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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喜歡吻,也喜歡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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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喜歡吻,也喜歡耳光

奧萊拉的提議全票通過, 陸浮一覺醒來就知道自己要去參加辯論會,天都塌了。

等一下, 辯論?



我不會啊!

【018:沒事,你閉眼胡說,時旭肯定會買好水軍的。】

陸浮對此深表懷疑。

【陸浮:如果我一句話不說,閣下該如何應對?】

別說水軍了,神來都救不了。

【018:……祝你成功吧。】

齊列不知道陸浮對此毫無經驗,十二閥會議上的事已經如實傳進了他的耳朵,懶得理會沒事就給他潑臟水的齊之裕, 齊列指尖一彈, 一枚國際象棋無聲的摔下了桌子。

支持教廷已經成為大勢所趨, 齊列不會為了一點私情就做出不利於家族的選擇。

齊列可以被情緒動搖,齊家主不可以。

再次打開終端, 跳過大片積壓的公務信息, 齊列找到了陸浮的小號,他們的對話還停留在一個多月前。

齊列突然有些恍惚, 從陸浮出現到現在,明明只過去了短短半年, 為什麽塞拉法帝國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時霓雲和奧萊拉喝茶的喝茶,吃點心的吃點心,其樂融融, 更加顯得齊列像個孤家寡人。

齊之裕用腳尖搓了搓地毯, 心虛的問:“小叔, 你不會臨時改變主意了吧?”

齊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以為齊家是足球嗎, 想往哪踢就往哪踢?

傅以榕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說:“當初一意孤行讓他入學的就是你,自己的回旋鏢自己受著。”

現在各勢力利益趨同, 齊列也懶得和他們吵嘴。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陸浮明天就會抵達首都星,到時候有什麽話都攤開說清楚,省得陸浮又給他們一個驚喜。

齊列再一次確認道:“他現在還是教皇吧?”

可別幾天不見又升職了。

“再向上也沒位置給他坐了,”傅以榕搖頭晃腦的說:“總不能一腳把神踢開,換他坐神臺吧?”

齊列不做回應。

怎麽不可能?

傅以榕看懂了他的表情,笑的前仰後合:“你真的成了他的忠實粉絲了嗎?”

“滾。”

齊列將之定義為:謹慎。

塞布星

陸浮踢了踢死賴在床上不走的諾加,黑發從肩頭滑落:“你又發什麽瘋?”

諾加厚著臉皮用腦袋枕著陸浮的膝,下半身跪在地板上,雙手鉤子似的抓著床單,紅發凝固的血一般融進了少年的衣物中。

“我們這麽久不見了,還不能多待一會兒嗎?”Alpha直起身,雙手撐在床沿,上半身前傾,距離陸浮僅僅咫尺之遙。

少年垂下臉,一只手輕柔的按住Alpha的後腦,狠狠向下一壓,諾加疼得呲牙,信息素壓在體內蠢蠢欲動。

他們是發小,卻不只是發小。

這麽多年,諾加從來沒有忘記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濕寒的霧氣中走近的少年站在墻角,像是一沒有生命的雕像。

如果那天晚上沒有遍地刺激神經的鮮血,沒有聒噪的烏鴉,諾加還會向他示好嗎?

“你一聲不吭從蟲族跑回來的事我們還沒說呢,”陸浮用食指卷住諾加的頭發向上拽了拽,“小心我把你拔成禿子。”

塞拉法帝國內部動蕩,蟲族極有可能乘虛而入,陸浮絕對不允許蟲族這個時候冒出來打亂他的計劃。

諾加倒不怕陸浮給他拔禿了,反正謝家有生發藥劑。

諾加調笑道:“你也不想出去和別人說你的發小是個禿子吧?”

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Alpha,少年甩開指尖的發絲,抱怨道:“我才不說,你還嫌水不夠混嗎?”

