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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廈園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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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廈園 09

寧知然走出他住了一個月的次臥浴室,猶豫一下,還是沒穿內褲,裹上浴袍,光腳溜進顧承銳的屋子。

床腳堆著換下的外衣,人還在洗澡。連上臺風那晚,寧知然在這個房間也睡過幾次,卻從沒像此刻一樣手腳僵硬,怎麽擺都顯得刻意,畢竟從他把“老公”叫出口到顧承銳拽著他一腳油門開回家,還沒到十分鐘。

他發了一會呆,幹脆關掉頂燈,只把水母缸的燈打開,還沒來得及回到床上,就聽浴室門一響,顧承銳渾身濕淋淋的水汽,大概沒想到寧知然會主動過來,什麽都沒穿。

寧知然瞬間別開視線,幸好光線暗,他沒有一眼看全。雖說他們下一步的確是要做坦誠相見的事情,那也不代表著他這麽快就能適應和一個人親密到這種地步。

顧承銳來到寧知然面前,將浴巾交到他手上:“幫我擦擦?”

畢竟眼睛已經適應了亮度,隱約輪廓能看清,顧承銳離得這麽近,寧知然只怕低下頭再看到什麽不得了的,只好接過浴巾,略仰起臉:“你太高了。”

顧承銳高他七八厘米,常年有氧運動與戶外,肌肉不像健身房練出來的倒三角那樣誇張,線條清晰而富有力量感,體態極佳,修長舒展。

聽他那麽說,顧承銳便再靠近一點,把頭垂到寧知然可以拿浴巾包裹住的高度,雙手環上他的腰。

寧知然給他擦頭發,可手上一使勁,腰就因為慣性往前撞去,貼住顧承銳的胯。

他想避開,但顧承銳牢牢摟著他的身子,手指深陷進他豐腴的屁股裏,好奇道:“你的肉還挺會挑地方長。”

寧知然加重力道,胡亂揉顧承銳那一腦袋濕毛,把人揉得發笑求饒:“行了,再晃就腦震蕩了。”

於是他便繼續擦脖子,前胸,雙臂,一路到腹肌,浴巾稍嫌累贅,他搭了一半在小臂上。再向下的部分,寧知然能感受到那裏的東西,猶豫的是要不要上手去碰。

顧承銳從後面探進他的浴袍下擺,驚訝:“裏面沒穿啊?”

寧知然的屁股圓圓的,還有點翹,腰凹下去顯出曲線來,有時候側臥或者趴在床上睡,顧承銳看見都想上手摸兩把,但直到今天才得逞。

他從內把寧知然的浴袍帶子扯松,兩人下身無可避免地相貼,寧知然叫了一聲,肋骨以下又僵又麻,不敢動了。

顧承銳卻沒有進一步走下三路,只是將他雙腳離地抱起來,兩個人一起摔到床上,又將寧知然圈進懷裏,開始耐心地rua他,揉搓肚子,摩挲後背,臉湊在他肩窩裏又拱又蹭,不停地親來親去,似乎對和他像動物一樣親昵的興趣比和他做愛的興趣還強。

寧知然被他弄得很癢,尤其顧承銳身上還潮,一邊忍笑,一邊閃躲,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把水漬滾幹凈。

這樣一來浴袍徹底散開,顧承銳按住他的腰一路追過去,寧知然只好雙腿分開,勾到顧承銳後腰上去,消失一陣的硬熱觸感又回來了。畢竟是天生的gay,他對這種事也不算全無了解,雖說不怕痛,但不妨礙他質疑這東西究竟能不能進到那麽窄的地方裏去。

他忽問:“你以前做過嗎?”

顧承銳從他胸口前擡起頭來,試探:“要是我做過呢?你怎麽樣?”

寧知然幽幽盯著他:“那不許你進來,現在出門給我買個假的回來,第一次我要用那個操我自己,你只許在旁邊看著。”

顧承銳第不知多少次覺得寧知然實在太有意思了:“我又沒和別人談過,上哪去做?”

寧知然看起來也沒相信他真做過,首肯道:“我包裏有潤滑液和避孕套。”

顧承銳被他的“有備而來”震撼了一下,到客廳去拿包,等回來時寧知然換了背對他的姿勢,臉埋在枕頭裏,一副鴕鳥模樣。

他拍拍寧知然的屁股:“幹什麽呀?”

