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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就說AI取代不了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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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就說AI取代不了人類

天空像是被撕了一個大洞, 暴烈的雨滂沱傾瀉,齊之裕的耳邊湧動著震震嗡鳴, 雨珠與天頂相撞,砸出劈裏啪啦的巨響。

“啪噠。”

血滴落的聲音很輕,融進了雨聲中。

唇上的觸感遠去,齊之裕睜著布滿血絲的眸子,仰視殘酷的少年。

視線中一片朦朧,只能看到黑白分明的色塊,齊之裕用力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 地面上多了一截斷開的舌。

“嗬、呃呃!”齊之裕雙手捂住嘴, 痛楚過後是隱隱的麻意,血從指縫中滲了出來, 滴在一片狼藉的西褲上。

即使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失去語言功能的感覺依然讓他感到劇烈的不安。

齊之裕上一次落入這麽狼狽的境地,不能言語, 任人宰割,是在009號星艦上。

他和陸浮的第一次見面就註定了結局。

陸浮用手背抹去唇上的血汙, 漂亮的臉重歸白凈,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他。

“我很開心。”

少年這麽說著,雙手微微下滑, 壓在了齊之裕的肩上, 聲音像是流動的蜂蜜般:“讓我這麽開心的, 你是第一個。”

齊之裕直楞楞的看著他, 繾綣的笑意盛在少年瀲灩的桃花眼中, 劈頭蓋臉的沖著齊之裕澆了下去。

是什麽填滿了他被陸浮挖空的心臟?是沸騰的喜悅和無處宣洩的滿足。

Alpha頭一次感到了無助。

我在你面前,根本毫無勝算。

齊之裕想, 他一定知道自己這樣很美,也一定知道愛他的人有多麽痛苦。

於是Alpha擡起手,固執的將指腹的血點在了陸浮的眼下,像血淚,又像自瞳孔流出的毒液。

這才是你。

齊之裕咬著唇無聲的笑起來,陸浮,是喝血的怪物。



**

殯儀館內,氣氛十分微妙。

謝寅整了這麽一出,在場的Alpha們笑容都掛不住了,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倒是比一開始更有葬禮的氛圍。



他們強行收回視線,聊著其他話題轉移註意力。

“他們出去四十多分鐘,齊之裕不會把陸浮綁架了吧?”開口的是溫老八。

沈老二立刻搖搖頭:“陸浮把齊之裕殺了埋屍的可能性更大。”

“埋什麽,這裏這麽多棺材,隨便挑一個唄。”

時旭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季生,和其他人不同,他在南區見過季生,彼時的他打扮得像個失業青年,任時旭怎麽想也沒想到季生居然和教廷有關系。

但他當時戴了陸浮給的口罩,季生恐怕沒認出他。

陸浮…時旭瞳孔驟縮,陸浮當初特地給他遞口罩,難道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了嗎?

他究竟什麽時候就在謀劃刺殺謝為禎了?

不,不,時旭擡手機械性的摸了摸耳鏈,翠色的眼神經質的瞪著季生的背,思維像是恣意生長的藤蔓,將Alpha的身軀一寸寸捆緊,吊高。

時旭像是懸在崖下的木偶,進退兩難。

他究竟是什麽人?

陸浮以S級評分考進第一軍校,壓過一眾Alpha成為一年級首席,再到殺死謝為禎,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幾個月之內。

時旭猛地抓住成煊的手,Alpha被他嚇了一跳,剛想甩開,又被時旭古怪的表情轉移了註意力。

他瞇起藍眸,用另一只手在時旭的眼前晃了晃:“你怎麽了,謝為禎看不慣你左腳進門,找你來了?”

時旭扭過臉,聲音壓低,“你和陸浮找到祭臺的那次,他的表現是不是有些古怪?”

“你指什麽?”成煊發覺了時旭的異常,反問道。

“他很熟悉那段路,他知道哪裏能夠藏人,他看到祭臺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時旭的腦中浮現出一幅幅圖像。

那時他躺在治療艙裏,面目全非,成煊卻和陸浮獨處,甚至是生死相依。

人怎麽能這麽好命呢?

