量電子秤監督自己不能多吃一口，每晚睡覺都要敷面膜.......種種在他看來非常奇葩的行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太完美了，完美到現實生活與這樣的人相處，會覺得很累。
陸識淵不太能理解他的這個想法。他們只是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做到嚴格要求，這不是很正常嗎？
把幾十個人的資料一一看完，也沒找到合眼緣的。他低頭想了想，在網頁搜索欄打上：國內外高分戀愛影視作品，點擊搜索。
網頁給他跳出來很多高分愛情電影搜索結果，他挑了幾部講戀愛的電影，在紙上記了下來：《初戀這件小事》《怦然心動》《情書》《初吻》.......然後在短視頻平臺找了電影相關的解說博主，快速看完了這幾部作品。
不得不說，影視作品總是把人類的情感悸動刻畫地非常細膩慎重。陸識淵不由回想起自己是否曾經在某個時間段對其他人有過這樣的心動，他很確定，沒有。
他這一生到目前為止，自爸爸去世之後，腦子裏已經不存在有其他的感情考量了。
看完這些電影解說，他的腦海裏模模糊糊勾勒出一個‘戀愛’身影：這個人首先一定是青澀的，對世界運行的認知還停留美好的幻想中。他絕對不是完美的，存在一定的性格瑕疵。說不定有些孩子氣，為人處世帶著一些沖動莽撞......
手機鬧鈴響起，打斷了他腦海中的人物形象塑造。已經0點了，他關上電腦，起身從公司離開。
“陸總，回去了啊。”夜班的保安都上崗了。
“嗯”陸識淵點個頭。
他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不堵車的話，15分鐘就能到家。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看到了離住處一百米之遙的星光電影院，此時還亮著燈，led大屏上輪播著近日熱映的片子。
屏幕上有一對穿著校服的男女，他們上一秒騎車歡笑，下一秒淚流滿面，各奔東西.....然後突然間長大了，一起坐下來，感慨著再也回不到從前。
接著大屏幕就亮出來一行標語：我們心中都有忘不掉的人。
陸識淵看得直皺眉：神經兮兮的宣發廣告.......這是什麽電影？
綠燈亮起，他拐個彎，向電影院的方向駛去。
雖然這個電影院離得近，但是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平日忙得腳不沾地，他沒有那個閑暇時間接受藝術的熏陶。
本以為這個點來，說不定都要關門了。沒想到最近有個國外大片在熱映，午夜場也來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奔著大片來的，只有他一個人對售票工作人員說，想看那部講愛情的電影。
售票員問：“您一個人嗎？”
“是。”
“可是，我們這一場......是情侶座哎。”
陸識淵微笑：“買兩張。”
他都這麽說了，何樂不為呢。售票員迅速給他打了兩張票，雙手遞給他。
離影片開始還有將近一刻鐘的等待時間，陸識淵走到吧臺想買杯咖啡提神。吧臺這邊只有一個人，在爆米花機子後面趴著睡覺。
陸識淵用手指敲了敲吧臺，這人一下子驚醒，立刻起身：“先生您好，需要點什麽嗎？”
這人的頭發跟刺猬一樣炸開了，看上去有點眼熟。好像......是他！陸識淵認出來了，這人正是今天把自己帶進水裏，卻又救了自己一命的莽撞家夥。
什麽情況？他怎麽.....又出現在這裏？
“先生？”
陸識淵回過神：“一杯咖啡。”
“好的。”
他熟練地操作機子，給陸識淵遞上一杯熱咖啡。陸識淵接過來，什麽也沒說轉身去接受檢票了。
看來這個電影不怎麽樣嘛，整個影廳就他一個人！！陸識淵找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來。廣告播完之後，大屏幕亮起龍標，電影開始了。
十分鐘之後，座椅上響起了鼾聲，右手邊的咖啡更是一口沒動。
淩晨1：40分，小腿發麻抽搐，陸識淵醒了過來，此時電影也正好結束了。他懵了幾秒鐘，起身一拐一拐走出去。
大廳裏就剩下兩個工作人員在值班了，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小年輕。他好像困得不行了，拖著腮，茫然地看著陸識淵走出來。
此時，另外一個人看看時間提醒道：“哎，小葉子，到點了，你下班吧。”
小葉子？挺可愛的稱呼。
陸識淵走進電梯，本來都關山門了，那個小葉子疾步而來：“等一下，等一下。”
陸識淵幫忙按了鍵，看著他走進來。他向陸識淵點頭致意，轉身站好。挺高的一個人，一米八五左右，皮膚是古銅色的，透著年輕人的健康精氣神。他背著的書包上面戴著一個徽章，上面是C大的logo。
應該是C大的學生，奇怪，大學生怎麽......到處跑？
“叮——”電梯直達1樓，這個叫小葉子的大學生，走了出去，步伐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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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識淵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要爆炸了一般，腦海中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他看到有個人向自己游過來，但是看不清楚對方的臉。這人游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腰。陸識淵感覺到身體在向上.....突然，在窒息的前一刻，他的頭鉆出了水面。
“呼——”肺部一下子打開，他貪婪的呼吸著，胸口劇烈起伏......
