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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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時候
享受機車比賽的代價就是第二天肌肉酸痛，星野悠失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上學。
美好的暑假早已結束，學校才是最後的歸宿。
還好他昨天晚上把作業趕完了，不然第二天都沒力氣補。
當他拿著書包趕到學校時，遠遠就看見了幾輛警車和圍起來的警戒線。
外圍站著一個同班同學，星野悠失上前拍了拍同學肩膀，“發生什麽了？”
“你嚇我一跳。”同學抖了一下，“說是發現了炸彈，早到的同學都被叫出來了。”
說著，他嘿嘿笑了一聲，“這下好了，炸學校的夢想成真了。”
星野悠失：“別做夢，估計等會兒就拆完了。”
“但今天肯定不會上課了，放一天假也挺好的。”
“那確實是。”星野悠失想拿手機看看班主任有沒有發停課的信息，結果就看見艾洛發了條信息說要帶他出去玩。
他一時間沈默了，不會是這家夥安的炸彈吧？
消息真夠靈通的。
星野悠失拒絕了艾洛的邀約，昨天消耗的精力還沒補充完，今天需要在家裏癱幾個小時充個電。
又翻了翻，班主任確實發了停半天課的信息，今天下午再上課。看來同學想要玩一天的願望報廢了。
東京人民對炸彈有種特殊的情感，酒店、居民公寓、公園，甚至在公共廁所都有。像是生活中必要的擺件，一天看不到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星野悠失來東京生活了好幾年，依舊會為這種深厚的情感動容。
當然，如果他遇不到就更好了。
這幾年炸彈出生率都要比人口出生率高了。
星野悠失光是這幾個月就遇到兩回，比他之前一年遇到的都多。他可能水逆了，要不去寺廟拜拜好了。
一邊想，星野悠失一邊往回走。
去寺廟求個平安符……符……
等等，星野悠失停住。
他之前是不是被大師騙了六千多日元。
可惡，竟然忘了。
星野悠失打消了求符的想法，他嘟囔著：“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
中午星野爸爸和星野媽媽都有工作，星野媽媽是服裝設計師，接了個單子，現在正在趕稿。
他回家的時候，在一個巷道又遇見了熟悉的黃色警戒線。
嗯？這裏也安炸彈了？
這幾天炸彈犯在趕業績嗎？
擡頭一看，那邊正站著幾個穿黑西裝的男女，不像是警員。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巷口走出來，雙手插兜的樣子還是那麽拽。
星野悠失一個人站在遠處看這邊的行為很顯眼，輔助監督以為是居民好奇看熱鬧。
結果就夏油傑從裏面出來後就直奔星野悠失的位置。
“悠失。”夏油傑驚訝，“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星野悠失攤手，“學校被炸彈犯光顧了，現在正拆彈呢，休息半天。”
“治安這麽差嗎？”夏油傑幾年沒上學，不知道東京學生比其他地方的學生要多一個壓力，那就是隨機刷新的炸彈。
“還好吧。”
夏油傑想的要多點，炸彈引起的恐慌可能會制造咒靈，真是令人頭疼。
星野悠失好奇：“你是在做任務嗎？”
“對，已經做完了。”夏油傑一邊說，一邊向輔助監督打手勢表示自己走，“是一個一級咒靈，從人類對垃圾食物的厭惡中誕生。”
“人類還挺會生的。”星野悠失吐槽。
兩人走在邊緣，避開擁擠的人群。
高大的丸子頭少年慵懶地塌著肩，眼下帶著淺淺的黑眼圈。
星野悠失覺得夏油傑比之前精神多了，有種得了精神病後整個人都釋放了的感覺。
“你找到殺死麻瓜的方法了？”
夏油傑一楞，他沒想到星野悠失還記著這件事，尷尬笑笑，“沒有，只是找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
“好吧。”星野悠失失望，他還想告訴夏油傑他的偉大想法呢，把所有人都拉進夢境，構建第二個世界，簡直酷斃了。
夏油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星野悠失好像也是個橫濱人。
星野家那一條街的鄰居都知道，星野悠失是星野夫婦領養的孩子，一帶回來就是六歲。
