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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庸人》小演員靠貓狗貼上大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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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庸人》小演員靠貓狗貼上大影帝

蔣行止gX時諾s

我剛進娛樂圈時,蔣行止就已經是影帝,他是演藝圈首屈一指的大佬,出席任何活動都坐前排的那種,而我是垃圾小菜鳥。

因為我恰好跟影帝簽在一個公司,影帝某天帶了他的一只貓貓和一只狗狗來公司,我和他的貓狗相處得特別好,因此得到了接近影帝的機會。

蔣行止那天在攝影棚拍攝雜志封面,他的搭檔鴿了他,他來找他的貓狗時,就恰好看中了我,對別人說:“這個小朋友看著長得不錯,讓他跟我搭吧。”

影帝發話,沒人敢不從。

拍攝導演讓我伸手勾住蔣行止的領帶,我不敢,導演讓我勾蔣行止的下巴,我不敢,導演讓我直視蔣行止,我還不敢。蔣行止是家喻戶曉的影帝,我外婆喜歡他,我也喜歡他,因為非常喜歡反而不敢直視他。

中場休息時,導演讓蔣行止把我換了,說新人就是新人,還需要歷練,讓他突然跟你搭檔,他哪兒配啊。

我用小魚腸餵著影帝的貓貓狗狗,影帝我不敢摸,但他的貓貓狗狗我還是敢摸的,擼完貓貓狗狗後,我聽見頭頂傳來了一陣笑聲,那笑聲短促而好聽,他說我對他的貓狗都大膽得很,怎麽一遇到他就膽小了。

他穿著高定長款風衣,米色的,脖子上帶著一款銀白色的項鏈,手掌長的長發系在腦後,看起來特別的溫柔。

我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因為貓狗看起來很可愛,很好摸,他反問我難道他看起來不可愛不好摸?

我心裏明知道他在強詞奪理,我又不能辯駁,他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他牽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腦袋上,問我好不好摸,我點點頭,他的頭發真軟,跟他養的小貓的毛毛一樣軟,摸了兩分鐘後,他接了一個電話就要走,臨走前他讓我好好準備拍攝調整狀態。

他說:“時諾,你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該相信我的眼光,我這個人對搭檔一直要求很嚴格,我說你可以,你就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好。你是一個漂亮又有潛力的小朋友,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走後,我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我發現自己的臉紅得跟紅蘋果一樣,我用手搓了兩把臉,等臉紅心跳的狀況好一些,我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蔣行止給我的機會,我必須抓住。

之後的拍攝順利許多,導演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誇我進步很快。

我對導演的誇獎愛搭不理,卻眼巴巴地盯著蔣行止。

他錯愕了一瞬,附和導演的話,說我很不錯,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小朋友。

我今年二十二,蔣行止今年三十,我很想說我不是小朋友,但後來蔣行止的朋友過來,他們舉止親密,我又不好意思開口。

是不是小朋友,在蔣行止這裏都一樣,他不在乎,他應該是有男朋友了。

蔣行止出道後就陷入同性戀風波,慶幸的是隨著社會發展,大家對這方面的事情接受度很高,蔣行止出道後只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說唱歌手戚燃傳過緋聞,剛才來找蔣行止的就是戚燃。

有人說戚燃是抱了蔣行止的大腿,才不要臉地上了蔣行止的床。

蔣行止走後,導演跟我說,憑你這張臉把戚燃擠下來也不是不行,小夥子以後爆火了可得多給我拍幾張照啊。

戚燃要不要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蔣行止很愛護戚燃,他過去找戚燃時特意拿了一瓶暖飲。暖飲是放在保姆車的保溫櫃裏的,上面貼了戚燃的名字。

我說戚燃真幸運,導演說你的運氣也不差,蔣行止的兩只貓狗脾氣可不好,能夠接近它們,還被蔣行止看中,你就算是有福氣的人了。

拍攝雜志的錢被我轉給了醫院,給外婆續了一個多月的住院費。外婆的病情不算樂觀,我今天去醫院看望她時,她問我結婚了沒有,她說她有一個外孫跟我長得很像,特別帥氣特別乖。

