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玩具不想被玩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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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玩具不想被玩了18
明月晚上睡的並不安穩，也許是白天的時候回想了太多從前的事的原因，她夢到了奶奶。
那是她剛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那時候她十歲。
村子裏的大多數孩子都跟她一樣，父母去外地打工，把孩子給老人養。
明月以為自己家也是這樣的，只不過她的爸爸媽媽可能運氣不好，所以掙不到什麽錢寄回來給他們，每年也買不到回來的車票。
明月能感覺到周圍大人對她那種有點兒微妙的態度，但那時候的她太小，不懂。
她回家就踩著凳子做飯，放很少很少的油，做了炒白菜，然後拌了面絮做疙瘩湯。
等奶奶從地裏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飯菜擺到桌子上了。
奶奶粗糙的手握著她的，眼神很迷茫，“奶的明月啊，不能讀書你該怎麽辦？”
明月乖乖的看著她：“那我就幫奶奶種地，我養活奶奶。”
“不行，你不能種地，你得走出去。”
奶奶的眼眶濕潤了，她握著明月的手非常非常用力，“奶供你，你好好上學，好好讀書，一定要考上大學走出去，走出去，你才能活的舒坦，知道嗎？”
小明月不知所措的看著奶奶，“…可是種地也沒什麽……”
一只手打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幾下，她奶奶又把哭著的她抱在懷裏，“我的明月，別說這種話，你要爭氣，要出去替奶奶我看看，替我過上好日子知道嗎？！我砸鍋賣鐵都要把你供出去！”
小明月被她抱著，感覺很有安全感的同時又莫名有些窒息。
她沒有那麽大的願望，她只希望能跟養大她的奶奶一直在一起，哪怕種地也好，她無所謂。
畫面一轉，到她上高中的時候。
有了關惑的資助，她們的生活好了很多很多，每個月四千塊的資助足夠她們在物價不高的小縣城裏過得滋潤。
她們六百塊租了一個三室一廳，六十平的房子。
明月每天就坐著公交車上下學，有天她回來，站在門口看著奶奶，恍惚發現奶奶的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佝僂了。
她進去，發現客廳裏還坐著其他人，是她的母親。
她又離婚了，帶著自己的兒子，想住進明月她們租的房子裏。
奶奶不同意，但明月太渴望母親了。
她答應了，然後噩夢就開始了。
她的房間讓出來，成了弟弟的房間，奶奶的房間成了媽媽的房間。
每次她回來家裏都是亂糟糟的，奶奶一個人收拾不過來，她得幫忙收拾。
這一切她都可以忍，直到她聽到了她媽媽跟她那個所謂同母異父的弟弟的對話。
“媽！你什麽時候把那老不死的弄出去，一股老人味兒煩死了！還有那女的！還真把自己當我姐了，她什麽玩意兒啊！憑什麽對我指指點點的！”
“乖仔別急別急很快了，媽已經找到了挫折，等把密碼騙到了，到時候就把他們趕出去！至於你姐姐…女孩子上學確實浪費，回頭媽給她找個老公，多要點兒彩禮，你娶媳婦兒的錢就有了！”
明月當時害怕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但她鼓起勇氣，先讓奶奶帶著存折回了村裏，村裏都是顧姓，往上數都是一個祖宗，不會讓外人欺負到奶奶頭上。
然後她去跟房東說明了實情，房東是一個一米八多的大胖子，家庭很幸福，也不缺錢，聽說這事之後就把押金給她退了。
明月拿著押金，直接進了學校辦理了住宿，學校裏有小超市，想買什麽都有，從那之後整整兩個月沒出校門。
她知道那母子來過校門口鬧事，可保安不放他們進來。
她從來沒去看過。
教導主任找她談過話，希望她跟母親和解，別鬧得太難看。
那時候她太無力了，有種踩在搖搖欲墜的懸崖邊兒上的錯覺。
然後她奶奶來了，帶了一大幫親戚，對著那對母子一頓毒打之後，那母子就再也沒出現過。
而沒了人鬧事，教導主任也懶得管她們家的破事，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明月在夢裏又一次匆匆忙忙的經歷了當初的場景。
等她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她摸了把鬢角，手指腹都濕潤了。
她想著夢裏，之後就是她考上大學，奶奶一直強撐著的身體徹底癱下去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走了。
明月忍不住用手捂住臉，大口大口的呼吸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她掀開被子往外走，渾渾噩噩的，連她昨天收留了一個人都忘記了。
兩人在浴室外面相遇，關典正在用一次性牙刷刷牙，他看了眼明月雖然穿著睡衣，但裏面明顯沒穿內衣的樣子，耳朵燒紅，飛快挪開視線不敢再看。
明月看到關典，腦子後知後覺想起來昨天的事。
“抱歉，你繼續。”
她關上衛生間門走了兩步，感覺好像有些空空蕩蕩的。
她低頭，發現自己不僅沒穿內衣，而且纖薄的睡衣還完美體現出了她胸口起伏的弧度。
明月：“……”
她頭皮都要炸了。
快步跑回房間換好衣服，她做了好一會兒心理鬥爭，才若無其事的打開門出去。
衛生間裏沒人，廚房裏有動靜，關典在廚房裏做飯。
在衛生間裏簡單洗漱了一下，明月不自在的出來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一碟火腿炒飯擺在她面前。
她擡頭，關典表情正常的不得了。
難道是關典當時目光都在關註她睡的亂糟糟的發型，反而沒有關註她的穿著？
明月放松了一點兒。
吃完飯，明月本來是打算送關典去上學的，但關典拒絕了。
“現在才六點多，明月姐你可以再睡會兒，我查過了，這附近有直達我們學校的班車，你上班不是八點嗎？再睡一會兒吧。”
關典聲音溫和，再加上他好聽的聲線，讓人不自覺就想跟著他說的去做。
明月迷迷糊糊答應。
然後就真的去睡了個回籠覺。
等去公司的時候，精神可以說是非常不錯。
直到關惑進來……
他進來以後目光精準的落到明月身上，隨後擡腳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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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剛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那時候她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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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以為自己家也是這樣的，只不過她的爸爸媽媽可能運氣不好，所以掙不到什麽錢寄回來給他們，每年也買不到回來的車票。