夏油傑當時已經記事，在大人們聊天的時候，無意間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星野悠失是星野夫婦在橫濱撿到的，因為找不到星野悠失的父母，所以星野夫婦就收養了他。
星野悠失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就連星野悠失這個名字也是被收養後才取的。
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星野悠失一直很排斥橫濱，從被收養那年到現在，他從來沒有踏足過橫濱的土地，似乎對自己的身世沒有半點興趣。
剛帶回來的時候，星野悠失就像是自閉兒童，話也不說，總喜歡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夏油傑有時候幫父母給星野夫婦送些東西，就會看到星野悠失坐在客廳的毯子上，眼神沒有聚焦，四周擺著玩具，如果不是偶爾擺弄一下玩具，真的就像是一個精致的人偶，和玩具們融為一體。
好在星野夫婦都是很有耐心的人，只一年，星野悠失的情況就改善了很多，和正常的小孩沒有什麽區別，只是內向不愛說話。尤其是面對他的時候，好像很害羞，總喜歡躲在星野媽媽身後。
這個印象一直停留在夏油傑的心裏，所以在星野悠失進入他的學校，夏油媽媽讓他照顧弟弟，夏油傑也很耐心地帶著他上下學。
他真心覺得星野悠失是個很脆弱的小孩。
一直到星野悠失六年級，夏油傑在接星野悠失放學時，發現有幾個初中混混把星野悠失堵在巷子裏，手裏還玩著小刀。他當時嚇了一跳，直接沖了上去，好在當時學校附近有警察，那幾個人看到後就直接跑了。
從那時候起，夏油傑感覺到他和星野悠失更親近了，一個明顯的區別就是星野悠失會主動來他家找他，還會給他送自己喜歡的糖。
其實夏油傑覺得他們關系挺好的，在夏油爸爸被裁員後，周圍一些八卦的鄰居總喜歡拉著他打探家裏的情況，他就算不願意也不能直接走，不然那些鄰居會陰陽怪氣地告到他媽媽那。
這個時候星野悠失就會直接把那些鄰居的手拍開，看都不看驚愕的鄰居一眼，拉著夏油傑就說想回家了。
在周圍鄰居眼裏，星野悠失一直都是個不正常的孩子，所以他們也不好計較。
夏油傑覺得很爽。
星野悠失以前表現比較冷淡，夏油傑從來沒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星野悠失對除了他養父母以外的人都挺冷淡的。再加上小時候的刻板印象，讓他覺得星野悠失就是個內向小孩，不愛說話很正常。
這個刻板印象的顛覆是在那幾個混混轉學後，夏油傑和他們是同一個年級的，關於他們的轉學的流言整個年段滿天飛。
因為在轉學之前，他們的倒黴就是有目共睹，一個摔斷了腿，一個摔斷了手，一個牙齒沒了半邊。關鍵他們是在不同時間的同一個地點摔的。
據說他們家裏也出了大大小小的麻煩，有流傳就說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東西，被詛咒了。
同學們在夏油傑身邊議論紛紛，他卻沒有心思去聽。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星野悠失對他說過，想要那三個人得到報應。一個失去手，因為他拿小刀嚇唬人，一個失去腿，因為他踢了星野悠失一腳，一個失去嘴巴，因為口無遮攔。
夏油傑只以為他是被嚇到後內心憤恨，在嘴上發洩，雖然和星野悠失平常的形象不符，但畢竟是個小孩，情緒化一點也很正常。
難得這麽生動，夏油傑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愛。
當時他們坐在街邊的長椅，夏油傑為了安撫星野悠失，給他買了甜筒。
“處罰壞人，是警察的事。”夏油傑組織語言，“就算感到生氣，也不要單獨對上他們，這很危險。”
“那如果警察沒辦法處罰他們呢？”星野悠失晃了晃腳，“他們說，他們的爸爸媽媽很有錢，就算是警察把他們抓進去，也可以很快出來。”
夏油傑沈默了一瞬，他雖然是個初中生，但有些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如果他們爸爸媽媽沒了，自然就沒靠山了吧。”
第二次說這種話，已經上升到父母層面，夏油傑懷疑是不是有小孩把星野悠失帶壞了，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為了不讓小孩長歪，夏油傑花了一個小時給他講道理，用盡量委婉的語氣告訴星野悠失他們罪不至此。
就算是法律上的懲罰，也是分等級的，不像星野悠失，直接誅全族了。