時旭緊了緊牙關,懷疑的表情凝固在了那張被媒體大肆稱讚的臉上。

他們三個人裏,成煊出身最好,實力最強,也是得罪陸浮最輕的。

他不聲不響的就和陸浮擁有了無數難忘的回憶,卻還在用“喜歡Omega”麻痹他人和自己。

在說謊嗎?

在竊喜嗎?

嫉妒的火蛇在暗潮下湧動,一口一口的咬開束縛時旭、也拯救時旭的樹藤。

將Alpha吊在崖下的藤蔓劇烈的晃動,碎石自上方墜落,砸進看不見的深淵裂縫中。

成煊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懷疑陸浮是教廷餘黨?”

“怎麽會?”時旭牽起唇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他為什麽知道那麽多而已。”

時旭說著有意無意的斜了眼簡煥白,“要說和教廷關系最深的,非他莫屬。”

簡煥白第一時間捕捉到了時旭的視線,冷笑著對他比了個中指:“滾。”

時旭不緊不慢的撥了撥額發,微笑著回道:“學長,脾氣爆就喝點中藥。”

見簡煥白臉色不變,他又添了一把火:“也能順便調理調理睡覺打呼嚕的問題。”

簡煥白鐵灰色的瞳孔中透出冷漠,他並沒有被時旭激怒,而是看向成煊道:“你不管管易感期的學生嗎,副首席?”

第一軍校從來沒有副首席的說法,簡煥白的嘲諷對成煊來說不痛不癢。

他抽出自己的手,看著呼吸似乎有些重的時旭問:“你進入易感期了?”

時旭下意識搖搖頭,遲疑了一秒,又說:“我也不知道。”

藤蔓向下滑了一寸,理智在斷開的邊緣岌岌可危,即使已經到了如此危險的境地,時旭依然微笑著說:“可能到了吧,我沒有感覺到信息素失控。”

成煊是誰,他要是信時旭的鬼話,早就滾去和齊之裕一桌了。

“簡學長,麻煩你看著他,我叫人送抑制劑過來。”

話落,不等簡煥白給出反應,成煊已經徑直走了出去。

什麽啊,簡煥白不爽的瞇眼,成煊看起來像個正經人,本質上也不過是個獨裁主義者。

怪不得陸浮要挾持他。

“他是不是很討厭?”時旭仰起臉,脊背滲出了冷汗,被西裝布料吸盡,看不出半點端倪。

“我們三個雖然都是從小認識,但是他們倆從出生就是對頭,當初我選擇和齊之裕玩到了一起去,而不是成煊。”

時旭不緊不慢的說:“齊之裕是個脾氣差的蠢貨,成煊是個裝得像人的衣冠禽獸,選哪個都令人作嘔。”

簡煥白聳肩,“你和他們半斤八兩。”

時旭嗤笑了聲,“挺好,你也是一樣的貨色。”

四個爛人,怎麽偏偏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時旭突然有點想哭,他知道這是易感期導致的情緒起伏,但嫉妒和怨懟無孔不入,像是粘稠的墨汁染黑了他的心臟。

胸口一陣陣的發悶,將Alpha卑劣的情緒堵在血管裏。

時旭一直以為自己只享受被追捧的快感,名聲與讚美就是他的溫床,可陸浮硬生生撕裂了他的繭,把醜陋的蟲身拖了出來。

要破繭成蝶的前提是融化這具蟲軀,而不是躺在繭裏做著沒有盡頭的美夢。

“你的信息素熏到我了,”簡煥白的聲音將時旭的理智召回,他捏著鼻子說:“這麽濃的味道,你多久沒發洩過了?”

簡煥白對於信息素的掌控力十分可怕,他輕易的聞出了時旭信息素中跳動的欲求不滿的氣息,狐疑的問:“你不會每次易感期都用抑制劑強行壓下去吧?”

