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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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怎麽走到一起，還沒幾天，蘇水就能和林月白在這麽重要的節日，一起逛燈會？
蘇水跟在林月白身後，瞧著像是個小侍從。而林月白臉上帶著帷帽，並未帶隨從。但通過他頭上的紅光，沈淩雲一下子就認出他。
這兩個人正一前一後往沈淩雲所在的攤位走來。
沈淩雲收回目光，背對兩個人，低著頭仔細挑選花燈。
剛看了幾眼，便用手肘輕輕撞了下沈墨，“挑好了嗎？挑好就走吧！”
沈墨側過頭，有些許疑惑，“這麽急？”
“待會放燈的地方應該很多人，我倆先去占個好位置。別等晚了，都擠不進去。”
她正色道，臉上的一本正經成功糊弄了沈墨。沈墨拿起一盞奇特造型的花燈，“那走！”
沈淩雲拿出一小塊銀子，“攤主，結賬，就這兩盞。”
剛接過小攤販的銅錢，打算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的沈淩雲，聽到了身後熟悉的說話聲。
“沈大人，如此巧合，竟能在這遇見您。”林月白有幾分驚喜。
她無奈轉身，“林公子，你也在這？”說著目光移向他身後的蘇水。
“林公子與蘇掌櫃，這是？”打量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
“也是碰巧遇見，蘇水見我一人非得跟著。”林月白語氣頗有些無所謂，這時頭上的光變為橙色。緊接著他看向沈淩雲旁邊站著的沈墨，“這位帶著帷帽的公子是？”
沈淩雲這時趁機看向蘇水，輕微搖搖頭。兩個人對上視線，蘇水成功接收到她的信息，也輕輕點頭。
“這位是我好友，因瞳色特殊，故戴帷帽以此遮擋一二。”
“原來如此！”林月白放松神情，轉眼又瞥見兩人手上拿著的燈，“沈將軍這是要去河邊放燈？”
“沒錯，林公子你二位瞧著與我們並不同道，那便不打擾您的雅興，先告辭了，日後再敘。”沈淩雲當機立斷，不打擾她們的單獨相處。
說完彎腰作揖，帶著沈墨利落地轉身離開。林月白還來不及回答，就看著沈淩雲的身影走進人群裏，逐漸遠去。
他轉頭看向蘇水，語氣不喜，“你方才為何不與沈三交談，她如今應當算是你的東家。”
“小的與沈將軍不算相熟，且您對我有恩，所得圖紙也是率先交給您，實在不知該與沈將軍如何交談。”蘇水擡眼看了一下林月白，很快又低下頭。
林月白轉身與蘇水相對，仔細審視對方，“你的心思藏的不是很好，蘇水，我以為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圖紙從何而來，那人如今身在何處你也說不出。我看不到你的誠意，這讓我如何放心，誰知道會不會是個陷阱？畢竟你如今的舉動，可不像從前的你會做出來的。”
林月白說著轉身往前走，蘇水立即跟上。“您可能並不知道，小的過去與沈將軍住在同一個營帳。但今時今日，她早已青雲直上，沒道理我還在原地。”
“這圖紙是我花光積蓄從一個能人異士那買來，她如今已經離開營州。我對您之心，日月可昭，但我也想能有一番成就。”
蘇水將之前說過的話再重覆一遍，企圖打動林月白。但林月白不再說話，是一味往前走。