星野悠失安靜聽完，把手裏的甜筒吃幹凈，給出了結論，“所以輕一點的懲罰就可以嗎？”
“呃，這個……”夏油傑看著他清澈的眸子，還是全了他的心願，“可以，進監管所也是要受懲罰的。”
星野悠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夏油傑一直沒關註他們，直達他們退學，才知道了那三個混混的倒黴經歷。
和星野悠失的“報覆”幾乎一樣，只是程度更輕。
夏油傑控制不住多想，因為他自己就是有特殊能力的人，那悠失會不會也有呢？
他將事情說給星野悠失，星野悠失表現得也很驚訝，“他們肯定是遭天譴了。”
當時夏油傑又忽然想到，會不會是咒靈作祟，他在觀察很久後發現，咒靈的誕生和人的情緒有關。也許是有什麽咒靈從悠失的負面情緒中誕生，去完成了悠失的“報覆”。
這麽一想，他就把星野悠失有特殊能力的猜想給放下了，一直到星野悠失一句話改變了他的味覺，他再次把這個猜想提了上來。
星野悠失性格的變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變得越來越活潑，甚至會開心地向他展示自己新買的機車模型，和他講每種機車的不同，吐槽有些商家的營銷手段。他偶爾還會講一些不知道從哪裏學的怪話，做事風風火火。
以前都是夏油傑管著他，後來星野悠失還反過來管夏油傑。
夏油傑現在看星野悠失，幾乎想不起他一臉冷漠的樣子。
話說，悠失的臉好像有點像白老師畫上的那個人。
陽光下，那半張側臉如同暖玉，長睫投下一抹淡淡的陰影。
夏油傑越看越覺得像，他忽然停住腳步，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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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暑假早已結束，學校才是最後的歸宿。
還好他昨天晚上把作業趕完了，不然第二天都沒力氣補。
當他拿著書包趕到學校時，遠遠就看見了幾輛警車和圍起來的警戒線。
外圍站著一個同班同學，星野悠失上前拍了拍同學肩膀，“發生什麽了？”
“你嚇我一跳。”同學抖了一下，“說是發現了炸彈，早到的同學都被叫出來了。”
說著，他嘿嘿笑了一聲，“這下好了，炸學校的夢想成真了。”
星野悠失：“別做夢，估計等會兒就拆完了。”
“但今天肯定不會上課了，放一天假也挺好的。”
“那確實是。”星野悠失想拿手機看看班主任有沒有發停課的信息，結果就看見艾洛發了條信息說要帶他出去玩。
他一時間沈默了，不會是這家夥安的炸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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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悠失拒絕了艾洛的邀約，昨天消耗的精力還沒補充完，今天需要在家裏癱幾個小時充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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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人民對炸彈有種特殊的情感，酒店、居民公寓、公園，甚至在公共廁所都有。像是生活中必要的擺件，一天看不到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星野悠失來東京生活了好幾年，依舊會為這種深厚的情感動容。
當然，如果他遇不到就更好了。
這幾年炸彈出生率都要比人口出生率高了。
星野悠失光是這幾個月就遇到兩回，比他之前一年遇到的都多。他可能水逆了，要不去寺廟拜拜好了。
一邊想，星野悠失一邊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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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星野悠失停住。
他之前是不是被大師騙了六千多日元。
可惡，竟然忘了。
