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JQ的萌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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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JQ的萌芽（3）
很快，馬車便到了顧府。
永璂解下腰間標示的玉佩，淡淡道，“拿去給顧府的看門。”
馬車外的人很是驚訝，這還是主子第一次這麽正式的登門。
畢恭畢敬的接過，敲了顧府的大門，才微微出示了玉佩，看門的就驚愕的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開口，“小的，的這就去，這就去通報老，老爺！”說完，便急急的朝後頭吼道“快開門！恭迎十二阿哥！”
說罷，便跌跌撞撞的朝裏頭奔去。
而此時，顧喜正在書房中和顧英商議事情：
“叔父，您是說，讓寶兒去杭州？”顧英甚是驚訝。
顧喜慢慢點頭，“既然寶兒要從商，那就去杭州咱顧家的大商行裏好好歷練。”
顧英皺眉，看著顧喜，恭敬又疑惑問道，“叔父，您可是因為寶兒結識十二阿哥的事情？”
顧喜長長一嘆，“也許是我多疑，我總覺得，那十二阿哥對寶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顧英納悶不解，“叔父，我們顧家一不是旗人，甚至連包衣都不是，不過是漢人，我在朝中也只是一個小官，寶兒如今又不在仕途，我們顧家有什麽值得那十二阿哥費心思的？”
顧喜皺眉，苦笑搖頭，“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又擡頭看向顧英，思索道，“你說得對，既然我們顧家對那十二阿哥來說是無利可圖，那十二阿哥又為何對寶兒這麽好？三天兩頭的送藥？”
顧英微笑，“叔父，我倒覺得，許是寶兒的開朗率真讓那十二阿哥喜歡？叔父，您別忘了，那十二阿哥可是皇後嫡子，平日裏肯定沒有什麽交心的朋友，宮中寂寞，認識了寶兒，一來二往的，兩人言語投機成為朋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再說了，那十二阿哥年齡又跟寶兒相仿，而且寶兒不是說了嗎？剛開始認識十二阿哥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那就是十二阿哥，或許就是因為如此，讓十二阿哥覺得真心難得吧。到底，那十二阿哥也還只是一個少年啊。”
顧喜邊聽邊點頭，“嗯，有理。”松開了一直緊皺著的眉頭，顧喜微微嘆息，“或許人老了，總是有些膽小怕事吧。”
顧英一聽，忙安撫道，“叔父說哪裏話，叔父這也是關心則亂嘛。”
就在顧英安撫時，管家神色驚慌的匆匆進來，“太老爺，大老爺，十二阿哥來了！！！”
顧英顧喜同時一楞，十二阿哥？！
而此時的顧寶兒正躺在躺椅上，看著天空淡淡的彩霞再次深深的嘆氣。
哎。
好想吃牛肉面啊。
***********
顧喜和顧英匆匆來到顧府已經大開的大門時，就見永璂慢慢的從馬車上下來，神情平靜的朝他們走來。
行走間，很是自然的散發著，那種淡淡的，但又不由的讓人低下頭的氣勢。
顧喜心頭一顫，這種感覺怎麽那麽熟悉？
恭敬作禮，跪伏在地，“小的顧喜（臣顧英）拜見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起來吧。”永璂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著顧喜起來，顧喜有些驚愕，永璂於是露出一絲笑容，對顧喜甚是和藹的說著，“老人家既是小寶的叔祖，便是我的長輩，不必多禮。”
顧喜忙謙恭道，“不敢，不敢……”
永璂微微一笑，故作驚訝的四處看了一番，“咦，小寶呢，怎麽不見人呢？”
顧英忙上前開口說道，“回十二阿哥的話，寶兒因為身體不適，正在屋裏休息，沒來跪迎十二阿哥，還請十二阿哥饒恕。”
永璂皺眉，“可是傷口覆發了？”
“不，不是，……”顧英忙訕訕一笑說道，“只是受了點風寒而已。”
“我想去看看小寶。”永璂淡淡道。
顧喜一楞，隨即瞅見永璂微微皺著眉頭，頗為憂慮的樣子，忙不疊開口道，“十二阿哥不必擔心，寶兒他沒事的。”
“還請帶路！”永璂盯著顧英語氣更加輕淡，但透著的不悅已經很是明顯。
顧英忙應道，“是，還請十二阿哥隨臣來。”
永璂舉步跟著上去。
顧喜看著永璂的背影，心頭有些驚疑，這十二阿哥看來是真的擔心寶兒啊。
