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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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母節
沈淩雲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瞧著納蘭昭跌跌撞撞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
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用餘光掃了下周圍人的反應。很好，納蘭昭這一嗓子，成功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納蘭小姐，你若是醉了便去歇息會，莫要在此胡言亂語，給在下扣莫須有的帽子。”沈淩雲放下筷子，臉上有幾分嚴肅。
“扣帽子？我扣什麽帽子了？我就是來告誡你，別和賀泠泠有接觸，我告訴你…”
“納蘭小姐喝醉了，還不快扶下去，別等待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惹了禍事。”沈淩雲看向匆匆趕來，站在納蘭昭身旁的侍從，壓低聲音說道。
見侍從扶住納蘭昭，她拔高音量朗聲道：“我與賀公子素未謀面，納蘭小姐不知從何人那聽來的傳言？”
納蘭昭這時已經昏了頭，整個人歪歪扭扭的倒在侍從的身上。
“打擾了，沈將軍，我家小姐神志有些不清，冒犯了您。”侍從攙著納蘭昭，不停致歉。
沈淩雲扯出一個微笑，“無礙，無礙。”說完瞥了眼上首的肖臺玉，只見對方視線一直停留在納蘭昭身上，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納蘭昭母親身上。
沈淩雲很是好奇，肖臺玉打算讓她和其外甥成親的消息應該是秘密進行的。畢竟方才還有不少人來推薦自家兒子的，看樣子並不知道肖臺玉之前的打算。
若是知曉，應該不會這麽堂而皇之來說道，但納蘭昭現在卻表露出已經知曉這消息。肖臺玉會不會聯想到賀泠泠落水這個事件，會不會懷疑納蘭家從中搗鬼？
在肖臺玉收回視線之前，沈淩雲便低著頭繼續吃著前面的菜肴。
再過大約一刻鐘，肖臺玉便面露疲色。肖硯初立即上前充當自家母親的代言人，“諸位，天色已晚，明日母親還得主持儀式，各位也可回去準備。”
話音一落，眾人便陸陸續續告辭。沈淩雲瞧著時辰也差不多，馬車應該也在門外等她了。一路暢通無阻，順利來到門外，坐上了馬車。
靠在車上，她想到了肖亦安的邀約。雖說是神母節與平日不同，但她倆總不能就直接這麽上街吧。
畢竟肖亦安的身份特殊，要是被人認出，傳到肖臺玉耳中，也不知道她會怎麽想。
但肖亦安只是約她放花燈，那時候倒是人多，也許沒什麽人能認出她倆。馬車顛簸著，讓沈淩雲腦袋愈發清醒。
“大人，到了，您可以下來了。”外頭傳來車夫的呼喊聲，沈淩雲掀開簾子，從懷裏掏了掏。
“辛苦了。”說著就下了馬車，一轉頭就瞧見沈墨站在門口那。
她慢慢靠近對方，“在這站著幹嘛，我沒回來就先去歇息。要養精蓄銳，一早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幹活。”
說著就要往裏頭走，“進去吧，去歇息去。”
沈墨點點頭，跟在沈淩雲身後。
“哦，對了，明日是神母節，你明天可以好好出去逛逛。若是白日裏不想出去，晚上可去看花燈，去祈祈福。”
她伸手搭上沈墨的肩，“就祈禱自己財源廣進，大富大貴，以後成為機關大師，揚名立萬。”
沈墨轉頭，微微仰起頭看向她，“那明晚你和我一起嗎？”
“我啊，我和人有約了。但你一個人在這也沒熟人，再照你這性子，一個人確實不敢去。”沈淩雲思索了下，歪了歪頭問道。