另一邊，沈淩雲穿過人群，站在街道的另一頭，回頭瞧見蘇水跟著林月白往前走。蘇水還未聯系過她，說明她並未和林月白談成。
具體如何，也只能之後再問。現在她和沈墨已經站在河邊，在河燈上放入寫下心願的紙條。
河往下是個小湖，沈淩雲沿著河往下看，湖面上已經放滿許願祈福的花燈。她對著沈墨低聲說道：“只要你的等從這到湖面上，都不會被水熄滅，那你的願望就能實現。你先試試，若是熄滅了，可以再去買一盞。”
忽明忽暗的燈光映照下，沈墨那雙眼睛顯得有幾分詭異。她掀起帷帽，盯著沈淩雲，“就這一盞。”
沈淩雲挑眉，“圖個心安，一盞便一盞吧，放完就回去。”
說著便將手中的燈放入河中，河燈隨著河水的軌跡不斷起伏，最終來到湖面。她的燈很平穩，始終沒有熄滅。
沈墨也瞧見了沈淩雲的成功，隨後也將手中的河燈放下。沈墨的燈搖晃著，最終也來到湖面。
“走吧！”沈淩雲見兩盞河燈都安穩漂在河面上，便叫沈墨離開。
沈墨放下掀起的帷帽，起身跟著沈淩雲。走了幾步後，她突然轉頭看了眼自己燈。後頭一盞更大的河燈沖勁很足，撞上她的燈，掀起的水打翻了那盞算不上精美的河燈。
寫著“沈…不…”幾個字眼的紙掉入湖中，消失不見，那盞河燈也隨之熄滅。沈墨皺起眉頭，看著前頭努力穿過人群的沈淩雲，頭頂的藍光逐漸加深。
沈淩雲終於撥開人群，回頭叫了沈墨一聲。“回去了，沈墨，快跟上！”
她一下子就瞧見對方頭頂的藍光，但她並未再開口詢問。也許人群太擁擠，心情被破壞了，總之這不是她該探索的事。只要不影響工作，偶爾的難過不高興，也是一種應有的權利。
她在原地等沈墨跟上，“走吧，回去好好歇息。”
等沈淩雲躺回床上，白日裏發生的事在她腦中一一重現。肖府出了什麽事，明日也許就能有答案。若是這大事這的很危急，明日肖硯初也許會傳她去肖府。
想著想著就悄然入睡。
“砰砰砰，砰砰砰…”
“沈大人，請您恕罪。肖將軍急令，叫您立即前去肖府，說是有要事相商。”外面那道聲音又急又慌，還將門拍得砰砰作響。
沈淩雲被嚇的一下子彈起，急忙套上衣服，跟著這將士趕往肖府。
又來到肖硯初書房外，“大人，沈將軍已到。”
“進來！”肖硯初急切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她一進去，肖硯初便迫不及待開口，“沈三，這件事便交給你去秘密調查，務必盡快找出兇手。”
“兇手？肖大將軍可是出了什麽事？”看著肖硯初這著急的模樣，沈淩雲猜測。
“昨日母親游完街，一回到家中便吐血昏迷，大夫都束手無策。只說是中毒之兆，但此毒聞所未聞。”
肖硯初緊蹙眉頭，神色不安。“母親身體此前都已慢慢恢覆，如今中毒昏迷，生死不明，這叫我如何是好。”
沈淩雲立即接話，“大將軍巡街時，街上人數眾多，若是有心之人在此時下毒，一旁之人定也會遭殃。”
“但如今，營州城內並未傳出有人吐血昏迷的消息。但也並不能完全排除這一可能，大將軍身體較為虛弱，毒性見效快也有可能。”
“但屬下認為，大將軍這一個月以來，只於昨日出過府，還需從府中著手。”沈淩雲直接一口氣分析。
肖硯初有些不耐，“問題便是出自這，母親吃穿住行全由父親負責，府中一幹人也都已拷打，並未有任何異常。”
“大人，既然府中暫時查不出，那不如將目光放到外面。大將軍昨日外出接觸的神水與一些祈福所用之物，是否都已一一察看？”
朱仁這時突然開口，“神母節意義重大，若是在此物動手腳必遭天譴。自古以來，便有神母節萬事皆安的約定，定不會是此出差錯。”
