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 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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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轉醒
不知道是為什麽, 李婉睡了很久，等她醒過來時周圍的一切早就已經被長公主安頓了下來。
這個地方離幽州府不算遠, 匈奴人殺進來時宋意剛好離得遠，“逃脫”之後便去找了幽州太守，帶著府兵又殺了回來。
只不過當時小皇帝已經被擄走，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也是傷的傷，死的死。
好在朝廷的股肱之臣大多沒事。
“阿姐！你終於醒了。”李歡回來後便被宋意叫來守著床上的人，看見李婉醒了，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宋祈安舍不得下重手, 李婉昏迷沒多久, 她不是朵萊納等人的目標，身上自然也沒有什麽傷。
李婉剛睜眼，便掙紮著想要起身, “陛下呢？”她焦急道。
李婉覺得不安, 她潛意識裏認為，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 應該是宋祈安。
在自己的身邊應該是少年守著自己。
她忽然記起來, 那時她們好像被找到了，那人拿著刀, 刀上都是血，宮人們都跑了, 她們孤立無援。
“陛下呢……”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又一次重覆道。
李歡沒有回話，而是將李婉拉著自己的手放回去, 隨後起身往外頭跑。
“阿姐、啊不, 是殿下, 殿下醒了, 果兒快去把兩位長公主叫來！”她離門還有著一段距離時，就開始向外頭的人喊道。
等她到了門口，開了門，就只剩一個小翠在外頭往裏面張望著。
“二姑娘，果兒已經去了！”小翠也有些激動，她想看看李婉的情況，她後悔那天沒有陪在李婉的身邊了。
李歡沒敢讓剛醒的李婉離開自己太久，剛喘了口氣又要折回去，和李婉在一起。
好在她進去時不忘，招呼小翠一起。
“歡兒、小翠，陛下呢？”兩人還沒走到床邊，就聽到了女人的詢問聲。
李婉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這次的語氣平和了許多，像平日裏常做的一樣，詢問皇帝的去處，計劃好時間為皇帝打點好一切。
小翠很急，沖在前頭，而李歡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阿姐的話，選擇低著頭跟在後面。
聽到李婉的話，興沖沖的小翠也放慢了步子。
雖然都是從小跟在皇後身邊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如果兒伶俐，不知道怎麽和皇後說這件事。
見兩人都沒有回答，李婉反而看似放松地笑了一下，讓她們都別楞著了，快些過來。
李婉心裏本來就有些猜想，而兩人的反應無疑是最好的答案。
“扶我起來吧。”李婉剛醒，手腳還有些酸軟，她對著靠近了些的小翠道。
“扶我到陛下那吧。”不知是為了欺騙自己，還是真這麽認為，李婉理所當然道。
少年不和自己在一起，是因為她是受了傷，是傷患，需要在別處治療。
兩人面面相覷，都沒有上前扶她的打算，李婉也不氣惱，反正她也沒有受傷，不需要人扶。
她撐著身子，想起來，又被李歡搭著肩膀給按了回去：“阿姐還是先等兩位長公主過來吧，我已經讓果兒去叫人了。”李歡說。
“兩位長公主都在陛下那裏吧，剛好我直接過去便是。”李婉說著，拉開了李歡的手，扶著床頭站了起來。
李婉雖然沒說，但她應該是急的，沒有穿鞋，雙腳剛落到地面，松開扶著床頭的手。
邁開沈重的步伐，李婉剛走出去，整個人又癱軟了下來。
李歡和小翠兩人架著她的手臂，以免她做出有失禮儀的事情。
“皇後怎麽樣了？”宋意皺著眉問道。
房門沒有關，宋意和宋卿就直接進來了，這一幕恰巧被她倆看見。
她原是走在前面的，見李婉不對勁，於心不忍，這才放慢了腳步，讓身後的宋卿先跟上。
“安兒去哪裏了！”宋卿倒是一貫地沒有太多顧慮，一上來便湊到李婉的面前，憤憤不平道，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李歡以為她們過來是想安慰自己阿姐的，沒想到是等著來興師問罪的。
李歡想為李婉說些什麽，但她剛準備靠近，宋卿就一個眼刀甩了過來，似乎她們之間有著什麽苦大仇深的事情，頓時被嚇楞在了原地。
“為什麽安兒不見了你還好好地在這裏！”宋卿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客氣，仿佛李婉就是宋祈安失蹤的罪魁禍首。