星野悠失打消了求符的想法，他嘟囔著：“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
中午星野爸爸和星野媽媽都有工作，星野媽媽是服裝設計師，接了個單子，現在正在趕稿。
他回家的時候，在一個巷道又遇見了熟悉的黃色警戒線。
嗯？這裏也安炸彈了？
這幾天炸彈犯在趕業績嗎？
擡頭一看，那邊正站著幾個穿黑西裝的男女，不像是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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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夏油傑從裏面出來後就直奔星野悠失的位置。
“悠失。”夏油傑驚訝，“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星野悠失攤手，“學校被炸彈犯光顧了，現在正拆彈呢，休息半天。”
“治安這麽差嗎？”夏油傑幾年沒上學，不知道東京學生比其他地方的學生要多一個壓力，那就是隨機刷新的炸彈。
“還好吧。”
夏油傑想的要多點，炸彈引起的恐慌可能會制造咒靈，真是令人頭疼。
星野悠失好奇：“你是在做任務嗎？”
“對，已經做完了。”夏油傑一邊說，一邊向輔助監督打手勢表示自己走，“是一個一級咒靈，從人類對垃圾食物的厭惡中誕生。”
“人類還挺會生的。”星野悠失吐槽。
兩人走在邊緣，避開擁擠的人群。
高大的丸子頭少年慵懶地塌著肩，眼下帶著淺淺的黑眼圈。
星野悠失覺得夏油傑比之前精神多了，有種得了精神病後整個人都釋放了的感覺。
“你找到殺死麻瓜的方法了？”
夏油傑一楞，他沒想到星野悠失還記著這件事，尷尬笑笑，“沒有，只是找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
“好吧。”星野悠失失望，他還想告訴夏油傑他的偉大想法呢，把所有人都拉進夢境，構建第二個世界，簡直酷斃了。
夏油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星野悠失好像也是個橫濱人。
星野家那一條街的鄰居都知道，星野悠失是星野夫婦領養的孩子，一帶回來就是六歲。
夏油傑當時已經記事，在大人們聊天的時候，無意間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星野悠失是星野夫婦在橫濱撿到的，因為找不到星野悠失的父母，所以星野夫婦就收養了他。
星野悠失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就連星野悠失這個名字也是被收養後才取的。
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星野悠失一直很排斥橫濱，從被收養那年到現在，他從來沒有踏足過橫濱的土地，似乎對自己的身世沒有半點興趣。
剛帶回來的時候，星野悠失就像是自閉兒童，話也不說，總喜歡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夏油傑有時候幫父母給星野夫婦送些東西，就會看到星野悠失坐在客廳的毯子上，眼神沒有聚焦，四周擺著玩具，如果不是偶爾擺弄一下玩具，真的就像是一個精致的人偶，和玩具們融為一體。
好在星野夫婦都是很有耐心的人，只一年，星野悠失的情況就改善了很多，和正常的小孩沒有什麽區別，只是內向不愛說話。尤其是面對他的時候，好像很害羞，總喜歡躲在星野媽媽身後。
這個印象一直停留在夏油傑的心裏，所以在星野悠失進入他的學校，夏油媽媽讓他照顧弟弟，夏油傑也很耐心地帶著他上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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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星野悠失六年級，夏油傑在接星野悠失放學時，發現有幾個初中混混把星野悠失堵在巷子裏，手裏還玩著小刀。他當時嚇了一跳，直接沖了上去，好在當時學校附近有警察，那幾個人看到後就直接跑了。
從那時候起，夏油傑感覺到他和星野悠失更親近了，一個明顯的區別就是星野悠失會主動來他家找他，還會給他送自己喜歡的糖。
