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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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間
這駭人的一幕驚悚程度不亞於你家住十八樓，然後你聽見有東西敲了你家窗戶。
星野悠失怔楞了一秒，沒有開燈，他掀開被子，光腳走到窗前，那條手臂更加清晰地呈現在他面前。
綠色的皮膚上布滿了鱗片，在月光下散發著綠油油的光，可以排除是綠巨人。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星野悠失，手臂敲擊的動作停下，一個像是蜥蜴的腦袋從上面探出。
……但可能是蜥蜴教授。
星野悠失幽默地想。
蜥蜴人咒靈看到他似乎是嚇了一跳，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星野悠失就站在窗前，沒一會兒，另一只手臂垂下來，虛握的拳頭展開，是一朵粉嫩的花，花瓣層層疊疊，顏色形狀都很漂亮，和綠色的巨大手掌形成了鮮明對比。
頗有猛虎細嗅薔薇的感覺。
星野悠失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窗戶，晚風吹亂了額發，也吹得花朵在巨大的掌心滾了一圈。
咒靈又虛虛地握起拳頭，防止花朵滾下去。
星野悠失伸出手，從手掌心拿過花朵。
咒靈收回手臂，星野悠失聽到一陣爬行的聲音，帶著鱗片的長尾在眼前一掃而過，他若有所感的低下頭，正好對上一雙金色的豎瞳。
它從房檐上倒吊著的狀態變為從地面爬上來的狀態，大概是方便兩人交流。
“謝謝你的花。”星野悠失一手托著臉，一手拿著花，笑著說。
大半夜被咒靈送了一朵花，怪稀奇的。
夏油傑說過，一般情況下，咒靈對人類帶著天然的惡意，如果發現人類可以看見它們，就會一哄而上將人類撕碎。
可星野悠失可以感受到，這只咒靈對自己的喜愛之情，在他說了謝謝後，咒靈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身後的尾巴在半空中晃蕩的更起勁了。
所以，新出現的特質，不僅可以看到咒靈，還能得到咒靈的喜愛嗎？
“花，喜歡嗎？”咒靈問。
“喜歡。”星野悠失摸了摸花瓣，只是這種花留不了太久，等到早上起來，應該就整個枯黃了，他說：“我會把它放在我的書桌上。”
聽到這句話，咒靈往上爬了一步，又往下爬了兩步，看上去很局促。
“喜歡，給你送。”它說。
星野悠失琢磨了一下意思，應該是說他喜歡的話，就再給他送。
這種花，星野悠失在公園裏見過，避免咒靈把公園的花壇薅禿，他委婉拒絕：“總是在這個時間來，我會睡不好覺的，而且花朵不好存放，所以你不用給我送花。”
身後的尾巴停止擺動，自然下垂，咒靈的金色豎瞳暗淡，明眼人都看得出它的失落。
這也沒辦法，星野悠失確實不怎麽喜歡花，他總不能和咒靈說他喜歡機車模型吧，咒靈又不會賺錢，估計會找一個幸運商家來一場零元購。
他一只手撐在窗臺上，往外探了探身子，發現除了這只咒靈，看不到其他咒靈的存在。
“只有你嗎？”星野悠失低頭問，才發現咒靈上肢牢牢抓著墻，拱起身體，中間空出一個空間，似乎是怕他掉下來，好接住。
……還怪貼心的。
咒靈：“我把它們都打跑了。”
短短一句話，星野悠失聽出了裏面的驕傲。
咒靈的臉看不出表情，但星野悠失從那雙兇狠的豎瞳裏看出了求誇讚的情緒。
“你真厲害。”星野悠失趴在窗臺上，用一只手拍了拍咒靈的腦袋，像是獎勵一只小狗。
它往上爬了兩步，方便星野悠失拍。