“要不這樣吧，明天你先在同春樓等我。等約我的人離開，我再來尋你。到時候再陪你去放花燈，你看行不？還是說你其實一個人也行？”
“我在同春樓等你，等你回來找我。”沈墨說完這話就掙脫沈淩雲的搭著的手，去往廚房。
沈淩雲看著她頭頂的光，有些為難。這就不高興了？
雖然吧，她是有些重色輕友，得先去陪肖亦安。但這都是為了她的事業啊，她這上司發展好了，沈墨這下屬不也可以更上一層樓嗎。
沈淩雲獨自在院子裏站了會，想著最佳方案。左思右想都覺得，她剛才的提議最好。
“醒酒湯，洗澡水在鍋子裏。”沈墨手裏端著一個碗往她這走來，嘶啞的聲音放的很輕，像是刻意讓自己顯得更溫柔些。
沈淩雲一下子更愧疚了，沈墨工作相當努力。有時候她起夜，還能看到沈墨房間亮著燈。就算叫她歇息，她也只會當下把燈滅了。
但等沈淩雲離開，沈墨又會偷偷點燈，只是那燈更暗了些。
就好像這樣，沈淩雲就看不清了一樣。不管她強調多少遍，沈墨還是我行我素。最後她只能給對方換一個更亮的燈，以免熬壞眼睛。
“哎，我去哪再找你這麽好的員工啊，這麽積極，簡直違背人性。”
沈淩雲喃喃自語，隨後將醒酒湯一飲而盡。
“明天帶你去同春樓吃大餐，想買什麽都能買，我現在也是大賺了一筆。”她捧著碗，認真向沈墨承諾。
瞧著她頭頂的光轉為橙色，沈淩雲心情也好了幾分。“去歇息吧，接下來的就交給我。”
“等神母節結束，我們就要搬走了。我現在升為左將軍，能有自己的府邸了。”她順便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沈墨。
沈墨也很認真地點頭，表示明白。
沈淩雲隨便哼了個調子，就往廚房走去。將碗順手洗完，沐浴後將衣服隨便搓了搓，曬好後躺回床上，期待明天的到來。
“篤篤篤，篤篤篤。”
沈淩雲正在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睡眠，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喚醒。
迷糊著下床，“怎麽了？”
“快到午時，儀式要開始了。”沈墨居然有些著急，這讓沈淩雲還挺意想不到。
“啊，啊！等一下，等一下，很快就好。”說著連忙跑到櫃子前，將裏頭那件藍色衣裳拿出來，就往身上套。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穿戴整齊，轉頭便瞧見沈墨背對著她，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沈淩雲笑了笑，順手薅出櫃子裏的帷帽。
“今天這日子，幹什麽都不覺得奇怪。把這帶上吧，這樣也會自在些。”她將其遞給沈墨，擡擡下巴示意對方戴上。
沈墨接過後，沈淩雲便去院子裏簡單洗漱了一番。這時沈墨已經將帷帽戴好，站在她身後靜靜等待。
“走吧，去瞧瞧。”
街道上大家已經自發的站在兩側，只等待會肖臺玉巡城灑神水，降福給百姓。沈淩雲和沈墨穿過人群，終於到達了祈福臺。
臺子下方給她留了個位置，沈淩雲帶著沈墨先到位置上坐坐。也沒人理會沈淩雲，都在一門心思地看著肖臺玉。
肖臺玉這時在臺子上請出神母像，接著一幫子穿著繁瑣服飾的人開始圍著肖臺玉跳舞，無數花瓣飄向臺下的人。
鼓聲越來越急促，“向神母祈福！”
隨著這一道聲音落下，眾人都跪拜在地。沈淩雲也跟著眾人一起，跪趴在地。
大約過了十分鐘，伴隨著鐘聲又響起一道聲音，“起身！”
“游街開始，請上神駕！”
肖臺玉跪了十分鐘，站起來都沒踉蹌一下，端正地走上花車，準備游街散福。
沈淩雲起身和沈墨相互攙扶，“走吧，去同春樓坐坐，就不跟著花車了。”
兩人走進同春樓時，大堂幾乎沒幾個人，都跑去街上接受神水，求福去了。
“小二，來個上間，再把你們店的招牌菜都上一下。”沈淩雲大手一揮，十分豪氣道。
“好嘞，客官。小的這就帶您上樓，只是這能看到街上的上間都有了人，剩下的估計看不到街，不知可不可以？”