其實夏油傑覺得他們關系挺好的，在夏油爸爸被裁員後，周圍一些八卦的鄰居總喜歡拉著他打探家裏的情況，他就算不願意也不能直接走，不然那些鄰居會陰陽怪氣地告到他媽媽那。
這個時候星野悠失就會直接把那些鄰居的手拍開，看都不看驚愕的鄰居一眼，拉著夏油傑就說想回家了。
在周圍鄰居眼裏，星野悠失一直都是個不正常的孩子，所以他們也不好計較。
夏油傑覺得很爽。
星野悠失以前表現比較冷淡，夏油傑從來沒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星野悠失對除了他養父母以外的人都挺冷淡的。再加上小時候的刻板印象，讓他覺得星野悠失就是個內向小孩，不愛說話很正常。
這個刻板印象的顛覆是在那幾個混混轉學後，夏油傑和他們是同一個年級的，關於他們的轉學的流言整個年段滿天飛。
因為在轉學之前，他們的倒黴就是有目共睹，一個摔斷了腿，一個摔斷了手，一個牙齒沒了半邊。關鍵他們是在不同時間的同一個地點摔的。
據說他們家裏也出了大大小小的麻煩，有流傳就說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東西，被詛咒了。
同學們在夏油傑身邊議論紛紛，他卻沒有心思去聽。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星野悠失對他說過，想要那三個人得到報應。一個失去手，因為他拿小刀嚇唬人，一個失去腿，因為他踢了星野悠失一腳，一個失去嘴巴，因為口無遮攔。
夏油傑只以為他是被嚇到後內心憤恨，在嘴上發洩，雖然和星野悠失平常的形象不符，但畢竟是個小孩，情緒化一點也很正常。
難得這麽生動，夏油傑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愛。
當時他們坐在街邊的長椅，夏油傑為了安撫星野悠失，給他買了甜筒。
“處罰壞人，是警察的事。”夏油傑組織語言，“就算感到生氣，也不要單獨對上他們，這很危險。”
“那如果警察沒辦法處罰他們呢？”星野悠失晃了晃腳，“他們說，他們的爸爸媽媽很有錢，就算是警察把他們抓進去，也可以很快出來。”
夏油傑沈默了一瞬，他雖然是個初中生，但有些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如果他們爸爸媽媽沒了，自然就沒靠山了吧。”
第二次說這種話，已經上升到父母層面，夏油傑懷疑是不是有小孩把星野悠失帶壞了，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為了不讓小孩長歪，夏油傑花了一個小時給他講道理，用盡量委婉的語氣告訴星野悠失他們罪不至此。
就算是法律上的懲罰，也是分等級的，不像星野悠失，直接誅全族了。
星野悠失安靜聽完，把手裏的甜筒吃幹凈，給出了結論，“所以輕一點的懲罰就可以嗎？”
“呃，這個……”夏油傑看著他清澈的眸子，還是全了他的心願，“可以，進監管所也是要受懲罰的。”
星野悠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夏油傑一直沒關註他們，直達他們退學，才知道了那三個混混的倒黴經歷。
和星野悠失的“報覆”幾乎一樣，只是程度更輕。
夏油傑控制不住多想，因為他自己就是有特殊能力的人，那悠失會不會也有呢？
他將事情說給星野悠失，星野悠失表現得也很驚訝，“他們肯定是遭天譴了。”
當時夏油傑又忽然想到，會不會是咒靈作祟，他在觀察很久後發現，咒靈的誕生和人的情緒有關。也許是有什麽咒靈從悠失的負面情緒中誕生，去完成了悠失的“報覆”。
這麽一想，他就把星野悠失有特殊能力的猜想給放下了，一直到星野悠失一句話改變了他的味覺，他再次把這個猜想提了上來。
星野悠失性格的變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變得越來越活潑，甚至會開心地向他展示自己新買的機車模型，和他講每種機車的不同，吐槽有些商家的營銷手段。他偶爾還會講一些不知道從哪裏學的怪話，做事風風火火。
以前都是夏油傑管著他，後來星野悠失還反過來管夏油傑。
夏油傑現在看星野悠失，幾乎想不起他一臉冷漠的樣子。
話說，悠失的臉好像有點像白老師畫上的那個人。
陽光下，那半張側臉如同暖玉，長睫投下一抹淡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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