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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給你修座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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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給你修座廟

人生在世,愛別離傷憂愁,每一件事情都在悉數上演,這日中午離開沁園之後,沈南風回了自己在外公寓,沈唅找借口離開唐晚他們跟著他一起回了公寓。

沈南風開門進去,知曉沈唅跟進來便未關門,沈唅站在玄關處換了鞋子,看著自家哥哥邁步至廚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半。

看了他許久並未言語,直至沈南風一杯水下肚,她問,“為什麽不親自送給她?”

今日沈唅送的那只狗根本不是什麽同學家的狗,而是沈南風一早便買回來養了幾日的一只薩摩耶,想送給沈清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只得借由沈唅的手送出去。

今日沈清抱它時,沈南風的面色都柔了半分。

“我送她不會要,”他伸手將水杯擱在沙發上而後俯身在茶幾抽屜裏拿出一盒煙,狠狠抽著。

沒有人願意假借他人之手將禮物送給親愛的女孩子,若非現實所迫,誰願意如此做?

沈唅有時候很不懂沈清,她甚至不止一次覺得沈南風有毛病腦子有問題,明明得不到明知不可能卻還在苦苦堅持,明明她以為人妻卻還在苦苦掙紮。

有何用?

“你放手吧!”這話,沈唅說的萬分沒底氣,如同他碩研,倘若是能放手,早就放手了,何苦現在還在苦苦掙紮?

沒有人願意給自己找苦受。

“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愛一個人愛了十幾年,早已習慣,放棄?能放棄早就放棄了。

通透如他,又何須外人一次又一次的說著放棄這二字。

“明明放手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是你自己一直在將它覆雜化,是你自己在自我折磨,”沈唅的世界太過簡單,簡單到只分的起好壞對錯,可她不知曉的是,成年人的世界裏壓根就沒有對錯之分。

“回去吧!”他不想聽這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子來說教自己,真正的感情哪裏有什麽簡單覆雜之分?

“哥,”沈唅微微惱火,似是沒想到沈南風會如此敷衍自己。

“回去勸勸媽、別做什麽苦苦掙紮了,她爭不過沈清,沈家這一切本該就是她的,倘若執迷不悟,若有朝一日沈清將槍口對準她,她逃不掉。”

唐晚今日的舉動他沒錯過,知曉她現在依舊心有不甘,拎不清楚自己所在位置,竟然還在肖想其他,多次勸說屢教不改,倘若有朝一日一無所有,她只怕是哭都沒眼淚。

聞言,沈唅靜默了,沈沈的眸光落在沈南風身上,小聲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許是沒想到沈唅會如此問,沈南風有片刻震楞而後轉身回眸望向她,良久之後才道;“父親創建沈氏集團的時候是誰陪著他吃苦受難?父親公司成立身家萬貫的時候是誰在享受沈太太的待遇?晗晗,讀了萬卷書要有點腦子,生而為人要知曉禮義廉恥,人心不足蛇吞象,母親享受了本該嚴歌瑤的一切,而你享受了本該屬於沈清的父愛,你們卻還在肖想其他,你說為什麽?”“公司成立你們付出了什麽?就單單是成了沈先生的家人就想分享屬於他前妻以及女兒的一切嗎?你或許會說你也是他女兒,但你別忘了,你享受的這一切足夠多了,你該慶幸,你是沈風臨的女兒,倘若你是別人的女兒呢?”沈南風話語句句在理,看著沈唅的眸子帶著陰沈、。

他不明白,這世上怎會有唐晚這樣的女人,因為知曉日子過不下去就毅然決然離婚,而後帶著他遠走他鄉,快速投靠到別人的懷抱。如此果斷決絕,毫不猶豫。

沈唅該慶幸,她生在了沈家,不然,她這輩子只怕一文不值。

她用了沈家資源享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衣食住行,最好的一切,這些難道還不夠?為什麽?