“沒問題，上去吧！”
一落座，沈淩雲就長舒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膝蓋，“可真遭罪，擠出來都費老大勁。”
沈淩雲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但瞧見沈墨頭頂耀眼的橙光，也就閉了嘴。朋友這麽開心，她可不能掃興。
“走不動道，就不去接受什麽神水了，晚上放燈也是一樣的。”
沈墨聽到沈淩雲這番話，眼睛彎彎地點著頭。
菜很快上齊，五六道招牌菜擺在桌上，讓沈淩雲胃口大開。吃的正歡時，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沈淩雲將嘴裏的飯咽下去，轉頭看向門口。
“沈大人，等候多時，邀您一聚。”
肖亦安身邊的那個侍從，站在門口，眼神掃過一旁的沈墨和桌上的飯菜，才緩緩開口。
“沈墨，你先吃。等會想出去走走，就出去。晚上我再來找你，逛累了就回這裏等我。”
沈淩雲囑咐完，走到門口晃了晃一旁櫃子上的花瓶，隨手就帶上了。
跟著清元去往另一個上間。肖亦安訂的包廂位置就是好，視野開闊，還能瞧見街上熱鬧的人群。
肖亦安坐在窗邊，看著街上因為感受到神水而歡呼的人群。他背對著沈淩雲，所以沈淩雲也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
“沈大人，您自己進去吧，我家公子在這等你很久了。”
沈淩雲將花瓶藏在身後，漸漸靠近肖亦安。聽到腳步聲，肖亦安也並未回頭，反而開口問道：“明明那只是普通的水，營州最不缺的就是那樣的水，但為什麽她們都像是如獲至寶。”
說著轉過頭，“沈將軍，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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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淩雲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瞧著納蘭昭跌跌撞撞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
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用餘光掃了下周圍人的反應。很好，納蘭昭這一嗓子，成功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納蘭小姐，你若是醉了便去歇息會，莫要在此胡言亂語，給在下扣莫須有的帽子。”沈淩雲放下筷子，臉上有幾分嚴肅。
“扣帽子？我扣什麽帽子了？我就是來告誡你，別和賀泠泠有接觸，我告訴你…”
“納蘭小姐喝醉了，還不快扶下去，別等待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惹了禍事。”沈淩雲看向匆匆趕來，站在納蘭昭身旁的侍從，壓低聲音說道。
見侍從扶住納蘭昭，她拔高音量朗聲道：“我與賀公子素未謀面，納蘭小姐不知從何人那聽來的傳言？”
納蘭昭這時已經昏了頭，整個人歪歪扭扭的倒在侍從的身上。
“打擾了，沈將軍，我家小姐神志有些不清，冒犯了您。”侍從攙著納蘭昭，不停致歉。
沈淩雲扯出一個微笑，“無礙，無礙。”說完瞥了眼上首的肖臺玉，只見對方視線一直停留在納蘭昭身上，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納蘭昭母親身上。
沈淩雲很是好奇，肖臺玉打算讓她和其外甥成親的消息應該是秘密進行的。畢竟方才還有不少人來推薦自家兒子的，看樣子並不知道肖臺玉之前的打算。
