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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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告狀
◎這麽喜歡告狀？◎
刺客之事過了好些天都毫無線索, 重返朝會的小皇帝沒少為此大發雷霆。
輕則一言不合，直接拂袖離去, 重則當眾辱罵那些沒有作為的官員，揚言要將他們全部貶到地方去當官。
皇帝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在大臣的面前一個樣，在皇後那裏又是另一個模樣，連跟在皇帝身邊，負責記錄皇帝言行的起居郎都不由得感嘆神奇。
背景硬些的老東西早就告病在家，只剩下那幾個留也不是, 走也不行。
大臣們覺得行宮是待不下去了, 想著等小皇帝好些便啟程回燕京，那邊還有太傅給勸著。
但小皇帝似乎真的是和那些刺客給杠上了，等她逐漸轉好, 也不見下令準備回去。
“陛下今日又在朝堂上生氣了？”宋祈安一回到寢宮, 就聽見李婉就問道。
“那些人又來告狀了？”宋祈安臉上的表情格外平靜，很明顯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這次還挺早的。”
她前腳剛下的朝, 後腳那些人就比她還快一步告到她的皇後這了，也不嫌丟人。
這幾日小皇帝的脾氣暴躁, 就連一直跟在皇帝身邊，自詡秉筆為公的起居郎都忍受不了了。
經常在散朝後和官員們吐苦水, 還有意無意透露了皇帝待皇後有多好, 以襯托自己和大臣們的悲慘。
於是乎，這些天來宋祈安在朝堂上的“惡行”就被一些不識好歹的人告到了李婉這裏, 希望李婉能夠借著李家的身份來壓一壓皇帝, 讓他們好過些。
李婉也不負眾望, 以宋祈安身體沒好, 讓她別發那麽大的脾氣，以免氣火攻心為由讓她安分了幾天，不過也就幾天而已。
但這次還真不是有人來告的狀。
“沒，臣妾猜的。”李婉正泡著茶，頭也不擡道，“陛下今天回來得很早。”
這些天來，少年日日與朝臣們爭論，偏偏回到寢宮時又與平常沒什麽兩樣，讓自己挑不出錯來。
今天那麽早就回來了，指不定又是吵了起來。
不說其他的，李婉讓她少生點氣，也是真的擔心她氣壞了身子。
“朕這次可沒發脾氣，朕聽皇後的話，沒有罵人。”宋祈安一臉認真地說，“他們騙了皇後，朕明日去找她們算賬”她執拗地認為是那些人來告訴李婉的，並且今天比自己來得還要早。
這次她可是很克制了的，她沒有罵人，而是直接離開，可那些人還要在皇後這裏汙名化自己。
“陛下也別光顧著生氣了，快點來喝杯茶降降火。”李婉輕聲道。
相處中，李婉也發現了宋祈安的不對勁，她不會像朝臣們說的那樣沖著自己發脾氣，卻變得異常固執。
“嗯？今天的沒有泡紅棗嗎？”宋祈安盯著手裏的杯子問。
自從兩人被救回後，李婉每日都會都給她拿一些紅棗泡水來喝，說是補血氣的，到今天都沒有間斷過。
“陛下這幾日火氣旺，再加上天氣幹燥，還是先喝些敗火的。”對於宋祈安的疑問，李婉是這麽解釋的。
“朕的火氣可不大。”宋祈安說著，為了證明，她還伸手去抓李婉的手。
宋祈安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涼的，茶杯上的溫度在她的手上也留不久，碰到李婉時已經如往常那般冰涼。
宋祈安挑著眉得意看著她，就差說出‘朕沒騙你吧’的話了。
隨後縮回手，重新捧起茶杯，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在李婉這裏受了“委屈”，第二日上早朝時宋祈安便更加磋磨他們，不過她這次換了個方法……
“陛下，臣已盡數匯報完成……”那大臣將頭貼在地上道。
“下去吧，”宋祈安坐在上面擺了擺手，示意那人回原位，“下一個是……禮部侍郎？”
“臣在。”李衡聽到皇帝的話，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走出隊伍，掀起衣擺跪了下來。
“禮部尚書不在，那便由李侍郎替為描述一下的近況吧。”她故作不經意地說。
“是……”李衡答應道。
現在早就已經過了下朝的時間，但皇帝一直沒有散朝的意思，而是讓群臣上來講述工作的近況。
不論官職大小。
皇帝聽得認真，如果有人為了早些回去，故意簡略回答，還會被皇帝著揪小辮子，拉回來重新開始講。
宋祈安是坐在龍椅上的，玩味地看著站在下面、跪在下面的大臣。
那些人自以為瞞得很好，或者說他們壓根沒想瞞著自己，認為自己除了隨便發點脾氣沒什麽別的本事，可是哪有什麽關系？
整個行宮裏，暗樁多的是，他們也許不會願意為自己效命，但舉報朝臣，坑害其他黨派的事情又怎麽會不樂意？
哪家的女眷接觸了皇後，自己一清二楚。
既然他們覺得自己耐不住性子，早早散朝，那自己就一次性讓他們講個夠。
等李衡講完，宋祈安還誇張地稱讚了他一下。