這話不該她問。

“你最好能一直保持一顆單純之心,倘若有朝一日你同我跟沈清一樣見識到商場險惡就該知曉你現在的生活到底有多幸福。”

沈家,本保護的最好的是沈唅,最為單純的也是沈唅。

也正是因為如此,沈清才未動沈唅半分,可若有朝一日她脫離學校,成了社會中的一員,邁步進了沈氏集團呢?會被虐的連殘渣都不剩吧!

沈唅靜靜聽著沈南風的話語,默不作聲。

她不止一次聽過學校裏的人在談論沈清時是如何沈清,特別是那些經濟系的女生們談論沈清時,總能來一場口舌之戰,有人喜歡她,自然有人不喜她。

有人說她心狠手辣,有人說她聰明絕頂。

有人說她不近人情,有人說她情商絕高。

種種種種,她沒少聽過。

某日,她在學校輔修經濟課,授課教授將盛世集團兩大當家人拿出來做例子說給學生們聽,而這兩大當家人,一是高亦安,二是沈清。

教授在談論起二人時,不免神采飛揚,直稱讚他們是商場後期之秀,就好似一匹千裏馬在沙漠上卷起無數風塵。

那堂課,大家屏息聆聽,聽到興起之處有人舉手問道;“老師,您覺得高董與沈總是什麽關系?”

教授沈吟了片刻,而後淡淡道;“什麽關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人在商場行事作風上有著非同常人的默契,這點,足以掩蓋過他們之間的關系,商場霸主之間的鬥爭何其慘烈,而他們二人卻能相輔相成,何其厲害?”

後來,教授還說;江城後期前人有沈風臨以及其餘多位商業家。

但後期之秀,能讓人津津樂道的除了高亦安便是沈清,在來世沈氏總經理沈南風。

如此三人,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形式,日後必能霸占整個江城商場,這是教授的話語。

沈唅聽的時候靜靜的,聽他分析沈清與高亦安的行事作風時,只覺細思極恐,一個女人,她能熟悉股市運轉以及能用精準的眼光看待事情的發展動向。並且能做到快狠準,江城商場上,目前來說,也就一個沈清有如此本事。

老師還拿她的兩次規劃案在課堂上細細講解,聽得眾人是興致勃勃,熱血沸騰,只道是這是位天才。

而那時的沈唅在想,到底是什麽成就了沈清這位商場上心狠手辣目光精準的天才?

今日沈南風一番話,不禁讓她想,莫不是商場險惡成就了她?

她想,應該是的。

“我從未想過霸占沈清的一切,但哥你很偏心,你愛沈清,連帶著不許我們這些人覬覦她的東西,你何止是偏心,”最後六個字沈唅說出來近乎咬牙切齒。

沈南風確實是很偏心,誰都不信他這裏面的話語沒有夾雜一點點私人感情因素。

“我對你也很偏心,晗晗,我可以明目張膽光明正大的寵愛你,沈清呢?你說,我偏不偏心?”他們之間,做不成愛人,做不成兄妹,何其殘忍?

連一些基本的關心,他都不敢隨意給她,生怕招惹她不快。

若說偏心,他確實是很偏心。

沈唅離開沈南風公寓後直接回了茗山別墅,客廳內,自家母親正坐在沙發上思忖什麽,連她回去都未能察覺到。站定了會兒,她輕輕喊了聲;“媽媽。”

後者未有反應,再度喊了聲,唐晚才將將回神。

“回來了?”她柔聲詢問。

“嗯、你在想什麽?”沈唅似是漫不經心詢問道。

“隨意想想,要不要吃點水果?”她問。

“不了,”沈唅輕輕道。

看了唐晚半晌,見她沒準備跟自己說什麽,便想著轉身離開。這日晚,沈風臨從公司回來後,唐晚迎上來,沈風臨將手中東西遞給唐晚,而後問了句;“晗晗不在?”