時旭壓住還想向外竄的信息素,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對啊,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簡煥白都要藏不住笑了。

Alpha第一次易感期普遍發生在十六歲左右,如果時旭連續三年多每一次易感期都在使用抑制劑的話,那就意味著,他三年來都沒發洩過。

頂級Alpha的欲望旺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

“掛個號吧,”簡煥白幸災樂禍的說:“現在說不定還有救。”

時旭眨了眨眼,隱約明白了簡煥白的意思,他的臉色瞬間白了。

成煊正好回來了,他遞給時旭一個巴掌大的黑色錦盒:“去外面註射,你的信息素太熏人了。”

熏死你正好。

時旭接過盒子,給了簡煥白一個眼神,示意他保密,又對成煊道了謝,這才走出了去。

信息素在雨水的沖殺下淡去,時旭沿著捏著盒子看了兩眼,毫不猶豫的扔進了灌木叢裏。

哪怕沒有簡煥白的提醒,他也不會用成煊給的東西。

在外面站了幾分鐘,時旭的思緒清醒了些,他心知成煊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有沒有使用抑制劑,幹脆不回大廳了。

沿著長長的走廊向前走,時旭的視野逐漸開闊起來,嗅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時,那雙翠瞳猛地暗了下去。

這裏是餘家的地盤,又被謝寅清了場,除了來悼念謝為禎的人之外,不會有任何活物存在。

這血只能是陸浮或齊之裕的。

又走了幾步,鐵銹味清晰起來,時旭也辨別出了其中熟悉的信息素,他在此處駐足片刻,無聲的笑了笑。

又**偷跑是吧?

刻意放輕腳步,時旭終於走到了最後一個轉角,略微伸出臉,墻後的畫面也映入眼簾。

他只能看到陸浮微微俯下的身,噙著笑的臉,跪而在下方的齊之裕正好處於視覺死角。

五指扣緊了墻壁,時旭呼吸困難,因易感期而一團亂麻的神經迸濺出火花。

是我啊。

跪在那的本該是我。

時旭直勾勾的盯著陸浮,指節用力到發白。

陸浮擡手,摸上了他的臉。

陸浮俯首,吻上了他的唇。

陸浮擡眼,對上了他的視線。



“嗬!”

時旭瞬間從幻想中回過神,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被雨聲完美的掩蓋。

他面色驚愕的看著陸浮,少年發現了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時旭又一次嫉妒了。

藤蔓徹底斷開,搖搖欲墜的Alpha陡然失去了支撐,走上了與崖邊碎石相同的命運。

**

時旭回來了。

成煊古怪的看著他,“你怎麽去了那麽久?”

時旭隨口敷衍道:“我覺得比起使用藥物,還是自己自力更生更好,不要總是依賴藥物。”

成煊沒想到他會直接把這種事說出來,這還有具屍體呢,多冒昧啊。

想起簡煥白提到時旭可能不行的事,他抿了抿唇,讚同道:“藥用多了確實不好。”

簡煥白都聽笑了,你們倆說的是同一種藥嗎?

葬禮結束後,謝寅送別了所有人,除了早早不見的陸浮和齊之裕。

他給齊之裕發了條消息後便不管了,帶著季生上了車。

隔離板緩緩升起,司機的後腦勺徹底從視野中消失後,謝寅激動的拉著季生的袖子喊道:“你看到沒有,他們的表情也太好笑了!”

“餵餵餵,神真的存在嗎?那個聖水不會是你胡說的吧?要是真的這麽可怕,那整個塞拉法帝國的成年Alpha豈不是全都被汙染了?”

季生頭疼的閉上了眼,將自己的懶發揮到了極致,沒幾秒就睡了過去。

謝寅沒得到回答,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如果季生沒有撒謊,那麽所有Alpha都將成為教廷的人質,而賣出抑制劑的謝閥則是教廷的幫兇。

他們綁架了整個帝國!

“教廷,要卷土重來了嗎?”他低頭喃喃自語。

“嗯。”

聲音很輕,但謝寅聽到了。

他擡眼看去,季生依然一副睡死過去的模樣,謝寅突然眼神一凜,一把抓住了季生的手腕,將袖子向上擼起。

深藍色的紋路顯現。

季生的手臂上布滿了交錯的條紋,最長的一條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肩頭,以謝寅多年精神小夥的經驗,他確定這絕對不是紋身。

“這是什麽?”