待永璂終於走進顧寶兒的院子裏時，便見自己牽腸掛肚的那人正在摟著小狗流著口水的睡覺，嘴裏還在喃喃著，“牛肉面……”
永璂心頭頓時又是怒，又是好笑的，最後盯著那張心裏念想的臉，只能在心頭長長嘆氣。
顧英很是尷尬的對永璂轉頭訕訕一笑，“十二阿哥，這個……”
永璂淡淡一笑，“沒事，只要小寶無礙就好。”
顧英擦了擦汗，走到躺椅邊，正欲重重的咳嗽一聲叫醒顧寶兒，永璂擡手阻止道，“顧伯父請慢！”
顧英轉頭，恭敬拱手，“十二阿哥有何吩咐？”
永璂說道，“既然小寶已經睡了，就讓他睡吧。我改日再來好了。”
顧英有些手足無措，“這，這可不太好……”
永璂擺手，“沒事。”頓了頓，又微笑道，“還麻煩伯父轉告小寶，我明日會來找他一起去龍源樓。”
緊隨其後的顧喜一怔，剛想張嘴代顧寶兒拒絕，但看著永璂凝望顧寶兒的柔和的眼神，便咽了回去，罷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而黃昏時分，顧府用飯之時。
顧寶兒安靜的扒拉著飯，顧喜放下筷子，輕咳一聲，故作嚴肅的開口，“寶兒，明日起，你便去聚寶齋吧。”
顧寶兒手中的筷子一頓，有些驚喜的轉頭，急忙咽下嘴裏的飯，咧嘴一笑，“謝叔祖！”
顧喜嗯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顧英這時也放下筷子，嚴肅道，“寶兒，今日十二阿哥來了。”
顧寶兒眼睛一亮，小玄子來了？又疑惑，怎麽自己不知道？
“但你睡著了，十二阿哥便離開了，十二阿哥說了，明日要來找你一起去龍源樓，你記得務必在家等候，不可讓十二阿哥久等，知道嗎？”
“是，兒子知道了。”顧寶兒笑瞇瞇的應下。
顧英這才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待顧英離開，顧寶兒笑瞇瞇的低頭扒拉著飯，嗯，真好，終於可以不用禁足了！還以為得禁足好幾天呢！呵呵……
小玄子一定是用了什麽方法吧？
***********
而翌日，顧寶兒終於等來了永璂。
歡喜的跳上了馬車，顧寶兒伸伸腰，一臉興奮，眼睛亮亮的看著淡淡笑著的永璂，“小玄子，是你說服叔祖的嗎？”
“沒有。”永璂緩緩搖頭，擡手拉住顧寶兒坐好，很是輕描淡寫的開口，“本來我是打算如果他不肯讓你出府的話，我就天天到顧府去找你。”
顧寶兒一楞，隨即擦汗，“那叔祖會被你嚇死的！”
永璂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一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反正，我是一定要見你的。”
顧寶兒呵呵傻笑，心頭卻是嘀咕，什麽叫一定要見你的？
*********
很快，馬車來到龍源樓。
舉步進了龍源樓，便見龍源樓笑語嬉鬧，還有陣陣婉轉歌聲傳來。
顧寶兒循聲望去，見是一美麗少女身著粉色裙裝，巧笑倩兮的唱著歌兒。
那聲音頗為好聽，可惜顧寶兒到底對著類似於戲曲的聲音不大喜歡，只是看了看，便轉過頭。
永璂原先見顧寶兒盯著那美麗少女時，心頭一緊，但緊接著見顧寶兒不感興趣的轉過頭，心頭不由松了口氣。
到底，小寶已經到了該有屋裏人的年齡了……永璂心頭沈悶的想著。
進了包間，永璂點了幾樣菜，試探性的問著，“小寶，那剛剛的歌女，你覺得如何？”
顧寶兒一楞，隨即偏頭皺眉說道，“沒什麽呀，她唱得我不喜歡，不過……”頓了頓，顧寶兒咧嘴一笑，“長得真不錯！”
顧寶兒面上這麽說著，心頭卻是在嘀咕，幹嘛小玄子要這麽問呢？難不成是看上那歌女了？！
不！不可能！哼，小玄子以前後宮佳麗三千，還有八爺的額娘——良妃，聽說，可是個大美女！
區區一個歌女怎麽可能？
但，心裏，顧寶兒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
而這時，便聽外頭議論，“哎，聽說了嗎？這個唱歌的女子好像是那碩王府的世子的屋裏人啊！”
“啊？怎麽可能？！堂堂碩王府，怎麽可能讓世子的屋裏人出來唱歌？！”
“就是！你別亂說！”
“嘿！什麽亂說！這可是真的！不信？你等著瞧，待會呀，那碩王的世子就要來了。哈哈……”
充滿嘲諷的大笑聲剛剛結束，便聽見一聲咆哮，“蓮花！蓮花！你跟我回去吧！我娶你啊！”
撲通！
顧寶兒頭磕到了桌子，呲牙咧嘴的剛想捂著額頭，便被溫暖的手摟住，另一只手揉著他的額頭，耳邊微微有些低沈的聲音不悅怪責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顧寶兒楞了楞，回過神後，不由有些臉熱，喃喃道，“太，太驚訝了嘛。”