“在樓上,”她答。

沈風臨尋上去,敲響了沈唅房門,見她坐在床上玩手機,邁步過去坐在床沿詢問道;“上次說學校去首都做交換生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

“想去又不想去,”沈唅睜著大眼眸子看著他道。

“為何?”沈風臨詢問,沈唅聞言嬌柔回了句;“太遠了,不能想回家就回家。”

聞此言,沈風臨笑了,伸手摸了摸沈唅頭發,道了句;“傻。”

“在自己眼前的機會要抓住,不能放任其流失,這點,晗晗要跟姐姐好好學學,”

沈唅與沈清二人,還是沈清更像沈家人,她素來有主見,放在眼前的機會必然會一把抓住。

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但沈唅不行,她遇事畏畏縮縮,不能直接了斷做出選擇。

“姐姐從來不會放棄屬於自己的機會嗎?”沈唅問,關於年少時的沈清她所知不多,更多的是成年後回國的沈清,那時的她,以有了商場女強人的派頭。

“不會,”沈風臨答。

沈清從不輕言放棄,更不會放棄屬於自己的東西,相反的,但凡是她看中的,即便不是她的,也會想方設法將它奪過來。

沈風臨與沈唅坐在臥室聊著,直至唐晚喊用晚餐,二人才轉身下樓。

沈清沒能給他的親情,沈唅能給。

沈唅與沈風臨來說,許是一種慰籍,他將在沈清身上施展不開的父愛悉數放到了沈唅身上。

次日,陸景行從首都回來時,第一件事情便將手中軍裝脫給南茜,正邁步朝樓上而去的間隙聽聞狗吠聲,眸子尋著聲響望過去,卻未見狗影,將眸光落在南茜身上,只聽她淡淡道;“沈二小姐送的狗狗,在後院系著。”

“什麽狗?”陸先生蹙眉冷聲詢問。

“白色薩摩耶,”南茜道。

聞言,陸先生臉色寒了寒,欲要上樓的人朝後院後去,步伐有力,背影陰寒。

後院一只白色小奶狗被關在籠子裏,汪汪叫嚷著,陸先生邁步過去站定在籠子前蹙眉看了數秒道,“太太說喜歡?”

“沒說,”南茜答。

“有何用,空有其表,狗的基本技能一無所有,”陸先生滿是嫌棄,看著這只奶狗只覺礙眼,一個見慣了各種獵犬警犬的人再來看這些小家犬,真是不順眼。

“怎麽了?”沈清從樓上下來見人站在後院一臉陰寒問了句。

“喜歡?”他問,所指明顯。

“一般般,”對待寵物都一般般。

“回頭送只警犬給你,還能看家護院,這只狗,除了掉毛還能幹什麽?”言罷,陸先生輕輕一腳踹在狗籠子上,讓蹲在裏面的奶狗嗷嗷直叫。

沈清看了眼男人,見他滿臉嫌棄,伸手招了招南茜,示意她將狗狗帶走,以免礙著某人眼。

要麽不回來,要麽一回來就發神經。

男人轉身之際,恰好將自家愛人的白眼收進眼裏。

樓上衣帽間,男人伸手脫衣服,光裸著上半身找衣服,而後進浴室。

陸景行多年從軍自然不會缺乏鍛煉,身材自然好的沒話說,全身無一寸多餘的肉,此時光裸著上半身站在眼前,不說養眼是假話。

“還出去嗎?”她問。

“休息幾天,在家好好陪陪你,”男人伸手從衣架上拉出一件家居服,而後轉身進了浴室。

如此交談正常嗎?不算正常,但某人覺得並無什麽。

男人再度出來時,沈清正被徐涵喚著去後院,欲要在夕陽餘暉散散步,修整了一天,疲乏的很。

“要出去?”男人一身神清氣爽下來淺淺問到。

“出去走走,還出去嗎?”蘇幕問他。

“不了,”她說。

“那您休息會兒我陪阿幽去,”蘇幕道。

陸先生擔起陪自家愛人散步的重任。

夕陽餘暉照紅了半邊天空,紅彤彤的,異常好看,半山腰的園子,此時景色格外美。

“好看嗎?”陸先生問。

“挺美的,”她應允。

陸先生聞言,牽著他的手看了眼沈清腳上鞋子,而後默默無聞牽著她往前去,往哪兒去?山上,當石階梯子出現在眼前時沈清錯愕的眸子看了他眼,詢問道,“去哪兒?”

