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艾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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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艾洛
厚重的簾子遮掩住清晨所有的陽光，屋子內漆黑一片。
一只白皙的手從鼓鼓囊囊的被窩裏伸出來，然後嘩得一下把被子掀開，白發少年唰得坐起來。
少年眼睛困得睜不開，嘴裏還含糊嘟囔著：“天殺的壞鬼，我要報警抓你……”
大早上把他氣壞了，“我，我今天就去寺廟……大師……”
話還沒說完，人就又倒下了。
不一會兒，安靜的房間裏就響起了平緩的呼吸聲。
同樣一個人，星野悠失已經夢到了十四次，都夠他召喚兩次神龍了。
夢裏。
再一次站在布滿荊棘的道路上，星野悠失輕車熟路得繞過了一棵棵荊棘，也難免被延伸的枝蔓劃破衣服和皮膚，在夢境裏一般是沒有痛覺的，但也不排除有二般的情況。
比如現在……
荊棘道路前方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爬滿青苔和荊棘的城堡，不同於昨天的哥特式城堡，現在呈現在星野悠失面前的是極盡奢華的巴洛克式宮殿，連綿起伏的整體讓建築有了如音樂律動的生命，大膽而又浪漫。
通體雪白的宮墻上有著栩栩如生的浮雕，半裸的少女，持劍禦馬的士兵，背生雙翼的英俊男子……
星野悠失掃了一眼高大宮門上兩個拿著箭的愛神丘比特，踏步進入了宮殿，順便踩癟了一枝企圖攀上他腿的玫瑰枝蔓。
只要進入這座城堡，所有的感知都會更加真實，如果不是明確的知道自己在做夢，星野悠失一定會以為自己掉落到了一個夢幻的世界。
從十八面巨大玻璃窗透過的陽光照在白皙的皮膚上，可以清晰感知到微微的暖意，踩在紅地毯上有著清晰的摩挲音。
星野悠失穿過鋪滿紅地毯的回廊，幾個轉角便進入了一個大型舞廳，巨大的水晶吊燈懸在拱形的房頂，周圍的玻璃窗和鏡子營造出了極美的燈影效果。
他就在這停住了腳步，氣鼓鼓說道，“你還不出來！”
一個金色的腦袋從一扇突然出現的小門中探出，青年穿著灰藍色的軍服式雙排扣式大衣，腳上蹬著一雙黑皮靴，如同綠碧璽的眼睛彎了彎，“呀，又被發現了。”他輕盈得走出來後，小門就直接消失掉了。
星野悠失一步作兩步沖到金發青年面前，拽住他的領子往下拉，“混蛋，你到底有什麽未實現得願望，你倒是說啊！不要再纏著我啦！”
離得太近，青年眼裏閃過一絲不自在，嘴上還不忘討嫌，“真的什麽願望都能實現？”
星野悠失長吸一口氣，平緩心情，手上也放開了青年的領子，“你說，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去做。”
“我要你一直陪著我。”青年開口說道，眼睛觀察著星野悠失的表情。
星野悠失垮著臉，毫不客氣：“你在做什麽白日夢呢。”
“我們現在就在做白日夢啊。”
星野悠失啞口無言。
還真是。
青年不滿地哼哼兩聲，“你看，你就是喜歡說話不算話。撒謊精！”
“我才不是呢！”星野悠失忽然被扣了頂黑鍋，簡直無法忍受。
“你就是！”
“我不是！”
……
吵了好幾輪。
“算了，我不跟幼稚鬼一般見識。”星野悠失先發制人。
“總之，你換個願望。”
青年揪著衣角，癟嘴巴，悶聲道：“我不，我就要這個願望。”
星野悠失像個無情的渣男，“你不要胡鬧。”
“你為什麽不喜歡這裏，這裏不好嗎？在夢裏，不用面對現實的煩惱，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就算你想當國王，我也可以用夢境給你造一堆臣民。權利、金錢、美……不，這個不能有。總之，你在這裏就是唯一的主人。”金發青年期待得看著他，碧綠的眸子像是閃著星星。
“什麽唯一的主人，這裏不是還有你嗎？”星野悠失完全不吃這一套。
“啊？嗯……我、我也可以做另一個主人……”金發青年越說越小聲。
星野悠失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你自己都說了，這裏只是夢，又不是真的。”
“只要呆一輩子，這裏就是現實啊。”
歪理一堆。
星野悠失轉身就想走，這裏是舞廳，但旁邊有休息區，有沙發，還有好幾個長桌的食物。
一只手忽得牢牢地抓緊星野悠失的手，星野悠失腳步一滯，金發青年一拉，他被扯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連忙穩住身體，“等等，你又想幹嘛！”
金發青年不聽，直接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前跑，“我帶你去看看。”