這時，外頭又有一女子哭泣的聲音哀求著，“世子！奴婢求您了，您放過我吧！”
“什麽放不放！蓮花，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世子！！求您不要再來找我了！福晉說了，您再找我，她就把我賣到窯子去！”接著便是哀戚著的磕頭聲音。
顧寶兒很好奇，掀開包間的窗簾望外一看，便見那耗子一手強拉著那女子，一邊咆哮著，“她敢？！”
顧寶兒頓時一囧。
這……是怎麽回事？
白梅花沒了，來了一只蓮花？
永璂將顧寶兒摟了過去，放下窗簾，皺眉道，“這些個齷齪事情就別看了，省得汙了自己的眼睛！”
顧寶兒呵呵幹笑一下，吶吶道，“我好奇啊……”
永璂一頓，朝外頭開口叫道，“小二！”
“哎，來了，兩位爺有何吩咐？”小二掀開包間的簾子諂媚笑著進來說道。
永璂不著痕跡的松開手，開口問道，“外頭這是怎麽回事？”
小二眼睛一亮，“兩位爺肯定是好久沒來我們龍源樓了。嘿嘿，這外頭呀，上演的可是每天我們龍源樓最近的熱鬧事！”
“哦，什麽熱鬧事？”永璂端起酒杯，一邊悠悠啄飲著，一邊淡淡問道。
而顧寶兒卻是正眼睛閃亮的直盯著小二。
“那姑娘叫蓮花，本來是賣身葬父的一可憐人，誰知，這姑娘被別人買走後，又食言逃了出來，在街上又開始叫賣起自己來！結果，被這碩王府的世子看中了，買了回去，大夥兒以為，這姑娘也就是去做姨太的命了！雖然是姨太，但這碩王府好歹也是王府嘛，也好過入了窯子被人糟蹋不是！可誰知道，這碩王世子也不知發了那門子的瘋，竟然要娶這蓮花姑娘為福晉！這蓮花姑娘可是漢人啊！再說了，這世子的婚事不都要指婚的嗎？！那碩王福晉震怒之下，就把這蓮花姑娘給賣了，賣給我們掌櫃了，責令我們掌櫃的務必要讓這蓮花姑娘每日上臺唱歌！於是，我們龍源樓熱鬧了，那碩王世子天天來鬧，每次都說那麽幾句話，也不知這碩王世子到底是真的喜歡這蓮花呀，還是不喜歡？明知道自己來鬧只會讓這蓮花日子更難過，那碩王福晉可是在龍源樓裏安排了幾個厲害的嬤嬤，整日裏就盯著找這蓮花的碴呢！”
顧寶兒睜大眼睛，好奇問道，“那，碩王福晉既然那麽生氣，幹嘛不把這蓮花給賣到外地去呢？”
小二嘿嘿一笑，諂媚道，“這位爺也許不知道，聽說呀，這碩王世子可是早就撂下了話，說如果看不到這蓮花，他就不活了！”
顧寶兒望天，擦汗，這耗子兄弟還真是……
永璂微微嘲諷一笑，擺手示意小二退下。
轉頭看向顧寶兒，若有所思的問道，“小寶，你怎麽看？”
顧寶兒搖頭，嘆氣，“那耗子腦子有問題呀。”
“他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是無能自負。”永璂冷靜的說著。
顧寶兒轉頭，“怎麽說？”
“他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中意的人，偏偏又不肯撒手，肆意妄為，任性無知，不但害了自己的意中人，還拖累自己的父母被人嘲笑……哼，愚蠢，沒有擔當的男人！”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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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您是說，讓寶兒去杭州？”顧英甚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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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英皺眉，看著顧喜，恭敬又疑惑問道，“叔父，您可是因為寶兒結識十二阿哥的事情？”
顧喜長長一嘆，“也許是我多疑，我總覺得，那十二阿哥對寶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顧英納悶不解，“叔父，我們顧家一不是旗人，甚至連包衣都不是，不過是漢人，我在朝中也只是一個小官，寶兒如今又不在仕途，我們顧家有什麽值得那十二阿哥費心思的？”