“帶你去山上看夕陽,”陸先生嗓音柔柔,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望著自家愛人笑容淺淺,迎著夕陽餘暉,陸先生俊逸的容顏顯得格外英俊,電光火石間,素來清冷的陸太太踮起腳尖在男人英俊面龐上落下一吻,而後快速抽身,兩秒之間。

陸先生微微震驚,帶著不可思議與不可置信,看了沈清半晌,婚後一年頭一次,自家愛人頭一次主動親吻他,陸先生能不震驚嗎?

久久不能回神也是正常之舉。

受寵若驚,簡直就是受寵若驚。

片刻之後,男人伸手將自家愛人摟進懷裏,站在石階上笑的開懷,可謂是哈哈大笑,笑容英姿勃發,眉飛色舞,欣喜若狂,喜出望外,整個山林之間,近乎都能聽見如此聲響,“好阿幽,好阿幽。”

他笑著言語,一次一次一聲一聲喊的尤為親切,可謂是娓娓道來。

而此時,沈清面紅耳赤將臉埋在他胸前,感受著他愉悅的頻率,見他許久笑意不止,伸手狠狠掐了一下男人腰側。

男人見好就收,低頭詢問道,“阿幽是覺得我秀色可餐?所以情不自禁了?”男人低頭調戲她。

後者聞言,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欲走,卻被男人伸手摟進懷裏,“不去了,回家。”

這話,陸先生說著還不忘惡趣味的輕咬她脖頸,帶著濃濃的暧昧氣息。

“去,”陸太太不依,心裏思忖著莫不是這男人正處在發情期?

發情期?不不不,陸先生是被陸太太撩到了,撩的他情不自禁,巴不得此時就能狠狠蹂躪某人。“恩,去,走吧!”男人言罷牽著她往回走。

沈清見此,眸子大睜,這男人,顛倒黑白,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卻被他光明正大誤解,這青天白日的能否要點臉?

“陸景行,”她咬牙切齒惡狠狠喚道。

“恩?”男人淺應。

“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要臉?”陸太太怒嗔他。

“用詞不當,此時哪裏跟青天白日扯的上號?”陸先生一邊嗔她一邊牽著她往回走。

陸太太可不願意,動作有些不情不願,然後陸先生半牽半拉將人往回帶,走了幾步後甚覺好笑,望著她輕笑道,“明明是合法夫妻,怎能弄成我強人所難的模樣?”

“你就是,”陸太太反駁,懟回去。

此話一出,陸先生可不願意了,面色寒了寒。

“好好說話,”男人輕喝她。

聞言,陸太太憋了憋嘴,及不情願的模樣弄得陸先生真跟強搶良家少女的惡棍似的,將人弄得又好氣又好笑,輕瞪她眼,撈過人,埋首於脖頸之間狠狠咬了一口,美其名曰收點利息。

二人邊走邊鬧哪裏還記得要去什麽山頂看日落?主要是陸先生此時心不在焉,為何?被撩的。

婚後頭一次,怎能不興奮?只怕是這會若是在臥室,陸先生能分分鐘解決她。

夕陽西下,餘暉落日,美好的不像話,夫妻二人此時的關系更是異常和諧,恩恩愛愛癡癡纏纏,你儂我儂。

人生一大美事無異於夫妻恩愛,家庭幸福。

陸先生空閑時餘最喜逗弄陸太太,將自家這清冷的愛人逗弄的面紅耳赤事件及其開心的事情。

而此時,男人背光而站,一身淺色v領薄毛衣在身,單手插兜,笑容盈盈看著自家愛人,此情此景,讓他周身散發著迷人的光芒,陸太太見此,微微瞇眼,心道,剛剛就是被他如此模樣給迷了心,不然又怎會讓男人抓住機會白白調戲她?