肖硯初也並未反駁，對這一說法已然是默認讚同的態度。
有這約定，但不排除有人喪天良，有人不信這玩意啊！沈淩雲還想再說幾句，朱仁沒給她機會。
“大人，大將軍游街前與諸位將軍獨處過一段時間，此前攻打鄭州時不也是如今這局面嗎？”
朱仁這番話引起了肖硯初的沈思。她想了想，沒說其他的，反而開口直接吩咐，“沈三，我命你在這幾日內查出兇手，拿到解藥。”
沈淩雲一個頭兩個大，她要從哪查。衣食住行都由肖硯初她爹負責，凡是入口的都有仔細檢查，那是怎麽下的毒？
“屬下領命，自會竭盡所能，查明真相。”
肖硯初給了沈淩雲極大的權限，可以在肖府自由進去，在營州城所做之事都可先斬後奏。由於朱仁的分析，加之對父親管家的信任，肖硯初現在將這個事件鑒定為政治謀殺。
所以肖硯初現在並未將肖臺玉的情況說出去，連肖臺玉平日裏器重的幾位將軍都瞞著。她催促沈淩雲趕緊查，恨不得沈淩雲一天時間就將一切查明。
沈淩雲跟著李易姐妹以及朱仁出門後，她在她們身後，仔細觀察了幾位的狀態。她發現李易也正在打量朱仁，頭始終朝向朱仁。
沈淩雲跟著把視線移向朱仁，朱仁目視前方，雖在走著路，但腳步有些虛浮。她很好奇，朱仁考慮問題向來全面周到，這次為何一直將事件定性為政治事件呢？
她方才將兇手定位到諸位將軍手上，盡管有幾分道理，但沈淩雲總覺得有些違和。
但如果因為這直接就懷疑朱仁，也未免過於草率。朱仁有什麽理由動手，有什麽能力動手？她過去依靠京城孟家，孟家舍棄肖臺玉夫郎孟氏後，朱仁也就認命，拋棄了“忠君”的信念。
照著這層關系，朱仁沒道理下毒。那為什麽她這次如此反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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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怎麽走到一起，還沒幾天，蘇水就能和林月白在這麽重要的節日，一起逛燈會？
蘇水跟在林月白身後，瞧著像是個小侍從。而林月白臉上帶著帷帽，並未帶隨從。但通過他頭上的紅光，沈淩雲一下子就認出他。
這兩個人正一前一後往沈淩雲所在的攤位走來。
沈淩雲收回目光，背對兩個人，低著頭仔細挑選花燈。
剛看了幾眼，便用手肘輕輕撞了下沈墨，“挑好了嗎？挑好就走吧！”
沈墨側過頭，有些許疑惑，“這麽急？”
“待會放燈的地方應該很多人，我倆先去占個好位置。別等晚了，都擠不進去。”
她正色道，臉上的一本正經成功糊弄了沈墨。沈墨拿起一盞奇特造型的花燈，“那走！”
沈淩雲拿出一小塊銀子，“攤主，結賬，就這兩盞。”
剛接過小攤販的銅錢，打算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的沈淩雲，聽到了身後熟悉的說話聲。
“沈大人，如此巧合，竟能在這遇見您。”林月白有幾分驚喜。
她無奈轉身，“林公子，你也在這？”說著目光移向他身後的蘇水。
“林公子與蘇掌櫃，這是？”打量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
“也是碰巧遇見，蘇水見我一人非得跟著。”林月白語氣頗有些無所謂，這時頭上的光變為橙色。緊接著他看向沈淩雲旁邊站著的沈墨，“這位帶著帷帽的公子是？”