外婆有點老年癡呆,她不大記得我了。

我是外婆撿來養大的,外婆就是我的全部,如今她躺在醫院,我卻什麽都做不到。我的福氣太薄了,薄到我連自己想要守護的家人都護不住。

我在衛生間裏哭完後,出來的時候撞到了人。我擡起頭發現被我撞到的人是蔣行止,他看著我十分訝異,問我來醫院做什麽,我說了外婆的情況後,蔣行止問我要不要跟他去看一個朋友,那個朋友可能可以幫助到我。

他讓我等了一會兒,他身上有很淡的煙味,他進衛生間後用水清洗了手和手腕,簡單噴了一點香水,他問我他身上還有沒有煙味,我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聞,是很清淡的香水味。

我的鼻尖幾乎快湊到他胸口的大衣上,身後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就徹底倒在他身上,蔣行止扶著我,牽著我的手從進來的幾個大男人之間穿出去。

我跟著他往vip病房走,戚燃正坐在病床上發脾氣,他朝門口扔過來一個杯子,那個杯子沖著蔣行止,我連忙把蔣行止護到身後,額頭上被杯子砸個正著。

蔣行止跟戚燃吵起來,蔣行止說他不可理喻,戚燃想要道歉又拉不下臉,我對蔣行止說我在外面等他,他要我找護士處理一下傷口,我說自己沒有那麽嬌氣,不用處理。

我坐在外面的長凳上,聽著病房裏的爭吵,額角上的傷口好像都沒那麽疼了,我心裏感到欣喜甚至是雀躍,盡管我覺得自己很像那種八點檔裏的綠茶反派。直到我聽到戚燃喊了一句哥。

戚燃說:“哥,你是我親哥你都不心疼我,他是個外人!你還幫著他!他就是個綠茶婊!”

後面的話我都沒怎麽仔細聽。

原來……

他沒有男朋友。

真好啊。

蔣行止對我說,他原本是想要介紹我給戚燃認識,他說我外形條件不錯,戚燃那裏有幾支MV缺伴舞。他一邊給我受傷的額角上藥,一邊給我道歉,說他沒想到戚燃脾氣這麽暴躁,我說沒關系,然後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看。

我就想要在他面前表現得好一點,想要他多喜歡我一點。

蔣行止忽然看著我笑,他笑起來時眼尾的那顆咖啡色的小痣就跟著一起動,看起來生動漂亮,他的聲音軟而好聽,他說:“時諾,你真的有點像綠茶哎。”

我有點失落地低下頭。

“不過是很可愛的綠茶,就是長得也漂亮性格也好的那種人,你是討好型人格吧。”他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他用OK繃貼到我的額頭上,就跟哄小朋友一樣說:“我挺喜歡喝綠茶的,健康又好喝,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我要是說錯話了,你也別見怪,我這個人是嘴笨了一點。

我回外婆的病房後,外婆問我為什麽受傷了,是不是又上山去捉鳥摔了。我點點頭承認,跟外婆說起過去的事情。外婆說乖諾諾,你讓我怎麽放心你啊。

等我把外婆哄睡著,轉過身才看見蔣行止一直在等我。

他手裏拎著保溫桶,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對於我這樣一個陌生人來說,他對我簡直好得過分了。

“時諾,我家的可樂和礦泉水還缺一個照顧他們的人,你要不要來應聘試試?我可以給你每個月八千的工資,你只需要每天陪他們玩一個小時就好,偶爾帶他們出去逛逛。”蔣行止說,說到這他笑了一下,解釋說,“可樂是我養的小貓,礦泉水是我養的那只金毛,你都見過。”

他的目光落在我毛衣的線頭上,毛衣是外婆早幾年給我織的,已經很舊了。

蔣行止的目光輕而柔,落在我身上,我卻覺得那柔軟的目光像用力的兩巴掌摑在我臉上,讓我臉上的熱度不斷攀升,我把手腕處的兩根線頭捏得緊緊的,盡管我知道他已然看見。

我配不上他,我又在瞎想些什麽?