顧喜皺眉，苦笑搖頭，“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又擡頭看向顧英，思索道，“你說得對，既然我們顧家對那十二阿哥來說是無利可圖，那十二阿哥又為何對寶兒這麽好？三天兩頭的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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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英一聽，忙安撫道，“叔父說哪裏話，叔父這也是關心則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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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間，很是自然的散發著，那種淡淡的，但又不由的讓人低下頭的氣勢。
顧喜心頭一顫，這種感覺怎麽那麽熟悉？
恭敬作禮，跪伏在地，“小的顧喜（臣顧英）拜見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起來吧。”永璂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著顧喜起來，顧喜有些驚愕，永璂於是露出一絲笑容，對顧喜甚是和藹的說著，“老人家既是小寶的叔祖，便是我的長輩，不必多禮。”
顧喜忙謙恭道，“不敢，不敢……”
永璂微微一笑，故作驚訝的四處看了一番，“咦，小寶呢，怎麽不見人呢？”
顧英忙上前開口說道，“回十二阿哥的話，寶兒因為身體不適，正在屋裏休息，沒來跪迎十二阿哥，還請十二阿哥饒恕。”
永璂皺眉，“可是傷口覆發了？”
“不，不是，……”顧英忙訕訕一笑說道，“只是受了點風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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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喜一楞，隨即瞅見永璂微微皺著眉頭，頗為憂慮的樣子，忙不疊開口道，“十二阿哥不必擔心，寶兒他沒事的。”
“還請帶路！”永璂盯著顧英語氣更加輕淡，但透著的不悅已經很是明顯。
顧英忙應道，“是，還請十二阿哥隨臣來。”
永璂舉步跟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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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淡淡一笑，“沒事，只要小寶無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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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英轉頭，恭敬拱手，“十二阿哥有何吩咐？”
永璂說道，“既然小寶已經睡了，就讓他睡吧。我改日再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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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寶兒手中的筷子一頓，有些驚喜的轉頭，急忙咽下嘴裏的飯，咧嘴一笑，“謝叔祖！”
顧喜嗯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顧英這時也放下筷子，嚴肅道，“寶兒，今日十二阿哥來了。”
顧寶兒眼睛一亮，小玄子來了？又疑惑，怎麽自己不知道？
“但你睡著了，十二阿哥便離開了，十二阿哥說了，明日要來找你一起去龍源樓，你記得務必在家等候，不可讓十二阿哥久等，知道嗎？”
“是，兒子知道了。”顧寶兒笑瞇瞇的應下。
顧英這才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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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永璂緩緩搖頭，擡手拉住顧寶兒坐好，很是輕描淡寫的開口，“本來我是打算如果他不肯讓你出府的話，我就天天到顧府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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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歌女怎麽可能？