“沒事別去招惹時旭,你要是把他殺了,屍體處理起來也是一樁麻煩事,我明天就要回首都星了,你也滾回蟲族去。”

燈光斜斜的打在陸;浮的臉側,皮肉和骨骼全然分割般透出格格不入的怪異感。

諾加喉結滾動了一下,興奮感從耳根燒到了面皮,他的心臟在尖叫,錘子重重的鑿擊腦殼,催促他將面前的Beta吞吃入腹。

“陸浮…”

“閉嘴。”

指尖下移,陸浮捏住了諾加的後頸,指腹輕輕在漲紅的腺體上按了按:“敢放信息素出來,你今晚滾去天花板睡。”

【陸浮:有沒有人記得我Alpha過敏啊可惡!】

【018:等你真的過敏了再說。】

“天花板?我怕摔下來正好掉你床上,要不直接和你睡吧,還省一塊天花板。”

這麽勤儉持家的Alpha哪裏找?

“和你一起?”陸浮搓著諾加的臉,面露疑色:“我怕你把我床單弄濕了。”

下一瞬,手下微微用力,陸浮將諾加張開的嘴重新合上,抵住Alpha的下巴說:“不許開黃腔。”

沒想到吧,我預判了你。

待諾加用眼神回應後,陸浮才放開手:“說吧。”

諾加眨了眨眼,雙手捂著嘴悶聲問:“嘴巴有點癢,要不我們先親一口吧?”

聽不懂人話是吧?

陸浮不耐的抓著諾加的衣領向上一拉,俯身在他的鼻梁上親了一下:“好了,你可以滾了。”

“不是,”諾加直楞楞的跪在原地,腦袋甩一甩,抗議道:“這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說親哪?”陸浮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挑起的眼尾裹挾著淡淡的冷意。

諾加嘿嘿一笑,高高揚起臉,“至少也得是嘴吧。”

“我保證,親完我就滾,”Alpha嬉皮笑臉的舉著雙手,做出投降被捕的姿態:“拜托了,sir,我很好收買的。”

“真的嗎?”

陸浮雙手托腮,微微歪過頭,黑發沿著肩臂傾瀉,像是一條濃墨的瀑布,“親完就滾?”

諾加點點頭,語氣吊兒郎當的說:“你要我橫著滾豎著滾撒潑打滾都行。”

陸浮瞄了眼諾加背後,輕笑著問道:“你怎麽說?”

諾加扭過頭,只見金發Alpha一手扶著門板,一手背在身後,翠色的瞳孔柔柔的彎起,耳邊的銀鏈閃著光。

時旭托著下巴,故作思索的停了兩秒:“我覺得,強人所難不好。”

“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走進房間,時旭將房門帶上,眉頭舒展,嘴角噙著一分笑:“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Alpha中總有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存在,我對此深感遺憾。”

諾加冷笑,收回眼神,擡眸重新看向陸浮:“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闖進別人家裏就上得了臺面了。”

陸浮也笑了:“或許他自有一套評判標準。”

諾加翻了個白眼,起身坐到床沿,從側面抱住陸浮的腰,毛躁的紅發全都埋進了少年的頸側,和他咬耳朵:“蟲族暫時不會動手,他們在考慮神的事呢。”

陸浮推了推身上的大型犬,卻只是讓Alpha的雙臂收得更緊,諾加用鼻尖蹭了蹭陸浮的臉,親昵的說:“我們很久沒抱抱了。”

陸浮不討厭肢體接觸,但也不喜歡和Alpha當連體嬰,諾加只有少數情況下能成功抱住他。

掙不開,陸浮只好陪他一起說小話:“阿蘭德是不是快破防了,我記得他一直滿嘴不信神。”

“他二十四小時三百六十度破防,整一個全自動立體破防機器。”

諾加挑釁的瞟了眼時旭,唇暧昧的貼近陸浮的臉:“那個大少爺看起來要把我撕了。”

陸浮眼皮掀了掀,對著時旭伸出一只手:“你要不要抱一個?”

啊?

