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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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合作
太宰治之前憑借著游戲給港口黑手黨賺了個許願機會, 那人沒說期限，森鷗外一直想如何將利益最大化，他目前最需要的當然是異能開業許可證, 但人的眼光要放長遠。
經過謹慎思考後, 森鷗外終於確定了這個“願望”。
老狐貍瞇著眼笑, “我也沒什麽好求的, 我希望，可以和他們合作。”
“他沒說, 是哪方面的合作？”
夢境，星野悠失坐在門上, 光著腳撥弄倒映著整個夢境之間的清澈湖面, 蕩起的波紋扭曲了倒映的畫面。
“沒有。但他肯定想要很多。”
紅雀坐在他對面, 平日裏蓋得牢牢實實的兜帽也放了下來，手卻還是縮在長長的袖子裏，只幾根手指抓著袖口, 放在大腿上，睜著一雙黃棕色的狼眼, 看著莫名乖巧。
“他也不怕我專挑些小項目和他合作, 比如底下成員的西服批發、食堂的食材供應或者清潔用品購買, 這怎麽不算合作呢。畢竟我沒明確說要和他們合作什麽，他們也沒提。”星野悠失還真想看到森鷗外接下這些個合作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就算只有這一方面，他也不虧。這機會本來就是送給港口黑手黨的，相當於白撿。”
“那就如他的願吧。先讓艾洛和……Dorothy去吧。”
與海相鄰的城市, 似乎空氣裏都帶著海水的閑腥, 歸航船只的轟鳴驚飛海鳥，碧藍天空下, 白羽劃破雲朵。
港口黑手黨的大門外，已經有兩排黑西裝大漢靜靜等待貴客光臨。
艾洛帶著後面氣質陰鷙的青年下車，森鷗外也適時領著幾個幹部上前。
紅雀也在旁邊，但他就在艾洛下車的時候擡了頭，其他時候都低著頭安靜地看著地面。
兩人帶著禮貌的笑容握手，森鷗外的眼神在他的手表那停留了一秒，“艾洛先生，大駕光臨，先進去說話，怎麽樣？”
“當然。”
剛收到艾洛要來拜訪的消息時，森鷗外心裏其實很納悶，因為艾洛是以烏鴉組織的名義送了拜貼過來，他還疑惑兩個組織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麽忽然要上門拜訪了。
看到帖子上寫的合作二字，琢磨後，森鷗外答應了。
就算不是他想的那樣，接待個人而已，又不虧什麽。
看到艾洛表盤上的熟悉圖案，森鷗外的想法被證實。一邊心定了，一邊卻更加忌憚這個神秘的組織。
他不確定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書組織在烏鴉組織裏安插了臥底，亦或是，烏鴉組織本身就是書組織管轄的，也可能，烏鴉組織就是書組織。
紛亂的思緒在腦海裏糾纏不清，森鷗外表面上卻維持了作為一個首領的風範。
幾人在寬敞的會議室落座，艾洛帶來的青年直接就坐在他旁邊。
森鷗外一早就看到了這個青年，只是艾洛沒介紹，他也就沒有問。
這時，艾洛好像才想起要介紹一下身邊的青年。
“他叫多羅西，雖然名字像個女孩，但是性格作風可不像。”
如同他說的一樣，多羅西聽完介紹自己的話，只是面無表情點了點頭，便垂下眸子不看眾人，似乎是懶得搭理在座的人一樣。
多羅西，Dorothy。
真是一點隱藏的意思都沒有。
森鷗外心中咋舌，順勢介紹了自己這邊的人。
這次合作主要還是他和對面談，除了太宰治，其他人都是用來撐場面的。
“森首領是想與我們合作，對吧？”艾洛直入主題。
“當然。”
不等森鷗外接著往下說，艾洛直接推出一份合同，“我們已經提前擬好了，就等著森首領過目了。”
森鷗外被他們不走尋常路的做法打得措手不及。
艾洛雙手搭橋，笑容揶揄。
低下頭，森鷗外看著合作書上面的“食堂食材供應”六個大字，笑容僵住了。
座位隔的遠，太宰治看不到合同上寫了什麽，但看森鷗外的表情，似乎不是什麽好東西。
“因為森首領沒有說過要與我們合作什麽，組織名下的企業眾多，思來想去，覺得這一份最貼合實際需求。森首領以為呢？”
雖然和理想中的情況不同，但森鷗外也不是不能接受，有了第一次合作，就不愁第二次合作。管他大小，港口黑手黨總歸要比其他組織多出些情報。他說不定還能拿這些情報和異能特務科換張異能開業許可證。