星野悠失轉頭看了眼禁閉的臥室門，他隔壁就是爸爸媽媽，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只要不是地震級別的動靜，爸爸媽媽應該都醒不過來。
“你可以帶我出去找找別的咒靈嗎？”
反正睡不著，正好出去找找刺激，啊不是，是出去試驗一下新能力。
蜥蜴咒靈有點不高興，呲著的牙都收回去了，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星野悠失先將咒靈送的花放到書桌上，然後走回窗戶前，爬上窗臺，想要咒靈接一下他，咒靈卻輕輕把他往回推了一下。
“怎麽了？”
咒靈指了指他光著的腳：“鞋子，人類不穿，會生病。”
星野悠失還真沒註意到，他返回去穿好鞋，這回咒靈沒有再拒絕，卻轉頭看了看新搬過來的鄰居的家。
他的餘光向一側自然掃去，又不著痕跡地收回，眼底泛出細微的笑意，壓低聲音對蜥蜴咒靈說：“我知道有人在看我們，不用管他們。”
咒靈點點頭。
它背著星野悠失靈活飛馳在小巷子，大路就算是晚上也有人和車，最好還是避開。
路燈、小樓、堆砌的雜物都一閃而過。呼嘯而過的風讓上衣鼓起，衣角淩亂地飛舞。
星野悠失雪白的頭發在黑夜中很顯眼，像是幽靈。他俯身抱住咒靈的脖子，心中異常痛快。
雖然平常騎不了機車，但他可以騎咒靈啊。
蜥蜴咒靈的速度逐漸變慢，星野悠失知道應該是到地方了。
他直起身子，眼前是一所學校，黑漆漆的夜裏，連保安亭都沒有亮起燈。
蜥蜴咒靈沒有讓他下來，它四肢著地，背著他走進學校。
學校是靈異事件裏經常出現的場景，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星野悠失目之所及，便有幾只扭曲的長蟲透過教室窗戶在看他，每只長蟲都有十幾雙紅彤彤的眼珠子。
他和其中一只對上眼，那只咒靈唰得一下把眼睛都閉上了，像是條蛇一樣在窗戶玻璃上扭動。
難評。
蜥蜴帶著他往裏走，星野悠失感覺到的壓迫感比外圍更深，一坨好像燒焦的肉球從黑暗的角落裏滾了出來，它晃了晃，球身一陣蠕動，長出了四只細細的腳，像是一個大冬瓜下面插了四根筷子。
實在稱不上好看。
星野悠失拍了拍蜥蜴，它會意往後退了幾步。
看著往他這邊爬的肉球，星野悠失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外貌黨，雖然蜥蜴長得也不是很好看，但比燒焦的肉球要好得多。
果然，什麽事情都要對比才能知道好壞。
肉球智商不高，傻孩子沒感受到別人的嫌棄，還非常高興地昂昂兩聲。
難聽。
蜥蜴這回不用星野悠失指示，直接往後又退了兩步。
蜥蜴咒靈的脖子很長，它扭過頭，看著星野悠失，像是在問你還要看嗎？
“你們咒靈都長得這麽有沖擊力嗎？”星野悠失俯下身小聲問。
上次那個歹徒身上的咒靈也長得很醜。
蜥蜴這回很聰明，它聽懂了潛臺詞，連忙搖搖頭，都快搖出殘影了，它澄清道：“我不醜。”
頓了一秒，它補充：“高等級的，好看一點。”
安撫地拍拍蜥蜴的腦袋，星野悠失若有所思。
蜥蜴的等級明顯要比那個肉球高，語言溝通流暢，能夠獨立思考，最明顯的是身體構成與人類相似。
能夠符合人類審美，當然要和人類相似。
“等級越高的咒靈，會越像人嗎？”
蜥蜴歪腦袋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真有意思。
不過也對，畢竟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子肖其父，可以理解。
星野悠失：“你有沒有見過比你等級更高的？”
他想知道，這個能力對所有等級的咒靈影響程度是否一樣。
蜥蜴搖搖頭，又說：“我可以給你找。”