若是知曉，應該不會這麽堂而皇之來說道，但納蘭昭現在卻表露出已經知曉這消息。肖臺玉會不會聯想到賀泠泠落水這個事件，會不會懷疑納蘭家從中搗鬼？
在肖臺玉收回視線之前，沈淩雲便低著頭繼續吃著前面的菜肴。
再過大約一刻鐘，肖臺玉便面露疲色。肖硯初立即上前充當自家母親的代言人，“諸位，天色已晚，明日母親還得主持儀式，各位也可回去準備。”
話音一落，眾人便陸陸續續告辭。沈淩雲瞧著時辰也差不多，馬車應該也在門外等她了。一路暢通無阻，順利來到門外，坐上了馬車。
靠在車上，她想到了肖亦安的邀約。雖說是神母節與平日不同，但她倆總不能就直接這麽上街吧。
畢竟肖亦安的身份特殊，要是被人認出，傳到肖臺玉耳中，也不知道她會怎麽想。
但肖亦安只是約她放花燈，那時候倒是人多，也許沒什麽人能認出她倆。馬車顛簸著，讓沈淩雲腦袋愈發清醒。
“大人，到了，您可以下來了。”外頭傳來車夫的呼喊聲，沈淩雲掀開簾子，從懷裏掏了掏。
“辛苦了。”說著就下了馬車，一轉頭就瞧見沈墨站在門口那。
她慢慢靠近對方，“在這站著幹嘛，我沒回來就先去歇息。要養精蓄銳，一早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幹活。”
說著就要往裏頭走，“進去吧，去歇息去。”
沈墨點點頭，跟在沈淩雲身後。
“哦，對了，明日是神母節，你明天可以好好出去逛逛。若是白日裏不想出去，晚上可去看花燈，去祈祈福。”
她伸手搭上沈墨的肩，“就祈禱自己財源廣進，大富大貴，以後成為機關大師，揚名立萬。”
沈墨轉頭，微微仰起頭看向她，“那明晚你和我一起嗎？”
“我啊，我和人有約了。但你一個人在這也沒熟人，再照你這性子，一個人確實不敢去。”沈淩雲思索了下，歪了歪頭問道。
“要不這樣吧，明天你先在同春樓等我。等約我的人離開，我再來尋你。到時候再陪你去放花燈，你看行不？還是說你其實一個人也行？”
“我在同春樓等你，等你回來找我。”沈墨說完這話就掙脫沈淩雲的搭著的手，去往廚房。
沈淩雲看著她頭頂的光，有些為難。這就不高興了？
雖然吧，她是有些重色輕友，得先去陪肖亦安。但這都是為了她的事業啊，她這上司發展好了，沈墨這下屬不也可以更上一層樓嗎。
沈淩雲獨自在院子裏站了會，想著最佳方案。左思右想都覺得，她剛才的提議最好。
“醒酒湯，洗澡水在鍋子裏。”沈墨手裏端著一個碗往她這走來，嘶啞的聲音放的很輕，像是刻意讓自己顯得更溫柔些。
沈淩雲一下子更愧疚了，沈墨工作相當努力。有時候她起夜，還能看到沈墨房間亮著燈。就算叫她歇息，她也只會當下把燈滅了。
但等沈淩雲離開，沈墨又會偷偷點燈，只是那燈更暗了些。
就好像這樣，沈淩雲就看不清了一樣。不管她強調多少遍，沈墨還是我行我素。最後她只能給對方換一個更亮的燈，以免熬壞眼睛。
“哎，我去哪再找你這麽好的員工啊，這麽積極，簡直違背人性。”
沈淩雲喃喃自語，隨後將醒酒湯一飲而盡。
“明天帶你去同春樓吃大餐，想買什麽都能買，我現在也是大賺了一筆。”她捧著碗，認真向沈墨承諾。
瞧著她頭頂的光轉為橙色，沈淩雲心情也好了幾分。“去歇息吧，接下來的就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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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也很認真地點頭，表示明白。
沈淩雲隨便哼了個調子，就往廚房走去。將碗順手洗完，沐浴後將衣服隨便搓了搓，曬好後躺回床上，期待明天的到來。
“篤篤篤，篤篤篤。”
沈淩雲正在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睡眠，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喚醒。