森鷗外深呼吸一口氣，“貴方這麽貼心，我們有什麽好拒絕的呢？”
他打開合同，決定無論看到什麽都要保持淡定，哪怕食材價格比平常港口黑手黨食堂訂得還要貴些，他也認了。
結果裏面的內容不說和標題有相關之處，簡直是天南地北，沒有半點瓜葛。
是很正經的合作內容。
森鷗外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
他剛剛差點就破功了。
不是，做這些有什麽意思？逗他玩嗎？！嗯？！
森鷗外呵呵兩聲，維持著假笑：“艾洛先生，這是……”
“抱歉，我們家首領比較調皮。”話是這麽說，艾洛的表情可沒這個意思，相反，透露出十足的縱容，森鷗外如果真接了這個話，對方好感一定會大打折扣。
“怎麽會，這也不是大事，就當活躍氣氛好了。”森鷗外只能順著他的話，打含糊將這件事揭過去。
“心思如此活潑，想必貴方首領很年輕吧。”
“確實。”艾洛坦然點頭，“年紀和貴方的太宰幹部差不多，沒什麽壞心思，就是偶爾喜歡捉弄人。森首領多擔待。”
“小事。”森鷗外只是隨口一說，話裏帶著點刺，暗暗嘲諷一下對方。但沒想到年紀竟然真的這麽小。
是繼任的新首領嗎？
那就說得過去了，為什麽十幾年來隱藏於地下，幾乎沒有任何情報，最近卻頻繁活動，引起各大組織的註意。
看來新舊首領管理組織的理念不同，就是不知道現任首領是怎麽上位的。能堅持這種治理方式的前任首領應該會比較固執，現任首領是如何說服的呢？
艾洛給出的合同只是暫時擬訂，具體的還需要兩人商議。
太宰治沒興趣聽這些，就將註意力放在多羅西身上。
作為一個能攪起風雲的人，多羅西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想象中的多羅西，應該狂傲一點，樂子人一點，可能還有些嫉世憤俗。
但從外表看，多羅西和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樣，有種鬼氣森森的感覺，令人發慫，容易讓人忽略他優秀的外貌，特別是那雙黑眸，與尋常亞洲人帶了點棕色的眼睛不同，他是純黑的，黑洞洞的鑲嵌在眼眶裏，透不進光。
不像是喜歡伸張正義、懲罰惡人的正義使者，倒像是會暗地裏咬別人一口的毒蛇，或者索命的鬼魂。
這應該就是人不可貌相吧。
夾槍帶棒談了許久，二人終於定下了合同內容，派人去重新打印。
兩人又有了“閑聊”時間。
“艾洛先生是以烏鴉組織的身份，還是那個組織的身份來談合作的呢？”
“合同都擬訂了，森首領才想起來問這些嗎？”艾洛往後靠了靠，加重讀了最後四個字，“當然是，那個組織。”
“見諒，貴方太神秘了，多問問，我才能安心。”
“沒關系，反正烏鴉也是我們組織的，不分你我。”
這個也字用得很靈性，森鷗外很難不去思考還有什麽組織和書組織有關。
剛才的合作條約中，不少涉及政府，很大膽，但艾洛似乎習以為常，甚至給了他一張名片，“如果有什麽事和政府有關，可以去聯系他，他比較擅長這些。”
名片上只有名字和電話號碼，“夏希”，森鷗外沒聽過這個名字，他記憶裏的政府高官裏也沒有姓夏的。
收下名片，只能事後再去調查一番。
“以後還需要森首領多多關照。多羅西在管理這方面沒什麽才能。”
“當然，能幫到的地方，港口黑手黨一定會竭盡全力。”
白日組織要在橫濱建立一個分部，分部管理人就是多羅西。
這個組織這麽大勢力，不可能找不到管理人才，多羅西不懂，給他找幾個助理不就行了。所以這就是客套話。
森鷗外其實有點遺憾，白日組織要是一直保持神秘，他利用信息差能取得的利益就越多。
一直虛無縹緲的組織有了實體，到時候肯定有不少人前去探查情況。
合同送來，兩人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問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森鷗外看著另一欄的名字，也許是因為他剛剛的問題，艾洛貼心在後面加了個括號，括號裏是“White Sun”。
表面意思看是白天的太陽，森鷗外理解為白日，這個翻譯和烏鴉挺相配，但在英語裏，它也可以用來象征白日夢或幻想。
艾洛其實可以用Fantasy，可能會更直觀，但他就是不想用。每叫一遍Fantasy，他就會想起那條魚。
兩人站起身握手，“合作愉快，艾洛先生。”