“不用了。”星野悠失淺淺笑著，“我擔心那些咒靈傷害你。”
蜥蜴用頭高興地蹭蹭星野悠失的手。
肉球已經滾到蜥蜴的腳邊，星野悠失見狀默默擡高了垂下的腳，遠離肉球，他對蜥蜴說：“走了，回去吧。”
他明天還要上課，現在回去還能補個覺。
蜥蜴聽話地轉身，偷偷伸後腿將肉球踢遠遠的。而後健壯的肌肉發力，飛奔回去。
還好日本不愛安裝攝像頭，不然大晚上拍到一個人騎著空氣，第二天就能成為新都市傳說。
夜幕下的宅子安安靜靜，星野悠失踩著蜥蜴的腦袋爬回自己房間的窗臺，腳步輕盈地落在臥室的地板上。
蜥蜴從窗戶那探出頭，星野悠失以為它要進來，結果它只是用手將窗戶關上，“晚上涼。”
星野悠失隔著玻璃和它揮手再見。
悉悉索索的爬行聲只持續了一小會兒，星野悠失想它應該是守在樓下。
像一條看門的小狗。
一條可以瞬間把人的頭咬掉的怪物小狗。
多試驗幾天，也許就可以找一群咒靈幫他打掃衛生了。
不過星野悠失有點好奇，如果他讓這個咒靈去死，那麽它也會像現在這麽聽話嗎？還是被激怒將他殺死。
這個能力的上限是多少，是否可控……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也許有人知道，但並不想告訴他。
情報的缺失讓星野悠失有些苦惱，畢竟他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一個新能力。目前來看，這次新出現的能力好像沒有什麽負面影響，但誰知道呢……
星野悠失又看向隔壁的房子，隔著一層層水泥墻，他卻好像看見了一群人的兵荒馬亂。
伸了個懶腰，星野悠失簡單收拾一下就回到了舒服的床。
星野悠失睡得很香，但他知道，某個人今晚怕是睡不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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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駭人的一幕驚悚程度不亞於你家住十八樓，然後你聽見有東西敲了你家窗戶。
星野悠失怔楞了一秒，沒有開燈，他掀開被子，光腳走到窗前，那條手臂更加清晰地呈現在他面前。
綠色的皮膚上布滿了鱗片，在月光下散發著綠油油的光，可以排除是綠巨人。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星野悠失，手臂敲擊的動作停下，一個像是蜥蜴的腦袋從上面探出。
……但可能是蜥蜴教授。
星野悠失幽默地想。
蜥蜴人咒靈看到他似乎是嚇了一跳，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星野悠失就站在窗前，沒一會兒，另一只手臂垂下來，虛握的拳頭展開，是一朵粉嫩的花，花瓣層層疊疊，顏色形狀都很漂亮，和綠色的巨大手掌形成了鮮明對比。
頗有猛虎細嗅薔薇的感覺。
星野悠失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窗戶，晚風吹亂了額發，也吹得花朵在巨大的掌心滾了一圈。
咒靈又虛虛地握起拳頭，防止花朵滾下去。
星野悠失伸出手，從手掌心拿過花朵。
咒靈收回手臂，星野悠失聽到一陣爬行的聲音，帶著鱗片的長尾在眼前一掃而過，他若有所感的低下頭，正好對上一雙金色的豎瞳。
它從房檐上倒吊著的狀態變為從地面爬上來的狀態，大概是方便兩人交流。
“謝謝你的花。”星野悠失一手托著臉，一手拿著花，笑著說。
大半夜被咒靈送了一朵花，怪稀奇的。