【018:啊?】

時旭楞在原地,燒心的妒火“啪”的一下熄滅了。

他像個沒有自我意識的提線木偶,呆呆的走近,諾加僅剩的一顆眼珠左轉右轉,大腦陷入宕機。

時旭先一步反應了過來,“不了吧,三個人太擁擠…”

話音未落,陸浮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雙手微微張開,“真的不要嗎?”

諾加懷裏突然一空,只能咬牙切齒的看著時旭,不爽的說:“別把時大少爺擠死了。”

時旭嘴角下意識向上翹了翹,但他的雙腳依然固定在原地,裹了水泥般沈重的腿紋絲不動。

在驚訝和興奮過後,時旭的大腦重新轉動了起來,陸浮不會無緣無故給他甜頭,擁抱之後是什麽?

陸浮要在今天殺了他嗎?

理智回籠,Alpha又想退開了,但同樣的,他的身體有自己的想法,不受意志所操控,鞋底和地板之間一定黏了某種膠水,才能讓頂級Alpha無法脫身。

太陰險了!時旭如此唾罵自己。

陸浮笑吟吟的等著時旭做決定,Alpha的臉比調色盤豐富多了,每一塊肌肉都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如果有人趁此機會拍張照片,一定能霸占頭條。

【018:我真怕他把自己撕成兩半。】

時旭的信息素中豐沛的情緒熏的人大腦發昏,陸浮不受影響,諾加卻不行,他惱火的拔出搶,“哢噠”一聲上了膛。

陸浮一個眼神過來,他手腕一轉,用槍口抵住了自己的後腦勺,上下滑動了一下。

腦袋癢癢的。

【018:走火就有意思了。】

【陸浮:時旭狂喜。】



收回視線,陸浮對時旭道:“我的手舉酸了。”

剎那間,Alpha大步向前一跨,緊緊的摟住了陸浮的腰身,這個擁抱幾乎用盡了時旭的所有勇氣,連指尖都克制的發白。

幾秒後,陸浮感覺到腰間的雙臂環得更緊了。

時旭貼在他的耳邊說:“你要是今晚殺了我,我都覺得值。”

陸浮聽了聳著肩笑起來,耳墜輕輕晃動,他低下頭,埋進時旭的肩窩,隔著血肉和衣物傾聽Alpha的心跳。

所有的貪戀與欲求都從交疊的影子蔓延而下,翻湧,沸騰。

帶著腥氣的泡從肺裏嗆了出來,四肢貪婪的交纏,揉進彼此的血肉,心跳勃如擂鼓,震得耳膜潮熱。

這心臟快得好似厭煩了自己的身體,像是要從心口鉆出來、從喉管爬出來,從眼眶裏擠出來似的。

陸浮聽得越久,時旭的心跳就越劇烈,躲在皮肉下叫囂著刻骨的愛意。

“你好像要燒死了。”陸浮調笑著說。

他擡起手,用微涼的指背輕觸了一下時旭的臉頰,滾燙的皮肉將足以令人融化的溫度渡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我不敬教皇,所以神想要對我施以神罰吧,”時旭啞著嗓子,說話時雙眸始終盯著陸浮:“教皇冕下,您才是火。”

諾加徹底聽不下去了,他滿眼怨念的瞧著陸浮的背,手指反覆撫摸眼罩上的繡紋,壓抑著的殺-戮欲望被空洞的右眼吞噬。

當那處黑色的空洞被欲望填滿時,這裏將會多出一具屍體。

【018:三個人的感情果然還是太擁擠了。】

【陸浮:你在鼓勵我殺了其中一個嗎?】

【018:?】

【018:也許我們可以換一個溫柔的方式,你覺得踢掉和踹掉哪個好一點?】

沒用的,陸浮無所謂的想,這些Alpha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會學會放手。

“你身上也出現神賜了嗎?”少年問。

時旭旖旎的心思瞬間散了,不明白話題怎麽跳到了這裏,但他還是如實點頭。

“明天陪我回首都星,我會為齊列處理汙染,讓他們準備好活著的齊列就行。”