寧知然悶聲說:“你喜歡的話可以從後面來,看著它。”

顧承銳失笑:“寶寶,我更想看著你。”

他把寧知然掀過多半來,抓住一條腿擡高。寧知然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麽直白地和他互相看了個全,目測之後,唯一的想法只是避孕套尺寸大概沒買對,低聲道:“……算了吧,不用戴套了。”

最初只感覺奇異,即使有潤滑液,手指也很不容易進去,從未經過開拓的後穴緊緊縮著,寧知然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摘了眼鏡看不清,只知道忽閃著一雙眼睛盯顧承銳,仿佛對他的每一個行為都感到新鮮而緊張。

顧承銳的性器本就充血挺立,翹起來貼住小腹,此時被他盯得更硬了,有點不好意思,俯下身子,去輕輕含吮寧知然的乳粒。

寧知然被激得一縮,從來沒想過男人也能靠這個地方獲得快感,呆呆地任他舔,吸,拿舌尖來回撥弄,忍不住喃喃質問:“……你是口欲期還沒過嗎,幹嘛吃我的奶?”

顧承銳哭笑不得,這一晚上凈是聽他語出驚人,再這麽下去什麽氣氛也沒了,只好放開寧知然胸口,往上堵住他的嘴,與他接吻。

寧知然一被親住立刻就軟了,腿發抖,身子發酥,也不說怪話了。顧承銳怕他疼,一直擴張到四根手指:“會痛,我慢慢的,如果受不了就告訴我。”

他把寧知然的腰身擡起來,雙腿都架在自己胳膊上,沈下胯挺進去。

然而想象中的痛與哭都沒有,寧知然忽然僵住,一臉不可置信的失神,渾身劇顫,從龜頭沒入穴中,到一點點推到最深處,望著天花板高聲呻吟。顧承銳完全操進去用了多久,他就直著嗓子叫了多久。

不是疼的,是爽的。

顧承銳也沒想到,他體感寧知然緊極了,自己其實被吸得難受,想也可知對方承受起來不會輕松。

他一早擔心過寧知然會抗拒,會不適,會難受到沒辦法進行下去,他原本就抱著第一次忍忍擦擦邊算了的心態回的家,可沒能想到寧知然是這樣一個天賦異稟的寶貝。

他光是聽著這一聲就想射了,硬生生忍下,性格裏的詼諧因子又在不分場合地作祟,順嘴溜出來:“然然,你還有多少驚喜是……”

“閉嘴,”寧知然抽著氣警告,“這個梗非玩不可嗎?”

顧承銳只好趕緊安慰他:“好寶,不敢這麽叫,明天還要上課的。”

他開始嘗試著往外抽,這下人倒是不叫了,穴道中卻開始不自控地吸,戀戀不舍地含實了不想讓他出去,嘴上還在碎碎道:“你別動,別動,我受不了。”

顧承銳心想到底是誰受不了,停在原處,讓寧知然緩了十幾秒,只覺得他穴中在像甩幹床單一樣地絞,索性不繼續向外了,反其道而行之,就著這個退出來一點點的距離,用力再往內一頂,撞回那塊軟肉上。

他又害怕寧知然是臉皮薄不肯說,再次確認:“真的不疼嗎?”

寧知然被剛才那一下操得發暈,腦子空白了半天,聽懂了顧承銳的話,也聽出了話中顧慮隱忍的潛臺詞。

他伸手去找顧承銳的手,把五指扣進去,有氣無力地餵定心丸:“不疼,就是很舒服……有點太舒服了。你讓我歇一下就可以接著來。”

於是顧承銳掌握著節奏,每次退出一截再挺回去,待寧知然高叫的尾音落了,再如此反覆。最初間隔要到近十秒鐘,漸漸他發現寧知然適應了一些,便加快了抽插的頻率,但始終不敢整根進出,只怕在那穴裏過一遭就得被榨個幹凈。

寧知然也不知道這性器的形狀是怎麽長的,好像生來就完全吻合他後穴內壁的輪廓,嚴絲合縫嵌在裏面,連他流的水都不漏出來。最重要的是從第一次深入開始,每一下都能精準頂到他的前列腺上,他的小腹就跟著發緊,但又不是高潮時的持續酥麻,總是舒服一下又停了。

他手指收縮的力度將快感準確地傳達給顧承銳,另一只手搭在身前,時而捋幾下自己勃起的性器,時而摸摸痙攣的肚子。

顧承銳壞心眼地壓了一下。

寧知然驚叫,他傍晚喝的水還沒來得及排完,被這樣刺激不知道會射出什麽來,趕緊把顧承銳手打開。但是他忘記了真正的關鍵點在體內,顧承銳腰桿看著比他可好多了,越操越快也不吃力,前列腺上的觸感逐步從點狀連成線狀,給不了寧知然緩沖時間,也給不了他一聲聲呻吟之間喘氣的工夫了。