夏油傑說過，一般情況下，咒靈對人類帶著天然的惡意，如果發現人類可以看見它們，就會一哄而上將人類撕碎。
可星野悠失可以感受到，這只咒靈對自己的喜愛之情，在他說了謝謝後，咒靈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身後的尾巴在半空中晃蕩的更起勁了。
所以，新出現的特質，不僅可以看到咒靈，還能得到咒靈的喜愛嗎？
“花，喜歡嗎？”咒靈問。
“喜歡。”星野悠失摸了摸花瓣，只是這種花留不了太久，等到早上起來，應該就整個枯黃了，他說：“我會把它放在我的書桌上。”
聽到這句話，咒靈往上爬了一步，又往下爬了兩步，看上去很局促。
“喜歡，給你送。”它說。
星野悠失琢磨了一下意思，應該是說他喜歡的話，就再給他送。
這種花，星野悠失在公園裏見過，避免咒靈把公園的花壇薅禿，他委婉拒絕：“總是在這個時間來，我會睡不好覺的，而且花朵不好存放，所以你不用給我送花。”
身後的尾巴停止擺動，自然下垂，咒靈的金色豎瞳暗淡，明眼人都看得出它的失落。
這也沒辦法，星野悠失確實不怎麽喜歡花，他總不能和咒靈說他喜歡機車模型吧，咒靈又不會賺錢，估計會找一個幸運商家來一場零元購。
他一只手撐在窗臺上，往外探了探身子，發現除了這只咒靈，看不到其他咒靈的存在。
“只有你嗎？”星野悠失低頭問，才發現咒靈上肢牢牢抓著墻，拱起身體，中間空出一個空間，似乎是怕他掉下來，好接住。
……還怪貼心的。
咒靈：“我把它們都打跑了。”
短短一句話，星野悠失聽出了裏面的驕傲。
咒靈的臉看不出表情，但星野悠失從那雙兇狠的豎瞳裏看出了求誇讚的情緒。
“你真厲害。”星野悠失趴在窗臺上，用一只手拍了拍咒靈的腦袋，像是獎勵一只小狗。
它往上爬了兩步，方便星野悠失拍。
星野悠失轉頭看了眼禁閉的臥室門，他隔壁就是爸爸媽媽，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只要不是地震級別的動靜，爸爸媽媽應該都醒不過來。
“你可以帶我出去找找別的咒靈嗎？”
反正睡不著，正好出去找找刺激，啊不是，是出去試驗一下新能力。
蜥蜴咒靈有點不高興，呲著的牙都收回去了，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星野悠失先將咒靈送的花放到書桌上，然後走回窗戶前，爬上窗臺，想要咒靈接一下他，咒靈卻輕輕把他往回推了一下。
“怎麽了？”
咒靈指了指他光著的腳：“鞋子，人類不穿，會生病。”
星野悠失還真沒註意到，他返回去穿好鞋，這回咒靈沒有再拒絕，卻轉頭看了看新搬過來的鄰居的家。
他的餘光向一側自然掃去，又不著痕跡地收回，眼底泛出細微的笑意，壓低聲音對蜥蜴咒靈說：“我知道有人在看我們，不用管他們。”
咒靈點點頭。
它背著星野悠失靈活飛馳在小巷子，大路就算是晚上也有人和車，最好還是避開。
路燈、小樓、堆砌的雜物都一閃而過。呼嘯而過的風讓上衣鼓起，衣角淩亂地飛舞。
星野悠失雪白的頭發在黑夜中很顯眼，像是幽靈。他俯身抱住咒靈的脖子，心中異常痛快。
雖然平常騎不了機車，但他可以騎咒靈啊。
蜥蜴咒靈的速度逐漸變慢，星野悠失知道應該是到地方了。
他直起身子，眼前是一所學校，黑漆漆的夜裏，連保安亭都沒有亮起燈。
蜥蜴咒靈沒有讓他下來，它四肢著地，背著他走進學校。
學校是靈異事件裏經常出現的場景，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星野悠失目之所及，便有幾只扭曲的長蟲透過教室窗戶在看他，每只長蟲都有十幾雙紅彤彤的眼珠子。
他和其中一只對上眼，那只咒靈唰得一下把眼睛都閉上了，像是條蛇一樣在窗戶玻璃上扭動。
難評。
