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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妻主不舔了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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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妻主不舔了28

白鳳安出了白府之後並沒有立刻回明府,而是先去巡視了一下白家陪嫁給他的產業。

這都是他將來的立身之本。

巡視完往回走的日頭已經開始西斜了,半邊天空都被燒成了火紅色。

車停下,白鳳安把手搭在錦蘭身上,矜持的緩步從馬車上下來。

耳邊傳來馬蹄敲擊在石板上發出的清脆聲。

白鳳安偏頭,看到了被車夫驅趕著過來的那車。

兩匹馬緩緩停下,他看著坐在車前充當車夫的女人,對方身上穿著束袖短打,眼神堅定。

錦蘭低聲提醒,“主君,那是女君身邊兒的侍從,叫長樂,負責管理下人跟府中人員調動,馬車裏的估計是女君,咱們要過去請安嗎?”

“不用。”

白鳳安對自己那素未謀面的妻主並不感興趣,他因為今天跟父親的對話而懨懨的,“回吧。”

他擡腳跨進門檻,走了幾步,聽到了馬車停下,馬發出的聲音,還有垂下的竹簾被掀起的聲音。

鬼使神差的,他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過去。

一個穿著介於白色跟灰色之間長袍的女人從馬車中微微低頭走出來,隨後踩著凳子下了馬車。

她低頭隨意整理了一下衣服,腰帶上的金玉墜飾碰撞發出清脆動人的聲音,淺金色的夕陽給她籠上一層模糊的光芒。

她似乎是察覺到門內看過來的視線了,擡眸朝這邊兒看過來。

白鳳安頭腦一片空白。

他搭在錦蘭手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捏的錦蘭痛到發抖了也沒察覺到分毫。

他看到那個女子看了他一眼,眼裏沒有任何驚艷,就仿佛看到了路邊一塊石頭,一叢雜草一般,只是輕輕掠過,多餘的一點兒停留都未曾有。

他看著她朝門內走來,隨後跟他擦肩而過……說是擦肩而過也並不妥當。

他們之間隔著可以站下三四個人的距離,面對面交錯而過,她多一眼都未曾看他。

跟在她身後那個叫長樂的侍女倒是看了她一眼,眉頭皺了皺,似乎頗為不待見他的樣子。

直到她們走遠之後,白鳳安才緩緩回過神,他迷茫的看向錦蘭:“剛才那人……是誰?”

雖說是問,但他心裏其實已經隱隱有所感覺了。

但他並不願意往最糟糕的情況上套,所以他明知故問,故作糊塗。

錦蘭的回答擊碎了他最後一點兒僥幸,“主君,那位就是妻主……”

錦蘭垂眸看著地面,他感覺著被抓破皮刺痛的手,卻仿佛感覺不到多少疼痛,心裏覆雜的情緒他自己也分不清。

陪著公子這麽多年,他當然知道公子的性子,傲氣,又愛好看之人,覺得自己配的上世上最好的東西,也毫不吝嗇去算計。

但公子有一個最致命的缺點。

執拗。

只要是他自己認死了的事,哪怕明知道是錯誤的,他依舊會走下去,不怕撞的頭破血流。

就像對六皇女。

認定了她,所以哪怕鬧到這種地步,也未曾讓別人近身。

就像對大主君。

認定了大主君利用他,哪怕大主君費盡心思動用白家關系為他謀了一樁不錯的婚事,他也依舊對大主君冷眼相待。

錦蘭輕輕啟唇,聲音低柔,“女君是大主君為您精心挑選,極為適合您,您現如今看到了應該也感覺到了,奴才想著,您今晚…是否要給前院送湯?”

送湯,是一種隱晦的邀請跟關懷。

也是主動遞出臺階。

從手背上再次出現的痛覺,錦蘭就知道自己這位金尊玉貴的公子猶豫了。

“…不了。”

白鳳安想到父親,想到之前他對妻主的冷言冷語,敷衍態度,心知就算自己給出這個臺階,對方也不一定會下。

又何苦把臉伸過去讓人打?

更何況,他心悅之人是六皇女。

他不是那種輕易就會動心,水性楊花的男子。

他不後悔大婚當日對妻主說的那些話,他不後悔自己親自毀了本該甜蜜的大婚。

他不會後悔!

*

明月剛走進院子,長祈就迎出來了,他溫柔的替明月褪去身上的披風,遞上茶水,“今日您生意談的如何?”

“還可以。”明月抿了兩口茶之後站在桌前開始提筆寫字,寫字能夠使她屏神靜氣,不被繁雜思緒攪擾。

寫了一會兒,她放下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肩膀。

外面的天色這時候已經開始泛黑了。

長祈讓人上了飯菜,伺候她吃完之後,明月開始洗漱。

洗漱完見長祈還沒出去,她思及對方昨天才伺候過她,於是忍下疲憊,溫聲詢問,“今天是誰惹你了?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好。”

長祈沒想到明月會開口問,他驚訝又感動,“……聽說您今天跟主君在門前碰到了,主君還是目送您離開之後才走的……”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醋意。

“他什麽時候走與我無關。”

明月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敷衍的伸手勾了勾長祈的下巴,“別為這種小事不開心,今日換人守門,你昨天累到,好好休息。”

長祈聽到後面的話,臉一下就紅了,他低著頭,悶聲悶氣,“多謝主子……”

明月三言兩語把人哄好後自己躺到床上,床幔放下,昏暗的空間裏只有她一個,這時候她才仿佛有了能喘的過氣的感覺。

明月沈沈睡過去。

第二日一早起來打拳,查看下面人送上來的消息,然後吃飯。

中午的時候,又有人來匯報了,是白鳳安那邊兒伺候的下人來問她是不是不喜歡他安排的那幾個妾,如果不喜歡,那他就把人遣送回白家。

明月人都沒見過一個,又何談喜不喜歡?

她道:“隨他怎麽折騰,他的事別往這兒報,你們自己看著處理。”

“是。”長樂躬身答應。

之後明月偶爾出去的時候經常能碰見白鳳安,每次對方都是妝容精致穿著得體,不過看到她之後就會立刻離開,仿佛她是什麽瘟神一樣。

明月也因此越發視他如無物。

對長祈,她沒有開口讓他進入後宅,放下手中事物。

因為明月總覺得人該有自己的本事跟手段,有屬於自己該忙的,這樣才不會一直把心神放在一個人身上,去閑的猜測對方的一個笑跟眼神是不是有特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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