周圍的環境隨著兩人的腳步不斷變換，混沌的色塊不斷分裂攪拌融合，最終變成了一片蒼茫的曠野，寬闊的道路不斷延生，看不見盡頭。土黃的山丘在道路兩邊綿延，地平線處與蔚藍的天空相接。
最為引人註目的，是擺在道路上的近百輛機車，那流暢的線條、炫酷的外表，死了兩天的人都會忍不住爬起來摸一把，感嘆一句：“真帥啊！”
各種顏色應有盡有，看得星野悠失眼花繚亂。
金發青年看星野悠失盯著車，根本走不動道的樣子，露出得意的笑容，“怎麽樣，喜歡嗎？和現實的手感一模一樣哦，你想騎哪輛就騎哪輛。”
“就那樣吧，我也沒有很心動。”星野悠失嘴硬道。
“真的不騎嗎？”
“……可以勉強試試。”可惡，心動是根本忍不住的。
每輛機車中間有一定距離，兩人在中間穿梭，星野悠失有了從未感受過的苦惱，“這麽多，我要選哪一輛啊。”
金發青年湊過來，“那邊那輛金色的好看。”
星野悠失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金燦燦的車身在陽光下像是要和太陽融為一體，他沈默了一瞬，“……好閃。”
視線一轉，眼睛像是被膠水粘在金色機車旁邊的一輛機車，車身整體是深藍色的，在陽光下從不同角度看隱隱約約泛著紫光。
“天吶，這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車！”
心神全在車子上的星野悠失沒註意到金發青年垮掉的笑臉。
金發青年嘟囔：“什麽嘛，這個顏色一點也不好看。”
“你不懂。”
金發青年嘴巴癟得像是唐老鴨，“哼！”
“如果我真的有這輛車就好了。”星野悠失開心地上前摸摸，“不過，這麽好看肯定很貴。”
“你一直呆在這裏，就可以擁有這輛車啦。”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真的很像誘騙別人的老巫婆。”星野悠失嫌棄地推開金發青年湊過來的臉。
“我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是老巫婆！”金發青年不忿。
最後不舍地摸了摸車把手，星野悠失說：“好了，現在快放我回去。”
金發青年不可置信，“你不開一下嗎？你不是很喜歡機車嗎？”
“我覺得還是開現實的車比較好。夢裏的車再好，手感、磨合度等等，就是和真的不一樣。”
最主要的當然是不能中了金發青年的甜蜜陷阱，有一就有二，星野悠失也怕自己抵擋不住誘惑。
金發青年看起來心都要碎了。
他控訴道：“你怎麽可以這樣。”
“什麽這樣那樣。”星野悠失很無情，“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睡久了會很累的。”
星野悠失已經有十幾天都因為睡太久而感覺頭腦昏昏沈沈的了，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他也沒辦法。但這樣就算了，偏偏他還老是做夢，所以總有一種沒睡覺的憋屈感。
星野悠失能夠維持好脾氣和金發青年說話，沒有在剛剛城堡裏摸個花瓶給他來個爆頭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要睡，他現在也只想無夢到天明。
心虛的金發青年不敢說話。
他扭扭捏捏開口：“那你和我說聲再見，你之前都沒和我說。”
“再見。”星野悠失利落幹脆，就當哄小孩了。
“然後呢？”金發青年眨了眨眼睛。
“什麽然後？”星野悠失不懂。
“你不說我的名字，我怎麽知道你在和誰說再見。”
星野悠失無語。
他張開嘴巴，在金發青年期待的目光中又緩緩合上。
金發青年半天沒等到想要聽到的話。
“你好像沒說過你的名字吧？”
金發青年勾起的嘴角緩緩落下，眼睛泛起晶瑩，胸脯起伏頻率加快。
這副樣子讓星野悠失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不是，他明明什麽都沒幹啊！他為什麽要心虛啊！
金發青年紅著眼眶，一把抓住星野悠失的手腕咬了上去，帶著鼻音，“艾洛，我叫艾洛，你這個混蛋。”
“嘶！”星野悠失吃痛，簡直忍無可忍，他可不是會慣著別人的性格，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快給我住嘴啊！！痛！”
夢境在劇烈的情緒下坍塌。
不知名酒店。
一個金發青年半躺在沙發上，眼睛閉著，但在場沒人覺得他睡著了。
琴酒擦拭著心愛的手槍，伏特加坐在青年旁邊看著無聲電視。
幾人在等待著任務開場。
忽然，金發青年睜開眼睛，從懶洋洋的躺姿變成了直挺的坐姿。瞬間的動作嚇了伏特加一跳。
“怎麽了，斯洛伊？”
斯洛伊一只手捂著右臉，眼睛微微睜大，眸光閃爍。不知道是不是酒店暖氣開太足了，臉上和耳廓都染上薄紅。
伏特加欲言又止。