蜥蜴帶著他往裏走，星野悠失感覺到的壓迫感比外圍更深，一坨好像燒焦的肉球從黑暗的角落裏滾了出來，它晃了晃，球身一陣蠕動，長出了四只細細的腳，像是一個大冬瓜下面插了四根筷子。
實在稱不上好看。
星野悠失拍了拍蜥蜴，它會意往後退了幾步。
看著往他這邊爬的肉球，星野悠失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外貌黨，雖然蜥蜴長得也不是很好看，但比燒焦的肉球要好得多。
果然，什麽事情都要對比才能知道好壞。
肉球智商不高，傻孩子沒感受到別人的嫌棄，還非常高興地昂昂兩聲。
難聽。
蜥蜴這回不用星野悠失指示，直接往後又退了兩步。
蜥蜴咒靈的脖子很長，它扭過頭，看著星野悠失，像是在問你還要看嗎？
“你們咒靈都長得這麽有沖擊力嗎？”星野悠失俯下身小聲問。
上次那個歹徒身上的咒靈也長得很醜。
蜥蜴這回很聰明，它聽懂了潛臺詞，連忙搖搖頭，都快搖出殘影了，它澄清道：“我不醜。”
頓了一秒，它補充：“高等級的，好看一點。”
安撫地拍拍蜥蜴的腦袋，星野悠失若有所思。
蜥蜴的等級明顯要比那個肉球高，語言溝通流暢，能夠獨立思考，最明顯的是身體構成與人類相似。
能夠符合人類審美，當然要和人類相似。
“等級越高的咒靈，會越像人嗎？”
蜥蜴歪腦袋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真有意思。
不過也對，畢竟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子肖其父，可以理解。
星野悠失：“你有沒有見過比你等級更高的？”
他想知道，這個能力對所有等級的咒靈影響程度是否一樣。
蜥蜴搖搖頭，又說：“我可以給你找。”
“不用了。”星野悠失淺淺笑著，“我擔心那些咒靈傷害你。”
蜥蜴用頭高興地蹭蹭星野悠失的手。
肉球已經滾到蜥蜴的腳邊，星野悠失見狀默默擡高了垂下的腳，遠離肉球，他對蜥蜴說：“走了，回去吧。”
他明天還要上課，現在回去還能補個覺。
蜥蜴聽話地轉身，偷偷伸後腿將肉球踢遠遠的。而後健壯的肌肉發力，飛奔回去。
還好日本不愛安裝攝像頭，不然大晚上拍到一個人騎著空氣，第二天就能成為新都市傳說。
夜幕下的宅子安安靜靜，星野悠失踩著蜥蜴的腦袋爬回自己房間的窗臺，腳步輕盈地落在臥室的地板上。
蜥蜴從窗戶那探出頭，星野悠失以為它要進來，結果它只是用手將窗戶關上，“晚上涼。”
星野悠失隔著玻璃和它揮手再見。
悉悉索索的爬行聲只持續了一小會兒，星野悠失想它應該是守在樓下。
像一條看門的小狗。
一條可以瞬間把人的頭咬掉的怪物小狗。
多試驗幾天，也許就可以找一群咒靈幫他打掃衛生了。
不過星野悠失有點好奇，如果他讓這個咒靈去死，那麽它也會像現在這麽聽話嗎？還是被激怒將他殺死。
這個能力的上限是多少，是否可控……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也許有人知道，但並不想告訴他。
情報的缺失讓星野悠失有些苦惱，畢竟他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一個新能力。目前來看，這次新出現的能力好像沒有什麽負面影響，但誰知道呢……
星野悠失又看向隔壁的房子，隔著一層層水泥墻，他卻好像看見了一群人的兵荒馬亂。
伸了個懶腰，星野悠失簡單收拾一下就回到了舒服的床。
星野悠失睡得很香，但他知道，某個人今晚怕是睡不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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