為什麽？
李婉也想知道啊……
為什麽少年失蹤了，她卻還好好地在這裏，這是為什麽？
她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的宋卿，又將空洞的目光轉向遠處的宋意。
宋意偏過頭，沒敢對上李婉的眼睛。
“陛下去哪兒了？”李婉喃喃道，她的聲音很小，小到一旁的宋卿都聽不清。
“什麽？”宋卿問道。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但李婉依舊下意識地否認著。
兩人遇險時她沒有怕，因為她知道很快便會有人來找她們，因為宋祈安還在她的身邊，還在她的懷裏。
她將宋祈安身上的箭拔下，她躲著外面的刺客找可以止血的草藥，她必須怎麽做，她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她想護著她的家人，她必須可以做到。
果不其然，最後她成功了，她們得救了。
所以她這次依舊擅作主張，想帶著少年躲起來，但她似乎失敗了，她又把她的家人弄丟了，因為她的擅作主張。
李婉恨那些人擄走了宋祈安，恨自己毫發無傷，更恨自己無用。
如果能用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的自己，換小皇帝在一旁守著，又有何不可？
換那個要自己離開，說不舍自己守寡的人……
宋卿見李婉又發楞了，想搖醒她，卻被宋意按住了肩膀。
“現在已經沒有讓皇後傷心的時間了。”她用手將宋卿隔開，很輕松地便將李婉扶起，放在床上。
手上的動作很溫柔，口中的話卻字字誅心，沒有絲毫留情。
“勞煩皇後回憶一下陛下被擄走時發生了什麽。”
“我……”李婉啞然。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不知道小皇帝是怎麽被擄走的，不知道她沒有受傷。
李婉自然不可能傻到認為那些匈奴人是良心發現才放過了自己，更有可能的，是宋祈安用了什麽代價。
她訥訥地搖頭，宋意見她如此，也不好再問些什麽。
“皇後好生休息，我們晚些再來看你。”她對李婉說，然後起身拉著宋卿要走。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宋卿倔著不想離開，奈何大姐發話，她也只能跟著。
“大姐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麽也不讓我問她？”在路上，宋卿還罵罵咧咧著。
“陛下現在很安全。”宋意沒有答覆宋卿眼下的疑問，而是回答了宋卿那個從收到皇帝失蹤的消息起一直在問的問題。
宋意不是不願意告訴宋卿，只是李婉心思縝密，她擔心這個單純的二妹知道後會演得不像，露出馬腳。
先把這場戲演完，再告訴她，這也是為什麽自己著急著要見李婉。
宋意只說了這一句話，至於其中的緣由，隔墻有耳，她可以回寢宮後再和宋卿解釋，沒必要在這種地方說出來。
聞言宋卿從昨天便一直緊繃著的心也放松了下來，但依舊氣惱。
宋卿提前去了許裕籍那裏，還沒待多久，許裕籍就收到長公主要求調兵的指令。
三人感情親密，加之宋卿就在自己身邊，許裕籍沒有多想便立馬派人去接應她們。
這件事她自是不會瞞著宋卿的，一來宋卿有知情權，二來宋意那邊沒有吩咐。
也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許裕籍將宋卿帶著，又一起過來了。
但似乎讓她擔憂了許久今天一整天都萎靡不振，自己應該瞞著些的，許裕籍想著，或許自己應該補償她些什麽。
“錦書怎麽不接著寫了？”宋卿看得認真，見許裕籍停筆許久，連到墨汁都順著筆尖滴在了紙上，還遲遲未動，便問道，“這個很難嗎？”她說著，便將脖子伸長，眼睛瞪得更大些，想看看上面寫著什麽。
她的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陰霾，但也沒多高興，神情很是專註。
宋卿不喜歡學這些東西，但她是喜歡看許裕籍寫的，每次看著她的駙馬寫這些東西，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兩人的相處模式慣來也是這樣，一寫一看，一說一聽。
“公主不必太過憂心，既然皇後能夠安然無恙，想必那些人也是不會傷害陛下的。”她斟酌著說，“臣的意思是，公主該開心些。”
她想補償宋卿，在僅剩的時間裏對宋卿好，但怎樣才是對宋卿好，她對此又毫無頭緒。
許裕籍原以為讓宋卿多學些東西，這便是對她好，但很顯然，宋卿並不這麽認為。
自己能給的，她有，自己不能給的，她也有，許裕籍心裏不由得生出一股挫敗感。
“哎呀，我沒有不開心了。”宋卿先是強撐起笑臉反駁道，“不過錦書說得對，安兒肯定是安全的。”
畢竟她大姐都親口說了。
宋卿確實不高興，不過現在不是因為宋祈安被抓，而是她很苦惱，為什麽她的大姐和小妹無論有什麽計劃都不告訴她……