“好！不愧是李愛卿，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宋祈安拍了拍手道，“接下來，應該到誰了呢……”她數著手指說。
行宮的位置比較好，一年中最熱的大暑，也比不上燕京的半分。
但大臣們是跪著的，起來時雙腳發麻，身上的朝服也被汗液浸濕，裏面的中衣緊緊貼在背上。
宋祈安來時做了萬全的準備，不僅讓人通知李婉自己回不去了，還讓徐忠站在一旁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
這場朝會持續了很久，午膳時間過了都沒完，大臣們因為怕早朝時會出洋相，許多來時連早膳都沒用，此刻不僅是餓得兩眼發昏，還跪得兩腿發麻。
宋祈安倒是神清氣爽，走時還不忘炫耀著說，自己的皇後還在等著自己。她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想讓大臣們都聽見。
宋祈安回到寢宮，等宮人都出去後就癱在椅子上，沖著李婉喊著好累，說自己今天可是很努力的。
這次大臣們倒是不比宋祈安快，也沒有力氣再來找李婉告狀了
宋祈安今天很用功，所以理所當然的享受著李婉的投餵。
她說自己好累，手已經拿不起筷子了。於是李婉端起碗筷，一點點餵她。
她說大臣們很吵，但自己聽了皇後的話，乖乖上朝沒發脾氣，所以頭很痛。於是李婉讓她躺著自己的腿上，給她按揉太陽穴放松放松。算是獎勵。
她還說那些大臣會撒謊騙皇後，但她不會，所以皇後要相信她的，不要信那些大臣的。李婉也答應著說好。
李婉答應後，宋祈安還伸出了手指讓她和自己拉勾，說：“皇後以後要一直一直信朕的。”
“臣妾都答應了，陛下還要拉勾，這是不相信臣妾嗎？”李婉笑道，但還是伸出手，和她拉了勾。
——
近些日子李家管對李歡的管束得越來越松了，她甚至不用偷偷摸摸溜出去了，因為那個宋繼已經離開了他們的家。
李歡以為是阿姐為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以為是自己的抵抗起了作用，天真的以為是他的父親又重新寵愛她了，為她推掉了這個婚約。
這幾日父親沒有上朝，也沒有去辦公，母親讓她多到父親哪裏給他撒嬌，以後好提出不嫁給那人。
她聽了，她推掉了與方書儀的邀約，在家中侍奉父親，做著書裏寫著的，女兒應該做的事情。
在父親膝下承歡，和他講著這幾天和方書儀的趣事。
李歡以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直到那天晚膳後，父親將她留在桌上，並讓兩位兄長和嫂嫂離開。
李衡嗤笑著離開，他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畢竟李婉那時也是如此。
李殊倒是麻木，嘆息了一聲。
劉氏不忍見女兒傷心，本想離開，卻被李承恩強行留了下來。
李承恩的神情很是嚴肅，李歡有些緊張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麽惹得父親不高興了。
“阿爹、阿娘，怎麽了嗎？”她鼓起勇氣問道。
畢竟在飯後被留下來，這是代表著父親要說重要的事情，這不會是她會有的待遇。
李歡剛問完，她的母親就忍不住偷偷開始抹眼淚，她的歡兒還那麽小……
李歡見狀想去安慰她，卻被攔了下來。
“你不應該在孩子面前哭。”李承恩冷冷道。
說罷，他也沒再理會自己的妻子，而是轉向李歡說：“等回了燕京父親就帶你去泰王府，定親。”
聞言，李歡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反應。
天，好像塌了下來……
“我……”她雙手撐在桌子上，站起來想說些什麽，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李承恩打斷了。
“好了，你沒有選擇的資格，享受了李家榮華富貴的生活，就要做有用的人。”他說。
“我不要！”李歡沒管李承恩說什麽，決絕道。
“這些天來，我還以為你想通了，看來還是這副樣子，應該晚點再告訴你的。”李承恩沒有理會李歡的拒絕，這是早已答應下來的事情，跟李歡說的也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淚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流出來的。
李歡還在搖著頭說不要，自己不要嫁，她的母親見狀也是心疼地過去抱住她。
李承恩看著母女二人卻沒有半分憐惜。
臨了走前還嘆息道：“要是你有婉兒半分聽話就好了。”
【作者有話說】
