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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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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

柳姝青隨即掙脫出男人的懷抱,使出平時跑八百米的力氣,一個勁的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三個人皆是一楞,皆沒想到一個足不出戶的柔弱小娘子能跑得這般快。

那男人一楞,沒想到她會有此舉動,眼中染上怒意。還未對下屬做出命令,侍衛見她傷了自家主子,趕緊上前追趕。

就在那侍衛要抓住她之際,見前面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趕緊撲到那人跟前,抱住他的大腿大喊救命。

婁執是去拿酒正準備回到船上去,結果被柳姝青這麽一撲,險些絆倒。

轉身一看,癱坐在自己腳邊的人正是方才那小娘子,此時的她一臉狼狽,劇烈的咳嗽著,在看看追趕她的人,此刻那面具男已經走到他們跟前。

到底是許久沒動過,生疏了,如今才跑一會喉嚨間便充斥著一股子鐵銹味,又癢又疼,難受極了。

待婁執看清那張臉的一瞬,心中片刻呆楞,待反應過來,趕緊俯身行禮。

這一舉動看的柳姝青一楞,心中大驚,一時有些不可置信。此人居然是五皇子?《折枝雀》裏貪戀女主美色,把女配當做女主替身的反派五皇子趙元成!

她得知此人身份,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直冒冷汗。不知趙元成為何會出現在這,明明書中他們正式相見是在女配及笄禮過後。關鍵是,她方才居然還傷了這個大反派,造孽啊!

看著趙元成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頓時壓迫感十足,腦子裏快速的閃過各種關於他的情節描寫,心中拔涼。

婁執用於光一瞟,見她此刻氣喘籲籲,明明惶惶不安,卻強裝鎮定的模樣。抓在自己小腿上的雙手抖的更篩糠似的,雖不知具體情況,也能看出事來。

婁執糾結一番,剛要說些什麽,不料趙元成率先開口,“許是小娘子誤會了,本王不過是拾到你掉落的簪子,想要歸還罷了。”

趙元成此時一臉溫和,一改方才的惱怒很厲之色,他直接越過婁執,弓下身子將那擦拭幹凈鮮血的簪子遞給她,柳姝青遲疑片刻伸手接過。

趙元成意味不明的瞧了她一眼,看的柳姝青一哆嗦,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給我等著,待趙元成直起身子,身後的侍衛一臉憤怒的盯著她卻不能有所發作,趙元成礙於旁人在此,只能收斂做罷。

他眼中帶上笑意,不急,日後有的是時間陪她慢慢玩!

待趙元成離去,柳姝青才松了口氣,隨後嫌棄的看了看手中的簪子,想到是沾染過他鮮血,只覺得頭皮發麻一陣惡心,滿眼嫌棄的將簪子放進了挎包中。

婁執伸出手剛想拉她一把,忽然覺得多有不妥,那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僵,隨即改為輕拍衣袍上的塵土。

“小娘子這是?”婁執有些好奇,可隨即轉念一想,有些事他還是不知道的好,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與那些狐朋狗友廝混,什麽腌臜事沒聽過。如今見柳姝這般恐慌,他隱約猜到了什麽。只是沒想到,這成王也算得皇上器重,想不到行事會如此大膽,也不怕叫人抓住把柄。

見她為難之際,婁執朝她拱手,“這是小娘子的事 ,如此到是我唐突了。”

柳姝青也沒打算告訴他什麽,便順著方才趙元成所說的那般回他,只道是自己將趙元成錯認成了歹人。

她拭去身上的塵土,擡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髻 ,此刻已調整好姿態,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她隨意說了些什麽轉移話題:“我與小郎君還真是有緣 ,這不一會的時間便見了兩次。對了,小郎君也是在這附近劃船賞荷?”

“嗯,既然小娘子無事,那婁某便先走了。”說罷少年拎酒離開,只留下個瀟灑的背影和那晃動的馬尾。

經過這事,柳姝青也是心有餘悸,她在此緩了緩不敢久待。走到荷塘邊準備洗去手上的塵土,便在看著水中倒影時,莫名覺得身上好像少了什麽東西,上下看了看。

她左右摸索一番,這才發現掛在腰上的佩囊不見了,慌亂間又裏裏外外翻找了一遍,還是什麽也沒有,這下徹底急了,那裏邊有她大半的銀票,那可是她旁路的底氣啊!

柳姝青心中急切,原路返回來回找了幾次,最終無所或,她猜那東西也許早被他人撿走了。

她沮喪的往一顆大柳樹下一坐,如同黏在柳樹上一般,不想在起來,悲憤與失落交雜在心頭。

看著那些往返汴京的車輛,時不時路過些人悄悄對她這形象指指點點。面對旁人異樣的目光,她也不在意,便這麽攤在一旁。跑路的事現在算是泡湯了,如今真想刀了趙元成。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調整了一下心態,這才緩緩站起身來往回走,剩下的根本不夠她跑路,只能先回去了 。

柳姝青見長月娘的馬車還在,想來她還在游船了,那自己正好能同她一道回去。

那在馬車上候著的車夫見她只身一人,不禁疑惑:“柳家小娘子,我家三姑娘怎的沒同您一道回來?”