沈淩雲這時趁機看向蘇水，輕微搖搖頭。兩個人對上視線，蘇水成功接收到她的信息，也輕輕點頭。
“這位是我好友，因瞳色特殊，故戴帷帽以此遮擋一二。”
“原來如此！”林月白放松神情，轉眼又瞥見兩人手上拿著的燈，“沈將軍這是要去河邊放燈？”
“沒錯，林公子你二位瞧著與我們並不同道，那便不打擾您的雅興，先告辭了，日後再敘。”沈淩雲當機立斷，不打擾她們的單獨相處。
說完彎腰作揖，帶著沈墨利落地轉身離開。林月白還來不及回答，就看著沈淩雲的身影走進人群裏，逐漸遠去。
他轉頭看向蘇水，語氣不喜，“你方才為何不與沈三交談，她如今應當算是你的東家。”
“小的與沈將軍不算相熟，且您對我有恩，所得圖紙也是率先交給您，實在不知該與沈將軍如何交談。”蘇水擡眼看了一下林月白，很快又低下頭。
林月白轉身與蘇水相對，仔細審視對方，“你的心思藏的不是很好，蘇水，我以為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圖紙從何而來，那人如今身在何處你也說不出。我看不到你的誠意，這讓我如何放心，誰知道會不會是個陷阱？畢竟你如今的舉動，可不像從前的你會做出來的。”
林月白說著轉身往前走，蘇水立即跟上。“您可能並不知道，小的過去與沈將軍住在同一個營帳。但今時今日，她早已青雲直上，沒道理我還在原地。”
“這圖紙是我花光積蓄從一個能人異士那買來，她如今已經離開營州。我對您之心，日月可昭，但我也想能有一番成就。”
蘇水將之前說過的話再重覆一遍，企圖打動林月白。但林月白不再說話，是一味往前走。
另一邊，沈淩雲穿過人群，站在街道的另一頭，回頭瞧見蘇水跟著林月白往前走。蘇水還未聯系過她，說明她並未和林月白談成。
具體如何，也只能之後再問。現在她和沈墨已經站在河邊，在河燈上放入寫下心願的紙條。
河往下是個小湖，沈淩雲沿著河往下看，湖面上已經放滿許願祈福的花燈。她對著沈墨低聲說道：“只要你的等從這到湖面上，都不會被水熄滅，那你的願望就能實現。你先試試，若是熄滅了，可以再去買一盞。”
忽明忽暗的燈光映照下，沈墨那雙眼睛顯得有幾分詭異。她掀起帷帽，盯著沈淩雲，“就這一盞。”
沈淩雲挑眉，“圖個心安，一盞便一盞吧，放完就回去。”
說著便將手中的燈放入河中，河燈隨著河水的軌跡不斷起伏，最終來到湖面。她的燈很平穩，始終沒有熄滅。
沈墨也瞧見了沈淩雲的成功，隨後也將手中的河燈放下。沈墨的燈搖晃著，最終也來到湖面。
“走吧！”沈淩雲見兩盞河燈都安穩漂在河面上，便叫沈墨離開。
沈墨放下掀起的帷帽，起身跟著沈淩雲。走了幾步後，她突然轉頭看了眼自己燈。後頭一盞更大的河燈沖勁很足，撞上她的燈，掀起的水打翻了那盞算不上精美的河燈。
寫著“沈…不…”幾個字眼的紙掉入湖中，消失不見，那盞河燈也隨之熄滅。沈墨皺起眉頭，看著前頭努力穿過人群的沈淩雲，頭頂的藍光逐漸加深。
沈淩雲終於撥開人群，回頭叫了沈墨一聲。“回去了，沈墨，快跟上！”
她一下子就瞧見對方頭頂的藍光，但她並未再開口詢問。也許人群太擁擠，心情被破壞了，總之這不是她該探索的事。只要不影響工作，偶爾的難過不高興，也是一種應有的權利。
她在原地等沈墨跟上，“走吧，回去好好歇息。”
等沈淩雲躺回床上，白日裏發生的事在她腦中一一重現。肖府出了什麽事，明日也許就能有答案。若是這大事這的很危急，明日肖硯初也許會傳她去肖府。
想著想著就悄然入睡。
“砰砰砰，砰砰砰…”