但，心裏，顧寶兒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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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麽可能？！堂堂碩王府，怎麽可能讓世子的屋裏人出來唱歌？！”
“就是！你別亂說！”
“嘿！什麽亂說！這可是真的！不信？你等著瞧，待會呀，那碩王的世子就要來了。哈哈……”
充滿嘲諷的大笑聲剛剛結束，便聽見一聲咆哮，“蓮花！蓮花！你跟我回去吧！我娶你啊！”
撲通！
顧寶兒頭磕到了桌子，呲牙咧嘴的剛想捂著額頭，便被溫暖的手摟住，另一只手揉著他的額頭，耳邊微微有些低沈的聲音不悅怪責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顧寶兒楞了楞，回過神後，不由有些臉熱，喃喃道，“太，太驚訝了嘛。”
這時，外頭又有一女子哭泣的聲音哀求著，“世子！奴婢求您了，您放過我吧！”
“什麽放不放！蓮花，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世子！！求您不要再來找我了！福晉說了，您再找我，她就把我賣到窯子去！”接著便是哀戚著的磕頭聲音。
顧寶兒很好奇，掀開包間的窗簾望外一看，便見那耗子一手強拉著那女子，一邊咆哮著，“她敢？！”
顧寶兒頓時一囧。
這……是怎麽回事？
白梅花沒了，來了一只蓮花？
永璂將顧寶兒摟了過去，放下窗簾，皺眉道，“這些個齷齪事情就別看了，省得汙了自己的眼睛！”
顧寶兒呵呵幹笑一下，吶吶道，“我好奇啊……”
永璂一頓，朝外頭開口叫道，“小二！”
“哎，來了，兩位爺有何吩咐？”小二掀開包間的簾子諂媚笑著進來說道。
永璂不著痕跡的松開手，開口問道，“外頭這是怎麽回事？”
小二眼睛一亮，“兩位爺肯定是好久沒來我們龍源樓了。嘿嘿，這外頭呀，上演的可是每天我們龍源樓最近的熱鬧事！”
“哦，什麽熱鬧事？”永璂端起酒杯，一邊悠悠啄飲著，一邊淡淡問道。
而顧寶兒卻是正眼睛閃亮的直盯著小二。
“那姑娘叫蓮花，本來是賣身葬父的一可憐人，誰知，這姑娘被別人買走後，又食言逃了出來，在街上又開始叫賣起自己來！結果，被這碩王府的世子看中了，買了回去，大夥兒以為，這姑娘也就是去做姨太的命了！雖然是姨太，但這碩王府好歹也是王府嘛，也好過入了窯子被人糟蹋不是！可誰知道，這碩王世子也不知發了那門子的瘋，竟然要娶這蓮花姑娘為福晉！這蓮花姑娘可是漢人啊！再說了，這世子的婚事不都要指婚的嗎？！那碩王福晉震怒之下，就把這蓮花姑娘給賣了，賣給我們掌櫃了，責令我們掌櫃的務必要讓這蓮花姑娘每日上臺唱歌！於是，我們龍源樓熱鬧了，那碩王世子天天來鬧，每次都說那麽幾句話，也不知這碩王世子到底是真的喜歡這蓮花呀，還是不喜歡？明知道自己來鬧只會讓這蓮花日子更難過，那碩王福晉可是在龍源樓裏安排了幾個厲害的嬤嬤，整日裏就盯著找這蓮花的碴呢！”
顧寶兒睜大眼睛，好奇問道，“那，碩王福晉既然那麽生氣，幹嘛不把這蓮花給賣到外地去呢？”
小二嘿嘿一笑，諂媚道，“這位爺也許不知道，聽說呀，這碩王世子可是早就撂下了話，說如果看不到這蓮花，他就不活了！”
顧寶兒望天，擦汗，這耗子兄弟還真是……
永璂微微嘲諷一笑，擺手示意小二退下。
轉頭看向顧寶兒，若有所思的問道，“小寶，你怎麽看？”
顧寶兒搖頭，嘆氣，“那耗子腦子有問題呀。”
“他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是無能自負。”永璂冷靜的說著。
顧寶兒轉頭，“怎麽說？”
“他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中意的人，偏偏又不肯撒手，肆意妄為，任性無知，不但害了自己的意中人，還拖累自己的父母被人嘲笑……哼，愚蠢，沒有擔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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