潤滑液在交合處打出白色泡沫,黏糊糊的水聲聽著寧知然心裏害臊,但也知道比不上自己的叫床聲放蕩。

顧承銳都被他叫得感嘆起來:“怎麽能叫出這種聲音啊。”

把這樣敏感的寧知然操射不算什麽難事,顧承銳偶爾上手揉弄他的會陰處,再加上前列腺的刺激,性器逐步變硬,豎立起來,隨著性交的頻率抖動,淌出來的水液已經淋濕了寧知然的下腹。

最令寧知然情動的是他聽見顧承銳在輕聲地呻吟,是那種很認真在做愛、悶頭苦幹時會無意識發出的聲音,嗓音低而性感,和他視頻配音中的換氣聲如出一轍。

他怔怔地望著身上動作的新戀人,斷續請求:“……老公,你可不可以說‘喜歡我’?悄悄話,小聲說。”

顧承銳微皺著眉:“我愛你,寶寶。”

這句話還沒說完,寧知然已經同時被他幹得繃緊腳背,下身一陣情難自抑地前頂然後射精。

可顧承銳沒有停止,沒有仁慈地放他捱過不應期的難受,堅硬的性器持續碾磨過那一點,寧知然喊出了哭腔,不停地收縮著後穴想把那造孽的東西擠出去。

他被這麽頂了幾十下,頂到有點崩潰時終於有了不同的感受,酥麻變成了酸脹,寧知然連推顧承銳:“讓我去衛生間!”

顧承銳不放他:“就在這裏,不臟,想尿就尿出來。”

寧知然想抽他,可惜沒那個力氣,叫床都叫洩了半身勁,軟在汗水、淫水和精液裏,現在隨時還要再添上尿液,簡直是完全開發出了他深藏不露的B面。

到頂點時顧承銳抽出來,在過程中已經忍不住被絞出了兩股留在穴道裏,剩餘的全都射在寧知然前胸和腹部,伴隨著後者的性器一跳一跳,淌出溫熱的細流來。

寧知然絕望地想,連失禁的模樣都被顧承銳看過了,今生今世多半再也沒辦法和他分得開了。

可高潮那一刻,真正想到的卻又不是性的滿足、原始與難堪,而是性伴侶帶來的豐盈如潮水的心理慰藉,娶漂亮老婆和嫁帥哥老公,看著對方沈醉、享受又著迷的深情,看對方眼底倒映出來自自己的無限愛意。

因為次日還要去學校,只做了那一次便洗澡清理換床品了。寧知然晚飯沒怎麽吃,半夜被餓醒,悄悄搬開顧承銳的手臂,從包裏翻出個面包,坐在床沿上填肚子。

也許他窸窸窣窣的動靜有點大,顧承銳又還沒進入深睡眠,翻身,懵然地睜開眼,睡意濃重地對他說:“餓了?要不要叫夜宵?”

寧知然搖頭:“我墊墊就好了,吃太飽反而睡不著。”

他兩口收拾掉面包,扔了袋子,手腳並用從床尾一路爬回顧承銳身邊,把自己倒回他臂彎裏。寧知然現在困勁過去,想起兩個小時之前種種言語、情態,臉一下燒起來,想說些什麽找補卻又都覺羞赧,最後只是叫他的名字:“銳。”

便靜靜地枕著人躺好,不動彈了。

顧承銳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帶一點玩味和探究,散漫地問:“然然,你是天生就那麽會叫嗎?”

寧知然思索一下,覺得也沒必要瞞他,實話實說:“……因為大喊大叫很爽。不是那種生理上的性高潮,就是……發洩郁氣的暢快。我小時候挨打不可以叫的,叫得越大聲我爸打得越狠,姐姐會罵我,說你做了錯事怎麽還有臉喊疼。”

顧承銳一楞,收回胳膊,輕柔地撓了撓他的肚皮,拿絨毯將人整個團起來抱緊。寧知然仰臉去親他的額角和鬢發,大概是在表達“沒關系”,顧承銳便偏回頭來,拿下巴蹭蹭他的發頂:

“我們會在一個七月,南半球的冬天,去墨爾本,看雪,玩雪,在雪地裏大喊大叫。然後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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