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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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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跡部景吾不正常, 這也不是生病發燒該有的癥狀。

想到對方說自己身上有味兒,巖瀨惠腦子裏更是出現了大大的問號。

什麽味兒?

牛奶?小孩兒?是說冰室嗎,那家夥是海鹽冰淇淋的, 但他們只是見面說了幾句話啊。

他後來可是特意用阻斷劑和去味噴霧把身上噴了一遍, 就連早川優他們都說自己身上沒有其他味道, 跡部景吾是怎麽聞出來的?狗鼻子麽。

對方的懷抱太熱,燙的巖瀨惠都不知道自己人在哪裏,像是卷在一個溫暖的被窩裏, 胡思亂想間,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詞跳進了他的腦海中。

該不會是……易感期吧?

大多數Alpha的易感期並不固定, 有的三月一次, 有的半年一次, 有的甚至可長達兩年——這個生理癥狀的周期跟對方的激素分泌與感情狀況有關,但只要規律就是正常的。

書上說,易感期就是Alpha的求偶期,這時的他們會異常敏感,包括情緒與信息素敏銳度,平日裏微小的舉動這時也會對他們造成刺激, 而再微弱的味道也無法逃過他們的鼻子。

他們會控制不住的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來尋求Omega的青垂, 希望得到他們的撫慰, 同時對別的Alpha抱有強烈的敵意……然後呢?然後是什麽?

巖瀨惠第一次對自己的生理知識不足感到懊惱,畢竟他是beta,研究alpha易感期的癥狀做什麽?

這玩意兒說了半天不就是……

不打抑制劑就要找個Omega滾床單麽。

巖瀨惠並沒有發現想到這點的自己,此時已經面色如鐵。

“你帶抑制劑了嗎?”他開口問跡部。

跡部景吾對自己的易感期遮掩得一向很好, 就連三年前也沒有表露過,巖瀨惠對他的周期、表現, 全都一無所知。

他分不清對方現在是正常易感期,還是出了什麽意外,如果是前者,不應該出現這種失態的狀況。

在易感期應該還是有理智的……吧?

“打過了……”跡部說話很輕,呼吸噴灑在腦後,像個小鉤子一樣輕輕撓著他的後頸,癢癢的,讓巖瀨惠忍不住縮起脖子,恨不得讓那個部位直接消失掉。

總覺得……很危險。

但是抑制劑打過了怎麽會這樣?

他好不容易抽出被對方禁錮的手臂,拍了拍跡部的左臉,示意他清醒些。

“怎麽變成這樣的?說話。”

處於易感期的alpha對此很是受用,馬上抓著他的手,用臉蹭了蹭。

噫。

巖瀨惠被肉麻的打了個激靈。

這完全不像跡部本人了好嗎!

到底是被誰奪舍了?還是說易感期的alpha都這樣麽?!

然而對方完全不理他,還在自顧自地蹭著,就在巖瀨惠準備改變手型掐他臉蛋時,他才慢吞吞地開口道:“剛剛有人裝成你,給我下了誘導劑。”

說得倒挺簡單。

也是因為那人裝成了巖瀨惠的樣子,跡部景吾才會沒什麽防備的中招。

但是誰要這麽做呢?

巖瀨惠只能想到怪盜基德,現在的情況,很適合他辦成跡部的樣子出去招搖撞騙,最後順理成章地拿走海洋之心。

192的跡部景吾人高馬大,還是個經常運動鍛煉的,正常alpha也無法通過武力手段放倒他,那麽要控制他本人的身份,進而取代他,自然要采取別的手段。

陷入易感期的跡部確實不會跑出去見人,但基德怎麽想到這種損招的?

在他思考間,跡部好像已經完全陷入了混沌,沒再握著他手的左手已經熟練地解開了beta襯衫最上方的扣子,扯著衣領再一用力,然後——

將他的後頸完全暴露了出來。

作為腺體未發育過、沒有被標記之憂的beta,巖瀨惠從來沒有保護腺體的意識,遲鈍的腺體處也沒有察覺到溫度的細小變化。

直到那裏沾染上了一絲溫度。

?!!