李歡被逼嫁人，歸根結底還是女性的地位太低了，不過這一現象在女帝登基後會被徹底掃平（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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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在大臣的面前一個樣，在皇後那裏又是另一個模樣，連跟在皇帝身邊，負責記錄皇帝言行的起居郎都不由得感嘆神奇。
背景硬些的老東西早就告病在家，只剩下那幾個留也不是, 走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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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皇帝似乎真的是和那些刺客給杠上了，等她逐漸轉好, 也不見下令準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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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又來告狀了？”宋祈安臉上的表情格外平靜，很明顯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這次還挺早的。”
她前腳剛下的朝, 後腳那些人就比她還快一步告到她的皇後這了，也不嫌丟人。
這幾日小皇帝的脾氣暴躁, 就連一直跟在皇帝身邊，自詡秉筆為公的起居郎都忍受不了了。
經常在散朝後和官員們吐苦水, 還有意無意透露了皇帝待皇後有多好, 以襯托自己和大臣們的悲慘。
於是乎，這些天來宋祈安在朝堂上的“惡行”就被一些不識好歹的人告到了李婉這裏, 希望李婉能夠借著李家的身份來壓一壓皇帝, 讓他們好過些。
李婉也不負眾望, 以宋祈安身體沒好, 讓她別發那麽大的脾氣，以免氣火攻心為由讓她安分了幾天，不過也就幾天而已。
但這次還真不是有人來告的狀。
“沒，臣妾猜的。”李婉正泡著茶，頭也不擡道，“陛下今天回來得很早。”
這些天來，少年日日與朝臣們爭論，偏偏回到寢宮時又與平常沒什麽兩樣，讓自己挑不出錯來。
今天那麽早就回來了，指不定又是吵了起來。
不說其他的，李婉讓她少生點氣，也是真的擔心她氣壞了身子。
“朕這次可沒發脾氣，朕聽皇後的話，沒有罵人。”宋祈安一臉認真地說，“他們騙了皇後，朕明日去找她們算賬”她執拗地認為是那些人來告訴李婉的，並且今天比自己來得還要早。
這次她可是很克制了的，她沒有罵人，而是直接離開，可那些人還要在皇後這裏汙名化自己。
“陛下也別光顧著生氣了，快點來喝杯茶降降火。”李婉輕聲道。
相處中，李婉也發現了宋祈安的不對勁，她不會像朝臣們說的那樣沖著自己發脾氣，卻變得異常固執。
“嗯？今天的沒有泡紅棗嗎？”宋祈安盯著手裏的杯子問。
自從兩人被救回後，李婉每日都會都給她拿一些紅棗泡水來喝，說是補血氣的，到今天都沒有間斷過。
“陛下這幾日火氣旺，再加上天氣幹燥，還是先喝些敗火的。”對於宋祈安的疑問，李婉是這麽解釋的。
“朕的火氣可不大。”宋祈安說著，為了證明，她還伸手去抓李婉的手。
宋祈安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涼的，茶杯上的溫度在她的手上也留不久，碰到李婉時已經如往常那般冰涼。
宋祈安挑著眉得意看著她，就差說出‘朕沒騙你吧’的話了。
隨後縮回手，重新捧起茶杯，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在李婉這裏受了“委屈”，第二日上早朝時宋祈安便更加磋磨他們，不過她這次換了個方法……
“陛下，臣已盡數匯報完成……”那大臣將頭貼在地上道。
“下去吧，”宋祈安坐在上面擺了擺手，示意那人回原位，“下一個是……禮部侍郎？”
“臣在。”李衡聽到皇帝的話，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走出隊伍，掀起衣擺跪了下來。
“禮部尚書不在，那便由李侍郎替為描述一下的近況吧。”她故作不經意地說。
“是……”李衡答應道。
現在早就已經過了下朝的時間，但皇帝一直沒有散朝的意思，而是讓群臣上來講述工作的近況。
不論官職大小。
皇帝聽得認真，如果有人為了早些回去，故意簡略回答，還會被皇帝著揪小辮子，拉回來重新開始講。
宋祈安是坐在龍椅上的，玩味地看著站在下面、跪在下面的大臣。
那些人自以為瞞得很好，或者說他們壓根沒想瞞著自己，認為自己除了隨便發點脾氣沒什麽別的本事，可是哪有什麽關系？
整個行宮裏，暗樁多的是，他們也許不會願意為自己效命，但舉報朝臣，坑害其他黨派的事情又怎麽會不樂意？
哪家的女眷接觸了皇後，自己一清二楚。
既然他們覺得自己耐不住性子，早早散朝，那自己就一次性讓他們講個夠。