斯洛伊怎麽、怎麽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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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簾子遮掩住清晨所有的陽光，屋子內漆黑一片。
一只白皙的手從鼓鼓囊囊的被窩裏伸出來，然後嘩得一下把被子掀開，白發少年唰得坐起來。
少年眼睛困得睜不開，嘴裏還含糊嘟囔著：“天殺的壞鬼，我要報警抓你……”
大早上把他氣壞了，“我，我今天就去寺廟……大師……”
話還沒說完，人就又倒下了。
不一會兒，安靜的房間裏就響起了平緩的呼吸聲。
同樣一個人，星野悠失已經夢到了十四次，都夠他召喚兩次神龍了。
夢裏。
再一次站在布滿荊棘的道路上，星野悠失輕車熟路得繞過了一棵棵荊棘，也難免被延伸的枝蔓劃破衣服和皮膚，在夢境裏一般是沒有痛覺的，但也不排除有二般的情況。
比如現在……
荊棘道路前方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爬滿青苔和荊棘的城堡，不同於昨天的哥特式城堡，現在呈現在星野悠失面前的是極盡奢華的巴洛克式宮殿，連綿起伏的整體讓建築有了如音樂律動的生命，大膽而又浪漫。
通體雪白的宮墻上有著栩栩如生的浮雕，半裸的少女，持劍禦馬的士兵，背生雙翼的英俊男子……
星野悠失掃了一眼高大宮門上兩個拿著箭的愛神丘比特，踏步進入了宮殿，順便踩癟了一枝企圖攀上他腿的玫瑰枝蔓。
只要進入這座城堡，所有的感知都會更加真實，如果不是明確的知道自己在做夢，星野悠失一定會以為自己掉落到了一個夢幻的世界。
從十八面巨大玻璃窗透過的陽光照在白皙的皮膚上，可以清晰感知到微微的暖意，踩在紅地毯上有著清晰的摩挲音。
星野悠失穿過鋪滿紅地毯的回廊，幾個轉角便進入了一個大型舞廳，巨大的水晶吊燈懸在拱形的房頂，周圍的玻璃窗和鏡子營造出了極美的燈影效果。
他就在這停住了腳步，氣鼓鼓說道，“你還不出來！”
一個金色的腦袋從一扇突然出現的小門中探出，青年穿著灰藍色的軍服式雙排扣式大衣，腳上蹬著一雙黑皮靴，如同綠碧璽的眼睛彎了彎，“呀，又被發現了。”他輕盈得走出來後，小門就直接消失掉了。
星野悠失一步作兩步沖到金發青年面前，拽住他的領子往下拉，“混蛋，你到底有什麽未實現得願望，你倒是說啊！不要再纏著我啦！”
離得太近，青年眼裏閃過一絲不自在，嘴上還不忘討嫌，“真的什麽願望都能實現？”
星野悠失長吸一口氣，平緩心情，手上也放開了青年的領子，“你說，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去做。”
“我要你一直陪著我。”青年開口說道，眼睛觀察著星野悠失的表情。
星野悠失垮著臉，毫不客氣：“你在做什麽白日夢呢。”
“我們現在就在做白日夢啊。”
星野悠失啞口無言。
還真是。
青年不滿地哼哼兩聲，“你看，你就是喜歡說話不算話。撒謊精！”
“我才不是呢！”星野悠失忽然被扣了頂黑鍋，簡直無法忍受。
“你就是！”
“我不是！”
……
吵了好幾輪。
“算了，我不跟幼稚鬼一般見識。”星野悠失先發制人。
“總之，你換個願望。”
青年揪著衣角，癟嘴巴，悶聲道：“我不，我就要這個願望。”
星野悠失像個無情的渣男，“你不要胡鬧。”
“你為什麽不喜歡這裏，這裏不好嗎？在夢裏，不用面對現實的煩惱，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就算你想當國王，我也可以用夢境給你造一堆臣民。權利、金錢、美……不，這個不能有。總之，你在這裏就是唯一的主人。”金發青年期待得看著他，碧綠的眸子像是閃著星星。
“什麽唯一的主人，這裏不是還有你嗎？”星野悠失完全不吃這一套。
“啊？嗯……我、我也可以做另一個主人……”金發青年越說越小聲。
星野悠失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你自己都說了，這裏只是夢，又不是真的。”
“只要呆一輩子，這裏就是現實啊。”
歪理一堆。
星野悠失轉身就想走，這裏是舞廳，但旁邊有休息區，有沙發，還有好幾個長桌的食物。
一只手忽得牢牢地抓緊星野悠失的手，星野悠失腳步一滯，金發青年一拉，他被扯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連忙穩住身體，“等等，你又想幹嘛！”
金發青年不聽，直接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前跑，“我帶你去看看。”
周圍的環境隨著兩人的腳步不斷變換，混沌的色塊不斷分裂攪拌融合，最終變成了一片蒼茫的曠野，寬闊的道路不斷延生，看不見盡頭。土黃的山丘在道路兩邊綿延，地平線處與蔚藍的天空相接。