“唔,”陸浮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沒有活著的齊列也不勉強。”

“至於所謂的辯論,”陸浮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先說好,我只會道德綁架,讓你家的記者適當的吹一下。”

時旭聽得一楞一楞的,但嘴上還是下意識回道:“好,我會通知齊家和母親的。”

“很好,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要早起。”

直到被陸浮推出門外,時旭才反應過來,他一個扭身想要開口,房門已經“彭”的合上了。

時旭笑容漸漸淡了下去,陸浮讓他滾去睡覺,諾加還留在房間裏。

Alpha垂下眸子,隔著袖子摸了摸手臂,在那裏,有一道神賜的痕跡在極速擴大,像是吸了水的種子,短短一夜就冒出了芽。

要命。

時旭陰鷙的捏著那塊皮膚,他昨天試著用匕首割掉表層的肉,重新長出來的皮膚上依然攀附著原來的圖案。

厭惡在眼底劃過,時旭不愛神,也不懼怕神,但從來只有他對別人強買強賣,神搶了他的活兒。

房間內,陸浮雙手抱臂,對著諾加使了個眼神:“他滾了,你什麽時候滾?”

諾加打從一開始就沒想滾,他試著爭取道:“這麽大的房間,難道容不下我嗎?”

陸浮挑眉,“大嗎?”

諾加雙腿並攏,抱住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一個球:“這樣是不是顯得大了?”

“顯得你神金。”

陸浮走過去,被子一掀往床內側一滾,“躺下,睡覺。”

諾加喜上眉梢,像條蠶一樣蛄蛹了進去,貼著陸浮躺好。

現在是夜間十一點四十五分,陸浮難得擁有一個不用加班的夜晚。

【018:不是剛加完班嗎?】

住嘴。

陸浮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如一具直挺挺的屍體,雙眼閉合,纖長的睫毛落在眼下。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月亮窺伺的視線,諾加不安分,三番五次用目光描摹陸浮的側臉,在第四次被對方克制不住的信息素熏到清醒時,陸浮眼下的青色似乎重了些。

少年秾麗的眉眼間因睡眠不足而染上淡淡的郁氣,眼眶周邊浮起一圈薄紅。

陸浮翻身壓住諾加的腦袋按進被子裏,眉眼戾氣橫生,“再不睡覺,你今晚就滾去教堂睡。”

諾加的臉埋在被子裏掙脫不開,聲音不甚分明,上揚的尾音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期待:“我們親一下好不好,親完我就睡。”

我真的會假裝陪你玩成人游戲,然後往死裏睡覺。

【018:旁邊有槍,只需要一下,就可以獲得嬰兒般的睡眠。】

【陸浮:別吵,我在思考。】

陸浮最終還是安穩的睡著了,諾加仰躺在床上,下唇覆著陸浮的手心,Beta沒有用力,卻能讓諾加像個木乃伊一樣僵硬。

又幸福了。

他睜著一只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每當諾加試圖動一動僵硬的面部肌肉時,陸浮的手掌就像封印僵屍的黃符。

諾加最終放棄了繼續說騷-話的想法。

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啊。

窗簾遮住了外界環境的變換,即使月光免費的傾灑在每一寸地皮上,依然被陸浮拒之門外。

最後一絲夜色離去,天亮了。

諾加眨了眨爬上紅血絲的眼,幹澀的單眼已經將天花板上的每一寸紋路烙進了腦子裏。

即使一夜沒睡,Alpha依然精力旺盛,並且再次打算邀請陸浮親一下

諾加親昵的用唇摩擦陸浮的手掌,待陸浮收回手後,腰身一挺,貼上了陸浮的身體。

“給我個早安吻吧,看在我為你守夜的份上。”

“啪!啪!”