明月能感覺到周圍大人對她那種有點兒微妙的態度，但那時候的她太小，不懂。
她回家就踩著凳子做飯，放很少很少的油，做了炒白菜，然後拌了面絮做疙瘩湯。
等奶奶從地裏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飯菜擺到桌子上了。
奶奶粗糙的手握著她的，眼神很迷茫，“奶的明月啊，不能讀書你該怎麽辦？”
明月乖乖的看著她：“那我就幫奶奶種地，我養活奶奶。”
“不行，你不能種地，你得走出去。”
奶奶的眼眶濕潤了，她握著明月的手非常非常用力，“奶供你，你好好上學，好好讀書，一定要考上大學走出去，走出去，你才能活的舒坦，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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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打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幾下，她奶奶又把哭著的她抱在懷裏，“我的明月，別說這種話，你要爭氣，要出去替奶奶我看看，替我過上好日子知道嗎？！我砸鍋賣鐵都要把你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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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那麽大的願望，她只希望能跟養大她的奶奶一直在一起，哪怕種地也好，她無所謂。
畫面一轉，到她上高中的時候。
有了關惑的資助，她們的生活好了很多很多，每個月四千塊的資助足夠她們在物價不高的小縣城裏過得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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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去，發現客廳裏還坐著其他人，是她的母親。
她又離婚了，帶著自己的兒子，想住進明月她們租的房子裏。
奶奶不同意，但明月太渴望母親了。
她答應了，然後噩夢就開始了。
她的房間讓出來，成了弟弟的房間，奶奶的房間成了媽媽的房間。
每次她回來家裏都是亂糟糟的，奶奶一個人收拾不過來，她得幫忙收拾。
這一切她都可以忍，直到她聽到了她媽媽跟她那個所謂同母異父的弟弟的對話。
“媽！你什麽時候把那老不死的弄出去，一股老人味兒煩死了！還有那女的！還真把自己當我姐了，她什麽玩意兒啊！憑什麽對我指指點點的！”
“乖仔別急別急很快了，媽已經找到了挫折，等把密碼騙到了，到時候就把他們趕出去！至於你姐姐…女孩子上學確實浪費，回頭媽給她找個老公，多要點兒彩禮，你娶媳婦兒的錢就有了！”
明月當時害怕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但她鼓起勇氣，先讓奶奶帶著存折回了村裏，村裏都是顧姓，往上數都是一個祖宗，不會讓外人欺負到奶奶頭上。
然後她去跟房東說明了實情，房東是一個一米八多的大胖子，家庭很幸福，也不缺錢，聽說這事之後就把押金給她退了。
明月拿著押金，直接進了學校辦理了住宿，學校裏有小超市，想買什麽都有，從那之後整整兩個月沒出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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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去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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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奶奶來了，帶了一大幫親戚，對著那對母子一頓毒打之後，那母子就再也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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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她摸了把鬢角，手指腹都濕潤了。
她想著夢裏，之後就是她考上大學，奶奶一直強撐著的身體徹底癱下去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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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關上衛生間門走了兩步，感覺好像有些空空蕩蕩的。
她低頭，發現自己不僅沒穿內衣，而且纖薄的睡衣還完美體現出了她胸口起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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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皮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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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頭，關典表情正常的不得了。
難道是關典當時目光都在關註她睡的亂糟糟的發型，反而沒有關註她的穿著？
明月放松了一點兒。
吃完飯，明月本來是打算送關典去上學的，但關典拒絕了。
“現在才六點多，明月姐你可以再睡會兒，我查過了，這附近有直達我們學校的班車，你上班不是八點嗎？再睡一會兒吧。”
關典聲音溫和，再加上他好聽的聲線，讓人不自覺就想跟著他說的去做。
明月迷迷糊糊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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