季生不耐煩的睜開一條縫,“這是神賜。”

Alpha抽回自己的手,抓了抓卷毛,語氣平靜:“你以後也會有的。”

謝寅“哇哦”的怪叫了一聲:“真酷!”

**

愛需要用畸形的味蕾去品嘗,才能把血當成蜜糖咽下去。

如來時一樣,陸浮離開時同樣坐了齊之裕的車,Alpha身上布滿了雨水與血汙,他用寬大的毛毯將自己裹住,擠到了陸浮身側。

舌頭重新生長的感覺並不好受,揮之不去的酸癢像附骨之蛆,在剩餘的一截軟肉裏撕咬。

陸浮在看終端,隨手揉了揉齊之裕的發,便不再理會。

Alpha只能不斷的咽口水,忍耐著不合時宜的生長痛,依偎在陸浮的肩旁,暗自嗅聞少年的發絲。

【此號為工作號,請勿發送垃圾信息:傅以榕同意了,你明天就可以去軍部報道。】

【此號為工作號,請勿發送垃圾信息:第一軍校這邊會保留你的首席身份,你是被破格提拔的“優等生”,第一軍校以你為榮。】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陸浮沒有回覆,第一軍校這樣的安排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歷屆並不是沒有因為格外出眾而提前進入軍部的學生。

只不過,他們至少也是二年級。

回校後,陸浮安安穩穩的上完了下午的課,並且得到了授課考試——齊列的多次誇讚。

由於上次維度直播放出的試卷評語,齊列對陸浮頗為讚賞的說法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輿論導向幾乎都是在誇齊列有教無類。

包括陸浮第一次接受采訪時從齊之裕的車上下來也變成了齊之裕受齊列的指示送他回來。

齊列如今的舉動更是為這一傳言添柴加火。

西蒙看出了點什麽,偏頭對阿蘭德問:“殿下,您去赴宴那晚,齊之裕是不是沒去?”

阿蘭德興致缺缺的“嗯”了聲,“陸浮跟著齊列一道的。”

他不知道這幾天怎麽了,自從在陸浮那裏看到《神經》後,夜裏便時常做噩夢,往往都是到了後半夜猛地驚醒。

叫他回憶究竟夢到了什麽,他又完全想不起來,幾次下來阿蘭德的狀態明顯不如最初。

他總是會無意識的撫摸脖頸,下意識的在玻璃前駐足,觀察自己的蟲紋是不是又在不知情的時候露了出來。

他想找陸浮問問原因,但陸浮太忙了,他幾乎見不到陸浮落單的模樣,即使是在傅以榕的宴會上,陸浮依然處於團團包圍之中。

該死的人類,就不能讓陸浮獨處一會兒嗎?

果然。

西蒙咋了咋舌,這才幾天,陸浮就一腳踢開齊之裕,把齊列當成下一個踏腳石了。

“你問這個幹什麽?”阿蘭德合上書,面無表情的望向臺上的齊列:“你不會也相信齊列會是什麽關心平民學生,親自栽培好苗子的人吧?”

誰信誰傻x。

“當然不。”

西蒙不輕不重的笑了聲,“殿下,你去宴會那晚,齊之裕發了不小的瘋呢,整個Alpha宿舍樓都被驚動了。”

“你怎麽知道?”

西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又指了指嘴:“問到的。”

他愛好深夜出去覓食,正好看見經常跟在齊之裕後面的四個Alpha滿臉愁容,便上去搭了話。

從他得到的信息裏,齊之裕對齊列所謂的“栽培”行為完全不讚同。

阿蘭德揉了揉眉心,勉強打起了精神,說道:“齊列既然帶陸浮去了傅以榕的私人宴會,絕對不會無功而返。”

“等著看吧,馬上就要有大新聞了。”

第二天,陸浮如願以償登上了傅以榕的軍艦。

**

繼陸浮能否成為首席後,又一討論貼在論壇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求助,crush今天親了我,他是不是也對我有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參加我一個世交長輩的葬禮,遇到了crush,中間交流涉及隱私,總之,crush親了我一口,還咬斷了我的舌頭,但他其實有戀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有沒有懂的人幫我分析一下我下一步該怎麽做才能上位?】