最為引人註目的，是擺在道路上的近百輛機車，那流暢的線條、炫酷的外表，死了兩天的人都會忍不住爬起來摸一把，感嘆一句：“真帥啊！”
各種顏色應有盡有，看得星野悠失眼花繚亂。
金發青年看星野悠失盯著車，根本走不動道的樣子，露出得意的笑容，“怎麽樣，喜歡嗎？和現實的手感一模一樣哦，你想騎哪輛就騎哪輛。”
“就那樣吧，我也沒有很心動。”星野悠失嘴硬道。
“真的不騎嗎？”
“……可以勉強試試。”可惡，心動是根本忍不住的。
每輛機車中間有一定距離，兩人在中間穿梭，星野悠失有了從未感受過的苦惱，“這麽多，我要選哪一輛啊。”
金發青年湊過來，“那邊那輛金色的好看。”
星野悠失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金燦燦的車身在陽光下像是要和太陽融為一體，他沈默了一瞬，“……好閃。”
視線一轉，眼睛像是被膠水粘在金色機車旁邊的一輛機車，車身整體是深藍色的，在陽光下從不同角度看隱隱約約泛著紫光。
“天吶，這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車！”
心神全在車子上的星野悠失沒註意到金發青年垮掉的笑臉。
金發青年嘟囔：“什麽嘛，這個顏色一點也不好看。”
“你不懂。”
金發青年嘴巴癟得像是唐老鴨，“哼！”
“如果我真的有這輛車就好了。”星野悠失開心地上前摸摸，“不過，這麽好看肯定很貴。”
“你一直呆在這裏，就可以擁有這輛車啦。”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真的很像誘騙別人的老巫婆。”星野悠失嫌棄地推開金發青年湊過來的臉。
“我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是老巫婆！”金發青年不忿。
最後不舍地摸了摸車把手，星野悠失說：“好了，現在快放我回去。”
金發青年不可置信，“你不開一下嗎？你不是很喜歡機車嗎？”
“我覺得還是開現實的車比較好。夢裏的車再好，手感、磨合度等等，就是和真的不一樣。”
最主要的當然是不能中了金發青年的甜蜜陷阱，有一就有二，星野悠失也怕自己抵擋不住誘惑。
金發青年看起來心都要碎了。
他控訴道：“你怎麽可以這樣。”
“什麽這樣那樣。”星野悠失很無情，“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睡久了會很累的。”
星野悠失已經有十幾天都因為睡太久而感覺頭腦昏昏沈沈的了，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他也沒辦法。但這樣就算了，偏偏他還老是做夢，所以總有一種沒睡覺的憋屈感。
星野悠失能夠維持好脾氣和金發青年說話，沒有在剛剛城堡裏摸個花瓶給他來個爆頭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要睡，他現在也只想無夢到天明。
心虛的金發青年不敢說話。
他扭扭捏捏開口：“那你和我說聲再見，你之前都沒和我說。”
“再見。”星野悠失利落幹脆，就當哄小孩了。
“然後呢？”金發青年眨了眨眼睛。
“什麽然後？”星野悠失不懂。
“你不說我的名字，我怎麽知道你在和誰說再見。”
星野悠失無語。
他張開嘴巴，在金發青年期待的目光中又緩緩合上。
金發青年半天沒等到想要聽到的話。
“你好像沒說過你的名字吧？”
金發青年勾起的嘴角緩緩落下，眼睛泛起晶瑩，胸脯起伏頻率加快。
這副樣子讓星野悠失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不是，他明明什麽都沒幹啊！他為什麽要心虛啊！
金發青年紅著眼眶，一把抓住星野悠失的手腕咬了上去，帶著鼻音，“艾洛，我叫艾洛，你這個混蛋。”
“嘶！”星野悠失吃痛，簡直忍無可忍，他可不是會慣著別人的性格，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快給我住嘴啊！！痛！”
夢境在劇烈的情緒下坍塌。
不知名酒店。
一個金發青年半躺在沙發上，眼睛閉著，但在場沒人覺得他睡著了。
琴酒擦拭著心愛的手槍，伏特加坐在青年旁邊看著無聲電視。
幾人在等待著任務開場。
忽然，金發青年睜開眼睛，從懶洋洋的躺姿變成了直挺的坐姿。瞬間的動作嚇了伏特加一跳。
“怎麽了，斯洛伊？”
斯洛伊一只手捂著右臉，眼睛微微睜大，眸光閃爍。不知道是不是酒店暖氣開太足了，臉上和耳廓都染上薄紅。
伏特加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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