“救上來了，救上來了，快快，救生圈！”岸上的人紛紛向他伸出手來，救生圈也噗通噗通扔下來好幾個。
三分鐘之後，陸識淵脫力趴在岸邊草地上起不來。他喝了不少湖水，又苦又澀又酸，刺激地他一直嘔吐不停。濕透的衣服緊緊裹在身上，難受得要命。
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有個人也跟他一樣無力地趴在草地上，也在吐酸水。他身上穿著園區工作人員配發的救生衣，看上去頂多也就20歲左右。
剛剛就是這個家夥，像蠻牛一樣將自己撞進水裏！
兩個人身邊都圍滿了路人，陸識淵的眼睛糊得很，看不清楚他的臉。景區的工作人員也都趕來了：“先生，先生，你們還好吧。”他們蹲下來，檢查著陸識淵和那個年輕人的身體情況。
“罪魁禍首”已經恢覆了體力，他看向陸識淵這邊，跟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然後不顧勸阻，拖著濕淋淋的身體擠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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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景區裏的那個年輕救生人員不知道，他聽到了路人呼救的聲音，立刻就沖了過來，不小心撞到陸識淵，連帶著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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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識淵點進評論區，前排熱評全部都在批自己“自殺”行為不理智，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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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門，陸識淵關掉視頻，起身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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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難盡。”陸識淵接過衣服，去房間裏換上出來，“給你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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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生到目前為止，自爸爸去世之後，腦子裏已經不存在有其他的感情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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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回去了啊。”夜班的保安都上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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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不堵車的話，15分鐘就能到家。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看到了離住處一百米之遙的星光電影院，此時還亮著燈，led大屏上輪播著近日熱映的片子。
屏幕上有一對穿著校服的男女，他們上一秒騎車歡笑，下一秒淚流滿面，各奔東西.....然後突然間長大了，一起坐下來，感慨著再也回不到從前。
接著大屏幕就亮出來一行標語：我們心中都有忘不掉的人。
陸識淵看得直皺眉：神經兮兮的宣發廣告.......這是什麽電影？
綠燈亮起，他拐個彎，向電影院的方向駛去。
雖然這個電影院離得近，但是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平日忙得腳不沾地，他沒有那個閑暇時間接受藝術的熏陶。
本以為這個點來，說不定都要關門了。沒想到最近有個國外大片在熱映，午夜場也來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奔著大片來的，只有他一個人對售票工作人員說，想看那部講愛情的電影。
售票員問：“您一個人嗎？”
“是。”
“可是，我們這一場......是情侶座哎。”
陸識淵微笑：“買兩張。”
他都這麽說了，何樂不為呢。售票員迅速給他打了兩張票，雙手遞給他。
離影片開始還有將近一刻鐘的等待時間，陸識淵走到吧臺想買杯咖啡提神。吧臺這邊只有一個人，在爆米花機子後面趴著睡覺。
陸識淵用手指敲了敲吧臺，這人一下子驚醒，立刻起身：“先生您好，需要點什麽嗎？”
這人的頭發跟刺猬一樣炸開了，看上去有點眼熟。好像......是他！陸識淵認出來了，這人正是今天把自己帶進水裏，卻又救了自己一命的莽撞家夥。
什麽情況？他怎麽.....又出現在這裏？
“先生？”
陸識淵回過神：“一杯咖啡。”
“好的。”
他熟練地操作機子，給陸識淵遞上一杯熱咖啡。陸識淵接過來，什麽也沒說轉身去接受檢票了。
看來這個電影不怎麽樣嘛，整個影廳就他一個人！！陸識淵找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來。廣告播完之後，大屏幕亮起龍標，電影開始了。
十分鐘之後，座椅上響起了鼾聲，右手邊的咖啡更是一口沒動。
淩晨1：40分，小腿發麻抽搐，陸識淵醒了過來，此時電影也正好結束了。他懵了幾秒鐘，起身一拐一拐走出去。
大廳裏就剩下兩個工作人員在值班了，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小年輕。他好像困得不行了，拖著腮，茫然地看著陸識淵走出來。
此時，另外一個人看看時間提醒道：“哎，小葉子，到點了，你下班吧。”
小葉子？挺可愛的稱呼。
陸識淵走進電梯，本來都關山門了，那個小葉子疾步而來：“等一下，等一下。”
陸識淵幫忙按了鍵，看著他走進來。他向陸識淵點頭致意，轉身站好。挺高的一個人，一米八五左右，皮膚是古銅色的，透著年輕人的健康精氣神。他背著的書包上面戴著一個徽章，上面是C大的logo。
應該是C大的學生，奇怪，大學生怎麽......到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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