“啊,我因要緊事,顧而沒同她一起賞荷,想來她還在畫舫上。”

馬車夫見她這樣說,沒再過問,怕她又自顧而爬上馬車,趕緊為她放好杌凳,隨即一臉的恭敬,“柳小娘子,還是踩著杌凳的好,當心摔著。”

柳姝青見此情形,有些懊惱那時的行為,如今只得點點頭,而後優雅的上了馬車,在旁人看來儀態到是端莊了不少。

片刻後長月娘也上了馬車,身後的侍女還提著剛采的蓮花,她一臉欣喜,顯然玩的很開心。

只聽哐當一聲,長月娘的發髻間的釵子掉落,侍女趕緊拾起為她插回發稍間。

她不經意間餘光一瞥,長月娘理了理頭發,袖子滑落間,那一截白嫩細長的手腕上赫然帶著一副色澤與質地都上好的玉鐲,應當是和田玉。

見柳姝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想起她說見到了一位故人,如今怕是不歡而散不惹得她不高:“婳姌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柳姝青聽她提柳婳姌的名字先是一楞,後知後覺才反應過她如今便是柳婳姌,而後一陣唉聲嘆氣:“唉,實不相瞞,我的佩囊丟了,那幾乎是我所有的月銀 ……”

長月娘見她說是所有月銀,又想她出門也沒個侍女跟隨的事加一塊,更肯定得她在柳家處境不好的猜想。

想問她可是日子不好過,卻礙於旁人在一旁,怕她難看不好開口,這若是給她錢財什麽的,也不太妥當,只怕會誤會在施舍,傷人自尊,只好做罷。

事實上柳姝青是一點也不建議的,她如今的處境怎麽會和錢過不去呢。

思來想去,長月娘突然雙手搭在她手上,一臉真摯的看著她,“婳姌啊,你若是有什麽難處和需要的,一定要同我講。”

柳姝青只當她是客氣幾句,嘴上應著好。

扶光漸落,僅有的餘暉灑落於萬畝荷塘,晚歸的鳥成堆在上空盤旋飛翔。荷塘中肥美的魚兒躍出碧水咬下一片花瓣,弄的荷從一陣顫,晃下幾朵開過了頭的荷花瓣兒。

不過多時,魚線輕微晃動。等了一等,那魚吞鉤了,男人才抖動手腕,迅速將竿梢彈起,那條魚兒被提了上來,不停的張著嘴。

遠處的人滑著蘭橈靠攏,上了畫舫船走到趙元成跟前行禮,見他將魚釣了上來才出聲報告:“主子,已經選好綢緞交與繡娘制衣。”

“藥膏送去了嗎?”

他說話間取下魚鉤,看了兩眼又將魚兒丟回了水中 ,那奄奄一息的魚一碰著水,便趕緊游走了,身後的人遞來手帕讓他擦拭。

“屬下通知他人去送了,這會該送到了。”那人有些不解,明明主子被那柳六娘所傷,這會居然不發怒反倒要送東西 。可疑惑歸疑惑,主子的事不是他們這些下屬能過問的。

趙元成敞腿坐在畫舫邊,右手來回摩挲著那繡著蓮花,裝的鼓鼓囊囊的佩囊,看著無邊際的荷塘浸在橙紅色的餘光之中眼眸一亮。

稍稍用力一捏,手臂上的傷傳來幾絲痛意,手中的東西有著絲絲若有若無的香氣。趙元成拿舉起輕嗅了番,忽然露出抹陰險的笑,心道只需好好調.  教一番便可……

馬車駛至柳府時天色漸黑,柳姝青下了車同長月娘拜別,本想從偏門進去,卻已經落鎖。

她看了看這墻,也不算太高,可她從來沒爬過墻和樹,也不知裏面是否有仆人,再三衡量之下她還是不要冒險的好。爬墻的念頭很快打消,只能走正門了。

看門的司閽見她從外邊回來,並為感到好奇,因為他們才與日裏的司閽換班,不知道柳姝青是否出去過。

她暗自觀察一番,見他們面上沒什麽表情,柳姝青這才松了口氣,看來還沒人註意到她偷溜出去了,那這就好辦了。

她打算從花園繞路回自己的院子,因為花園晚上沒什麽人會去。

正當她準備走時,正門來了個人,他們在說著些什麽,沒過一會其中一個司閽一臉恭敬的為那人引路,好像是來見她那便宜老爹柳堂的。

柳姝青有些好奇將身子隱入花叢探出半張臉來,那人的裝扮甚是眼熟,仔細一看,不正是白日裏跟在趙元成身後的侍衛嗎。

她打算從花園繞路回自己的院子,因為花園晚上沒什麽人會去,正當她準備走時,正門來了個人,他們在說著些什麽。

沒過一會其中一個司閽一臉恭敬的為那人引路,好像是來見她那便宜老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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