“錦書還是快些寫吧，我聽外頭的人說，這可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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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為什麽, 李婉睡了很久，等她醒過來時周圍的一切早就已經被長公主安頓了下來。
這個地方離幽州府不算遠, 匈奴人殺進來時宋意剛好離得遠，“逃脫”之後便去找了幽州太守，帶著府兵又殺了回來。
只不過當時小皇帝已經被擄走，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也是傷的傷，死的死。
好在朝廷的股肱之臣大多沒事。
“阿姐！你終於醒了。”李歡回來後便被宋意叫來守著床上的人，看見李婉醒了，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宋祈安舍不得下重手, 李婉昏迷沒多久, 她不是朵萊納等人的目標，身上自然也沒有什麽傷。
李婉剛睜眼，便掙紮著想要起身, “陛下呢？”她焦急道。
李婉覺得不安, 她潛意識裏認為，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 應該是宋祈安。
在自己的身邊應該是少年守著自己。
她忽然記起來, 那時她們好像被找到了，那人拿著刀, 刀上都是血，宮人們都跑了, 她們孤立無援。
“陛下呢……”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又一次重覆道。
李歡沒有回話，而是將李婉拉著自己的手放回去, 隨後起身往外頭跑。
“阿姐、啊不, 是殿下, 殿下醒了, 果兒快去把兩位長公主叫來！”她離門還有著一段距離時，就開始向外頭的人喊道。
等她到了門口，開了門，就只剩一個小翠在外頭往裏面張望著。
“二姑娘，果兒已經去了！”小翠也有些激動，她想看看李婉的情況，她後悔那天沒有陪在李婉的身邊了。
李歡沒敢讓剛醒的李婉離開自己太久，剛喘了口氣又要折回去，和李婉在一起。
好在她進去時不忘，招呼小翠一起。
“歡兒、小翠，陛下呢？”兩人還沒走到床邊，就聽到了女人的詢問聲。
李婉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這次的語氣平和了許多，像平日裏常做的一樣，詢問皇帝的去處，計劃好時間為皇帝打點好一切。
小翠很急，沖在前頭，而李歡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阿姐的話，選擇低著頭跟在後面。
聽到李婉的話，興沖沖的小翠也放慢了步子。
雖然都是從小跟在皇後身邊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如果兒伶俐，不知道怎麽和皇後說這件事。
見兩人都沒有回答，李婉反而看似放松地笑了一下，讓她們都別楞著了，快些過來。
李婉心裏本來就有些猜想，而兩人的反應無疑是最好的答案。
“扶我起來吧。”李婉剛醒，手腳還有些酸軟，她對著靠近了些的小翠道。
“扶我到陛下那吧。”不知是為了欺騙自己，還是真這麽認為，李婉理所當然道。
少年不和自己在一起，是因為她是受了傷，是傷患，需要在別處治療。
兩人面面相覷，都沒有上前扶她的打算，李婉也不氣惱，反正她也沒有受傷，不需要人扶。
她撐著身子，想起來，又被李歡搭著肩膀給按了回去：“阿姐還是先等兩位長公主過來吧，我已經讓果兒去叫人了。”李歡說。
“兩位長公主都在陛下那裏吧，剛好我直接過去便是。”李婉說著，拉開了李歡的手，扶著床頭站了起來。
李婉雖然沒說，但她應該是急的，沒有穿鞋，雙腳剛落到地面，松開扶著床頭的手。
邁開沈重的步伐，李婉剛走出去，整個人又癱軟了下來。
李歡和小翠兩人架著她的手臂，以免她做出有失禮儀的事情。
“皇後怎麽樣了？”宋意皺著眉問道。
房門沒有關，宋意和宋卿就直接進來了，這一幕恰巧被她倆看見。
她原是走在前面的，見李婉不對勁，於心不忍，這才放慢了腳步，讓身後的宋卿先跟上。
“安兒去哪裏了！”宋卿倒是一貫地沒有太多顧慮，一上來便湊到李婉的面前，憤憤不平道，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李歡以為她們過來是想安慰自己阿姐的，沒想到是等著來興師問罪的。
李歡想為李婉說些什麽，但她剛準備靠近，宋卿就一個眼刀甩了過來，似乎她們之間有著什麽苦大仇深的事情，頓時被嚇楞在了原地。
“為什麽安兒不見了你還好好地在這裏！”宋卿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客氣，仿佛李婉就是宋祈安失蹤的罪魁禍首。
為什麽？
李婉也想知道啊……
為什麽少年失蹤了，她卻還好好地在這裏，這是為什麽？