等李衡講完，宋祈安還誇張地稱讚了他一下。
“好！不愧是李愛卿，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宋祈安拍了拍手道，“接下來，應該到誰了呢……”她數著手指說。
行宮的位置比較好，一年中最熱的大暑，也比不上燕京的半分。
但大臣們是跪著的，起來時雙腳發麻，身上的朝服也被汗液浸濕，裏面的中衣緊緊貼在背上。
宋祈安來時做了萬全的準備，不僅讓人通知李婉自己回不去了，還讓徐忠站在一旁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
這場朝會持續了很久，午膳時間過了都沒完，大臣們因為怕早朝時會出洋相，許多來時連早膳都沒用，此刻不僅是餓得兩眼發昏，還跪得兩腿發麻。
宋祈安倒是神清氣爽，走時還不忘炫耀著說，自己的皇後還在等著自己。她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想讓大臣們都聽見。
宋祈安回到寢宮，等宮人都出去後就癱在椅子上，沖著李婉喊著好累，說自己今天可是很努力的。
這次大臣們倒是不比宋祈安快，也沒有力氣再來找李婉告狀了
宋祈安今天很用功，所以理所當然的享受著李婉的投餵。
她說自己好累，手已經拿不起筷子了。於是李婉端起碗筷，一點點餵她。
她說大臣們很吵，但自己聽了皇後的話，乖乖上朝沒發脾氣，所以頭很痛。於是李婉讓她躺著自己的腿上，給她按揉太陽穴放松放松。算是獎勵。
她還說那些大臣會撒謊騙皇後，但她不會，所以皇後要相信她的，不要信那些大臣的。李婉也答應著說好。
李婉答應後，宋祈安還伸出了手指讓她和自己拉勾，說：“皇後以後要一直一直信朕的。”
“臣妾都答應了，陛下還要拉勾，這是不相信臣妾嗎？”李婉笑道，但還是伸出手，和她拉了勾。
——
近些日子李家管對李歡的管束得越來越松了，她甚至不用偷偷摸摸溜出去了，因為那個宋繼已經離開了他們的家。
李歡以為是阿姐為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以為是自己的抵抗起了作用，天真的以為是他的父親又重新寵愛她了，為她推掉了這個婚約。
這幾日父親沒有上朝，也沒有去辦公，母親讓她多到父親哪裏給他撒嬌，以後好提出不嫁給那人。
她聽了，她推掉了與方書儀的邀約，在家中侍奉父親，做著書裏寫著的，女兒應該做的事情。
在父親膝下承歡，和他講著這幾天和方書儀的趣事。
李歡以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直到那天晚膳後，父親將她留在桌上，並讓兩位兄長和嫂嫂離開。
李衡嗤笑著離開，他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畢竟李婉那時也是如此。
李殊倒是麻木，嘆息了一聲。
劉氏不忍見女兒傷心，本想離開，卻被李承恩強行留了下來。
李承恩的神情很是嚴肅，李歡有些緊張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麽惹得父親不高興了。
“阿爹、阿娘，怎麽了嗎？”她鼓起勇氣問道。
畢竟在飯後被留下來，這是代表著父親要說重要的事情，這不會是她會有的待遇。
李歡剛問完，她的母親就忍不住偷偷開始抹眼淚，她的歡兒還那麽小……
李歡見狀想去安慰她，卻被攔了下來。
“你不應該在孩子面前哭。”李承恩冷冷道。
說罷，他也沒再理會自己的妻子，而是轉向李歡說：“等回了燕京父親就帶你去泰王府，定親。”
聞言，李歡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反應。
天，好像塌了下來……
“我……”她雙手撐在桌子上，站起來想說些什麽，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李承恩打斷了。
“好了，你沒有選擇的資格，享受了李家榮華富貴的生活，就要做有用的人。”他說。
“我不要！”李歡沒管李承恩說什麽，決絕道。
“這些天來，我還以為你想通了，看來還是這副樣子，應該晚點再告訴你的。”李承恩沒有理會李歡的拒絕，這是早已答應下來的事情，跟李歡說的也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淚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流出來的。
李歡還在搖著頭說不要，自己不要嫁，她的母親見狀也是心疼地過去抱住她。
李承恩看著母女二人卻沒有半分憐惜。
臨了走前還嘆息道：“要是你有婉兒半分聽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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