就算他身邊沒有那個戚燃,還會有很多優秀傑出配得上他的人存在,我只是肖想他的人之中最不起眼最不可能成功的一個。

“不用了。”我聽見我的聲音第一次這樣幹脆利落又響亮。

我缺錢,我可以不要廉恥,我可以一天只睡四個小時去兼職多份工作,但我不要蔣行止的善良,那會讓我不斷地依賴他,不斷地縱容自己。

而我想要的,他給不起,也不會想給。

我看見蔣行止錯愕地看著我,可能因為我的聲音太大,讓他誤以為我生氣了,他連忙道歉說沒有瞧不起我的意思,他家的貓貓狗狗是真的需要人照顧,我說我沒有時間,無法幫忙,讓他再找其他人。

他後來接了戚燃的電話走了,戚燃喊他哥,向他撒嬌,他對戚燃真的很寵愛,他說燃燃別怕疼,哥哥馬上就過來。

以前我誤以為戚燃是他的男朋友時,我羨慕戚燃但並不嫉妒,現在得知戚燃是他的弟弟時,我羨慕又嫉妒。

因為他單身的狀況總讓我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妄想,仿佛我也可以站在他身邊,像戚燃一樣,甚至比戚燃更親密。

而我辦不到。

得不到又想要,便羨慕又嫉妒了。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走得很快,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轉角,被他在衛生間打斷的那一場眼淚好像現在才開始接著流了出來。

如果他人再壞一點就好了。

因為蔣行止的照拂,我後來得到不少資源,有一個電影邀約找上我,片酬不少,雖然是個很小的角色,但因為是中上級別的大制作,還是有人擠破頭想要。

蔣行止推薦我去面試,我起初不想去,他幫我外婆找了護工,說讓我不用擔心外婆的事情,我便去了。

他對我太好,好得讓我覺得有些誠惶誠恐,我便只能盡心竭力地幫他養養可樂和礦泉水。這一貓一狗特別可愛,跟蔣行止一樣可愛,讓我很喜歡。

但它們還是比不過蔣行止,我依舊更喜歡蔣行止,喜歡它們是愛屋及烏,盡管它們似乎更符合傳統的人們對於“可愛”的定義。

一年多後,我外婆的病癥好轉,我也從十八線逐漸升到了小三線,被分配到的經紀人恰好和蔣行止的是同一個,我總是很討好經紀人,借著去找經紀人的名義去了解蔣行止的行程,在他拍戲或拍攝廣告時,幫他照看他的貓貓狗狗。

年底十二月中旬的一天,他拍攝一場下水的戲,連著拍了七次,他準備拍攝第八次時,導演讓他休息調整狀態,說他看女主角的眼神不對。

他那天有些心不在焉,我替他拿毛毯和換洗的衣服給他時,發現他在發高燒,身上很熱。

他看著我,臉上帶著很溫和的笑,他從我手裏接過衣裳,說謝謝諾諾。

他是除了外婆以外唯一一個喊我小名的人。

我說不用謝,然後出了他的休息室在門外等他。

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換衣服我本不用避嫌,但我知道我的心思,我沒辦法不對他這個人產生覬覦。

他遲遲沒有出來,我進去查看時,他倒在地上,我扶起他,他握著我的手,迷迷糊糊地說燃燃別怕,哥哥永遠都在你身邊。

我打電話找了經紀人過來處理,把他送去醫院,之後我找來戚燃的電話號碼,聯系上了戚燃。

戚燃告訴我,他和蔣行止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患了白血病,已經是晚期,現在已經出現很嚴重的出血癥狀,伴隨著骨關節疼痛。

戚燃開玩笑說:“小綠茶,你喜歡我哥吧?”

我不敢說喜歡,更不想說不喜歡,所以只能沈默。

戚燃說:“你試著追追他吧,他會答應的。”

蔣行止在病房裏一直沒醒,我守在他身邊,耳朵裏徘徊著戚燃的話,蔣行止會答應我的追求?

我不敢想這是一種什麽結果。

蔣行止醒來的時候是在下午,窗外下起了初雪,雪特別薄,落到地上就化成了雪水,只有枯樹上積了很薄的一層白色,像是很軟很輕的一層糖霜。

我給蔣行止倒了一杯溫水,我告訴他外面下雪了,他的眼神還是很悲傷。

我握著他的手,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我的羽絨服和蔣行止的病服摩擦在一起,發出很輕的沙沙聲。

我讓他看窗外,我說:“蔣行止,我外婆告訴我,每年的初雪裏有雪花精靈到這個世界上巡邏,她們會傾聽人們的苦難,然後幫助人們安然渡過這些苦難。”