“合作愉快，森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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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之前憑借著游戲給港口黑手黨賺了個許願機會, 那人沒說期限，森鷗外一直想如何將利益最大化，他目前最需要的當然是異能開業許可證, 但人的眼光要放長遠。
經過謹慎思考後, 森鷗外終於確定了這個“願望”。
老狐貍瞇著眼笑, “我也沒什麽好求的, 我希望，可以和他們合作。”
“他沒說, 是哪方面的合作？”
夢境，星野悠失坐在門上, 光著腳撥弄倒映著整個夢境之間的清澈湖面, 蕩起的波紋扭曲了倒映的畫面。
“沒有。但他肯定想要很多。”
紅雀坐在他對面, 平日裏蓋得牢牢實實的兜帽也放了下來，手卻還是縮在長長的袖子裏，只幾根手指抓著袖口, 放在大腿上，睜著一雙黃棕色的狼眼, 看著莫名乖巧。
“他也不怕我專挑些小項目和他合作, 比如底下成員的西服批發、食堂的食材供應或者清潔用品購買, 這怎麽不算合作呢。畢竟我沒明確說要和他們合作什麽，他們也沒提。”星野悠失還真想看到森鷗外接下這些個合作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就算只有這一方面，他也不虧。這機會本來就是送給港口黑手黨的，相當於白撿。”
“那就如他的願吧。先讓艾洛和……Dorothy去吧。”
與海相鄰的城市, 似乎空氣裏都帶著海水的閑腥, 歸航船只的轟鳴驚飛海鳥，碧藍天空下, 白羽劃破雲朵。
港口黑手黨的大門外，已經有兩排黑西裝大漢靜靜等待貴客光臨。
艾洛帶著後面氣質陰鷙的青年下車，森鷗外也適時領著幾個幹部上前。
紅雀也在旁邊，但他就在艾洛下車的時候擡了頭，其他時候都低著頭安靜地看著地面。
兩人帶著禮貌的笑容握手，森鷗外的眼神在他的手表那停留了一秒，“艾洛先生，大駕光臨，先進去說話，怎麽樣？”
“當然。”
剛收到艾洛要來拜訪的消息時，森鷗外心裏其實很納悶，因為艾洛是以烏鴉組織的名義送了拜貼過來，他還疑惑兩個組織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麽忽然要上門拜訪了。
看到帖子上寫的合作二字，琢磨後，森鷗外答應了。
就算不是他想的那樣，接待個人而已，又不虧什麽。
看到艾洛表盤上的熟悉圖案，森鷗外的想法被證實。一邊心定了，一邊卻更加忌憚這個神秘的組織。
他不確定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書組織在烏鴉組織裏安插了臥底，亦或是，烏鴉組織本身就是書組織管轄的，也可能，烏鴉組織就是書組織。
紛亂的思緒在腦海裏糾纏不清，森鷗外表面上卻維持了作為一個首領的風範。
幾人在寬敞的會議室落座，艾洛帶來的青年直接就坐在他旁邊。
森鷗外一早就看到了這個青年，只是艾洛沒介紹，他也就沒有問。
這時，艾洛好像才想起要介紹一下身邊的青年。
“他叫多羅西，雖然名字像個女孩，但是性格作風可不像。”
如同他說的一樣，多羅西聽完介紹自己的話，只是面無表情點了點頭，便垂下眸子不看眾人，似乎是懶得搭理在座的人一樣。
多羅西，Dorothy。
真是一點隱藏的意思都沒有。
森鷗外心中咋舌，順勢介紹了自己這邊的人。
這次合作主要還是他和對面談，除了太宰治，其他人都是用來撐場面的。
“森首領是想與我們合作，對吧？”艾洛直入主題。
“當然。”
不等森鷗外接著往下說，艾洛直接推出一份合同，“我們已經提前擬好了，就等著森首領過目了。”
森鷗外被他們不走尋常路的做法打得措手不及。
艾洛雙手搭橋，笑容揶揄。
低下頭，森鷗外看著合作書上面的“食堂食材供應”六個大字，笑容僵住了。
座位隔的遠，太宰治看不到合同上寫了什麽，但看森鷗外的表情，似乎不是什麽好東西。
“因為森首領沒有說過要與我們合作什麽，組織名下的企業眾多，思來想去，覺得這一份最貼合實際需求。森首領以為呢？”
雖然和理想中的情況不同，但森鷗外也不是不能接受，有了第一次合作，就不愁第二次合作。管他大小，港口黑手黨總歸要比其他組織多出些情報。他說不定還能拿這些情報和異能特務科換張異能開業許可證。
森鷗外深呼吸一口氣，“貴方這麽貼心，我們有什麽好拒絕的呢？”
他打開合同，決定無論看到什麽都要保持淡定，哪怕食材價格比平常港口黑手黨食堂訂得還要貴些，他也認了。