妖孽,禍害蒼生的妖孽。

見此,沈清嗔了他一眼,轉身沿著小道慢悠悠往回走。

陸先生負手跟在身後,時不時同她說著話,但每一句都足以讓陸太太回眸瞪他,男人見此,心情大好,笑的一臉春風得意,意氣風發。

如同這日夕陽餘暉似的,紅彤彤的異常艷麗。

回主屋時,蘇幕見沈清面容冷冷,自家兒子笑的一臉春風得意,不免問了嘴,“欺負阿幽了?”“恩,”她應允之際瞟了眼陸景行,後者沒臉沒皮全然不當回事。

見此,蘇幕笑笑,苛責了陸景行兩句。

反倒是陸景行全然不當回事,笑容可掬,大有一副我心情好,隨你說的架勢。

蘇幕見此,微微搖頭。

三人坐在沙發處閑話家常間隙,小奶狗在後院一直汪汪不聽,越叫陸先生越眉頭緊蹙,直至最後,不得已喚來徐涵將狗牽遠點,蘇幕見此,輕嗔他,“寵物狗能跟你部隊的警犬一樣聽話就好了。”

“蝴蝶也不見得如此,”陸景行明顯不認同自家母親的話語。

素來常聽同事說家裏藏了只很蠢的薩摩耶如何如何的,不料他忙一陣回來,自己也邁上了如此道路。

“蝴蝶那是被你訓了,”蘇幕道。

且不說如何,陸先生反正就是嫌棄這只長的很好看的小奶狗,為何?嫌他蠢,沈清在旁邊聽聞母子二人談話,也未插嘴。

晚餐間隙,沈清恢覆正常飲食,除了不能沾染辛辣之外幾乎無禁忌。晚餐過後,醫生過來查看了番,沈清忍不住問道,“可以洗澡了?”

“最好在過兩天,後背小傷口已經愈合了,”醫生言罷,欲想伸手抹藥,卻被一旁男人攔住,看著他道,“我來。”

前幾日章宜來看望時沈清笑著言語,得虧這藥是透明的,倘若是有顏色的她天天抹藥還不能洗澡,到能洗澡不知曉還搓不搓的掉。

惹的傅冉顏這個段子手直接當面開起了車,聽得她頭暈腦脹,此時男人在後背給她抹藥,沈清將這話原封不動講與陸先生聽。

陸先生輕笑兩聲道,“洗不掉也沒關系,就當是阿幽的專屬特色好了。”

看看,還是陸先生會聊天。

沈清淺淺笑著。

若你以為抹完藥就如此那絕對是大錯特錯,晚飯之前陸先生本就已經獸性大發,此時自家愛人光裸著後背坐在自己跟前,男人能忍住不下手?想多了,真真是想多了。

猛獸捕殺獵物之前都很有耐心,陸景行不外如是。

靜靜看著沈清將睡衣套在身上,而他呢?

不急不慢起身將東西擱在床頭櫃上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再出來。

此時陸太太衣服已經穿妥,欲要進來洗手,正巧陸先生準備出來,相視一笑,而後帶著人進了衛生間,替她搓著手。

轉身伸手撈過毛巾替她擦幹手。

正欲轉身離去,卻被猛然擒住唇,男人彎身將她堵在了衛生間洗漱臺前,薄唇微涼,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男人欲要索取她的心思,輾轉反側之際欲加用力,沈清反手撐在洗漱臺上想躲不能躲,只得任由陸先生蹂躪。

片刻,呼吸不暢準備伸手推搡伸手男人,不料才觸摸到人便被某人一手擒住掌心反手剪在身後。

知曉她喘不過氣,微微松開她,抵著額頭淺聲問到,“不想我?”

這話,讓沈清這個臉皮薄的人如何回答?

除了輕瞪他還能如何?