迷糊著下床，“怎麽了？”
“快到午時，儀式要開始了。”沈墨居然有些著急，這讓沈淩雲還挺意想不到。
“啊，啊！等一下，等一下，很快就好。”說著連忙跑到櫃子前，將裏頭那件藍色衣裳拿出來，就往身上套。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穿戴整齊，轉頭便瞧見沈墨背對著她，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沈淩雲笑了笑，順手薅出櫃子裏的帷帽。
“今天這日子，幹什麽都不覺得奇怪。把這帶上吧，這樣也會自在些。”她將其遞給沈墨，擡擡下巴示意對方戴上。
沈墨接過後，沈淩雲便去院子裏簡單洗漱了一番。這時沈墨已經將帷帽戴好，站在她身後靜靜等待。
“走吧，去瞧瞧。”
街道上大家已經自發的站在兩側，只等待會肖臺玉巡城灑神水，降福給百姓。沈淩雲和沈墨穿過人群，終於到達了祈福臺。
臺子下方給她留了個位置，沈淩雲帶著沈墨先到位置上坐坐。也沒人理會沈淩雲，都在一門心思地看著肖臺玉。
肖臺玉這時在臺子上請出神母像，接著一幫子穿著繁瑣服飾的人開始圍著肖臺玉跳舞，無數花瓣飄向臺下的人。
鼓聲越來越急促，“向神母祈福！”
隨著這一道聲音落下，眾人都跪拜在地。沈淩雲也跟著眾人一起，跪趴在地。
大約過了十分鐘，伴隨著鐘聲又響起一道聲音，“起身！”
“游街開始，請上神駕！”
肖臺玉跪了十分鐘，站起來都沒踉蹌一下，端正地走上花車，準備游街散福。
沈淩雲起身和沈墨相互攙扶，“走吧，去同春樓坐坐，就不跟著花車了。”
兩人走進同春樓時，大堂幾乎沒幾個人，都跑去街上接受神水，求福去了。
“小二，來個上間，再把你們店的招牌菜都上一下。”沈淩雲大手一揮，十分豪氣道。
“好嘞，客官。小的這就帶您上樓，只是這能看到街上的上間都有了人，剩下的估計看不到街，不知可不可以？”
“沒問題，上去吧！”
一落座，沈淩雲就長舒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膝蓋，“可真遭罪，擠出來都費老大勁。”
沈淩雲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但瞧見沈墨頭頂耀眼的橙光，也就閉了嘴。朋友這麽開心，她可不能掃興。
“走不動道，就不去接受什麽神水了，晚上放燈也是一樣的。”
沈墨聽到沈淩雲這番話，眼睛彎彎地點著頭。
菜很快上齊，五六道招牌菜擺在桌上，讓沈淩雲胃口大開。吃的正歡時，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沈淩雲將嘴裏的飯咽下去，轉頭看向門口。
“沈大人，等候多時，邀您一聚。”
肖亦安身邊的那個侍從，站在門口，眼神掃過一旁的沈墨和桌上的飯菜，才緩緩開口。
“沈墨，你先吃。等會想出去走走，就出去。晚上我再來找你，逛累了就回這裏等我。”
沈淩雲囑咐完，走到門口晃了晃一旁櫃子上的花瓶，隨手就帶上了。
跟著清元去往另一個上間。肖亦安訂的包廂位置就是好，視野開闊，還能瞧見街上熱鬧的人群。
肖亦安坐在窗邊，看著街上因為感受到神水而歡呼的人群。他背對著沈淩雲，所以沈淩雲也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
“沈大人，您自己進去吧，我家公子在這等你很久了。”
沈淩雲將花瓶藏在身後，漸漸靠近肖亦安。聽到腳步聲，肖亦安也並未回頭，反而開口問道：“明明那只是普通的水，營州最不缺的就是那樣的水，但為什麽她們都像是如獲至寶。”
說著轉過頭，“沈將軍，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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