兩人以極近的距離挨著,陸浮無聲的打了個哈欠,掌心在諾加的臉側拍了拍,清脆的皮肉拍打聲響起。

“你還沒睡醒嗎?”

陸浮擦去眼角溢出的水汽,迎著諾加充滿侵略性的視線,陸浮將額發向後一撥,上挑的桃花眼彎起淡淡的弧度,“去夢裏求吧。”

諾加頂了頂腮幫子,用手背蹭了蹭被陸浮拍過的臉,笑得得意:“這個我也喜歡。”

好不要臉。

【018:昨晚,首都星和塞布星只有你一個人好好睡了。】

【陸浮:有的人沒睡,比睡了還精神。】

比如諾加。

登上回首都星的星艦前,陸浮拉著諾加的衣領向下一拽,在Alpha的顴骨上落下一吻。

“把灰鴉帶回來。”

諾加愉悅的瞇眼,“我保證他是完整的。”

時旭站在星艦裏,透過窗戶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下,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發小。

真是個令人作嘔的詞。

**

回到首都星,陸浮抱著膝蓋縮進沙發裏,滿眼茫然的看著齊列,“我說真的,我不會辯論。”

這話齊列是一點都不信。

陸浮牙尖嘴利,每次都能從維度直播手下全身而退,一張嘴就是一口毒液,刀刀紮人心,他還能不懂辯論?

【018:壞了,他們好像真的覺得你很厲害。】

【陸浮:在他相信我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沈默是最好的防守。

靜默的氛圍讓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感到坐立不安,傅以榕從左腿在上的二郎腿換成了右腿在上,覺得不舒服,又換回了左腿。

陸浮的眼珠子就跟著他的腿來回轉動,最終,傅以榕先敗了,他雙腿伸直,毫無形象的搭在地上。

齊列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你真的不會?”

“假一賠十。”

【018:別再說冷笑話了,他根本不懂你。】

【陸浮:沒事,傅以榕懂。】

果然,Alpha笑得比花還燦爛,反觀齊列,他頭疼的單手撐著桌沿,另一只手捏著張稿子面露難色。



“背稿子是最沒意義的,這次的辯論將由網民們自主連線,我們也無法整理出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

就像陸浮第一次接受采訪那樣,連線排隊也能讓維度大賺一筆。

好嘛,辯論也有預制菜。

【018:我嗅到了商機。】

【陸浮:別嗅了,一股銅錢味。】

傅以榕無所謂的笑道:“不會也沒事,用你與生俱來的煽動力,大多數民眾和你一樣,他們也不懂,你只要能夠挑起他們的情緒,他們就會被你的思路帶著走。”

“或者,”傅以榕補充道:“讓他們明白,選擇你對他們最有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盡可能的避免回答問題,只用引導他們的情緒就可以了,對嗎?”

陸浮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齊列和傅以榕露出了如出一轍的笑容,異口同聲道:“必要的時候,欺騙也是一種回答。”

【018:怪不得他倆能玩到一起。】

【陸浮:我還以為是單身人士的惺惺相惜。】

戴著止咬籠坐在角落裏的齊之裕舉起手,“小叔,我難受。”

Alpha易感期並不好受,自從謝寅對他坦白後,他現在不能使用謝家的抑制劑,只能靠意志力硬熬,腦袋都感覺天旋地轉。

齊列撇了他一眼:“忍著。”

齊之裕委屈的看向陸浮:“首席,我難受。”

陸浮比齊列溫和多了,他扔過去一把匕首,“痛覺可以轉移註意力。”

齊之裕更委屈了,他像個死魚一樣倒進沙發裏,哼哼唧唧的發出低低的聲響,一直窩在陸浮懷裏的lucky扭頭看著他,背上的毛炸了起來。

狗對於人類情緒感知十分敏銳,它警惕的瞪著齊之裕,直到陸浮安撫的抓了抓脖子,才重新趴了下去。

被小叔嫌棄,被陸浮敷衍,被狗兇的齊之裕:“……”

這個世界能不能善待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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