“阿幽,恩?”男人將她不言不語,伸手揉上她的腰側。

“我說不想你會讓我出去?”陸太太這話真毒,跟針尖兒似的戳著陸先生這顆脆弱之心,自冷戰來,連湯都沒喝過,十幾二十日過去了,這丫頭心是真狠。

“自首都歸來,阿幽,多久了?你且算算。”男人問。

“我看這沁園該改名字了,改成寺廟算了,”男人話語不悅,捏著她腰側的手緩緩發力,以彰顯自己此時情緒不佳。

臨近一月有餘,“你當真以為你家先生我清心寡欲?自家愛人如此秀色可餐我卻能忍得住?”

他可不是什麽好人,一直以來都不是。

這會兒陸太太不給吃肉不給喝湯的,把他難受的。

“難道不是?”某人不知死活詢問。

這話氣人嗎?氣人,可更氣人的在後頭,陸太太說,“你若是出家我出錢給你修座廟,”這話可真是戳到陸先生心理了,氣的他面色寡白,無半點色彩可言。

“你再說一遍,”男人咬牙切齒。

女人笑容可掬,笑的一臉恬淡了然,氣的陸先生更是來氣,道理都不用講了,休息夠了?那繼續。

他是如此想的,也付諸了行動。

省的這丫頭以為他好欺負。

“陸……,”話語還未出口便止在了唇齒之間,陸先生並不給她言語出來的機會。

耳鬢廝磨,輾轉反側,一切將要邁上正規時男人手機響了,一聲接著一聲,想忽視?不存在的,對方大有一副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架勢。

陸先生不為所動,陸太太推了推他,示意他接電話,陸先生氣結,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松開某人,轉身去了臥室接電話,而浴室內,陸太太靠在洗漱臺上喘息著,一臉幸災樂禍,就差大笑出聲,後來想著,這會兒還是不惹他為好,免得某人獸性大發,將她吃幹抹凈。

即便忍耐,也難掩滿面笑容溢出來。

這廂臥室內,陸先生接起電話語氣頗為咬牙切齒,“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

如此陰寒瘆人的語氣讓那側人一顫,還不止死活問了句,“打擾你好事了?”

“說,”陸先生可沒那麽多閑暇功夫跟他談人生聊理想。

“東西發你郵箱了,你要是忙,我們先等等,不急的,”最後三個字,隔著電話陸景行都能聽出那人的幸災樂禍。

男人猛然收了電話,一回首之間自家愛人笑意融融靠在浴室門口望著他,淺淺道,“你去忙吧!”

吐血,真真是吐血,一個兩個的巴不得能氣死他。

忙?工作上的事情是要快速解決的,可能放過她嗎?不能,久單單是她如此幸災樂禍的模樣都不能讓他白白放了她。

太鬧心了。

“丫頭,過來,”男人站在床邊朝她招手。

過去嗎?能過去嗎?陸太太心裏在快速思忖著。

片刻之後得出結論慢悠悠磨蹭過去,只見男人原本郁結的面龐一點點散開,而後,笑容展開,含著算計。

當她後知後覺感覺到欲要快速轉身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夜,深秋微風陣陣,吹得臥室白色紗簾洋洋灑灑起起落落,樹上小鳥嘰嘰喳喳似是在歌唱,屋內,陸先生攔住某人退路,笑的一臉陰險狡詐,某人想走,已來不及,被堵在了死胡同裏,出不去。

餓了許久的野獸即將開餐,怎能讓你跑掉?

“阿幽,夫妻情趣懂不懂?”陸先生循循善誘。

她怎麽說?懂?不懂?

還未待她言明,陸先生說,“阿幽若懂,我們就繼續,阿幽若不懂,不礙事,我比你年長,年長者為師,手把手細細教你也行。”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解褲帶,如此場景,看的陸太太面紅耳赤,直直怒嗔他,“你要不要臉?”

男人聞言輕佻眉,一邊將她逼至床沿,一邊淡淡笑道,“不要。”

長夜漫漫,一室旖旎,鴛鴦被裏翻紅浪,可憐了陸太太因著後背有傷,被他算計了又算計。

這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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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群,有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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