她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的宋卿，又將空洞的目光轉向遠處的宋意。
宋意偏過頭，沒敢對上李婉的眼睛。
“陛下去哪兒了？”李婉喃喃道，她的聲音很小，小到一旁的宋卿都聽不清。
“什麽？”宋卿問道。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但李婉依舊下意識地否認著。
兩人遇險時她沒有怕，因為她知道很快便會有人來找她們，因為宋祈安還在她的身邊，還在她的懷裏。
她將宋祈安身上的箭拔下，她躲著外面的刺客找可以止血的草藥，她必須怎麽做，她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她想護著她的家人，她必須可以做到。
果不其然，最後她成功了，她們得救了。
所以她這次依舊擅作主張，想帶著少年躲起來，但她似乎失敗了，她又把她的家人弄丟了，因為她的擅作主張。
李婉恨那些人擄走了宋祈安，恨自己毫發無傷，更恨自己無用。
如果能用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的自己，換小皇帝在一旁守著，又有何不可？
換那個要自己離開，說不舍自己守寡的人……
宋卿見李婉又發楞了，想搖醒她，卻被宋意按住了肩膀。
“現在已經沒有讓皇後傷心的時間了。”她用手將宋卿隔開，很輕松地便將李婉扶起，放在床上。
手上的動作很溫柔，口中的話卻字字誅心，沒有絲毫留情。
“勞煩皇後回憶一下陛下被擄走時發生了什麽。”
“我……”李婉啞然。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不知道小皇帝是怎麽被擄走的，不知道她沒有受傷。
李婉自然不可能傻到認為那些匈奴人是良心發現才放過了自己，更有可能的，是宋祈安用了什麽代價。
她訥訥地搖頭，宋意見她如此，也不好再問些什麽。
“皇後好生休息，我們晚些再來看你。”她對李婉說，然後起身拉著宋卿要走。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宋卿倔著不想離開，奈何大姐發話，她也只能跟著。
“大姐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麽也不讓我問她？”在路上，宋卿還罵罵咧咧著。
“陛下現在很安全。”宋意沒有答覆宋卿眼下的疑問，而是回答了宋卿那個從收到皇帝失蹤的消息起一直在問的問題。
宋意不是不願意告訴宋卿，只是李婉心思縝密，她擔心這個單純的二妹知道後會演得不像，露出馬腳。
先把這場戲演完，再告訴她，這也是為什麽自己著急著要見李婉。
宋意只說了這一句話，至於其中的緣由，隔墻有耳，她可以回寢宮後再和宋卿解釋，沒必要在這種地方說出來。
聞言宋卿從昨天便一直緊繃著的心也放松了下來，但依舊氣惱。
宋卿提前去了許裕籍那裏，還沒待多久，許裕籍就收到長公主要求調兵的指令。
三人感情親密，加之宋卿就在自己身邊，許裕籍沒有多想便立馬派人去接應她們。
這件事她自是不會瞞著宋卿的，一來宋卿有知情權，二來宋意那邊沒有吩咐。
也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許裕籍將宋卿帶著，又一起過來了。
但似乎讓她擔憂了許久今天一整天都萎靡不振，自己應該瞞著些的，許裕籍想著，或許自己應該補償她些什麽。
“錦書怎麽不接著寫了？”宋卿看得認真，見許裕籍停筆許久，連到墨汁都順著筆尖滴在了紙上，還遲遲未動，便問道，“這個很難嗎？”她說著，便將脖子伸長，眼睛瞪得更大些，想看看上面寫著什麽。
她的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陰霾，但也沒多高興，神情很是專註。
宋卿不喜歡學這些東西，但她是喜歡看許裕籍寫的，每次看著她的駙馬寫這些東西，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兩人的相處模式慣來也是這樣，一寫一看，一說一聽。
“公主不必太過憂心，既然皇後能夠安然無恙，想必那些人也是不會傷害陛下的。”她斟酌著說，“臣的意思是，公主該開心些。”
她想補償宋卿，在僅剩的時間裏對宋卿好，但怎樣才是對宋卿好，她對此又毫無頭緒。
許裕籍原以為讓宋卿多學些東西，這便是對她好，但很顯然，宋卿並不這麽認為。
自己能給的，她有，自己不能給的，她也有，許裕籍心裏不由得生出一股挫敗感。
“哎呀，我沒有不開心了。”宋卿先是強撐起笑臉反駁道，“不過錦書說得對，安兒肯定是安全的。”
畢竟她大姐都親口說了。
宋卿確實不高興，不過現在不是因為宋祈安被抓，而是她很苦惱，為什麽她的大姐和小妹無論有什麽計劃都不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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