蔣行止看著窗外,我的眼神卻深深地落在蔣行止身上,他幫我度過了苦難,幫我照顧外婆,而我卻無法幫到他,只能想這種幼稚的哄小孩的方式寬慰他。

我說:“蔣行止,你許個願吧,或許她們能夠聽到也說不定。”

蔣行止很輕地揚了一下嘴角,我很想很想吻在那微微揚起的嘴角上,但我不敢,也沒有資格這樣做。

蔣行止在我面前閉上眼許願,我看著他,眼神落在他的臉上,貪婪而克制。

在他睜眼的那一刻,我把自己頭上的棒球帽帽檐往下壓,壓住自己的貪念。

蔣行止問我:“時諾,你外婆還有沒有跟你說過別的?”

我疑惑地看他。

蔣行止伸手輕輕挑起我的帽檐,他的食指修長,骨節分明,挑起我的帽檐時,我就恰好看見含笑的臉,他說:“例如說謊的孩子會被大灰狼吃掉這種話。”

我才知道他明白了我剛才說的雪花精靈的事情是我撒謊的,我也覺得自己傻,正常人都不會信這個的吧。

他也不信,但還是照做了。蔣行止真好。

過年那天,我把外婆接回家裏,晚上除夕跨年時,蔣行止給我打來電話,他一直沒說話,我就也不說話,直到零點來臨,他說:“諾諾,新年快樂。”

我說,蔣行止,新年快樂。

外婆問我是不是在跟女朋友打電話,我說不是,等蔣行止掛完電話後,我跟外婆說,剛才是我喜歡的人給我打來的電話,他說祝我新年快樂呢。

外婆讓我要是喜歡人家,就要多去陪陪人家,她說我們諾諾跟著我這個老婆子苦了大半輩子,不能下半輩子還接著苦,一定要找一個喜歡我們諾諾的,對諾諾好的,還要有錢的。

她說諾諾不能再過苦日子了。

我埋在外婆的懷裏,聞著她身上苦澀的中藥味——外婆為了省錢,很少買西藥,她總是上藥堂裏讓醫生給她開中藥,然後她一副藥總會熬煮四遍左右,當四次藥煎煮來吃。

我說諾諾有外婆就不苦,外婆忽然又說,你這個孩子長得真好,跟我的諾諾一樣好看,以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她又把我忘記了。

第二天一早,我拎著花了四千塊錢買的一塊手表當禮物,去了蔣行止的公寓。

他沒在家,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我就在門口等他。

我不清楚有沒有狗仔,所以一直戴著口罩和帽子,我把下巴埋進圍巾裏,手裏的表沈甸甸的,我想他應該會喜歡。

我在來的路上還給他買了一束淺粉色的玫瑰花,玫瑰花塞在禮品袋上,雪落在玫瑰花瓣上,讓這份禮物看起來浪漫又漂亮。

下午四點多,他回我消息,說他在醫院,我說那我過兩天再來找他,他說不用,讓我在門口等他。

他回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他打的車回來,沒有開車。

他走路過來的時候摔了一跤,摔進雪裏,我去扶他,看見他紅腫的眼睛,我好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今天發生了什麽。

他顫巍巍地用鑰匙給我開門,光是把鑰匙準確插進鎖孔裏他就花了兩分鐘。

他說對不起,他太失態了,他給我倒了一杯飲料,他養的可樂和礦泉水都不在家裏,我把禮物給他,他的狀況看起來並沒有好多少,他輕聲說謝謝,然後把禮物放到了一邊。

他問我,他能不能抱我一下,我點頭說可以。

他抱著我,有眼淚落到我的脖頸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解釋,但他抱我抱得特別用力,好像我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不準被別人搶走。

蔣行止吻了我,他用那種霸道的,不顧一切的吻將我點燃,他閉上眼睛,沒有被他眼皮關住的眼淚就從他的臉上流到了我的臉頰上,他說:“諾諾,戚燃走了。”

我為自己曾羨慕嫉妒過戚燃而生愧,現在戚燃的位置讓出來了,戚燃是蔣行止最重要的人,以前我迫切想要的位置,現在卻不敢去碰,因為那是蔣行止的傷疤,血淋淋的傷疤,我只能耐心等這道傷疤好。