結果裏面的內容不說和標題有相關之處，簡直是天南地北，沒有半點瓜葛。
是很正經的合作內容。
森鷗外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
他剛剛差點就破功了。
不是，做這些有什麽意思？逗他玩嗎？！嗯？！
森鷗外呵呵兩聲，維持著假笑：“艾洛先生，這是……”
“抱歉，我們家首領比較調皮。”話是這麽說，艾洛的表情可沒這個意思，相反，透露出十足的縱容，森鷗外如果真接了這個話，對方好感一定會大打折扣。
“怎麽會，這也不是大事，就當活躍氣氛好了。”森鷗外只能順著他的話，打含糊將這件事揭過去。
“心思如此活潑，想必貴方首領很年輕吧。”
“確實。”艾洛坦然點頭，“年紀和貴方的太宰幹部差不多，沒什麽壞心思，就是偶爾喜歡捉弄人。森首領多擔待。”
“小事。”森鷗外只是隨口一說，話裏帶著點刺，暗暗嘲諷一下對方。但沒想到年紀竟然真的這麽小。
是繼任的新首領嗎？
那就說得過去了，為什麽十幾年來隱藏於地下，幾乎沒有任何情報，最近卻頻繁活動，引起各大組織的註意。
看來新舊首領管理組織的理念不同，就是不知道現任首領是怎麽上位的。能堅持這種治理方式的前任首領應該會比較固執，現任首領是如何說服的呢？
艾洛給出的合同只是暫時擬訂，具體的還需要兩人商議。
太宰治沒興趣聽這些，就將註意力放在多羅西身上。
作為一個能攪起風雲的人，多羅西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想象中的多羅西，應該狂傲一點，樂子人一點，可能還有些嫉世憤俗。
但從外表看，多羅西和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樣，有種鬼氣森森的感覺，令人發慫，容易讓人忽略他優秀的外貌，特別是那雙黑眸，與尋常亞洲人帶了點棕色的眼睛不同，他是純黑的，黑洞洞的鑲嵌在眼眶裏，透不進光。
不像是喜歡伸張正義、懲罰惡人的正義使者，倒像是會暗地裏咬別人一口的毒蛇，或者索命的鬼魂。
這應該就是人不可貌相吧。
夾槍帶棒談了許久，二人終於定下了合同內容，派人去重新打印。
兩人又有了“閑聊”時間。
“艾洛先生是以烏鴉組織的身份，還是那個組織的身份來談合作的呢？”
“合同都擬訂了，森首領才想起來問這些嗎？”艾洛往後靠了靠，加重讀了最後四個字，“當然是，那個組織。”
“見諒，貴方太神秘了，多問問，我才能安心。”
“沒關系，反正烏鴉也是我們組織的，不分你我。”
這個也字用得很靈性，森鷗外很難不去思考還有什麽組織和書組織有關。
剛才的合作條約中，不少涉及政府，很大膽，但艾洛似乎習以為常，甚至給了他一張名片，“如果有什麽事和政府有關，可以去聯系他，他比較擅長這些。”
名片上只有名字和電話號碼，“夏希”，森鷗外沒聽過這個名字，他記憶裏的政府高官裏也沒有姓夏的。
收下名片，只能事後再去調查一番。
“以後還需要森首領多多關照。多羅西在管理這方面沒什麽才能。”
“當然，能幫到的地方，港口黑手黨一定會竭盡全力。”
白日組織要在橫濱建立一個分部，分部管理人就是多羅西。
這個組織這麽大勢力，不可能找不到管理人才，多羅西不懂，給他找幾個助理不就行了。所以這就是客套話。
森鷗外其實有點遺憾，白日組織要是一直保持神秘，他利用信息差能取得的利益就越多。
一直虛無縹緲的組織有了實體，到時候肯定有不少人前去探查情況。
合同送來，兩人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問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森鷗外看著另一欄的名字，也許是因為他剛剛的問題，艾洛貼心在後面加了個括號，括號裏是“White Sun”。
表面意思看是白天的太陽，森鷗外理解為白日，這個翻譯和烏鴉挺相配，但在英語裏，它也可以用來象征白日夢或幻想。
艾洛其實可以用Fantasy，可能會更直觀，但他就是不想用。每叫一遍Fantasy，他就會想起那條魚。
兩人站起身握手，“合作愉快，艾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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