“唔!”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向前縮起脖子,可惜這樣的動作只會讓他更紮實地撲進alpha懷裏,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

……再向前就只能是負數了。

Alpha對他這種投懷送抱的舉動很是滿意,像是得到了戰利品與鼓勵的獵手,興奮地將他摟得更緊了,幾乎是要捏碎在懷裏,然後帶著濃重的呼吸,滿是留戀的在他後頸處細細舔了起來。

草。

巖瀨惠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臟話。

他感覺跡部現在就是只貓,而自己則是被貓媽媽舔毛打理毛發的貓崽子。

巖瀨惠不是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只是這種環抱的姿勢和力量差距,一旦反抗,必然會傷到意識不清的跡部景吾,猶豫讓他失去了最佳的機會,而現在,對方的舉措更是讓他腰間一軟,核心力量頓時沒了用武之地。

他是beta,理論上不會像Omega一樣擁有非常敏感的後頸。

但是,誰讓他怕癢!

早在上學時他就知道自己渾身都是癢癢肉的毛病,每次別人幫他穿競速泳褲,只要稍微碰一下肚子或是大腿就會笑個不停,就連手心也經不起別人撓,以致於巖瀨惠對游泳部那些野猴子總會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但他沒想到後頸那裏也會是啊!

畢竟這個年代沒人會去摸別人的後頸!

“別舔了……”被alpha圈在懷裏的他躲無可躲,只能被迫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然後在那細細軟軟又溫熱的觸感中努力無視渾身顫栗的感覺,就連好不容易發出的聲音中都帶著顫音。

可這種聲音和小貓叫有什麽區別。

主人只會因為小貓的撒嬌而吸的更用力。

對方並沒有停下,巖瀨惠只感覺空氣中的木質玫瑰氣息突然重了起來,就連因感冒而鼻塞的他都聞得一清二楚。

現在廁所應該跟把香水瓶子打破了一樣吧。

雖然只能聞到氣味,但不妨礙他就此想像對方的信息素已經釋放到了何種地步,其中蘊含的情緒又是何種模樣。

“惠……”似乎是在混沌間,跡部無意識地喊出了這個一直想叫的名字,而這種感覺讓他頓時興奮起來,唇間的犬齒無意識伸出,磨刀霍霍地貼在了那處柔軟地皮膚上。

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無法猜測出此時的跡部會是怎樣的表情。

他真的很好奇,脖子就那麽好啃嗎?上面也沒什麽調料,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皮膚。

巖瀨惠來不及為脖子上那個帶著一絲冰涼又鋒利的牙齒反應,就察覺到了些許變化。

巖瀨惠:……

“餵,你給我清醒點啊——!”巖瀨惠瞳孔地震,難道alpha易感期流程來的就這麽快嗎?!

不對,流程該是什麽流程?!!!

現在又要怎麽辦,不反抗的話難道真的要一步到位嗎,他還要上班——

不!問題是跡部現在還能帶出去嗎?這裏可是衛生間——對,這裏是衛生間!

只要把跡部帶出衛生間,一切都好解決了!

巖瀨惠靈光一閃,他好像突然找到了救命稻草。

“跡部。”他掙紮出左手,一把扯住了對方的領帶,無視了上面領帶夾因他粗暴動作而掉落在地的清脆響聲。

Alpha沒有理會他,仍在慢條斯理地舔著後頸,那對犬齒躍躍欲試,如今不過是因為沒找對腺體才有所猶豫不決。

“……景吾。”他又輕聲叫道。

果然,這句話讓對方停了下來。

但只有一秒鐘。

巖瀨惠趁熱打鐵,趁著這間隙理順了呼吸,聲音還帶著絲自己也未察覺的顫抖:“你不會想在這兒繼續吧。”

“一個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的公共廁所?”

語氣很是嘲諷。

只要出去就好了,出去一切就能解決了。

如果在正常時,alpha還會把他這樣的鬥嘴當作玩笑話頂回來,但在此時,只會把它當作柔軟的撒嬌。

“Honey.”現在好像已經失去表達功能的跡部突然出聲。

“?”巖瀨惠差點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叫他。

“你可真是聰明。”說完,他就捧著巖瀨惠的臉給了一個大大的親吻。

淺嘗輒止、蜻蜓點水,像是獎勵,沒有帶著一絲□□。

巖瀨惠從來沒想過他的初吻,又或者是和跡部景吾的初吻,是在一個公共衛生間,以這樣一種哄小孩兒的形式結束的。

軟軟的,像布丁一樣,還帶著一絲玫瑰的香氣。

可惜地點不太好。

毫無浪漫。

但這麽說的跡部景吾也沒要挪窩的意思,他繾綣地握住了巖瀨惠抓著他領帶的手,抓在手裏輕輕一吻,動作行雲流水,眸光清冽,好像有了些理智可言。

“沒有柔軟的大床,馥郁的玫瑰,這裏當然不適合……”

他果然還是高興過早了。

這家夥現在根本毫無理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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