“沈大人，請您恕罪。肖將軍急令，叫您立即前去肖府，說是有要事相商。”外面那道聲音又急又慌，還將門拍得砰砰作響。
沈淩雲被嚇的一下子彈起，急忙套上衣服，跟著這將士趕往肖府。
又來到肖硯初書房外，“大人，沈將軍已到。”
“進來！”肖硯初急切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她一進去，肖硯初便迫不及待開口，“沈三，這件事便交給你去秘密調查，務必盡快找出兇手。”
“兇手？肖大將軍可是出了什麽事？”看著肖硯初這著急的模樣，沈淩雲猜測。
“昨日母親游完街，一回到家中便吐血昏迷，大夫都束手無策。只說是中毒之兆，但此毒聞所未聞。”
肖硯初緊蹙眉頭，神色不安。“母親身體此前都已慢慢恢覆，如今中毒昏迷，生死不明，這叫我如何是好。”
沈淩雲立即接話，“大將軍巡街時，街上人數眾多，若是有心之人在此時下毒，一旁之人定也會遭殃。”
“但如今，營州城內並未傳出有人吐血昏迷的消息。但也並不能完全排除這一可能，大將軍身體較為虛弱，毒性見效快也有可能。”
“但屬下認為，大將軍這一個月以來，只於昨日出過府，還需從府中著手。”沈淩雲直接一口氣分析。
肖硯初有些不耐，“問題便是出自這，母親吃穿住行全由父親負責，府中一幹人也都已拷打，並未有任何異常。”
“大人，既然府中暫時查不出，那不如將目光放到外面。大將軍昨日外出接觸的神水與一些祈福所用之物，是否都已一一察看？”
朱仁這時突然開口，“神母節意義重大，若是在此物動手腳必遭天譴。自古以來，便有神母節萬事皆安的約定，定不會是此出差錯。”
肖硯初也並未反駁，對這一說法已然是默認讚同的態度。
有這約定，但不排除有人喪天良，有人不信這玩意啊！沈淩雲還想再說幾句，朱仁沒給她機會。
“大人，大將軍游街前與諸位將軍獨處過一段時間，此前攻打鄭州時不也是如今這局面嗎？”
朱仁這番話引起了肖硯初的沈思。她想了想，沒說其他的，反而開口直接吩咐，“沈三，我命你在這幾日內查出兇手，拿到解藥。”
沈淩雲一個頭兩個大，她要從哪查。衣食住行都由肖硯初她爹負責，凡是入口的都有仔細檢查，那是怎麽下的毒？
“屬下領命，自會竭盡所能，查明真相。”
肖硯初給了沈淩雲極大的權限，可以在肖府自由進去，在營州城所做之事都可先斬後奏。由於朱仁的分析，加之對父親管家的信任，肖硯初現在將這個事件鑒定為政治謀殺。
所以肖硯初現在並未將肖臺玉的情況說出去，連肖臺玉平日裏器重的幾位將軍都瞞著。她催促沈淩雲趕緊查，恨不得沈淩雲一天時間就將一切查明。
沈淩雲跟著李易姐妹以及朱仁出門後，她在她們身後，仔細觀察了幾位的狀態。她發現李易也正在打量朱仁，頭始終朝向朱仁。
沈淩雲跟著把視線移向朱仁，朱仁目視前方，雖在走著路，但腳步有些虛浮。她很好奇，朱仁考慮問題向來全面周到，這次為何一直將事件定性為政治事件呢？
她方才將兇手定位到諸位將軍手上，盡管有幾分道理，但沈淩雲總覺得有些違和。
但如果因為這直接就懷疑朱仁，也未免過於草率。朱仁有什麽理由動手，有什麽能力動手？她過去依靠京城孟家，孟家舍棄肖臺玉夫郎孟氏後，朱仁也就認命，拋棄了“忠君”的信念。
照著這層關系，朱仁沒道理下毒。那為什麽她這次如此反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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