蔣行止抱了我一下午,然後他送我到樓下,他說他現在不敢開車,怕自己開車半路上因為情緒問題出事兒。所以他給我叫了一輛車。

第二天,我到蔣行止家裏的事情就上了熱搜,許多人都罵我不要臉,想要借著蔣行止蹭熱度,為了紅爬男人的床。

也有罵蔣行止的,說他什麽男人都收,還說戚燃剛去世,蔣行止就找了新人,讓人心寒。

我的微.薄被經紀人收了,在她收之前,我問她我能不能發一條澄清的微.薄,她說:“時諾,這種事情你再怎麽澄清也沒有用,到時候交給公關來處理就行。”

我說我知道了,但我還是執意要發——

【是我纏著蔣行止,跟他無關。】

博文一發出去,粉絲或路人的重心全移到我身上,有人說我綠茶,有人說我博熱度,還有人說我是戀愛腦,說我是不是沒有公關團隊,怎麽寫的博文跟顛公一樣。

經紀人目瞪口呆,想要刪除,又怕事情更加嚴重。她說我的星途算是毀了。

我說要是沒有蔣行止,娛樂圈就沒有一個叫時諾的小演員,他是我的引路人,我不能讓他沾上汙點。

所以為此我就算滿身泥濘也無所謂,只要不沾上他就行。

蔣行止把戚燃的喪事處理完後,他才抽空出來處理這件事,他和公關團隊商量,由公關團隊這邊用工作室賬號發問澄清他和戚燃的關系,再由他那邊解釋我到他家的事情。

我在家裏陪外婆,外婆問我,我的小女友什麽時候到家裏來。

我用熱水灌了一個熱水袋,遞給外婆暖手,我說他永遠不會到家裏來了,我把事情搞砸了。外婆伸手替我擦眼淚,她說事情搞砸了沒關系,總能彌補的,他要是喜歡你愛你,他就會原諒你,下回諾諾把他帶到家裏來,外婆想看看諾諾喜歡的人長什麽樣子。

外婆睡著後,家裏的門鈴響了,我的手機彈出來一條短信,蔣行止讓我去開門。

他穿著我初次見他時穿的那件米色長款風衣,短發上沾著很薄的一層雪,我楞怔地看著他,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系到他的脖子上,他握著我的雙手,握得很緊。

蔣行止問:“諾諾,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

我伸手撣掉他額前短發上的雪,雪在我的手指間化成雪水,涼得嚇人。

我將他帶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怕吵醒外婆睡覺。

蔣行止將我壓在門上,他的動作強勢而帶有不容拒絕的態度,我原本也不打算反抗,本就是我蓄意接近他的。

我是小人,我是覬覦別人寶物的小人,如今這寶物送到我手上了,我卻也不敢收下。

但……我應該可以不反抗吧?

主動遠離他已經讓我付出了所有的勇氣,再讓我主動當著蔣行止的面拒絕他,我做不到。

他說:“時諾,來我身邊吧。”

他說:“你以前追我追得這麽緊,為什麽現在卻要放棄?”

他說:“可樂和礦泉水都想你。

他說:“……我也是。”

我還是主動抱住了他,抱住了我的貪念,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主動用毛帕擦幹凈雪在他身上化成的雪水,主動留他過夜。

外婆白天拉著他的手說他真好看,像我們諾諾一樣好看,蔣行止陪著外婆聊天,他們說了很多話。

蔣行止處理完公關的事情後累得在客廳睡著,我跪坐在他身邊,虔誠地低頭吻上他的額間。

我從不曾想過,他能洞察我的心思,我喜歡他,所以才會在遇到他的第一次,當他的寵物跑向貨車時,將它們救下,我以為沒有人看見,所以也不打算邀功。

他來讓我頂替他的搭檔後,又讓助理給我送來了藥膏,我就知道,他不是真看中我的能力,只是知恩圖報罷了。

所以我誠惶誠恐地和他搭檔拍攝,我不敢觸碰他,不敢接近他,我深知自己的能力無法與他站在一起,但當他親口說出我能做到時,我又百般興奮。

我還是喜歡他,我寧願做個小人,也寧願做個庸人。

我還是想要站在他身邊,戚燃很好,所以我要做得比戚燃更好,這樣蔣行止才不會感覺到孤單。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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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晚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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