【從第一句到最後一句處處是地雷,給我幹沈默了。】

【人家葬禮,你倆在那又唱又跳的,合適嗎?】

【調解情感多年,第一次體會到無力感,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直說吧,你要帶什麽貨,鴨舌還是棺材?】

【疑似做小三失敗出現的臨終幻覺,要不然去掛個號吧。】

【我就說AI不能取代人類!】

【不是,帖主的ip怎麽是第一軍校啊…你們這群錢權兩手抓的二代裏居然也有戀愛腦,還上趕著當三?】

【我艹,第一軍校?!那帖主說的葬禮不會是那個誰吧?】



【啊?在謝為禎的葬禮上…不是,啊?】

【同昨天參加謝為禎葬禮的,我好像知道帖主是誰了…】

【我說一個字母,Q。】

【上面的閉嘴,你想背後中槍自殺嗎?】

齊之裕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掉馬了,開學考核的直播也是,為什麽這些人這麽快就能認出他?

咬咬牙,他回覆了其中一條:別說那麽多,告訴我該怎麽做?

這人頂著一個紅色叮當貓的頭像,名字叫做“七十五歲冷艷小三”,齊之裕瞅準了他也當小三,應該比較有經驗。

【七十五歲冷艷小三:兄弟,這個crush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要不換一個吧。】

齊之裕當即拒絕了他的提議:“我只喜歡他,把握不住也是我自找的。”

【七十五歲冷艷小三:那行,你舌頭長出來了嗎?長出來了就直接去問他:“你是不是也喜歡我?”,結束。】

齊之裕不太信任的問:“萬一他不喜歡我怎麽辦?”

機械人滑了過來,“有拜訪者,有拜訪者,請盡快處理。”

傅以榕按下發送鍵,拿起軍帽往發頂一蓋,“來了來了,別催了。”

【七十五歲冷艷小三:繼續舔啊。】

【七十五歲冷艷小三:做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堅持。】

【七十五歲冷艷小三:沒看到哥哥我舔到七十五歲了還是三嗎?】

會客室

陸浮和齊列一左一右坐在沙發兩端,齊列目不斜視,正視前方,嘴裏卻不安靜。

“昨天,在謝為禎的葬禮上,你和齊之裕做了什麽?”

陸浮玩著手指,漫不經心的說:“親了一口而已,別擔心,你侄子還是處男。”

齊列微微挑眉,語氣溫和的說:“那麽重的血腥味,年輕人要註意身體。”

“流點血總比挖了心好,”陸浮不在意的說:“這不是你要的嗎?讓齊之裕徹底淪為維護家族利益的機器,不為私情所動搖。”

“你不如找個人工智能,給他植入底層指令,這不是比齊之裕聰明多了?”

齊列坐姿筆直,綁好的紅發垂在胸前,一條銀鏈勾著頸壓在米色的高領毛衣上,下方綴著楓葉形狀的掛飾。

暗紅的楓葉,齊家人一脈相承的發色。

他輕輕側過臉,用眼睛將陸浮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我們齊家只認血脈。”

老古板。

“說起來,齊之裕回來後和我提了一件事,”齊列狹長的狐貍眼裏透出精光:“你想進議會?”

“你侄子以為我想,”少年聳肩:“報名又不要錢,試試唄。”

說著,陸浮擡起一只眼,斜睨著他,突然話鋒一轉:“你不是要查謝家的藥劑嗎,怎麽還沒動手?”

齊列眼眸動了動,眸光微冷:“你知道什麽?”

“沒多少,”陸浮的薄唇彎起不近人情的弧度,分明在笑,卻讓人覺得疏離:“也就比你多一些。”

“比如,”陸浮擡起一只手,當著齊列的面懶洋洋的掰起了手指:“齊之裕暈倒的原因、是誰配置的藥、裏面放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謝為禎死亡的真相、諾亞制藥想用這個抑制劑做什麽……”

“哎呀,”陸浮晃了晃手,眼神變得明亮而歡快,驅散了周身的郁氣,笑著說:“我好像全都知道。”

“你呢?齊老師?”

陸浮上半身前傾,瞳似熠熠生輝的星辰,瑰麗的紫色看得人頭暈目眩。

“你想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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